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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赶尸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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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枪托就会砸过来。

指挥部外面的木板都塌了,朝里面看看,凌乱不堪,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还有很多发黄的纸张散落在地上。我就是为了查找日本人的施工目的才冒险进洞的,对这样重要的地方当然不肯错过,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掀开一块木板就钻了进去。

指挥部里散落的文字资料很多,但我知道,这些估计都没什么用。日本人一旦从某处撤走,会把重要的资料全部销毁。我绕着指挥部走了一圈,捡了几张纸,上头都是倭文,看不懂。

刺啦

就在我想要继续寻找下去的时候,猛然间觉得裤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低头一看,脑袋嗡的大了一圈,一只只剩下白骨的人手,从两张桌子之间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裤腿。



我的反应很快,一下子跳起来,抬脚把桌子踹开,顺手拎了张板凳,用力砸下去。两张桌子间趴着一个死掉很久的人,烂的只剩骨头了。骨架被我一板凳砸的咔擦断裂,碎骨飞溅。我退后两步,骨架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直到这时候,我才觉得好像是一场虚惊,裤腿只不过无意中被尸体伸出的手给挂住了。

这具骨架是个日本人,很可能也是在封洞之前没有来得及逃出去而死的,它平趴在地上,一只手伸出来老长,另只手蜷在怀里。它的颅骨上有一个擀面杖粗的窟窿,这应该是致死的死因,脑袋被硬生生打出个窟窿,那种痛楚可想而知,死者的嘴巴几乎张到了极限,不用多想就能看出,它在极度的惊恐和痛苦中死去。

“狗日的,活该”我暗暗咒骂,小日本死的多惨都不冤枉。但死者头顶那个窟窿,却让我不寒而栗,我不知道是什么强大的外力,能在坚硬的颅骨上留下这么重的创伤。

因为这个日本人身在地下指挥所,我判断应该是一个有相应军衔和职务的人,所以对它的残骨观察的也非常细致。看了一会儿,我就纳闷,按常理来说,人在遭受外力打击濒死时,会全力挣扎逃脱,这个日本人死的这么惨,但他的右手,却一直都蜷在怀里,不曾伸展。

我把碎裂的残骨翻了个个儿,干涸已久的血和烂掉的衣服粘成一团,但这一刻,我还是敏锐的观察到,这个日本人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至死都没有松手。

能让一个人死都不肯撒手的,会是什么东西

死尸把怀里的东西抱的很紧,掰都掰不开,而且内脏皮肉腐烂的过程中,这东西一直都在,和骨架几乎连为一体。我用刀子慢慢的刮,随着干涸的污垢被刮掉,那东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接着,我又撬断死尸的臂骨,把东西给取了出来。

这是一个圆铁盒,扁扁的,直径有半尺多一点。铁盒生满了铁锈,入手很沉重,里面明显装着什么东西。大山里面生产力落后,这种圆铁盒对我来说,其实是个很精密的玩意儿。我想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但铁盒锈死了,费了老劲都打不开,我又不敢用蛮力,这铁盒子被日本人死死抱在怀里,说明很重要,或者说有很重要的意义,我怕弄坏里面的物件。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清理铁盒子外面的铁锈,打算弄干净以后带走,以后再找机会打开。铁锈上沾着血污,黑漆漆的一团,一摸一手黑渣。我做的很仔细,铁盒外面的锈迹渐渐就被清理光了。

当锈迹被清掉的同时,粘在铁盒外面的一个标签就露了出来,标签上依稀还有字迹。在外人看来,我们赶尸的都是粗人,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但事实并非如此,南方的赶尸匠我不清楚,不敢乱说,可我们石嘴沟的赶尸人,手法源自道家,从小开始,一本道德经,一本抱朴子,一本清虚经,都要读的滚瓜烂熟。不能说学富五车,字还是认得的。

但看看标签,我就傻脸了,上面写的是倭文。倭文是根据汉字而创的,可是相同的字放在倭文里,就可能完全是另一个意思。我看了很久,仍然不敢确定标签上的字的全意究竟是什么。

标签上面的字,是这样的。

太行山極秘001番だった

第三十二章老电话

看着标签上的这些字,我认出了“太行山”,但剩下的几个,就不敢瞎猜了。不过标签既然标明了“太行山”,那就说明,这里面的东西是跟太行有关的。我的好奇心又一次被撩动起来,重新试着想把铁盒子打开,却依然无能为力。这个盒子除了铁锈,很可能还有别的什么机括,不能硬来。

我把铁盒装起来,结结实实绑在腰里,同时又梳理现有的线索。线索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一根筋能把它们连在一起。不过我知道,日本人虽然费力在这里挖山,而且的确挖出了什么东西,但这个东西,没有被他们掌握,很可能情况反而失控了。正因为失控,小日本才不得不逃命般的封了洞口,仓皇撤走。

接着,我又估摸着剩下的路程,整条主通道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我所担心的危险一直没有发生,这并不值得庆幸,越是这样,剩下的路就越有可能千难万险。

叮铃铃

骤然间,一阵沉闷的铃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突如其来的声响都能把人吓一大跳,我来不及分辨声音的来源,条件反射般的就蹲下身,心脏噗通噗通的一阵狂跳。

叮铃铃

我刚蹲下身,铃声第二次响起,除了这阵发闷的铃声,废旧的指挥所里再没有其它任何动静,我全神戒备,微微抬起头扫了一眼。铃声恰恰在这时第三次响起,那声音好像一个小棒槌在敲击生了锈的铁块,刺耳难听。

顺着这阵铃声,我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靠墙的一张桌子上的一部老电话机。

对现代的人来说,这东西再普通不过了,然而在当年,山里人是不可能认识也不可能接触到这玩意儿的。我曾经在王屋山治过病,王屋山紧邻济源,帮我瞧病的老先生,跟县赈灾所的一个书办是远房亲戚,老先生进城找亲戚帮忙办事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去的。因为这样,我才见到了电话机,那个年代又是那个岁数,不可能知道电话机的原理,只是觉得它很神,不管相隔多远,举着话筒说话,对方的声音听的一丝不爽。

看到电话机在响,我心里就毛了,这是一个被封闭废弃了几年的地方,难道还有活人我不信有人能在这样的状态下活几年,但没有人的话,电话机怎么会响

叮铃铃

老电话机响个不停,一声一声,好像小铁锤在心口不断的敲击,响的人心慌。我慢慢站起来,一点一点走到墙角的桌子边。以前那种老电话机是手摇式的,布满了灰尘,铃声一响,灰尘上下飘动。当年的地底扯了很多电线,几个要紧的地方之间都能互通信息,但日本人一撤走,电路肯定断了。

我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等走到桌子另一边的时候,高悬着的心差点就蹦出嗓子眼。

这部老电话机的电线,早已经被割断了,话机上只留下一尺多长的一截断线,垂在桌子下面。我不懂那么多,但却知道,电线断了的电话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再响的,可事实就摆在面前,断了线的老电话机响的非常欢实。

是谁打来的这个电话我浑身上下不自在,自己恰恰走到废旧的指挥所,电话机就恰恰响起来,这无疑说明,打来电话的人知道我的位置。我左右扫视,很怀疑不见光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可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打来的这个电话,越想越觉得危险,又觉得心烦。想来想去,脑子豁然一亮,真是晕了头了,电话机一直在响,只要拿起来听听,自然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何必还费心去一通乱猜

老电话机几年没人碰过,满满都是灰,我伸出手,但这个诡异的电话机让人感觉提心吊胆,伸出手却又犹豫,因为不知道接了电话后会是什么后果。刺耳的铃声一直在响,好像不接就会永远响下去。年轻人气盛,又犹豫了一下,一咬牙,直接把话筒给抓了起来。

刺啦刺啦

话筒拿起来的同时,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电流声。这个事情放到许多年以后想想,其实是很吓人的,断了线的电话能和正常话机一样通话使用,根本无法用常理去解释。

话筒就在我耳边,里头没人说话,只有嘈杂的杂音,我耐心听了一会儿,始终是这样子。我想着,既然已经拿起电话了,就没必要再憋着气。我呼了口气,吹开面前飞荡的灰尘,对着话筒道:“是谁”

“咩咩”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暗中和我较劲,我不开口,对方也不开口,我刚说了一句话,那边马上有了反应。一种很奇怪的叫声顺着话筒传入耳中,我形容不出来那是什么发出的声音,但我能肯定,那绝对不是人的声音。

“咩咩”

这种很奇怪的叫声清清楚楚的再次传来,我不再说话,凝神分辨着声响。我能感觉到,那一定是什么东西在叫,然而叫声却模棱两可。尽管还看不到发出叫声的东西,然而声音丝丝入耳,听的人心里一层一层发毛。

“什么东西”我听着听着,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到头顶,忍不住对着话筒喝道:“出来见见”

“咩”

话筒又传来一声诡异又奇怪的声音,我听得出,这叫声里好像突然包含了很多可以解读的情绪:嘲讽,蔑视,挑衅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叫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声响连同微微的杂音齐齐中断。

指挥所里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在举着话筒的时候,我已经用尽全力去感应周围的一切,却一无所获。回想话筒里那渗人又神秘的叫声,我的第一感觉认为那可能是一种警告,发出叫声的东西知道我进入了地下,或许在告诫我不要再走半步,立即退回去。这样一想,我觉得叫声好像没有太多的恶意。

但反过来一想,神秘的叫声又很可能是一种诱惑,人的好奇心是最容易被撩拨也最容易发作的东西,有一种人,明知事情可怕,却忍不住想要刨根问底,非得亲眼看看谜底才罢休。

很不凑巧,我就是这样的人。

“赶尸家出身,死尸见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会害怕这些鬼玩意儿”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又把装铁盒的包袱紧了紧,左右看了一眼,抬脚离开指挥所。

我仍旧朝前走,当时在封洞之前来不及逃出去的日本人毕竟是少数,离开指挥所之后,就没再发现日本人的尸体。剩下的这一小半路,走的战战兢兢,身体和神经都是紧绷的,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然而走了很远,屁事没有,憋的人非常难受。

我暗中算了算,根据旱烟袋老汉提供的信息,这条地下主通道快要到头了。

果然,当我从通道中一块小小的洼地翻身走上去的时候,前面的地势一下子扩展了很多倍,当年,日本人就是挖到这里,感觉有戏,所以扩宽了作业面,撇开民夫,靠工兵干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月。这个工作段对民夫来说完全是隐秘的,旱烟袋老汉他们没有来过,也不知道日本人在搞什么。

一翻过洼地,我就嗅到一股气味。地下通道是封闭的,没有对流,气味飘动的非常慢,有些气体比空气重,如果没有外力影响,就会一直贴在地面。这股迎面而来的味道很难闻,又潮又臭,但我却知道,这是死尸堆积在潮湿的地方慢慢腐烂后产生的气味。

气味相当难闻,我刚捂上鼻子,前面不远的地方,轰的暴起一团蓝幽幽的光。就好像成千上万颗蓝色的火星在半空流动漂浮,时明时暗。一看到这个,我随手捏住一把血米,因为这一大团蓝幽幽的光,是磷光。

这么大团的磷光让人心悸,因为平时在坟地里看见的磷火都是星星点点的,而眼前的磷光一闪一大片,除非是那种埋了成百上千人的万人冢里,才会聚集如此规模的鬼火。

蓝光在头顶慢慢的变幻悬浮,光芒并不耀眼,可是借着磷光,依然可以看见光团的下面,是堆的和小山一样的骨头。腿骨,头骨,肋骨就好像很多人死在一起,骨头又被拆了堆成了骨山。

我一下子恍然,难怪一路上都看不到半个民夫死尸的影子,所有的民夫,全被带到这里杀掉了。按道理说,这么多人被活活打死,那怨念几乎要充斥满整个地洞,可我连一丝怨念也感觉不到,这是个很反常的现象,连我这种赶尸世家出身的人,一时间也捉摸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一声怪叫从骨山后面幽幽传来,一瞬间,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竖起,我听得出,这声怪叫,就是老电话机里传出的声音。

卡啦卡啦

一颗头骨从骨山上滚落下来,骨碌碌的滚到脚边,我一脚踩住它,抬眼望去。骨山最边缘的几根骨头在动,闻声分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绕过骨山,朝这边爬来。

第三十三章凹坑

我马上撤了一步,右脚前左脚后,这样不仅站得稳,而且随时都可以前扑或者后退。就是喘口气的功夫,骨山那边的声响更大了。一股铺天盖地般的阴气,好像被突然释放出来似的,轰的涌到了脸前。

啪嗒咔咔

骨山后面的东西爬的不快,每爬一步,骨山顶端的骨头就会因为震动而掉落下来。我知道有东西爬过来了,却并不想逃跑,在指挥所的时候已经预见了危机,就是想亲手揭开谜底才冒险深入的。

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骨山颤动了半天,从我不能目视的死角里,慢慢的爬出半截已经烂哄哄的人身,这半截身子一爬出来,紧跟着又是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一共四具半烂的腐尸,排成一排,从骨山后面匍匐着朝我这边爬动。

我更加紧张,赶尸的人本来不应该惧怕尸体,但也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知道,腐烂后的尸体一般情况下是起不了尸的,除非背后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在驱使它们。

哗啦哗啦

四具腐尸完全从骨山后爬了出来,它们的脖子上拴着指头粗的铁索,身子烂的红红白白,稀里糊涂一片。等到腐尸全爬出来之后,我看见四具尸体身上长满了一个个大如拳头的蘑菇,菇伞是血红的,上面布满了黑点,犹如一朵朵妖异猩红的花,尤其长在腐尸身上,触目惊心。

我越看越吃惊,这种蘑菇我认得,叫做“尸死菇”,半熟的尸死菇红盖黑点,等到完全长熟,就是通体的血红色,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腐臭味,尸死菇在尸体身上长大,是至阴的东西。

这种蘑菇没有野生的,全是由人培植,过去一些邪道炼药,会用到尸死菇,就在地窖里埋几具尸体,专门种菇。

凭我身上的法物还有本事,除非是黄有良那种邪到极点的邪尸,别的死尸起尸作怪,我还能对付。可我一看到死尸身上的红菇,就料想到还有种红菇的人,在死尸身上种下红菇的,才是可怕的对手。

我开始慢慢的后退,四具腐尸明显冲着我而来,在情况未明之前,我不愿动手,想把情况先摸一下,再决定是进是退。;;;;;;;;它们绕着骨山的边缘爬,我就顺着骨山的边缘退,引着它们在骨山这里兜圈子。

说是骨山,其实夸张了,那只是一个很大的骨堆,直径估计十三四丈,退着退着,我已经绕到骨山背后。蓝莹莹的磷光不时的升腾而起,把四周映照的一片通幽,绕到骨山背后时,我回头望了望,果然,这里已经是整条主通道的真正终点,通道扩展出的作业面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终止。

骨山后面的开凿痕迹相当明显,为了方便作业,当年的日本人把这块大概三十多丈宽的地域完全打平了。地势总体来说是平坦的,但在这块平地的中心位置,猛然陷下去一个不大的凹坑。

尽管面前是四具慢吞吞爬行的腐尸,但看到平底中间的凹坑时,我还是激动了一下,这个凹坑是人为开凿出来的,联系周围的种种情况来看,日本人要挖的东西,无疑就在这里。

迟缓的腐尸给了我相应的时间,我一边查看情况,一边加快了后退的步伐,接近那个并不大的凹坑。距离凹坑还有两三丈的时候,温度骤然降低,冷的出奇,我打了个哆嗦,身上因为寒冷的刺激而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主通道纵深到了地层的深处,估计是接近了山脉的地下水源,空气很潮,潮的像是要滴水,凹坑周围的地面上,全是薄薄一层白霜。

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在凹坑附近停了停,除了那四具慢慢爬动的腐尸,周围好像没有别的动静。我看到旁边丢弃了一些没有来得及收走的工具,还有两个星盘。我心里明白,四具腐尸的“主子”肯定也在,但不管怎么说,我都得看看这个凹坑。

我纵身一跳,飞快的蹿到凹坑旁。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坑,日本人可能是怕损毁东西,没敢爆破,就用普通的锤凿一点点的挖。坑很小,三尺宽,四尺长,不到一人深。看到这儿,我心头雪亮,日本人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而且已经被他们挖出来了。我一直觉得,小日本费心费力要找的东西必然惊天动地,可是凹坑本来就这么大,那东西估计更小。诡异的小马车虽然体积有限,凹坑却容不下它。

难道旱烟袋老汉提供的消息有误日本人挖山要找的,并非传闻中的小马车

一时间,我就迷茫了,凹坑上方的洞顶,滴滴答答的朝下滴水,气温太低,滴下来的水在凹坑积了半人深,结成一大块冰。凹坑是空的,该挖的东西已经被挖出来,不复存在。可是我还是不肯罢休,东西是在这儿被挖到的,我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能从中判断一二。



一团磷光从身后的骨山上慢慢飘到头顶,磷光不持久,一闪一灭,但就在头顶的磷光分散消失的同时,光芒映照了凹坑里那一大坨冰,闪烁之间,我骤然看到冰块里,好像冻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但磷光随后就荡然无存,我没看清楚那团黑乎乎的影子究竟是什么。

哗啦

我看的入神,那四具腐尸已经爬到身后,我抬手撒了一把血米,又点燃狗头灯放在地上,灯盏上的符箓微微发光,腐尸马上被震慑了,虫子一般的朝后缩。我又取了一支火把,两只火把并在一起,火光顿时一亮。我蹲下来,把火把直接伸到凹坑里。

凹坑里那团黑乎乎的影子随着火光若隐若现,我的眼神很好,就在火把放下去的一瞬间,一下子看到了那团影子的真面目。

这一刻,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觉得真他娘的奇了怪了,凹坑里,怎么会是这东西

凹坑的冰块里,卧着一只羊。

我真的懵了,头大如斗,这种阴气横生的地方就算藏着再吓人的神神鬼鬼,那都不稀奇,但偏偏就卧着一只羊,让我一头雾水。

我晃晃脑袋,回过神,接着就继续看,这么看下去,心口突的一跳,我看见凹坑里这只羊,好像只有三条腿。羊的腿不是被砍掉了或者断掉了,它天生就是三腿,两条后腿和别的羊没有区别,只不过胸口处长着一条前腿。

三脚羊

一刹那间,我陡然回想起来,老电话机里传来的“咩咩”声,仿佛是羊叫。而且三脚羊的影子在眼前不断的晃动,牵引出记忆深处的一些回忆。我的眼皮子一阵狂跳,世间真的有这种东西

三脚羊是道教野史稗闻中的一种奇物,说起来,羊,是很常见很普通的动物,但这东西其实又是很独特的动物。羊生性善,懦弱,一生碌碌无闻,被人割毛取肉,命势凄惨,不仅仅是羊,十二属相中属羊的人,一般来说从出生开始,运势就差,缺衣少食,做什么都事倍功半,说白了,就是羊的“命”不好。

三脚羊这种东西非常罕见,不知道多久才偶尔出现一只,用今天的话讲,那可能就是因为种种原因而形成的怪胎。山里人识字的少,又信奉鬼神,从很久之前开始,三脚羊被看做很不祥的恶物,非常晦气,谁家养的母羊如果生一只三脚羊,主人就会送瘟神似的把小羊抱出去扔掉,以免殃及家门。

但道家的典籍里,对三脚羊又有另外一种解释。

中华道家的文化博大精深,抛开别的不说,单单一个“阴阳”论,足以震烁万古。道家的阴阳体系,简单一点说,其实就是一种微妙的平衡,万物相对,相辅,相补,从而生成大千世界,小到一草一木,大到沧海桑田,皆在此道。阴阳主导一切,就是在维持那种微妙的平衡,譬如高山,耸立千年万年,其中有无数个平衡点相互制衡,如果意外失衡,平衡点被打破,山就会塌。

再譬如今天你得到了什么的同时,也已经注定要在以后的将来冥冥中失去什么,而今天失去什么,亦注定要在以后得到一些,这就是命势的阴阳平衡。

三脚羊,就是很典型的体现阴阳命势的东西,出生时身体畸形,被人丢弃厌恶,天生万物,万物生成时是什么样子,都是天注定的,三脚羊也是如此,但从它出生开始,命势已经隐隐改变,和其它的羊不同,这就是所谓的天既罚,命不罚。

天命,就注定了三脚羊是很不凡而且相当厉害的东西。

第三十四章吞魂

三脚羊的生命很顽强,被丢弃后一般都不会死。;;;;;;;;;;;;;;;这是天注定的奇物,从小就知道借助一切外力去修行。修行这个事情,很玄奥,人会修行,那些山精野怪同样也会。俗语说,人是万物之灵,在修行上占了很大便宜,而山精野怪至少要苦修很多年,才能生出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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