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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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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张庆和中了进士,顺娘便是官眷有资格佩戴金玉。这些东西即便不戴着,留作传家或者需要银钱的时候出手都价值不菲。

因外九房先下情形,道痴有心给顺娘陪嫁金玉首饰也不好置办,得了这些,倒是觉得正好。

没想到,等回家一看,只宗房女眷送来的金钗玉环就有数对,还有尺头银器等。

外九房的嫁妆早已预备好,不仅张家的聘礼全部陪嫁回去,其他田产、房子、家具、首饰、衣服等各sè齐全。

即便比不得豪富人家十里红妆,可以外九房的境况,能置办出这样的嫁妆已经是极难得。

宗房王张氏带了孙媳过来添妆,因被王琪念叨一遭,也担心这边嫁妆不齐备惹人笑话,毕竟这亲事是她牵的线,张庆和又是她疼爱的侄孙。

除了四样首饰,王张氏又带了八匹布料,还有两件银器。想着若是外九房嫁妆不足,这几样东西也能充做几抬。

没想到外九房不仅给顺娘置办了全套嫁妆,田产、房子两个大头,竟然也都有了。张家的聘礼,更是半点不留地全陪嫁回去。

虽说数量只是一整份嫁妆六十四抬,可都装的满满登登,要是挑拣出来,完全可以再凑三十二抬。外九房没有如此,可见做主的道痴内敛,不是个轻狂的。

这嫁妆已经是极体面,王张氏心里不免有些疑huò。她年岁大,辈分又高,作为老嫂子在王宁氏跟着倒是没有什么不能问的,便直接问起嫁妆来历。

待晓得,这份嫁妆,都是道痴这个当兄弟的用一年多的功夫,陆陆续续帮顺娘置办的,还典卖了不少生母遗物,王张氏心中触动颇深。

并非同胞姊弟,道痴都能倾身陪嫁,真是个仁义的;待嗣姊如此,待王琪呢?

自己这个幼孙,与上面的堂兄,多差了岁数,相处的少:年纪差不多的六郎,与他关系又不亲。有道痴这个仁义的族兄弟交好,也是好事。

王府带回来的首饰与料子一亮,整份嫁妆的规格看起来又高了三分。

宾客们见了,这才想起来,外九房有现下体面,不单单与宗房亲近的缘故,最主要的是外九房这位小家主,是世子伴读。

王府里的情形,众人无从知晓:单从这不菲的添妆来说,王家二郎也当是有几分体面。

王家那些上门的叔叔伯伯族兄族弟,少不得拉了王琪打探一二。

王琪当然晓得,世子虽对二郎不错,可要说这添妆多,多少还有自己的功劳。王妃与三郡主,都是看在自己面上。因为年初刘从云也有个姊妹出嫁,只有世子赐了东西,王妃并没有出面。

王琪心里隐隐得意,可这个时候却半点不lù,一心要给二郎长脸,将他夸得跟花似的,将世子曾命道痴与陆炳随shì,说成是常相伴。话里话外的意思,道痴就是王府伴读中第一得意人。

这话要是旁人说,听者说不定会嗤之以鼻,既是从王琪口中出来,大半都信了。毕竟王琪也是世子伴读,没有理由压着自己抬举族兄弟。

一番牛皮话的后果,就是次日起,客人翻倍。许多与外九房没什么走动的宗亲,也多厚着脸皮主动过来吃酒。

这其中,就包括财大气粗的三房,补送的添妆里是一副金头面,少说有十来两重。

三房自从去年被宗房与十二房联手整治一番,元气大伤,消停了不少,三房夫fù为人处世,也不像过去那么嚣张。

外九房这几间屋子实在是待客不开,还是八太爷当机立断开了外八房的大门,将男客都分流到那边,两个院子同时待客方宽松些。

王宁氏虽不好意恩麻烦八房,可也是没法子的事,只好谢了又谢。

两处坐席少不得两处上礼。八太爷不许儿孙接礼,亲自找到王珍,让他安排人手到那院子做账房。

并非是老爷子瞧不起道痴才不找道痴,而是晓得他也没什么人手,多半只能将账房上的事情也托给八房。只有王珍,向来帮衬外九房,身边又不缺人手。

道痴是过后才听人提起,对于八太爷只有佩服的。

道贺的族人多了送妆的队伍几乎扩大一倍颇有气势。

除了王珍与一叮,外八房大老爷两个年长的,剩下的清一sè十几岁的王姓少年道痴、王琪、三郎几个也在列。

路过百姓不少停下来看热闹,听说是送妆的是王家人便也不觉稀奇了。王家是大姓,子孙繁茂众所周知。

张家这边虽说张家父子都是厚道人,看重顺娘家教人品,并没有嫌弃外九房寒薄,可亲戚之中,端是有不少富贵眼。

尤其晓得张家大郎学问好,前程似锦,曾有心为自家侄女、外甥女之类拉媒保纤的伯娘婶子,更是早早地过来,等着看张家的笑话。

谁会想到,会是这么个动静。

王氏宗孙亲自过来送妆,实打实的六十四抬,嫁妆单子一尺厚。

张老爷扫了嫁妆单子几眼,便赶紧使人吩咐给妾室传话,晒妆时要仔细些,省的有个闪失,让人笑话。毕竟上面的好物件不少,万一有人忍不住,大家都没脸。

张老爷只是未雨绸缪,不想没过一会儿,便得了两次回报。张老爷的脸sè很难看,张家不如以往,族人有不少败落的。平素里上门打秋风,他能帮的也就帮。对于他们对长媳不满的那些酸话,张老爷多数装没听见。

没想到,这些人连贼心都有了。还好都被拦下,要是真丢了嫁妆,那不单单是王家人会笑话,他这当公爹的也不好意恩见儿媳fù……。

虽有些小插曲,可总算太平过去。

翌日,十月二十八,宜嫁娶。

顺娘出嫁正日,客人们都喜气洋洋,赞完新娘赞姑爷,不住嘴的恭喜声。外九房祖孙几个,虽面上也带了笑,可心里实在不好受。

王宁氏与顺娘祖孙相依为命,本没想过还有分开的一日,如今不仅外嫁,过后还要千里相隔。老太太虽想明白,这对顺娘不是坏事,可临近临近,心里也如刀割一般。

顺娘更是不好受,若不是怕气到祖母,几乎想要说不嫁。她除了不舍,就是浓浓的惶,疚,即便有了兄弟,她也不当将shì奉祖母之事都推给兄弟,自己去年就不该答应外嫁。

就算外八房两位婶娘所说,她若是留着不嫁,往后弟媳fù进门,若是相处不快老人家怕是为难,她也不该点头答应外嫁。她不是与人相争的xìng子,作甚要与弟媳相争?二郎向来孝顺知礼,绝不会纵妻不孝,自己有何可担心的?

想下想明白也晚了。

道痴心里,也分外复杂。明明是嫁姐,心里就跟嫁女儿似的,百般不舍。要是顺娘有容娘的一半干脆泼辣,他也不会这么担心。可顺娘这xìng子,还真是不放心。

除了舍不得顺娘,他还担心王宁氏。老人家毕竟上了年岁,大悲大喜之下,万一有个不好,悔之不及。他抽空就往老人家身边凑合,没人的时候,将往京城的话提了又提。

老太太早时听孙子提这个,还以为他是开解自己的话,先下听他再三说起,不由有些上心:“二郎真有这个打算?”

道痴道:“那是当然,孙儿还扯谎不成?”

老太太迟疑道:“那王府那边?”

道痴笑道:“孙儿年少,离当差的日子还远着,多学习两年不是正好。”

老太太见他拿定主意,想着与孙女还有相见之日,精神好了不少。

顺娘那里,老太太也开解一番,祖孙两个总算没了生离死别的悲苦。

热热闹闹中,披着红盖头的顺娘上了花轿(未完待续)!。

第三卷 青云起 第一百零二日 春天正是读书天

张家走的很仓促,似乎出人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意犄之中的是张庆和进京之事,会试在明年二月,安路距离京城两千多里路,年后进京肯定走来不及了。

安陆的举子多在九月间就起程进京,像张庆和因婚期耽搁到现下已经够晚了。

早就有人猜测,张庆和是不是因举人名次不高,放弃了这一科,才拖延到这个时候还没启程。张家族人甚至还有人说酸话,觉得是新娘子耽搁了他们的举人侄儿,不够贤惠知礼,云云。

谁会想到张家大郎陪着新fù回门后,就举家进京。

等到亲戚得了消息时,张家一行人已经离了安陆,家中只留了几个老仆看房子。金银细软,半点没留0

这些习惯了到张老爷家打秋风的族人,立时傻了眼。每年借着过年,可是他们大开口的好时候,今年怎么办?

道痴送走依依不舍的顺娘,重新回到王府。

依旧上午随着众人上经史课,下午跟着陆炳学刀,晚上则是苦读四书五经,日子过得极为规律。

冬去春来,半年转眼而逝。

四月初,顺娘寄了家书回来,张老爷没有参加会试,张庆和名落孙山,不过在宗房二老爷的帮助下,拜在一个老翰林名下,在京准备下一科。至于顺娘三月初查出身孕,如今在京待产。

张家即便家道中落,可张老爷这一房日子过的不赖。即便是客居京城,可也买了宅院,又添了仆fù下人,日子过的井井有条。

张老爷那个曾掌家的妾室,也是个xìng子厚道的,对顺娘多有帮扶。

张老爷也对顺娘甚是宽和,顺娘的日子顺心如意。

王宁氏看了顺娘家书在佛前拜了又拜,顺娘这是过门喜不管第一胎是男是女,都是好事。

对于顺娘的身体,王宁氏到没有太过担心。因早年家境艰难的缘故,顺娘从来没有jiāo养过。她xìng情虽绵绵软软的,可身体却比寻常女子要结实。今年十七岁,身子已经长成,并不需要多担心什么。

道痴用观音像与佛像在容娘那里借了八百两银子在容娘的张罗下去年十一月在西城开了一家当铺。半年过去,外债已经还了大半。照这样看下去,再过一年半载,不仅能还清容娘的银子,还能剩下置办新铺子的银钱。

容娘的婚期定在九月,三郎六月里参加完院试后,便会同父母进京送嫁。

算算时间容娘九月出阁顺娘十月生产,道痴闲暇时分,就常去西城溜达,一是为小外甥、小外甥女置办满月礼:二是想要寻几样好东西给容娘添妆。寻了两次却没有什么合眼的,正好容娘将之前在她那里典押的白玉观音与紫金弥勒送回来道痴便有了主意,两位姐姐一人一个暂时撂下此事不提。

虽说道痴与三郎两个—个在王府,一个在家,只有月末才能见上一两面,可兄弟两个越发亲近。

两人全部心思,都放在院试备考上。每到月末,道痴放假的那几日,三郎就到外九房,将自己做过的时文与各种搜罗到的拟题拿过来:道痴也会将自己本月里的各种作业带回家,兄弟两个交换学习。每到此刻,道痴对三郎都心服的不行。三郎可不是他这个假正太,活了两辈子,多少占着些小聪明的便宜,可三郎的文笔、灵气,真不是他能比得上的。每次看了三郎的时文,再看自己的,又涩又干,没一处满意。

三郎却是极有耐心,每次将道痴的时文逐字句点评,还时不时地鼓励两句,例如“二郎这种承题的法子很好……”,或“入手越发切题了”之类的。

除了鼓励,三郎也毫不客气地指出道痴的不足,策论勉强尚可,时文缺乏灵气,诗赋浅显直白,文字运用不足。就像“红花”X“绿叶”这两物,在时文里不宜多做修饰,否则显得文字轻浮;在诗赋中直述就过于浅白,若是换做“红瘦”、“绿肥”实物换成拟代,意境一下子就上去了。

这个时候,道痴真的很想捶地。

各种穿越书中,百试百灵的纳兰诗词,为何他一首都想不出,想要取巧都不能。这个时候,只能勤能补拙,死背唐诗宋词。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后世的人,在文字独创xìng上差了些,可不是还有向某某“致意”的说法么?他又无心成为诗赋大家,只要能考试过关就好。

三郎第一时间就发现道痴取巧的想法,并不赞同,难得地板起脸,一本正经地教训道:“赝品再像,也是赝品,诗词文章之道亦然。形似而无味,若是二郎在科举之途上,只想过了童子试,如此取巧还能浑水mō鱼。若想要再讲—步,半点不容作假N.

因道痴这点不足,三郎发狠了要给他扳过来,便给他留下作业,要求他不拘格式、不拘内容,每日做诗词三首。

换做其他少年,对于三郎的这番话,说不得还要反辩一番。

道痴心智成熟,仔细想想三郎的话,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要是不能直面对自身不足,说不定真的止步院试,乡试、会试更是奢想。自己除了活的久些,并不比当下的读书人强多少,甚至于真论起读书来,自己还欠缺太多。

旁人寒窗苦读时间,他这边再用功,拼时间是拼不过那些人得。

整营一个月,府学众人便看到一个奇景,道痴眼神木木(想的出神)不拘是看到花草树木,还是饭食点心,还是经史课上,随时都会走神,嘴上振振有词。

道痴的书桌上,迭起厚厚的诗稿,咏的东西五花八门。

王琪与陆炳晓得他在作诗,好奇的不行,凑过来看道痴的诗作。

《煮粥诗》

贫者有所乞。

碗中粥影稀。

风吹水面涌谷米七八粒。

《怀古邯卫青》

寒门自古有才俊,卫氏儿郎朝天贺。

利禄不求椒房赐,功名尤向塞外得。

昨夕北风嘶朔马,今朝胡霜切冰河。

将军横行万里外,单于慌蹿弃战车。

竟是良莠不齐,有的浅白,有的则是有点意思。不管不管是浅白,还是颇有意境,都能称之为诗了。

王琪与陆炳见了大奇,少不得威赞一番,说起写诗,他们勉强也能应对上几首,可像道痴这样信手捏来,想到什么写什么,没有几分灵气还真是做不来。

道痴唯有苦笑,他原也自诩博览群书,可真等到开始认真作诗,发现自己的典故词语十分匮乏。

对于六月院试,他心里真有些没底。

吕文召听说道痴在学作诗,扬起鼻孔,对着道痴得意几日,而后拿出个册子来,得意洋洋地递给道痴,口上说着请道痴指正,实际上压根就是显摆的意思。

书册轻飘飘的,道痴倒是觉得分量尤重。不管吕文召这人怎么不懂事,这回出手,也是想要帮忙吧。

里面确实是吕冬召的笔迹,不过看到上面录着的诗词时,道痴的脸sè都绿了。

这是诗?韵呢?平仄呢?

我立天地间。

xiōng怀凌云志。

无人知心忧。

空对日月明。

这叫诗?

才高五斗无人知。

知己不见莫强求。

平生信守周召志。

手中杜康可解忧。

这叫诗?

诗不诗的,道痴真没看出来,却终于明白什么叫“怀才不遇,”什么叫“为赋新词强说愁”。

吕文召真是个文青少年,从这厚厚的手抄本上,有能看出他是个爱做诗的,可是这水平么,还真是无法评说。就是道痴这半路出家的,都看出这些不入流。

道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很是佩服吕文召,读了十来年书,水平能差成这样也不容易。偏生他还极为自信,即便没有下场参加童子试,也不觉得是自己自身不足的缘故,反而觉得是受家规所限。若是自己下场,案首定是手到擒来。

陈赤忠是武人,对于诗词之道一窍不通;刘从云这边几日没动静,只是在下次月假完了的时候,从家里带了一大包的诗词册子。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李杜诗词之类,而是当时文人流传开来的一些诗词新作。

对于道痴来说,研究研究当下的诗词味道,了解当今的鉴赏水平,对他下场大有助益。

道痴真心感谢,他没想到刘从云会帮自己这一把。毕竟府学少年中,如今隐隐分作两派,有些别苗头的意思。

刘从云笑道:“无需谢,我只是想看看,二郎能走到哪一步。”

听他这话中似有深意,道痴一愣,道:“刘世兄不想参加乡试?”

刘从云笑道:“考试之类的太烦,熬完院试,我就不想在费心。”

若是单单在王府混属官,有个秀才功名够用了,举人功名不过是锦上添花。可等到世子进京,众属官即便会跟随,秀才功名与举人功名的分量绝对不同。举人能直接有资格授官,秀才则不能。

乡试还在两年后,离现在还远,道痴深深地看了刘从云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打定主要,只为今日这一包诗册的情分,就要找个机会说服刘从云继续考下去……

小诗都是临时憋出来的,水平有限,大家勿怪。!。

第三卷 青云起 第一百零三章 众子院试,三郎初隐

时间就是这样,越是觉得不够用,就越是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院试的时候。

府学这边,道痴与刘从云都要参加院试,两人五月底月假出府钱,便跟世子告了假。

刘家有刘家的安排,道痴这边,这是随王氏族人一起前往武昌府。因为今年宗房六郎下场,便由王珍带队,除了六郎、三郎与道痴外,还有王家其他几房的几个子弟。

一行人坐车,每天都是清晨出发,中午就歇下,怕的就是暑热伤身,毕竟依旧进了六月,暑热难当。要是因赶路辛苦,几个少年病下了,院试就要再耽搁一年。

因有三郎作伴,道痴倒是不觉寂寞,兄弟两个同车而行,嘴里说的都是时文策论这些。王珍每次见了,都要听上两句,偶尔指导一二。他身上有举人功名,院试对于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在王家其他子弟跟前,王珍则是少不得夸奖三郎几句,也有jī励众人之意。

旁人尤可,六郎却是忍不住,这日小歇,趁着王珍不在,凑过来讥讽三郎道:“真是凤凰蛋,都被捧到天上去,我倒是要看看,若是这案首没落到你身上,你还有什么脸面自诩为少年才子!”

三郎听着这话,身子一颤。旁人不知晓,他自己当然明白,院试的案首绝对不会是自己。六郎当面都这样说,旁人背后会如何笑自己?

道痴见状,走到三郎前,看着王六郎道:“六族兄在说梦话么?竟然有这么张狂的人,觉得案首是这家那家的?院试案首,乡试不第者比比皆是;谢元之才,会试也有落榜之时。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只看到眼前三尺之地。

无需三哥说话,这案首之名,六族兄若是稀罕,只管拿去,只要六族兄有那个能耐。”

六郎气得满脸通红,瞪着道痴道:“我与王三郎说话,哪里轮得着你插嘴?这里不是王府,还轮不到你狗仗人势!”

听六郎口出恶言,道痴的脸沉了下来。

三郎已是皱眉,道:“六堂兄还请甚言?二郎是我弟弟,作甚不能为我说话?六堂兄到底年长,还请注意身份。”

三郎与道痴两个,王六郎都不喜欢;前者是瑜亮之争,后者则是恨屋及乌,轻重当然不同。

听了三郎的话,王六郎讥笑道:“好个有情有义的哥哥,还真是不觉得臊得慌。十二房容不下二郎时,你这好哥哥在何处?等他出继出去,不与你抢家产,你又成了好哥哥?里子面子都想要,天下还有这样的美事儿,当旁人是瞎子不成?”

说到这里,他又瞪着道痴道:“七郎这一年多待你实心实意,到底谁配当你哥哥,你眼睛放亮些。既是十二房不容你,你但凡好强,都当离他们远远的。为了小恩小惠,就容三郎往你身边凑,借着你得他的好名声,你骨头就这么轻?”

王六郎这话里固然没说三郎好,可也没有瞧得起道痴的意思。

道痴淡淡道:“我们兄弟如何相处,不需旁人操心。”

三郎望向王六郎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怒意。

王六郎冷哼两声道:“你们倒是同仇敌忾起来,难道我是恶人不成?你们只管手足情深去,看你们能好到几时!我就不信了,装一时还罢,谁还能装一辈子。等到背后插刀那天,才会有人晓得我说的是好话赖话!”说罢,不等他们兄弟再回嘴,转身气昂昂地走了。

一顶狡诈虚伪的大帽子,硬是扣在三郎头上。

三郎气的满脸涨红,浑身发抖,脑子里已经顾不得想案首不案首之事,望着道痴带了几分委屈道:“二郎,我没有!”

二郎叹了一口气,拉着他坐下道:“我知道三哥没有。”

三郎沉默了一会,却是低下头,恹恹道:“我虽没有利用二郎之心,可六堂兄有一句话说的不假,到底是我没有护住二郎。当时二郎出继,我明明晓得不妥当,却没有出头。”

早先他并不觉得出继有什么大不了,血脉亲情毕竟割不断;这两年渐大,知晓的世情多了,他才晓得除了血脉,还有名分这回事。

道痴笑道:“我做个当家作主的好男儿不好么?难道非要做个混吃等死的富贵人家庶子才算福气?世人多重嫡庶,三哥又不是不知道。”

三郎犹豫道:“二郎介意自己的庶出身份?”

道痴想了想,道:“介意。‘小娘养的,总不是好话。即便我生母是贵妾是如何,妾通买卖,外人有几个会打听贵妾、贱妾。听说是庶子庶女,多半就有了成见。”

不说旁的,若他依旧是庶出身份,他也没资格入王府为伴读。等到以后议亲时,正经人家的嫡女也不会轻许庶子,多半是庶出配庶出。在家族之中,丝毫没有地位,完全依附嫡支过活,如何生活都要听从长辈安排,身份地位跟管事差不多。

哪里会像他现下这般,独立支撑门户,当家作主,〖自〗由自在。

没有选择做个窝窝囊囊的庶子,借势出继,脱离身上的桎梏,是他长这么大最满意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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