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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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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王妃,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嘛……无双好惨啊……”
“可是府上有谁欺负我们无双了?”
“不是府上……是老夫人与江氏啦……”努力克制情绪的无双难掩哽咽的道。
“哦?祖母和江氏又来做何了?”柳眉微挑的李瑾芸含笑问。
原来李瑾芸与丰俊苍那方前脚才刚走,老夫人后脚便上门求救了,可惜慢了一步没逮到人,而无双推说王爷与王妃匆忙南下避疾,然老夫人却是不依不饶的强说她是在在骗她,几乎每天都上门求见。
直到半个月前祺王妃那疑似瘟疫的病症完全消失,祺王府也解除了幽禁围困后,可怜悲催的无双方才终于松了口气的不再日日面对老夫人与江氏的责难与谩骂。
心思几多流转的李瑾芸美眸微眯,“所以现在姐姐在娘家?”
无双连连点头,“那段时间奴婢天天被骂得狗血淋头,所以当老夫人与江氏连着两天都没来找奴婢晦气时,奴婢便忍不住好奇的偷偷前去打听,结果不小心被老夫人逮到又惹来一番咒骂,奴婢这也才知原来是祺王府的幽禁解除,大小姐回到李府陪老夫人与江氏宽心了……”
眸光微闪的李瑾芸柳眉微蹙,几多思量间猛然抬眸问,“祺王可有在?”
“在啊,原本传言祺王娶了新王妃冷落了大小姐,可那日奴婢却见祺王对大小姐很是体贴呢……”无双眨着小眼些许困惑的呢喃。
而李瑾芸却是莞尔一笑,很是体贴么?只怕是别有深意吧!
由于丰俊苍几人是秘密潜回,所以除却在内院的几个较为亲近之人外,甚至是守门的侍卫都不知自家主子早已回府,是以守在周边监视的人马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但第六感极为敏锐的定北大将军姜凯峰却是一早便敲开了祺王府的大门,而在书房中坐定的两人却是脸色各异。
“苍王府那边本王早有派人监视,舅舅就放心吧,不过本王虽然解除了幽禁,但宫里内侍以及禁军皆是太子的人,所以本王反倒更加担心母妃的安危。”神色间几多忧虑的丰俊祺沉重的叹息到。
“娘娘身份尊贵,皇后与太子并非鲁莽之人,不会轻易动娘娘,更何况禁军中的人也并非齐心,这么多年来你我与娘娘散播重金也绝不会全都白费,咱们此刻最该防范还是太子手中的那个王牌,苍王啊!”定北大将军花白的头发下刚毅的脸庞上满是凝重之色。
“丰俊苍那个废物远离朝政多年,就算传言是真的,他真的重新站起来了,那又如何?他手中此刻一无兵权,二无人脉,难不成他要拿出当年战场上的杀伐,在京城大开杀戒血洗朝廷众臣不成?”
丰俊祺鄙夷讽刺的邪笑,他此生最大的劲敌就是那个事事都高贵他一头的太子丰俊天,而丰俊苍不过是太子身边的走狗哪里能与出身高贵的他相提并论!
定北大将军姜凯峰神色沉郁的摇摇头,娘娘与他都太过看重培养丰俊祺的傲气与骨气,然丰俊祺为人却是过于刚愎自用,不能审时度势的分析形势,只怕他迟早会因太过轻敌而自取灭亡。
然而对于定北大将军担忧的心思不甚了解的丰俊祺却是忽而扬眉补充到,“舅舅不要忘了四川唐门的人可是得手了的,所以据线报丰俊苍此刻正在京郊附近的别庄垂死挣扎。”
定北大将军姜凯峰深沉的眸光陡然一亮,“我们最好加快进程,否则定会前功尽弃。”
而相对于丰俊祺与定北大将军的阴谋算计,太子府上却仿佛是云淡风轻一派平和,迎着满天的霞光,伴着西沉落日的余晖,太子府后院的墙头悄然翻入两个暗影,然兢兢业业值守的侍卫却是毫无所觉。
然秉烛窝在书房中整理账册的李瑾芸揉揉酸痛的肩背,瞥一眼那方抱着厚重的医书沉浸其中的花宏熙不觉莞尔,悄然靠近,快速扫过一大段的文字,猛得吸了口气。
顿时惊得花宏熙险险抱住滑落的医书,却是神色极为尴尬的觑一眼李瑾芸狉变的脸色。
“阿熙,那上面说的可是真的?”对上他那极为的闪躲的神色,李瑾芸沉郁的眸子闪烁不定。
“咳,王妃那只是推测、呃、”抖着唇角的花宏熙苦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王妃你要相信王爷啊……”
而正在花宏熙苦于无法言说之时,丰俊苍颀长的身影却是陡然将愣神的李瑾芸拉入怀中,锐利冰寒的眸子射向花宏熙花花绿绿多彩的脸色,声音低沉的道。
“相信本王什么?”
李瑾芸与花宏熙相视摇头,摸一把脸色换上笑颜匆忙转身,“自然是相信王爷一定能够化解眼前的危机啊,对吧,阿熙?”
“呃,恩、恩恩,就说王妃实在是太过多虑了的……”花宏熙险些反应不过来的磕磕绊绊,却是在心底暗骂,他死定了!
狠狠瞪一眼反应迟钝的花宏熙,李瑾芸回眸连忙转移话题到,“王爷不是找太子商议去了么?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皇后紧急召见,太子匆忙进宫去了。”微眯的寒眸紧紧盯着花宏熙不放,被李瑾芸死劲拉了两下袖子方才缓和了一下神色道。
暗暗松了口气的花宏熙抱着医书便想遁走,却是被分神瞥到他动作的丰俊苍制止,“阿熙等等,有样东西给你看。”
“呃?什么?”驻足讪笑的花宏熙将医书夹在腋下,接过丰俊苍递来的用一块红布包着的东西,轻轻打开,却是猛然膛大了眸子,声音些许颤抖的凝眉,“这东西从何而来?”
“你先说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对于花宏熙的问题,丰俊苍却的不答反问,而站定一旁的李瑾芸好奇的看向花宏熙手中摊开了的红布中那一小块红褐色的东西。
“这是朱砂石,极为难得的珍惜药材。”花宏熙边激动的唇角带笑,“而且据说更是长生不老药必不可缺的药引啊。”
“长生不老药么?”丰俊苍哼哧一声,神色冷然的寒眸一眯,“所以父皇服用的金丹里就这东西?”
“应该是,不过这朱砂用量非常考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纵然不少人都知道朱砂的妙用,但真的练就了长生不老药的却没有几人。”花宏熙认真而肃然的点点头,对于医者来讲药物都是相生相克,正所谓反者十八,畏者十九。
“长生不老那都只是传说而已,而那东西只会害人性命。”扫过两人思量几多的神色,李瑾芸却是轻笑摇头,“只怕皇上此刻的病态也都缘止于此。”
花宏熙脸上的欣喜瞬间化作虚无,些许不解的凝眉注视李瑾芸那极为肯定的神色,“王妃可是懂医术?”
“怎么会?”讪笑一声,李瑾芸轻轻摇头。
几多怀疑之色的花宏熙瞥一眼丰俊苍那习以为常的俊颜眸光微眨的问,“那王妃怎能如此肯定?”
“这是常识啊。”李瑾芸毫不迟疑的道,却是险些说露嘴,这种常识的前提是身为现代人的她才有的,而身为特种兵尤其是身为特工,常识性的药理毒理自然要铭记于心,然这些再平常不过的知识在古人眼中只怕也足以惊为天人啊。
然而,相对李瑾芸与花宏熙的几多探究,丰俊苍却是猛然旋身消失,而待到花宏熙想起他尚未回答这东西究竟是哪里来得时,却是只能同李瑾芸相视苦笑。
☆、第97章 未雨绸缪
却说那方旋身消失的丰俊苍,犹如暗夜鬼魅穿梭在浓重的夜色中,不过片刻功夫便在山林深处驻足站定,一个清脆的响指后,很快便有两个暗影闪出。
“来者何人?”
“黑鹰!”
两个暗影一个侧身,同时拱手,“主子请!”
而山洞深处,当久候多时正焦急的踱着步子的辛元浩与孤狼,终于瞥见丰俊苍颀长的身影后连忙拱手行礼。
“见过主子!”
“情况如何?”在石凳上落座的丰俊苍抬手示意两人到。
“禀主子,据属下探查,定北大将军私自回京后不久,便陆陆续续约有三十万兵马自北疆边境悄然潜回,在距离京城三十里外的郊区隐藏埋伏,平日里少有异动。
不过近日频繁有信使往来京城,属下猜测是定北大将军在下达什么任务,所以派人潜伏了进去,这些是密探的线报……”孤狼将整理好的线报卷宗奉上。
静谧的山洞中,除却跳跃闪动的烛火偶尔的刺啦声外,便是翻阅卷宗的沙沙声,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后,丰俊苍方才轻轻合上卷宗,瞥一眼静默良久的辛元浩。
“禀主子,祺王与定北大将军游说了不少朝中重臣倒戈相向,据属下探查,那些个朝臣不是收受了祺王的重金,便是被许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祺王更甚至是广纳妃妾,通过联姻来稳固关系……”
丰俊苍刚毅的面容上始终平静无波,直到辛元浩那方些许隐晦不明的戛然而止,骤然宁静下来的山洞中气氛一时凝结。
“孤狼,调一万人马随时准备出发。”
“是,主子!”孤狼拱手领命。
“祺王那边静观其变,不要打草惊蛇。”
“是!”辛元浩点头沉思。
垂眸注视厚重卷宗的眸子深沉而冰寒,轻轻叩了两下石桌的大手猛得一拍。
“叫程林在别庄散播本王病重的消息。”
辛元浩与孤狼双双凝眉,王爷这是打算作何?
诚然不若丰俊苍那般的深谋远虑与未雨绸缪,隐身王府足不出户的李瑾芸则仿佛更多了几分悠闲,而无双那从来不曾寂寞的八卦巧嘴却是令悠然的时光平添几多野趣。
靠坐在锦榻上边品茶边听无双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讲诉的李瑾芸温婉谦和,手中的茶杯时而放下时而端起,然说者无意却是听者有心,在无双那仿佛是市井留言逗趣八卦的桥段,听在李瑾芸耳中却是别有深意更是思量几多。
“所以祺王府上现在可谓是美女如云?妃妾众多?”柳眉高挑的李瑾芸唇角一抹诡异的讥笑闪过。
“可不是嘛,亏得王妃不是嫁给祺王,否则注定是要独守空房啊……”愤愤然的无双嘟着小嘴,“要不大小姐怎么会在娘家赖着就不走了呢。”
双说拉着长长的音调很是逗趣,神色几多流转的李瑾芸不禁莞尔一笑,“祺王府上不是还有一个北戎公主么?”
“噗,什么北戎公主嘛,据传言金玉公主原本是京城雅姬,可不知怎么就又成了北戎公主了,还真是令人费解啊,所以大家都在同情可怜祺王呢……”无双说得几多眉开眼笑,实在令正轻抿一口茶的李瑾芸险些被呛到。
同情?
丰俊祺与定北大将军的算盘究竟如何她又岂会不知,不过此刻身在回龙谷正水深火热的北戎鹰王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北戎公主郝连金玉无疑直接成了弃子。
垂眸暗腹良久的李瑾芸猛然抬眸,“那你可知姐姐在娘家住了这么久,父亲可是投向祺王那边了?”
无双原本浅笑盈盈的小脸顿时一僵,清澈的小眼眨啊眨的,几多纠结的道,“老爷好像没有向着大小姐那边啊,要不三小姐也就不会被送给太子做妾了吧……”
将无双困惑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却是心下了然,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看似是两边都不得罪,更是左右逢源,然实在是作茧自缚最终只怕会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而相对于李瑾芸的审时度势精准分析,整日以泪洗面的李佩瑶此刻却真的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艰!
窝在自己未出阁时居住的厢房中,双眼红肿神情萎靡的李佩瑶靠坐在锦榻上双目无神,而几多劝说无果的江氏更是忧心如焚,瞥一眼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凝香无声的叹息。
“瑶儿啊,你爹那边我会尽量帮你游说,但外面的事尤其还是朝堂上的大事,哪里是我们一届弱女子能左右大局的啊,你也不要太过强求了啊……”
然江氏的苦口婆心对上李佩瑶的几多幽怨却是瞬间瓦解。
“娘,瑶儿现在也是别无选择了,只有爹能答应了祺王,瑶儿才能在王府有一席之地啊,王爷能够原谅瑶儿之前欺骗他的事已属不易,要是瑶儿此刻连王爷这个心愿都不能达成,只怕瑶儿就真的失了王爷的心了啊,娘啊,你一定要帮帮瑶儿啊……”
李佩瑶哭得梨花带雨,江氏却是脸色微沉,丰俊祺那分明就是别有用心,这才几个月的功夫,接连不断的娶妻纳妾,别说是她是深闺妇人她就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
况且丰俊祺那明目张胆的行径,其目的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怎奈自己的傻瑶儿爱得太深,被情爱蒙蔽眼睛!
“好了,好了,娘会尽力帮你游说你爹,你就安心休养几日再回王府,也省的被那个北戎公主气再给气着。”江氏慈爱的拍拍她的肩膀,长长的一声叹息。
然而相对于江氏的唉声叹气,李佩瑶却是讪笑扬眉,“哼!北戎公主?她也配!”
李佩瑶的话顿时令江氏神色一僵,关于北戎公主的市井流言她自然也有所耳闻,迟疑片刻方才神色几多流转的垂眸凝望李瑾芸娇羞的小脸。
“瑶儿啊,你同娘说实话,祺王对你究竟如何?对那北戎公主又如何?”
被江氏如此开门见山的一问,李佩瑶原本期期艾艾的神色顿时闪过一丝茫然,片刻的迟疑间却是洋溢起幸福的笑容,“王爷待瑶儿很好,只是瑶儿的所作所为很是令王爷大失所望,所以这次瑶儿才硬是求着爹答应瑶儿嘛。
至于那北戎公主,纵使有北戎做后盾又如何?北戎人也不能插足我大周朝政吧,况且,据府上的小斯透露王爷那日同北戎公主大吵一架,闹到不可开交了呢,所以相比而言,王爷待瑶儿可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呢。”
李佩瑶说的避重就轻,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江氏却是宽慰了几分。
却说被迫窝在王府还只能穿藏青色长衫的花宏熙满腹委屈却是无处发泄,而当他溜进书房翻找医书时,却是不想正巧碰上了正在整理账册的李瑾芸,不禁好奇的瞄一眼,却是惊愕的膛大了眸子,忍不住心头的好奇。
“王妃,您这究竟都做的是什么生意啊,一个月竟然会有如此多的白银进账?”花宏熙欣羡的目光不舍的依旧停留在那密密麻麻的账册上。
“很多,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酒楼和茶馆,怎么阿熙也要下海经商了么?”被骤然打断的李瑾芸含笑扬眉,轻轻放下手中握了半个上午的毛笔,舒展一下僵直到些许酸痛的肩膀,方才抬眸对他那分外金亮的眸子却是不觉莞尔。
“是很诱人啊……”花宏熙说的意味深长。
“在说什么?”骤然闪身而入的丰俊苍声音极为阴鸷低沉,瞬间令花宏熙全身的毛孔炸开,回想自己最好那句很是惹人遐想的话语,顿时冷汗涔涔。
而相对于花宏熙的心虚,李瑾芸却是耸耸肩光明正大的指了指账册,“自然大笔的银子喽。”
丰俊苍冷然的神色一僵,周身的煞气陡然消弭无踪,原来是银子!
嘴角直抽搐的花宏熙苦着脸退至一旁的锦榻上喘息不定,靠,话还真是不能乱说,否者真是会出人命的说!
接过她递上的热茶,神色缓和了几多的丰俊苍抬眸问,“阿芸,上次用的那种火药你现在手中还多么?”
“王爷要那个作何?”眸光几多闪烁的李瑾芸不解的凝眉,甚至就连锦榻上的花宏熙都竖直了耳朵看了过来。
“定北大将军在京城三十万埋伏了三万兵马,本王准备给他来个突袭,但京城局势紧张,所以本王只能带三千人马走……”丰俊苍说的极为肃然。
而花宏熙却是听得毛骨悚然,三千人对上三万兵马?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军队士兵,王爷您这是去送死呢?还是找死呢?
然深谙特种兵单兵作战精髓,更有金牌特工实战磨练的李瑾芸却是不以为然,但却是些许遗憾的摇摇头,“我手中不过只有五颗留着防身,剩余的都留给守南疆的外公了。”
稍待停顿瞥一眼神色凝重的两人,眸光微闪的李瑾芸方才接着道,“不过如果时间允许人手充足的话,倒是可以再做一批。”
于是乎,轰轰烈烈的生产大运动在深山老林中秘密展开,而整整三天两夜不曾合眼的大干苦干后,趁着夜色的掩护万余人的队伍悄然隐没行踪向北而行。
☆、第98章 时机未到
而与此同时,苍王府书房中,靠坐在锦榻上的两人各自忙碌着,就着跳跃闪动的烛光,正翻阅书册的李瑾芸忽而柳眉一簇,缓缓抬眸瞥一眼那方正悠然品茶的花宏熙。
“阿熙。”
“嗯?”正在神游天外的花宏熙漫不经心的轻应一声。
“王爷体内的毒你究竟打算如何?”审视的目光凝望他良久的李瑾芸美眸微眨,之前每每问及几乎都被他给搪塞过去了。
但如今局势如此诡异多变,王爷体内那不定时的炸弹还真是令人心头难安,所以习惯做到心中有数的她今日必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个……那个、”花宏熙略显尴尬的脸色五彩斑斓,而紧紧盯着他的李瑾芸却是扬眉讪笑,“能解或者不能解?如果你再敢含糊其辞,小心我叫章睿现在就拆你家神医山庄的牌子!”
从来没被人如此当面威胁过的花宏熙当即傻眼,而隐身暗处的章睿不禁险些喷笑出声,眯着眼睛的李瑾芸那锐利的眼神中满是容不得半点虚假的警告。
觑一眼王妃大人那堪比王爷,不,是比王爷更加渗人的眼神,花宏熙不禁抖着唇角迟疑良久方才弱弱道,“时机未到。”
瞪了他良久的李瑾芸唇角一抹诡异之色闪过,“章睿!”
章睿闻声闪身而至,惊得花宏熙连连摆手,大叫连连,“王妃,王妃、且慢、且慢……”,苦笑连连间欲哭无泪的扬声道,“王爷的毒变幻莫测,似有若无,所以、所以只有发作之时才能办法啊。”
李瑾芸神色一沉,而花宏熙缓和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也许我该去趟天山找师傅请教,但只怕暂且无法动身啊。”
花宏熙意有所指的呢喃,而一旁站得笔挺如松的章睿冷峻的面容却是险些龟裂,暂时?只怕要待到京城危机解除,太子继位后吧!
“那王爷……”李瑾芸迟疑的回眸。
“王妃放心,王爷暂且无碍。”花宏熙很是肯定的点点头,苦着一张俊颜兀自低声呢喃,“都能将四川唐门的毒化解到无形,可见一般啊……”
李瑾芸的神色几多流转,而花宏熙瞧着对面女子终于和缓了几分的神色,不再纠结这个问不禁暗自松口了气,亏得王妃能够体谅他的苦衷啊!
而几多思量间的李瑾芸却是陡然眸光一亮,浅笑盈盈瞥一眼花宏熙恢复如初的轻松之色,“既然王爷暂且无碍,那么我们去看看某人如何?”
“谁?”花宏熙不明所以的挑眉。
笑语嫣然间李瑾芸淡淡道,“祺王!”
“噗!”花宏熙刚刚喝进口中的清茶瞬间全数喷出,呛咳连连中惊愕凝眉,王妃真是一点都不体谅的苦衷啊!
甚至就连一旁的章睿都垂眸暗腹,王爷您真不该叫王妃独守空房,果然会出事的说……
将两人神色间的流转看在眼中的李瑾芸莞尔一笑,“你们以为本妃这是要夜会情郎?”
花宏熙与章睿不敢点头,但那会说话的眼睛中明明白白就是肯定的意味。
李瑾芸不禁噗呲一笑,“祺王府上今非昔比,妃妾众多,你们就不想瞧瞧祺王此刻究竟是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呢?还是被一众美人妃妾的争风吃醋整到一个头两个大呢?”
闻言章睿刚毅的俊颜微僵,然花宏熙兴致高昂的频频点头,却是错过了李瑾芸温婉的眸子中那抹一闪而过的狡黠。
寂静深幽的夜色中,三个身影恍若暗夜幽灵穿梭于空荡荡的街巷中,飘落翻飞于高墙瓦砾上,终是停在了一颗极为茂盛的大树间。
透过相距不远的窗户,借着房中微弱的烛光,三个女子身姿妙曼的影子透窗而出,而其中的嬉笑怒骂更是在耳畔荡漾开来。
“姐姐有所不知,王爷、王爷每次都……”清丽的嗓音很是羞涩犹豫的断了音。
“都是怎样?”一道尖厉犀利的声音催促到。
“就是、就是……”迟疑哼唧了许久方才接着道,“就是不那个了啦。”
“耶?妹妹也是?”一道沙雅了几分的女声盎然响起。
“难道姐姐们也是?”陡然拔高了几分的清丽嗓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李瑾芸困惑的凝眉沉思,花宏熙却是含笑扬眉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却是苦了一旁蹲得脚发麻的章睿,只能尽力舒缓,却是徒劳无功的只能任凭犹如针尖反复扎脚底般钻心刺痛。
而那方的话题似乎回转的很快,才三言两句便已然又是一番景象,直叫花宏熙苦笑果然故人诚不欺我,最为善变是女人!
“兴许是王爷压力太大了吧……”尖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
“一定是啦,否则王爷年轻力壮的,又怎会?听说王爷可是常常进出百花楼呢。”清丽嗓音的女子补充道。
“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帮王爷坐上那个位置。”沙雅了几分的女子异常坚定的道。
“对,否则哪有我们日后的荣华富贵可言……”
花宏熙与章睿相视苦笑,真难得丰俊祺的妾氏竟然如此齐心协力的要帮他达成所愿,而心思几多通透的李瑾芸却是眸光微闪,只怕这些人想要的根本就是身为皇妃的尊贵,更甚至是母家的飞黄腾达!
而对于厢房中跃跃欲试的三人那几多豪言壮语般的谈论,隐在暗处的三人却是相视摇头,飘然远去,在一间灯火通明的厢房房顶驻足停留。
轻手轻脚揭开瓦砾的花宏熙,神色的几多异彩令李瑾芸颇为好奇,而窝在一旁警戒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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