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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通婚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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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挽住他的胳膊,无语一笑。

山村的静默,对不甘寂寞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对于追求平静的人来说,却是一种惬意的享受。稻花村的村口有一片枫树林,虽然已过深秋,但是枫叶依旧如火如炬,当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很喜欢那片枫林,干脆带了一块毡子,铺在树下,从刘娇弟弟的书桌上翻出一本小说,坐在上面随意的翻着。冯书桥陪在我身边,我就把头枕在他的腿上,越坐越懒。

我说我们到了山里这么久,还真的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看一次完整的落日,冯书桥吻着我的额头和我说对不起……时间好像流的很慢,又似乎跑得很快……

突然,冯书桥推了推我,让我起身,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便翻过身子看他,只见他的目光看向了村口的小河边,我便也朝那边看去,却见到大概有七八个人,穿着劲装,领头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的身边跟着两个看起来很精明的青年,身后是四个壮汉,扛着一块舢板,放到了小河里,那领头的热在两个的青年的陪同之下,站上了舢板,往这边划过来。

这下我也躺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人?”

冯书桥有些沉郁的说道,“河水不深,但是他们却知道要用舢板才能过来,应该是有备而来。”

没一会儿,那个领头人便已经过来了,其中一个青年又画着舢板回去,把剩下的四个壮汉接了过来。

一行七个人一起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那个领头人一眼便瞥见了我和冯书桥,微微皱了皱眉,便抬高声音问道,“两位,请问这里是稻花村吗?”

冯书桥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你们是什么人?”

那领头人笑而不答,反而道,“看来这里就是稻花村了。”记余每才。

这人中等身量,微微有些发福,虽然穿着户外服,也显得非常有气度,一看就是习惯领导人的那种人,他的口音也带着岭南风味,普通话说得并不熟练。他身后的两个青年,一脸敌意的看着我和冯书桥,那两人面貌清颧,太阳穴高高隆起,五指关节也突出来,一看便是外家高手。看来都是那个中年男人的保镖。

冯书桥淡淡一笑,“几位是由广东而来,洪氏后人吧?”

中年男人表情非常傲慢,一开始是一副没有把我和冯书桥放在眼里的表情,听冯书桥这么一问,脸上有些震惊,略略撂了撂眼皮,露出狡黠的笑容,“两位是村里的什么人?”

冯书桥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道,“十多年前,十几个广东人来到稻花村,在深山里折损这几个,剩下十一个,那十一个,也被本村的大巫师一把全部杀尽,你们不怕也落得同样的下场吗?”

中年男人嘴角动了动,“你们两个,不是稻花村的人,也是从外而来。”

冯书桥弯腰捡起地上我带出来的毡子,抱在怀中,拉着我转身回村,“先生眼力不错。”

中年人没有再说话。冯书桥加快了脚步,往村里赶回,低声对我道,“这些人和以前那十一个广东人是一伙儿的,一定是冲着天芒的来的,而且来得如此大摇大摆,一定是胸有成竹。我们快赶回去,看看刘媚还在不在,现在稻花村是真的需要她这个大巫师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深藏不露的中年人

“他们也是洪秀全的后人?”我讶异不已,怪不得听他们的口音怪怪的,带着一股浓浓的粤语腔调。

冯书桥点头,“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就是。”

吊脚楼内,窗前站着一个瘦瘦的身影。我和冯书桥也分辨不出这是刘娇还是刘媚,只好敲了敲门,那背影转过来,一看到我俩。脸上堆出笑意,“书桥哥哥,薇薇姐姐!什么时候去篝火晚会啊?我睡了一大觉了,怎么醒过来天都还没黑?”

冯书桥暗暗叹一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你睡得太过了,已经是第二天啦,篝火晚会是昨晚的事了。”

刘娇脸上显出震惊,“啊!!”看我和冯书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上全是沮丧,“我怎么像头猪似的,能睡这么久!哎!村里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篝火晚会了,我居然还给错过了!你们怎么也不喊我呢?!”

冯书桥笑了笑。“你睡得太沉。我们都喊不醒你。这不,这趟来还是准备喊你的,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说着我和冯书桥都往外走去。冯书桥叹了一口气,“刘媚走了。”

我也郁闷道,“关键时刻,她居然不在。那个中年人,一看就好难对付,我们是不是他的对手,真的说不好,万一天芒落到他们手上,那就不可能拿得回来了。”

冯书桥皱着眉头,“走,去找吴阳阳,他也许能帮上忙。”

刘媚给吴阳阳解过蛊以后,又给他配了一些药,吴阳阳服用了两天,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因为这两天都粘着秦萱,倒是和我们接触的很少。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不知道从哪里采了一大把野花,举在手上送给秦萱,秦萱一脸嫌弃的看着那把花,“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丑的花?”

吴阳阳一脸挫败,瞥见我们之后,为了面子,强硬的把花塞到秦萱手上,“你闻闻,多香。”记余阵才。

秦萱听见说花香,便接了过去,闻了闻之后,柳眉倒竖道,“哪里香了,这简直是臭!”但是她嫌弃归嫌弃,终究也没有真的丢掉那捧花。我和冯书桥站在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对,忍不住笑。

吴阳阳跑了过来,“怎么啦?你俩居然有空来找我们了?”

冯书桥笑了笑,“你居然连我们也开始打趣了吗?明明是你忙得很啊,又要送花,又要跳舞。”

吴阳阳挥了挥手,“哎哎哎,不说了不说了,咱们都忙,都忙!”说着,连忙凑到冯书桥身边,压低声音道,“什么事儿老冯?我看你神色不对。”

冯书桥道,“来了些外人,广东来的。”

吴阳阳神色也变了,他在这里几天,关于前任大巫师和那十一个广东的人早就有所耳闻,现在听到又有广东人来了,自然也很戒备。冯书桥压低声道,“是为了天芒。”

吴阳阳脸色中满是不乐意,“嘿,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要脸,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争得跟什么似的。跟大麻雀一样的无耻。”

“他们全都是洪氏后人,在他们心里,这些东西就是属于他们的。”冯书桥忧心忡忡的说道,“刘媚才是稻花村真正的大巫师,刘娇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现在刘媚不在,这些人一定会对稻花村的村民下手,我们得阻止他们。”

吴阳阳甩了甩头,“小爷我的道行也不浅啊,有我在,他们休想作怪!”

我忍不住笑了笑,吴阳阳“嘿”了一声,“我说,你笑什么,觉得我在吹牛?”

“没有……但是如果你见识过刘媚的本领,一定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吴阳阳脸色一沉,“不就是下点毒让人肚子疼吗?下作!能算什么本事。”

我想起吴阳阳也因为秦萱嫉恨着刘媚呢,便不再做声,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刘媚出现之前,咱们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待我们赶到村长的瓦房之时,只见满屋子已经坐得满满当当,村长的脸色僵得像个蜡像,但是还是在给那些外来客斟茶,又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几位……远道而来稻花村,是有什么指教?”

中年男人一年瞥见了我们,对我们笑了笑,又看了村长一眼,“我们是来旅游的,听说此间山景非常美丽,想请两个村民做向导,不知道村长先生,有没有可以合适的人选,介绍给我们?”

说着,他对身边的青年使了个眼色,那青年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沓人民币,一眼看过去,至少有一万的样子,村长咽了一口口水,虽然有些眼馋,但是毕竟也对十多年前那些广东人的事迹记忆犹新,因此还是拒绝道,“不好意思,本村村民,现在赶上最后一季稻子的收成,一个个都忙得不得了,再说了,山里不是野草就是野兽,没有什么好玩的,几位若是想旅游,可以出去,去那些开发过的景区嘛,风景棒棒的。”

难得见村长这样有原则,我们都有些不敢相信,看来他除了对自己早夭的儿子有些执念,因此而心术不正,从其他角度来看,基本还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村长。

中年人冷笑一声,“人家都说山民淳朴,我们远道而来,村长居然不愿招待,实在让我们有些失望,唔,曾经我有些朋友,也来过这里,但是一个个都死的不明不白,他们中有些是港胞,现在政府非常重视港胞,若是我让那些朋友的家属追究起来,只怕整个稻花村……”中年人顿了顿,朝村长玩味的看了一眼,“只怕所有的村民,都担不起啊。”

村长显然有些害怕,满脸的犹豫和踟蹰。

中年趁热打铁道,“十多个港胞,在一个小山村一起食物中毒横死,若是说出去,只怕没人会信。村长,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蛊术虽然霸道,现在国家的法律也很严格哦,若是抓起什么人,那就不好了。”

刘娇这时候也进来了,看到一屋子的人,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悄悄对我问道,“薇薇姐姐,这些是什么人?”

我压低声音道,“是以前那些广东人的同伙。”

刘娇脸色大变,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啊!”

她这一声惊呼,显然被那中年人听见了,中年人站起身子,对刘娇打量了几眼,微微眯起眼睛,“她身上有很淡的蛊粉味儿,看来这位姑娘,是个炼蛊之人啊!”

中年人这句话一出,站在屋外的我们几个,也都不得不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因为他口中的蛊粉味儿,连我们靠刘娇这么近,都闻不见,看来这人不止是派头看起来大那么简单,他是有真本事的,连刘娇是炼蛊人都能一眼瞧得出来,恐怕也是修习岭南道术的高人!

村长见女儿被这人看穿,不高兴道,“这位先生,看来不是来旅游的,处处找茬,是跟我们稻花村过不去吗?!你们若是没有别的意图,那我把你们奉为上客,好好招待,你们若是有什么别的意图,不要怪我们山里人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吴阳阳拍手笑道,“哈哈哈哈,村长真是个有尿性的汉子!”

中年人朝吴阳阳一瞥,看到吴阳阳脖子上挂着的罗盘,冷笑一声,“还有同道中人,看来这小小的稻花村,真的是卧虎藏龙啊。”

吴阳阳嘻嘻笑道,“这位大叔可别这么说,什么同道中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可不是那种盯着别人祖宗遗物的无耻之徒。”

中年人的太阳穴微微动了动,冷哼一声,“黄口小儿,竟敢大放厥词,看来是少了教养和教训。”

说着,他中指一动,对着吴阳阳便是一弹,吴阳阳敏捷的躲开,却发现中年的目标并不是他,因为他身边的秦萱发出一声惨叫,一瞬间便蹲倒在地。

第一百六十八章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吴阳阳见秦萱无辜受累,气得脸色发白,连忙扶起秦萱,对着那中年人恶狠狠道,“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对一个无辜的姑娘下手。这么大年纪了,羞也不羞?!”

中年人呵呵一笑,“年纪大了,才知道对不同的人怎么样下手。才能给他最大的打击,譬如你,我弄你一下,你铁定要咬着牙骂我几句,但是我伤你旁边的这位小姑娘一下,你不止心疼。还不敢骂我,因为还要求着我手下留情,你说,对也不对?”

至此,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这个中年人不止手段高超,还厚颜无耻,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无奈秦萱还在痛苦的呻吟着,大家也不能当面辱骂他。

我也气得不轻。扶住秦萱问道。“你怎么样?”

秦萱额头上满是汗珠,哆嗦两声,居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捂着胸口,满眼都是眼泪。吴阳阳掏出桃木匕首,对着中年人扬起来,“你他妈干嘛了!再不收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中年人笑了笑,“我倒还真的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子。”说着,他悠闲地端起茶杯,安然的喝了起来。

村长也看不过去了,对着中年人道,“你们都是我的客人,若是这样,那我这里就不欢迎你了。”

中年人冷冷看了村长一眼,“我坐在这里,可不是来做客的。”

村长也愣住了,“那你来干嘛的?”

中年人眼神里几乎射出一团火焰,恨恨的说道,“十多年前,死在你的村子里的那些人,有我的弟弟,你说,我是来干嘛的?”

村长听了他的话,便知道中年人是来寻仇的,刚才也见识到他的本领,不由吓得也有些颤抖,“你的弟弟……”

中年人继续喝着茶,“怎么样,村长,我让你替我找两个向导,没有那么难吧?”

村长一脸为难,也不敢答应,也不敢说不答应,那样子就像是吃了一口的苍蝇吐不出来一般。

冯书桥看着中年人折污了一屋子的人之后,终于缓缓的站了出来,“洪天王当年,怎么也是黄袍加身,坐拥过江山的,洪氏后人,怎么沦落的如此下流无耻?若是洪天王在天有灵,只怕要气得爬出坟坑来。”

中年人又瞅了冯书桥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洪家,到算是很了解。”

冯书桥歪嘴笑了笑,“我不止对你们洪家很了解,对你现在的目的也很了解。你想找翼王墓,从翼王墓中再找当年洪天王没有得到的天芒,什么给你弟弟报仇,那都是借口和托词罢了。”

中年人的嘴角微微抽动,脸上有些狰狞,又一字一句的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冯书桥看着他,笑而不语,对吴阳阳道,“你把秦萱的左手中指及无名指掰开看看,是不是各有一道血线?拿小刀将那两道血线划断,便没有什么了。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手段,当年洪天王先创立拜上帝教,后成立太平天国,泥腿子当政,用了些糊弄老百姓的手段,血线咒便是其中一个,很多教民,便是被这血线咒所困,才不得已入教,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后来洪天王执政了,自己都想抹去这段历史,没想到洪氏后人,居然把这个下三流的手段,当成了传家宝传承下来,还耀武扬威的来装神弄鬼,真是可悲又可笑。”

中年人听了冯书桥的话,脸色也越来越凝重,紧紧的盯着冯书桥,似乎想把他看穿一般,可是他的眼神里明显的写着不懂。

吴阳阳依冯书桥之言,秦萱果然立即便停止了痛苦,当即便跳起脚来指着中年人大骂起来,“死贼人!姑奶奶得罪你祖宗了吗?你这么暗算我!我咒你祖宗十八代,一个个睡棺材里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龟孙子挨骂,哪天你也下去了,他们一定全都缠着你不放!”

中年人虽然无耻,但是似乎对自己是曾经拥有过中国版图一半控制权的洪氏后人,非常在意,也很重视祖宗的名声,被冯书桥和秦萱这么一明一暗的轮流骂了一遍,脸色都铁青了,他的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玉扳指,此时他盛怒之下,居然将那扳指咔哧一声捏碎在手上,我们都被他这指力所惊。

他身边的那两个青年和四个壮汉,见主人受辱,全都站了起来,黑压压的一屋子都是,村长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中年人却对那几人挥了挥手,“坐下。”转头又对冯书桥看去,好像换了一张脸似的,满脸都是笑,“年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冯书桥微微一笑,“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只要知道,这个村里,还轮不到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行了。”

中年人喝激尽了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对着众人一个个的观察了一遍,笑得非常和蔼道,“诸位,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有的是机会再见,今天我就不多做逗留了,咱们走。”

说着,带着他那六个手下,气势十足的离开的村长的屋子,村长这才敢伸出头来,拍着大腿急道,“哎哟哟,这可怎么办,这人是来给当年死掉的那些广东人报仇的啊!”

吴阳阳扶着秦萱,往一边的长凳上坐下,心疼的安慰着她,刘娇胆子小,还是吓得瑟瑟发抖,村长一把把刘娇拉到身边,“娇娇啊,你可是我们村里的大巫师啊,当年来了十几个人,你师父可是一举直接将他们全都除了,现在你看看这些人多凶悍!村民正是依靠你的时候啊。”

刘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更何况我的蛊术,也还杀不了人,我不要当什么大巫师了,你重新找个人,我把师父的笔记本传给他,行不行?!”

村长本来指望着刘娇能保护众人,不料刘娇居然说出这样怂包的话,顿时萎顿得像个破了洞的气球,一脸苦相,想了想,似乎冯书桥能制住那中年人,又赶忙凑到冯书桥身边,“小冯啊,这稻花村里可是有你的亲戚啊,你也是半个稻花村的人,现在稻花村遇到了困难,你不能坐视不理啊!”

众人都没有说话,冯书桥也只是淡淡的,对我和吴阳阳他们使了个眼色,搭理都没有搭理村长一下,便往外走去。

村长在我们身后,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对着刘娇又是一顿教训,“叫你好好的学习蛊术,你非要去读书,这下好了吧。人家欺负上门来,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

紧接着就是刘娇低低的呜咽声……

吊脚楼内,我低声对冯书桥问道,“现在怎么办?”

冯书桥在桌上轻轻扣着,“等刘媚出来。”

吴阳阳拍了桌子一把,“那个老东西,我就不能放过他!”说着,便要往外冲。

秦萱一把将他拉住,“人家七个人你一个人,你是去送死还是想干嘛?”说着,也是满身的火气,“一天到晚的逞能,你要是不乱说话,那人能对我下手吗?我这来了没两天,一会中蛊,一会中咒的!我不干了!我要回家!”说着,便往外冲去,吴阳阳左右为难,只好冲了出去。记余叉扛。

我头疼不已,靠在冯书桥身上,“我们能拿到天芒吗?”

冯书桥看了看我,“我们必须拿到天芒。”

我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他,以前每次我这么问的时候,他都会说,自己的尸身已经不在了,要天芒也没有什么用,只是想去看看义父的坟墓,和义父到底留下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定的表示自己要得到天芒。

我不由联想到深潭里的那口棺材,“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冯书桥的尸体

冯书桥的眼神里是一种奇怪的颜色,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就这么直愣愣的看了我一会,“薇薇,如果是我,是不是不伦如何。你都生死追随?”

我被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如果是你,难道你不是你吗?”

冯书桥顿了一会,“我有很多种存在方式啊。现在不过是其中一种。”

我还是不太理解他的话,也分辨不出他语气中好坏,只好勉强一笑,“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想跟你说一句,只要不是你不要我。我是绝不会离开你的。”

冯书桥脸上露出一股久违的开心的笑意,“洪氏后人已经来了,这个小村子不会再有安宁了。保护村民、抢先得到天芒,都是非常重要的事,但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别人做我都不放心,需要你去。”

“什么事?”

“神笔峰深水潭之下,那口棺材里。并不是空空如也。你猜的没错,里面有东西,而且是一样对你们今后能发生巨大影响的东西。本来我想等到拿到天芒之后,再去一举取出来,但是现在看来,只怕要提前计划,因为那些洪氏后人。有备而来,看样子也并不傻,很有可能也能找到那个甬道中去,一个山魅,不是他们的对手。守护不了棺材中的东西。”冯书桥心事重重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我满心不解。

冯书桥笑了笑,“有些事情,留到最后告诉你,能把快乐最大化,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提前让你去探知了。今天晚上,不管刘媚能不能出来,我们俩再去一趟神笔峰,我把棺材中的东西带出来,你把它带走。”

“带走?!”我越发不理解冯书桥这是什么计划了。

“对,这是我从吴阳阳那里要来的一张符,可以帮你带它走。”冯书桥说着,将一张小小的符纸递到我手上。

我们正谈得酣畅,刘娇忽然走了过来,一脸的勒痕,看到我和冯书桥,越发的伤心,“爸爸让我直接给那些人下死蛊,我……”

“你会死蛊吗?”

刘娇摇摇头,“我哪里会,但是爸爸却说让我去翻翻师父的笔记就可以了,他就知道说,哪里知道一个炼蛊人如果对蛊术不能掌控,很有可能会反噬到自己啊!”

冯书桥见刘娇哭得伤心,柔声安慰道,“别怕,你还有我们呢,我们全都会帮助你,决不让那些人欺负到村民。”

刘娇听了这话,总算是止住了哭泣,但是眼泪还再无声的流着,看来这大巫师的身份对单纯天真的刘娇来说,真的是一种负担和累赘。

……

天色渐晚,我和冯书桥已经悄悄避开所有人往外走去,没有旁人跟随,冯书桥背上我,用他的速度在山间轻掠,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潭边,刘媚的龟息蛊可以持续好几天,因此我也跟着冯书桥一起下水。再次到达钟乳石边,冯书桥立在棺材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终于把我夹起,一起跃到了石头的顶部,又跳到棺材旁边。

之前我和刘媚都是隔着钟乳石观察这口棺材的,虽然钟乳石透明得好像一块玻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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