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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金主的白月光捡走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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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触摸与亲吻都让他徘徊在高潮的边缘。
  他越是敏感,顾碧城越是温柔而彻底的爱抚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浸满了顾碧城的气息,明川辗转反侧,紧咬牙关忍受着,不想在他还没进来的时候就射出来——虽然被顾碧城弄到射出来是很好的体验,可是这就好像是一种极限,明川想要留在自己最喜欢的时候。
  但他往往都没有办法等到那时候。
  顾碧城俯下身来抱着仰起上半身的他,明川缠着他的舌尖不放,含糊的呜咽着,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另一手在他后背上无力的攀援:“嗯……”
  他几乎快被逼得哭出来,却又觉得在这样浑身战栗的时候哭出来好像不对,十分复杂的睁大眼睛看着顾碧城和他分开的时候牵出一线银丝,随后从他湿软后穴里抽出手来,用刚刚吻过他的舌尖舔了舔草莓味的指尖,随后又来亲他的脸:“甜的。”
  明川茫然的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懵懂的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动物,反应迟缓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才羞得直发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蜷起身子,却被顾碧城按住了没法动,越发羞耻,在他的注视下无法控制的射了出来。
  精液弄湿了他的小腹,也弄脏了顾碧城的身体,明川看着自己的精液在他身上慢慢滑落,耳朵通红,里头的血都被煮沸了,咕嘟咕嘟大声喊叫,喊得他快要失聪,眼前只剩下顾碧城插入自己身体的场景,里面的感受传递十分迟缓,几乎反应不及,明川意识不到自己哭着呻吟,就像是无缘无故被欺负,顾碧城亲一亲他柔软通红的眼睑,腾出一只手来托起他的下巴,毫无阻碍就温柔的舔了舔他的舌尖:“乖,不哭,来亲亲好不好?”
  明川吸着鼻子看他,隐约觉得自己被他骗了,但却无法离开他的亲吻,乖乖闭上眼睛。
  湿热的后穴是又软又紧的,一旦进去就全部缠了上来,让明川显得更黏人,他轻微的颤抖着,被亲出含糊的鼻音,腰软到无法支撑自己,全靠着拥抱保持迎合的姿势,全部插进去的时候他就又彻底勃起了。
  迷茫的视野里是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场景,明川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在顾碧城的办公室里引诱他做这种事,分明那时候也没有想这么多,可是真的躺在他的办公桌上被弄到哭出来,甚至心里明白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的时候,却反而无法接受这真的是他做出来的事情了。
  明川没想过顾碧城也会那么恶劣的欺负他,把他吊在高潮的边缘就是不肯给他,要他说许多羞耻的话。
  他本来可以抵御的,可是怎么也无法抵抗顾碧城动情之时甜蜜亲昵的种种称呼,宝贝儿,小乖乖,心肝儿,听话好不好,这样舒服吗,还要不要?
  他怎么能不要?他都快被弄疯了。
  明川咬着手指呜咽哭泣,怎么也无法从迷乱之中脱离,身体如同被波浪推动的小舟,身不由己的荡漾着,无法靠在岸上,只能抓住唯一的依赖,失控的承认自己的渴求与欲望。
  顾碧城抱孩子一样把他抱起来弄,湿滑的内里几乎咬不住他, 每次滑出去就会用力的顶进来,明川颤抖着呜咽着,浑身大汗,哭的不能自抑,可是顾碧城再也不心疼他了,还叫他不要忍,乖乖哭出来。
  明川不知过了多久,穴里含着顾碧城的精液,混杂着润滑剂一起顺着大腿流下来,东倒西歪的跪在桌上,软软的臀肉被再次分开,顾碧城还没餍足,一手扶着他的腰,再次插进来,拉着他的手摸到垫在桌面上的外套上一块湿迹,在他耳边低语:“看,都被你弄脏了……”
  柔软的声音舔舐着他的耳廓,明川迷茫的低头去看,揪紧了手里的布料,意识到:他把顾碧城的衣服都弄脏了……
  他的精神是如此的羞耻,几乎不相信做出这种事的人是他,却又真切的意识到,他把顾碧城标记了,用自己的体味。
  这认识让他浑身都沸腾了,软绵绵的被进入到身体的最深处,没完没了的抚弄疼爱。
  里面的人在哭,在撒娇,在软绵绵的恳求:“别……不要了真的不行了……里面……里面要化掉了啊……”
  另一个人在哄他,低哑的声音里饱含着无法纾解的欲望,湿漉漉的亲着他,伴随着身体交合的湿软暧昧声音:“乖乖的,抱好,最后一次好不好……宝贝儿,嗯……再亲亲,听话……”
  他虽然向来温柔,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甜腻的哄过谁,更是带着欲望与唯恐怀里人坏掉却又忍不住要把他弄坏的欲念和冲动,从头到脚啃啮亲吻,哄他骗他叫他乖乖把自己交出来被他疼爱宠溺。
  真的动心到底不同。
  门外的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


第三十二章 
  那件外套最后明川还见过它的残骸,只是根本没有勇气仔细去看,直接把脸埋在顾碧城的怀里,连手指尖都在颤抖:“扔掉扔掉……你怎么还把它放在这里!”
  时至傍晚,明川才睡醒,顾碧城餍足之后十分慵懒,况且今天的公事也早已处理完毕,就陪着他躺了一会,看着他在睡眠里无意识的靠过来,咂咂嘴继续睡,不知亲了他多少次,满心温柔与柔软的满足感,自然忘记了收拾办公室。
  见明川害羞,顾碧城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随意将那件衣服塞进了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扔掉做什么,留着不好吗?”
  明川咬着手指头回忆起来那上面一片狼藉都是些什么,哪里肯让他留着:“丢人死啦!”
  顾碧城亲亲他:“好好好,饿不饿?想吃些什么?”
  丝毫没意识到顾碧城不是答应了他而是转移话题,明川搂着他的脖子被抱出了办公室,诚实的点头:“嗯,饿了。”
  这一层楼基本没什么闲杂人等,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更是空旷寂静,但明川在公共场合被当做孩子抱着总觉得羞耻:“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顾碧城不肯,亲了亲他:“没人看,乖乖让我抱抱。”
  明川不是不喜欢,虽然觉得这宠溺也太过分了,可是他真的喜欢,想要,于是犹豫的看着他,顿时就被顾碧城用温柔的视线缠住了,无法脱身,昏昏沉沉:“嗯……”
  不过倒还记得连忙补充:“就一会儿。”
  顾碧城笑一笑,蹭蹭他的脸:“我不累。”
  走廊边的办公室门突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行色匆匆的人影,看到他们也毫无意外的平淡打招呼:“顾总。”
  是傅易。
  明川手脚僵硬,压根没料到会有人出现,顿时当机,一头钻进顾碧城肩上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耳朵根羞耻的一片红,听到顾碧城也十分平静的回应:“嗯,你怎么还没下班?”
  他的助理和秘书办公室都是弹性工作时间,具体工作时间看当天的工作安排,一般来说顾碧城如果没什么事,作为秘书的傅易也就没有加班的必要,现在他还在公司里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傅易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这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忘了拿钥匙,所以才折返回来的。”
  顾碧城没穿外套,白衬衫应该是换了一件,也没系领带,神情十分散漫,甚至很愉悦,扣子扣得并不如平时严谨,还能看得到喉咙底下被咬出一个艳丽的吻痕,这一下午都在干什么简直是明明白白昭示,明明是在外人面前也丝毫没有变色,还是抱着怀里的人,甚至十分体贴的给他遮住了通红的耳朵尖,顺便用细微的小动作安抚着怀里羞耻的鸵鸟。
  至于他怀里抱着的人么,傅易当然也是见过的,甚至见过不少次,最近更是没什么事也黏在顾碧城办公室里,穿着很随便,看起来和履历之中的二十五岁差距很大,天真又幼稚,待人接物也不过尔尔,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始终没有接受陆离等人的示好,也并不急着要合约——客观评价,非常聪明的选择,颜色也确实锋利而漂亮,风流隽秀,被这样抱着也不怎么违和,反而越发显得长手长脚招人怜爱。
  怪不得顾碧城动心。
  他本来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人,只是眼光奇高,因此从来都显得兴味寥寥而已。
  傅易并非不知道他。
  他不动声色的露出礼貌的微笑:“那我就先走了,顾总。”
  顾碧城颔首:“再见。”
  傅易一路向前走进一片深浓的黑暗里,听到背后传来低软耳语,萦绕不绝,犹如灵魂深处的诞语。
  “来,别捂着了,抬头给我看看……”
  “听话,没事的……”
  明川不知道说了什么,顾碧城笑了起来,又很快忍住:“乖,你这么可爱,没有人笑话你……”
  随后什么声音都没了,大概是被嘴唇堵住了。
  …
  顾碧城倒也没忘了梁决要搞的大事情,打电话和顾芳驰确定过她会去,这才彻底抛之脑后。本以为顾芳驰的心情一定不怎么样,顾碧城说完正事就准备收线了,却被顾芳驰阻止了:“下个月没事儿,我们带着明川钓鱼去么?”
  “嗯?”顾碧城迷惑的下意识抬头看了明川一眼,应付道:“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说是钓鱼,实际上就是在他们熟悉的农家乐找个院子住下来度假,活动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摘葡萄南瓜黄瓜茄子,逮小鸡小鹅小鸭子小猪仔,吃鱼吃腊肉吃灌肠吃苹果吃梨……
  总之就是乡野玩乐,以前有空的时候他们确实会在这个季节去,待上几个周末再回来,期间有事另说。
  看顾芳驰的意思这个范围里不一定没有包括薛飞廉,不过顾碧城最吃惊的倒不是这个,而是顾芳驰似乎很轻松愉悦。
  似乎完全明白他的想法,顾芳驰的声音通过电流信号传递过来:“怎么,难道你以为这几天我都在买醉装疯以泪洗面,等着去见ex?”
  “你不是这种人。”这个顾碧城倒是敢断言。
  随后就听到顾芳驰很清楚的叹了一口气,说:“而且也没有用。你意识到了吗,我们根本就是回不去的。”
  顾碧城安静下来。
  顾芳驰站起身在休息室里走了两步,面对着一袭华服,伸手摸了摸丝绸光滑而奢侈的面料,微微歪过头,坚定而温柔的看着她的盔甲:“而我也是不会回去的。”
  绸缎水一样流过手指,覆盖着轻纱薄雾一般的珠光绸,整个视野都是一片灰蒙蒙。
  “人生犹如战场,我只能往前走,再也不愿意回去了。或许曾经我愿意为他舍弃很多,但现在已经……”
  顾芳驰突然停顿,随后修改了语言:“不,即使是曾经我也没有考虑过和他离开这里抛弃一切——私奔。我不是那种人,他也不是,所以今天的出现是情理之中。我难过吗?我很难过。但我后悔吗?”
  “并不。”
  顾碧城静静听着她理直气壮宣告对过去的交代,简直能够想象她挺起脊背倔强高傲的模样。
  这就是顾芳驰。
  他想了想,说:“没事,难过的时候我抱抱你。”
  顾芳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行,下次见面记得拥抱。”
  两人又说了两句废话,这才收线。
  明川正好放下书打了个哈欠,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顾碧城抱进怀里揉了一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浑身上下都温柔的滴水,但也并不是不喜欢,两人蜷在一起腻了片刻,顾碧城才转述:“姐姐想约我们一起出去钓鱼,要在外面住一段时间,你想去吗?”
  去外面钓鱼为什么要住一段时间?明川不是很明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去,他一向没什么感觉,于是就反问:“你想去?”
  顾碧城没说:“你想去我们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明川游移片刻,决定:“那我们还是去……吧?”
  顾碧城又揉一把他的头发:“嗯,那就去吧。”
  顾芳驰放好手机,站起身解开衣服,准备把自己塞进面前这件改良旗袍鱼尾裙里去的时候,先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纹身。
  有时间的话还是去洗掉吧。
  裙摆水一样光滑,艳丽而沉重的暗红缎面绣着银色的一对锦鲤,胸口是小荷尖尖,荷叶款款,细腰只一握,流苏颤颤从肩上垂下。
  美是很美的,也满是拒绝之意。
  大概是因为,这是一场告别的宴会。
  …
  梁决的回归出场安排在本城最大销金窟,顾芳驰下车的时候正是整点,夜色如同厚重的天鹅绒帷幕,营造出只有纸醉金迷的一处世界,里头衣香鬓影,光晕如梦,外面夜露寒凉,风声萧萧。
  她天生体温低,不太觉得冷,只站在门口一会,就已经吸引了不少含义丰富的眼光,随后梁决匆匆而来,伸手把她迎进去。
  两人都表现的无可指摘,亲疏有度,风采卓然,友好又克制,彬彬有礼的十分虚假。
  顾芳驰心里充满了讽刺,和不知道从何而来,却几乎持续了她整个青春年少的悲哀感。第一支舞曲响起,梁决如同过去的很多次那样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顺利的和他拥抱,肉身紧贴,灵魂漂浮。
  “我已经拔掉了老爷子的呼吸机,你猜,他那时候在想什么,会不会很后悔?”
  梁决的声音甜蜜而冰冷。
  顾芳驰心里沉沉一坠,随后又觉得情理之中,如释重负,她也压低了声音,如同情人的耳语:“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得偿所愿?”
  她抬起头去看梁决深而沉冷的眼睛,想起过去很多个夜晚,很多次风雨,被雨打湿的头发,被眼泪冲刷的脸,许多声嘶力竭,许多次伸手到悬崖之下试图抓住他的手。
  失去了这些,梁决该怎么办呢?
  虽然他其实早就已经失去了。
  梁决很明白她在看什么,伸手帮她理一理发丝,手滑下来,轻轻摸一摸她的耳际:“到这个时候,你何必为我担心?”
  顾芳驰低头避过他的手,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其他的事轮不到我操心。”
  “你还记不记得,”梁决突兀的自说自话,提起曾经:“那时候我问你会不会跟我走,你明明很难过,但还是说不会的。那时候我就明白,我留不住你了,我不能卑鄙的让你付出更多了,更何况有些东西你也没有。”
  他总结道:“所以今天也不过是延迟到来的必然结果,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感谢毕竟顾芳驰始终存在,感谢她从来没有做出错误的选择,让这一切都不可挽回,无法收拾,让他最后没有机会真的伤害一个更重要的人。
  顾芳驰毫无必要的抱紧了他的腰,长发如同海藻,靠在他颈窝,幽香弥弥,一瞬间把他带回某个过去的雨夜:“你……”
  她带着一点哭腔。
  梁决伸手揉她的头发,十分顺畅的笑了出来,替她补充:“这个时候你应该说祝我幸福。”
  虽然那是绝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顾芳驰顺着他说出来:“祝你幸福。”
  梁决轻盈的按照礼貌回答:“我会的。”
  就算不会也不很要紧了。
  他将一只手扶在顾芳驰的肩膀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气让她抬起头看他,随后认真的征询她的意见:“现在陪我跳完这最后一支舞,然后就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不必想我,也不必爱我,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唯一的祝福,好吗?”
  他真的很少这么温柔,温柔的几乎失真,昏暗光影里,似是故人来,简直如同一个褪色的旧梦。
  顾芳驰明白他的意思,他要让她斩断前尘,了无牵挂,走出去之后就再也不要被旧事缠绕;干脆利落的用一支舞终结过去,从此之后,前尘旧事皆抛。
  管弦乐队和女歌手收到信号,曲风一转,响起靡靡之音,那歌声缥缈如梦,一点也不沉重,就像是回首往事的一声叹息。
  但顾芳驰却觉得痛彻心扉,再次看到许多场景。
  “同是过路 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 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明明如月的是谁的脸颊,不可触摸的是谁的心?被惊艳的是谁,被温柔的是谁?
  “三餐一宿 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她看到许多个梁决,潦倒也好,风光也好,都是那张脸,真正开心的时候寥寥可数,从来不在人前表现,哪怕暗中谋算着悖逆父亲的大事,也从来不忘记离开的时候看她那一眼。
  到底什么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 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 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 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台上浅唱低吟,台下两两相拥,舞步缓缓,灯影飘摇,偶尔照亮梁决的脸,顾芳驰看见他带着笑意,眼神柔软,一如既往。
  她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也知道这首歌是谁挑选。
  “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共你……”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那时候他去国离家千万里,那时候他蛰伏边城几乎再也不会回来,他也有过潦倒失意的时候,如同流浪的动物,每天都在等她的消息……
  顾芳驰听见耳边隐约的哼唱,梁决居然跟着唱出来:“何日再聚,何地再醉,说今夜真美,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象你忧郁……”
  他声音又低又弱,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听见,顾芳驰一颤,死死克制住自己,听他合着台上幽幽女声一起,把这首歌唱给她听。
  离别以前
  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
  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
  只恨看不到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
  只恨看不到……
  一曲终于唱完,梁决松开手,轻轻推了她一把:“去吧,不用再回头。”
  顾芳驰怔怔看着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隐约中看见梁决摇了摇头,恍惚如梦:“去吧,我不会再拖着你不放了。”
  她隐约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诀别,似乎梁决要到一个十分遥远,再也无法相遇的地方去,内心觉得恐惧,同时又明白其实他们早就分离了,十年太长,长到近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一生,但究竟不是。
  她提起裙摆转身辨别哪里是出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梁决望着她,纹丝不动,像是一座雕塑。
  顾芳驰没有进电梯,走进安全通道,踢掉高跟鞋,眼泪哗啦一声冲破防卫流出来,眼前模糊一片。
  她再也没有回头,一路向下,一路走进黑暗之中,心里的悲哀预感好像在这一夜全部成真,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和梁决分手的那一天她并没有哭泣,眼眶干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原来都是等着今天。
  他终于能够好好对她说一句放下吧,可是自己却还是留在那里不肯离去。
  现在她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了。
  顾芳驰再次意识到自己也是有眼泪的。
  梁决靠在露台上,半晌拿出一支烟点燃,袅袅青雾蔓延,遮住了他的脸。
  他的身影孤绝,如同一座夜色中沉默的山峦,无可接近。
  他看着楼外整座流光溢彩的城市,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看到顾芳驰的车开了出去。
  渐行渐远。


第三十三章 
  既然要去外面住,那就要收拾行李。初秋这里就开始毫无预兆的下雨,秋雨缠绵,温度从此一路下降,一直到冬季,衣服从这里要彻底的换季。
  虽然农家乐稍微高端些的也完全能够保障室内供暖,但室外还是很寒冷的,所以准备的行李大多数都是新添置的衣服,大衣风衣围巾手套,顺便又买了很多地毯挂毯橘子柚子哈密瓜,熏香果冻小年糕……
  明川坐在一旁看他下单,不是很懂:“这些……不是秋冬必需品吧?”
  顾碧城:“嗯?反正都要买,干脆一起下单,想不想吃烤年糕?那里还可以吃烧烤,烤棉花糖吃过吗?”
  ????
  明川茫然的点点头:“要去吃棉花糖吗?”
  顾碧城把他揽过来,摸摸他的脸:“再吃点烤玉米怎么样?你想吃刷蜂蜜的还是刷孜然的?”
  明川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毫无头绪:“有茄子吃吗?”
  “有。”
  “土豆?”
  “有。”
  “土豆和什么一起吃?”
  顾碧城思忖片刻:“大盘鸡?那里都是走地鸡,皮紧肉香,土豆也又糯又香,很好吃的。”
  话题就这样歪的一发不可收拾。
  顾碧城的习惯是有什么计划最好能够提前完成,剩下的时间还可以处理突发事件,整个人也更加悠闲,因此准备好行李的时候离约好的时间大概还有几天,半夜顾芳驰突然打来一个电话:“我们明天就去吧。”
  突然从温暖被窝里被揪出来的顾碧城敏锐的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你怎么了?”
  顾芳驰似乎很累的样子,没多说什么:“我没事,出去走走吧。明天我来接你们?”
  知道她根本不是没事而是不愿意说,顾碧城也不准备逼她,简短的答应:“好,你注意休息。”
  怀里的明川咬着自己的手背乖乖等他挂电话。
  顾芳驰嗯了一声,干脆利索的挂断。
  顾碧城随手扔开手机,用力揉一揉明川:“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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