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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帝师-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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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鸿升有些吃惊的看看马周，不愧是历史上执宰的人物，眨眼间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这也是李靖告诉夏鸿升，皇帝一定不会换别人做院正，就算是将祭酒给换了人，也不会换院正的话之后，思绪了多时才想明白的，马周却脱口而出了。
夏鸿升于是摇头笑笑：“马兄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正如马兄所言，我与李将军提出让马兄作为院正，陛下是定然不会同意的。而宾王兄对军校之贡献也是有目共睹，军校如今井然有序，离不开宾王兄。所以我与大将军便可退一步，举荐宾王兄入仕。宾王兄在管理军校中所展现出来的能力，陛下也看在眼里，十分赏识。以宾王兄的能力，入仕之后正如锦鲤入水，尽以驰骋。”
马周愣了愣，笑了笑，拱拱手：“多谢夏兄了。”
夏鸿升有些意外，因为马周笑的看上去有些勉强。
难不成他刚才说的都还是真的，真的在军校待的时间长了，反而喜欢了军校，对仕途无意了？
想了想，夏鸿升说道：“这几日宾王兄且好生思量，若有所要求，且来告知于我便是。”
马周点了点头，之后也并未多言。只是神色却已经有些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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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见马周有些心不在焉了，后面的路上夏鸿升也就没有再跟马周搭话，让他自己思量去了。一边是已经生出了感情，获得了自我价值感的军校，一边是之前的执念，之前毕生追求的目标。两相之下，也的确是让人两难。夏鸿升心知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也是要纠结很久的。
于是夏鸿升也不再多言，自己在教学楼上慢慢过去，隔着窗户往里面看看，亦或是听几句里面教员的授课。
转了几座教学楼，夏鸿升正要下楼，却忽而听见了不知道从哪一间教室里面传出来了一阵大声叫好的声音。
那阵叫好的声音连一直跟在夏鸿升身后低头沉思的马周都惊醒了，同夏鸿升相视看看，夏鸿升饶有趣味，抬了抬下巴，循声过去，想要看看为何那些学员会发出如此大的叫好声。
循声过去，站在门外借着墙壁挡着自己，仔细听里面讲了几句，发现这个班级里面的教员正在讲大唐建国以来以少胜多的的战役，方才的叫好之声，就是在他讲的间隙里发出来的。
“……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下。方才，我给诸位讲了咱们大唐几次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争，同学们，咱们大唐的军队屡屡能够以少胜多，大家有没有想过原因？大唐的士兵，同其他的士兵也是一样的，两只眼睛一张嘴，没有什么不同。用的兵器，也并无多大的差别。即便是与突厥等民族相比，大唐的士兵在兵器上占据了优势，可是突厥人在战马和人数上也占据了优势啊，可为什么我们大唐的军队，就能够屡次的以少胜多，有时候，甚至能够凭借相差了近一半的人数，却最终获得胜利呢？为什么？”夏鸿升站在门口，听里面的教员说道：“接下来，以小组为单位。咱们讨论讨论这个问题。之后，咱们来交流一下。”
夏鸿升同马周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面那个教员叫停，然后找了几个人起来谈谈。
军校的课堂氛围还是轻松的。在传统道德的框架下，这些学员十分尊重教员，不会起哄和故意作对捣乱，十分珍惜军校学习的机会。而另外的，在夏鸿升所要求的教员的教学方法之中。又是鼓励学生主动提出不同意见，只要有理有据的。所以军校的课堂上学员自己站起来发言探讨的情形很常见。
那几个学员分析的头头是道，综合考虑了种种因素，听得夏鸿升和马周在外面直点头。夏鸿升感到更加欣慰了，原本，这些人可都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啊！现如今，已经可以引经据典，结合实际战力头头是道的分析战役了！这就是成果啊！
“师尊，学生以为，先前几位同学所言。都十分有道理，也说明了大唐军队以少胜多的原因。不过，学生还有一点觉得也十分重要，想要补充。”这时候，又一个学员自己站了起来，先是对讲台上的教员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直起了身子，说道：“学生以为，方才几位同窗所言，都是外在的。客观的条件。学生以为，大唐将士内在的斗志也十分重要。同样是士兵，为什么大唐的士兵就能够以几乎相差一半人的悬殊差距，反而击溃人多的一方呢？学生以为这是因为大唐将士的心中有一种勇气。不会被对方人比自己多而吓住，反而面对比自己多的人数，会更加振作，更加勇武，从而发挥出来了超出平常的战斗力！这种勇气非常重要，若无这样的勇气。就算是装备在精良，战马在好，人数再多，也仍旧会溃不成军的。大唐军队，胜就胜在了这种勇气，这种即便是对方强大，也敢于冲杀上去的勇气！这才是大唐军队以少胜多的根本原因！”
“不错，有见地！继续讲！”讲台上面的教员击掌鼓励道。
“谢师尊！”那个学员得到了肯定，立刻十分兴奋，又激动的说道：“《史记。 廉颇蔺相如列传》之中，曾讲过这么一个典故：秦伐韩，军于阏与。王召廉颇而问曰：“可救不？”对曰：“道远险狭，难救。”又召乐乘而问焉，乐乘对如廉颇言。又召问赵奢，奢对曰：“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王乃令赵奢将，救之。学生以为，正如其所言，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道远地险路狭，就譬如两只老鼠在洞里争斗，哪个更勇猛，哪个得胜！我大唐军队乃为猛虎，勇武之至，故而即便与超出许多人数的敌人斗于穴中，也能胜利！”
“好！”夏鸿升在外面禁不住叫了一声好，这个学员看的十分准确啊！
既然已经出声了，夏鸿升也就不在偷听，走了进去。
“院正大人。”讲台上面的教员拱手抱拳。
“打扰你上课了，对不住。”夏鸿升同样拱手抱拳回礼：“上课期间，本是不该被打扰的。只是从外面路过，惊闻此生言语，深以为然，故而现身打扰。”
“不敢，此生所言的确入木三分。”那教员笑道。
夏鸿升转头过来，看看那个学员，问道：“这位学员，不知如何称呼？”
“回院正大人，学生高侃！”那个学员躬身行了一礼，答道：“些许小家之言，不敢当得院正大人夸赞，盖因师尊教导之功！”
夏鸿升点了点头，神色肃穆而庄重，说道：“你说的非常对，一支军队的斗志和勇气，有时候往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是斗志昂扬，将不怕死，兵不惜命，区区百二十人，能破数万之众，正是当今陛下之武功。而若是贪生怕死，勇气全无，便纵有数十万大军，也仍旧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我希望诸位同学记住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有一种精神，叫做亮剑精神，今日说与尔等：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手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与之尽力一战，即使是倒在对手的剑下，也 虽败犹荣，这就是亮剑精神。纵然是敌众我寡，纵然是身陷重围，但是我们敢于亮剑，我们敢于拼死冲杀，我们敢于战斗到最后一人！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种亮剑精神，正是我大唐将士所具有的，也应当具有的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深入每一个大唐军人的魂魄，因而大唐的军队才能够缕缕以少胜多，百战百胜，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学员们听的眼中明晃晃，手中不停将这段话用力的记在了书上。
夏鸿升也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学员的发言提醒了他，所以心中对于大唐的军歌，也终于有了定计。
………………………………
第394章 鸾州事端
夏鸿升受到那个叫高侃的学员启发，总算是想起来了一首绝对堪当军歌的歌曲来，于是回去办公室中匆匆提笔写下。仅凭夏鸿升自己，是完成不了的，他只能将歌词中不适合大唐的部分加以修改，然后带回去，给月仙唱出来，让月仙根据他所唱来写出谱子来。大唐的音律曲谱可跟后世里大不一样，就算是后世里面的曲谱，夏鸿升也不会，所以对于大唐的音律，别说自己写了，夏鸿升看都看不懂。
好在月仙对于音律十分精通，能够准确的根据夏鸿升所唱给还原出来。
夏鸿升修改了歌词，方才放下笔头，就听见了敲门声，朝外面道了一声进来，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却是家中的一个亲兵。
“怎么，可是鸾州传回音信了？”夏鸿升见进来的人是自家的亲兵，就猜肯定是鸾州那边传回了书信，所以他们才找到了这里来。
那个亲兵点点头，行了礼，说道：“是！公子，鸾州那边传回消息，并未见到夫人的兄弟和弟媳，从周围打听道，说是进山找甚子东西去了，已经进去了月余，还未出来。至于具体是寻个什么，却并未有人知晓。”
“进山找东西？”夏鸿升皱起了眉：“林二狗家中还有幼子，那不成他婆娘儿子也不见？”
“说是一家人全进山去了。”那个亲兵答道：“派去的二人并未找到其家人，邻里说他们一家子都进山去了。说他们神神叨叨的，说是见了什么仙人的神迹，指点他们进山中去找什么东西去了。”
夏鸿升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受人胁迫？”
“回公子，二人打听说是他们自己进山的，并无旁人一同，且遮遮掩掩的，似是怕被人知道。”那亲兵说道：“二人翻入家中，也未见杂乱，看屋中收拾。似乎是要出远门一般的。”
“周围邻里可有见其与陌生人接触？”夏鸿升问道：“周围那些街坊十多年的邻里，若是有陌生人出现，会很明显。”
“回公子，这个……传回的书信上并未提及。”那个亲兵答道：“这是他们原本的回信。”
那亲兵呈上前几张纸来。夏鸿升接了纸，仔细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原来，派去鸾州的那二人抵达鸾州之后，当即就找去了原本夏鸿升的家中，因未见到有人在。于是等到了天黑，却仍未见有人回去。翌日便扮作远方亲戚去向邻里打听，才知道原来已经月余不见有人了。几番闲聊套话下来，才得知前些时日那林二狗突然收拾了集市上的生意不做了，花光了钱财准备了许多东西，邻人问了，却是说不想再做生意。后来吃酒醉了，才说漏了嘴，说是得到仙人指点，要去山中找一样东西。若是找到，便可得道成仙。众人都道他是说笑，可谁知后来有一日竟然真的见一家人离了家去，就再也未归了，至那二人扮作远方亲戚去问的时候，已然月余。
夏鸿升放下传回来的消息，拿手指在纸上轻敲起来，脑海之中却是划过无数可能。月余的时间，若是算算，则同幽飒出现在泾阳的时间恰好相符。小吃的生意做的好好的，林二狗现如今应当已经是吃穿不愁了。却突然停了生意，拿出了积蓄来要进山，这很反常。而什么听了仙人指点。进山去找一样东西，找到之后就能得道成仙，更是荒谬。
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幽姬在得知了幽飒偷偷跑来报仇之后，料定她不仅无法报仇，反而要被抓住。于是开始将林二狗一家子诱骗。这样时间能够对上。可若是因为幽飒偷偷跑来刺杀，幽姬才诱骗了林二狗一家的话，那她们原本去鸾州的目的又何在？
“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去吧。切记，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绝不能让嫂嫂知道。”夏鸿升说道。
那人离开之后，夏鸿升便匆匆叫了齐勇，当即离开了军校，直奔间谍营而去了。
到了间谍营，见了段瓒，夏鸿升就直接问道：“关于幽姬藏身鸾州的事情，陛下作何安排？”
“陛下已令派出一小队间谍至于鸾州寻查此人，将其缉拿，必要之时，可令鸾州县衙协助。”段瓒答道。
夏鸿升缓缓吐了口气，将鸾州发生的事情说与了段瓒知道。
“你怀疑，是幽姬挟持了你嫂嫂的兄弟和弟媳，藏进山里了？”段瓒听了之后，想了一想，说道。
夏鸿升点了点头：“我派去的亲兵回信，说林二狗一家已经进山月余了，这正好可以跟幽飒出现又被抓的时间相符。所以我猜，很有可能是幽姬发现幽飒前来刺杀我的时候，就立刻开始诱骗他们了。我得去问问幽飒。”
段瓒点点头，同夏鸿升一起去了地牢，打开石室，幽飒此时已经在恢复，手上、胳膊上包扎了多处，看见二人进来，并无之前的激动，只是漠然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继续盯着眼前出身。
“你身体恢复的如何？”夏鸿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张口问道。
女刺客转头看了夏鸿升一眼，眼神木然而空洞，一片死灰，却开口答道：“你们想要的我已经都说了。”
“我只问你，你们到了鸾州之后，可曾去找过一个当地人？”夏鸿升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提醒你一下，是个年轻男子，在集市上面做饭食来卖。”
女刺客声音略显嘶哑，仍旧很是漠然的说道：“我跟着姐姐，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从不多想，也不过问。姐姐说去鸾州，我们便去了鸾州。姐姐终日饮酒，我看不下去，所以前来刺杀报仇，若是姐姐听说我杀了你，一定不会再消沉。于是我便来了。我来之前，未见姐姐同旁人多说一句话。我来之后，再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都交代了，如今背叛姐姐，只愿一死。”
夏鸿升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来。石室重又落锁，两人出来了地牢。
见夏鸿升凝眉沉思，段瓒问道：“怎么，你相信她方才所言么？”
夏鸿升叹了口气，不知道啊！
………………………………
第395章 前往鸾州
从间谍营回去的路上，有那么一瞬间，夏鸿升的心里泛起了一个很不好的心思。
他大可以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只要不让嫂嫂知道，林二狗一家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就都没有关系了。只要我不在乎，你又能奈我何。不去管这件事情，也不必去管林二狗一家人的死活，若是这样，那幽姬自然没有办法了，自有李世民派去的那些间谍去追缉她。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那么一个瞬间，就被夏鸿升坚定的否决了。
穿越之后，夏鸿升是保留着原本的这个躯体，也就是真正的“夏鸿升”的记忆的。所以他可以清楚的记得嫂嫂是如何含辛茹苦的将将他养育长大。长嫂如母，嫂嫂对于他来说，虽然名义上还是个嫂嫂，但实质上却已经相当于母亲了。林二狗是嫂嫂娘家剩下的唯一亲人，若是对此事装作不知，又如何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幽姬对自己极为了解，她知道嫂嫂，知道徐惠，知道李丽质，知道月仙，甚至直到徐齐贤。所以知道林二狗一家，也不奇怪。她躲过间谍的监视，暗中从突厥离开回到关内，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去，而是直奔鸾州，可知其必有所图。
是想要劫持林二狗一家，逼使自己就范？
似乎不是。若是为了胁迫自己，那自然该当第一时间将林二狗一家劫持，然后让自己知道，才能够获得胁迫的效果。可是若非是这一次幽飒行刺，自己却压根就不知道她们藏身鸾州，更不会知道她们诱骗了林二狗一家。既不知道，又何来要挟。若是为了要挟，又岂会这样。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在最初他们到达鸾州城的时候，是并不想要被发现踪迹的。又或是，她们诱骗林二狗一家，不是为了拿来要挟？可若不是要挟。又诱骗了林二狗一家有何用处？
夏鸿升思索了一路，回到家中，进去后堂便见到了嫂嫂，招呼他去炉子边坐下暖暖身子。又叫人去端饭。
“嫂嫂，年前我可能还要出一趟远门，若是能赶得上，会尽量在年前回来。”夏鸿升盯着眼前的煤炉子，说道。
“啊？又要出远门？”嫂嫂愣了一愣：“可这马上就该过年……”
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是啊……不过嫂嫂放心，这次没有什么危险，就是去看个东西。我会尽快回来的。”
“唉，每一次你外出，家里人都是担惊受怕的，你才十四呢！……”嫂嫂坐了下来：“鸿升，你在外面可得小心，把家里的亲兵带上吧！路上也好有个支应。”
夏鸿升摇摇头：“鸿升带的有人，嫂嫂莫担心。”
“天冷，若要出远门。得好好收拾收拾行囊。嫂嫂这便去给你打理。”嫂嫂起身走了，没再多说什么，可是夏鸿升能看出来，她的心里不太好受。
林二狗一家的事情，夏鸿升对那几个知情的亲兵下了封口令，不能再让府中任何一个人知道，更不能传入嫂嫂的耳中。
另外，夏鸿升还得去同李世民禀告一下，请个旨意，让他同那些间谍一起前去鸾州。
晚间强打精神的给月仙唱了歌。让月仙扒录下来了曲子，第二天派人送去了军校给马周，自己则一大早就去皇宫求见了。
见到李世民的时候，就见他头冒白烟。满头大汗的样子，却听李世民笑道：“晨练之后，朕又练武一阵，出得一身热汗，寒意不侵，着实痛快！夏卿今日前来。有何事要说？”
李老二的生活方式倒是越来越健康了。
“启禀陛下，微臣今日前来，是想要求陛下同意微臣与间谍一同去往鸾州。”夏鸿升对李世民说道，见李世民眉头微皱，有些意外，于是有解释道：“鸾州乃是微臣故里，家嫂尚有一个兄弟，三口之家留在鸾州过活。前几日，女刺客招供，说先前逃在了突厥的贼首正是藏身于鸾州。微臣奇怪，不明白她为何偏偏要藏到鸾州去。于是就令家中亲兵前往鸾州查看。却听说，家嫂兄弟一家在月余之前，不知道因何故停了生意，集了家财，然后一家人全部进山去了，说是有仙人指点，要进山寻一样东西。算算时间，正好便是女刺客额现身泾阳想要刺杀于我的时候。而那女刺客又招，她是偷偷前来刺杀于我，想要报仇的。所以微臣担心，正是那贼首发现了刺客自己偷偷跑来刺杀，料定她要失手被抓的，于于是就诱骗了家嫂兄弟的一家作为人质的。家嫂待我如亲子，她娘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戚，微臣不能不管。所以，微臣想要请旨，随那些间谍一同前往，调查此事。”
“进山寻一样东西？”李世民看看夏鸿升，说道：“说的可是那北魏以来的景室山？朕听说……那山本是叫做景室山，而后因传老君在此山中隐世而修，故而鸾州当地人多又称为老君山，使无数信徒与道士入此山中寻觅仙人踪迹。”
“陛下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夏鸿升大吃了一惊，老君山的确是当地百姓的叫法，正式的名字，应该就是自从北魏开始就已经有了的景室山。李世民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李世民摇了摇头，却还开了话题，又说道：“你嫂嫂将你养大成才，的确不容易，我大唐仁孝立国，你对你嫂嫂知恩图报也是应当。好，这一次就由夏卿亲自出马，从间谍营中挑选间谍，前往鸾州！朕且给你一道手谕，若是需要，可调动当地之力，务求将其擒住。朕希望，这是朕最后一次听到李建成余党的消息了！”
“谢陛下！”夏鸿升躬身行礼：“微臣遵旨！”
“去吧，尽快挑好人手，早日出发，也好早日回来。”李世民摆了摆手，说道。
夏鸿升从李世民那里告退，当即就立刻去了间谍营。段瓒已经挑选了间谍出来，夏鸿升又多带了两支小队，讲诉了任务之后，决定第二日便立刻出发。然后，就让他们各自前去准备去了。
………………………………
第396章 故地
林二狗一家进入老君山已经月余，谁知道他们会在山中发生什么事情。时间紧迫，除了那些间谍营执行任务的间谍之外，自家人夏鸿升就带了齐勇一人，回到家中过了一晚，第二天便就动身离开长安城，出发去往洛阳了。
长安至于洛阳，其间近一千里，若是八百里加急，一日便能到。夏鸿升等人多，这件事情也没有达到使用八百里加急的标准，只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岩土不停。天微亮便动身，星夜披露而停，离开长安后的第三日傍晚，总算是到了洛阳城下，正好跟上城门关闭之前入城。
洛城依旧繁华，丝毫不输长安。夏鸿升驻马扫视，眼见周围景致熟悉，顿时心中生出感慨，回头看看齐勇，见他也是神色恍惚，略微一想就知道为何，于是出言说道：“这回急着赶路，今日休息一晚，明日中午之前就要到达鸾州，太过仓促。等鸾州事了，回转长安之时，你与我一同前去蒋国公府，看看屈突寿兄长近况，祭奠一下老公爷。”
齐勇闻言一振，眼里就有些润了：“谢公子！”
家里的这二十几个本事高强，训练有素的亲兵，都是来自于屈突通。当初屈突通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看出来夏鸿升必有前途，于是不惜余力的举荐，又将长安的宅子送与夏鸿升，只为让夏鸿升收下这些个跟了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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