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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赶尸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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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的鬼被拘在八孔青铜球里,然后到将被驱赶的尸首跟前,赶尸人抓到鬼之后,已经有把握能够驱使控制鬼,他们把八孔青铜球里的鬼,也就是那缕很多年不散的游荡残魂硬逼进尸体中。

鬼被迫附身在尸体上,赶尸人就通过驱使附身的鬼,让尸体可以站立,可以行走。陆家赶尸和湘西赶尸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赶尸人在尸体前面引路的时候,会晃动手里的铃铛。陆家的铃铛,叫做定魂铃,那其实是驱使附身鬼的一个信号,铃铛一响,附身在尸体里的鬼就会带动尸体开始活动。引尸体行走时,队伍最前面燃着的狗头灯,是在镇尸,同时也是在镇鬼。

陆家赶尸期间,最重要的一个步骤,是燃香。赶尸人一直要手持一把香,晚上午时一束,丑时一束。这种香,不是普通的香,香里有一种叫“香积”的东西,这种香积,其实是一种鸟的鸟粪,香积是过去巫婆神汉做法事时的法物,主要用于受惊吓或者刺激而神智不清的人,香积燃烧产生的烟气,可以安魂。

也就是说,鬼喜欢香积的味道,赶尸人驱使鬼替他们做事,就要给点好处。有香积的味道引着,一般的残魂野鬼在赶尸期间不会造反。

但赶尸并不是绝对的安全,中间或许会因为很多原因,导致附身在尸体上的鬼逃走或者威胁到赶尸人,那样的情况无法预料,只能靠经验去解决。

问尸经里的东西,都是一环套一环的,只有先学会观魂,才能看见鬼,看见鬼,才能用法物抓它。我身上没有那么齐全的法物,在东李沟临时找了一些来代替。我有一只八孔青铜球,不过没有定魂铃,就找了一串普通铃铛,又用血浸了浸。

准备齐全,我跟刘老闹抬着他养子的尸体,来到东李沟附近的一块坟地。刘老闹害怕了,我让他在远处等着,自己跑到坟地里面。我的阴目通只是些许皮毛,但坟地里的阴气很重,一靠近,就能看到一团一团好像泛着白光的影子,在坟地里晃来晃去。

我跟上一团不怎么显眼的影子,这是一只老鬼,在阳间滞留已经很久,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散掉。这只老鬼在坟地的边缘晃动,它明显发现了我,但是我手里捏着一小块香积,这只鬼不由自主的就朝我这边晃来。



这只鬼靠近我的时候,我猛然举起了八孔青铜球,鬼影顿时像一道流逝的光,被青铜球吸了进去。我凑近青铜球上一个孔,朝里面看。中空的球里,这只鬼缩成了一点很小很小的光团,它在球里撞来撞去,但是我一贴近铜球,这只鬼仿佛看到我额头上已经开始睁开的阴眼,顿时就不动了。

我一下子放了心,这是只很寻常的鬼,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可以借用法物驱使它,用它把刘老闹的养子“赶”回家。

第八十五章忙中生乱

我带着八孔青铜球从坟地离开,刘老闹还在远处焦躁不安的等待,看见我从坟地出来,他远远的迎上去,急切的问道:“小兄弟。怎么样”

“行了,没什么麻烦。”我递给刘老闹一个包袱,里面是从东李沟买回来的食物,对他道:“平时赶尸,是要择日的,但是你心里也急,就不讲那么多规矩了,你先走,走出去十里等我。等到远远看见我的时候,你就再走十里。”

“好好”刘老闹拿我当主心骨,我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接过包袱,转身就朝远处走。他的岁数很大了,不过长年累月的走山,身板还是挺扎实的,刻意加快脚步,一会儿就没影了。

等到刘老闹走远之后,我着手开始做下一步的准备。我看了看年轻人的尸体,没有异常,接着就把八孔青铜球拿出来,找准其中一个孔,按到年轻人额头上方隐藏阴眼的部位。

八孔青铜球铸造的很巧妙。球体上有八个孔,赶尸人拿着球,无论从那个孔都可以望到球体内部,而且没有死角。所以,鬼被收进青铜球里,一切都在赶尸人的观察之中。球身八孔,但对于鬼来说,只有一个孔是活孔,能让它们钻出去,平时只要把这个活孔封了就行。

我把球按在年轻人的额头上,伸出手指,在球上一弹,中空的青铜球嗡的轻响了一声,球身快速的颤动,里面的鬼呆不住,被迫从活孔钻进年轻人的躯体中。等它钻入对方身躯的同一时间,我拿了张符纸。飞快的贴到尸体的额头上。

很多人都知道,赶尸的时候。被赶的尸体头上要贴黄纸符,通常的说法,这是怕尸体走在半途会诈尸。但实际上,符纸是贴在尸体阴眼上的,为的是防止被迫附身的鬼会逃走。



鬼一附身,躺在地上的尸体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我一手拿着点燃的香,食指上挂着燃烧的狗头灯,另一只手举起铃铛,配合青铜球的声音,当啷一晃铃铛,直挺挺的尸体朝前跳了约莫有三尺远。

这里还要补充一下,赶尸人驱赶尸体,尸体是不会像正常人那样迈动双腿行走的,因为人一死,血液停止流动,肌肉关节也逐渐僵硬,双腿的膝盖转不过弯,自然无法走路,全要靠僵尸那样蹦着朝前跳。

我拿着点燃的香,引尸体朝前走,每一刻钟要晃动一次定魂铃。我没有五叔那么高深的道行,经验也相当欠缺,引着尸体走了最多有几十步远,感觉不对劲,一回头,一下子看见尸体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一蹦一蹦的跳,已经跳出去十多丈远了。

“你给我回来”我又急又气,还觉得面子上很挂不住,尽管周围没有人,可脸庞唰的就红了,摇着铃铛追过去。

我拿着燃烧的香在尸体面前晃,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没有彻底控制小鬼的把握,想让它帮着做事,就要给好处。

费了一番力气,终于重新把尸体引上正路,尸体在身后蹦着走,可我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身后除了尸体,还跟着东西。我有意不理会,等走了几丈远,猛的回过头。

这一回头,顿时就看到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个人。

身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也吃不准身后跟着的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东西。因为有的游魂或许机缘巧合,得到一点造化,能够化出足以乱真的身体,很难分辨出来。

我晃了下铃铛,让尸体停在原地,然后拔腿朝身后的那个人跑过去。那人站着不动,可能觉得已经被发现,再跑也没什么意思。等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我看清楚这人穿着一件敞怀的破夹袄,手里提着两壶酒,得空就朝嘴里灌,分明就是今天刚在小饭馆里遇见的那个醉汉。

“你在干什么”我心里顿生怀疑,本以为这只是个寻常的醉汉,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于坟地附近,就由不得我不怀疑。

“爷爷睡不着出来走走咋碍着你的事了”醉汉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舌头都喝硬了。

我本来很怀疑,但是看着他的脸和他的眼睛,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醉汉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只有喝醉的人才会有的醉意,那种醉意伪装不来。我就觉得,这人可能真的是喝多了,从东李沟晃悠到了这儿。

“你走吧,东李沟本来就乱,这又是野地,早点回去睡你的觉。”我打发醉汉走,醉汉不肯,赖在那里不动。

看着他身上的破衣服,还有一脸的醉相,我感觉这是个落魄的人,流落四方,靠喝酒来麻醉自己。瞧他的样子,身无分文,夜里也没有地方可去。我也是独自漂泊在外的人,知道流浪的滋味,于是就有些可怜他,从身上掏了一点钱。

“拿去,找个客店安身吧。”我把钱递到醉汉脸前,这货真的喝懵了,见了钱都不拿。我只好把钱放在他怀里,推着他调转方向,送了几步,道:“朝前一直走,就能回镇子。”

醉汉摇摇晃晃,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慢慢的走了,等他走远,我才重新引着尸体上路。

自己走路,跟带着一具尸体走路,完全就是两码事,被驱使的鬼不是活人,非常闹心,走走停停。我一阵苦笑,从这里到刘老闹的家,少说也得二十天时间。

路上隔三差五就能看见刘老闹留的标记,给我指明方向。赶尸只能晚上赶,天亮之前得找地方安身,休息一白天,晚上继续赶路,我想节省点时间,所以脚步不停,走出去十里左右,刘老闹在前头远远看见我,马上又接着抢先带路。

离开东李沟十几里,地就完全荒了,山里有人烟聚集的地方,一般都有水,否则种不活庄稼。东李沟附近有条河,所以植被比较茂盛,野草长的半人高,平坦的地带隔一段就有一片树林子。我引着尸体走了十几里,尸体越蹦越慢,我心里急,又不能拿鞭子抽它。

“我求求你,不要磨洋工了,又不是给日本人干活,你何必这样闹来闹去。”我走的满头大汗,靠着一棵树坐下来,喝了口水,道:“早点带他回家,你也早点解放,大家都省点事不好么”

我捉来的这只鬼在阳间滞留的时间长,又快要散了,是鬼里的老油条,仿佛成心跟我作对一样,我赶它上路,它磨磨唧唧不肯走,现在一停下来,就绕着树不停的蹦,一蹦两尺高,别提有多欢实了。

尸体啪嗒啪嗒踩着树下的落叶和草皮,蹦了一圈又一圈,我说的嘴皮子发干,也懒得理他,打算休息个半刻钟就继续上路。

啪嗒啪嗒

我闭上眼睛,耳边全是尸体踩着地面蹦跶的声音,在面前晃来晃去,很让人心烦。我皱起眉头不理会它,但是休息了一小会儿,声音突然就断了,那种感觉,如同地上有一个陷阱,尸体蹦到陷阱上,一下子跌落进去,再没有半点声响。

我唰的睁开眼,在左右看了看,尸体不见了,我疑心它藏到了树后,但绕过去看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我又在周围的地面观察一下,地面很平坦,也很扎实,不会有什么陷坑之类的东西。

但是,尸体到哪儿去了

我用铃铛敲了敲八孔青铜球,声音嗡嗡的扩散开来,这是专门控制鬼的法物,如果鬼就在附近,不可能没有回应。

窸窸窣窣

铃铛的声音还没有消失,我就听见头顶有一阵很轻的窸窣声,好像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声音。我条件反射般抬起头,朝上望了望,树荫很茂密,月光照在树冠上,光线就透不进来,入眼一片模糊。

窸窸窣窣

我不知道尸体在小鬼附体之后有没有直接蹦到树上的能力,但头顶的树荫里,一直有那种轻微的窸窣声,我后退了一步,全神贯注在茂密的树荫中搜索。叼叨司圾。

一阵轻风从头上吹过,枝叶摇摆,骤然间,我看到一丛一丛的绿叶里,开着一朵朵拳头大小的花,正随风轻轻摆动。我在山里长大,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花,花很鲜艳,五颜六色,在绿叶中若隐若现,风一吹,一股淡淡的花香四处弥漫,花香的气味很好闻,带着一股栀子花的香气。

我只看见了这些花,却始终看不见消失的尸体。心里越来越急躁,而且感觉很丢脸,第一次赶尸,只走了这么点路,竟然把尸体给赶丢了,我该怎么跟刘老闹交代

我绕着树慢慢的走,力求看的更透彻一些,随手又拿出一把洋铁皮壳的手电筒,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手电筒的光刚刚一亮,啪嗒又灭掉了,我使劲甩甩手电,又试了几次,始终不亮。

啪嗒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地面,掉下来的东西肯定不大,也不重,所以声响并不高。我刚要低头去看看究竟掉下来了什么东西,就听见从头顶的树荫里,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

“好心人,帮个忙行么”

第八十六章一只鞋的故事

“什么人”我猛一紧张,黑乎乎的树荫里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鬼音,那感觉真的让人汗毛直立,我死死的注视着上方,已经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树荫里的声音暂时停顿了。但是我看见从花朵和绿叶间,慢慢的垂下来一双脚。这是一双女人的脚,一只脚是光着的,另一只脚上穿着一只绣花的红鞋子。

这双脚一点一点从绿叶中垂下来,紧接着,两条腿也跟着现出,我不明情况,一时也不敢贸然动手,只能静观事态的变化。

片刻间。女人的下半截身躯已经完全从绿叶中垂下来,下垂的趋势依然没有停止,逐渐,她的上半身也慢慢的一起下落。

当她整个人都从树荫里垂下来的时候,我看到这个女人披头散发,脖子上吊着一根绳子,脑袋低垂,又长又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她吊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一只脚光溜溜的,一只脚套着血红的绣花鞋,风一吹,女人的两只脚就左右摆动,像两只钟摆,动的很有节奏。

“好心人。帮我把鞋捡起来我的脖子被吊着挨不到地”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树上的一个吊死鬼,想用阴眼看看她,但一眼望过去,女人模模糊糊的一团。我抽空低头看看。地上真有一只绣花鞋。叼叨司亡。

“好心人帮帮忙吧”

我肯定不敢乱动她的东西,死人的东西碰不得。

几十年前,在黄有良家的小岭坡,曾经发生过一件真事。村里有个叫黄老贵的光棍,属于那种游手好闲的懒汉,望四十的人了,还没有娶老婆,每天蔫蔫的,在家门口晒太阳,一晒就是一天。

有一次,黄老贵的侄女出嫁,嫁到一百多里外的一个村子,黄老贵是新娘子嫡亲的叔叔,所以跟着新娘家里人一起去送亲。他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到了新郎家里头,没有礼貌。光顾着吃喝,被新娘子的父亲暗中呵斥了两句,黄老贵受不了这个气,一赌气就提前走了。

一百多里的山路,要走好久,回去的路上,黄老贵捡到了一只鞋。那个年头还在前清,女人裹小脚,他捡的鞋小巧玲珑,做工很精细,仿佛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黄老贵当了四十年的光棍,一闻到脂粉气就激动的不得了,鬼使神差的把这只鞋揣在怀里带回了家。

过了一段日子,黄老贵突然就变的很精神,平日里脏兮兮的衣服浆洗的干干净净,辫子梳的整整齐齐,村里人好奇,就问他,黄老贵很得意,跟人说,自己找了个婆娘,过段日子就要过门的。

村里人听了就笑,黄老贵家里穷的,只剩下一条裤子了,这样的家境,女人只要不傻,就不会跟他。

“我那个婆娘模样很标识,家里三进三出的大瓦房。”黄老贵不服气,跟人辩解道:“对我喜欢的不得了。”

村里人压根不相信,但是看着黄老贵也的确有点变化,所以就激黄老贵,让他把婆娘领来看看。

“看就看”黄老贵答应了,说去跟他婆娘商量一下。

转天,黄老贵跟村里人说,他婆娘家里有点事,等料理完了,傍晚就来。这个消息传遍了全村,男女老少眼巴巴的等,想看看黄老贵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婆。

半晌的时候,黄老贵就跑出去接他老婆,那时候正好是夏末,天气还热,村里吃过晚饭,聚在柿子树下面乘凉闲聊。天刚刚擦黑,黄老贵喜气洋洋的回村了。

“老贵,说话不作数”有人打趣道:“你婆娘哩”

“这不是吗”黄老贵朝自己身边指了指,皱着眉头对村里人道:“你们眼睛有毛病了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

黄老贵只当是村里人嫉妒他了,更加得意,挨个到那些长辈面前问候,一边问候,一边就冲着自己身边的空地介绍道:“这个是老舅,这个是二叔,这个是大姑”

村里人目瞪口呆,黄老贵身边明明就是空的,他却吐着唾沫星子介绍的津津有味。遇见这样的情况,村里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有个老太太看出黄老贵不怎么对劲,就想跟他说,他身边其实没有人。

但话没出口,那个老太太一声惊叫,仰面就昏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的救,黄老贵跟着招呼了一会儿就走了。

那老太太醒过来之后,还是哆哆嗦嗦,看样子是被吓住了。她悄悄告诉家里人,当时,她想告诉黄老贵身边并没有人时,黄老贵身旁突然就现出一张惨白的女人脸,七窍流着血,冲老太呲牙。老太太受不了这个惊吓,所以才一下昏了过去。

事情明显就不对劲儿了,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有人曾经含蓄的提醒过黄老贵,但黄老贵鬼迷心窍,全然听不出对方言语里的告诫,村里人就没办法了,谁都不愿意因为这个惹祸上身。

大概持续了有一个多月,黄老贵的精神就萎靡了,一天天的瘦,身子骨单薄的风都能吹倒。村里人经常见他天黑的时候急匆匆的朝村外赶,有人问他,黄老贵就说,他婆娘家刚宰了猪,喊他去吃饭,要么就是他婆娘给他做了新衣裳,叫他去试。

有一次,黄老贵夜里离开村子,两天之后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的眼圈都黑了,穿着一身崭新的寿衣,还美滋滋的,见人就说,这是他婆娘亲手给他缝的新褂子。有个娃娃不懂事,跟黄老贵说,那是死人穿的衣服,黄老贵恼了,打了娃子一巴掌。

恰好这个时候,米婆从山外带着一个老神婆回到小岭坡,当时,米婆只有二十多岁,跟着老神婆学术法。村里人跟她说了这件事,老神婆一听,就说黄老贵是被鬼给缠上了。

当天夜里,黄老贵又朝村外走,这时候,他已经有些神叨叨的了,见人就跟人说,要去婆娘家住几天。米婆和老神婆带着一帮人在后面悄悄跟着,离开小岭坡大概有二十里左右,黄老贵一下子不见了。老神婆在附近看了看,叫人朝地下挖。

挖了不到三尺深,一下子挖出一个洞,黄老贵抱着一具骨头架子在睡。那具骨架白森森的,一只脚光着,一只脚套着一只鞋。这具骨架不知道死了有多长时间,但骨骼之间,仿佛开始萌生一丝一丝鲜红的肉。

老神婆把这个鬼给镇了,她说这个女鬼错过了投胎,就留在阳间,吸活人的元阳修阴神。她缠上黄老贵,完全是因为黄老贵拿了她的鞋。黄老贵侥幸捡了条命,不过被女鬼给祸害的不轻,没到五十就死了。

看着眼前这双从树荫里垂下来的脚,我不禁想起了当年的传说,心里丝丝缕缕的发冷。但是刘老闹的养子无影无踪,我不可能一走了之。

“好心人你不肯帮我捡鞋,那就把我送回家吧”披头散发的女人一动不动,只有两只脚随着风在来回的摆:“我家在榆树林,赵窑村”

我一听这个话,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因为榆树林赵窑村,是刘老闹的家,也正是我要这次赶尸要去的地方。

事情不可能那么巧,我摸过刘老闹的底子,那就是个普通的走山人,然而吊在树上的女人竟然知道我要去的地方,这说明什么如果刘老闹不是和她串通一气,只能说明,我和刘老闹当初开始交谈时,这个吊死鬼就在附近偷听。

“要我送你回家,好说,你先下来。”我定定神,这个吊死鬼有点不简单,我用阴目通的皮毛,能够看到寻常的鬼魂的轮廓,但是看她,始终是稀里糊涂的一团,看不出所以然。我就想让她先下来,等她真下来了以后再说。

“人家被吊着,怎么下去怎么下去”吊死鬼的一头长发乌黑油亮,几乎快要垂到腰际了,它幽幽的道:“你来,把我抱下去,把我抱下去”

哗啦啦

头顶的风突然大了一些,把满树的树叶吹的刷刷作响,绿叶间的那些花全都露了出来,五颜六色的花,绚烂夺目,花香更浓,闻的我如痴如醉。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花香飘来的时候,我的双腿就有点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女人走过去。

“对,来,来”那女人的声音悠悠荡荡:“来把我抱下去”

我的眼神有些直了,目光也开始涣散,慢慢的走到树跟前,吊在女人脖子上的绳子松了松,女人落到离地只有三寸的地方。我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缓缓的伸出手,想解掉她脖子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就抬起头,披散的黑发间露出了她的脸。她的脸很白,不过不是那种惨白,而是年轻女人细嫩的白。

“小男人。”女人望着我涣散的眼神,轻轻一挣,脖子上的绳子立刻松了,她双脚着地,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笑道:“不用这个法子,还真的抓不到你呢。”

“银霜子。”我涣散的眼神突然就清醒了,握着手里的刀,顶住对方的小腹,咧嘴笑道:“用了这个法子,你还是抓不到我。”

第八十七章动真格

情拜读医下

银霜子显然没有想到我并未被幻术迷住,她的反应能力还有本身的功夫都比我强很多,只是未曾预料,所以被我用刀逼到身前。银霜子微微怔了怔,但随即。嘴角又露出了笑容。

她很白净,五官瘦且秀美,一笑起来,模样就愈发的好看,像是一朵山花绽放了。

“小男人,你舍得刺我”银霜子没有一点点惧色,道:“我就站着不动,你刺。刺啊”

我也愣住了,没想到银霜子被刀逼到跟前,丝毫不怕,反而激将似的激我捅她。但我下不去手,从头到尾,和银霜子之间也没有什么非报不可的仇。而且,我不能不承认,我喜欢看银霜子的笑容。

“你以为我不敢”我不会动手伤了她。但面子上又挂不住,所以装着恶狠狠的呵斥她道:“真想试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话,我成全你”

“我瞧的出。”银霜子对我摇摇头,道:“你舍不得”

就在银霜子说话的同时,她猛然抓住我握刀的手腕,一条胳膊灵巧的一收一送,我的手腕一麻,跟着一松,刀子已经被银霜子夺了去。

“小男人,你的功夫不到家,这辈子注定要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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