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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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就说不上来了。

从那以后，斑鸠总是想着要把这件事跟加拉哈德问清楚，但之后在废弃都市的那次相见，情况太过于危急，来自新帝国的蕾贝卡差一点就要了斑鸠和小虫的性命，如果不是加拉哈德赶到，恐怕舒尔茨和娜塔莉亚都得要搭进去。

揣着满心的疑问，斑鸠跟着小虫来到了这座地下研究所，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放、无意插柳柳成荫”，斑鸠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桑尼注射了一支“泰坦之血”，然后他的“狂人”天赋就也得到了进化。

至少在斑鸠看来，这就是一种进化。

……

看着面前被自己活活切成了无数小块的章鱼怪，斑鸠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他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说自己的能力确实比以前有所加强。

尽管狗腿弯刀的锋利程度同样大大超出了斑鸠的想象，但斑鸠刚才之所以能够轻松砍死这头章鱼怪，完全得益于他在狂怒状态之下暴涨的力量与敏捷，——这么大一头章鱼怪，斑鸠分分钟就把它给砍死、切碎了。

这要搁在以前，斑鸠简直不敢想象。

踢了踢地上章鱼怪的残尸，斑鸠从遍地的狼藉当中将狗腿弯刀给捡了起来，他刚才光顾着发呆了，都没注意到这把刀是什么时候丢掉的，将刀身在章鱼怪的尸体上擦了擦，斑鸠发现这把弯刀确实不错，上面的血迹一擦就干，连半点都没有再沾上。

而且刃口依旧锋利，没有任何的豁口。

……

小虫捂着鼻子走到了斑鸠的身边，她被这刺鼻的味道给熏得脑仁都生疼，抬手指了指斑鸠，小虫本来打算埋怨斑鸠两句，但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叫她张不开嘴，于是小虫只得暂时把话都给憋了回去，跨过章鱼怪尸体，小虫去捡自己放在前面的枪械了。

斑鸠脸上、身上早就满是章鱼怪的血液与粘液，还有它那混合了排泄物的墨汁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斑鸠这是“闻得多了不臭”，他冲着小虫撇了撇嘴，心想我这么干净利落地把这头章鱼怪干掉了，你怎么也不夸夸我。

小虫依旧“轻装上阵”，仍然由斑鸠帮她背着榴弹发射器，以及满满一包的榴弹，两个人继续向着通道深处走去，也不知道刚才那头章鱼怪是掌控者安排的，还是它恰好出现在了这里，反正再往后走，斑鸠和小虫都没有再碰到其他的实验体。

可这并不是他们两个放松心情的理由。

……

没走多一会儿，小虫便领着斑鸠来到了一处铁门之前，这扇铁门看起来相当厚重，——两边宽有五米，高度几乎顶到了天花板，整扇门被刷成了银灰色，门上面光秃秃的，什么玩意也没有。

斑鸠走上去推了推门，他也知道自己压根就不可能推得开，使了两把子力气，斑鸠左找右找，竟然连个钥匙孔都没有找到，这下子他就有点纳闷了，——没有钥匙孔，这门究竟该怎么开？

大概是由于斑鸠身上的“怪味”，小虫从刚才开始就刻意和斑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见斑鸠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便用非常嫌弃的语气对着斑鸠说道：“起开起开。”

斑鸠被小虫给搡到了一边，他低头往自己的身上闻了闻，——自己没闻见什么怪味啊，怎么小虫这么嫌弃我干嘛。

只见小虫走到了铁门的右侧，对准一个位置轻轻拍了一下，立马有个与周围墙壁浑然一体，巴掌大小的挡板弹了起来，露出里面一个暗格，斑鸠探着脑袋往里面一瞧，原来是个密码输入装置。

“我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小虫捂着鼻子，一把将试图靠近自己这边的斑鸠给推了开去，“你知道你身上现在是什么味吗？就跟条暴晒了三天的咸鱼似的，算我求你了行吗，站到一边去。”

斑鸠被小虫推到了一边，他心里委屈得不行，——要不是为了干掉那头章鱼怪，我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第370章　卧薪尝胆

隔离区之内。

巨大弧顶之下，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正中央那个直径足有四五米的透明玻璃圆球，里面装着满满的深紫色液体，不时有气泡从底部缓缓上升至顶端，旋即劈裂、消失。

柔和的灯光洒在了玻璃圆球上，透过透明的外层玻璃以及不太透明的深紫色液体，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表面连接着许多金属线的大脑，——大脑本身似乎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这就是掌控者的大脑，还有保证它大脑存活的维生设施了。

在玻璃圆球的下面是另外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容器，里面同样盛装着满满当当的液体，却不是深紫色，而是淡淡的黄色，近乎于完全透明，这种淡黄色的液体里面则装着掌控者的其他一些器官。

玻璃圆球与金属容器的外面，都连接着不少粗细不同、颜色各异的线路，有将它们两个彼此相连的，也有使它俩与外部其他仪器连在一处的，总之线路繁复异常，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得明白哪跟哪连在一起的。

更靠近外围一些的地方是一圈银白色的护栏，用以将这一整套掌控者的维生设施，与这个房间内其他的区域分隔开来。

房间略显空旷，哪怕是在装进了这么大一套维生设施以后，还是略微显得空空荡荡的，毕竟房间太大了，仿佛再装个几套这样的维生设施也不在话下。

空气中反复回荡着一种奇怪的“滴答”声，这是维生设施正常运转时所发出的动静，此外还有微弱的“嗡嗡”声存在，却远不如“滴答”声更引人注意。

原来掌控者就是靠着这么一套设备才存活至今的，——如果能够将其破坏，想必仅剩下大脑以及一部分器官的掌控者，分分钟就会死亡，而这正是斑鸠和小虫想要做的事情。

……

原本按照掌控者的计划，它已经成功骗得斑鸠和小虫解除了研究中心的封闭状态，作为研究中心的附属设施，隔离区也同样全面解除了封闭，如此一来，掌控者就可以操纵着其他的实验体，让它们将自己转移到开发完毕，却至今没有投入使用的机械身躯当中。

一旦掌控者与自己的机械身躯完成了适配，这就意味着它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重生”，再也不是那个只能受困于维生设施当中，连隔离区都无法离开的废物了。

自打被新帝国军队炸毁了身躯之后，掌控者便成为了地下研究所内研究员们的“掌上玩物”，这些研究员成天利用掌控者的大脑来做各种各样的实验体，其中一部分的实验自然不是那么有趣的。

甚至还有一部分实验，对于掌控者而言是非常残忍的，可当时的掌控者并没有任何的办法，它对于人类只能听之任之，因为掌控者明白，只要自己稍有反抗的念头，那么研究员们就会有一千种办法让自己死去，而它却无可奈何。

谁让掌控者的身躯已毁，仅仅剩下个大脑了呢。

但在如此绝境之中，掌控者并没有选择放弃，它始终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自己从绝境中挣脱出来的机会，至少不要再这样被研究员们成天实验来、实验去的了。

所以掌控者一面假意配合着研究员们的各种实验，让这些研究员对自己放松警惕，认为自己就是块砧板上的鱼肉而已，与此同时，掌控者不忘了利用自己最为擅长的精神攻击能力，去尝试着控制控制平时与自己接触的研究员。

然而掌控者第一次这么做的结果可不太好，它操之过急了，虽然完全掌控了数名研究员的意识，却也立刻被地下研究所内其他的研究员给发现了，那一次，掌控者好险没被处死。

幸亏掌控者留下的一枚暗棋起了作用，——掌控者没有一次性地将自己手里的牌全部打出来，实际上它还对一名研究所高层进行了精神控制，正是这名研究所高层最终保下了掌控者的性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掌控者明白自己千万不能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一定要沉得住气，好在所有的研究员都认为之前那次只是个意外罢了，是掌控者无意识的行为，在这些研究员的眼中，掌控者终归是个变异了的怪物，并不属于人类，既然它不是人类的话，便不可能有智慧可言。

于是又往后过了一段时间，掌控者总算是逮到了机会。

……

期间掌控者利用被它控制的研究所高层，提出了一项为掌控者重铸机械身躯的建议，说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提升研究所制造、发展机器人的能力，研究员们在经过了讨论，很快便通过了这项决议。

掌控者眼瞅着自己的机械身躯就要被铸造成功，它心内当中已经是非常得迫不及待了，掌控者似乎都看见了自己在与机械身躯适配成功后的模样了，可惜它的那枚棋子，却在一个巧合当中露了馅。

知道了这只是一枚被掌控者操纵着的棋子，研究所当即叫停了有关掌控者的一切计划，还在短时间内就决定了要处死掌控者。

为了能够活命，掌控者选择了放手一搏，它突然间展现出了自己十成的力量，强行控制住了数名隔离区的研究员，并且操纵着他们破坏了地下研究所内数个试验场的安全系统，如此一来，整个地下研究所登时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之中。

事情的发展出乎掌控者的预料，它万万没想到局势会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成群的实验体冲出了试验场大肆屠杀，并且一处试验场的破坏还引发了其他试验场的连锁反应，一时间地下研究所内到处都充满了火焰与哭喊。

尽管掌控者确实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却也被临走之前的研究员们困在了隔离区之内，研究员们也就是没机会过来杀死它，再者他们也不知道掌控者就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不然即便当时的情况再怎么混乱，新帝国的军队也势必会来取了掌控者的性命。

第371章　变色龙

掌控者没有一天不是在想如何离开这座“监狱”，它渴望地下研究所之外的一切，包括贫瘠的土地、肆意的狂风与灼热的黄沙，——以前生活在荒芜之地的它，从来没觉得原来恶劣的环境也是一种享受。

只要是自由的就好。

在苦熬了数年之后，虽然有维生设施不断地为掌控者提供营养，却并不能滋润它那颗被寂寞煎熬着的心脏，直到有一天，掌控者等到了斑鸠和小虫，这两个前来寻找所谓“真相”的年轻人。

掌控者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精神攻击能力，以及自己对人心的揣摩，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或者说是欺骗着他们两个，最终解除了研究中心的封闭状态。

但是，现在还没到掌控者真正“重生”的时候，虽然研究中心的封闭状态被解除了，小虫却利用从桑尼那里得来的权限，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研究中心各个区域之间的互相关联。

掌控者知道自己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那两个人类，此外还有大群守卫着研究中心的机器人，它们天生就是为了保卫地下研究所而存在的，这些机器人绝对不坐视掌控者取得自己的机械身躯而不管。

偏偏掌控者的机械身躯并不在隔离区当中，它还得要利用早就设计好的移动平台，来将盛装着自己大脑与器官的维生设施移动到机械身躯所在的车间之内，这一段路可谓是相当凶险的。

防爆机器人肯定会在半路上伏击，掌控者要想突破机器人布下的重重防线，必须要先集结起大批的力量，组成一支实验体大军，如果能够组织起这么一股势力的话，掌控者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取得自己的机械身躯。

可惜小虫把研究中心内的道路给断了个七七八八，掌控者所召集的实验体们一时半会还赶不到隔离区来，至于其他试验场的实验体们则距离得更远了，为了稳妥起见，掌控者并没有贸然出动，它选择老老实实地待在隔离区里，先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指挥大群的实验体向隔离区靠近再说。

正如同十个指头拨弦一样，此时的掌控者就在用自己的精神去操纵着上百、上前头实验体，这对于它精神力的消耗不可谓不夸张，因此掌控者必须要保证自身处在一个安全、安静的环境当中，——这也是它决定暂时先继续待在隔离区的一个原因。

毕竟时间是站在掌控者这一边的，实验体大军迟早都会集结完毕，到时候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掌控者取得自己的机械身躯了，所以它没什么好心急的，真正要急的是斑鸠和小虫两个人。

……

隔离区入口处。

宽阔的道路尽头是一圈象征着“禁止进入”的铁丝网，紧闭的铁门上面所挂着的一块金属牌，上面确确实实地写着“禁止进入”四个字，更加说明了这个地方是不允许随便乱闯的。

铁门与铁丝网原本都是通着高压电的，哪怕是体型再怎么庞大的实验体都能在一瞬间给电成焦炭，所以通常这边是没有任何的实验体胆敢接近的。

但是谁让隔离区已经随着研究中心一起解除了封闭状态的，现在这里的铁门与铁丝网已经不带电了，——微微敞开的铁门就是最好的证据，这说明可以通过了。

铁门后面黑漆漆的，谁也不知道里面隐藏着怎样的危险。

忽然之间，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出现在了另外一边的通道尽头，那里是通向隔离区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发现那个一闪而过的小红点。

可终究是有一双眼睛看见了，还看得真真的。

于是铁门后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之声，随即沉重的铁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道更大的缺口，只见铁门处的空气似乎突然扭曲了一下，隐隐地显出了个模糊的影子。

……

法外之地虽然大部分都是一片荒漠，偶尔却也能够见到绿洲，而无论荒漠还是绿洲，都能见到几种小小蜥蜴的身影，它们拥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伪装，——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这些蜥蜴的块头有大有小，许多人未必能一一将其分门别类，更叫不出它们的专有学名，可大家都知道这些蜥蜴的一个统称，——变色龙。

没错，从隔离区入口铁门处钻出来的，就是一头“变色龙”。

身体从头至尾能有将近三米的长度，身形比一般意义上的变色龙要粗壮不少，胳膊腿一瞅就知道爆发力十足，隐约可见的爪子应该锋利无匹，不然又怎么会闪过着金属才有的光泽呢。

这头“变色龙”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与周围墙壁相同的暗淡蓝色，显得有些冰冷，再配合它缓慢且悄无声息的脚步，简直就是一个“要人性命于无形”的死神。

是它率先发现了外面的那个小红点。

作为掌控者安排在隔离区入口的守卫，这头“变色龙”的学名其实叫做“b5”型实验体隐匿强化型亚种，它可以很好得融入周围的环境当中，从而成为守卫着这里的“暗哨”。

再加上这头“变色龙”出色的动态视觉，它能够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视线之内任何物体一瞬间的所有动作，哪怕这个动作再怎么细微，也不可能逃过它的眼睛，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它的这种能力和小虫很像。

觉察到了外面可能会有情况，身为守卫的“变色龙”自然是要出来查看一番的，毕竟它可不太想违背掌控者的意志，要知道掌控者想弄死它，基本上就只需要动动念头而已。

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在抵御精神攻击方面，似乎比各种类型的实验体都有先天的优势，而且这种优势还非常明显，因此再怎么擅长精神攻击的实验体，都很难去控制意识清醒的人类。

除非是刚死不久的尸体，假如死了太久的话，大脑与神经、肌肉之间的关联十分难以恢复。

像一条“变色龙”一样，“b5”实验体悄悄地向着它的目标前进，现在它已经能够确认前面有东西了，至于是什么，这个还得要等再接近一些才能确定，——那个在墙壁上动来动去的小红点太小，看不太清楚究竟是个什么。

然而还不等“变色龙”看清楚是什么在动来动去，它就觉得自己的一侧耳道有点发痒，再然后，它就死了。

第372章　机器人操控大师

“b5”型实验体隐匿强化型亚种，它不仅具备着变色龙所特有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能力，同时长得也与变色龙相差不多，在它的一对眼睛后面，同样和通常意义上的变色龙一样，左右各长着一个小小的耳孔。

蜥蜴耳朵的外观跟人类的并不一样，因为它们没有人类这样的耳廓，但蜥蜴的鼓膜内陷，实际上已经有了外耳道的雏形，虽然这为蜥蜴提供了敏锐的听觉，却也成为了它的一个小小弱点。

任何生物的大脑都是脆弱的，如果大脑遭到了破坏，这无论是对哪一种生物而言，都势必是致命的。

就在这头“b5”型实验体攀着墙壁向前移动，想要看清楚不远处那个红点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的时候，另有一个小黑点已经紧贴着另外一边的天花板，悄无声息地从侧面向它接近了过来。

其实这两个都是小号的蜘蛛型机器人，只是其中一个故意亮起了自身的灯光，用以吸引“b5”型实验体的注意力，另外一个小号蜘蛛型机器人则趁机完成任务。

它们的任务是什么呢？当然是在不被其他实验体发觉的状况下，杀死这头“b5”型实验体了。

不明就里的“b5”型实验体探着脑袋往前缓缓移动，却没注意到有个小东西已经攀上了自己的身体，随即迅速地向着后脑处爬行，很快就钻进了“b5”型实验体的耳朵里。

“滴滴滴。”

三声轻响，代表着这个小号蜘蛛型机器人成功激活了自爆程序，——直到此时此刻，“b5”型实验体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里进了东西，可这时候才发觉未免显得有点来不及了，它连哼都没哼出来，便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两下，最后“啪”的一声从墙壁上摔了下来。

耳孔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与脑浆的混合物，“b5”型实验体软趴趴的尸体再也不能继续保持着伪装了，只见它的皮肤骤然换了两次颜色，最终定格在了“b5”型实验体天生的墨绿色之上。

至此，好好的一头“b5”型实验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了。

……

小号蜘蛛型机器人自爆的威力其实并不太大，所以发出的动静也是相当轻微的，如果不注意的话，甚至根本听不见它爆炸的声音，但“b5”型实验体从墙上摔落的声音还是挺大的。

于是隔离区入口处的铁门又打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隙，里面“嗖嗖嗖”地窜出来好几头普通的“b1”型实验体，这些喜欢栖身于通风管道中的家伙看样子也成为了掌控者的手下。

“b1”型实验体又被称为爬行者，它们的感知能力远远不如“b5”型实验体，可这些爬行者又不是聋子，外面都有“啪”的一声了，它们自然是要出来看看情况的，结果一眼就瞅见了瘫软在地上的“b5”型实验体的尸体。

没有明显可见的外伤，这下子四五头“b1”型实验体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还是其中块头最大的那个首领，它冲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头“b1”型实验体瞪了一眼，这头倒霉的爬行者只好遵照首领的意思，过去查看“b5”型实验体的尸体。

“啪。”

谁知这头“b1”型实验体刚刚往前迈出两步，它正在那探着脑袋观察着地上的“b5”型实验体尸体呢，突然之间，这头“b1”型实验体就跟被电打了一样，身体剧烈的抽搐两下，然后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耳孔中流出了一道血线。

“b1”型实验体这种莫名其妙的死法把其他的实验体都给吓着了，原本还想跟过去的看看的两头“b1”型实验体，这会儿也慌里慌张地窜到了首领的身后，探头探脑的，就是不敢再接近前面那两具尸体。

……

“要不然，你直接给它们来一发榴弹不就一锅端了吗，干嘛要这么浪费时间呢，这些都是小角色而已，咱们赶紧把它们干掉，隔离区的入口可就在眼前了。”

通道转角处，斑鸠和小虫蹲在距离入口数百米开外的地方，看着身旁在那不停摆弄着什么东西的小虫，斑鸠忍不住向她抱怨了两句，——明明前面就是隔离区的入口，小虫和自己完全可以径直杀进去，没必要在这里瞎耽误工夫。

“别说话。”

小虫瞥了斑鸠一眼，立刻就让斑鸠闭了嘴。

蹲在地上，小虫正将一块比巴掌大一些的控制板放在膝盖上，这玩意看着跟块玻璃似的，透明透明的，却能够操控一大群蜘蛛型机器人的各种行动，至于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反正斑鸠不明白。

没办法，斑鸠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高科技产品。”

他们两个蹲在地上蹲了老半天，起先小虫还会告诉斑鸠一些她通过蜘蛛型机器人获悉的情况，到了后来，小虫一心只专注于操控那些蜘蛛型机器人了，渐渐没有了跟斑鸠搭话的心思，斑鸠便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了。

前不久，斑鸠和小虫穿过了一头章鱼怪布下的陷阱，成功找到并进入了所谓的“机器人仓库”，——那里面全部都是没有投入使用的机器人，种类繁多，一排一排最常见的就是低级的清洁机器人了。

小虫没有多看那些清洁机器人，她领着斑鸠在机器人仓库里面三转五转，很快就来到了专门存放蜘蛛型机器人的小隔间，虽然打开隔间的门需要密码，但之前桑尼已经跟小虫说过了密码，因此这并不算问题。

“9527。”

输入了密码，隔间的大门便打开了，看着三种型号的蜘蛛型机器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