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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_漫舞流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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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顺威镖局的人以及凌波门的人都可作为旁证。多谢二位少侠出手相助,让我得以手刃仇人,以慰家父在天之灵!”金大锤说到最后双目含泪。

“不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应有之义。”江韶点了点头,这闲事管的虽然过程略糟心,但是总算结果还是好的。只是……阎王城的穷凶极恶之徒,为什么突然跑出来了结这十年前的恩怨呢?江韶有点忧虑。中原武林被朝廷打压已久,一个暗金堂就已经搅合的中原武林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这些别的势力难道也蠢蠢欲动了么?

那孩子挣脱了苏合的手,扑入金大锤怀里,父子两个抱头痛哭。

之后金大锤邀请两人去家里做客,两人急于赶路,便拒绝了。

辞别了金大锤,江韶与苏合继续上路,江韶忽然拿过苏合的短剑,“怎么选了这么柄兵器?”

这本是个男子用的怀剑,岳清歌他们向来藏头露尾,为了不引人注意,极少带着兵刃招摇过市,所以用的都是怀剑、袖箭、软剑、暗器之类方便携带易于隐藏的兵刃。

苏合跟岳清歌出来救师父的时候,选了这把剑。她身材娇小,因此这男人用的怀剑到她手里当短剑用正好。

“其实我想选软剑的,只是不太好掌握。”苏合说完,忽然想起江庄主曾赠给她一把极好的云光剑。当初离开的时候没带在身上,也不知道被烧毁了没有。

苏合有点黯然,又觉得有点尴尬,“江大哥,对不起。当初江叔叔送我的云光剑我没能好好保管。”

江韶一愣,眉目间闪过一丝怅然,当时只顾逃命,谁还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他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只是觉得……这武器不太适合你。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短剑对你来说太险了。”

岳清歌的功夫虽好,然而苏合驾驭不了。以苏合的性子,用这样的兵刃只会把自己置于险地。

“对了!”想到云光剑,苏合忽然想到见到江韶之后急着逃脱岳清歌,之后又忙着赶路,自己居然忘了件事。她连忙从怀里取出江韶曾经给她的玉佩还给江韶,“江大哥,谢谢你。离开枯荣谷的时候收了些诊金,所以就没有当掉这个玉佩。还给你。”

江韶痴迷剑术,身上基本不挂这些丁零当啷碍事的东西,这玉佩当初被他随身带着,想必十分重要,她怕弄丢了,一直贴身带着这玉佩。

江韶接在手里,触觉尚带着苏合贴身收藏的余温。他手一抖,差点没拿牢玉佩。江韶飞快地看了苏合一眼,见苏合并无所觉,连忙轻咳一声将玉佩放进荷包里,收束心神考虑正事。

江韶本是想劝她用长剑,然而想了想岳清歌用软剑时的身手,江韶说:“你的想法不错,用软剑比较合适。你杂学颇多,软剑可钢可柔,变化多端,反而可以集众家之所长。”

剑乃百兵之王,有道是三年学刀,十年练剑,软剑就更难掌握了。苏合虽然羡慕岳清歌使软剑使的出神入化,却对自己半吊子的水平没什么信心。

江韶看出她的顾虑,说:“不管用什么兵刃,都是要下苦工的。软剑入门虽然难些,但也没有难倒哪里去。到下一个城镇,我们去买一把软剑,这一路可以先练习练习。”

苏合醉心医术,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练什么基本功,若是能将过去所学融会贯通,也许能走出一条路。

☆、第37章 师兄

江韶有意提点苏合,仅以苏合学过的“春晓”与她喂招。

春晓以轻灵为主,舒展飘逸。当初苏合喜欢这套剑法,就是因为打起来很好看。两个人都极为熟悉这套剑法,一来一往的拆招都仿佛事先约定好了一般。

然而江韶招式忽然一变,出剑的角度忽然变得诡谲而飘忽不定,剑招变得极简练,又极快。江南的杏花春雨顿时变成疾风骤雨。

苏合刚开始练软剑,掌握的并不好,江韶剑势一变,她就应付不来,很快露出败象。

江韶点到为止地收剑,说:“我刚才刻意模仿岳清歌的出手,但是‘春晓’依然是‘春晓’并不因为加入了别人家的东西,就变成了另外一套剑法。你学的东西很多,但是你不能学一样新的,就把旧的丢在一边。你要有自己的东西,然后把从别处学来的,去芜存菁,融入到自己的东西里。”

苏合很苦恼,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她东一勺西一抓地学了很多武功,倒也没有哪个练得特别熟,都是哪招顺手就用哪招。

好在也不是着急的事,慢慢琢磨吧。

一路走来,江韶虽然话少,但也有问必答,闲暇时两人切磋剑法,长路漫漫也不算难熬。

快到枯荣谷的时候,苏合的剑法中雨花庄的痕迹就越来越浓了。苏合也很无奈,她学武就一直是这样,天分还是有点的,除了岳清歌嫌弃她笨之外,学什么都很快。也可能确实下的功夫不够,基础不牢,于是风格飘忽不定,跟着谁学一段就很容易受影响。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诡谲飘逸,端看那段时间在跟着谁学。始终找不到自己的东西。

不过苏合倒是发现选软剑做兵刃的确是选对了。可钢可柔,甚至可以当短鞭使,掌握了基本技巧之后用的非常顺手。

未免留下痕迹,江韶和苏合两人没在枯荣谷附近的镇子露面,径自去了枯荣谷。

几个月而已,山路久无人迹已经长满了半尺的荒草。谷口建了一半的酒楼残垣断壁地破败在那里,渐渐被藤蔓覆盖。

曾经给枯荣谷提供服务的村民没了生意,也就另谋生路了。热闹的山谷如今了无人烟,居然还有兔子出没。

苏合站在昔日大门的地方,想到师父已经埋骨他乡,师兄师姐流离四方,蓦地红了眼眶。

江韶心里同样是百般滋味。废墟里的尸首烧的焦黑一片,根本分辨不出生前究竟是什么人。最后是镇上的捕头带着村民一起挖坑,将所有尸首埋了的。他爹最终葬入祖坟的,也只是个衣冠冢。

江韶拿出之前特意买的纸钱和香,默默在坟前烧了,以寄先人。

过了片刻,苏合也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将纸钱烧完。两人曾共同经历过那一切,此时也不必相互安慰勉励对方,因为都清楚对方不会被悲伤打倒。

烧完了纸,两人回忆枯荣谷内院的位置,便在废墟中翻找起来。

这一翻找,苏合发现废墟似乎有曾被人翻找过的痕迹,顿时大惊。

“难道暗金堂已经抢先一步?”

江韶的手轻轻按在她肩上,算了算时间和脚程,说:“不大可能。”

江韶看了看那翻找的痕迹,已经有段时间了,上面都已经长出了新的草。

“应该是附近的村民翻找的。”江韶眉目间有种让人镇定的笃定“金银烧不化。所以很可能有人在废墟里翻找金银。”

苏合松了口气,继续在废墟里找。之后的半天,废墟里没找到一点金银,也证实了江韶的猜测。

苏合也不清楚那七窍石究竟长什么样,有多大,会不会被烧毁。两人这样在废墟里翻,可谓是大海捞针。

翻了一天也没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两人都有点泄气。

第二天依然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到第三天,两人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枯荣谷内院的位置。毕竟烧成一片白地之后跟原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两人决定扩大搜索范围。这个时候发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现象。

春末夏初,蛇虫鼠蚁到处都是,经常翻开一块石头,底下就是到处逃窜的乱七八糟的虫子,有时候草比较深的地方还有蛇。

然而前两天他们翻的地方,却奇怪的没有任何蛇虫鼠蚁出没。

这说明,那地方一定有什么让蛇虫鼠蚁惧怕的东西。那七窍石能避百毒,也许也有让蛇虫鼠蚁退避的功效?

就算不是七窍石,这东西倒也值得一挖。

两个人四处转了转,圈定了没有蛇虫鼠蚁出没的范围,然后从中心往外找,向深处挖掘。

终于,又过了三天,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总算挖到了七窍石。

那东西不大,也就是比大拇指肚稍微大点的黑色玉珠子,两人差点不留神就错过去了。珠子上面不知道天生的还是人工雕刻了一个人脸,七个孔正好对应人的七窍。

江韶抓了条毒蛇,又抓了只兔子。让蛇咬了兔子一口。然后用这珠子泡过的水给兔子洗伤口,同时给兔子灌进去了点。没过一会儿,那兔子居然活蹦乱跳地跑了。

“看来就是这东西了。”江韶吐了口气,心里有点发愁怎么处理这东西。

苏合微微垂眸,跟他想的是同一件事。能避百毒自然是至宝,但拿在他们手里用处并不大,关键是不能让这东西落到暗金堂手里。万一……有一天不幸被暗金堂抓了,东西不在手里反而有一线生机。

“先离开这里吧。”苏合拿着这烫手山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决定还是先去京城见师姐,路上边走边想吧。

两人离开枯荣谷走了有半天时间,尚未拐到偏僻小路上,竟遇上一波土匪打劫商队。

枯荣谷虽然偏些,但周围几个大城镇还算繁华,附近治安一向不错,没什么山贼水匪,也不曾听说过来往商人遭劫。这是怎么啦?

江韶与苏合躲在暗处旁观了片刻,发现那些劫匪身手竟然很不错。

江韶带着苏合,不欲惹事,掂量掂量那劫匪的身手,自忖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于是只好拉着苏合按兵不动。

商人向来能屈能伸,见商队中的护卫与劫匪刚一交手就败退下来,立刻约束护卫退下,十分干脆利落地服了软,表示愿意交出金银细软买平安。

除了一些特殊的货物,一般劫匪不会要这些大宗货物,就算费力地劫了,也不好运输,更不好脱手。对于商人来说,损失点金银不算什么,货物还在,转手一卖就翻身了。

谁曾想,商人刚交出金银,那劫匪中的一人反手一刀,捅入了商人腹中。

商人瞪大眼睛,死不瞑目,不明白为什么交了金银,这些劫匪却不守道上规矩。即使想要更多,也未必不能谈。

那些劫匪总共有十几个人,冲杀入商队,顿时仿佛狼入羊群,商队中哀嚎声此起彼伏。商队的老板和伙计抱头鼠窜,弃了货物四散奔逃,想要逃进山林。然而那些劫匪武功极为高明,这些寻常人在他们手底下根本就跑不掉。

商队中的护卫不甘被杀,拿起武器拼命,却只是一照面就溃不成军。

江韶见此情形,握紧了手里的剑,正要转头去跟苏合交代几句,苏合竟然一声招呼不打,掠了出去。

苏合一向省心,虽然心慈手软,却也不会强出头。这是怎么了?

“苏合!”江韶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衣袖,“别冲动!”

“不……江大哥。”苏合皱着眉,表情满是疑惑与震惊,“那个人好像是我师兄。”

“什么?”江韶也是一惊。南星被决明逐出师门的事他知道,但也不至于与盗匪为伍吧?!

江韶定睛一看,方才十几个劫匪聚在一起的时候不显,如今其他人都分散杀人,一旁坐在马上不动的那位也就格外显眼了,不是南星又是谁?

难道南星是被劫匪所掳?

然而南星的一句话很快打破了江韶与苏合的幻想。

南星很不耐烦地对那些劫匪说:“动作快点,别耽误赶路!”

江韶手一松,苏合就窜了出去。

“师兄!”苏合冲出去一剑救下一名商人,转身站定,看向马上安稳坐着的南星。

江韶随后跃出,与苏合并肩而立。

“师妹?!”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苏合,南星又惊又喜,“你没事太好了!”

南星的消息要闭塞滞后许多,前两个月才听闻枯荣谷被暗金堂所烧,至于更多的细节就一无所知了,也不知师父和师妹是否还活着,如今又在哪里。他虽然被逐出师门,却感念师父教养之恩,听闻枯荣谷遭逢大祸,却无论如何冷静不下来,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一些人跟他一起偷偷摸摸地回来枯荣谷探探情况。

南星飞快地下马,奔向苏合的脚步甚至有点踉跄。

然而尚未靠近苏合,忽然一道剑风贴着他的鼻尖削过。

南星险而又险地止住脚步,大怒地看过去,见江韶面无表情地拎着未出鞘的长剑,冷冷地说:“先让他们住手再叙旧。”

南星一愣,顿时涨红了脸。说不清是怒的还是尴尬的。

☆、第38章 阎王城

“不。”南星缓缓吐出一口气,“师妹,我不能让他们住手。我们的行踪不能被人泄露出去。”

苏合看着南星,也许是太久不见,竟觉得师兄有些陌生,“师兄,他们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商队中有机灵的人逃向苏合与江韶,躲在他们身后。劫匪追过来,出刀的同时还对南星调笑一句,“南大神医,这是你师妹吗?长得挺俊啊。”

江韶目光一凛,长剑出鞘架住那劫匪的刀。

江韶与劫匪飞快地过了十几招,却一直围着苏合转,不曾远离,显然对南星已经不太放心。

“师妹,此事说来话长。你别管这些闲事。”南星微微皱着眉,有点一言难尽。

之前那逃过来的人已经钻入山林,劫匪大怒,“南星,你想死吗?”

“师妹,我不能放他们走。”南星犹犹豫豫地把手放在腰间的剑上。

而劫匪已经等不下去了,又分出一个人来追杀那个已经逃入山林的人。

苏合的手往软剑搭扣上一抹,软剑铮然弹出,截住了那个人。

“别伤我师妹!”南星惊呼,拔剑挥向劫匪。

却没想到苏合剑尖微挑,直取劫匪双目,速度快的劫匪差点反应不过来,虽然躲过,却被苏合在脸颊上留下一道一直到嘴角的伤痕。

苏合这些天勤学苦练,又经岳清歌这样的高手指点,比在谷中的时候进益太多了。

南星本意是怕劫匪伤了苏合,却没想到苏合根本就不许要他帮,反而成了他与苏合夹攻劫匪。

好在南星的功夫实在是比苏合还要差劲太多,那劫匪才得以狼狈地远远退开,骂了一句,瞪着南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诸位……阎王城的朋友,既然都已经有人逃了,再多杀戮也无益,住手吧。”江韶忽然开口。

又是阎王城?苏合一惊,看向南星,“师兄你怎么会去阎王城?”

南星被江韶在师妹面前点破身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恼羞成怒。

商队里更多的人见有生路,拼命朝江韶和苏合这边跑来。

苏合顾不得再跟南星多说,飞快地拦住追杀的劫匪。劫匪人多势众,她与江韶不是这些劫匪的对手,但既然出手管了,总也不能半途而废。

“都住手!”南星破罐子破摔地说:“放他们走!”

“南大神医,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有个劫匪冷笑一声。

南星忽然将手拢入袖中,阴测测地看了那人一眼,“你再说一遍?”

那劫匪微微后退半步,明明功夫远胜南星,竟似非常忌惮南星似的。

南星见那些劫匪没动手,又说:“都住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些劫匪纷纷住手,商队的人也顾不上什么货物,飞快地逃入山林散了个干净。

江韶回到苏合身边,与苏合并肩而立,戒备地看着那些劫匪。

“师妹,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南星冲苏合招了招手。

“苏合。”江韶不放心。

“我去跟师兄说说话。”苏合回头看了江韶一眼。虽然这场相遇如此的令人意外,南星身边的这些人也实在可疑,然而她又怎么能不信任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

南星显然不大愿意其他人听见他与苏合说话,拉着苏合向旁边密林走了很远。

“你怎么……”师兄妹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又同时住口。

南星苦笑,“江韶说的没错,那些人确实是阎王城的人。我一年多前就去了阎王城。在中原实在呆不下去。”

当初决明将他托付给了一个旧友照顾,那旧友的儿子却不愿担这窝藏钦犯的风险。虽然并未向官府举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自己爹。决明旧友不得已,又将南星托付给了另一位知交好友。

然后不知是有人出卖,还是南星运气太差,竟被官府发现了。虽然最后逃脱,但是每日里躲躲藏藏,寄人篱下,且毫无得见天日的希望。南星也是心高气傲,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索性远离了中原,去了阎王城。

南星不愿跟师妹细说那些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的日子,问:“我听说暗金堂一把火烧了枯荣谷,所以回来看看,你怎么会在这里?师父呢?”

枯荣谷出事之后,师兄师姐都不在,苏合虽然努力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有时候却也会想着实在撑不住了,还有师兄师姐在,可以去找师兄师姐想办法。

可是看着现在的南星,实在不像是可以依靠的样子。

苏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看到脚尖沾着的一点未干的血迹,心里找不到终于得见亲人的喜悦,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让她胸口隐隐发闷。

“谷里出事的时候师姐不在。师父被暗金堂的人抓走了,我被江大哥救了。之后……我跟杜飞白杜大哥去金陵住了一段。”苏合平铺直叙地说着这些天的经历,语气平平,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后来遇上了岳清歌岳大哥。他武功高强,带着我一起去救师父。”

她想,相比南星,她实在是太过幸运。谷里出事之后遇到的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地帮了她。若是没有江韶、没有杜飞白、没有岳清歌,她或许如今早就死了,或者也颠沛流离,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心意的事情。所以……师兄跟阎王城的人在一起也只是逼不得已。她实在不该以此事苛责于他。

苏合顿了顿,避开南星期待的目光,有点难以启齿地说:“我……办事太不牢靠,将师父救出来的时候,师父受了重伤去世了。”

“什么?”南星大惊,一把抓住苏合的手臂。

“师兄,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莽撞。”苏合低头。

南星看着她,眼里血丝通红,仿佛要流出血泪来,抓住她手臂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努力在克制情绪。

他年少时调皮捣蛋,一天不挨打就皮痒。尚未出师就闯下大祸,师父虽然将他逐出师门,却仍然托了好友庇护。

之后颠沛流离,寄人篱下,日日心中后悔年少轻狂不懂事。然而心中未尝不抱着有朝一日再次回到师父门下的期望的。

然而,尚未等到他出人头地,师父竟然……已经去世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此次回来,他本来也有了些心理准备,然而看到师妹安然无恙,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如今却骤然被打破了希望。

苏合低着头,一声不吭。

南星意识到自己快把师妹的骨头抓断的时候,连忙放手,向后退了几步,脱力地靠着树发了会儿呆。

“不怪你,师妹。你别自责。”南星声音沙哑地说,顿了顿,问:“师父葬在哪里?”

“在齐云山南脉的树林里。不大好找。”

南星微微偏头伸手抹了把脸,沉默许久,说:“罢了,师父也未必愿意见我这不肖徒弟。师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京城给师姐报丧。师姐……在京城过得估计也不容易。”

南星深吸了口气,重重吐出,说:“也好。你跟着朱砂比跟着我好。”

“师兄……你也知道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

南星别过目光,没有答话,心里甚至是有点悲愤的。他当然知道,只是那又如何呢?他能如何呢?好人如何,坏人又如何呢?他倒是一片好心,救活了无数本该死在瘟疫的人,可只是因为拿人做实验,就断了一生的前程。他今后也并不打算做什么好人了。跟阎王城的人混在一起,也算相得益彰。

苏合叹了口气问:“师兄,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南星语气略有些冲地反问,“除了回阎王城,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苏合见识了阎王城的人心狠手辣滥杀无辜,并不想师兄回那个鬼地方,然而师兄是通缉犯,暗金堂又威胁在旁。师兄除了回阎王城,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出路了。

苏合本想跟南星说说七窍石的事,让他有所防备。然而见南星似乎心有怨愤,也就没说。这件事毕竟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南星从此以后回阎王城估计出来的机会也不会太多,暗金堂再嚣张,恐怕也不会闯入阎王城去。那么南星知道不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苏合说:“师兄,你要小心暗金堂的人。”

“我知道。”南星心知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不该对师妹发火,有些后悔地垂眸,“师妹,我总有一天会找暗金堂报仇的,报仇的事交给师兄。你在外面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

“如果……中原呆不下去了,就去阎王城找我。阎王城……”南星犹豫着想说几句阎王城的情况,最后还是觉得无从说起,只是说:“我最近在用毒上颇有心得,那些人不怎么敢惹我。”

南星想了想,又说:“江韶那小子虽然救了你,但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你也不要太相信他,多少留点防心。”

南星打开随身的小包,拿出几个瓶瓶罐罐递给苏合,“这些你拿去防身。”

苏合愣了下,习惯性地打开一个瓶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南星伸手搭在她手腕上止住她的动作,“红色盖子的是毒烟,无色无味,一炷香内就能要人命,不要随便打开。这一瓶大概能毒死一个客栈的人,唯一的缺点是空旷有风的地方效果不好。黑色盖子的是下在酒里的。下在茶水里则无用。剩下两瓶是解药。”

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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