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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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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下午得闲,道痴便打算上街去转转,一是为顺娘添置些衣服料子,二是为小五郎买长命锁。

王宁氏会中午给他看了明日的礼,除了几块细布外,还预备了一对银手镯,并没有周岁礼中常见的长命锁。

王宁氏只说道痴是五郎的哥哥,当单独预备份礼,便塞给他银钱,让他亲自去置办长命锁。

老人家虽面上没显露什么,可道痴晓得她是避讳。毕竟她的丈夫、儿孙都是短寿,她哪里好送人长命锁。

道痴将银子又塞回王宁氏手中,给老太太看了他的荷包。

他入王府时,王老太太塞了一包碎银给他,除了开始劳烦黄锦淘换蜡烛时用了两块之外,就是后来得米茶时花了一些,剩下大多半。

道痴虽看着小大人似的,可王宁氏想着他打小养在山里,对于城里还比较陌生,便又嘱咐他去寻王琪同去。

道痴应了,心里也想要寻王琪打听打听三郎退出宗学之事,没想到刚出大门口,便见到宗房的马车。

马车上不只王琪一个,王琪与三郎联袂而至。

两人都不算外人,道痴也没有请二人下车吃茶之类的,直接上了马车,说了去银楼之事。

听他说是要买长命锁,并且明日会去十二房赴宴,王琪“哈哈”笑道:“太好了,正好哥哥明日也去。二郎回去后跟叔祖母说,无需从外头雇车,明早我过去接叔祖母与二郎。”

王三郎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我今日过来,本是怕二郎不耐烦应酬,想要劝二郎明日过去。帖子是我做主下的。”

道痴笑笑道:“我即便惫懒些,可十二房同外九房的距离又不算远,哪里就去不了?”

王三郎迟疑道:“那叔祖母那边……会不会不高兴,让二郎为难了么?”

他本是赤诚的性子,七情上脸,原本清俊的脸上,有羞愧、有愁闷、有忧虑,复杂莫辨。那个如同白纸一般纯净的少年,开始长大了。

道痴摇摇头道:“祖母不会的,我还没拿主意时,祖母便劝我去了,而且祖母明日也会过去。”

王三郎惊喜道:“真的?”

道痴笑着点点头,王琪拍了王三郎脑门一下,道:“我就说叔祖母最是通情达理,哪里会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更不要说什么迁怒不迁怒到你头上。”

王三郎脸色通红,脸色讪讪。

道痴听着这其中像是有故事的,问道:“怎么话说?”

王琪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为族里那些风言风语,将你说成小可怜,将洪大婶说成是恶人,三郎怕叔祖母相信那些话,不让他进门,才拖了我一道过来。”

王三郎满脸羞惭,从座位起身,对着道痴做了长揖道:“二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车厢里本就逼仄,马车又在行进中,王三郎一个不稳,差点摔出车厢外。

王琪忙拉了他一把,将他按回座位上,做了个抹汗的姿势道:“吓死哥哥。要是你真跌出去,传到外头,说不定就要说你们兄弟阋墙,在马车上大战三百回合。”

他本是一句话,可王三郎这阵子见识了流言蜚语的威力,不由心里戚戚然。

道痴见状,怕他被外事所扰,分了心思,影响明年的童子试,便正色道:“三哥,不遭人嫉是庸才……伯娘与容娘姐姐之所以被众人诋毁,没有旁的缘故,不过是遭人嫉妒而已。伯娘不仅娘家显贵,又夫贵妻荣得了赦封,族中妇人能与之比肩的,屈指可数;容娘姐姐不仅出身好,人品相貌又出众,同辈的姊妹中也是翘楚。她们太过于嫉妒,才借题发挥,生出这些事端。不过是些无知妇人的村话,三哥要是记在心上,分了读书的心思,才合了她们的意。”

王三郎低头道:“我也是太太教养大的,为什么她们只诋毁姐姐,不来说我?”

道痴嗤笑道:“人性贪婪,落井下石的时候,还不忘了为以后占便宜再留一线。她们搅风搅雨,不过是嫉妒的狠了,巴不得看笑话。三哥却是少有才名,谁能保证不是王家的另一个探花老爷。若是将污水泼到三哥身上,引得三哥与族人决裂,等到三哥腾达时,她们还怎么上门来占便宜?”

王三郎脸色青白,已经是怒到极点,咬牙道:“她们凭什么认为,欺负了太太与姐姐,我还能任由她们攀附?”

道痴道:“书上不是写了么?君子可欺之以方。”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无风不起浪,不是说被诋毁的人就一定有过失,而是说那些隐在暗处之人,说不定另有用心。要不然个人过个人的日子,总没有平白无故盯着旁人的道理。”

他也是才想起其中不对之处,十二房既是族中除了宗房最有权势的一房,那些本当巴结依附十二房的族人,有什么底气与十二房仗腰子?欺负了十二房的女眷,还能厚着面子来占便宜,这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王三郎还在愤愤难平,王琪却诧异地看了道痴一眼,道:“真没想到,哥哥千方百计才打听到的消息,你不过因几句闲话便猜着。”

听他这么说,王三郎与道痴齐齐望过去。

王琪摸了摸鼻子道:“不过是有些风声,并没有准信。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兄弟就这么一听,心里有数就行。说过之后,我可是不认的。”

王三郎已经是急不可耐:“七哥……”

王琪见他急了,不好再拖,忙道:“是三房那边……听说汉大叔有个姨妹,长得天仙似的,正在说人家……”

三房房主王青汉,不仅自家经商豪富,娶的妻子也是汉阳巨贾家的千金。听说那一位的嫁妆,就不止万金。

王三郎到底不是无知稚子,忍着怒气道:“就为了这个缘故,他们就诋毁太太与姐姐?”

王琪道:“听堂姐说,汉大叔那位姨妹,好像不大喜欢容娘姐姐。”

王三郎原本还以为是因自己家务处置不当的缘故,才使得母亲与姐姐受了无妄之灾,即便心中对祖母与父亲多有埋怨,可也信了父亲那句宁事息人的话,等着流言自己散去。

从没想过,这其中会有其他的厉害纠纷,有人这般心思诡异地算计自己的家人。

见他怒不可赦,王琪怕他要去三房问罪,忙一把按住道:“好三郎,这也是哥哥的一点猜测,没凭没据,哪里做的了准?再说真要闹出来,将洪大叔与汉大叔那个姨妹说到一处,那姨娘不纳也得纳。你可得消停得。”

王三郎长吐了一口气,神情稍缓,强笑道:“七哥放心,我既见识了人言可畏,哪里还会行如此鲁莽之事。这本不是我当出面的事,只是为人子女,我总不能就这样任由人欺负了太太……”

第二卷 伴王孙 第十五章 挑挑拣拣长命锁(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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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小兄弟几个各有思量。

王琪想的是内三房王青汉,族中最富庶的房头,王青汉同宗房的关系还算亲近,王琪与之也是相熟。

在他看来,王青汉因银子多,底气足,向来是个傲气的。如今却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小姨子塞给族兄做妾,这实在是太令人意外。

妾不过是玩意儿,越是有规矩的人家,妾的身份越低。

王青汉岳家既然是汉阳巨贾,那小姨妹嫁妆上定是不菲,不找个正经人家做正头夫妻,却巴巴地上赶子给与做妾,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洪大叔相貌堂堂,长得又少相,看着不过三十来许似的,是挺招人的。是不是他去三房应酬,被三房的小姨妹给看上了?

王琪到底年纪大些,仔细思量一番,便想到紧要之处。

三房有财,可是无势,向来都是亲近宗房,那个小姨妹,也长随姐姐到宗房做客。

好像听大伯娘提及,汉太太曾打听起京中二伯家的事情。待晓得二伯家两个堂兄,一个已经举业,娶亲生子;另外一个也入了国子监,汉太太还赞了又赞。

现下想想,她们姊妹是不是之前也盯上过宗房?

王琪摸了摸下巴,第一次陷入迷茫。有财无势,是不是心里不踏实?

道痴也正想着这一点,对于这个三房王青汉的大名,他早在承继外九房前便听过。

当初族长太爷在西山寺提及断嗣族人中,就包括王青汉。

按照血脉远近来说,内房族人都是服亲,当然比出服的外房血脉要亲近些,从血脉亲近上当选三房才对。

老和尚没有选三房,不单单是因王青汉行商贾之事,还因他与岳家关系太近,两家的生意多搅合在一处,连带着江南与广州的生意,都有岳家股份。

王青汉连丧两妻,两次续娶的都是姨妹,这其中有人情,更多的利益牵连。

老和尚不用猜也能想到,不管是谁做三房的嗣子,三房的媳妇,一定是从汉太太娘家侄女里选,再无旁人。

王家毕竟是正经的士绅人家,汉太太娘家可是地道的商贾,那样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儿,搁在寻常人家或者能成贤内助,可对于有心出仕的道痴来说,不仅没有助力,反而会成为拖累。

除了想着王青汉想要攀附十二房外,道痴还想到宗房对三房的“关注”。

虽然王琪说是他“千方百计”打听到的,可这种阴私之事,哪里是一个少年能轻易打探得到的?

他消息的来源,多半还是在宗房内。

三房断嗣,对于宗房来说,未尝不是块大肥肉。三房不管是选嗣,还是做什么,都越不过宗房去。

如此说来,三房对十二房的“攀附”,是不是也是为了防着宗房?

对于自己从十二房出继到外九房那日之事,道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十分家产献三分”。

对于外九房这样穷人家的家产,只有日子更窘迫的外十房会惦记,宗房与内房对于这点家产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可是三房的家产,传言中可是有百万之富。

是不是族长太爷出面,安排自己过继到外九房之事,将王青汉吓到了?

为了防止宗房插手三房选嗣之事,他才想要将族中权势仅次于宗房的十二房拉到三房那边?

如此说来,王杨氏与王容娘所受的“果”,还是道痴出继的“因”。

王三郎心中,则都是气愤之余有些无奈。他虽刚说了不会让人白白欺负自己母亲,可一时也想不到该如何为母亲出头。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早些回家,将此事告之姐姐,看看姐姐什么意思。

不过无奈是无奈,他心里反而踏实几分。敌人在外,并不可怕;就怕家里亲长不合,那样才是真让人无力。

车厢里气氛沉闷,直到到了银楼,大家情绪才好些。

银楼里,多是一些女眷再挑选首饰,见进来的是三个少年,少不得指指点点的,可也并不回避。

王琪不知从哪里摸出把檀香扇,打开来美滋滋地摇着,还不忘这里那里来个飞眼。王三郎见状闷声而笑,道痴则是忍不住捂脸。

怪不得刚刚瞧着王琪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原来他在拷贝沈鹤轩,不仅仅是穿着打扮相类,还有这摇扇子时“顾盼神飞”的神态,也学的七七八八。

苍天啊,大地啊,赶紧将这个丢人现眼的胖子收了去。

沈鹤轩能被称为“沈凤凰”,名副其实。反正就道痴见过的少年中,沈鹤轩绝对排在榜首。

王琪五官并不难看,可这痴肥的身材,还有那憨憨的傻笑,这般作态,不见风流,只显得越发猥琐。

银楼里众人,不看他还能看哪个?

王琪却是人来疯,闹腾的越发欢实,扬着下巴招呼伙计:“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长命锁都摆出来,我们要买长命锁!”

伙计见这他年纪虽不大,打扮的也古怪,可像是个有钱的,便堆笑道:“好嘞,小的这就给几位公子取长命锁。”

说话的功夫,伙计取了三个锦盒出来。

不说旁的,观看盒子,卖相就极佳。

等打开来,果然都十分精巧。

第一只长命锁下边缀了九只莲子造型小铃铛,后边有莲蓬图案;第二只连着银项圈,看着古朴大气;第三只则是镶了佛家七宝,华丽非常。

三件都是银器,因民间有说法,小孩子命轻,压不住金器,所以多是带银器辟邪。

王琪见东西摆出来,便将位置让给道痴,让他来选。

道痴将三只长命锁看了一遍,微微摇头,对那个伙计道:“这三只长命锁都是上品,只是有些不和我的心意。劳烦小哥,再帮我找一找。”

伙计自是听出他话中之意,问道:“那小公子想要寻只什么样的?”

道痴指了指第一只锦盒道:“不要有铃铛璎珞等缀物……”又指了指第二个:“不要太沉,最好重量在一两之内……”说着,又指了指第三个:“嵌宝的可以,只是外形要再圆润些。”

伙计仔细听了,奉承道:“小公子好仔细的心思,小的这就去找。”

在王琪看来,前面这三只长命锁,哪个都能拿得出手,偏道痴这么婆妈,便嘀咕道:“有铃铛有什么不好,沉甸甸的才能显示富贵……”

王三郎在旁,却知晓道痴的用意,望向道痴的目光,有些水润。

这会儿功夫,伙计又找了两只锦盒出来。

里面各装着一只长命锁,一只嵌宝,一只不嵌宝。两只都是按照道痴方才的要求挑出来的。

两只长命锁都非常小巧,价格却是天差地别。

不嵌宝的那只长命锁,只要一两八钱银子。这个价格,还是因做工实在精致,要是做工寻常些的,价格不会比银子本身的重量多五成。

嵌宝的那只长命锁,则开价十二两银子。

按照伙计的介绍,这本不是本地银匠的工艺,而是从广州那边进的货,用的是外洋的镶嵌工艺,才能做的这么精细。

见道痴对那嵌宝长命锁有意,王琪忙劝道:“二郎,前面那个就挺不错……五郎抓周,各家长辈多是要送长命锁的,哪里就能都戴上?心意到了就行。”

王三郎也道:“是啊。是啊。二郎,前一个就很好。”

道痴道:“不管五郎戴不戴,我总要挑个好的给他。”

在讲下去一两银子后,他以十一两银子的价格,将那嵌宝长命锁买下。

十一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道痴却并不心疼,因为他晓得,自己这只长命锁不会“闲置”,只要自己送了,多半都会出现五郎身上。

为了他出继之事,十二房受了众多非议,只要在众人面前显示他与十二房并没有反目成仇,十二房待他这个出继之子也多亲近,才能早日驱散传言。

王杨氏是个聪明人,在知晓了外头的算计后,相信她会尽快做出应对。

买完长命锁,想着自己明天下午就要回王府,七月末才能再出来,他又花二两半银子,买了一对金丁香耳坠,一对细细地金耳环。

这下,真是惹得王琪侧目。

从银楼出来,他搭着道痴的肩膀道:“阔绰了啊!老实说,哪里淘换的银子,这般大手大脚?仔细叔祖母不高兴。”

道痴不好提老和尚那边,便道:“我生母留下的嫁妆里,有些银钱。”

王三郎低下头,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荷包。

他的荷包里,金叶子、银锭子都有,绝不止十几两银子。虽说回安陆后,需要花销的地方少了,可在南昌时,同窗好友出去吃酒听戏,随手花个十两八两都是寻常。

到了自己弟弟这里,花上几两银子都要动用逝者所遗。

王琪收了笑,对道痴道:“即便叔祖母没有代你保管你生母的嫁妆,你也不要胡花。往后你考学也好,成家也好,需要用到银钱的地方还多。再说,叔祖母是个节俭的人,自见不得长辈如此大手大脚。你给叔祖母与顺娘姐姐添置东西,虽然是好意,可是若惹着老人家心里不痛快,不就成了好心办坏事?”

这真是有些哥哥的做派。

道痴点点头,诚心诚意谢道:“谢谢七哥,弟弟记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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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伴王孙 第十六章 抓周宴抓破美人面(一)(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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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王三郎着急回家,小兄弟几个从银楼出来,便没有在街市继续逗留。将道痴送回外九房后,王三郎便与王琪匆忙离去。

午后的院子里,一片寂静。

道痴没有去上房,直接去了西厢门口。顺娘坐在绣架前正绣花,腊梅坐在旁边的小杌子上分线,主仆两个正用心,没有留意外头。

“姐姐。”道痴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顺娘与腊梅主仆二人,这才看见道痴。腊梅连忙起身,顺娘看道痴额上汗津津的,吩咐腊梅道:“倒碗绿豆汤来。”

腊梅应声出去,顺娘招呼着道痴进屋坐了,投了块湿毛巾递给他。道痴在脸上抹了一把,去了不少燥热。

顺娘看到道痴搁在一边的锦盒,笑问道:“长命锁买来了?”

道痴点点头,打开锦盒,取了长命锁,递给顺娘。顺娘小心接过,手指轻抚过上面的各色宝石,赞叹道:“真好看,我还是有一遭见嵌宝的长命锁。”

道痴从荷包里摸出个小纱袋来,从里面取出那对金丁香耳坠,递过去道:“这是送给姐姐的。”

顺娘闻言,抬起头来,视线正落到这耳坠上,半响方反应过来,忙摇头道:“我哪里用得戴这个?二郎快收回去。”

道痴皱眉道:“反正银楼也不会给退,姐姐戴不戴,这都是姐姐的。”说罢,直接将耳坠塞到顺娘手中。

实际上,这委实上不上什么好东西,分量也就一钱多金子,小小的丁香花比大米粒大不了多少。可是顺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如同稀世珍宝似的,看的有些移不开眼。

看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摇摇头道:“要是银楼那边不给退,就给祖母戴,祖母原来也有金耳环,大哥下场前家里银子不够,祖母就当了死当。”因提到逝去兄长,她的情绪有些低沉。对那金耳坠,尽管有喜爱,却没有贪欲。

真是一个好姑娘。

道痴伸出胳膊,抚了抚顺娘的头顶。

顺娘惊讶地抬起头,哭笑不得地看着道痴,反手也抚了抚他的头顶道:“人小鬼大,我才是姐姐呢。”

道痴将小纱袋里的耳环倒出来,递给顺娘道:“祖母的礼物在这里。姐姐的还是自己个儿留着吧,哪里有老人家戴丁香坠子的。”

其实,这个时代女人戴什么首饰,道痴哪里晓得,不过是听小伙计介绍的时候说了一嘴,才这样说。

顺娘听了,犹豫道:“那能不能用这个给祖母再换对耳环?”

道痴道:“祖母只有一对耳朵,有了这个,还要耳环作甚?姐姐就不要再罗嗦。这才是开始,等我大些,给姐姐买一匣子首饰,让姐姐每天数着玩。”

顺娘掩袖而笑道:“就说孩子话,首饰又不能当饭吃,哪里还用老买?”说到这里,看了上房一眼,压低音量道:“有一有二,不可有三、有四,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跟长辈请示,怎么就敢随便花钱?这次我寻思祖母会饶过你;有了下回,小心家法侍候!”

道痴亦小声问道:“姐姐,咱们家家法是什么?”

顺娘笑道:“罚抄《孝经》百遍。”

道痴闻言,松了一口气,《孝经》三千多字,一百遍也就是三十万字,即便毛笔字慢些,两、三日的功夫也就得了。

这时,便听顺娘慢悠悠地加了一句话:“抄完前,不得吃饭……”

姊弟说话间,腊梅已经端了绿豆汤来。这是早上熬好的,沉在井里,入口清凉,十分解暑消热。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上房有动静,王宁氏睡完午觉,挑了门帘出来。

道痴撂下汤碗,拿起锦盒出了西厢:“祖母,孙儿回来了……”

眼前这是个睿智的老太太,道痴就十二房之事,有些话想对老人家说。

王宁氏抬头看看天色,诧异道:“恁快?没去寻七郎?”

“出去就在门口碰到了,他带着三郎过来寻孙儿。”道痴回道。

祖孙两个回转到上房,王宁氏先看了长命锁,点头道:“算得上精致,这份礼物不跌你这当哥哥的份。”

道痴正想说三房算计十二房之事,顺娘挑了帘子进来,她来给王宁氏送绿豆汤。

道痴想了想,没有避顺娘,对王宁氏说了十二房的流言背后或许是三房算计之事。

王宁氏的脸沉了下来,顺娘听着里面有什么妻妻妾妾之类的话,红着脸起身想要避出去,王宁氏摆摆手道:“你也大了,没有什么听不得的。”

“怪不得这风言风语来的邪乎,我只当杨氏是得罪了哪个妯娌,没想到还有这个缘故。”王宁氏叹气道:“不管是为了什么,污人名声,坏人姻缘,太过下作。老天有眼,三房这么闹腾,终得不了好。”

顺娘即便性子柔顺,也不禁皱眉,小声道:“心肠真是坏透了,长辈们恩怨且不说,容娘妹妹何其无辜,好好的女孩儿,白白叫人说嘴。”

王宁氏寻思了一会儿,对道痴道:“即便有人居心叵测,可事情毕竟因你过继而起。想要从根子上去了流言,还得如此如此……”

道痴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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