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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通婚书-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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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玄武的脸色并没有更好看些。只是略带玩味的看着我,薛绍也在一边冷笑着看我,道,“小丫头,你才活了多少年纪。可不要动不动就把一生挂在嘴边,别说一辈子的事了,就是一年之后一天之后的事,你甚至都预测不到半分半毫。这个世界有无限的可能。”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薛绍那夜把我扒*光了往玄武的床上塞的情景,若是那一夜,我和玄武在药力推动之下,全都失去了理智,又若是我回到冯书桥身边的时候,冯书桥并不相信我所言,觉得我不再清白,现在,我们这几个人还能站在一起,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薛绍也是游戏人间一百多年的人了,他的所见所闻只怕比玄武和冯书桥都要多上许多。他这么说,并不一定就是因为他总是玩弄感情,才会这么不相信感情,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确实就是太过脆弱,更何况,我与冯书桥人鬼殊途,阴阳相隔……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难过,也不再说话,扯了扯冯书桥的衣角,“明日我们也与玄武一起去看看,那小天芒有没有长势,好不好?”

冯书桥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床上的刘媚。“可是她耽搁不得,若是拖得久了,岂不是枉费前一番辛苦?”

玄武道,“不碍事,既然知道那一缕地魂在大巫师手上,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他自己也会来与我们谈条件的。无非就是天芒,所以我们去看看天芒,其实也方便做下一步的打算。”

冯书桥终于点头,“若是我们腿脚快。明日清晨出发,夜里应该就能赶回来,只不过家中也要做好打算才好,刘媚昏迷不醒,吴阳阳中蛊之后虽然解了蛊但是又替刘媚引魂,伤了法力,也需要休养,总得有人留下照料才行。”

薛绍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笑嘻嘻道,“你们又往深山老林去,我可不想去了,我就留在这里替你们看家吧。”

我心中暗喜,“那多谢你了。”

薛绍见我对他施以青眼,颇为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不必谢,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这一夜,玄武便也没有回去,只是在客厅与薛绍说话,我和冯书桥在楼上带玄玄歇息。我悄悄对他问道,“书桥,你现在真的不想用天芒起死回生了吗?”

冯书桥摇摇头笑道,“怎么会不想。”

“那你怎么会说出愿意用天芒去换刘媚的魂魄的话呢?”我不解的问道。

玄武吻了吻我的脸颊道,“以前。我以为与你在一起,必须与你是同类才行,可是与你相处这么久,我发现你不是那样的姑娘,我也看开了许多。只要我们两人一直相伴左右。生死、衰老,对我们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我知道,即使过几年我身上这副皮囊不能用了,我再去换一个皮囊。你也不会嫌弃我,在你眼中,我依旧是你的丈夫冯书桥,有一天你老得白发苍苍,鸡皮驼背,在我心里,你也依然是我初见的那个小姑娘,还是我的小妻子。”

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到他的怀中,紧紧环抱着他的脊背,“书桥……”

夜深,月浓,带着春天的暖意的夜风像个多情的少女,款款的吹进窗户,在我们的身上不断地轻抚着。我就在冯书桥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一醒过来,床头已经是准备好的衣服,早餐和牛奶。冯书桥站在一边,微笑着道,“今日有一整天的奔波,你换好衣服就快些把这些吃掉,以免在山中会饥饿。”

我对着他一笑,迅速的换上了他递过来的外出服,又把早点都吃掉,才洗漱下楼,玄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到吴阳阳的房间里与他道别,他此时已经清醒,得知我们要去看天芒的长势。微微笑了笑道,“这也是一件正事,该去的。”

可是他说着,眼神却朝刘媚飘了过去,我知道他心中可能在怪我们不该在刘媚这么虚弱的时候,还去看天芒,便道,“冯书桥是想着,若是大巫师真的不见天芒不放魂魄,我们就把天芒让给他。”

吴阳阳一愣,良久才只是无言对冯书桥点了点头。

冯书桥开车带我们上路,玄武突然问道,“吴阳阳……与刘媚的感情很好吗?”

我答道,“他们从前很喜欢斗嘴,但是刘媚从大巫师那里回来之后,两人便有些龃龉,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次刘媚出事,吴阳阳会这么心急如焚,比自己出事还要尽心尽力。”

后视镜中的玄武扬起嘴角微微笑了笑,“小吴可能对刘媚姑娘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我和冯书桥都是一愣,想到他们俩相处的点点滴滴,吴阳阳确实非常照顾刘媚,就连秦萱还在的时候,吴阳阳对刘媚就有一种莫名而又不显山露水的宠溺。秦萱离开之后,他消沉了许久,似乎也只有刘媚与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打起精神。

这些细节,因为我们每日相处在一起,倒是忽略了,玄武作为一个局外人,居然看得更清楚些。

第三百三十一章何守成的叛变女王节快乐!娘娘们快乐!

玄武说完,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我心里记挂着死去的秦萱,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总觉得多说几句,甚至是多想几下,都是对不起秦萱。不过半天功夫,我们便到了藏金库的山谷之外。冯书桥依旧是把车停在外面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我们下车一起往里走去。第一次来的时候觉得路途遥远,处处奇幻,这一次就要好得多了,到了谷中之时,不过刚好日上三竿罢了。

何守成那一间木屋还是和从前一样,悠然的立在那里,烟囱里居然飘出一缕缕白烟!小小的山谷里弥漫着浓浓的烟火香味。

玄武轻笑,“看来何守成是带着絮娘回来了。”

我冯书桥也淡淡一笑,大家往里走去,轻轻扣了扣木屋门。很快,里面便发出一声惊讶的问声,“什么人,竟然擅闯无名谷?”

正是何守成的声音没错。玄武轻声答道,“守成,是我。”

屋子里没有再发出回应。但是何守成很快便走了出来,只见他还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时的那副打扮,穿着布衣麻褂,一头已经有了白发的长发竖起结成一个发冠在头顶。倒是比在谷外的那段时间气色好了很多,好像也略长了些肉。

见到我们站在门外,他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便迎我们进去,道,“快进来,快进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午饭刚刚做好,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大家吃个新鲜吧。”

我们走进屋子,却见空荡荡的屋内,除了何守成之外,并没有别人,想到絮娘脾气古怪,时不时的闹别扭。也许此时正在自己的小树屋内躲着呢,众人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何守成絮娘怎么不来吃饭。

没想到何守成端饭过来的时候,却一共端了五碗,但我们明明就只有四个人。我心里暗想,难道絮娘等一下就会自己过来吃饭?

只见何守成将其中一碗放在自己身边,好像没事一般,笑嘻嘻的招呼大家,“吃吧吃吧,我再去弄点野鸡汤来,昨日进山打来的野鸡,炖的稀烂,一定很好吃。”

冯书桥和玄武似乎也觉得何守成的举动有些反常,此时大家也就都警惕起来,都只是看着桌上几个简简单单的饭菜,并不动筷子。

何守成很快便用石盆端来一盆鸡汤,果然香气四溢,惹人味蕾跳动。何守成扬手指了指,“各位,吃呀。”

冯书桥略笑了笑,率先动筷子尝了几口,觉得没有问题了,总算是对我们俩使了个眼色,叫我们也开始用餐。

只是何守成表面上笑嘻嘻又客客气气的,好像总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吃两口,便要夹两筷子菜肴到自己身旁的那只碗里去。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何老,絮娘呢?”

何守成浑身好像被电击一般,愣在原处不发一声,许久。才埋头到桌子上,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大家都是一惊,也无心再吃饭,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絮娘又去哪里了?”

许久,何守成才抬起头来。无奈的说道,“叫几位见笑了。与几位分别之后,守成觉得小女实在太过娇纵,确实需要严加管教,她逼走了她母亲,却毫无悔改之意,我一时气愤,便打了她两巴掌,狠狠训斥了她几句,没想到当天夜里,她就这么空手离开了。以往她也时常玩这种把戏,可是这一次,我在城里找了那么多天,也没有找到她的任何踪影,最后万不得已,便想着她也许是回到谷中了,就收拾铺盖行李回来了,可是谷中空空荡荡。所有东西都还是我们离开时的模样,她也根本没有回来。”

大家都知道絮娘可谓何守成的命根子,虽然顽劣,但是毕竟是人家的骨肉,也不好评价什么,都只是安慰道,“小孩子家不懂事,贪玩是有的,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就自己回来了。”

何守成老泪朦胧双眼,黯然的点着头,“不错,所以我每日都多盛一碗饭,万一她哪天回来了呢?”

看着何守成对爱女的企盼,大家都有些伤怀,桌上的菜肴也没有人再动筷子了,良久,何守成才抹了一把眼泪道。“诸位,见笑了,守成是个儿女心极重的人,是以总是这么儿女情长婆婆妈妈的,污了各位的眼了。不必管我,大家用餐吧!”

听他这么说,我们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都动了动筷子,吃了两口。只有冯书桥除了一开始帮我们试菜,现在反而不吃什么了。

何守成到一旁柜子中,拿出一个泥壶,倒了几杯酒出来。“道,这酒还是絮娘她娘还在的时候,教我的法子酿造的,虽然简陋些,到底味道还算不错,几位这次进谷。想必是为了再探金库,还有好大一段山路要走,倒是喝两口烧酒好些。”

何守成说得周到,我们也不好拒绝,便都捧起酒杯,一人喝了一杯酒。冯书桥并不喝。何守成却劝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冯书桥略点了点头,只好也捧起一杯,仰脖子干掉。没想到冯书桥一喝完这杯酒,便掐起自己的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主一般,整个人开始痉挛,眼睛也变作血红色,良久,从喉头挤出两个字,“快跑……”还没说完,何守成已经不知何时从腰间抖出一个洪步岱。将冯书桥罩住,又用红绳将他层层卷起,再打了个死结,我虽然不知道何守成这是做了什么,但是我也能分辨得出他一定是得了高人指点,已经将冯书桥的魂魄困住了。

我大吃一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玄武也已经站起身来,将我守到身后。冷笑一声,“何守成,你这是做什么?”

何守成一扫方才的阴霾和伤痛,冷漠的看着我和玄武,沉声道,“玄二爷,薇薇姑娘,咱们相识已久,就不需要守成动手了吧?两位只要老老实实的,守成不会伤害你们。”

我悄悄的动了动自己的筋骨,发现我并没有什么不适,再看玄武,见他也是神态如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想来这何守成是对我们几个太过熟悉,完全抓住了我们几个的特性。我与玄武需要冯书桥的保护,冯书桥仗着自己的能力过人。一双眼睛只盯在我和玄武身上,对自己倒是疏忽了,菜肴中没有问题,我们已经放松了警惕,何守成去拿酒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问题。给我和玄武倒的酒也是好酒,只是倒给冯书桥的酒,却不知道懂了什么手脚,一下子便将他放倒了。

玄武也并未生气,只是对着何守成笑了笑,“书桥折在你手里了,我与薇薇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守成你一身武艺高超,想必我们俩也是没有逃走的希望了。玄武只是想问一句,我扪心自问,待你何守成不薄,今日所作所为。是为哪般?”

何守成冷笑道,“待我不薄?把我何氏一门关在这山谷之中一百多年,只为了守着你家的财富,用忠义的枷锁束缚着我们,这叫不薄?”

玄武一怔,皱眉道,“我进山之后,与你说了很多次,若是你觉得山谷不适合生活,我会安排你在谷外的一切。”

何守成仰头,眼角有两滴泪滑落,冷笑着说道。“飘絮早就死了,留下一缕幽魂尚且不保,现在絮娘也死了,我出去生活,你觉得我为了什么要出去生活?”

“什么?絮娘死了?”我惊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何为忠?(1)

何守成站起身来,立在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玄武,冷笑着道,“对啊,拜各位所赐,我何守成一片愚忠,对絮娘严厉责骂,那丫头怒极之下,一头扎到马路上,被路过的货车撞得命丧当场。”

我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没想到何守成父女与我们分别之后,竟发生了这么多事,絮娘居然也因此丧命。不由得便害怕起来,扭头一看玄武,他却面不改色,淡淡道,“人死不可复生。你也只有节哀,若是你觉得必须要报仇,那就找我寻仇吧,毕竟这金库,是我让你来守的,你今日所有的悲剧。都是我造成的,与他们两个没有丝毫关联,你放了他们。”

何守成冷笑道,“你错了,二爷,我确实最恨你,但是你以为我会直接杀了你报仇吗?杀不杀你,我的絮娘我的飘絮都不会再回到我身边,我要的是天芒!我知道还有一枚小天芒,交出来,我要救絮娘!”

我心里一冷,没想到何守成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也会癫狂至此,打上了何家守护了几辈子的宝物的主意。让何家过去一百多年的忠义,在这一刻都化为灰飞,看来人在疯狂时候,所做的事,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只怕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样的人。

玄武冷笑一声,“哦?这么多人打天芒的主意,我倒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何家的后生,倒也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看来祸起萧墙这种事,不是只发生在三国啊。”

何守成脸上一阵红,终于咬了咬牙道,“我何守成做事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祖宗,我也替你们守护了大半生的金库,从未对立面的财富和宝贝有过半分不轨之念,我失了妻子,又死了女儿,你要我还怎么做?那一枚天芒,我也顺顺利利的交到了你们手上,剩下那一枚小的天芒,对你们来说,不也是意外的收获吗,就不能赏赐给我,让我救我的女儿吗?!”

何守成说着说着,满脸通红,眼眶里盈着泪水,“你们知道絮娘现在在哪里吗?就在后山之中,我在山中觅了许久,找到了一个温度极低的所在,她的尸首就躺在那冷冰冰的山洞里,又黑、又潮……她一个人就在那里躺了快一个月了……我一直都在等着你们到来,等着她醒来的那一瞬间……”

我心里有些触动,但是毕竟绝不可能应允何守成,只好闭口不言。玄武轻声道。“小天芒的事你既然知道,你就应该也知道,那枚小天芒什么时候能长成,是我们谁也说不定的,也许是它现在已经长成,可以拿来给你救你女儿。也许十年甚至百年之后,它还是和现在一样大小,此乃仙界之物,不是我们能够揣摩的。”

何守成定定道,“不管是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会守着,待到它长成之时,替我絮娘续命!”

“看来你意念已决,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进山吧,看看小天芒长势如何再作打算。”玄武叹了一口气道。

何守成大约是没想到玄武居然会这么好说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玄武笑道,“你一定不相信我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干脆,这么跟你说吧,我留着这枚小天芒,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救活我这侄儿的身体,可是我这侄儿,偏偏比我看得开,觉得既有灵魂,肉身不过是身外之物,有则是锦上添花,没有,也并不是多大的损失。弗如你拿去救你女儿如花般的性命。”

何守成嘴唇抖动,脸上两抹红晕,世代忠良的血液也流在他的体内,此时他对玄武的背叛,一定也是被逼无奈,一时被父爱迷昏了眼睛,现在玄武既然这么好说话,他的愧疚与无奈,便流露出来了。

“玄二爷……你,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

玄武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理由怪你。”

何守成的脸色又红了红,道,“你们放心吧,小翼王并没有什么事,他最后饮的酒中只是加了些失魂散,那是我翻阅古籍找到的秘法,专门对付他这种借尸还魂的人的,红布和红绳,也不过是帮助禁锢他的灵魂的。既然玄二爷已经愿意将小天芒给我那可怜的女儿,回来之后,我便帮小翼王的毒解了。”

玄武面无表情,背手前行。“多谢。”

我连忙跟上了玄武,想探问他打的什么算盘,在得知大巫师觊觎天芒的时候,玄武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鄙夷,我是见到了的,可是现在他对何守成的态度却完全像是换了个人。难道他真的打算用天芒救絮娘?还是惦念着与何氏一百多年的君臣之情?

何守成也跟了上来,我们三人一步步往金库所在赶去。因为何守成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身边,我完全找不到机会和玄武交谈,一次一路都埋着心事,也无心观看两旁的风景。

何守成自玄武答应他把天芒让给絮娘之后,整个人都有些讪讪的。也许在这些等我们入谷的日子里。他已经下了一遍又一遍的决心,要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与强盗,但是此时,骨子里那股忠诚的血液又冲上了头脑,让他没法那么恶贯满盈。

我看着他的模样,居然觉得有些可笑。

到了金库之时,冯书桥扭动机关,将库门打开,对何守成笑道,“这一次,你大概要与我们一起进去了吧?”

何守成一愣,踟蹰半晌。世代相传的守金令是何氏后人绝不可踏入金库半步,而不进去的话,他便看不到小天芒的长势,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那守成便僭越了,望二爷见谅。”

玄武抿嘴笑了笑。“我让你进的,算什么僭越。”

我们三人一起踏进了金库,走了几步,便开始能够看到黄灿灿的金子,何守成虽然也不是贪财之人,但是见到那些金子的时候,眼睛里的惊叹还是溢于言表。

确实,我和吴阳阳走进来的时候,也被满眼的黄灿晃得心旌摇荡。再耿直的人在面对着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的时候,也依然会迷失自己的本性。我忽然想起杨家的另一半金库,若是两个金库合到一起,那又会是怎么样的震撼!

走到那一堆挖库人的尸首堆前,何守成突然愣了愣,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二爷,这些白骨是怎么回事?”

玄武淡淡道,“是当年挖库的工匠。”

何守成脸色微变,“工匠们为什么都葬身在此?”

玄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了过去,将那盖着尸骨的油布掀开,伫立在尸骨堆前,淡淡道,“知道这个金库的人,除了你们何家作为守金人。活到现在,其他的所有人,全都在这里了。”

何守成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玄武笑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问到了,我白说两句罢了。”说着,他又将油布盖上。

方才何守成见到白骨,便是因为油布盖得不严实,此时玄武便很仔细的将油布牵牵扯扯,试图把每个角落都遮盖起来,但是尸骨堆太大。他有些力不从心,便对我招了招手,“谁来帮帮我?”

何守成已经被这堆尸骨震慑住了,立在原地并不动弹,我只好走过去,帮他一起牵扯油布。玄武又指了指一个拐角,道,“那里,还露出了一具。这些人啊,全都是我的心腹,不过他们在修完金库之后,全都自愿自尽。说是未免出去后的纷争。”

说着,他笑着看了看何守成,何守成脸色更红,依旧是不说话。

玄武脸上现出一股惋惜,似乎很是失望,突然往后一倒,他这一倒,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两面墙壁都刷刷的刺出了无数枚利箭。

第三百三十三章何为忠?(2)

只听得玄武对我低吼了一声,“薇薇趴下!”我便倒在了地上,只觉得冷箭嗖嗖,好几枚几乎就是贴着我的皮肉射过去的,等到所有的箭都停下来的时候,我也并不敢起身,只是紧紧的抓着盖尸体的油布,也顾不上自己倒在了森森的白骨堆里。

许久,玄武传来一声,“起身吧,没事了。”

我这才缓缓地站起来,连忙往玄武身边走去,只见他也和我一样,倒在尸骨堆中,正在艰难的爬起来。我连忙去扶了他一把,却见到他英秀的脸庞上,被飞过的利箭拉出一道长长的伤疤,鲜血往外渗着,一看就非常疼痛。

我吓得连忙把他的身子转了一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问道,“还有没有受伤的地方了?”

玄武摇了摇头,自己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洁净的略带香气的帕子,在脸上伤口轻轻抹了抹,道,“没事了。”

我这才想起回头去看何守成,这一看,立即便吓得心惊肉跳,只见他浑身被射成了一个蚂蜂窝,居然也没有倒下。就那么眼睁睁的站着,满眼都是惊恐而又不敢置信的神情,朝玄武的方向直勾勾的看着。

玄武一步步移了过去,我便跟着他的脚步,到了何守成身边的时候。我结结巴巴的对玄武问道,“他死、死了吗?”

玄武伸手,在何守成身上轻轻一点,何守成便立即倒在地上,身上插着的箭头乱响,发出刷拉拉的声音。

我又抖了抖,“他、他真的死了!”

玄武道,“何氏一门,以忠义著称,我当年选择他们一门作为守金人,便是看中他家的热血衷肠,没想到何守成居然让何氏一门忠烈的清名毁于一旦。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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