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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通婚书-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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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又紧张又害怕,但是还是不敢张口问,直待薛绍将天芒掺着我的血液的汁水全都拧进了冯书桥尸首的口中,他看起来也才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迅速的抽身离开结界,那结界的圈子却依旧闭合了。

吴阳阳率先问道,“怎么样了?”

薛绍脸色有些苍白,缓了一口气似的才答道,“魂体分离一百多年,想要重新融合,还需要时间,天芒已经全部进入他的身体,会加速魂体的结合,少则三天,多则七天,他便可以醒来,迎来重生。”

第三百九十二章大结局!

我捂着伤口的手几乎抖动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迎来这么一天。我兴奋的恍然在梦中一般。看着那躺在地上,面目平静,恢复了自己容貌的冯书桥,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若不是薛绍在他四周做了结界,我定然会伸手抚摸他一下的。

薛绍看我的样子,耸耸肩道,“只要他醒来,这个结界就会自动打开,外面的人,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进得去,你们只消守在家中,静候佳音便是。我……”他摸了摸怀中的鼓鼓囊囊,我知道那是“徐福秘术”,“我要离开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很想让薛绍在这里一直等到冯书桥醒来,害怕中途还会发生什么我们控制不了的事,但是一想到孤落的玄武,我却又不敢留他,反而连连催促道,“那你快去。若是有了好消息,尽快告诉我!”

薛绍苦笑。“若是没有好消息呢?”

我沉下脸来,“不会的。”

薛绍伸出手来,在我臂上轻轻一拍,胜过千言万语,转身便离去。

吴阳阳看着我们俩。淡淡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我将玄武告别离开的事情说了出来,吴阳阳脸色也非常沉重,只是说道,“这事儿,先瞒着老冯吧。”

我沉默。搬了一把椅子,默默坐在结界边,静静的看着冯书桥。

连续三天,我连眼睛都不舍得闭一下,没日没夜的看着冯书桥,尤其是第三日到了之时。我简直像打了鸡血一样,这是薛绍跟我承诺的一个时间点……多则七日,少则三日!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每一个下一秒,冯书桥都有可能睁开眼睛来!

小春在这三日之内,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和煮饭任务,吴阳阳则把冯书桥的寄主尸首,悄悄的葬到了他那痴情为他殉情的女友蒋曼妮的墓中。他跟我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看起来粗糙的吴阳阳,竟能粗中有细,想得这么周到。

他却无限惆怅的说道,“生不能同衾,只愿死而同穴。”

说完,脸上满是凄楚。秦萱离开之后,他很少会流露出悲痛,此时他目睹蒋曼妮和李慕凡这对苦命鸳鸯死后能够葬在一起,难免心中会有无限伤感,想到此处,我的心也颇为难受。

不过吴阳阳倒是很会掩饰,很快便不再愁眉示人,我也不好太过愁闷。

不过冯书桥的情况并没有薛绍预估的那么好,整整三天过去,他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像一具尸体一般躺在那里。而我的心也越来越没底了,从前虽然身边的不是个活人,但是好歹还有个自由的魂魄,可是现在他连人带魂,都这么缄默起来。让我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了。

直到第五日,我已经熬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是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冯书桥,根本也不敢休息,就这么强撑着。

吴阳阳和小春都在一边劝我,既然薛绍都说定了的事。冯书桥肯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现在才五天而已,离七日之限还有两天呢。

饶是这么说,我心底的担心却一点也不能减少。就在我痛苦不已的时候,门外居然有人开始敲门。我一回神,心中想着也许是薛绍找到玄武回来了?!

吴阳阳过去将门打开,我们回首一看,居然是刘媚横着脸站在门口。

吴阳阳立即用身子将门挡住,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刘媚淡淡回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书桥大哥和薇薇的。”

吴阳阳龃龉一下。“老冯和薇薇现在没空。”

“没空?他们是独吞了天芒,所以不敢见我吗?”

吴阳阳顿了顿,“什么叫独吞天芒,那天芒本来就该属于他们,他们等这么一天等了多久了?”

刘媚冷笑,“我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对我耍计谋。但是从未想过他们夫妇也会这样,这一次教训,我吃得心甘情愿,只想看看他们,看他们会对我怎么解释。”

“你够了啊刘媚,你跟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做了多少对不住我们的事,我们现在都不提了,天芒对他们有多重要,你比我们更清楚。你这趁火打劫的,他们两个不骂你就不错了,你还有脸过来声讨他们了?”吴阳阳狠狠的将刘媚一骂,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看你是糊涂油蒙了心,连我都下手,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刘媚本来气势冲冲的,没想到吴阳阳会这么不给她留情面,她也一下子没有了火焰,但是她眼中的不甘还是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刘媚身后传了过来,“媚儿,师父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再执着于你的蛊术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连师父都看开了,你为什么看不开?”

我一惊,这分明是大巫师的声音!当日刘媚偷袭了大巫师之后,我们谁也不知道大巫师是生是死,问刘媚的时候。她也含糊其辞,并未真正的回答,原来她也和她师父一样,两人互相憎恨,可是却又不会真的对对方下死手。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今日下场!”刘媚不耐烦而又焦灼的声音。像是一个在和父母拌嘴的女儿一样。

大巫师淡淡道,“为师当日便和你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我二人,已经违背了炼蛊的本意,咱们炼蛊是为了守护村民。可是现在……哎,媚儿,你我都是有罪之人啊!而你,是被我害了的,为师现在死不足惜,只是不希望你还执迷不悔!”

说着。他便将刘媚往后拉,没想到刘媚居然坐在地上便哭了起来,双手挥舞双脚乱蹬,像个小孩子一般,我从吴阳阳身体与门的缝隙之中看到这一幕,心里觉得怪怪的,却也不敢真的去面对刘媚的质问,吴阳阳倒是弯下身子来,想将刘媚拉起来。

刘媚却哭着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要天芒。我就是要恢复蛊术,我还要回家,我要回家,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在等着我呢!”

刘媚说着说着,简直像是在喃喃自语,吴阳阳愣住了,也顾不得防备,对着大巫师问道,“她……她怎么了?”

大巫师长叹一口气,“这孩子……这孩子执念太重……直到五日前都是将我紧紧的关着的,那天却回来欢呼雀跃的跟我说,她很快就会恢复蛊术。更会成为南疆第一个将蛊医与黑蛊结合的伟大蛊师……我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这几天她总是很急躁,每日都在念叨着为什么没有效果为什么没有效果,最后终于疯癫的跑了出来,我实在不放心跟了过来,直到这里听到你们的对话我才明白。原来她跟你们一起将天芒催熟了,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们还答应将天芒与她分食……”

我和吴阳阳面面相觑,全都愣住了。

刘媚……疯、疯了?

我也顾不上不敢面对她了,跑到门口一看,只见吴阳阳怀中的刘媚。目光涣散,头发凌乱,满脸憔悴,嘴上只是念叨着,“冯书桥,罗薇薇,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出来给我解释解释!不不,不必了,我已经是南疆最厉害的蛊师了,我会蛊医更善黑蛊,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抬起头对吴阳阳纯纯一笑,甜甜的喊了一声。“师父,我没有辜负你吧?”

大巫师站在一边,眼角湿润,“都是我害了她……”

吴阳阳也完全不知所措,最后大巫师将刘媚搀扶过去,道。“这繁华世界,不是我们呆的地方,我们在此迷失了本性,现在师父带你回稻花村,你重新做你的小媚儿,好不好?”

说着,便扶着刘媚仓惶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一个细瘦,一个苍老,我的心头涌出了一股股的内疚,难道……难道为了冯书桥的重生,我们又伤害了一个人吗?

吴阳阳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她这样的下场,不怪任何人,人一旦产生了贪恋,便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是终究还是不忍刘媚如此落寞。但是事已至此,也无可翻悔,只能在心中祈愿她后半生能够做个简单快乐的普通姑娘……

我看着那已经没有了刘媚和大巫师背影的过道,久久不愿转身,倚在门帮子上淡淡忧伤,吴阳阳也是和我一样,但是我想我们二人所想,只怕完全不同,我也不想去猜测他的想法。

许久,我才道,“回屋吧,将来我们去稻花村看她。”

吴阳阳却摇摇头,“不了,有些人,一辈子别再见了。”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却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我的头倚在了那宽阔的胸膛里,只感受到那里有力的起伏和脉动……扑通……扑通……

我一抬头,只见一双亮晶晶的黑色眸子,正笑盈盈的看着我,那眼底的温润和深情,是我许久之前,在吕三尸那地下室的灵牌遗照上见到过的……

正文完

番外篇番外一玄武篇——初见

曾听过一句很浪漫很多情的话,“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为等你在桥上走过那一刻。”

五百年又五百年是多长?

玄武不知道。

但是他细细换算一下,还是觉得非常可怕,要多么深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愿意化作石桥,无声无息的在那里守候千年?

他不过是在人世间游走了一百多年,还是自由自在的,已经觉得这世界乏善可陈,几乎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他流连了……

这些年,他走过山,跨过水,见过无数人和景。却再没有遇到任何能够拨动他心弦半分的事物,一百多年了,最后一次觉得心中稍稍有所触动,是前年春天,站在檐下。开着花开花谢又一春,满地落红被尘泥碾烂,心里居然觉得有些可惜……这些花儿,一年开一年败,年年如此,究竟为何?

他有无尽的财富,用不完的寿命,忠心耿耿的手下,永远长不大的儿子,若是他想。完全还可以有数不尽的情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情,不过如此……

只是有时候被多情痴缠的时候,他也会有些许的情动,一百多年了。或许……自己寻找的,是根本不存在的?

多情既美艳,又忠心耿耿的爱着自己,虽然谁也没有说过,但是他知道的,他是绝情,又不是无情。

可是这种念头,一百多年来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不会超过三次,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寂寞对于很多来说是一种忍受,但是玄武已经能够把它们当做享受了。

一百多年了,是啊,一百多年了,心中那个纤弱的瘦影,那双倔强的眼睛,大概也模糊了吧?每次玄武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当晚他一定会在梦中重遇那双清澈的眼睛,那双含恨的眼睛。从来没有人这么恨过自己吧?

玄武对这恨也如同对待生活中的孤寂一样,时日久了,竟饮砒霜如蜜汁……自虐般的有些享受。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这一双含恨的眼睛,他能不能在人世间坚持一百多年?

他活着的意义,好像只是隔一段时间如同上瘾般去回忆一下这双含恨的眼睛。

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对他来说,有时候是三五日,有时候三五年。最长的一次他大概有七八年没有想起那双眼睛,那是战乱之时,玄武因为在战火之下无意间捡到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女婴,一时间不知为何动了他几乎落满灰尘的恻隐之心,他居然加入了战争……这是几十年前他想也不敢想的。因为那时候大哥在沙场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他甚至都没有动过这个念头。起先他也并没有抱着救世主的心要去救人,不过就是见到一次不平,便伸手帮助一次,散乱零落的如同打游击的小头目。没想到一做起来,竟也坚持了八年。

战乱结束之后,他即刻隐退,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名姓。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淡泊的人为何会淌这一趟浑水,为此他思索了很久,最后才得出结论。因为这八年的战火纷飞,居然让他忘记了梦中那双眼睛……

他很回避去想起那双眼睛,但是在这个思索的结论一窜入脑海的时候,那双眼睛便如同生了根的藤草,一夜之间便将他荒芜的心攀附得面目全非。

玄武也就是在这一次认清了自己和那双眼睛的形式……自己是永远斗不过那双眼睛的。它们清澈如水却倔强如冰。它们在夜色中妩媚而妖娆,却总在你迷醉的时候露出最狰狞的面貌……玄武真的觉得吃不消了。

这一切的一切,结束在一个清晨。

玄武甚至觉得冥冥中有人在操纵命运之手,推动命运轮盘,在那个清晨,将所有的轨轴精确的衔接上了,所以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双眼睛。

这一次不是梦中,是在晨曦微露里,是在一片樱花木下,是在几朵灿烂的朝霞之下,一切美得不像话。

最美的是……那双眼睛里没有倔强,没有恨意。

只有满满的清澈和单纯,似乎,还带着良善。

这是玄武没有想到的,其实只要那双眼睛出现。他就已经非常开心了,可是那眼睛里附带着的所有神情,似乎都是上天对他这一百多年的等待而给的赠赐。

眼睛已经这么美,怎能再带着不谙世事的妩媚呢?

要命。

这是真的要命。

杀人不见血,摄人心魂于无形……

那两汪深潭里的稚嫩让玄武几乎迷醉。带着一股自责迷醉。

她,大约只有十四五岁吧?

玄武暗暗地想着。

自此,便像上瘾一样,总是跟着那个女孩子的步伐,穿梭在这他曾经认为极其无聊的城市。

也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他发现了很多这个城市的小秘密。

某校园的拐角有一家麻辣烫,那女孩子总是跟着小姐妹吃得热火朝天面目通红……

某小巷深处有个花店,虽然小但是品种齐全,那女孩子总喜欢从那里抱一束满天星回家,满天星星星点点,仿佛天书的恒星,更像那女孩子的眼波……

某路边花坛之下,躲着一只刚生产完的野猫,那女孩子总是将自己的早餐奶省下来送去给它们,时日久了。玄武也数出来那猫崽一共有七只,竟都被她养得肥肥壮壮……

某文具店里的信纸色彩最斑斓,还有香水味儿呢……

…………

这一切生活的气息,是一向高高在上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玄武,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但是跟着那个纤瘦的小小的背影,他似乎又有些沉醉。

这一沉醉就是好几年,他居然忘了梦中那双眼睛,那双忧郁的眼睛,已经被现实中这青春活泼充满活力的眼睛替代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玄武几乎有些颤抖,当夜,他便又再一次沉入那梦中,不出意料,他又见到了那双充满恨与倔强的眼睛了……他对这恨与倔强有瘾。如同民国时那些遗少们躺在炕上吸食的鸦片烟一样。

梦中那双眼睛含泪,眼睛下那樱唇却倔强的紧紧的抿着,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但是玄武的耳边似乎萦绕着她的质问,“你把我关在这黑暗中一百多年。如今见到了明亮的眼睛,就把我忘了吗?你要无休无止的关着我吗?”

玄武一下子就惊醒了,现实与梦境交错,黑暗与光明相接,一时间,他几乎迷乱了。

哪个是梦,哪个是真?

为了求证,他再一次去找了光明中的那双眼睛,远远地,悄悄地。跟着她……

她长大了。

玄武悲哀的发现,当年那个单纯稚嫩的她,长大了,她的眉宇不再如从前那样总是舒展,她的嘴角不再如从前那样总是上扬,她似乎有了淡淡的忧愁,但是忧愁对她来说,还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快乐而阳光的。

但只这一点忧愁,就让玄武大惊失色……她在那忧愁里找到了梦中那双眼睛的影子。

她们是如此的相似!

玄武仓皇而逃,没想到时光流转,岁月惊鸿,他竟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轮回!

过了很久,他虽然没有再在梦中与那双恨的眼睛相遇,但是他发现自己却陷入了另一个漩涡……他总是怀念着那双阳光的眼睛。

终有一天,他从女孩的背后走到了女孩的身前,那是在一个红绿灯的街口,他们面对面,女孩子耳里塞着耳机,自顾自的哼唱,低着头走路,在玄武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四目相对,惊鸿一瞥……

这一瞥,玄武几乎可以记到地老天荒,但是女孩子淡然一笑,就如同对待全天下的陌生人一样,头也不回目不转睛的离开了……

直到他们后来相遇,女孩也从未想起那一瞥……

番外二吴阳阳篇——重遇

多年后,这个山村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除了沉寂的萧条与当年初来时的喧闹有些不同之外,一切都是还是那个样子。

静谧的河流,葱翠的山林,低矮的青砖瓦房,甚至是那贯穿家家户户的青石板小道……

吴阳阳背着大大的双肩包,一身晨露,一脸风霜,带着些微疲惫的神态,一步步的闯入了这如诗如画的仙境之中。他的身后,是同样坚毅却满脸感动的小春。

吴阳阳未见沧桑,小春却不再是当年那青葱稚嫩模样,脸部的棱角开始出现轮廓,眉宇间的英气也散发出来,小春扶着他结婚一年多的妻子……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这娇嫩的城里媳妇无数次在丈夫的怀中听到他口中魂牵梦绕的家乡,这是他们结婚的头一年清明,小春决定带她来拜见列祖列宗。

小春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助而绝望的少年,早就在大城市里扎根并且有了很不错的社会地位,但是离乡多年后的第一次归省,他却突然有些怯懦,无论如何去把他最亲爱的小吴哥拉上了。

吴阳阳起初并不想再来这个地方,但是当小春提起那个女子的境况以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她,当年那意气风发,眉宇间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的小女子,如今到底生活得怎么样?

吴阳阳从不去想,可是当小春提起之后,他还是心头莫名湿了一块……

她。大约还好吧?

她,会不会不好?

就是这样的疑问,让他再也不能岿然不动,还是与小春夫妇一起来了。

看到这满眼葱翠,他虽然掩饰着。但是心底的激动绝不比小春少半分。

他们一步步往村子里走去,原本油光水亮的青石板小路虽然都还在,可是不知经过多少年的雨水冲刷,春去秋来,全都结上了厚厚的青苔,有些滑。

小春心疼妻子,伸手便将妻子扶住,吴阳阳看着这对小夫妻你侬我侬,心中不免酸楚,却又替他们高兴。

这村子里莫非没有人居住了吗,怎么这么死寂?

小春的妻子问。小春和吴阳阳都沉默着,不愿意回答,因为答案是肯定的,这村子没人居住了。只是小春不愿意承认,吴阳阳更不愿意承认,两人都是默默无言,小春的妻子还奇怪得很,但是又不敢再多问,便小心翼翼的行走着。

呀,那边是不是有人在耕地?小春的妻子毕竟才豆蔻年华,年纪轻轻的很是活泼,方才还在两个大男人的沉默之中觉得胸闷气荒,下一刻已经为看到一个农夫感到新奇和高兴了。

小春和吴阳阳却都无心在意她的快乐,心中都是一震,抬眼一看。只见村庄上方的一方梯田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匍匐在大地之上,辛勤的耕作着。

反吴阳阳心里突然就跳了起来,快步上前走去。小春因为扶着有孕在身的妻子,实在跟不上,最后也就作罢了,任由吴阳阳先走到那块梯田里。

耕作着的人,似乎非常专注,又似乎急着手里的活计,吴阳阳站在田埂边半天,他竟都没有发现。

直到他起身擦汗,才一眼瞥见了吴阳阳。

吴阳阳见到那张皱纹纵横、老态尽显的脸庞之时,也愣住了。

岁月和时光。真的有这么残酷吗?

吴阳阳不敢相信,因为在他自己的身上,岁月很是多情,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记。可是眼前的老人,竟如同老了几十岁一般。

吴阳阳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巫师,这可是稻花村当年的大巫师!受所有村民敬重和爱戴,举手投足之间便能致人于死地或救人于水火。

然而他现在在这方块之地,满身泥泞、一脸皱纹,不再为虫草而倾心,却为田地里的活计和收成而皱眉。

吴阳阳心头突然就涌起一股英雄迟暮的感觉。

大巫师愣完了,笑了笑,黑色皮肤下露出了发黄的牙齿……这些年,他也和原来村子里的老匹夫们学得一样,开始抽最烈的土烟。完全活成了稻花村民的模样。

“你怎么会屈尊降贵来到这里?”大巫师开口,语气中带着淡然和无所谓,他虽然这么问着,却又弯下腰开始插着手里剩下的几根稻苗,仿佛吴阳阳这远来的客人并没有手里的青苗重要……事实上在他心里却是没有。

吴阳阳喉结蠕动两下,嘴唇嗫嚅,却不知道回答他什么,许久才开口,干涉的喊了一声,“大巫师……”

“别喊那个啦,我原名叫刘仕明,我也是刘姓人,你喊我老刘也行,刘叔也行,老东西都中。”大巫师大手一挥。带起一袖子的泥水,几乎快甩到吴阳阳身上,粗鲁的让人不敢相信。

吴阳阳咽了一口口水,终于不再说话。

“师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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