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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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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四娘惨笑一声,道:“降了便降了!只是,我黑风寨如今降了你,可这大宋江山,过百军州,又有多少个黑风寨你能降了?我等落草,只为这世道不公、只为那一口吃食,便是如此,也是天地不容么?”
黄杰听来一笑,也道:“不错,这大宋的江山万里,怕也真有无数个黑风寨,俺只能见着一个便降一个。你黑风寨如今降了我,许是运气不好,许是天地不容,便由你自解而已,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恶贯满盈有天收。你等是贼,俺等是官,今日拿了你们,乃是天经地义!你若不服,在阳世自有提点刑狱司听你申述,去了阴曹地府,只管要阎王为你伸冤便是。”
当即黄杰也不费口舌,便将这薛四娘让孙新押了,要她指出去往山寨道路,以及说出山寨之中的情况。她倒也认命,直说山寨离此,也不过十五里小道,这次出来营生实际上也是倾巢而出,如今寨中只有十余个壮汉看守门户,护着寨中的二百余老弱妇孺。
当即黄杰便要人拿了自己的告身、名刺和官牌去汉川县告知事端,调集弓手捕快,等后队将人都押来后,便也将和尚们的马车赶回,让和尚们带着贼尸下来汇合,接了宋德等人的伙计做看守后,更让孙新点了四十人马,押着薛四娘去探黑风寨的虚实。
卷四 蜀道难 第二百九五章 【蹊跷】
却说和尚们来得自然要比汉川县的捕快们要快,原以为黄杰故意将他们留在十字坡顶吃挂落,大伙儿倒也认命,当真就坐在道边为死人超渡念经,后来马车回头将他们接了,又告知了在十字坡下再擒了几十个贼人,和尚们都是面面相窥后大念阿弥陀佛。
待到了坡下,佛理也不要黄杰多说,下车便领人为遍地的伤者取箭裹扎,更寻了门板竹杠将死尸搬下停灵,便也坐地念经静候。
此时,黄杰早把孙十九娘搬到了万春奴的坐车上,要万春奴细心照看,那薛七娘也拼了两张桌子让她躺了,指名要孙固将她细细搜身并且仔细看顾,免得又让她弄出些什么古怪的东西来。
而且枣核钉的出处也是寻着了,便是在她发髻的一枚头插子里,如今还剩两枚,自然也叫黄杰收了去。
摸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只见汉川县方向便来了三骑,一骑是前去报信的人,另两骑穿的是马快的服色,近前下马后倒也瞧清来的二人都是四旬左右年纪的汉子,见他两人神色惊疑的瞧着被捆了一地的黑风寨贼众,又瞧着黄杰身后车上的两杆大旗,磨蹭了好久这才上前冲着花容叉手见礼道:“汉川县马快张虎、张豹见过黄州转运使大人!”
花容忙侧身避开,引了二人道:“二位差了,这位才是正主儿!”
二人又是一惊,却也还是再次见礼,黄杰便问:“你县中捕快、官差可是随后才到?”
那张虎忙道:“县尊得了消息,已经着令县尉大人点了一百弓手个三班差役火速赶来,怕转运使大人难耐,便差了俺兄弟二人先来支应着!”
黄杰便问:“你等身上可带着黑风寨贼众的海捕文书?”
那张豹忙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牛革信筒,倒出了厚厚一卷文告来,忙呈与黄杰观看。黄杰随手翻了翻,便检出了王虎、薛四娘、薛七娘、薛献等人的文告来,一瞧倒也乐了。那王虎果然所言不虚。六路海捕加悬红八百贯,身上背着凶杀、盗窃、行劫、纵火和偷坟掘墓好几桩案子。
而薛四娘的悬赏也是不低,同样六路海捕加悬红三百贯,外号母大虫的薛四娘也是凶杀、盗窃、行劫、纵火一桩不少。还有一个谋杀亲夫,忤逆公婆的罪名。
而薛献也是个老贼,背着三路海捕和二百贯悬红,罪名也是不少,不过这薛七娘的文书倒是有趣了。居然只有一桩,乃是助其长姐谋杀亲夫,普通海捕悬红十五贯,且她的画像还其丑无比,倒也有趣。
看过之后,黄杰便把这四人的文书收了,将其他文书还与二人,让他们就地核对,等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那汉川县的人马终于赶来的时候。两人倒也寻出了足足二十九人,不算王虎四人,光是这些小喽啰身上的悬红金额累计居然就已经超过了千贯。
那领着汉川县人马过来的,乃是县尉彭平和大小押司,来了之后也是惊疑不定,在听张家兄弟报知的确是将黑风寨的贼众连锅端了之后,这才狂喜着上来与黄杰见礼,忙道:“黄转运使果然是少年英雄,竟是举手之间为我汉川除了大害,这黑风寨贼众荼毒我汉川经年。每年都要犯下十数条人命,我汉川县只有弓手二百,三班衙役百余人,当真是奈何他们不得。复州、汉阳乃至江陵府多次派军来剿,可都是寻他不得,还是黄转运使今日叫他们遭了报应,当真是天大喜事,还请移步县城,县尊大人已经设宴摆酒。为黄转运使接风庆功!”
黄杰自然答应下来,便将看押之事移交给了汉川县的捕快,又与那宋德一封书信,许诺他去黄州进货,连带几家出了微薄之力的商队也都各有甜头,便才率队和汉川县来人一道往县城去了。
这十字坡下的茶寮酒店自然也都查封了,不过王豹、薛七娘、薛献还有那薛飞却还控制在黄杰手中,不曾移交。
不久,约是快至申时前后,便也来到汉川县城,早有人将事情通知了汉川县令,便也瞧着他领着县衙有司摆了香案酒水在西门外迎接,只是走得近了,却瞧见道旁黑压压围观了不少汉川县的百姓,一个个虽然都是横眉怒目的瞧着道路上的押解队伍,可却叫黄杰发现这些百姓愤恨的目标却不是黑风寨的贼众,反倒是押解他们的差役以及……自己等人!
只说简单的寒暄之后,那汉川县的县令便也喜气洋洋的引了黄杰等人直入官衙安顿,更在后堂设下酒宴款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却是见一个押司急匆匆赶来与喝得红光满面的县令急促耳语,也不知是什么消息,竟是霎时将他的脸都吓白了,急匆匆用了个尿遁的借口与押司去了。奇怪之下,黄杰忙要花容设法打听,这才知道汉川县的百姓如今在县衙外聚集了上千人,可却是无人呱噪,只是寂静无声的狠狠瞧着县衙大门。
不一会,满头热汗的汉川县令倒是赶了回来,黄杰忙举了酒盏道:“不知胡大人为何事心忧啊?”
这汉川县令姓胡名登,乃是京兆府人士,如今在这汉川任上已经坐了三年,他听黄杰询问,便也忙从袖中摸了一条布巾出来擦了头面上的汗水,想了想后,却叹气道:“这事……还真不好说,说来怕叫黄转运使见笑……不知黄转运使可知道何谓义贼?”
黄杰听了哈哈大笑,反问:“莫非胡大人是说,那王虎和他那黑风寨众,都是义贼?”
胡登如拨浪鼓一般摇头道:“自然不成!在本县看来,贼便是贼,行下恶事,自有国法惩之……只是,这汉川县里的愚民蠢妇,也不知是为何,却将他等都当成是……义贼!”
黄杰倒也哑然失笑,便问:“胡大人到是说说,这王虎一伙,可坐下了什么义事、义举。”
胡登摇头道:“本县身为一县之牧,焉能口说贼义,为贼讨情?黄转运使若是有兴致,不妨听听县里的愚民蠢妇如何,可好?”
黄杰自然记得不久之前才诘问那薛七娘,问她黑风寨行过什么好事,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何这汉川县里的百姓却当他们是义贼?此事想来该有蹊跷才对,便也起身道:“好!便从了胡大人,这就去听听百姓如何说道。”
便即与胡登一道来到县衙门口,瞧着县衙门外黑压压聚集的上前百姓,黄杰也不需胡登与他台阶为他壮胆,便上前一步大声道:“本官便是黄州水陆随军转运使、御敕官道使黄杰,今日黑风寨贼众便是本官一举擒获,听闻汉川县里道路以目,诸位父老乡亲意欲为这等贼寇陈情,本官便在此洗耳恭听!”
卷四 蜀道难 第二百九六章 【丰亨豫大】
黄杰一番做派言辞,自然是得了舅父姚政指点,如今这般说来,竟也是铿锵有力,当即便将场面都给镇住了。
黄杰左右一瞧,倒也瞧出围住县衙的群众之中,多是三、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妇人,青年男女极少,耄耋庶老也是凤毛麟角。缓了十余个数的功夫,不见有胆大之人当真来为黑风寨的贼众陈情,黄杰干脆主动出击,两步走下台阶,对着一个花鬓老者叉手道:“老丈有礼!有何见教,还请示下!”
花鬓老者没想到自己竟被摘了出来,吓得连退两步慌忙摆手,却发现黄杰目光烁烁,也知道自己推脱不得,便瞧了一眼站在衙门当中的县令胡登一眼,也与黄杰叉手道:“这……方才官使所言不差,那黑风寨众皆是贼寇,这番落网成擒也是……也是……唉!”
花鬓老者说不下去,长叹一声后便也挥袖转身走了,随着这花鬓老者转身离开,聚集在县衙前的百姓竟也自发的慢慢转身离开,顷刻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见此状况,黄杰还在诧异,那胡登却是脸上露出了喜色,忙来请了黄杰回了后堂继续饮宴,不过任凭黄杰如何旁敲侧击,都是不肯讲事情原委说个明白。
待近初更,黄杰便也推说困倦,胡登竟也亲自引路送了黄杰去往官驿歇息,更派张虎、张豹二人领了二十余差役在官驿外守备。
黄杰回到房中与万春奴几女见了,得知入城后官驿的小吏已经请了城中名医来诊治,孙十九娘不久前刚醒,这让黄杰放心不少。
不过,很快孙固便引了孙新来见,说是黄杰在县衙饮宴的时候,孙新急急忙只带了两个随从赶来相会。
一见面,孙新便道:“大郎,今次怕是闯了大祸!”
黄杰不由纳闷,反问:“莫非黑风寨不是贼窝。反是义庄不成?”
孙新摇头道:“那黑风寨并不在薛家山,而是在汉川县西面不远的汈汊湖,说是山寨,实是水寨。俺领人去时,薛四娘才与俺说了实话。这黑风寨中的惯贼,也不过五十余人,其余四百多的贼众家眷,其实都是这几年从汉川县里逃出去的百姓良民。俺也亲眼瞧见,那水寨里渔船数十艏,更辟出了数百亩的芦苇地栽种粮食菜蔬,丝毫不似普通蟊贼山寨那般只靠刀头添血的营生过活。”
黄杰听了也是好奇,正要细问时,官驿的小吏却是引着个花鬓老者来了,说是之前来为孙十九娘医治的大夫如今配好了药来复诊,黄杰一看,倒也认出正是之前那欲言又止的花鬓老者便忙请了他进来,又屏退左右。只留下孙新、孙固和花容三人,便问他原委。
这花鬓老者乃是城北正医堂的坐堂大夫姓龚名涛,龚涛龚大夫见黄杰当真是虚心求教,便也直言道:“官使从黄州来,当知青苗法吧?这汉川县令胡登,自大观二年(1108)四月始,便在县中强行青苗法,不借贫户,专借中下人家,动辄数以百贯来计。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家避走。那王虎和黑风寨,本是贼窝不错,只是见了汉川百姓贫苦。便也动了恻隐之心,开寨收容。今日官使在县衙前所见百姓,家家都有亲朋故旧在那黑风寨中避祸,如此便是缘由。”
黄杰听来更是惊讶,不过这一提青苗法,他倒是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有关青苗法。前文也是有述(见第一百八十七章),此法最早由王安石提出,说白了就是农业帮扶贷款,王死而法废之后,司马光又推出了2。0版本,跟着便是了如今蔡京推出的3。0版本。
话说,这之前的王安石版和司马光版,都是以借贷自愿为基础,视信用度高低可以对民户百姓借出一定数量的钱。而蔡京推出的的版本却是:一、给各地官府下达放贷指标,农户不管需要不需要都得借!二、农户手中的田地或实业越多,强制借贷的数额也就越大!三、还不起,农户就得拿房舍田产折算抵押给官府还债,若还的起,就明年强制借给农户更多的贷款!
没错,这就是蔡京的3。0版本!
蔡京大观元年复拜左仆射、太尉、太师,大观二年四月行文天下颁布此法,勒令大宋过百州、府、县已发施行,且施行的成败优劣记入官声官考。
只不过对于许多地方的县令、知府和知州而言,这等扰民害民的乱法恶法岂能施行,纷纷或直接拒绝施行,又或者借故推脱,就拿黄州来说,便是曹知州一力担下责任,就是不与执行。
谁想到,这距离黄州不远的小小汉川县,却是将蔡京的青苗法执行得一丝不苟,竟是逼得县城之中的百姓居然弃家出逃做了贼寇。
这番缘由,听得黄杰直是挠头,便也道:“纵然如此,他等在十字坡上行劫,谋财害命之事,又该如何论之?”
龚涛苦笑一声,便也捋须道:“此事,老朽倒也说不好,还需官使明辨!”
随后龚涛便也起身告退,去给孙十九娘熬药复诊,留下黄杰几人各有所思。
花容便也道:“叔叔,这青苗法凭是厉害,山东各地也吃这恶法之害,就不知朝廷为何要行此恶法?”
黄杰听来一笑,当初与舅父研究如何收容流民落籍黄州专为茶户的时候,便听了舅父讲解,他自然牢牢记在心上,便道:“此事说来话长,论说起来,须得从丰、亨、豫、大说起。”
据说,蔡京于大观元年复相后,弄出了一套来自于《易经》的经济理论,也即是“丰、亨、豫、大”。
谓之《易经》中有卦辞曰:“丰亨,王假之;豫大有得,志大行也。”
也即是:王者在最盛之时,应当一切都崇尚盛大,不必过分忧虑财货不丰,应当顺天理而动,王德自然如日行中天般地普照天下。
所以,根据“丰、亨、豫、大”的卦辞,蔡京独创出一套前无古人的经济学理论:大家只有尽量花钱,才能迅速生产财富,天下如果有一个人舍不得花钱,就会有很多人没钱赚,如果所有人都舍不得花钱,天下人就都没钱赚。
而差不多一千年后,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这个据说是西方宏观经济学理论的奠基人,则用更为精确的语言来重复描述出了蔡京的理论:经济萧条的时候,政府要扩大财政赤字,以国家的力量扩建工程、完善公共设施,让人们赚到钱,这样就能刺激经济尽快繁荣!否则,没人消费,生产者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生产者就会压缩生产;压缩生产,就会产生更多失业;更多人失业,就会进一步压缩消费,然后就是经济危机。
而根据“丰、亨、豫、大”理论,蔡京提出了自己的施政纲领,也即:作为皇帝,宋官家要第一个带头舍得花钱,皇室和各级官衙要修造官衙、水渠、宫室、园囿,流民有钱赚就不是流民,流民有饭吃也不会去无事生非,流民有了收入就要吃喝穿衣修房,商人赚了利润就得缴纳税赋,天下府库也就会越来越充盈,此所谓“丰、亨”;皇帝宫室、百官官衙、百姓住房才会越来越宽阔,所谓“豫、大”!
如此,天下可定!
卷四 蜀道难 第二百九七章 【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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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丰、亨、豫、大”的理论说下来,孙新脸上倒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孙固和花容却是听了个大眼瞪小眼,完全鸡同鸭讲。
好半响后,花容却是一拍桌子,道:“这等恶法,那朝堂之上竟然无有一人反对么?”
黄杰是斜眼来看他,笑道:“谁说这是恶法?叫俺来看,这可是妙法!”
这话一出口,三人都是发愣,黄杰笑笑干脆就去取了砚台纸笔来,裁了四张小纸片,提笔在上面写了三个债字和一个十贯,便笑道:“来来!俺们不妨来做一个戏耍,就知道为何蔡京的这番说法乃是妙法了。”
说着黄杰便拿出一张债字,交给花容道:“花大郎姓花,便假说你是一个做皮肉营生的妓户。”
又拿了一张债字与孙新道:“二兄便假说是个客栈的东家。”
而后便将最后一张给了孙固道:“五郎哥哥便假说是个屠户。”
见三人拿了债字都有些愣神,黄杰便也笑道:“好了!却说花容是个妓户,借了二兄客栈里的房舍营生,谁料世道不好,半月都不曾开张,便也欠下了二兄十贯房钱。”
说好,便要花容将手里的债字与了孙新,而后黄杰看着孙固道:“五郎哥儿是个屠户,平日里多寻花大郎玩耍,只是世道不好,便也欠了花大郎十贯皮肉钱。”
孙固听了嘿嘿一笑,倒也懂事的忙把债字给了花容道:“喏!皮肉债!”
黄杰接着对孙新道:“二兄乃是客栈东家,平日营生自然要用牛羊猪肉,还是因为世道不好,便与屠户赊欠了十贯肉钱。”
孙新自然稳重,倒也不会调笑。也把债字与了孙固,便来瞧看黄杰。
黄杰也就拿起了之的那张十贯,笑道:“这一日,俺黄大郎携了家眷出门游玩来到了二兄的客栈。张口便要了几间上房,房价二十贯,先押十贯做定。”
说着黄杰就将十贯的纸片与了孙新,道:“二兄得了十贯现钱,想着五郎哥儿的肉款再也拖欠不得。便唤来了五郎哥儿,与他结清了肉款。”
孙新茫茫然转手就将纸片与了孙固,而黄杰接着道:“哪知,五郎哥儿来结肉款,拿了钱刚要走,却是被花大郎给堵着了,花大郎便与五郎哥儿哭闹,要结了皮肉钱,五郎哥儿面皮儿薄,只能照办。”
孙固听了哭笑不得。只能将十贯的纸片与花容道:“喏!偿债来了!”
黄杰继续道:“这然后,花大郎想着拖欠二兄的房钱已是许久,如今有钱了,不如就去偿了放钱,免得热闹了二兄被赶出客栈没了地方营生,于是……”
推演到这一步,花容自然不需多言,便将十贯的纸片与了孙新,而这时黄杰却道:“不过这时,俺领着家眷去了上房瞧看了几眼。发现不甚满意,便下来要求退房。二兄按例,只能将俺交的押金还来!”
说着便伸手从眼神依旧有些迷糊的孙新手里将十贯取了回来,然后将手一摊。笑道:“然后,这俺的十贯钱,自然还是俺的。可与你们而言,却又有了怎般的变化?”
当即就瞧见三人呆如木鸡一般,纷纷瞧着黄杰手上的十贯纸片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好一会,花容这才挠头道:“怪事!怪也!叔叔手上的十贯。只不过借来打了个转,却不折分文的便平了俺的房钱、孙五叔的嫖资和孙二叔的肉债,怪哉!怪了!”
孙固也是眉头快皱成了山字,他也是怎么都想不通,这钱也就是如此随意的打了个转而,却起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只有孙新还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却来问黄杰道:“大郎,这方才的戏耍又与蔡京的丰亨豫大如何关联?”
黄杰知道他们便是想破三个脑袋也未必想得明白其中的道理,便也笑道:“其实说白了,丰亨豫大看似高深,其实也不过流通二字可以概之。刚才俺手中的十贯钱只不过在你等店东、屠户和妓户手上流通了一回,便免去了计有三十贯之多的债务,就知道这流通二字如何的重要了。国朝立国至今百余年,可谓是尽收天下赋税于朝廷府库,据说如今汴梁城中的司库当中存有铜钱数以千万贯计,金银也是堆积如山,便是用来抵税充直的绢、麻、丝、绸也是充盈积库,岁积月累,日久陈腐。而国朝收了税赋,花在养官、养军、岁币之上虽然多,可存在库中的更多,”
“据说,天下财富若有十分的话,如今天下人手中最多只有三分在流通,其余七分都存了官府的司库当中,以致于前些年各地闹了钱荒,想想看着数千万贯的铜钱都存在了府库里,市面上只要一有铜钱便被官府当做税赋征去,不闹钱荒才怪。因此,这也才有了朝廷弄出什么铸造夹锡钱,铁钱的办法来,还有那坑人的官钱交子。所以,蔡京提出的办法,让朝廷想方设法将钱都花出去,道理是完全没错的,之所以出现如今这般的情势,更像是歪嘴的和尚,把好经给活活念歪了!”
一大通话说下来,三人不但听得像木鸡,只怕木鸭木鹅都差不多像了,黄杰见他们还开不了窍,便也笑道:“可还记得俺转让罐肉秘方之事?若当初俺不转让,如今最多把万黄联庄做大,每日里出栏个百十头猪,一家赚了利钱而已。可俺如今转让之后,江南江北便多出了近百家作坊,一家作坊至少要招十来个熟手和既是个帮手,这些人做了工拿了工钱是不是要吃饭穿衣?还有作坊要制作罐肉,是不是要养猪养羊养鸡鸭,还得购置陶罐采购柴草和香料。然后俺们来算算,作坊使钱采购了物料,然后又使钱请了人来制作,做好了之后发卖得回本钱赚了利钱,又继续采购、制作,大伙看看,这钱是不是就在其中流通了起来。”
“回头再想,蔡京让宋官家带头花钱,大势修造官衙、水渠、宫室、园囿,让百姓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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