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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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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不了天。”凉凉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冷哼一声,“况且,若是他处还有可能,尤其在大将军府上,无论怎样惩罚她都得受着。”

相视凝眉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不禁讪笑摇头,而唇角微扬的欧阳淑婉顿了一下,却是忽而转过身来,“王妃姐姐的脉象感觉上好多了呢,熙哥哥,你要不要来确认一下。”

“咦?怎么会?”这才几日功夫?就算是有万年紫参的助益也不会有如此速效啊,一脸茫然的花宏熙忙上前。

而花宏熙的大手尚未触及李瑾芸的手腕,身边便是陡然传来了一道略发低沉的声音。

“不必把脉看了,昨晚老夫通宵达旦精进内力,以连心蛊帮她调和体内阴阳,再有不过一个时辰,便可恢复往日的气力甚至阳气更盛。”

“……连心蛊?”南宫玺越的话才方落,相视一怔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不禁双双凝眉,“怎么可能?”

“阿熙,婉婉,这是真的,不过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同你们细说。”缓缓起身相迎的李瑾芸同南宫玺越温婉含笑,“前辈请到堂屋一叙。”

“好。”深沉的眸光始终不离她左右的南宫玺越随着她的脚步缓步而行。

相对无言的欧阳淑婉与花宏熙怔愣许久间连忙追上掀帘而出的两人的脚步,心中莫名的不安渐渐扩散开来。

而却说心思各异的四人方才围着圆桌款款落座,行色匆匆赶了来的丰俊苍便裹挟萧瑟的秋风大步而入。

“咦?阿苍不是要同外公一道去校场,怎么又回来了?”见他脸色极为阴沉的李瑾芸忙起身。

“本王还是有些虚乏,只是同外公交代一下而已。”说着便随她一同落座,这才眸光微寒的瞥一眼脸色暗沉周身满是疲惫之色的南宫玺越,“不知前辈这一早赶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答复。”无视丰俊苍寒眸中的冷冽之色,深深的凝望李瑾芸良久的南宫玺越极为低沉的道。

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先是瞥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顿了一下,方才回眸同南宫玺越温婉一笑,缓缓起身,斟一杯热茶捧在手中,退一步站定南宫玺越面前双膝跪地,将手中的茶水双手奉上。

“干爹在上,请受芸儿一拜。”

“好!”略发激动的南宫玺越先是接过她虔诚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而后便是含笑点头,将茶杯置于桌上,略发颤抖的双手将她缓缓拉起。

这太过突兀且震惊的一幕直叫花宏熙与欧阳淑婉瞪直眼睛然却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愕到险些忘了呼吸的花宏熙瞄一眼面无表情的丰俊苍都觉一切恍若唱戏一般令人难以置信。

而李瑾芸这厢方才起身,略过神情激动到浑浊深沉的眸子中都难掩一丝水光的南宫玺越,同丰俊苍递去别有深意一眼的李瑾芸美眸微眯。

却说被她水灵灵的眸子所摄寒眸微眯间唯有喟然叹息的丰俊苍缓缓起身,斟一杯热茶在李瑾芸的温婉但笑间朝两人走来。

“干爹!”

丰俊苍那低沉黯哑的轻唤饱含着太多的情愫,而接过他递上的热茶一口喝干的南宫玺越同他相视点头间眸光更加深沉。

漠然站定一旁,将两人神色交流间那抹难言的情愫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觉眸光微闪,而虽然尚还稳稳坐定,但下巴早已双双跌落在地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却是险些将眼珠给他瞪下来的僵楞那里。

而诚如南宫玺越所言,他们这厢才相谈几许,她身上的虚乏便悄然烟消云散,倒是原本侃侃而谈的丰俊苍与南宫玺越双双精神不济的频频打起了哈欠。

“阿苍,干爹,可是累了?要不先安歇片刻,具体的事宜待到午后再谈,如何?”

“也好。”微微颔首点头的丰俊苍再次无法自抑的打了一个哈欠。

“好吧。”虽然还想叮嘱什么,但却是被丰俊苍拐带的一个哈欠陡起的南宫玺越也为有莫可奈何的轻轻点头。

送别南宫玺越,将执拗了片刻,终究还是抵不过困意的丰俊苍赶上床榻,转身斟杯茶的功夫再回眸便见双眸紧闭的丰俊苍业已陷入沉睡,略发担忧的凝视他片刻的李瑾芸终究还是不放心的叫花宏熙悄悄把脉。

片刻后,堂屋中,噙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瞥一眼淡然宁静的李瑾芸,轻抿一口热茶的花宏熙唇角微扬。

“王妃且放心,王爷真的只是太累了,况且他此前受了风寒,尚还未痊愈便又开始折腾自己个儿的身子,所以不能坐视不理的本少主便偷偷在他的汤药中多加一味有助于安神的草药,效果显著啊……”

“的确不错,就是不知阿苍若是事后得知是你给他耽误事,会不会赏你点什么尝尝。”深知他脾性的李瑾芸唇角一僵间不由得眸光微闪,忍不住调侃一句。

“……呃?王妃您怎么就不盼本少主点好呢?”顿时脸色一垮的花宏熙很是夸张的给她摆了张苦瓜脸。

忍俊不禁的李瑾芸的赫然一笑,眸光愈发深远的瞭望窗外良久,正了正神色方才将关于为何要认南宫玺越为干爹的缘由款款道出,直听得花宏熙膛目结舌间瞪得大大的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甚至略发粗鲁的抢过她的手腕收敛心思仔细探查。

然而,许久之后,久到平心静气间美眸微闭的李瑾芸险些被周公招安神游天外时,缓缓放开她的手腕,极为挫败的颓然叹息的一声的花宏熙方才苦笑摇头。

“真是活见鬼了,本少主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异样!”几乎都要爬到桌子上去的花宏熙目光略发呆滞,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

而缓缓睁开眼眸,淡淡瞥他一眼的李瑾芸柳眉微挑间不由得唇角一僵,“倒也不奇怪,毕竟干爹可是苗疆秘术的传人,若是常人都能辨别出他所下的蛊毒,那他恐怕就是浪得虚名喽。”

“……”顿时满头黑线的花宏熙无语凝噎的仰头望一眼晦暗的房顶,心思微动。

而犹在花宏熙的心思流转间,猛然推门而入的香玲却是气喘吁吁的道,“王妃,不好了,您快去大厅看看吧……”

☆、第294章 凌辱至此

当急色匆匆的李瑾芸与花宏熙赶到大厅时,却早已不见香玲口中体无完肤的柳青竹,唯见狼狈不堪犹如一摊烂泥软趴趴的窝在椅子中的智诚小和尚与扶着柱子喘息不定的林寒。

“属下参见王妃。”

“免礼。”连忙同他招手示意的李瑾芸柳眉紧蹙,“可是遇到伏击了?”

“禀王妃,不是伏击而是追杀,我们被追杀了一路。”喘息不定的林寒声音极为低沉黯哑的道。

同花宏熙相视凝眉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再瞥过风尘仆仆狼狈不堪的两人,眸光微闪间不由得顿了一下,深吸一口后方才接着道。

“诸位一路辛苦了,先到客房沐浴更衣,阿熙你且照看一下他们的伤势。”若有所思的瞥一眼林寒与智诚小和尚的李瑾芸心思流转间脸色暗沉了几分,但却是不作声色的一一吩咐道。

“多谢王妃。”再次拱手行礼的林寒扶着脚步趔趄的智诚小和尚随着花宏熙的脚步渐去渐远。

凝视三人背影相去甚远直至消失无踪的李瑾芸默默良久,忽而眸光微闪的瞥一眼垂手恭立一旁小眼乱转的香玲,“怎么不见青竹?”

“……呃?大概齐是被香巧与婉婉夫人带到客房诊治了,毕竟青竹姑娘的伤势挺重而且、而且大厅中尚还林寒与智诚小和尚在,不好宽衣解带查体……”说着都不由得蹙紧了眉头的香玲弱弱的道。

“去看看。”听她如是说的李瑾芸心下陡然一沉,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即刻着人去请二哥回来。

片刻后,北客院西厢房中,当李瑾芸真的见到正被香巧与欧阳淑婉包扎成粽子的柳青竹时,不禁猛然一窒。

“香巧,婉婉,青竹她、她怎样?”

连忙停下手中动作的香巧缓缓转身回眸,微微福身行礼,“禀王妃,青竹姑娘她很不好……”

“真是不知那些个人面兽心的歹人究竟同弱不禁风的青竹有何深仇大恨,竟然将她凌辱至此,可怜天见的只剩半条命了……”不若香巧欲言又止间的吞吞吐吐,早已愤然到恨不能大开杀戒的欧阳淑婉一肚火气无处发泄,“该死的,别叫姑奶奶逮到,否则定百倍奉还叫他们生不如死!”

将欧阳淑婉神色流转间的愤慨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陡然一寒,深深的瞥一眼只露了两只眼睛与鼻孔的柳青竹默默良久。

“婉婉,青竹就拜托给你了。”

“好,在所不辞!”头也不抬的检查绷带的欧阳淑婉毫不迟疑道。

“香巧,你同本妃去探望一下大舅。”

“是,王妃。”同欧阳淑婉歉然一笑的香巧忙追上自家王妃的脚步。

猛然抬眸瞥一眼三人相携走远的背影,总觉哪里怪怪的欧阳淑婉眨着满是疑惑的眸子漠然一叹。

而说是要带着香巧去探望大舅的李瑾芸出了西厢房拐个弯却是直奔书房,心下了然几多的香巧同香玲相视凝眉间唯有默默跟随。

刚一踏入书房脚步一顿的李瑾芸猛然转身回眸瞥一眼香玲,神色肃然凝重的道,“香玲,将房门关上,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

“是,王妃。”方才踏入书房的脚步陡然一转便退了出去的香玲将房门轻轻合上,然却是不意瞥见倒挂在屋檐下的章睿而唇角微僵。

而书房中,在锦榻上缓缓落座的李瑾芸接过香巧递上的热茶捧在手中,然却是无暇顾及的开门见山道,“青竹的伤势究竟如何?”

“禀王妃,青竹姑娘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婉婉夫人所言非虚,真可谓是只剩半条命了。”微微福身行礼的香巧神色极为肃然的道。

“本妃去得晚,只看到了绷带,并未见到伤口,你该是亲眼所见过的,可能辨别出究竟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心有戚戚的李瑾芸虽然只看到了冰山一角,但那唯一裸露的鼻头上都赫然伤痕累累,直叫她的心一落千丈跌入谷底。

“……呃?这、这。”略发迟疑了片刻的香巧眸光闪烁间不觉唇角微僵,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方才眉头紧蹙的道,“以奴婢只见,青竹姑娘身上的伤口参差不齐,并非一种凶器所为,单奴婢凭直觉能判定的能造成那样的伤口的利器便有刀,剑,带刺的鞭子,甚至还有烙铁与、与绣花针,而且、而且如果奴婢还看到、看到了她那里红肿不堪,该是、该是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香巧每说一种凶器,李瑾芸的心就狠狠抽痛一下,而当她吞吞吐吐话落间,猛然一窒脸色狉变的李瑾芸紧握成拳的手狠狠砸向几案。

“该死!究竟是何人所为?”柳眉紧蹙成峰的李瑾芸低沉黯哑的嗓音中满是阴鸷之气。

“奴婢猜、奴婢斗胆猜能下此狠手的,不是同青竹姑娘有深仇大恨,便是极为变态嗜血狂魔,否则怎会如此没有一丝人性……”默默垂眸的香巧狠到牙根痒痒的低声咕哝。

“章睿。”香玲的话令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闪过一抹异色,忽而扬声大喝。

“属下在。”猛然推门而入的章睿连忙拱手行礼。

“速请薛掌柜来。”素手一扬间忽而一顿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此事先不要惊动二哥,同薛掌柜交代一下,要他稳住二哥切莫叫他提早回府。”

“是!”甚至此间利害的章睿躬身而退。

“王妃,此事怕是瞒不住啊。”深知自家王妃心思的香巧眉头紧蹙的叹息道。

“先瞒一时再说。”淡淡瞥一眼满是担忧之色的香巧,同她不置可否的轻轻摇头的李瑾芸眸光微闪,“且等王爷醒来一同听听林寒与智诚所知道的,我们再做打算,不过关于青竹所受凌辱一事且得保密,免得二哥受不住……”

“王妃放心,此事奴婢心中有数,至于婉婉夫人,虽然她刚刚一时气愤口无遮拦,但那也是对王妃您,不过奴婢最担心的是青竹姑娘她……”说到此处却是欲言又止的香巧猛然顿了一下,弱弱的瞥一眼自家王妃那极为沉郁的脸色,眸光微闪,“或许很难过自己那一关。”

“本妃明白,婉婉她虽医术不错,但毕竟涉世未深,青竹那边你多多留意,切莫出什么意外。”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漠然喟叹,只怕二哥更难过他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啊!

而待到被急急请了来的薛掌柜步入书房时,正靠坐在锦榻上翻阅卷宗的李瑾芸手下的动作一顿,轻轻放下卷宗,招手示意同他在圆桌旁相对而坐。

“东家这么急着找老奴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抿一口的薛掌柜难得见东家如此讳莫如深的久久不语,不由得心生好奇。

原本因着脑海一抹灵光闪过而正柳眉纠结出神沉思的李瑾芸,被薛掌柜的疑问所扰猛然拉回了神思,深深瞥他一眼忽而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美眸微眯,“近日来北疆,函谷关那边怎么都没有消息传来?”

“……只是一些寻常的消息,所以老奴……”被她那极为炙热审视的目光所摄,略发迟疑的薛掌柜唇角微僵间不禁猛然噤声,深知她定是察觉到什么了才会有此一问,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而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那抹纠结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愈发锐利阴冷间甚至脸色都愈发难看的冷冷道,“薛掌柜,本妃待你不薄,很多事也都委你以重任毫不怀疑,但你却是叫本妃好生失望!”

“老奴失职,请东家责罚!”连忙起身退一步双膝跪地的薛掌柜态度极为诚恳。

“本妃也知晓你如此这般为的不过是要本妃好生休养,但此事却攸关大局,本妃也不得不罚,你且将自己半年的红利上缴给辛统领。”冷冷眯他一眼的李瑾芸沉声道。

“谢东家。”深知东家如此罚他不过是给予警告的薛掌柜很是感激的拱手行礼。

而深深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淡淡凝眉间不禁喟叹,“坐下说话吧。”

“谢东家。”再次叩谢的薛掌柜缓缓起身落座。

“本妃早年之所以叫你培养了那么多的密探,为的便是收集情报,不论是商贾间的贸易往来,抑或是各国王公贵族间的丑闻秘事,尤其边关情报,本妃最初所要这些消息为的是综合分析市场也好心中有数,从而更能宏观调控你们手下所经营的贸易的品种数量……”

神色缓和了几许的李瑾芸淡淡回眸,瞥一眼浑浊的眸子中满是感慨之色的薛掌柜,唇角微扬间吁一口气,方才接着道。

“不过,眼下时过境迁,你手中的密探的消息,可是作为我们安插在敌军身边的眼睛窥视一切军情变化,而这对于知己知彼做到心中有数的排兵布阵至关重要,而一旦消息有误或者延误时机,都将是功亏一篑,甚至损兵折将,事关重大,轻忽不得,”

同他侃侃而谈的李瑾芸语重心长,漠然颔首的薛掌柜略发羞愧的垂下了眸子,而深知他是听进去了的李瑾芸神色一松间,方才切入正题。

“如果本妃说料不错的话,你之所以减少甚至断了同本妃的消息传递,乃是受到了王爷的威逼利诱。”

“……呃?王爷也是一心为东家的身子考虑。”

“是,不过,函谷关那边出了大事,究竟是我们的探子失察,抑或是被忽略了什么情报?”略发怀疑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函谷关?”狐疑的瞥她一眼的薛掌柜猛然一窒,“函谷关最近连着五日并未有任何消息传来,另外北疆那边的叹息也有两日未到了,不过京城与南越苗疆的情报倒是每日都有,只是不知东家如此责问,可是函谷关那边出什么事情了么?”

“消息源断了?怎么回事?”却说将他神色流转间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甚至不答反问的同他挑挑眉。

“……呃?东家您现在身在南疆或许并未察觉有异,但眼下已经快要入冬了,函谷关一带怕是大雪封山,不止是人,恐怕就连信鸽都受不住酷寒冻死在途中,所以往年这个时候那边的消息偶然中断,也十分正常啊。”

“大雪封山?”神色陡然一僵的李瑾芸嘴角狠狠抽搐,“那本妃还真是错怪了薛掌柜了。”

“……东家切莫这么说。”略发尴尬的薛掌柜眸光微闪间却是忽而一顿,“不过,还有件事,老奴犹不知当说不当说。”

“且说来听听。”

“事关王爷……”浑浊的眸子中忽而闪过一抹凝重之色的薛掌柜猛然一顿。

“哦?”见游移不定的李瑾芸忍不住柳眉紧蹙。

“老奴本不该担心东家的安危的,但因着眼下时局动荡,琼州城中又是人员庞杂,所以未免意外,老奴特意安排了三五个批密探在大将军府周边留意,不巧撞见了东家您的姐姐李佩瑶在江氏的辅助下趁着夜色翻墙逃跑,而孤狼的手下眼睁睁看着却是毫不阻拦,事后密探才喟叹得知,王爷是有意放虎归山,好似有什么阴谋……”

“……呃?该不会是顺藤摸瓜?”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忽而想到被某人送人了的巫教教主蓝圣衣,唇角微僵间不由得讪笑扬眉。

然而,对于李瑾芸的臆测,浑浊的眸子愈发深沉了几分的薛掌柜却是轻轻摇头,“蓝圣衣与欧阳淑婉本是藏匿在姜凯峰大营中的,王爷是一猜既中,不过始料未及的是欧阳豪竟然侥幸逃过一劫从而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不过,令姐李佩瑶却始终未与蓝圣衣有过联系,她出逃后好似直奔回龙谷去了……”

“耶?回龙谷?”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愕然一怔间忽而唇角闪过一抹异色,“她定是得知了丰俊祺的消息想要投靠,如此迫切的跑去回龙谷,定是与她的那个自出生后就一直羸弱的孩子有关。”

“老奴本也是这么猜的,不过,只怕事情远没有东家所想那般简单。”脸色略发沉郁了几分的薛掌柜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划出一个字。

☆、第295章 另立新主

虽然薛掌柜坦言他也只是臆测,并无真凭实据,所以才犹豫迟疑要不要说出来徒增烦恼,但又忧心若事实真是如此,到时候再做准备,怕是为时晚矣。

以至于在纠结中踟蹰多时,若非今日东家的一席深谈令他犹如醍醐灌顶,他或许依旧深陷彷徨不能自拔。

而却说目送来去匆匆的薛掌柜渐去渐远的背影良久,那个随着茶水的渐渐干涸而消散无踪的‘巫’字仿佛带了魔咒般始终在她眼前闪现,心思越发沉重之际忽而脑海中一抹灵光闪过。

东院客房中,当正埋首医书的南宫玺越猛然抬眸间瞥见款步而入的李瑾芸时,浑浊的眸子中顿时升起一抹慈祥暖色。

“干爹。”

“芸儿怎么来了?不是该午休的么?”略发狐疑的瞥一眼她那神色清明毫无倦意的水眸,满是感概之色的南宫玺越苦笑摇头。

“休养太久,很多事情需要赶着处理,更何况,王爷竟然合谋叫人瞒了芸儿好多消息,导致一些事情未能提前有所准备与预判,眼下已然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失控……”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同他在锦榻上相对而坐,亲手斟一杯热茶递上。

“可是出何事了?”接过她递上的热茶,心头暖意融融的南宫玺越端正了一下坐姿,“该不会是欧阳豪……”

“不单是他,函谷关与东郡以及天山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因着严冬逼近大雪封山,消息戛然而止,那边的消息,我们一时间是无从知晓了,但芸儿依旧忧心天山附近溶洞的那些个嗜血蝙蝠的威胁。

另外,王爷那日潜入姜凯峰大营撸人的计划因着欧阳豪的意外逃脱而更加棘手,虽然巫教教主蓝圣衣也是个不错的臭筹码,但芸儿始终认为一切的幕后推手非欧阳豪莫属,蓝圣衣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这其中的厉害怕没那么简单。”

深吸一口气的李瑾芸眸光微闪,瞥一眼眸光愈发深幽的南宫玺越,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而且芸儿的姐姐李佩瑶行为诡异,薛掌柜就种种迹象分析,她的异常怕是与巫教脱不了干系,更甚至有可能取蓝圣衣而代之的倾向……”

“那倒也是不无可能,毕竟同国不可一日无君那般,巫教中人既然知晓教主被俘虏,另立新教主也是势在必行。”轻轻放下手中空了的茶杯,眸光愈发深邃幽暗的南宫玺越淡淡道。

“但令芸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是她?”任凭是谁即刻接任巫教教主她都不会怀疑,但唯独李佩瑶是她所最为不能接受,更是无法理解的,毕竟李佩瑶不谙毒物,武功平平的事实她再清楚不过。

而不若心思流转间满腹疑云的李瑾芸那般愁眉不展,浑浊深沉的眸子中盎然闪过一抹暗芒的南宫玺越深深的瞥他一眼,神色陡然凝重了几分。

“芸儿所想乃常理,但绝非巫教教主的选定标准。”

耶?还选定标准?她李佩瑶究竟是哪里附和巫教教主的身份定位了?

“更何况,这世间什么都是从无到有,武功是,医术是,巫教的秘术也是,只要不是痴傻愚笨到无可救药之人,都是可树之才。”刚毅的唇角间陡然闪过一抹邪魅之色的南宫熙顿了一下,瞥一眼眸光流转间神色愈发清明的李瑾芸,方才接着道,“而且巫教教主的承袭,向来都堪称另类,只要运气够好,或许芸儿也能成为教主教主也是未尝可知啊……”

她?猛然一窒间手指着自己怔愣良久的李瑾芸满头黑线的拧紧了眉头,要她去做巫教教主?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以为蓝圣衣为何能坐上巫教教主的宝座?”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怀疑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冷笑一声。

“……呃?为何?”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讥讽嘲弄之色的李瑾芸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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