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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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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看出我心里的想法,换了个轻松的语气安慰我道,“建军,别那么悲观,事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坏,这次咱们去,力叔和女法医也去。”
我木讷的点头,力叔去我倒是能理解,毕竟那晚巴图告诉我,力叔原名叫巴力,是包括他、墩儿、俊脸在内十兄弟的启蒙老师,尤其力叔嘴里还有蛊王这个妖宝,有他在,收服饿魇就显得松快多了。
但随后我疑问又来了,我搞不懂女法医跟着去参合什么,尤其在钼山妖猩事件中,女法医也是跟着力叔一起过来助阵的。
巴图又多点我一步,“女法医就是雪莲。”
我这下全明白了,力叔一生中收了三波徒弟,第一波是他早年收的,在部队服役时全部牺牲,而巴图这十兄弟是他第二波徒弟,目前仅存巴图和俊脸,而雪莲和雪菊这两个姐妹花就是力叔后期收的第三波徒弟。
这姐妹花中,雪菊是姐姐,是个性格内敛的女孩,虽说平时文静不多说话,但她对药理学的研究很精通,制毒解毒的技术很高,巴图养妖虫做实验甚至一手的针灸绝活也都受她影响不小,只是很遗憾,在上次猎杀饿魇时,雪菊中招身亡了,她在死前给巴图两个毒囊,一个装着离魂虫的本体,一个装着饿魇的妖卵,也给墩儿和俊脸一人一个毒囊,都装着天山鬼蛤的毒液。
雪莲则是雪菊的妹妹,别看她俩是双胞胎,但在性格上却截然不同,雪莲本是个调皮捣蛋、古灵精怪的女孩,她不爱药理学反倒喜欢兵器与格斗,像冷兵器、火器、贴身搏击这类的,只是雪菊死后她就像是受到刺激般的沉默寡言起来,大有继承雪菊内敛的迹象。
看我连连点头懂了,巴图接着说道,“力叔和雪莲已经动身了,约好我们在天山古屋相见,建军,我可是跟力叔说好了带你一起去,你不会害怕反悔了吧?”
其实我说自己不害怕是假的,但总不能说因为害怕我就舍了巴图自己在家躲着,我使劲拍着自己胸脯,一来给自己壮壮胆,二来也表示下我的决心。
巴图嘿嘿笑了,对我竖起大拇指,又问我,“现在能出发么?”
我没反应过劲,反问他,“现在就走?这么快?”
巴图嗯了一声,解释道,“其实算下来我们离天山近,晚走个三五天都不晚,但既然要出趟远门,咱们索性借着这次方便先去趟戈壁吧,我带你见见那处荒漠去。”
我知道巴图嘴中的荒漠指的什么,那是他们十兄弟中七个人的埋骨之地。
我当然没犹豫的应了下来,甚至忙三火四的穿好衣服后就跟巴图说,“我们可以走了。”
按我的理解,戈壁算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既有荒漠的存在也有沙漠的存在,尤其听说在七月间那里炎暑逼人,在四月间那里反倒会让人穿大棉袄还冻得直打哆嗦。
我俩算赶得不巧,正好是戈壁最冷的时候赶过去的,我们租了辆吉普车,巴图当起司机带着我向一处荒漠开去。
等我们达到指定地点后,巴图收起了平时嬉笑的神态,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很明显的,他眼眶都微微红润起来。
下车后,他指着我俩的脚下跟我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处地方。”
我思绪一下被他带回了1972年。
1972年,巴图十兄弟还服役于北虎部队的一个无番组织,巴图是这十人小队的队长,而就在那年的某天,组织给他们下达了最后一个任务,护送一份珍贵的机密文件去戈壁某个秘密军事基地中。
他们十人本没把这项任务当做多难,毕竟他们十兄弟从十八岁服役于北虎部队开始,大大小小的任务做过不计其数,不管任务多艰难、环境多恶劣、敌人多强大,他们会能全身而退,还在无番部队中造就了不死猫十人组的神话。
他们在临出发前还一同喝酒做了一个约定:做完最后这次任务后,他们会集体退隐找到一个乡间,共同娶妻生子共同享受着乡间生活。
可他们这约定最终也只成为一个不能实现的梦想,那次护送任务,敌人出现之多、之强远超乎他们的想象,这十人中陆续有人牺牲,到最后也只剩下巴图、墩儿和俊脸。
当时巴图的肩膀中弹,墩儿双腿都被打伤,俊脸更悲惨,嘴巴上被敌人横着抹了一刀。
最后他们就在眼下这处荒漠上将自身埋伏沙土中,只露出能供呼吸的铜管和一双眼睛,硬是苦熬三个小时打了一场漂亮的偷袭,才将敌人全部消灭。
之后巴图选择了退隐,墩儿和俊脸对退役感到迷茫,仍都留在了部队里,墩儿做了8121部队的团长,俊脸则在一天夜里消失,选择用另类途径继续为组织效力。
巴图退隐后直接去天山找力叔住了一段时间,而就在这期间里,他经历了第一次捉妖,猎杀了奇妖——饿魇。
我不知道72年饿魇的事对他们的打击多大,但事后他们都逐一选择离开了天山,离开了这个让他们伤怀的地方,巴力去了乌州城的农村隐居,力叔和雪莲却选择去了钼山,力叔在兵工厂甘心做了一个更夫,雪菊在钼山市公安局做了一个小法医。
我不知道自己回忆了多久,反正等我回过神来时,巴图脚下都已是好一堆的烟头。
他看我缓过神来后问我,“建军,用我再说些什么么?”
我摇摇头那意思不用了。
巴图说了句好,接着驾车带我从荒漠离开,当然在走前,他拿了八支香烟出来,点着后把它们并排倒着插入土里,嘴里还念叨一句说为那长眠地下的八兄弟送行。
我本以为我们会在天山脚下某个小镇中等力叔他们,可巴图告诉我,我们汇合的地点是在力叔的故居——天山某处山间瓦房里。
我本来听得挺愁苦,心说这大冷天的还要进山,但后来一合计,捉饿魇早晚都要进山嘛,我也就没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
等我俩进山后,我可真尝到苦头了,光是不停歇的赶路,我们就走了足足三天时间,还绝对是地道的风餐露宿。
当我好不容易看到远处出现一个瓦房时,心里就像砸锅般的出现了各种思绪,就像有个五味瓶子打翻在心头。
我不理巴图,摇摇摆摆的对着瓦房冲了过去,心说自己可算见到个跟人类挂钩的地方了。
第二章 小雪莲
我不知道是自己马虎了还是这围墙本身就有问题,反正我绕着围墙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大门。
我心说奇了,瓦房外围了整整一圈的高墙还不让人进,那围它干什么?
巴图赶过来看我愣在原地发呆,拍着我的肩膀解释道,“建军,在这种山里居住如果还留门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一些不受欢迎的动物。”
我似懂非懂的反问句,“没门是能挡住动物,那人怎么办?”
巴图嘿嘿笑了,说了句这很简单后,就带头翻墙而入。
这下我全明白了,合着人比动物的高级之处在于人会翻墙。
这围墙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虽然稍高过我头顶,但对我这爷们来说,翻过它不成问题,尤其在经历小通天塔的事件后,我觉得低于三米的墙那根本就不算是墙了。
我接着助跑蹬墙再一翻,整个人轻巧的进到院里。
刚才在外面我还看不到院里的情景,进来后给我第一感觉,竟是让我想起了尸王。
院子角落里放着好几个真人般大小的木偶,地上还零散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还有弹簧、小螺丝这类的。
这都让我想起了机关操控,而且在这种观念的引导下我还问道,“老巴,你确定这是力叔的故居?咱们没走错?”
巴图点头肯定答道,“没错,我从小就在这生活,哪能不认识回家的路呢。”
我指着木偶追问,“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木偶上一点灰层都没有,明显最近有人用过。”
其实我是钻到牛角尖里面去了,要说在城镇里,某人搬走后故居出现新人这都在正常不过了,但力叔的故居说白了是在深山老林中,我可不认为他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个抢手货,除了力叔还有其他疯子愿意在这过这种非人类的隐居生活。
可还真是我错了,巴图拿出一副忘跟我说了的架势提醒道,“建军,有个老头一直住力叔的房子,这些木偶应该是他的。”
我明白过劲来,尤其别看巴图强调这人是个老头,但我心说这老头弄不好也不是个一般战士。
既然这瓦房有了新主人,那我俩都已经冒昧进来了,再不打招呼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扯着嗓子喊道,“有人么?”
没人回答我,而与此同时瓦房一扇窗户被推开,从里面飞出一把小刀。
巴图眼尖,高声提醒我,“建军往右。”
我望着直奔我小腹而来的飞刀吓得脸色突变,听巴图的提醒,我想也不想的就向一旁退了一步。
小刀在我身边飞过,刷的一下钉在一具木偶的身子上。
我心里来了火气,心说自己话语客气一点毛病都没有,就算这老头再怎么古怪的人也不该拿出这种待客之道吧。
我也没再好言相说,瞪着那窗户看,虽说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还是哼了一声。
可我这哼声刚起,窗户里又嗖的一下飞出一个黑影。
我乍看之下没瞧出这黑影是什么,反正圆咕隆咚跟个手雷似的,倒不能说我敏感,反正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自己退养前那一刻,吓得我大叫一声卧倒后,对着一旁扑了过去。
巴图也做了个躲避的动作,但他没我反应这么大,途中就强拧身子板住了自己。
我抱着脑袋做好防爆准备后瞥着眼睛细看那黑影。
等我看清这黑影是个被人啃了两口的苹果后,心里无奈的只想苦笑,心说刚才是一把小刀,任谁想破脑袋也绝猜不出接下来飞出窗外的竟然是个苹果。
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也不顾形象,指着屋里骂起来,“死老头,你给我出来。”
啪的一声,窗户被人从里面关上了,接着一个女孩双手插兜溜达的走了出来。
这女孩看样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岁,按说这时候的女孩都是最可爱最讨人喜欢的,可看着眼前这位,貌似可爱这词丁点与她靠不上,拿古灵精怪来形容她倒能靠上点谱。
女孩打量着我俩,抢先问道,“你们两个老男,偷偷摸摸翻我家墙干什么?”
凭她这话我心里突然闪现一个想法,心说这女孩不会就是巴图嘴中那个老头吧?
其实也不怪我有这种念头,自打跟巴图接触后,我觉得这世上原本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都可以说通了,像返老还童、男变女也并非不可能嘛。
我看了眼巴图,默声询问他的意见。
巴图的表情很怪,跟他平时不一样,貌似有点欣慰还有点伤感。
而且他接下来还问了一句有些不着边的话,“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巴图身上,略有警惕的问,“你什么意思?打本小姐的歪主意?告诉你本小姐这辈子不嫁人。”
我是真听不下去了,心说这姑娘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疯言疯语的,刚才乱丢小刀与苹果,现在又说自己不嫁人,你嫁不嫁人跟我俩有什么关系?尤其你那岁数当我侄女还嫌小呢,我俩还能对你打什么歪主意不成?
我决定拿话把话题引回来,指着姑娘说,“丫头,你说这里是你家,你有证据吗?有户口本嘛?拿出来让我瞧瞧。”
姑娘一咧嘴,“户口本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这里就是我家,我住这。”
也不知道她的气性怎么这么大,说着说着又来了脾气,咛哼一声对我轻吼,“你个坏人,我拿刀戳死你。”
她还说到做到,说完伸手从后腰摸出一把刀来,但接下来她却把刀对我小腹撇了过来。
我有种崩溃感,心说戳这个字眼貌似再怎么歪解释那也是刺击的一种吧,不应该跟撇、丢之类的挂钩。
我没时间也没机会跟她理论,知道再不躲避我真就被她射中了。
我吓得急忙往旁边一躲,可这姑娘还没完了,她双手又是摸后腰又是掏兜的,我不知道她这瘦小的身躯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反正又是飞刀又是钢镖又是螺丝的,把我逼得手忙脚乱。
最后巴图施加援手了,他也是双手向后腰摸去,等伸出来后他双手都带着一个古怪的拳套。
这拳套怎么形容呢,面上看就跟一般的拳套不一样,这拳套手心手背都是钢板,指头上还延伸出一截铁指甲,巴图戴着它双手就跟个熊爪似的。
巴图快步走到我身边,借着双手飞快的撕抓,像一面盾牌一样把姑娘丢来的东西都挡了下来。
姑娘停下手,掐着腰气鼓鼓的看着我俩。
我趁空急忙转身,就近找个木棒拾起来,其实别看这姑娘有点暴力倾向,但我还真没想过出手教训她,再怎么说自己是个老爷们,欺负一个姑娘那算什么本事,我就想手里有个家伙事临时防身之用。
好久我们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挺尴尬。
姑娘最后一跺脚,说了句你们等着后,闪身又钻回了屋里。
我趁空低声问巴图一嘴,“老巴,这丫头不正常,咱们也别跟她一般见识,去墙外面待一会等她家长回来再说吧。”
可没等巴图回我,屋里就嗤啦嗤啦想起了金属划地的声音。
我一愣,心说这咋回事,这姑娘不会是把土炮推出来轰我俩吧。
事实没我想的那么坏,但也差不多,姑娘双手握着一把大环刀,费力的把它拖了出来。
给我感觉,大刀这种武器在重量没个定论,轻的十多斤也有,种的七八十斤也常见。
就说这姑娘拿的这把大环刀,光瞧它的刀身厚度及长度,我就敢断定,这刀少说也有三五十斤重,绝对算的上是个重武器。
姑娘累的直喘出气,但还倔强的跟我俩尤其是跟巴图说,“飞刀你们能挡,那这大环刀呢,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厉害也能接住。”
看着她吃力抬起大环刀这就要向我们砍来,巴图喊了句撤以后,绕着圈向瓦房跑去,随后猴子般的上了房。
我反应也不慢,但我真搞不懂巴图怎么会选择上房而不是翻墙。
可既然是兄弟就得统一战线,我也学着他那般绕过姑娘向瓦房靠去。
正常来说,我腿有伤,身手也不如巴图,上房不是我的强项,但今天例外,被大环刀这么一逼,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反正速度不慢的也爬上了房顶。
我俩聚在一起蹲在房头上,巴图还嘿嘿笑了,看着房下一脸惊讶的姑娘。
姑娘回过神,气的直跺脚,抬头跟我俩嚷嚷道,“你俩属猴的,给我下来。”
巴图没回话,只是摇摇头,而我不客气,啪啪使劲拍着房瓦,大声说,“别你你的这么没礼貌,叫叔,叔说你给我上来。”
姑娘气的把大环刀一丢,又冲进了屋里。
我知道这丫头肯定又拿什么东西去了,急忙扭头跟巴图说,“老巴,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这丫头咱也不认识,不跟她一般见识咱们就走,你怎么带我跑房顶上来了?”
巴图只跟我解释一句话,“建军,这姑娘让我想起了雪莲,她跟雪莲实在太像太像了。”
我知道巴图受到回忆干扰,又上来“爱屋及乌”的瘾头,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做个无奈的表情,打算陪他耍耍宝,让他多沉浸在回忆中享受一会。
可我这想法却被砰的一声枪响所打破。
这个小雪莲拿着一把猎枪冲出屋,对空放了一枪后指着我俩喝道,“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把你俩当野鸟给打了。”
第三章 无头鸡和巨脚印(一)
我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蹲房上不是下了房也不是。
尤其操蛋的是,北方瓦房的屋顶又是斜面的,我俩根本就没个躲避猎枪的地方。
我连做手势让小雪莲别激动,又低声问巴图,“老巴怎么办?”
巴图反问我,“建军,你认为咱们除了下去还有别的办法么?人家拿枪咱们空手。”
我俩这就打算当“降兵”,甚至打心里我都开始酝酿词了,心说房下这小姑奶奶别看这么泼辣,但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女孩吃软不吃硬,我这老爷们只要嘴软哄哄她肯定能有好效果。
我是打着这个主意,可正当我要下房,围墙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别开枪,都自己人。”
这嗓子不是对我俩喊得,但他的嗓音却很刺耳,有种拿锉刀锉锅底的感觉,我被他一干扰手一抖,差点倒栽葱似的从房顶砸下来。
小雪莲别看对我俩态度不咋滴,可一听到这声音,她却一下变得温顺起来,还甜甜回了句,“黎叔回来了。”
我听小雪莲开口叫叔,打心里估计喊着这人年纪不会太大,可当一个干瘪的小老头翻墙而入时,我愣住了,心说这就是那个黎叔么?怎么觉得连我叫他爷爷都不过分呢。
黎叔没急着说话,走过去一把抢过小雪莲的猎枪,又当面怒斥她几句,无非是调皮捣蛋不尊重客人这类的。
小雪莲咧嘴笑着,很明显对这老头的没往心里去。
我倒不在意黎叔三言两语能把小雪莲给说通,只是觉得这丫头不再跟我们捣乱就行。
随后我们互相介绍一下,别看是初次见面,但巴图一报上自己的姓名,黎叔就哈哈开怀的笑起来,嘴里连说原来是小巴图来了。
其实就事论事的讲,我觉得来到这里后脑袋就有些懵,一来力叔和黎叔的叫法让我不习惯,心说要是这俩老头同时在我面前,我发音要是稍有不准的,很容易叫力叔而黎叔回头,二来我对黎叔管巴图叫小巴图这种称呼也不满意,合着在这老头眼里,我们这年纪跟小雪莲都一个辈分的,或者再往深里说,貌似黎叔不会论辈分,合着跟他一边大的就是一辈,剩下的全是一辈人。
但我也没太深究此事,毕竟我和巴图是来这捉妖杀饿魇的,而不是跟他攀关系论辈分。
我们聊了会闲话,一同进屋歇脚。
有黎叔在,小雪莲乖很多,跟着黎叔忙前忙活的做饭,而我和巴图则懒洋洋的坐在炕上享受一把贵客感觉。
在我记忆里,巴图那十兄弟都是孤儿,是集中在1950年左右抚养的一批,他们无父无母无名字,都被赐予了党姓,只是后来力叔认他们做了侄子,这才又换成了巴姓。
而看着厨房里小雪莲的身影,我不禁纳闷,按时间来推算的话,这小雪莲也就是个1970年左右的生人,我心说七零年的孤儿很多么?
就这事我问巴图一嘴,巴图反倒一耸肩,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是他不知道答案呢还是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猫腻。
我是真饿了,一来这几天净在山里走路了,二来刚才好一通折腾,可等我望着期待已久的满桌饭菜时,我愣住了。
一盆汤里面飘着几个菜叶子,还有几盘不知道是拿什么原料炒的青菜,这就算招待客人了。
我抿了抿嘴,还大有深意的看了黎叔一眼,心说没你这么抠门的吧?刚才还说我俩贵客贵客的,可招待起来的饭菜,比和尚的斋饭还斋,真有点说不过去的感觉。
小雪莲看出我心思,做个鬼脸,“建军哥,你别挑三拣四,这几天饿魇捣乱,有蔬菜吃就不错啦,不信你看看,等力叔来的时候咱们家都可能揭不开锅呢。”
我一听饿魇心思一下转移了,甚至都没在乎小雪莲话里其他的内容,认真问道,“这次饿魇又附在什么动物身上?”
也不怪我这么问,毕竟饿魇以前在天山出现过,跟据巴图介绍的,饿魇就是一种妖虫,上次是附在牛羊身上,被饿魇附体的动物会越来越瘦,最后饿魇养成了它们这些可怜的主体也就被饿死了。
黎叔接过话回答我,只是他的回答却显得有点空,他说这次饿魇附在一个怪物身上,这怪人长得很高,而且它还只喝血不吃肉。
我是真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愣愣看着他,心里却反复品着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记着不是去年就是前年,我看过一个国外的电影,里面说有吸血鬼的存在,当时我就真当电影看得也没在意,现在被黎叔这么一形容,我倒觉得他说这妖不像是饿魇反倒像电影里的吸血鬼。
我偷偷瞅了瞅巴图,询问他的意见。
巴图兴趣比我大,甚至都没了吃饭的兴趣,撂下晚饭追问道,“黎叔,你说这次饿魇是个怪物,还吸血,有什么证据么?”
黎叔点点头,这老头也是个倔脾气,跟巴图一样上来牛角尖的劲了,站起身这就要带我们去看。
我看巴图和小雪莲也都站了起来,知道这顿饭是吃不成了,赶紧扒拉几口,还不客气的把汤盆端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通,心说别看这都是菜叶子,但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强,给肚子垫个底再说。
我们随黎叔出了瓦房跳过墙,绕个圈来到一处荒地。
乍一看这处荒地没什么特别的,但黎叔却对小雪莲招手说,“丫头,动手。”
我似懂非懂,黎叔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合着证据就在这处荒地下面,但他却强调让小雪莲去把东西拿出来这让我搞不明白,我心说我们三可都是大老爷们,别看没吃饱饭但都有一把力气,真要刨个坑取东西那也要可我们先来吧,而且更值得一说的是,我们来的匆忙也没拿铁锹这类的家伙事嘛。
小雪莲很快用实际行动给我解惑,也没见她怎么费力寻找,对着一处看似枯草的叶子伸手拽了拽,这块荒地就轰的一声裂开一个大缝,合着这里竟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门。
我联想着刚才瓦房见到那些木偶,就事论事的在心里对小雪莲赞了一句,不用说,这处“荒地”机关的设计者就是小雪莲。
我和巴图合力把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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