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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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是无意的。”古九天说。

巫女说：“你中了一种情毒。留在你的嘴唇上，被我看出来了，而且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感受到，你对那只女尸动情了。”

古九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霸道，摇头说：“不可能，我不可能对她动情。我只是找它练习杀尸的技巧！”

我更加明白，古九天初衷是利用老古的僵尸苦练技巧。和颜墨发生了一段很隐秘的感情，完全是无意的。当时古九天师父离世，父亲和母亲冷眼以对，他的所有情感都寄托在颜墨身上。而这个时候，水尸颜墨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似乎了解了古九天的心情。

于是，在一个月光明媚、山风和煦的夜晚，练习了一个晚上的古九天，疲惫交困，口干舌燥，坐在石头边上休息的时候，忽然发现一旁的水尸颜墨，有个角度十分迷人，水尸颜墨嘴唇不像一般僵尸干瘪，或许可以解渴，古九天不由地上前亲了一口。

颜墨眼珠睁开，一把推开了古九天，顺着山路跳走，只剩下失魂落魄的古九天。

到了今日，古九天始终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对一只女尸动情？

自己只是口渴而已，为什么会动情呢？

可世上事情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尤其是感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萧关，外面怎么这么吵啊！”从洞里面传来了熟悉而有力的声音。

是天真人。

我心中一喜，巫女不由跳了起来，守着洞口的阮济海，立刻跪了下来，欢迎天真人的出世。

天真人满面红光，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子稳健，已经没有半点颓废的态势。原本白色眼仁，也发生了变化，眨动一下，像是发出了红光。跟着天真人旁边的，自然是金僵谢宝儿。

天真人和谢宝儿两人已经谈妥了，从表情里面感觉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

天真人淡定地笑了几下，谢宝儿也只是微微一笑。

天真人和谢宝儿一起出现，树上的道士又掉下三个，这回是被天真人和谢宝儿吓下来的。贞广乐亡。

古剑仇说：“这是……什么僵尸……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古剑仇的声音充满了颤抖。

古九天眉毛一挑，心中的困扰抛到脑后，叫了一声：“是你，今日我就要收拾你了！”

“小道士，你先过我这一关再说。”谢宝儿大叫了一声。

天真人拉了一把要冲上前的谢宝儿，微微一笑地说：“古家年轻人，好久不见，修炼的怎么样，可以打败我了吗，我可一直等着你？”

在南梦溪，天真人毁掉了古九天那把一百零八枚不同铜钱做成的乾坤法剑，让古九天回去好好练剑，争取打败自己，给了古九天断臂之际一个求生的念头。

古九天单手提着铁剑就冲了过来，手中数张符箓打了过来。

天真人张开嘴巴一吹，就把符箓给挡住了。古九天铁剑转瞬已经刺来，被天真人伸手给夹住了。

“你那把乾坤法剑已经坏掉了，铁剑是伤不了我的。古家年轻人，你的实力越来越差，离我越来越远了，什么时候追上我？”天真人并没有将古九天铁剑折断，夹着铁剑，古九天却动弹不得。

古九天明白自己的身手不行，眼睛重新浮现白玉蜈蚣的影子，像是要借助玄铁蜈蚣的力量。

天真人说：“玄铁蜈蚣算老几，根本不配给白玉蜈蚣提鞋。”

咔咔一声，铁剑再次被折断。

古九天咬着牙关，却无能为力，两次被折断佩剑，这等耻辱，如何能忍，可巨大实力悬殊摆在面前，只能忍着不吭声了，闷声不语后退了两步，说：“走吧，去追黑煞的群尸吧，整个红脸老僵和黑煞斗过，不是黑煞的群尸。”

古九天整个人斗志全无，声音很沮丧。

古剑仇不愿意和两只金僵起争斗，问：“萧关，他们往哪边去了啊？”我伸手指了指西边的方向，说：“往那边去了！”

古剑仇双手一拜：“虫王，我们追上去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我喊道。

一行人走得很快，流鼻血的道士走之前还不忘看了一眼巫女。

“师兄，你对年轻人太苛刻了。”谢宝儿埋怨地说，“那个小孩已经少了一只手，总不能太苛刻吧！”

天真人说：“就算只有一只手，世界还是会残忍对待他，我没有理由对他好，他也不需要我对他好。如果他就这样被打败了，那么打败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他应该明白，他比我年轻，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打败我……”

“师兄，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坚强的。”谢宝儿叹了一口气。

“萧关，麻蛋，你们随我一起进养尸洞，有事情要处理。”天真人表情很严肃。

很快，我、麻蛋、巫女、金僵谢宝儿、天真人回到了养尸洞里。土狗、阮济海和小僵尸留在洞口，陪着小蛇。

天真人指着眼前的养尸洞底部和那几块黑石，说：“现在黑煞知道了这个养尸洞，最好的办法是把养尸洞埋住，或者将这个洞穴毁掉，不然的话，如今的青崖峒守不住这个洞穴。”

“可是这是祖上留下来，我不想毁在我的手上。”麻蛋犹豫不决地说。

第四十五章、出发吧，少年

麻蛋自然会揪心，这个地方，曾经是他父亲麻三呆过地方。也是青崖峒祖先守护的地方，说到要毁掉，最难过最痛苦的当然是他了。

“小麻蛋！如果这次我们没有来，那些进入养尸洞的僵尸，那就不得了。”天真人说，“十七只豪杰僵尸，在里面呆上一个星期，个个都要成为旱魃，成为金甲尸以及尸王、尸后了。”

天真人绝对没有说假话，若不是我们提前来到青崖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不化骨吸入尸气就成为旱魃，铜甲尸就会成为金甲尸，而后成为尸王、尸后，每一只都不容易对付。

如果不毁掉养尸洞，就这样离开，的确叫人不放心。

“麻蛋，你不要难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能勉强你。”我看着麻蛋痛苦的表情，顿了一下说，“可是，一旦黑煞去而复返。青崖峒族人肯定不会放他们进去，到时候生死未卜……”

我心中暗骂自己卑鄙，说了那么多，最后还是希望麻蛋点头。

“千年的老树也会老死，万年的洞穴也可以死去，万事万物都有终结的一天，那就毁掉吧！”麻蛋转过身去。咬牙说完了这句话。

“小麻蛋，我还是蛮喜欢你的，等这事情完了，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我说到做到。”金僵谢宝儿眨着眼睛俏皮地说着。

麻蛋笑了起来！

我正色看着洞穴中间，发现升起的尸气，比七天前要微弱了许多，应该一多半被天真人给吸走了。

黑色石板上尸气蔓延，腾跃而上，幻化出各种图案。其中有两个图案像极了先天之虫。触角爬动，幻化而散，再看过去，又好像变成了郭心儿，变成师父模样。奇怪！

“尸气中有虫子的图案！”我惊讶地说。“为何我看到黑狗的图案？”巫女摇摇头说。

“相由心生，你们看尸气变化。才看到了不同东西。”天真人解释道。

我点点头，吸入一定量的尸气，会产生迷幻的效果。

我问：“巫女，你在苗疆生活了上百年之久，可知养尸洞真正的来历。我只知道蚩尤大帝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后来被青崖峒先祖发现了！”

正说着，尸气越来越稀薄了，黑色尸气渐渐变白，什么都不剩下了。

巫女看了一眼，想了一会，说：“我听说，苗疆某处关着一只飞天僵尸王，需要千年才能放光尸气，或许就是这里。正好经过了千年之久，终于放干了尸气。”

众人闻罢，皆是惊讶不已。

蚩尤大帝手持黑木杖，战遍了苗疆僵尸，而后和飞天僵尸王恶斗了一场，筋疲力竭之际，将飞天僵尸王关在这里。

我心想道：“飞天僵尸王的尸气放了千年，才放干净，可见这只僵尸王，已然臻入神的境界了。”

天真人不由地惊叹：“太神奇了！飞天僵尸王！蚩尤一定战得很苦的！现在黑尸的尸气放干了，散去也好。养尸洞的危险解除，咱们可以离去！”

“师兄，我想一多半被你吸入了体内！”金僵谢宝儿说。

尸气散去后，我跳入洞穴中间，用黑木杖震碎了几块光滑的黑石。

八式杖法破坏，除我之外，无人再知道八式杖法了！在洞穴中间，有一个小石眼，顺着石眼看下去，里面藏着一句白骨，肌肉腐烂干净，飞天僵尸王再厉害，也变成了白骨。

石眼位置不大不小，黑木杖正好可以插进去。我尝试着转动了两下，四处轰鸣而响，我连忙拔出黑木杖，众人后退。养尸洞的底部，大石头滚落，将一切都盖住了。

尘埃落定，养尸洞变成了正常。从此无人知晓蚩尤大帝来过这里，也无人知晓哪只飞天僵尸王到底是谁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想来世间的事情因缘，总有一天会解开的。

养尸洞黑石打碎，尸气放光，千年僵尸散成了白骨，淹没在乱石之中。我们从洞穴底部出来的时候，蝎子开始四处爬动，最后站成了队伍，顺着洞穴两边，按照顺序依次往外面走去。

到了洞口，西边的月亮如镰刀，明亮地照着苗疆大地，照着千百年来的孤独和寂寞。

我相信有一天，这里的一切都会改变，无人再来回忆这故事。

今日，我有些失落。

或许那只飞天僵尸王，也会失落。

“天色正好，咱们现在出发！”天真人看着远方，坚决地说，红色的眼珠充满了力量。

“现在就出发吗？”我有些吃惊。天真人刚出来，至少要休息一天，而且还要准备路上的干粮和饮水。

天真人肯定地看着我，坚决地说：“已经耽误了一个星期，鬼王已经离开，消息已经传出，不能再让意外发生，马上出发！”

我点点头说：“好。”“我去拿些东西，交代一些事情。”麻蛋稍显忧伤地说。

“我随你一起去！”

我和麻蛋回了青崖峒。麻蛋嘱咐了寨子的人，让三位年老相商处理寨子里的事情，又准备了足够的干粮，一起带上。

三位年老说：“麻蛋，你是青崖峒的人杰，我们相信蛊神会保佑你，去吧，相信你自己的选择，走之前，拜一拜祖先，让祖先的灵力保护着你。”

麻蛋“扑通”地跪下来，对着祖先灵位磕头，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蛊神麻二就坐在神龛之上，蝎子手摆动，七色的身子，如同一场虚幻旧梦。他由人变成蛊神，饱尝了辛酸。

麻二朝我微微点头，我报以微笑，一笑泯恩仇，忘记当年他追杀我的情景了……

麻蛋将神龛前的七色噬心蛊抱了起来，冲出了宗祠，找出了锄头和铲子，挖出了一个深坑，将七色噬心蛊放入深坑里面，洒上自己的鲜血。

“七色虫，请您呵护月光下的青崖峒，这里的人淳朴善良，不要让恶人、毒人来伤害他们。”麻蛋又是忧伤地说着。

过了一会，毅然而然地站了起来，目光坚毅地看向了远方。

从青崖峒下来，我发现麻蛋泪眼朦胧。我轻声地问道：“麻蛋，你怎么哭了啊？”

麻蛋说：“我只是担心，以后再也回不来了。萧关，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把的骨灰带回青崖峒，顺着清风，洒在青崖上！”

“去你大爷的，把你的狗嘴给我闭上，少跟老子说丧气话，我还要和你一起去长城，去找本感，去找小帅，去找小龙。”我不高兴地骂了回去。

麻蛋说：“哎。我没什么大愿望，只要完成我父亲的心愿。至于他们三个臭小子，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以后见到他们，一人赏一拳……”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我轻声地说。

我的心中还是有些没有把握，前程如何，谁又说得清楚。

麻蛋将铜铃铛拿了出来，说：“萧关，这是你给我的铃铛，我给忘记了。”

“这是茅鹰的铃铛，你留着，你还是有用的，用来对付僵尸！”我说道。贞杂来才。

一行人已经等着我们，小僵尸站在一块石头上，数着从洞穴里面爬出来的蝎子，觉得蝎子样子不好看，才没有下嘴去吃。

天真人站在山脚下一块大石头上，影子拖得很长。谢宝儿站在野桂树上，影子脱得很长。他们两人没有站在一起，可是影子在石头上曲折，碰在了一起。

“走吧，伟大的狗神大人。”我说。

土狗花了近两年时间，走遍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漠北闽粤，终于找到了黑煞的老巢，跟着它就可以找到黑煞的老巢。

“少年们，今夜月明正明，出发！”天真人朗声说道。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远方放肆地长啸……

第四十六章、川藏交界的黑色大蛇

天真人的长啸在山林之中回回荡，振奋人心！

叫声过后，天真人如同利箭一样冲了出去。在养尸洞呆了七天七夜，身子僵硬！到了此刻，月明如昼，奔跑舒展筋骨，实属人生一大快事！

“师兄，等我。”一旁的谢宝儿喊了一声，随即追了上去，金色尸气划出一道金色影子。

天真人脚步很快，林子里宿鸟惊飞，树叶掉落。野猪惊动，蜗牛也吵醒了。

两人前后追击，在树林之中隐现，偶尔传来欢叫声，不亦乐乎。

如今的天真人，将飞天僵尸王的一半尸气吸入体内，越跑越快，速度超乎常人想象，实力超群，很可能已经超过了第一女金僵谢宝儿。

阮济海预言没有错：饱受磨难的天真人，经过七天七夜的疗养，已然进入金僵的境界，天真人的眼珠子原本白仁，现在已经变成了红色。拥有不同寻常的力量。

天真人超群的实力，和独一无二的女金僵，正好匹配。

“只可惜两人并不能在一起！”巫女黯然地叹气，不知是在感叹天真人和谢宝儿，还是在感叹她与土狗阿杰的几世情缘！

土狗在前面带路，从一块石头跳到另外一块石头。

我用一块大黑布将黑木杖严严实实地裹上，用一根麻绳，稳稳地绑在身后，目光眺望远方，脚下发力。去追土狗狗神大人。

月色当头，火把打起，顺着山路往外面走去，沿途十分安静，偶尔有些幽魂，也因为我们人多势众不敢靠近。

天蒙蒙亮之际，我们出了大山，经由曲折的山路到了凤凰县城。天真人在林中奔跑了几个小时。筋骨活动开，脸色发红。

不再是红脸银僵，而是红脸金僵，扑面而来，是一种强者气息！

小僵尸眨动眼睛，竟然不敢再去看天真人，而是低下了脑袋，有些害怕。

“白天休息，黄昏赶路。”天真人以绝对权威说道，不容置疑。麻蛋熟悉凤凰县城，找到了一家旅店。几人休养。天气渐渐变热，到了白天，白色阳光照在大地上，火辣辣的，也只能晚上赶路。

在凤凰县城休息了一个白天。晚上离开了县城，往前面走去，很快就出了湖南。

我们从湖南出来，进入了贵州。风餐露宿，由东往西穿越贵州境内，春天一完，夏天来到。整个过程之中，我们换了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三蹦子，小巴车，大巴车……就跟着土狗后面。

土狗十分激灵，在前面带路，并没有出现差错。走了一个星期，走出了贵州，经过毕节进入了云南境内。云南东北角嵌在贵州和四川中，我们过了云南，随即进入了四川西南边，这里是阮济海活动的范围，川南的土话，阮济海可以听得懂。

经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遇到了两个野外放蛊虫的人，每人身后有个袋子，发出一股恶臭。阮济海闻了两句，迎面两脚踢过去，袋子滚落在地上，露出了两个婴儿，模样难以用语言形容。贞场系弟。

“该死，在蜀南地方盗杀小孩，你们还想活命吗？”阮济海震怒，山一样身子走上前。“你一拳头可以打死一头牛，还是有些点，小阮。”天真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两人当即尿了裤子，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们是收集四周村落溺死的女婴，用来养尸虫蛊。重男轻女和经济落后，无法抚养两个孩子，很多出生女婴被父母深更半夜丢入水中，溺水而死！

我心中清楚，尸虫蛊出现后在这里，黑煞的老巢应该不远了。

阮济海扣住放蛊虫的人，还问出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在前不久，有人带着一条黑狗经过这里。

“猎人带着烈犬，再正常不过！”阮济海说，随即将两人丢在烂泥坑里，“你们再收集小孩的尸体，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这里是阮家守着的地方。”

经过那个小村庄后，土狗开变得不安。

白天我们休息的时候，土狗上下转动，眼珠子深处忧伤无法化解。它忽然不再靠近了巫女，而是跟着我，有时脑袋钻入被子里面，好像狗生漫长，要用心思考一下。

白天休息了一上午，到了下午。

我在旅馆后院空地上习了黑木杖，练了两个小时，忽然眼前发黑，脑袋发晕，胸口发闷，差点跌倒在地上，连忙用黑木杖撑在地上，过了两分钟，才缓解过来。

定是最近奔波太过辛苦了，回去坐一下就好，我心中不由地想道。回到休息的房间，我坐了下来，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头晕的事情，这个关键的时候，还是不要让大家分心为好。

太阳西沉后，黄昏来临。

我们上了一辆跑夜路的中巴车，到了半夜，土狗唤我们下车，把我们丢在一个叫做“三里集”小镇子上。

我们敲开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超市，采购了绳索、锤子等一些工具，又采购了一些食物，我则买了七把小刀，贴着放着。

顺着小镇后面一条小路上山，走了一个矮坡路，进入一座大山里面。这里已经是四川西边，再走一段路，就会进入青藏高原了，这山所在的地方正是川藏边界一座不太出名的大山。

夜黑风高，道路崎岖难走，再加上光明不好，更是增加前进的难度。走了两个多小时，已经是后半夜，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等一下，前面有瘴气。”天真人神情严肃地说。

原始的大山里面，有不少腐烂的叶子，瘴气横生，夺人性命。不少动物就被这片林子的瘴气毒害，只留下了白骨。用火把一招，果然是看到了白骨。

“师妹，你带小蛇，我带麻蛋。咱们冲过去，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过来就是了。”天真人大声地说。谢宝儿并无异议。麻蛋刚要张开嘴巴说话，就被天真人拎了起来，冲入了瘴气之中。谢宝儿带着小蛇，也跟了过去。

阮济海把小僵尸放在肩膀上。我和巫女、还有土狗也开始往前面走。这瘴气是多叶植物腐烂形成，眯眼扫一片，发现黑暗中白茫茫一片，挡住四周的亮光。走到了一半，只听到一旁“次次”信子吐动的声音，声音很大，快速而来。

我的第六感和先天虫同时发出示警，有危险靠近。

“等一下，有东西！”我大声地说道，示意大家小心。话声一落，感觉到一股杀气冲了过来。

黑影晃动，黑暗之中露出亮光。我说时迟那时快，伸手移动，高高的跳了起来，反手将黑木杖取下来，照着闪光的地方打了去。

用出了我的全部力气！

嘭……当头一棒，也不知道打中了什么，那黑影受了重创，很快就溜走了。

“萧关，不追了。”巫女喊住了我，“是一条黑色大蛇，亮光的东西应该是嘴里面的毒牙。半夜出来猎杀，应该是肚子饿了，出来觅食的。”

“它怎么不怕瘴气！”我疑惑地问。

“可能是在这里面呆久，所以习惯了瘴气。”巫女说，“咱们快点出去。不要让天真人等久了。”

“萧关，有事吗？”谢宝儿叫声传来。

“没事，我们很快就出来了！”我大声地回应。

又走了十多分钟，路上再没有遇到别的危险，平安无事地出了这片瘴气。

天真人问道：“萧关，刚才是什么东西？”我说：“是一条黑色大蛇，被我黑木杖敲了一棒，已经赶跑了。”

“黑色大蛇，什么样子的？”天真人眉宇跳动，对着黑色大蛇十分感兴趣。

第四十七章、萧关出了点问题

“瘴气白茫茫一片，再加上夜色朦胧，根本就看不清楚。”我说道。“而且如果我的动作慢一点，就会被黑色大蛇咬中，根本不能等它靠近！”

天真人移动了两倍，贴着黑木杖闻了一下，并没有挨到黑木杖，毕竟黑木杖可以打掉尸气。

黑木杖打中黑色大蛇，暂时沾了黑色大蛇的气味。

天真人闻了一下后，眉头皱起，想了一会，才舒展开来。确定地说：“是那只黑色大蛇！”

巫女有些奇怪，方才黑色大蛇乘机偷袭我们的时候，天真人压根就不在身边，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有千里眼吗？可就算是金僵，就算有千里眼，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素未谋面的大蛇的来历！

“哪只？”巫女有些奇怪地问道。

“是南梦溪那只，古秀连带去的那只黑色大蛇，当时打赢大蛤蟆的那只，现在被带到这里来了！”天真人说，眉宇之中忧虑更深了。

巫女并没有亲身经历当时的那一幕，听过之后不住地摇头。

阮济海正好见证当初的一幕，点头说：“黑影闪动，根据长度和速度。倒像是那一条黑色大蛇。”

“你们不用怀疑我师哥，他熟知蛇的属性。蛇跟人一样，身上的气味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师兄闻过之后，就不会忘记的。”谢宝儿说。

“就算是黑色大蛇来了，也不用担心。它还不是被我一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