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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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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莫要再顾虑其他,其实这也绝非老夫一人所想,更是诸位副将的一致意见……”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顾虑重重看在眼中的苏瑞德不置可否的接着道,“况且,待到丞相他们抵达怕是就晚了,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断了他们的非分之想!”

“……不过,本王依旧是苍王!”虽然点头同意接手兵权,但心意已决的丰俊苍却是固执己见的坚持到。

“这个无妨。”终于是松了口气的苏瑞德只想着不能逼他太急,否则定会适得其反,却是哪知他一时的大意导致多年以后都悔不当初的捶胸顿足,不过,那都是后话。

然却说前院正书房的所发生的一切方才落幕,客院书房中揪着花名册默默垂眸的李瑾芸便已然自花神的口中得知一切,唇角微扬间讪笑扬眉,还是久经沙场的外公最为老辣!

而就在李瑾芸的心思流转间,端着茶点悄然推门而入的香玲却是打破了一室的静谧安宁。

“王妃,奴婢刚刚去厨房端茶点,听西客院负责洒扫的婢女阿红说江氏刚刚同老爷大吵了一架,甚至还险些打起来呢。”站定圆桌旁边摆放茶点的香玲边浅笑盈盈的嘀咕道。

“哦?怎么没打起来?”心情极好的李瑾芸缓缓起身行至圆桌旁,掂一块桂花糕小口咀嚼间略发揶揄的笑问。

“呃?”满头黑线的香玲不禁苦笑摇头,“王妃您还不盼点好的啊,他们以客人的身份来大将军府上,这才刚刚住下就打起来的话,还不丢了王妃您的脸面啊?”

香玲极为不可置信的瞥一眼满不在乎的同她挑挑眉的王妃,斟了杯茶双手奉上,顿了良久,方才接着道,“当然是被老夫人给拦下了啊,不过,据阿红说,江氏好像咒骂王妃与大夫人还有二夫人来着,也还真是有够无耻的说,她可是逃难来投靠的,居然还敢对主人家不敬,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人家自认为身份尊贵,还盼着她的女儿有朝一日能做皇后呢……”轻啜一口热茶,对于香玲的一肚子憋屈不以为然的李瑾芸凉凉道。

“耶?”猛然一窒的香玲抖着了半天唇角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还真敢做白日梦啊!”

噗嗤一笑的李瑾芸不觉莞尔,可不是白日梦么?

在两人的谈笑风生间,大步而入的丰俊苍略发怀疑的瞥一眼同他相视但笑的李瑾芸。

“你们在说什么?”

“还不是说江氏喽。”递一块香甜软糯的桂花糕给他,唇畔生辉的李瑾芸淡淡道,“刚刚在大厅时,大舅母与二舅母刻意无视她的存在,彻底激怒了一下心高的她,这不我们前脚刚走,她便同父亲吵了起来,甚至还惊动了祖母给他们拉架去,虽然掩饰得够快,但哪里能逃过那些个最爱八卦的婢女的嘴啊……”

“甭理她。”说都懒得说的丰俊苍抬眸瞥一眼垂手恭立的香玲,深知自家主子定是有话同王妃聊的香玲便是连忙福身而退。

卡啦一声房门关上的声响传来后,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的李瑾芸便是浅笑盈盈的道,“恭喜阿苍终于肯走出心理的阴影接手大局啊。”

“……呃?你怎么知道的?”对上她那洞若观火的水眸,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神色一僵,“难不成是花神?”

原本愉悦的心情被他那么一打断而凉了半截的李瑾芸尚不及回神,便被他接下来的话给惊愕到哭笑不得。

“该死!本王一定要将府上的所有花草都给它拔秃噜了!”早就心有忌的丰俊苍周身满是肃杀之气,直叫惊觉有异但为时已晚的李瑾芸唇角微僵。

而莫名躺枪的花神更是在两人看不到的角落中直跳脚,为何受伤的总是他?

傍晚时分,分别探望过大舅与二舅的李瑾芸纠结着眉头同香巧一同在花园中漫步,而远远跟着两人的章睿却是忽而耳朵一动,果然不消片刻功夫,便见急色匆匆追了上来的苏志祥大步流星奔来。

“芸儿。”

“咦?三哥不是要去校场么?”

被他的呼唤所摄猛然驻足凝眉的李瑾芸眸光微闪,但见一袭淡青色长袍的苏志祥左顾右盼良久,忽而大手一挥将她拉假山后,独留在风中凌乱的香巧与错愕凝眉的章睿面面相觑。

“三哥,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略发狐疑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靠着坚硬的假山后背隔得生疼。

“娘与婶子都不许我向你提,不过,眼瞧着爹和叔叔备受折磨,我这儿子的实在是于心不忍……”满目惆怅的苏志祥纠结着眉头却是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三哥,芸儿都知道,看着大舅和二舅饱受蛊毒的折磨,芸儿心里也急啊,阿熙与婉婉虽然医毒双绝,但却唯独拿蛊毒没得办法,也只有闯苗疆一条路了,但三哥身为武将定该是深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道理。”

很是无奈的轻轻摇头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阿熙与婉婉还有香巧正在准做准备,眼下只等太后他们到来安置妥当,我们才有机会脱身。”

“哎,怕是等丞相一到,为了稳定大局,我们谁都走不成了啊。”将她坚定的神色看在眼中的苏志祥喟然一叹间极为无力的轻轻摇头。

“……呃?倒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愕然一怔的李瑾芸当即凝眉,垂眸沉思片刻后更是心下一沉,“那就另想它辙,断不能叫大舅二舅再如此下去了。”

“芸儿的意思是?”听出了话中深意的苏志祥眸子陡然一亮。

“或许还得劳动薛……”抚额沉思的李瑾芸正欲说出口的名字,却是被陡然飞身而下的某人所惊扰而打断。

“末将甘愿担此重任,还王妃应允。”单膝跪地拱手行礼的孤狼掷地铿锵。

相视凝眉的李瑾芸与苏志祥愕然一怔,“将军请起,此事还需谋划,待本妃同王爷商议后再行定论。”

“是,末将告退!”再次拱手行礼的孤狼躬身而退。

而直到孤狼人高马大的背影消失良久,面面相觑的李瑾芸与苏志祥方才相视苦笑,他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

却说来去匆匆的孤狼闪身没入后院柴房后,便是连忙同那方久候多时的王爷拱手行礼。

“禀王爷,王妃果然还是打算叫薛掌柜去苗疆,末将唐突打断,虽一时间制止了,但最终还是得看王爷您的啊。”面色微僵的孤狼同临窗负手而立的王爷语重心长的道。

“本王知道,阿芸她自己可能还不知她现在是岌岌可危,甭说去苗疆了,就算待在这大将军府中,都是危机四伏,只是她尚还毫无所觉罢了,将你们调配给王妃为的便是贴身护卫她的安危,而不是陪她涉险,明白?”

“末将明白!”

“记住王妃的事情要随时禀告,本王不希望她出任何意外,尤其要防范老夫人江氏和岳父三人的小动作。”神色肃然冰寒的丰俊苍缓缓转身回眸,同微微点头的孤狼再次重申道。

“是,末将遵命!”深知王爷是顾虑王妃安危的孤狼连忙拱手领命。

“记着,有什么消息在这里传递,其他地方都不可以。”扫一眼被整理得空空荡荡的柴房,眸光中闪过一抹幽光的丰俊苍淡淡道。

“是!”连忙拱手领命的孤狼满腹狐疑,好好的书房与议事厅都不选,王爷究竟为何偏爱这被清空了的柴房呢?

☆、第260章 相濡以沫

而却说沐着晚霞捧着账册在凉亭中同薛掌柜相对而坐的李瑾芸面色凝重,略过眸光深沉欲言又止的薛掌柜遥望殷红一片的天际间敛去一切锋芒平静柔和到令人恋恋不舍的落日。

“东家还请三思啊。”迟疑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的薛正,终究是忍不住打破此间沉寂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你是本妃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你若是深入险境,这大后方还不乱套了去?况且,本妃还要你同米元一同携手将南疆同周边各国间的商贸往来疏通发展。”

说着都不由得柳眉飞扬的李瑾芸深深的瞥他一眼,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所以,谁去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被东家如此寄予厚望的薛掌柜唇角微僵间不觉苦笑凝眉,“如果东家执意如此,那老奴倒有一人选。”

“哦?谁?”柳眉微挑的李瑾芸眸光一亮。

“米元。”

“……呃?”

同他相视凝眉的李瑾芸先是愕然一怔,然却是忽而唇角一勾,微微颔首点头。

深夜时分,跳跃闪动的烛光下,锦榻上相对而坐的丰俊苍与李瑾芸各自忙碌着,而端着茶点轻轻推门而入的香玲打破了此间的一丝静谧,漠然抬眸的李瑾芸先是瞥一眼正在圆桌上摆放茶点的香玲,将手中核算到一半的账册搁置一旁,瞄一眼埋首卷宗似乎毫无所觉的丰俊苍,柳眉微扬间缓缓起身。

“耶?奴婢吵到王妃您了?”猛然抬眸便见自家王妃站定身前细细打量她手边精致小巧的点心,眸光微闪的香玲连忙福身行礼道。

“是本妃饥肠辘辘到需要进补点口粮了。”同她轻轻摇头的李瑾芸款款落座,掂一块点心轻咬一口,唇齿留香,就着茶水连吃了两三个后,方才缓和了胃底的酸涩。

而觑着间隙到门口溜了一圈去而往返的香玲手中却是多了一个食盒,轻轻打开边摆放边同自家王妃眨眨眼睛,“刚刚厨房正在准备大将军的宵夜,奴婢就自作主张替王爷王妃也备了一份……”

“这么晚了外公还在忙?”忙着同她一起摆放菜肴的李瑾芸手下的动作一顿。

“外公该是在整理近年来将士们的功绩,毕竟本王需要理顺这其中的人事……呃?阿芸这是要作何?”被饭菜的香味吸引而来的丰俊苍正说着,却是忽而眸光微闪,瞥一眼忙着将整盘菜又给塞入食盒中去的李瑾芸,不禁神色一僵。

“咱们到外公书房吃去,免得他一个人太过无聊啊。”

……该是她自己无聊吧?

被不由分说直接拽走的丰俊苍满头黑线,无奈的唇角微僵间唯有放缓了脚步。

却说当正百无聊赖的咀嚼着米饭的苏瑞德惊见相携而入的两人时尚不及起身,便被忙不迭冲了上来的李瑾芸轻轻摁住了双肩。

“外公,怎么办,人家同阿苍两人吃宵夜太无聊了,外公陪陪我们可好?”

“你啊,都被阿苍给惯坏了……”

虽是略发责备的说着,但那语气间却满是欣慰与满足之色,甚至就连一向肃然刚毅的脸庞都不禁线条柔和了几许,慈爱的眸光宠溺的眯着她微微颔首。

原本寂寥的宵夜因着李瑾芸与丰俊苍插入而平添几多欢乐,甚至就连入口的饭菜仿佛都更加美味了般,说说笑笑间不一会儿酒足饭饱的三人便转移阵地喝茶闲聊去了,然却是直叫进来收拾的小斯与香玲都错愕不已,

竟然都给吃光了?这可是五人份的量啊!

“外公,此前我们一直在准备潜入苗疆的事宜,不过现下看来,这一时半刻的怕是走不成,但阿熙坦言大舅和二舅的蛊毒已经是雪上加霜,解毒已是刻不容缓……”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意有所指的道。

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苏瑞德脸色沉郁了几分的叹息一声,“是啊,原本你们当时提议闯苗疆时,我也是同手下的副将与参将们商议过的,但却始终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主要还是因为苗疆部族的风俗同我们中原相差太大,每每接触总是问题频发,所以将士们也是毫无办法。”

“……或许有当地向导带队会更好一些,不过阿芸可有合适了人选了么?”默默良久将李瑾芸眸光流转间的那抹异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寒眸微眯。

深知他心中顾虑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瞥一眼缕着胡须的外公,再看向眸光愈发深沉锐利的丰俊苍,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米元。”

“是他?”李瑾芸的话才方落,寒眸闪过一抹异彩的丰俊苍便是略发狐疑的凝眉。

“米元的三寸不烂之舌堪比十万大军,况且以他的聪慧与机敏对付苗疆人的诡诈也该是绰绰有余,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懂武功,缺乏保护自己的能力。”纠结着眉头的李瑾芸很是无奈的耸耸肩。

“哦?不懂武功倒也无妨,毕竟苗疆人善毒不善武,派去的人必须有谋略有胆识……”如是说着然却是忽而动作一窒的苏瑞德猛然回眸瞥一眼同他颔首点头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不过,米元不是芸儿自北疆辽阳撸来的吗?你确定他足够忠心不二?”

“不能。”眸光微闪的李瑾芸苦笑摇头。

“呃?那你还……”

“此行便是要试炼他的忠心。”

相对于李瑾芸的老神在在,相视凝眉的苏瑞德与丰俊苍却是忧心忡忡。

然而,就在陡然沉默的三人心思各异间,门外却是传来了香玲的禀告声。

“禀王妃,老夫人差人来请您到客房说说话。”

“耶?”

正要端起茶杯的动作一僵,脸色古怪的扭曲了一下的李瑾芸错愕苦笑,这都快三更天了,老夫人居然还有闲心找茬?

深夜时分闷在客房中的谈话究竟剑指何方无人知晓,然翌日一早当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的李瑾芸闯入书房时,却着实令趴在地上同一堆草药奋战不休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双双喷笑。

“王妃,王爷这也忒狠了点吧,凡是可都有个度啊,切莫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哈……”说着都难掩揶揄与调侃之色的花宏熙抖着唇角讪笑扬眉间满目邪笑。

“……你若不提,本妃还险些忽略了。”无视他的调侃柳眉紧蹙的李瑾芸却是忽而眸光一亮。

愕然一怔间险些直接趴在地上的花宏熙苦笑连连,他真是个猪脑子,竟然没事捋虎须,还给招醒了说,连忙别开眸子间却间娇妻满腹狐疑的眸光。

“熙哥哥,按理说王爷的寒毒已解,王妃也该有孕了不是?难不成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么?”缓缓起身的欧阳淑婉默默上前。

而慢了半拍阻拦不及的花宏熙唯有垮下了脸色极为无语的垂眸不语,疯狂的追缴眼前乱成一团的草药。

不信邪的欧阳淑婉拉着李瑾芸给她摁坐在锦榻上,便忙不迭执手把脉,许久之后,久到匍匐在地的花宏熙都险些被地板的凉气拔凉到浑身冰寒之际,喟然不动良久的欧阳淑婉方才挫败的收回无力的小手。

“……王妃姐姐一向身子康健,但怎么会宫寒呢?”纠结着眉头的欧阳淑婉狐疑的瞥一眼楞在那里的李瑾芸,再垂眸眯一眼猛然抬头瞪他一眼的花宏熙。

“宫寒?不可能,不应该啊……”猛然弹跳而起的花宏熙脸色狉变。

猛然推门而入的丰俊苍只听了尾音,但当欧阳淑婉与花宏熙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双双瞥向李瑾芸时,一向沉稳自制的丰俊苍都不禁脸色大变。

“阿熙!怎么回事?”

“……呃?我看看、我把脉看看……”

被他冰冷的寒眸所摄顿时冷汗涔涔的花宏熙忙不迭奔上前去,略发颤抖的手轻轻搭上李瑾芸的腕脉。

“阿苍,先莫要着急,等等阿熙把脉再说。”

却说先是被欧阳淑婉的诊断而震惊到心下一沉的李瑾芸对上丰俊苍那紧张到不能自己的神色,几多心疼不舍间更是连忙收敛心神,缓和了几多语气的同他款款道。

将两人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沉郁与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欧阳淑婉不觉连连后退了数步,甚至瞄一眼近在咫尺的窗户都不禁有种想要遁逃的冲动。

而不时瞥一眼把脉的花宏熙,略发焦躁的在房间中不断踱步的丰俊苍漠然冷肃的神色间更添一丝肃杀,直到默默收回把脉的手眉头打成死结的花宏熙跌坐在锦榻上时,他方才飞身略过站定锦榻旁双手搭在李瑾芸柔弱的肩膀上,目光灼然冷肃的盯着眸光闪烁不定的花宏熙。

“阿熙?”透过他用力过猛的大手,深深的感知了他紧张与担忧之色的李瑾芸抬手轻轻扶过他粗糙刚劲有力的大手,顿了一下,方才瞥向久久不语的花宏熙眸光微闪的同他挑挑眉。

缓缓抬眸对上两人灼然热切的目光的花宏熙深吸一口气后方才弱弱的道,“婉婉的诊断无误,的确是宫寒。”

“你之前的把脉为何没有发觉?”心中仿佛压了块巨石般险些喘不过气来的丰俊苍瞪着他的眸子陡然一眯。

“……此前把脉时的确毫无异样。”唇角微僵的花宏熙莫可奈何的轻轻摇头,“具体究竟缘何如此,还需仔细斟酌。”

说着却是眸光微闪间猛然噤声的花宏熙同丰俊苍递去一记别有深意的眸光,而正垂眸凝视她那平坦的腹部的李瑾芸却是并未留意到异样,倒是一旁默默盯着眼前一幕的欧阳淑婉眸光几多闪烁间更加确定花宏熙与丰俊苍定是瞒了她们什么。

书房中的沉重一幕散场后的几人闭口不提,然却是均带着沉重的心思各自忙碌着,但心中所想所虑却跳不过缘何会诱发宫寒这一主题。

而避开正在书房中忙碌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令香玲守着房门,拉着香巧便猫进了厢房。

“……是宫寒无误,但好似又不同于常见的宫寒的脉象,比较虚浮与迟缓,奴婢觉着可能还有什么是奴婢所没有诊断出来的,但究竟是什么,奴婢也没有头绪。”被自家王妃拉进厢房后把脉良久的香巧眉头紧蹙的喃喃道。

“大为不同么?”将她神色间的那抹古怪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好了,你且先下去吧,记住这事不许同任何人提。”

“是!”郑重的点点头的香巧连忙福身行礼躬身而退。

而靠坐在锦榻上出神良久的李瑾芸眸光极为深远默默良久后,不禁忽而眼眸微闭。

花神,本妃的宫寒,你可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后您的顾虑本大神刚刚有同花草沟通过了,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向您下毒暗害,而如若花宏熙所言不错的话,此前的数次把脉中都未发觉天后您有宫寒的病症,那么您的宫寒来得就太过蹊跷与怪异了。

难不成是……

李瑾芸的话言犹未尽便戛然而止,然心明眼亮的花神却是几多了然。

盎然回神间缓缓睁开眼眸的李瑾芸便见眼前正同相视凝望的丰俊苍深邃幽暗的眸子中满是沉痛与悲怆之色,深知他心思的李瑾芸忙不迭起身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他凄凉一片颀长身躯。

“不是你的错。”

“……”

漠然冷肃周身一片寒凉的丰俊苍薄唇紧抿,压抑到极致的气息憋得胸口生疼,然却也消解不了心头的酸楚与揪疼,唯有将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间汲取一丝令他神往的馨香。

而就在相濡以沫的两人相互宽慰间,那方休憩了一晚终于精神焕发的李博然与江氏相携而来,但却是被站定门口的香玲生生拦下。

“你个贱婢,也不看看谁都敢拦,这可是你们王妃的父亲,你长了几个脑袋?啊?”

“王妃吩咐要休息片刻,不见任何外人!”无视自视甚高的江氏那方欠扁的嘴脸,依旧不温不火的香玲冷冷瞥一眼漠然不语的李博然凉凉道。

而也就她的这一句话却是彻底激怒了忍了许久的江氏,怒瞪着猩红的眸子上前扬手便要扇她一记耳刮子,然而,却是不想,事情反转得忒快,甚至就连一旁作壁上观的李博然都不觉猛然一窒。

☆、第261章 提前动手

却说听闻门外动静有异的丰俊苍与李瑾芸咿呀一声打开房门时,见到的便是摔了个满嘴啃泥的江氏羞愤的哭天抢地,以及僵直的定在那里拉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无比的李博然。

“这是怎么了?”眯一眼赖在地上装可怜的江氏,柳眉微挑的李瑾芸却是看向正同她福身行礼的香玲道。

“禀王妃,不关奴婢的事,是她不顾奴婢的阻拦非要闯入,说不过便要动手打人,奴婢不好还手便唯有躲开了,但哪知她自己左脚拌右脚将自己给拌了……”挺直了腰杆强忍着喷笑的香玲抖着唇角喃喃道。

香玲的描述令李瑾芸不觉唇角微微翘起,瞥一眼她那眉梢间难以掩饰的笑意,深知其中定有猫腻的李瑾芸无视怒瞪她的李博然同香玲微微颔首,“既然这样,那你先下去端些茶点来伺候吧,想来父亲这么着急前来定是有要事相商。”

“是!”

低头垂眸躬身而退的香玲渐行渐远,然她低头间高高翘起的唇角中那毫不掩饰的讥讽邪笑却是直叫正巧抬眸瞄到江氏哭丧的动作一窒,狠狠的暗自咬牙,该死的,她受够了,竟然连个小小的贱婢都敢欺辱她!

“……父亲还要进屋一坐么?”远远遥望一眼香玲乐颠颠奔走的背影,回眸一瞥的李瑾芸眸光微闪。

而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心下有所触动的李博然却是不那么肯定的微微颔首,忙俯身扯起了来这里给他丢人现眼的江氏。

“你回去洗漱一下向母亲请安吧。”说着都不觉眉头紧蹙的李博然脸色极为沉郁。

而只顾着自己丢人丢大发了,然却是有苦说不出而极度憋屈的江氏被李博然满不在乎的打发语气所摄顿时神色一僵,然更是想到此来目的而更加踟蹰犹豫。“……呃?老爷我……”

“去!”略发一丝薄怒的李博然对于江氏的不识相,不禁加重了语气。

“是。”深知不能太过强求的江氏忙不迭退下,然忽而转身回眸瞥一眼面色平静如常的李瑾芸与面无表情的丰俊苍不禁心下暗沉。

堂屋中,在圆桌旁款款落座的三人心思各异,而深知她那个便宜父亲定是来者不善的李瑾芸倒也不急着开口,默默端着茶杯不时轻抿一口的丰俊苍更是面色森冷,直叫被晾在一旁干坐着的李博然倍感压抑。

“芸儿,阿苍,你们莫要怪江氏她的唐突,她也实在是、实在是太过担心瑶儿,想要托你们帮忙打听一下她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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