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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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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深沉浓烈的不安与纠结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闪过一抹暗芒,寒眸微眯间低沉黯哑着道,“婉婉的事,本王很抱歉。”
“说哪里话……”神色黯然的花宏熙轻轻摇头。
“为了弥补过错,本王决议重拳出击。”不待花宏熙继续客套,眸光陡然一寒的丰俊苍正色道。
重拳出击?猛然一窒的花宏熙瞪着大大的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欲言又止被悄然推门而入的程林所打断。
“禀王爷,大将军请速去校场。”
“出什么事情了么?”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当即蹙紧了眉头。
“具体不知,守门的侍卫只说那来传信的小兵神色极为慌张。”
“王妃就交给你了。”猛然起身间抬腿便要走的丰俊苍忽而回眸瞥一眼正欲起身追随的花宏熙,“王妃的脾气你该是最清楚不过,所以本王不介意你用安神汤帮她静养……”
丰俊苍那别有深意的话令愕然一怔的花宏熙唇角微僵不觉满头黑线,要他给王妃暗下迷药?若是哪日东窗事发,王爷您是救我呢?还是自保呢?
不过,丰俊苍竟然肯出此下策,定也是快被某人给逼疯了,否则他干嘛不使他的美男计?
而犹在花宏熙的左思右想间,仅一帘之隔的里屋中,不知何时睁开美眸的李瑾芸此间正哭笑不得的拧紧了眉头。
却说当悄然掀帘而入查看的花宏熙正巧对上李瑾芸那双波光粼粼的水眸时,顿时略发尴尬的唇角微僵。
“王妃何时醒来的?”缓步在床榻前站定的花宏熙先是观望她的气色,而后方才躬身执手把脉。
而任由他打劫走一只手臂的李瑾芸柳眉弯弯间莞尔一笑,“本妃若是再醒晚了,怕是遭了某人的道都不自知啊……”
把脉的大手略微晃动了一下的花宏熙眸光微闪,她果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心思流转间却是难掩肃然凝重之色。
“其实,王爷也是为了王妃的身子着想,毕竟王妃您现下阳气不足身子孱弱,必须静心休养方能调和平衡一二,且不可再如此这般操劳了啊……”
“知道了。”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面色上一派温婉谦和。
这就给他打发了?满头黑线的花宏熙忍不住撇撇嘴,神色流转流转满是受伤之色。
而无视他故作憋屈的模样,神色清明了几许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瞥过花宏熙的眸光中忽而闪过一抹凝重,“此前本妃叫你与香巧为闯苗疆而特意配置的毒丸毒粉现下还有多少?”
对于李瑾芸突然一问的花宏熙神色一怔,垂眸思量片刻后方才正色道,“除却王爷命人带走的大概还有一半,王妃是要?”
“今夜王爷在府上有伏击行动,本妃虽不能亲自出马,但也帮帮场子。”唇角微扬的李瑾芸眸光愈发深邃。
“耶?伏击谁?”满头雾水的花宏熙猛然一窒间不觉瞪直了眼睛,那抹始终萦绕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需要出动毒丸毒粉来对付的,还能有谁?”莞尔一笑间唇角陡然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讪笑扬眉。
而心下陡然一沉的花宏熙这才恍然了刚刚丰俊苍那番话的深意,眸光微闪间不禁瞪直了眼睛,“确定是师父?”
此前的种种的怀疑与纠结现下在李瑾芸那极为笃定的言语间令花宏熙不得不承认,他那时没有追上的暗影就是他所怀疑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却说相对于李瑾芸这厢的神色清明踌躇满志,被困西客院中的江氏抬头仰望那没有一片云朵的蔚蓝天空却是一筹莫展。
信誓旦旦的李佩瑶早已逃出多日,但却至今杳无音讯,而那个她期盼已久的丈夫李博然更是仅匆匆看过两眼,甚至都来不及交流什么间便再也不曾出现。
连日来的提心吊胆令她神思倦怠憔悴不堪,而老夫人那句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的女儿始终萦绕耳畔仿若尖刀利刃生生刮心挠肺。
她命运多舛,若非她极尽所能的讨好当年的大将军夫人,她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又岂会有嫁入官宦之家的机会?而若非她不甘心总活在蕙质兰心温柔贤惠的苏雪莹的阴影之下,她又岂会浑身带刺的同她针锋相对?更不会因此葬送了她多年的苦心经营,以至于她虽得到了李博然的心爬上了正室的位份,但却也同时彻底失去了大将军这一坚实的后盾。
往事历历在目恍若隔日,然此间却早已物是人非,漠然惆怅的江氏缓缓收回眸光间却是不意对上了一双如鹰般的寒眸,那熟悉到令她肝胆俱裂的鹰眼令浑身陡然一寒的江氏忍不住惊声尖叫。
而却说江氏那道破空而出的尖叫不止整个大将军都被震了三震,更甚就连周边的市井百姓都不禁好奇的探头探脑。
更甚至昏迷数日任凭花宏熙与那三个苗疆人使尽了浑身解数都不曾醒来的苏伯卿赫然睁开眸子,直叫一旁正猛拍胸脯的大舅母惊喜不已。
而却说待到被某人勒令不得下床的李瑾芸闭着眼睛自花神口中得知实情时,却更是满头雾水,江氏她究竟是在胆寒什么?
“王妃,王妃,不好了,江氏昏倒了,老夫人气结的在砸门呢,那边的侍卫快要顶不住老夫人的谩骂了……”急色匆匆奔来的香玲气喘吁吁的惊呼道。
“王爷呢?”仰躺在床榻美眸微眯的李瑾芸眉头紧蹙。
“王爷刚刚被大将军请去校场了,现下不在府上,孤狼正在那边陪着侍卫们挨骂呢……”
☆、第283章 往事如烟
“阿熙你替本妃去看看吧。”瞥一眼斜倚在床柱上邪魅带笑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若有所思的道。
耶?为何又是他?无辜的摸一把的鼻子的花宏熙很是无语的指指自己,“王妃是嫌孤狼在那边挨骂不够,叫本少主也参一脚去?”
“本妃只是怕同李佩瑶有过亲密接触的祖母若是太过激动,再将梅毒给喷了出来,孤狼等人可就岌岌可危了,更何况,以市井百姓的好奇怕是躲不过会凑上前来听个热闹,若是不幸沾染了晦气,可怎么是好啊……”
“……呃?这、”满头黑线的花宏熙当即会意的点点头狂奔而去。
而一旁相视挑眉的香玲与香巧却是噗嗤一笑,“王妃您还是料事如神那,刚刚奴婢还听守门的侍卫在那边大声呵斥三五个寻着老夫人的咒骂声非要闯进来看热闹的百姓呢……”
却说眯了半晌精神不错的李瑾芸在两人的帮扶下靠坐在床榻上眸光微闪间,唇角陡然闪过一抹邪魅之色,“本妃可是为了他们好,若是那些个凑热闹看好戏的百姓知道老夫人可能有梅毒,你们猜会怎样?”
“作鸟散?”两手一摊的香玲毫不迟疑的眨眨眼睛。
而若有所思的拧紧了眉头的香巧则唇角微僵,“……可能会引起恐慌。”她虽刻意压低了嗓音,但却依旧难掩心底的那抹不安。
“人心惶惶不安的后果就是动荡,而兵临城下的丰俊祺与姜凯峰的数十万精兵早已是虎视眈眈,巴不得我们内乱,他们好乘虚而入大杀四方……”
“耶?那岂不是?奴婢也去帮忙……”心下了然了自家王妃深意的香巧忙不迭福身行礼躬身而退。
然瞪着尚有几多迷茫的眸子的香玲却是满头雾水的眨眨眼睛,“……奴婢能去帮忙吗?”
“有香巧那个善毒的鬼丫头就可以,论诡诈与狡猾,阿熙都不如她。”说着便是柳眉飞扬的李瑾芸接过香玲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
顿时恍然了什么的香玲讪笑扬眉,“不过说来江氏那惊天动地的一嗓子也并非全无好处呢。”
“……呃?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瞥一眼笑得古怪的香玲。
“听丹凤说刚刚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甚至都将昏迷不醒多日的大舅爷都给惊醒了呢。”
“那太好了,等下叫阿熙去帮大舅把脉看一下情况。”柳眉微扬的李瑾芸水灵灵的眸子中满是喜色,然顿了一下却是忽而眸光微闪,忍不住在心头暗腹,江氏究竟缘何会如此惧怕那个苗疆人呢?
却说理不出其中关卡的李瑾芸美眸微闭间便试着召唤花神,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花神仿佛早有所觉般一呼便应。
刚刚西客院的那一幕你可是看得真切?
当然,本大神不巧正好猫在西客院的一朵夕颜上打盹,却先是被花草给抠醒,而后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江氏那惊为天人的一幕,还真是叫本大神大开眼界更是险些给震到耳聋的说。
那你可有打探到江氏同那个苗疆人有何瓜葛么?
……
她的问题一出,却是不想刚刚尚还在同她侃侃而谈的花神刹那间没了声息,直叫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的李瑾芸狐疑花神该不会又要拿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她时,沉默了良久的花神方才同她款款道出其中缘由。
往事如烟,原来那个令江氏心生胆寒的苗疆人名唤南宫玺越,乃苗疆蛊毒秘术第三十八代传人,而这些江氏江语嫣无从知晓,她所认识的南宫玺越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大将军苏瑞德尚还是副将常年驻守边疆,而夫人白文君则带着一众家眷留守京城府邸,当年方才十五尚未及笄的苏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苏雪莹亦是名冠京城的第一才女,更有倾城倾国的容貌引得前来府上的提亲的媒婆险些将门槛踏破。
而自十岁起便被夫人白文君收留抚养的江语嫣虽比苏雪莹年长一岁有余,但时常伴在苏雪莹左右的她却仿若是绿叶堪堪陪衬苏雪莹这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般无人问津。
偏偏年幼父母双亡的她又极为敏感,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被自己心口的闷气憋到内伤,而早已习惯了看人脸色行事的她在人前也唯有佯装纯真,然背地里却是早已将事事都压她一头的苏雪莹恨之入骨。
她出生江南水乡,有着南方人独有的细腻婉约,而苏雪莹虽出生武将世家,但倾城倾国的娇颜,粉雕玉琢的肌肤,令几乎所有男人都为之迷倒。
她心思细腻最善观言察色审时度势,所以才讨得夫人白文君的欢心而颇受宠爱,而冰雪聪明的苏雪莹更是精明沈睿到就连苏瑞德都夸她真是错生女儿身,若是个男儿,定是智士谋臣。
她舍下身段刻苦专研中馈,希冀能博得夫人与苏瑞德的赞赏,然却是不想,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苏雪莹竟然有着绝佳的厨艺,她纵然是烫红了手臂,甚至险些毁容的刻苦专研却是败在了一时兴起大展厨艺的苏雪莹的手上……
如此种种又怎能叫她不恨?然而,不论她如此狠,为了生存都必须隐忍,以至于被嫉妒心迷了心智的她不惜策划了一场阴谋。
那年春暖花开之际,京城咸阳气候宜人,正是踏春游玩时节,往年这个时候,白文君都会亲自组织儿女们当然包括她同样疼爱有加的江语嫣一同到附近的山寺中踏春祈福。
然而那年白文君却是因着两个儿子相继奔赴边关追随父亲身边而对于春游兴趣缺缺,然面对于女儿苏雪莹与江语嫣的乞求倒也是勉为其难的点头应允,虽并未陪同前往,但也是派了不少婢女与侍卫随行。
古语有云:三月三,蛇出山。春暖花开之际正是山野中毒蛇毒虫肆意横行之际,而汲汲营营筹谋了许久的江语嫣看重的亦是这一点。
随着三三两两的游人来到山寺祈福上香后,直奔后山拈花惹草的两个小姑娘嬉笑打闹着渐渐拉开了同侍卫与婢女的距离,而待到苏雪莹惊觉有异时,她们早已身处山林深处。
却说眼看着被毒蛇攻击惊吓到脸色煞白的苏雪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状若慌乱无助的江语嫣情急之下拉过她的手臂便要帮她将毒液吸出,然她的朱唇方才碰上伤口便被一股劲力扇到一旁跌坐在地。
犹在江语嫣的怔愣与苏雪莹的头晕目眩中,一道极为阴鸷冰寒的声音陡然传来,“不要命了,那可是黄金眼镜蛇!”
“……呃?你、你、”本欲说什么的江语嫣朱唇忽而一麻,脸色狉变间颓然软倒。
“不自量力!”冷哼一声的某人俯身便检查苏雪莹已然红肿了的伤口。
而待到一干侍卫与婢女匆忙赶到时,帮她解毒并处理了伤口的某人早已闪身消失,以至于春心萌动的苏雪莹自此恋上了草药的清香,只因神思混沌间,她唯一清楚的感知的便是某人遗留自她鼻尖的草药所独有的清香。
只不过,相较于苏雪莹痴心奢恋,虽中毒不深,但却是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的江语嫣却是恨透了那个胆敢坏她好事的家伙。
虽然她当时并不知那黄金眼镜蛇的毒蛇究竟有多么的厉害,但所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的高帽却是无端被人所抢,所以又怎能叫她不恨?
却说听到此处略发狐疑的李瑾芸不禁眸光微闪,讪笑扬眉间打断了花神愤愤然的陈诉。
那个男人就是将江氏吓个半死的苗疆人南宫玺越?
其实若非江语嫣丧尽天良几乎走入邪魔,苏雪莹与南宫玺越或许能成就一双神仙眷侣,很多事情的结局怕是也不会是如此了。
哦?江氏她究竟做了何事?
颠倒黑白,南宫玺越原本是到咸阳附近的山林中寻觅草药的,而他的宠物黄金眼镜蛇却是悄然偷溜还闯了祸,一向冷漠酷寒的南宫玺越不爱管闲事。
但却是因着受伤的姑娘乃是因他的宠物所起,而若没有他的及时的救治,怕是就此香消玉殒,而那个险些害他还要再浪费一颗灵丹的青衣姑娘就是极为碍眼了。
于是乎才有了冷声呵斥的一幕,只不过,他虽遁走的足够迅捷,但却是不及收回那颗因一见钟情而陷落的心。
然当信誓旦旦的南宫玺越随同请来的媒婆一道拜访苏府时,当时正巧回京述职的苏瑞德与夫人白文君一道接见了他,苏瑞德一见南宫玺越便很是欣赏,白文君亦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但就在两人正要考虑南宫玺越与苏雪莹的婚事时,脸色惨白的江语嫣却是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指着南宫玺越的鼻子怒骂他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干爹干娘,虽然是他救了妹妹与我的性命,但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阴谋策划的。”
“语嫣,话不可以乱说!”
“……干爹,明明就是他,那条袭击妹妹的毒蛇根本就是他特意放的,因为我当时动弹不得,但却是清楚的看到了那条毒蛇是乖乖的被他收在特制的袋子中……而且若不是他阴谋算计,又怎会正巧有那种毒蛇毒液的解药的?”
“这……”
苏瑞德与白文君略发怀疑的看向镇定自若的南宫玺越,而极为不巧的是,原本盘踞在南宫玺越腰间的黄金眼镜蛇却是正好探出头来还吐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杏子。
头脑发懵的白文君直接昏倒,怒气滔滔的苏瑞德脸色铁青,百口莫辩的南宫玺越被请出了苏府。
呃?然后呢?——唇角狠狠抽搐的李瑾芸满头黑线,原来尚未及笄的江氏都已经是心机婊了啊。
为了证明自觉的清白,更是为了能够给自己心仪的女子一个郑重的交代,南宫玺越自苏府出来后便紧急飞鸽传书急调三名精通大周语言的长老速来咸阳帮他佐证。
然而,那一年春季不久后苗疆腹地忽而瘟疫肆虐,身在大周京城咸阳的南宫玺越那一纸飞鸽传书非但没能将部族长老请来,甚至还因着一份紧急求援而不得不放下咸阳城中的一切急赴苗疆。
那他日后就不曾再来找过娘亲?——总觉哪里不对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略发狐疑的问。
他回去过,但却是迟了。——说着都略带一丝凝重的花神甚至还轻轻叹息了一声。
那个时候娘亲已经嫁给父亲了?——心思流转间忽而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美眸微眯。
不,待到他再有机会踏着咸阳时,同佳人早已阴阳两隔。
耶?——竟然是如此结局?
花神的讲诉令李瑾芸不免唏嘘,而不待她过多思量,急色匆匆赶了回来的丰俊苍则周身一片寒凉。
“阿芸可是又费心劳神了?”深邃幽暗的星眸中满是担忧与自责之色的丰俊苍脸色极为沉郁。
而莞尔一笑间极为无力的同他耸耸肩的李瑾芸唇角弯弯,“阿苍放心,府上这么人自有他们担待,再说本妃纵然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你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的丰俊苍刚毅的俊颜上的线条逐渐柔和几许,“安心静养,一切有本王担待,嗯?”
被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所摄,深深的感知了他的恐惧与隐忧的李瑾芸眼睛极为酸涩的黯哑了嗓音,艰难的吐出一个带着颤音的字。“好。”
而却说犹在两人正浓情蜜意间,不请自来赫然闯入厢房的花宏熙,原本急色匆匆的脚步被生生的逼停,猛然驻足凝眉间唯有啧啧两声。
“我说王爷王妃呐,你们能不在本少主正寂寞难耐之时秀恩爱么?”噙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的花宏熙一肚子的憋屈。
“没人叫来,出去!”而对于花宏熙的调侃与揶揄,脸色发臭的丰俊苍头也不回的冷声道。
唇角微僵的花宏熙刻意拔高了音调的惊声道,“耶耶、那怎么可以,本少主可是特意赶着来告知王妃一个大好消息的……”
“什么消息?”将花宏熙言语间的兴奋之色听在耳中的李瑾芸挣扎着探出脑袋。
☆、第284章 闭嘴而已
却说撇嘴诡异一笑的花宏熙,无视丰俊苍锐利深寒的眼刀,径直朝两人走去,直到在距离床榻方寸间方才道,“大舅爷的蛊毒解了。”
“……嗯?”猛然回眸再瞪他一眼的丰俊苍眸光极为深邃。
而心思流转间恍悟了什么的李瑾芸则淡淡扬眉,“他终于肯出手了……”
李瑾芸那极为无厘头的低语令唇角的邪笑陡然一僵的花宏熙,与猛然回眸神色肃然冰寒的丰俊苍灼然的目光纷至沓来。
“阿芸知道?”
“王妃知道?”
心思流转间脸色狉变的丰俊苍与花宏熙异口同声,而惊觉自己失言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唯有略发尴尬的唇角微僵,垂眸沉思良久后,方才将南宫玺越同江氏的恩怨情仇款款道出。
而惊闻如此消息的丰俊苍与花宏熙双双凝眉间,沉默良久,眸光陡然闪过一抹精光的花宏熙却是忽而猛然一窒。
“南宫玺越?”光是念及名字都深觉通体发寒的花宏熙不禁暗中索瑟了一下身子。
“他肯出手,目的何在?”深邃幽暗的星眸中满是阴鸷之色的丰俊苍极为低沉的黯哑。
“救人还需要什么目的?”不可思议的瞥他一眼的花宏熙抖着唇角不假思索的苦笑连连。
而不若花宏熙身为医者对于救人一命早已习以为常,深知丰俊苍问题深意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唇角微僵,王爷您不会连那么大年纪的男人的醋,您都吃吧!
却说将她神色流转间的异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深邃幽暗的星眸愈发深沉间不觉冷肃了几分,而一旁奇怪的眸光不停在两人间流转的花宏熙忽而神色一怔。
“王妃可是打算叫南宫玺越对上蓝圣衣与师傅……”眉头紧蹙的花宏熙言语间满是凝重之色。
“也唯有他是不二人选。”同两人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唇角闪过一抹诡异的邪光,“你们说呢?”
“怕还真是如此……”喟然一叹的花宏熙默默的失神靠在床柱上周身泛着寒凉。
而端坐在床榻旁漠然冷肃的丰俊苍剑眉紧蹙,“本王绝不同意!”
被丰俊苍那言语间的阴鸷与强烈的不善所摄,神色一僵的花宏熙与李瑾芸纷纷看向他,相视凝望间不觉唇角微僵。
深深的凝望阴沉着脸色大步而去的丰俊苍的背影良久,莫可奈何的耸耸肩的李瑾芸抿唇苦笑,而一旁盎然恍悟了的什么的花宏熙顿时喷笑出声。
“王爷、王爷他竟然吃醋了……”瞪着大大的眸子,扶着床柱豁然带笑的花宏熙抖着唇角兀自呢喃。
“大概是吧。”讪笑扬眉的李瑾芸唇角弯弯间唯有不觉莞尔的轻轻摇头,“不过,虽然阿苍刚刚那么坚定的否决,但能解眼下困局的怕也唯有那人了……”
“虽然如是说,不过,王妃您可是要想好啊。”正了正神色的花宏熙在床榻旁缓缓落座,边说着边执手把脉,紧锁的眉头间满是凝重之色。
“最多本妃少见那人几次……”说着忽而唇角一僵的李瑾芸苦笑一声,“其实说来,自将他们以诡异的念力将人请来,本妃就好似再没见过他们啊。”
“……呃?”经她这么一提,方才想起了什么的花宏熙唇角微僵间忽而诡异一笑,“难怪王爷会如此讳莫如深呢,那南宫玺越都尚未见过王妃都能做到如此,若是真见到了同您母亲有九分相像的王妃您,那不得……”
“还能怎样?”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不善的瞥一眼兀自偷乐的花宏熙,神色流转间柳眉紧蹙。
“……呃?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舌头在口中生生转了半圈的花宏熙强颜欢笑道,然笑容极为僵硬的面具下,却是难掩揶揄之色。——王爷大人,您的醋,怕是且有的吃喽!
而无视花宏熙神色流转间的邪魅与诡异之色,心思流转间忽而唇角微扬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
“阿熙。”
“嗯?”猛然抬眸的花宏熙略狐疑的瞥一眼眸光波光粼粼的李瑾芸。
“祖母与江氏那边你安顿的怎样了?”
“当然是妥妥的。”缓缓抽回把脉良久的大手,花宏熙毫不迟疑的同她点点头,“那种事哪里能难得倒本少主,本少主亲自晃过一圈后,咱们至少能清净三五天。”
“……呃?”果然够干净利落。
将李瑾芸神色流转间的怅然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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