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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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看见那个人类的尸体？

难道是被自己给挠碎了？

真的是这样吗？

……

左瞧右看，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确实没有找到斑鸠的尸体，它知道那个该死的人类还没有死，因为此时此刻，一股危机感正跟个泉眼似的，一股一股地从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内心深处往外冒着。

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已经很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记得上一次它产生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为了阻击零号试验场中那头实验体，当时那头实验体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放着好好的零号试验场不待了，转而想要往研究中心内闯。

也许是它也听到了来自隔离区的召唤吧，总而言之，那次是机械改造型实验体有记忆以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好在它们最终成功击退了妄图闯入研究中心的那头实验体，守住了自己的地盘。

但是这一次，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又有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它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现在很紧张，——幸亏它没有穿任何裤子，否则非得当场尿湿了不可。

时间在以一毫秒、一毫秒的速度缓慢地流逝着，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已经完全被紧张的情绪所笼罩，它找不到斑鸠的确切位置，却能够感觉到巨大的危险在向自己逼近。

在上面！

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猛地一瞪眼，它总算是觉察到了危机感来自哪里，机械改造型实验体抬起了脑袋，只见那个小小的人类不知怎么的，居然能够平地跳起了数米的高度，——他还是人类吗？

无谓的疑惑一闪而过，机械改造型实验体抬手就准备把斜上方的斑鸠当个苍蝇给拍下来，不过它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些，还不等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的爪子抬起来，斑鸠已经抡着消防斧，一斧头劈在了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的颅骨正中线上。

……

“嗷！”

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第352章　鬼门关

消防斧由于其特殊的作用，往往会选用能够兼顾坚韧、锋利的材料，它们在力气足够大的人手里，所能发挥出的功效绝对超乎普通人的想象，因此斑鸠这卯足全力的一斧子，竟然真的劈开了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的颅盖骨。

鲜血瞬间喷溅而出，强大的冲击力甚至将斑鸠给冲飞了出去，犹如断线风筝一样远远地摔落在地，至于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它虽然头顶部位被劈出了一道豁口，一时半会却还死不了。

毕竟它的生命力还是相当顽强的。

挨了这么一下，这是机械改造型实验体万万没有想到的，斑鸠一斧子劈在了它的颅骨正中线上，锋利的斧刃劈开了颅骨，已经确确实实地伤害到了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的额前叶，尽管看不出伤口的深浅，但它绝对是受了不轻的伤。

狂性大发的机械改造型实验体还在比比划划地想要杀死斑鸠，它的一对爪子对准了身前的空气就是一阵乱挠，殊不知斑鸠早就被它头顶喷溅的鲜血给冲飞了，正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抽搐着呢。

脑部结构被破坏，这对任何生物而言基本上都意味着可能导致死亡的重伤，就见机械改造型实验体胡乱把爪子挥舞了一阵，紧接着又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视线被自己的血液所遮挡，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居然偏巧不巧地朝着药物研究室内的内部走了过去。

要知道现在整个研究中心还处在封闭状态当中呢，药物研究室内部与其他核心区域一样，都有着激光阵的保护，所以这头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刚刚踏进激光阵的范围之内，右小腿就被高能激光给削断了。

重心不稳的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又踉跄了一下，它还来不及感受自己小腿部位传来的疼痛感，失去了重心的身体就又是往前一探，——这下被削断的就是它的小半边脑袋了。

前后也就一瞬间的事情，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它庞大的身躯还没有彻底倒下，便已经在半空中被肉眼不可见的激光给一切再切，顷刻之间就成为了一堆细碎的“肉丁”，包括机械改造型实验体那支金属铸造的左爪以及上下颚。

而且激光阵内的高能激光并不是固定在某个位置不动的，它们未被触发时确实是一动不动，可一旦被触发了，隐藏在周围的高能激光发射器便开始不断地进行着位置的变换，直到将闯入者切成真正意义上的“碎块”才会停下。

满地都是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的残尸，或许说是残尸都不太准确，因为它的尸体甚至都能够直接下锅当菜炒了，碎得不能再碎。

……

倒在地上的斑鸠没有看到这一幕，刚好给自己缝合完了伤口的小虫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深深地被这头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的死法给彻底震惊了，愣了足足有十几秒钟，小虫才想起来去看看斑鸠的状况。

小虫跳下了“临时手术台”，一瘸一拐地跑到了斑鸠的身边，擦了擦斑鸠脸上不知是他自己还是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的血迹，她发现斑鸠的上下嘴唇青紫青紫的，脸色也暗暗发青，胸口正在急速地起伏着。

“喂，”小虫用力地拍了拍斑鸠的脸上，“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为什么小虫要问这一句呢，因为斑鸠的模样是惨了点，可他的眼睛还睁着呢，小虫以为斑鸠并没有陷入昏迷，所以才会这么问。

但斑鸠睁眼归睁眼，人却已经没有意识了。

“冷静冷静冷静……”

小虫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两个字，她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起自己知道的一些医学常识，小虫一把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条布，紧紧地扎在了斑鸠刚才给自己注射肾上腺素的那条胳膊上部，这样可以稍微延缓肾上腺素的吸收。

只是这都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小虫自己也不确定现在这样做还有没有效果。

据小虫所知，斑鸠这是典型的肾上腺素过量所导致的中毒反应，如果得不到有效救治的话，斑鸠这条小命八成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要想把斑鸠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小虫得要赶紧找到扩张血管与降压药，不然过量的肾上腺素会使斑鸠的心脏持续地过速跳动，不断地提升血压，直至他体内的血管被血压冲破而死于内出血，或者死于心肌因承受不住高强度跳动而导致的坏死与骤停。

总而言之，斑鸠很可能要被肾上腺素给折腾死了。

就在说着话的功夫，斑鸠的症状又严重了一些，他的呼吸正在变得越来越微弱，这说明斑鸠的心脏已经出现了颤动的征兆，快要不堪重荷了。

……

“降压药、降压药、降压药……”

小虫在药物研究室内找了整整一圈，她倒是找到了不少玻璃瓶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关键是这些玻璃瓶子上所贴的标签，上面写的全都是药物的学名，小虫根本就不知道它们哪个是可以降低血压的。

心焦火燎的小虫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几个药瓶，剧烈的运动使得她才缝合不久的伤口又被崩开了，疼得小虫忍不住一阵皱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忽的两眼一亮，小虫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根救命稻草。

双手拖着斑鸠，小虫咬着牙将斑鸠拖到了一处墙角，随手捡起块砖头砸碎了墙角的照明灯，小虫在一堆纷繁复杂的电线里面拽出来两条，——能不能救活斑鸠，就看这两条电线了。

电击除颤，这是小虫目前所能想出来的唯一一个办法了。

小虫不认识那些狗屁药物的学名，她实在是找不到能够救斑鸠性命的药物，但药物小虫不熟悉，电路她还是略微懂一点的，哪根线接上哪根线会产生电流，小虫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其找出来。

一手捏着一根线，小虫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线头点在了斑鸠身上，她这么一点不要紧，斑鸠的心跳竟然彻底停止，连鼻息都摸不到了。

第353章　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斑鸠这就死了？

小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摸不到斑鸠的心跳了，低头趴在斑鸠的胸口仔细地听了几秒钟，——斑鸠的心跳真的停止了！

“你别死啊……”

大概是由于震惊与紧张，小虫的声音听起来相当颤抖，而且不仅仅是她的声音，小虫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双眼一瞬间就被泪水模糊，豆大的泪滴夺眶而出，“吧嗒吧嗒”地滴在了斑鸠苍白的脸上。

但这并不是童话故事，小虫的眼泪无法唤醒心跳停止的斑鸠。

与斑鸠初见时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小虫的眼前，当时自己已经被雅各布带着车队逼得走投无路，受困于一座城市废墟当中，谁知斑鸠莫名其妙地也闯了进来，两个人还互相猜疑与对峙了整整一夜。

可是后来他俩在配合之下，总算是逃出了那座城市废墟，尽管小虫把斑鸠好不容易才从骨头镇偷出来的物资给骗个精光，不过她后来在猪笼城寨时，也曾尝试着拼命将意外卷入这团漩涡中的斑鸠给救出来。

虽然最后他俩还是被抓了回去，这却并不影响斑鸠觉得自己欠了小虫一个人情，并且他也因此决定以陪伴小虫前往绿洲的方式，来偿还自己欠她的这份人情债。

谁知就有了这一路走来的惊心动魄。

斑鸠以前就是个生活在法外之地的普通人而已，艰难的生活让他选择隐藏起内心的柔软与善良，去像法外之地中其他人一样冰冷、麻木地生存下去，是小虫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斑鸠。

所以在糖果城时，斑鸠才人生第一次地对这个世界的残忍与无情，明确地表现出了厌烦的情绪，他认为这样的世界应该被改变。

再往后，随着与新帝国还有自由之翼这两股势力的更多接触，斑鸠发现这个世界远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要复杂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要想改变这个世界，自己首先了解这个世界。

正因如此，斑鸠不论小虫想要去到哪里，他都会百依百顺，因为斑鸠隐隐觉得小虫有一些东西是没有对自己明说，却在做给自己看，——也许她始终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但小虫还是在不经意间表现了出来。

所以自己就多给她一点时间吧，兴许以后她会主动告诉自己的。

“她有什么是没有告诉自己的呢，她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是和新帝国有关吗？还是和自由之翼有关？或者与这二者都有关联？”

太多的疑问萦绕在斑鸠的心头，可他也不好明明白白地去问小虫，偏偏斑鸠还是挺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的，以至于他都快忘记了本意，——要知道在最开始的时候，斑鸠仅仅是想陪伴着小虫前往她即将要去的绿洲而已。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到此为止了。

……

小虫是个坚强的姑娘，从来都是。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虫并没有就此放弃，她看着丢在一旁的那两根电线，心说自己还有机会，哪怕再渺茫，自己都还有一线机会。

“啪……嚓。”

裸露的电线再一次点在了斑鸠的胸前，强烈的电流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大幅度的抽搐，小虫赶忙第二次地趴在了斑鸠的胸口上，结果还是没有听到斑鸠的心跳。

“就这么完了？”

小虫双手捏着电线，她知道自己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因为通常电击除颤都会进行三次，如果三次都没有取得效果的话，基本上就可以宣布抢救失败，除非神仙下凡，否则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于是小虫又用电线点了斑鸠第三下。

“啪……嚓。”

斑鸠的身体再度幅度夸张地抽搐了起来，这是由于小虫给他使的并不是专门的除颤器，而是随便从墙里面拽出来的两根电线，很容易对斑鸠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她自己也很可能会触电受伤，但小虫现在哪还能顾得上这么多。

动作缓慢地趴在斑鸠的胸口，这一次小虫听到的还是一片空白，——斑鸠依旧没有任何的心跳。

“完了。”

小虫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她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斑鸠“尸体”旁边，两眼无神地看着呼吸全无的斑鸠，这时候的小虫特别特别地想哭，却意识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

也许这就叫做欲哭而无泪吧。

……

“啪！”

小虫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她并不是为自己没能把斑鸠抢救回来而懊恼，就在刚才那失神的一瞬间，小虫猛然间发现自己实在是慌了神了，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电击除颤本来就是要让心跳停止的啊！

所谓的“电击除颤”，意图就是利用电流去冲击心脏，终止会危及生命的心室颤动，并不是说用这两个除颤器往死人的胸口一拍，就能立即把心跳停止的人给拍活的。

在电流的作用下，原本因产生了心室颤动而不规则收缩的心肌会全部停止工作，再由最强力的心肌重新带动心脏的工作，整个过程相当于关机重启的过程，——现在斑鸠的心脏是关机成功了，却重启失败。

所以小虫要做的不是继续给斑鸠进行电击除颤，而是心肺复苏。

想到这里，小虫当即丢掉了手中的两根电线，又是胸外按压又是人工呼吸的，前前后后忙活了能有四五分钟，累得满头大汗的小虫才慢慢坐直了身体，双手捂住脸颊，默默地流出了眼泪，——斑鸠总算是又有心跳与呼吸了。

……

斑鸠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奇怪的梦。

先是快速地浏览了一下自己前面二十来年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收获，看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从回首过去当中找到新的人生感悟，最起码斑鸠就不是这类人。

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在哭泣的小虫。

起先斑鸠也不太清楚小虫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他还想要走过去安慰安慰小虫呢，不过等斑鸠低头一瞅，看见了小虫面前那个躺在地上的“自己”时，斑鸠终于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自己死了。

看到小虫因自己的死而如此悲伤，说句实话，斑鸠还是有一点点小窃喜的，虽然斑鸠的这份窃喜多多少少显得不那么合时宜。

再然后，斑鸠就觉得自己的眼前忽然一黑，等到重新恢复了光明的时候，他最先感觉到的就是自己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还是特别钻心的那种疼。

第354章　小虫去哪了

“我这是在哪呢？”

睁着迷蒙的双眼，斑鸠好半天都没能把自己的双眼聚焦，他倒是想要抬手揉揉眼睛呢，可惜斑鸠的那两条胳膊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无论他怎么想抬都抬不起来。

而且不光是抬不起来，稍微动一下都会疼得厉害，像是肌肉与韧带撕裂了的那种疼，直往脑仁里钻，疼得斑鸠大脑都快麻痹了。

于是斑鸠只得重新闭上了双眼，在地上躺了能有个好几分钟，他这才勉强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艰难地由躺着变成坐着，斑鸠期间休息了七八次、喘了二十多口大气。

“这是什么鬼地方？”

视线不再模糊了，斑鸠忍着疼痛把自己的脑袋转了一圈，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挺宽敞的房间之内，周围摆放的全是各种处于运行状态的高科技仪器，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轻微的“嗡嗡”声，——这就是机器运转的声音。

小虫呢？

斑鸠首先想到的就是问问小虫这是哪里，可他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到小虫的影子，偌大的空间之内就自己一个人，出了自己以外，真真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满头雾水的斑鸠想要站起来，却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个任务好像是太过于艰巨了，斑鸠便只得退而求其次，采取了“匍匐前进”的套路，好不容易爬到了一张转椅旁边，斑鸠把吃奶的力气都给使出来了，这才爬到椅子上坐下了。

气喘吁吁，此时的斑鸠喘得确实跟一头老黄牛没多大区别。

斑鸠坐在了转椅之上，视线又比坐在地上的时候开阔了许多，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刚才躺着的那个地方，地上铺着一张黑乎乎的毯子，看那架势估计是张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擦洗过的地毯，脏得都看不见它原本的颜色了。

小虫也真是的，怎么弄了个这么脏的东西来恶心自己。

见到了这张毯子，斑鸠心里反倒是稍微放松了一些，最起码他知道小虫应该就在这附近，不然那毯子总不可能自己长了腿跑到这里来吧。

斑鸠有心想要开口叫一叫小虫的名字，他嘴巴才张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冲上了他的脑门，——斑鸠的嗓子不仅是干，而且是都干出血了，他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喷着血，模样有点吓人。

“嗡嗡嗡……”

机器运转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

……

“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

总算是不再咳嗽了，斑鸠又压着嗓子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在这种略显压抑的环境之下，似乎只有自言自语才能稍稍减轻一些斑鸠的各种负面情绪。

“小虫应该没事的，”斑鸠对着自己说道，“她的状况可比自己要好太多了，唯一追上来的一头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它也已经死在了药物研究室的门外，小虫不会出事的。”

斑鸠逐步回忆起了自己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可他一点都记不起自己昏迷之后的任何事情，模模糊糊地记着一些，斑鸠也只记得自己好像看见小虫哭了，并且哭得特别伤心。

……

“哎。”

等了半天小虫也没有回来，斑鸠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坐在转椅上左摇右晃着，试图通过这种小幅度的运动，来让自己逐渐克服动弹胳膊腿时的疼痛感，还别说，效果确实是有一点的。

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斑鸠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少浅浅深深的伤口，浅的大概刚刚划破了皮肤，深的其实也没有多深，远远没有到伤及骨头的程度，而且大部分都已经止住了血，相信过几天就可以愈合了。

“等一等，”斑鸠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的伤口怎么没有完全愈合呢？”

按照斑鸠所想，他身体内明明是被注射了“万能血清”的了，虽然尚且处于研发阶段的“万能血清”很容易会反噬宿主，但它的的确确能够给宿主带来强大的自愈能力，——像斑鸠身上的这点小伤，照理说数分钟之内就可以完全约好的。

斑鸠的这些外伤都是在和那头机械改造型实验体战斗时留下的，即便是从他昏迷时开始算起，到现在也有不短的时间里，他身上的这些伤口原本很快就可以愈合的，为什么到现在还留着呢？

难道是“万能血清”失效了？

斑鸠可切切实实地记得神秘人说过，“万能血清”在被注射后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就会产生总共五次的剧烈副作用反应，第五次副作用发作以后，被注射者要么死于“万能血清”内特殊细菌的过度繁殖，要么在“万能血清”内其他成分的作用下，变成丧失了意识的实验体。

这两种无论前者后者都代表着死亡，神秘人还说了，绝无例外。

那么斑鸠为什么还没死呢，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心说莫不是神秘人全程都是在诳自己？什么狗屁“万能血清”根本就不能致人死亡。

可不光是神秘人，桑尼也是这么说的，因此斑鸠便只能猜测是不是小虫在药物研究室内找到了抗生素？

“绝对是这样。”

斑鸠越想越觉得靠谱，总共三头机械改造型实验体，其中一头去追四散而逃的章鱼怪们了，另外一头大概是被桑尼给料理了，只剩下最后一头追着自己和小虫来到了药物研究室外围。

后来那头机械改造型实验体死在了激光阵下，这意味着小虫完全有机会返回配电室，去关闭控制室外面的激光阵，再由控制室来解除整个研究中心的封闭，最后就能够前往药物研究室的内部，寻找救命的抗生素。

“想不到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小虫居然干了这么多的事情，待会自己得多口头表扬她几次才行。”

斑鸠心里这么想着，他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毕竟之前的“万能血清”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在斑鸠的脑袋上顶着，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提心吊胆的状态，现在好了，“万能血清”的效果消失了。

……

“只是，小虫怎么还不回来？”

在这里等了许久，斑鸠有点等不下去了，他决定去找一找小虫，——希望那丫头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第355章　急死宝宝了

走出了门，斑鸠发现自己刚才果然是在研究中心的控制室当中，低头看看前方地面上那根断成了数截的钢管，斑鸠认出那是自己与小虫第一次来这边时的“杰作”。

当时斑鸠不知道激光阵的威力有多强，他就想拿根钢管来试着“投石问路”，结果斑鸠都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好好的一截钢管就莫名其妙地一断再断，还没落在地上，便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现在斑鸠更加确定小虫在自己昏迷期间内做了不少的事情，——如果她没有解除研究中心封闭状态的话，自己现在踩在激光阵当中，恐怕早就落得跟先前那头机械改造型实验体一样的下场，变成一块一块的肉丁了。

饶是如此，斑鸠再回想回想庞大的机械改造型实验体是如何被激光阵切碎的，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怎么舒服的，“心有余悸”四个字用在这里恰好合适。

走两步、喘几秒，以斑鸠目前的身体状态来看，他还能够支撑着往前走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表现了，毕竟他在经过了与机械改造型实验体的一场战斗以后，又被小虫拿两根电线戳来戳去，现在斑鸠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钻出来的疼痛感。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