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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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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却说因着苏仲卿的情况尚不稳定,依旧放心不下的李瑾芸便叫章睿将人安置在了堂屋中的锦榻上,而直到默默把脉的香巧收手同几人轻轻摇头表示无碍时,李瑾芸揪着的心方才稍稍落下了几分。

然而,眼看着颓然倒下脸色煞白的丰俊苍双眸紧闭间都难掩几多疲惫与凝重之色,深深的自责与揪心的刺痛令压抑了许久的李瑾芸倍感沉重。

“王妃,王爷该是太累了,刚刚又虚耗内力过盛,需要好生休息,您不要太过焦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将自家王妃深沉浓烈的压抑与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香巧纠结着眉头宽慰道。

“芸儿啊,都是我们拖累……”

大舅母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轻轻摇头的李瑾芸所打断,“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况且大舅和二舅最疼芸儿啊。”

“……”

深知她话中深意的大舅母与二舅母欣慰的点点头,然却是直叫一旁干巴巴的僵直站在那里的李博然脸上勉强的那份谦和险些挂不住,而藏在袖子中原本虚握着的大手忽而一紧,然却是顿时脸色狉变。

大惊失色的猛得伸手摊开一看,除却一丝亮晶晶的粘腻的滑液外别无他物,脑子嗡的一下险些站立不稳的李博然连连退了数步,然却是惊扰了众人的目光。

“怎么了?”最先主意他的不对的李瑾芸狐疑的一瞥,虽并未看清他的大手究竟有何异样,但直觉哪里不对的她眸光不善的盯着他凝望许久。

“……”抖着唇角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李博然冷汗涔涔间沉默不语。

而就在此时,掀帘而出的苏志祥面含热泪的激动道,“叔他没事了,花少主说叔身上的蛊毒已经彻底解了,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哇呜……”

二舅母强忍了太久的眼泪却是在此刻再也无法抑制,松了一口气后的放声痛哭更是宣泄那羁押太久的紧张与沉痛。

然而,这厢的喜极而泣尚才渲染开来,跌跌撞撞闯入的丹凤却是泪眼婆娑的噗通一声跪下,“夫人,老爷他、他不好了。”

险些被此消息刺激到昏死过去的大舅母大大的晃了一下,忙上前一步的苏志祥有心搀扶,但见娘亲猛得起身,便迈着急切的步子夺门而出。

却说当撇下尚还在药浴中泡着的苏仲卿而直奔苏伯卿身边的花宏熙一见那般情景便是险些跳脚,顾不得将先他一步早已挤了进来看得自己脸色都绿的众人请出去,边把脉边回眸瞥一眼扶着李瑾芸站定一旁的香巧。

“香巧,倒碗烈酒去将刚刚哪条半死不活的蛊虫用筷子夹进入化来了,切记不可以徒手触碰,否则它定叫你生不如死!”

“是!”

忙放开自己主子的手臂的香巧转身奔走,而将花宏熙的话听在耳中的李博然不禁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章睿!”

瞥一眼漠然倒下去的李博然,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同章睿微微颔首,拱手行礼的章睿便是连忙招呼暗卫将人给抬了下去。

“王妃,如果奴婢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因着王爷的晕倒而混乱一片时,您父亲大人好似弯腰在地上捡了什么东西,原本奴婢还不以为意的,但刚刚花少主同香巧的叮嘱话才方落,他便吓晕了,怕是……”

凑近自己耳畔低声叙说的香玲刻意压低了嗓音,但耳力极佳却不止靠得最近的李瑾芸,甚至就连正施针的花宏熙都不禁猛然一窒的回眸瞪大了眼珠子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声,“该死!”

“阿熙,可、可还有什么办法?”虽然暗狠李博然的小人行径,然现下却没得那么多时间纠结于此的李瑾芸强忍下心头的怒火,眉头紧蹙的看向夸下了脸色的花宏熙。

“……”

花宏熙的沉默令厢房中的气氛陡然凝固,虽尚不知刚刚香玲同李瑾芸究竟嘀咕了些什么,但只看花宏熙那傻眼的表情便深知苏伯卿定是性命堪忧的大舅母脑子一懵间再也撑不住的软到在了苏志祥的怀中,惊得一众人再次乱成一片,而空手而归的香巧尚还不及回禀什么便被李瑾芸示意帮大舅母诊脉。

深深的凝望在床榻上不断抽搐翻腾脸色漆黑一片的大舅良久,紧咬牙关的李瑾芸陡然深深吸一口气而默默转身。

北客院厢房中,神色肃然凝重的李瑾芸同香玲与章睿微微颔首点头,方才脚步沉重的朝床榻款步慢行。

“王妃,您可要慎重考虑……”瞥一眼和衣仰躺在床榻上的王妃,神色凝重的章睿欲言又止。

“大舅与二舅,一个都不能少!”唇角闪过一抹和缓的笑意的李瑾芸态度决绝的道。

而不待香玲再要劝阻,眼眸轻轻合上的李瑾芸便带着那抹令人为之动容的微笑魂飞九天。

却说当自昏迷中缓缓睁开眼眸的丰俊苍自守着他的程林口中得知大舅命悬一线时,便的脸色狉,无视尚还眩晕的脑子,脚步虚浮的奔走寻人。

而当闯入东院苏伯卿的厢房却不见李瑾芸的身影时,脸色漆黑的丰俊苍旋身飞掠直奔自己的厢房,然当撞见眼中满是迷茫周身狼狈不堪的苏志远与苏志清以及三五个异族人士时,脚步猛然一顿险些栽倒的丰俊苍心下大惊。

“王爷!”

章睿方才要迎上前去要扶,但却是不想被王爷一个耳刮子狠狠扇下,顿时栽倒在地眼冒金星,而战战兢兢的香玲瑟缩了一下身子,但却是唯有喏喏的定在那里。

而无视香玲的恐惧,直扑床榻将气息孱弱的娇妻抱在怀中的丰俊苍嘶声力竭,“阿芸!”

☆、第269章 机会难得

却说犹在紧紧抱着娇妻面色深沉冷肃的丰俊苍沉溺在巨大的悲恸中时,惊觉有异追着他的影子慢了几步抵达的花宏熙险些被这一屋子的人给惊到昏死过去。

猛然驻足凝眉间,心有戚戚的花宏熙连忙招呼人将昏迷不醒的苏志远与眸光略显呆滞的苏志清送回各自的厢房,而唯有眼前神情极度戒备的五个异族男子却是叫花宏熙既兴奋又犯难。

“几位贵客还请海涵,我们王妃这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突兀的将你们、咳、请了来,求你们救救我们的、呃?”却说正当恭敬有礼的花宏熙洋洋洒洒的恳求之际,但见原本愣神不语的五人中的一人忽而上前一步。

然而连忙噤声的花宏熙正满是期待的看向他时,却见那人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啊呜啊呜的同他比划了半天,顿时傻眼的花宏熙这才哭笑不得的拧紧了眉头,该死的,他听不懂眼前的这个家伙究竟在说什么。

同时无语凝噎还有脸上挂着深深的五指印的章睿与角落中眼珠子险些调出来的香玲,而仿佛是被他们的喧闹惊扰了丰俊苍冷冷瞥一眼后便是扬声大喝,“滚!”

丰俊苍的语气极为酷寒阴鸷,不止是满头黑线的花宏熙险些被他惊出一身冷汗来,甚至就连压根听不懂他说的那个字的意思为何,但却也是猛然一窒间原本尚还嚣张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

“章睿,帮我将人请到大舅爷房间去,快!”丰俊苍的那个滚字倒是顿时令花宏熙醍醐灌顶,忙吩咐章睿道,而他自己却是转身便旋身飞掠消失,他才不那么傻的待这里等着丰俊苍炮轰。

而随着那五个异族男子同花宏熙一道消失,偌大的厢房陡然安静了下来,床榻上头晕眼花的丰俊苍险些支撑不住的软到下去,然却是强撑着一口气,就那么抱着气息孱弱的娇妻左右摇晃间猩红如血的眸子间水光盈盈。

与此同时,就在咫尺之间恍若一缕青烟的李瑾芸定定的凝望丰俊苍满身的悲恸与苍凉,却是无法给以回应,倒是一旁在李瑾芸眼中通体洁白的花神频频摇头。

天后,您万不该如此唐突而行啊。

哼,还不都是因为你,若非你迟迟不给本妃回应,本妃岂会没得选择。

谁说您没得选择了,花宏熙的那个法子还是能管点用的啊,只不过被某人给破了局而已,不过,若非本大神赶在那千钧一发间回神将您的魂魄给揪了回来,天后您这下可真是闯大祸了啊。

亏你还说得出口,若非你疏忽职守,本妃也不会招此劫难,原本本妃就怀疑为何你总是无辜失踪溜号到令本妃召唤不到,现下看来,嗯?还真是问题大了去了……

呃?天后还请海涵啊,小神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

最好如此,否则本妃定你的秘密捅到天上去。

咳,求天后饶恕。

饶恕?可以,本妃要回去了,你想办法。

……呃?——就说这个天后不是良善的主,合着威胁了他半天这是在给他设套,可怜悲催他乃堂堂天界花神,却是抵不过眼前这个令他莫可奈何的天后大人。

而犹在虚无缥缈的花神扶额头痛时,出神的凝望丰俊苍落寞深沉的俊彦良久的李瑾芸缓缓欺身上前,双臂虚无的将他的脑袋环抱在他的额际轻轻落下一吻。

却说原本该是毫无所觉的丰俊苍恍若惊觉了什么般猛然抬眸,甚至同缥缈的李瑾芸隔空相望,虽然他未必看得到她的神情,但她却是分明看到了他深邃幽暗的星眸中闪闪的泪滴。

“芸儿。”

“阿苍。”

“芸儿啊……”

被管家通禀府上出事了的大将军苏瑞德匆忙赶回时,苏仲卿那方的蛊毒已解,而三五个围着苏伯卿团团转将花宏熙比划到险些抓狂。

然直到这时,喜忧参半的苏瑞德与大舅母二舅母以及守着母亲苏志祥方才自花宏熙口中得知了李瑾芸的抉择,但是纷纷闯了进来的几人却是皆驻足凝眉不忍上前打扰神情悲伤眸光失神的丰俊苍。

客院书房中,脸色沉郁凝重的苏瑞德临窗负手而立,敞开着的窗户外,一轮明月高悬,但平日里闪烁耀眼的星星今日却黯然失色,犹如书房或坐或站的几人的心情般深沉肃穆。

“阿熙,上次芸儿动用念力不是没这么严重到如此地步吗?为何今日会成这般情景?”被香巧摁着把脉的苏志清很是怀疑的问。

“……这?如果本少主所猜不错的话,可能与王妃此次动用念力过盛有关。”眉头紧蹙的花宏熙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瞥一眼神色凝重的几人,尤其靠坐在锦榻眸光无神的丰俊苍,略发沉思了一下,方才接着道,“王妃竟然一劳永逸的将身处各地的你们给幻化了回来,怕是虚耗过盛才如此气若游丝到令本少主都心慌的地步啊……”

“而且,本少主之所以强烈不叫王妃动用念力还是因为王妃身子本就阳气不足,已经危及身子到宫寒的地步了……”说着都忍不住唇角微僵的花宏熙瞥一眼脸色大变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眸光微闪间长长叹息一声方才接着道,“虽然相比而言,大舅爷与二舅爷的蛊毒是迫在眉睫生死攸关之事,王妃那是不得不为,不过她这么唐突而行的后果便是……”

“会如何?”浑浊深沉的眸光满是凝重的苏瑞德眸子陡然一眯。

深深的瞥一眼锦榻上猛然端正了身子的丰俊苍,深吸一口气的花宏熙略发迟疑的低声道,“……很难有孕!”

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令书房中的几人脸色大变,纷纷看向锦榻上面无表情的丰俊苍,一丝彻骨的冰寒陡然袭扰周身。

“王爷!”

再也支撑不住的丰俊苍轰然倒下,惊呼一声的香巧猛然一窒的看着眼疾手快的程林稳稳接着王爷坠落的身子,方才喘息不定的轻轻拍拍自己的胸脯。

这一夜对于苏家人来说注定风云变幻,而相距不远的行宫中,亦是风云突变。

偏殿的暗门里,脸色极为难看的丞相赵敬辰呆坐其中,得到消息匆忙赶了来的赵辉武气喘吁吁。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就在为父眼前,就是为父眼前,竟然、竟然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赵敬辰抖着手指同站定他眼前的儿子极为激动的描述,而对于自己父亲那语无伦次的表述满头雾水的赵辉武默默的垂眸凝视片刻。

“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决不可能,为父还没老到眼花的地步,况且门外的侍卫可是亲自将人押进来的!”眸子清明了几多的赵敬辰大大的喘息间极为笃定的凝眉道。

“……”

于是乎,因着李瑾芸将苏志远幻化回去时,好巧不巧正好是当着赵敬辰的面给来上演了一场何为凭空消失的戏码,却是直接吓坏了本就疑神疑鬼的赵敬辰。

而随着花神溜入行宫凉凉看戏的李瑾芸却是难掩窃笑,甚至瞥一眼一旁眼神极为落寞的花神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同他挑挑眉。

你的功劳不小啊。

啊?——一脸茫然的花神同她眨眨茫然的眼睛。

翌日一早,大将军府中,待到坚守了一夜的众人终于盼来了苏仲卿的彻底清醒的消息时,方才同看上一眼的苏瑞德便被行宫那边的士兵急急请走,唯留心有戚戚的几人神色不安间强装镇定。

“可是发生何事了么?”虽然昏迷月余时间,方才醒来片刻便眸子清澈锐利的苏仲卿眉头紧蹙的问。

“……没什么,只是老爷你这次病重,大家都担心坏了。”虽然面色憔悴,但因着丈夫的苏醒而精神大振的二舅母却是不置可否的同他搪塞道。

“父亲好生休养,校场那边有祖父与大哥盯着您就安心吧。”随着客套话的苏志清面色上云淡风轻,然无意识的抚在腰间的大手却是轻揉一下猛然抽动的伤口。

“你大伯呢?”将两人故作镇定的神色看在眼中的苏仲卿怀疑的眯一眼苏志清。

“……”

苏伯卿的厢房外,大舅母与王翦苏志远苏志祥在院子中焦急的踱步,当撞见在苏志清与二舅母的搀扶下艰难的挪步走来的苏仲卿时,不禁纷纷驻足。

“哎,怎么出门了啊?花少主不是特意嘱托要好生休养的吗?”眸光微闪的大舅母别有深意的瞥一眼二舅母轻轻摇头。

“大哥他怎样了?”对于嫂子的责备之言毫无芥蒂的苏仲卿眉头紧蹙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无比担忧的问。

“……有花少主在,你就放心吧,弟妹啊,快扶走,要是叫花少主瞧见了,还不得又要发飙了……”再瞥见二舅母回以她的微微点头后,心下一松的大舅母便是不由分说的指挥着两个儿子将颤颤巍巍的苏仲卿又给送了回去。

而当偌大的院子中唯有相视凝眉的两人时,王翦方才轻轻拍拍王秋兰的肩膀,给以无声的安慰,深邃的眸子始终不曾远离紧闭到纹丝不动的房门。

却说,与此同时,后院柴房中,脚步虚浮的丰俊苍来回踱步间刚毅的剑眉深锁,而一旁垂手恭立的孤狼与方耀担忧的注视良久,但谁也不敢开口打断主子的神思。

直到脚步猛然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的丰俊苍连连后退间被两人惊险的扶住时,方才喘息不定的道,“速将林寒调回来,函谷关那边的事暂且放下,原本的计划全部搁置,将人马全都给本王调集回来。”

“王爷这是要?”将自家王爷那酷寒到极致的神色看在眼中的孤狼眉峰微挑间不禁略发狐疑的问。

“本王要先拔了巫教这颗毒瘤,再言其他!”大手一扬的丰俊苍周身满是肃杀之气。

“……是!”动作一僵的孤狼满了半拍的拱手行礼。

而一旁默默良久的方耀先是深吸一口气,方才眸光微闪的道,“禀王爷,属下以为我们当下收复回龙谷剿灭巫教的时机尚还不够成熟,还请王爷三思啊。”

“巫教不除,天下将永不安宁,本王心意已决,执行命令去!”站定了身子的丰俊苍森冷的瞥一眼眸光闪烁不定的两人,神色极为肃然的喝令到。

“是!”

连忙拱手行礼的孤狼与方耀双双退却,然扶着窗框遥望蔚蓝的天际那朵朵白云漂浮不定的丰俊苍深邃的星眸中满是悲怆苍凉之色。

而仿佛空荡荡的柴房中,因着香巧特意偷渡进来的两颗杂草而欺身而入的花神与李瑾芸将刚刚的一幕看在眼中,惊愕在心头。

近距离的默默凝视他良久的李瑾芸长长的一声叹息,狠狠的瞪一眼眸光闪躲的花神。

晌午时分本妃要回去。

晌午时分?——那就是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么?狂躁的抓吧一下脑袋的花神弱弱的瞥一眼丰俊苍,再看向心疼不已的李瑾芸,很是无辜的拍拍双手间靠着墙角缓缓跌坐,他需要好生冷静一下!

吱嘎一声门响后,丰俊苍落寞寂寥的颀长身影转瞬即逝,而眸光陡然一亮的花神却是忙不迭追上早已飘远的李瑾芸的魂魄而欲言又止的喏喏了半晌。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被他的焦躁气息所染而猛然驻足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而被她言语间的不耐烦与用词的不雅所惊到膛目结舌的花神却是直接定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回神,谁来告诉他,当初那个温婉淡然到令人心悦诚服的女人究竟哪里去了?

不说?你算了!——无视他纠结的眉头间那抹深深的担忧与失望,急着追上丰俊苍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气便要飘然远走。

哎,天后、天后、您别开溜啊,等等。——虽说是飘,但也是气喘吁吁的花神忙结结巴巴道。

说!——瞪他一眼的李瑾芸柳眉紧蹙,以他如此拖沓的办事效率,究竟是怎么入选大神的呢?她甚至都怀疑天神的眼力了。

而不若李瑾芸心思流转间的腹诽连连,忙正了正神色的花神极为认真的道。

机会难得,天后要不要同本大神顺便溜去天后溶洞探探?

☆、第270章 绝不允许

天山溶洞?

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猛然转身回眸瞥他一眼,心里打起了鼓。

知道奸计得逞了的花神顿时咧嘴一笑,今儿个的晌午时分只定是不用发愁了,至于明天的愁,还是留待明天愁吧!

而却说虽并未能够看到此间虚无缥缈无实体的花神与李瑾芸的魂魄,但第六感极为明锐的丰俊苍却总觉哪里怪怪的,但又总也抓不住脑海中那抹急速闪过的灵感。

自后院柴房踱步来到东院堂屋的丰俊苍方才同王翦在圆桌旁相对而坐,便闻里屋中花宏熙与什么人在扬声大吼争辩什么,剑眉微挑的丰俊苍不禁瞥一眼老神在在的王翦与掀帘而出同他微微点头的大舅母。

“阿熙他怎么了?”

“哎,还不是因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花少主他正在跳脚呢。”满是无奈之色的大舅母款款落座间眉头紧蹙的轻轻摇头,“花少主他说目前蛊毒虽然暂且被那几个苗疆人给压制住了,但这绝非长久之计,所以必须……”

“解除蛊毒是必须的,不过首要的问题是本少主需要知道他们究竟打算怎么做啊。”急吼吼的冲了出来的花宏熙抢过丰俊苍捧在手中的茶杯,仰头一口喝干,在将空了的茶杯放回他纹丝未动的大手中,“谁能救救本少主啊,天天同那些人白费口舌,真的是会累死人的!”

“大舅这边本王负责。”淡淡的瞥他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同他微微颔首点头,“你负责王妃就好。”

“……”

猛然一窒间唯有瞪着大大的眼珠子的花宏熙满是不可置信,大舅的蛊毒需要的是苗疆秘术,而王妃的魂不附体需要的却是神仙啊!

而不若花宏熙暗自腹诽间的一个头两个大,大舅母与王翦却是双双点头。

“阿苍说的对,老爷至少是稳定下来了,但芸儿却是岌岌可危……”大舅母说着都不觉激动到热泪盈眶,手中紧握的娟帕更是将手勒得生疼而不自知。

深吸一口的花宏熙软软的爬在圆桌上犹如一摊烂泥,直叫唇角微僵的几人相视苦笑间轻轻摇头,而自里屋掀帘而出的苏志远略显苍白的脸色更添一丝疲惫。

“阿远啊,你也陪着你父亲大半天了,晚上也没睡好,先却休息一下吧,这里有娘还有你舅舅盯着。”缓缓起身轻轻拍拍他僵硬如铁的肩膀,大舅母王秋兰很的心疼的嘱咐到。

“嗯。”微微颔首点头的苏志远瞥一眼在圆桌旁落座的三人,“也好,我去看看芸儿再休息。”

“好,去吧!”深知他是放心不下的大舅母并未阻拦,然瞧着三人相继远去的背影,不免面色凝重的回眸看向茶水捧在手中但一直没喝一口的王翦。

“大哥,你若想回西疆,我也不阻拦了,经历了老爷与他叔的生死大劫,我算是想通了,人生不过就这几十年,你拼搏也好,你安逸也好,时光它总是那么不急不慢的流走,人生苦短,我们又何须太过计较什么名与利,想做什么就抓紧时间去做,莫等垂垂老矣时就空有哀怨的份儿了。”

面色平静祥和了几多的大舅母和缓的道,然定定的凝望她良久的王翦却是轻轻摇头。

“妹子所言在理,不过,经历了京城被自己的君王算计夺权后,我也是想过很多之后才淡然了的,老夫也都这把年纪了,若非早年沙场历练,恐怕早已同乡下老儿一般粗衣短衫,一袋烟一壶茶,茅草屋下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之乐悠然自得去了。”

想想那画面都深觉周身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的通透的王翦面色上满是慈祥与安然,同样被他的描绘所神往的大舅母亦是频频点头,然相视苦笑的两人却是唯有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北客院书房中,围桌而坐的四人心思各异,然却皆面色凝重肃然,站定门口默默垂眸的程林与方耀亦是相视凝眉。

“阿熙就真的没有办法将芸儿救醒么?”沉默良久强忍着隐隐作痛的伤口的苏志清率先发难。

对于苏志清的问题,花宏熙先是是给他回以一声长长的叹息,觑一眼神色酷寒到令人忍不住退避三舍的丰俊苍,深深吸一口气,方才神色肃然的道。

“王妃乃阳气损耗过盛所致,寻常药物并无裨益,唯有王妃自己扛过去,正所谓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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