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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_漫舞流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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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知道自己问不出想要的答案,深深地看了眼苏合,挥了挥手,“不肯回答就回去吧,你们这些人……”他挑了挑眉,扫了眼岳清歌以及周围的那些杀手,“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这么嚣张?岳清歌冷笑了声,下马一步一步走向江韶,“上次是我疏忽,这次……再来领教。”
放开手脚不吝杀人,岳清歌要对付江韶根本就不必帮手。
苏合抿了抿唇,忍不住对江韶说:“之前不过是我觉得你还有几分有趣,吩咐手下人对你手下留情罢了,你倒真以为自己的功夫很好吗?”
江韶没理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只是专注地盯着岳清歌。寒风呼号,江韶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四溢的剑气让苏合□□的马敏感地觉察到了不安,不等主人下令,就仿佛被惊吓了一般转头跑走。
然而岳清歌一步一步走向江韶,每一步身上的气势都更加收敛,最终整个人都仿佛融入到环境里,如果不是一直盯着看他,甚至很容易将他忽略掉。这是隐匿之术的巅峰。
苏合控住马,看着逐渐接近的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依然是江韶先出手,锋锐无匹的剑意斩向岳清歌。
“还想故技重施吗?”岳清歌冷笑,侧身避过,一剑刺向江韶咽喉。
江韶不语,岳清歌的剑快,而他的剑更快,反手挡住岳清歌的剑,两人的力量使软剑弯成弓形,江韶冷冷地看着岳清歌,微微振臂,将软剑弹开,然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反攻回去。
两人身影交错,只听细小的碰撞声不绝,瞬间已经交手十余招。剑气纵横间在地上留下交错的沟壑。
此时此刻,岳清歌没有半分留情,然而江韶在他的攻势下竟然能做到与他平分秋色。
苏合远远观望,不由地震惊,短短几个月间,江韶的功夫竟然进步如此之快。而他此时用的剑法不是悲秋,不是春晓,不是盛夏,而是雨花庄四时剑法的最后一套——严冬。剑意间满是滴水成冰的寒意。他是终于将四时剑法的剑意都领悟了吗?
江韶孤身邀约她见面,果然是有所依仗。苏合握紧手中缰绳,心中升起几分期盼,江韶也许不会死在这里。
岳清歌自然也察觉到了江韶的一日千里,杀意更盛,招招不离江韶要害,只要江韶稍有疏忽,就会毙于他剑下。
然而岳清歌却发觉自己的动作渐渐滞涩起来,内息流转都有些不顺畅。似乎是速成内力的隐患作祟,又似乎是什么无形的气场在桎梏他。
天空忽然飘落雪花,江韶的剑法却仿佛如虎添翼。雨花庄四时剑法,本就是顺应天时,与天地呼应。
时间拖的越长,对岳清歌越不利。岳清歌竟然渐渐露出了败像。
江韶竟然真的能胜过岳清歌?即使看到江韶剑法一日千里,苏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真的会是这样。她几乎都看呆了。
“大人。”明廷忽然在旁边低声提醒。
若是岳清歌占上风也就罢了,如今岳清歌眼见已露败象,他们是杀手,不是江湖剑客,何必跟江韶一对一公平对决?
然而苏合此来带的多是她的嫡系,在收拢南渡武林势力时她又有过不得伤江韶的命令在前,此时苏合不开口,众人也都看着江韶与岳清歌对决,并不贸然出手。
苏合有些犹豫。
而场中情况瞬息万变,只是她一犹豫的功夫,岳清歌手臂已经被江韶划了一剑。
苏合再不能犹豫,一挥手,身后明廷等人纵身加入战团。
江韶毫不恋战,几乎在苏合挥手的同时,转身就走。明廷他们的功夫比岳清歌差了一筹,单打独斗根本难以抵挡江韶的锋锐。
“岳大哥,你的伤势!”岳清歌本是要追,苏合却纵马跑到他身边,大惊小怪地拉住他的手臂。
杀手尚未形成合围之势,就被江韶撕开了个缺口。绿耳默契地接住主人,撒开四蹄扬张而去。
江韶在马上回头看了苏合一眼,似乎还有话想要说,然而这样的情势,就算他武功进境一日千里,也容不得他再留下多说什么。
“大人,追吗?”明廷问。
“不必追了,他那匹马是千里良驹,恐怕很难追上。”苏合看了一眼明廷,这哭包也算善解人意了。
她低头查探岳清歌的伤势,岳清歌伤势并不重,然而面无表情地沉默着,让苏合心里有点没底。
☆、第79章 强者
救了被江韶抓的二十七等人,一行人回到监察处。
苏合心虚地一直鞍前马后地照顾岳清歌,仿佛岳清歌不是手臂上受了一点小伤,而是重病垂危了一样。
回到监察处,岳清歌懒洋洋地发呆,苏合就忙里忙外地端茶倒水,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大人谁是侍卫。
然而苏合这样的殷勤显然没什么用,岳清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问她,“你打算跟江韶走吗?”
“我不会跟他走。”苏合不假思索地回答。江韶的功夫的确比从前又高了,可是这对她的选择影响不大。
岳清歌点了点头,然后语气平平地知会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杀了江韶。”
如今正面对决岳清歌或许已经不是江韶对手,可是杀手杀人未必一定要比对方武功高,若是躲在暗中偷袭,江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防着。
苏合顿了一下,干巴巴地说:“岳大哥,武林会盟在即,雨花庄是江南四大庄之一,此时若是贸然杀了庄主,不太合适。”
谁都知道是借口,可她还得冠冕堂皇地说出来。
岳清歌眼尾斜斜地看她,说:“苏合,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只有不愿做的事。”
只要肯付出相应的代价,任何事都能去做。
“岳大哥……”苏合呐呐地看着他。
“既然决心留在监察处,你不该有软肋。”岳清歌放下茶杯,警告地看她一眼,继续说:“第二件事,明廷他们如今已经成长起来了,以后你的贴身护卫,还是轮值吧。”
“什么?”苏合大惊失色,“岳大哥,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吗?”
岳清歌微微垂眸,淡淡地说:“现在不,不过也许有一天我想离开,就突然离开了,不会跟你说。”
苏合不知道岳清歌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败给江韶,竟然让他心灰意冷萌生退意了吗?
苏合呐呐地说:“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我还说过不要相信我。”岳清歌微微勾了勾唇角,带着些恶意对苏合说:“你可以选择派人追杀我,但别哭哭啼啼地哀求,否则也许适得其反。”
苏合沉默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憋出来一句,“岳清歌,你真以为我不会派人追杀你吗?”
岳清歌闲闲地挑了挑眉。
苏合努力从岳清歌的眼角眉梢来揣测他的情绪,又说:“岳清歌,若有一天你真的敢一声不吭就离开,我一定派人天涯海角追杀你到死!”
这句话说的有气势多了。
然而岳清歌既没表示欣赏或愤怒,也没表现出被威胁到的样子,他手指轻轻转着茶杯,眼神散漫,似乎又开始发呆,不打算再继续聊下去。
苏合有点暴躁地在旁边等了半天,见岳清歌是真的不打算跟她继续说下去了。
她一直拿岳清歌没办法。
一直是岳清歌在帮她,在指引她,而她从未能为他做过什么。
可是一想到若是连岳清歌都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每日里筹谋盘算些阴谋诡计,每一日都面对部下的伤亡,连个可以商议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苏合想一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苏合看着岳清歌,终于奋起余勇,一巴掌拍在岳清歌面前的桌子上,“岳清歌,我才是监察令,我的贴身侍卫要不要轮值,只有我说了才算。”
桌子震了震,茶水都溅出来了。岳清歌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看苏合,沉默片刻。
苏合瞪大眼睛跟他对视,眼神里的虚张声势,熟悉如岳清歌一眼就能看穿。
岳清歌忍不住弯了弯眼角,然后叹了口气,说:“随你。”
然而虽然答应了不轮值,苏合也没办法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情绪。
苏合也叹了口气,如果岳清歌能有江韶一半好哄,她的日子会过的愉快的多。
两个人各自叹了口气,四目相对,忍不住笑了起来。
岳清歌伸手牵着苏合的手,说:“我最近在想,很多选择无所谓对错,只要开心就好。我们孜孜以求,费尽心机,也许就是为了有一天顺心畅意。”
苏合问:“什么?”
岳清歌用力一拉,苏合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看着她问:“你之前说还没准备好,现在准备好了吗?”
岳清歌坐的这把椅子椅背微微向后倾斜,他向后靠坐,将苏合按自自己怀里。
岳清歌败了之后,思维很发散啊。苏合有些慌乱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僵硬着身子不动了。
“我……”苏合迟疑了一下,“岳大哥,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会一辈子陪着我?”
岳清歌沉默片刻,忽然冷笑,“所以你与我谈交易吗?我讨厌你跟杜飞白学的这些商人习气。”
岳清歌侧头,鼻尖在苏合颈侧蹭过,贴着她的耳朵吐息,声音低沉撩人,“一辈子何其长,变数何其多,我承诺你就信吗?那么我就承诺陪你一辈子好了。”
苏合微微侧头避了避,只觉得有一种战栗感从脊背一路烧上来,脸蓦地红了。
她红着脸靠在岳清歌肩上,心头却有些绝望,她现在已经不信有什么能永远不变。她不信江韶,也不觉得岳清歌会无论如何都一辈子陪着她。
可是她还是可怜巴巴地期待有一个人给她一辈子的承诺。怪不得岳清歌有时候会嘲笑她,都已经是个强者了,心理上还是个弱者。
苏合抓着岳清歌的衣襟,这个时候强者该怎么做呢?也许她可以像封四姐一样放浪形骸?把自己在乎的那些过往都完全抛弃,是不是从此就没有软肋了?
苏合沉默了许久,抓着岳清歌衣襟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将岳清歌的衣襟抓的皱成一团。
岳清歌玩味地看着她挣扎,十分有耐心。
苏合慢慢地放开了岳清歌的衣襟,手掌撑在椅子靠背上,慢慢支起身子,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岳清歌,“岳大哥为什么要逼我?我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岳大哥若真的想要,那么睡一睡也无妨。”
“但我若跟你睡了,岳大哥就真的会一辈子喜欢我吗?”
女孩的眸子,清澈的仿佛水晶,让岳清歌忍不住别开眼睛。
气势的此消彼长几乎是瞬间,苏合立刻抓住岳清歌这一瞬的破绽,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动作有些暧昧,眼神里也带了几分妩媚,“如果睡一睡,就能得到岳大哥一生相伴扶持,也许封四姐会比我更让岳大哥满意?”
岳清歌抓住她放在脸侧的手,刚想开口,苏合就不容他辩驳地说:“岳大哥,我喜欢江韶,也信任你,我还想掌握监察处的权力,这是我的本心。你现在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我吗?为什么要逼我放弃呢?你真是个骗子,等我舍弃了江韶,又不再相信杀了江韶的你,只剩下权力的时候,就是你离开我的时候吧?”
“我一路都在舍弃,也许这就是强者之路。”苏合从岳清歌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缓缓抱住岳清歌的脖子,“可是作为你一手教出来的学生,我也多少会有点举一反三的想法。我为什么就不能当一个有软肋的强者呢?”
“岳大哥,你作为我的软肋,会背叛我吗?会杀我吗?”苏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静静地看着岳清歌。
岳清歌显然不习惯苏合这样的态度,看着苏合的眼睛,他甚至隐隐有点压力。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会。”
然而苏合好容易占了上风,自然不可能被他这一个字打击倒。
她看着岳清歌,眼里带着十分的坚定,“若是死在你手里,我死而无怨。”
“呵。”岳清歌冷笑一声,想说些讥讽的话,却无端地说不出口。
然而岳清歌终归不甘心被苏合压的哑口无言,他伸手按住苏合的后颈,泄愤一般在苏合的唇上咬了一口,暧昧地贴着她的唇说:“大人什么都想要,果然是翅膀硬了。只是,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又告诉我你喜欢江韶,如此,你还盼望我死心塌地的效忠?”
“我以为这种吃醋一样的话是江韶才会说的。”苏合弯了弯眼角,吐息温热缠绵,“岳大哥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吗?岳大哥也会说一辈子何其长,变数何其多。一生一世不变地爱一个人,岳大哥相信有人可以做到吗?”
“岳大哥不信,我也不信。”苏合手指点在岳清歌心口,直接代他说出答案。“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说,一时的信任已经足够。岳大哥真的奢求那伤人伤己的一时之爱吗?”
这么多年,岳清歌陪在她身边,她所有软弱他都看见了,几乎她所有脆弱到要崩溃的时候都是他陪着她走过来,若是他真的想要得到她,绝不会等到现在。
岳清歌这样的人,喜欢也是真的喜欢,可是显然在他心里,显然不会相信有什么一生一世,也因此有很多比男女之间两情相悦更为重要的东西。对于岳清歌来说,“喜欢”这种飘渺又善变的情绪,甚至也不如单纯的“信任”支持的久。
苏合仿佛终于想通了一些困囿在心里许久的事情,整个人都仿佛发出光一样自信轻快。
岳清歌明白她花言巧语,只是为了拒绝他,可他莫名地,不再想再进一步逼她。这样的心软,让岳清歌有点烦躁,他继续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若是我与你的信任,以及你与江韶的……爱情,只能选一样呢?”
这个问题让苏合有几分黯然,不过她没有回避,“岳大哥,之前我带人去杀江韶,也许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岳大哥与我都不信有什么一生一世不变,那么我也只能回答你,此时此刻在我心里你更重要。”
你更重要。岳清歌心知这样的话不能信,然而唇角还是微微勾起。
☆、第80章 武林会盟
江韶不再捣乱之后,苏合倒是又收拢了些南渡江湖势力。
跟她之前想的一样,这帮江湖势力收起来当真是有点烫手。虽然被生活所迫,有点沦为流寇的倾向,但这些人无疑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威逼利诱都不怎么好使。
到最后也只好效法当初的暗金堂,用慢性药控制这些人,然后再以家国大义驱使之。
这些人很不好指挥,用起来也不顺手,还不知道能起多少作用。不过因为这些人,显然苏合做的恶事又要增加一条了,也真的是越来越没底线了。苏合觉得这实在是赔本买卖,不得不琢磨着怎么让这些人多发挥点作用。
转眼冰消雪融春暖花开,苏合带着人前往西北的推云派,参加武林会盟。
推云派目前属于三不管地带,附近的城镇又贫瘠,没什么油水,陈国被周国拖着兵力,对此地控制力有限。
推云派建派以来第一次承办武林会盟这样的大事,颇有些手忙脚乱。然而中原各大门派都陷落在陈国境内,如今也只是能勉强关起门来自保,实在没办法大张旗鼓举办武林会盟。
存亡危难之际,也没人嫌弃推云派招待不周。
提前大半个月就有各个门派的人陆陆续续前来,到正日子那天,来宾更是络绎不绝。各个门派竟是比之前任何一次武林会盟来的都齐,推云派特地将演武场腾出来接待各派武林人士,到最后居然还有点坐不下。
推云派的掌门大弟子于千禧急的满脑门子都是汗,来来回回地迎接宾客,还要吩咐底下的师弟们赶紧再找些桌椅去摆到与演武场相连的园子里!之前在师父面前争宠的时候,他只恨师弟们都太聪明伶俐,如今却又恨师弟们推一下才动一下,一个个都是榆木疙瘩!
六师弟苦着脸跑过来说:“大……大师兄,酒窖的酒破了一桶,之前没人进去过,二师兄要问责守酒窖的七师弟。”
“这个时候,哪儿有空让他调查来龙去脉,还问责?他是不是还要让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出来评评理啊?”于千禧气结,又问:“园子里的花木都清理了吗?桌椅都摆上了吗?”
“大师兄,那花木都是师娘心爱的,真的要清理掉?”六师弟都快哭了。
“师父师娘都在陪客人,没空管这些事,我说清理掉就清理掉!”于千禧脚步匆匆打算去酒窖训斥一番不干正事的二师弟,他今天训师弟训的嗓子都哑了,转过头来还要对各派客人含笑相迎,简直快要精神分裂。
六师弟还磨磨唧唧地说:“大师兄,是你让我去清理花木的啊,将来师父揍我,你……”
“快去!”于千禧虚踹他一脚,快要疯了。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往前走,忽然发觉门口异样地安静下来。
于千禧回头,问师弟,“是哪位贵客来了吗?怎么不通报。”
门口守着暂时替他接引客人的三师弟屁滚尿流地跑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大,大师兄!不好了!”
于千禧皱眉,转头往门口走,训斥三师弟,“成什么体统!”
各派高手云集,他倒是不惧有人上门捣乱。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在推云派迎客弟子的惊惶退避之下,已经走进来了一行人。
为首的是个女子,身着正红色的深衣,广袖及膝,黑色腰带紧束不盈一握的纤腰,有种别样的袅娜聘婷之姿。腰间挂着一串金色铃铛,行走间发出悦耳的响声。头发以金冠半挽,梳着简单的男子发饰,然而脸上带着遮住小半边脸的金箔面具却极为华丽,线条妩媚,精致的镂空边线镶嵌着鸽血宝石,艳丽的让人只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
她身后,跟着两列挺拔的白衣男子,俱带着银色面具,气质冷冽,有种莫名的整齐感。虽只有十几人,却有种沛然莫御的杀气。
而奇怪的是,除了跟在女子身后的那位,其余的男子看样子年岁都不大,有着十几岁抽条少年特有的单薄感。即使那领头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暗,暗金堂?”有不经事的弟子颤抖着低声说,转身就要示警。
暗金堂怎么可能这么大张旗鼓来!暗金堂的人有必要在他们面前以面具遮面吗?于千禧忍无可忍地一脚把自家蠢师弟踹翻,随口抓了一个人吩咐,“告诉我师父,朝廷来人了。”
然后于千禧整了整衣服,努力端起推云派掌门大弟子的风姿,迎上去拱了拱手,“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带金箔面具的女子红唇微勾,“我是大周监察令,你可以称呼我为苏大人。”
于千禧莫名地有些晃神,回过神来的时候,金铃清脆,身边香风拂过,那女子已经自他身畔经过。
这女子不动声色中仿佛带着无形的骄傲气场,让人跟她说话的时候仿佛矮一截。
于千禧犹豫了下,正打算再拦,前方喧哗,推云派掌门以及方才正一起说话的少林、武当、峨眉等几大派掌门已经走了过来。
苏合微微笑道:“何其有幸,得几位掌门亲迎。”
倒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推云派掌门林勇看着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女子,忍不住吹了吹自己的胡子,道:“这位姑娘……”
苏合含笑接话,“林掌门可以称呼我为苏大人。”
林勇瞪了她一眼,犹豫了下,不情不愿地说:“苏大人,武林会盟乃是江湖事,朝廷就莫要插手了。”
“江湖事江湖了,我懂规矩。”苏合不疾不徐地说:“不过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林掌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林勇与旁边少林方丈智空大师交换了个眼神,开口,“小小年纪,口气倒大。武林会盟向来以武会友,阁下若要参加,林某也不好拒人于门外。不过阁下是否真是监察令,口说无凭,总要亮出真本事来。”
几个掌门都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出苏合脚步虚浮,不像是高手。反倒是她身后带的人各个身手不凡。于是忍不住出言试探,同时也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中原武林人才济济,如今却被暗金堂逼的不得不会盟商议对策,可见一人的武力终归如蚍蜉撼树。林掌门想见识苏某的能力,总是有机会的。不过如此风雨飘摇之际,不是跟自己人动手的时机。还是先讨论会盟事宜吧。”
苏合口齿伶俐,声音清脆,始终面含笑意不骄不躁,甚至隐隐带着上位者的居高临下。说完这句话,她便昂首往里走,竟是无视几位掌门。她武功不济,今日穿着这累赘的宽袍大袖,根本没打算亲自出手。
林勇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自然不能容忍小辈在自己面前如此无礼。当即一掌拍向苏合。他自恃身份,虽然忍不住率先出手,但这一掌意在试探,速度并不快。
掌风咧咧,吹的苏合长发飞扬袍袖翻卷,腰间金铃发出急促散乱的声音,而苏合恍若未觉,迎着林勇的那一掌向前走。
银光一闪,苏合身边的岳清歌和明廷同时出手,两人时机掐的极准,岳清歌在先引林勇注意,明廷在后,趁林勇露出破绽之际,一剑架在林勇颈侧。
岳清歌出手之后立刻退回,身形快的仿佛完全没有动过一样。周围眼力差些的小辈人甚至没看出来是两人同时出手夹击林勇,还以为只明廷一人一招就制住了林勇,顿时惊掉了一地下巴。
林勇一招失手,也是没有防备苏合这一行人竟是如此不讲规矩,大庭广众之下就两人一同出手,还是偷袭,而苏合竟然敢真的不闪不躲。
“苏大人好胆色!”林勇的手掌停在苏合面门,内力尽敛。
苏合抬了抬下巴,示意明廷收剑退后,笑吟吟对林勇说:“承让,林掌门果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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