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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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死吧！死吧！”

巴哈手中的狼牙大棒每抡开一次，就会有数名扎福德的手下被抡成了碎肉，得亏现在是晚上，黑暗的环境让大多数没有机会看清楚这幅景象，否则即使是占据着人多这一优势，扎福德手下的黑足强盗们恐怕都会出现溃逃的情况。

没错，占据着人数优势的是扎福德这边而非巴哈，可巴哈的战斗方式实在是太彪悍了些，吓得这些扎福德的手下反倒以为是自己处在了劣势的一方。

……

前方的战斗正酣，后方汉尼拔领着斑鸠、小虫在远远地围观着，与他们一起的还有黑铁矿场内其他强盗势力的头头脑脑，包括猪笼城寨的李锦山。

“我们去帮哪一边？”

站在汉尼拔的身后，斑鸠低声向小虫问道。

“谁也不帮，”小虫对斑鸠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看戏。”

“看戏？”

斑鸠不明白不趁着这个机会跟巴哈一起干掉扎福德，他不是目前最大的威胁吗，虽说巴哈凭借着彪悍的战斗风格成功压制住了扎福德那边的反击，可别忘了扎福德明里暗里的实力有多么强悍，他是绝对不会永远被巴哈压制的，等到扎福德喘过气来，巴哈注定要败在他的手里。

“你家老爷子不是说了吗，这仅仅是今天晚上大戏的开场而已，你急个什么劲。”

小虫说着说着话忽然偏过了头去，斑鸠也随着小虫视线的移动而转过了脑袋，——只见李锦山摆了摆手，他身边那一票充当保镖的肌肉壮汉就停留了原地，然后李锦山只身一人向着老鼠城这边走了过来。

远远地来了个抱拳礼，李锦山对汉尼拔的态度显得相当恭敬。

“承蒙关照了。”

两支黑足强盗喊打喊杀的动静丝毫掩盖不住李锦山的声音，见李锦山在对自己行礼，汉尼拔也没有要端着的意思，他微笑着欠了欠身，这就算是回了李锦山一个礼。

“谈不上什么关照，”汉尼拔笑着说道，“以后还希望你能多指点指点这两个小家伙。”

“好说，好说。”

李锦山并没有跟汉尼拔进行太多的交谈，他寒暄了两句以后就回到了猪笼城寨那边，斑鸠放眼一瞧其架势，好家伙，跟老鼠城这种来看戏的果然不一样，猪笼城寨这一次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给押上了，各种长枪短炮是一应俱全，不知是不是火光跳动的原因，导致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略显狰狞，眼神中透着对鲜血的渴望。

“还真一群嗜血之徒。”

斑鸠悄悄地对小虫耳语了一句，小虫却没有理会斑鸠的评价，因为她注意到远处的战斗已经趋近于尾声，这代表着后面的大戏就要上演了。

“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小虫默默地在心里面祈祷着。

881。第881章　好戏

巴哈凭借着凶猛的势头已经出其不意的进攻，确实在战斗的开始阶段成功压制住了扎福德方面的多次反击，可是他这种蛮打蛮干的战斗风格在压制对手的同时，也给自己这边造成了大量战斗减员，因此在经过了一阵子的拉锯战以后，巴哈所率领的黑足强盗渐渐就处在了下风。

扎福德的手下则缓过了劲来，他们逐步对中间的巴哈形成了包围，最终成功将一味鲁莽冒进的巴哈与黑足强盗分割开来，扭转了局势。

“啪！”

一发子弹在巴哈的右边肩膀处爆出了一团血花，巴哈抡动狼牙巨棒的动作不由得为之一滞，紧接着便有两名扎福德的手下呐喊一声从掩体后面冲了出来，一左一右地上来夹住了巴哈，想要把他给放倒在地。

这两个家伙的块头都不小，一个个的胳膊比普通人的腰杆子都粗，而且巴哈已经中了一枪，鲜血瞬间便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此时被两个壮汉控制住，巴哈把牙一咬，竟然硬是挣脱了他俩，把这二人都甩到了一旁。

吃了满嘴灰的两名壮汉尚来不及起身，巴哈已经重新捡起了狼牙巨棒，一下子砸碎了其中一名壮汉的脑袋瓜子，鲜血四溅之际，另一名壮汉还想过来夺巴哈手里的狼牙巨棒，却被巴哈一脚踹中了小腹，疼得他再也直不起来身子，腰弯得好似个大虾仁儿。

“乓！”

犹如打棒球一般，巴哈抡起狼牙巨棒就将这名壮汉的脑袋给抽飞了出去，凌空爆成了无数块细细小小的碎肉。

“还有谁！”

巴哈放声怒吼着，又有几名扎福德的手下冲了上来，还没近前，就被巴哈用随手捡起的枪械给打成了筛子，——巴哈并不是个傻子，他该用枪的时候还是会用枪的。

……

不过巴哈一个人的战斗力毕竟是有限的，他是可以在大群扎福德的手下中杀过来、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奈何他身后的黑足强盗们就没有这样的本事了，在被扎福德的人手围住以后，尽管一部分黑足强盗试图冲破防御去与巴哈汇合，却三番两次被挡了回来。

扎福德心里面打的就是这个算盘，他知道要想钓起巴哈这条大肥鱼，首先要做的是尽可能削弱他的体力，然后等他耗尽了力气再动手，所以扎福德一方面在派手下去跟巴哈纠缠，一方面则是把主要力量投入到对付巴哈手下的黑足强盗之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围困的黑足强盗在迅速减员，眼睁睁看着一名又一名的同伴倒在了自己的眼前，其中慢慢就有人坚持不住而举手投降了，至此，巴哈与扎福德之间的这场战斗就算是胜负已定。

巴哈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儿，他最终还是在扎福德持续不断的消耗之下陷入了绝境，狼牙大棒甚至都由于沾染了太多的血浆肉糜而变得湿滑不堪，终于，在打碎了一名扎福德手下的半边身体以后，气力耗尽的巴哈再也无法握紧狼牙巨棒，后者“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抓住他！”

数名扎福德的手下见机而动，一拥而上地将巴哈给扑倒在地，又叠罗汉一样地把他给压在了最下面，此时的巴哈除了无可奈何地继续怒吼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

在场的各方强盗势力因为没有提前收到消息的缘故，都才刚刚把自己麾下的势力聚集完毕，他们正想着看能不能趁乱分一杯羹呢，谁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结束了，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召集人手，结果折腾了半天连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分到，这是在座各位谁都无法忍受的事情，人群渐渐吵嚷起来，他们都想要将已经倒下的一支黑足强盗给瓜分干净，不能叫扎福德一家全部吞下了。

这么大的一块蛋糕，不想分的人才是傻子。

“安静！”

扎福德大喊了一声，强盗们便纷纷安静了下来，他们倒想听听这家伙会怎么说。

“我知道你们大家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但有一点我要先跟你们说清楚了，”扎福德环视了周围一圈，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今天晚上是我们黑足强盗的内部事务，我不需要也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更别提是那些什么打着如意算盘的人了。”

“如果有人胆敢无视我刚才说的话，那么我们黑足强盗绝对会奉陪到底，看到我身后了没有，这些全副武装的黑足强盗是抱着战斗至死的念头站在这里的，对不对！”

“对！”

一众黑足强盗高声响应着扎福德的问询。

“好了，大家可以散了。”

扎福德说完话便朝着野马帮所在的区域投去了一瞥，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有人带头撤走才行，一旦野马帮起了这个头，那么其他的势力都会在想要闹事之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要是还没有野马帮强大那还闹个屁。

野马帮已经被扎福德给拉拢得差不多了，从上到下都有扎福德的人，因此扎福德相信他们会遵循自己这个眼神示意的。

“等等，都先别忙着散场，我还有两句话想说说。”

扎福德双眼一眯，他看着李锦山淡定从容地走了出来，便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八成是这家伙在捣鬼，不然李锦山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干嘛。

“你有什么话要说？”

冷着脸色，扎福德心里琢磨的是自己早就该对猪笼城寨动手的，李锦山这孙子表面上看起来不声不响，实际上他暗中拉拢各方势力比自己还要勤快，而且李锦山很会利用肤色来做文章，他知道黑铁矿场是黑足强盗的主场，便弄出了个什么“互助会”，专门吸纳对族群归属感更强的黄种人。

昔日实力算不上顶尖的猪笼城寨借此一跃成为了黑铁矿场内首屈一指的势力，当扎福德意识到李锦山手中已经攥有相当可观的力量之时，再想解决掉猪笼城寨就难了。

“我要说的其实很简单，今天晚上发生的并非黑足强盗内部事务，”李锦山大声说道，“你，扎福德，你的主子是新帝国。”

882。第882章　跌宕

巴哈已经被扎福德所制服，正被几名壮汉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呢，扎福德见机便站出来说了两句，把这一起都归结为“黑足强盗的内部事务”，这就有很讲头了。

首先巴哈、摩卡这对兄弟确实是与扎福德共同经营了黑足强盗许多年，虽然双方之间总是会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可这两边终归都是黑足强盗，最起码名义上是一家人，所以今天摩卡身死、巴哈要找扎福德报仇，这都是人家的家里事，外人是根本没有理由插手的。

事实上扎福德也没有要别人插手，他自己就把巴哈给解决掉了，如此一来，那些想要借此机会分一杯羹的强盗们于情于理都不好再伸出自己的毛爪子，毕竟巴哈所代表的黑足强盗是败给了扎福德所代表的另外一支黑足强盗，要接收败者也得是扎福德来接收，强盗也得讲道理吧。

尤其野马帮还带头做出表率选择默默地退出，至此，扎福德可谓是完美地处理好了今天晚上的这场突发事件，并且在吸收了另外一支黑足强盗之后，他的实力会比之前更为强大，一统黑铁矿场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没想到猪笼城寨的李锦山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这人一露面，扎福德便意识到了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今天晚上怕是不会平安度过了。

……

“我要说的其实很简单，今天晚上发生的并非黑足强盗内部事务，你，扎福德，你的主子是新帝国。”

李锦山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几乎所有强盗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因为李锦山这摆明了在说扎福德是为新帝国效命的内鬼、内奸，这种指控一旦被证实，扎福德便会毫无疑问地成为众矢之的。

新帝国在法外之地上的肃清行动令大大小小的强盗势力被迫离开了家园，历经千辛万苦才聚集在了黑铁矿场这边，甭管大家平日里怎么互相挤兑，你踹我一脚、我揍你一拳什么的，这都如扎福德所说的那样，属于是强盗之间的“家里事”。

可是只要牵扯到了新帝国，这意义就立马变得不同了，——强盗们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都是新帝国给害的，以前法外之地广阔得足以容纳下所有的强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地生活着，眼下却要担心新帝国会不会攻破这片最后的“桃源之境”，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即使是几乎全体投靠了扎福德的野马帮，他们要是早知道扎福德是新帝国养的一条狗，这些人说什么都不会听信扎福德的花言巧语，跟他搞什么联盟，因为这根本就是背叛了自己。

新帝国是所有强盗眼中的敌人，强盗们虽然谈不上有什么骨气，却好歹还是有两根骨头的，他们之前也有亲人、朋友，其中大多数都死在了新帝国的肃清行动中，现在要他们投靠新帝国？不可能。

“你凭什么说扎福德是新帝国的人！”

但这事儿总不能李锦山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强盗中有人喊了一嗓子，他所问的正是这些强盗们想要知道的，——李锦山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扎福德是黑铁矿场里面的内鬼？

“第一个察觉到扎福德真实身份的就是摩卡，”李锦山朗声说道，“我想你们都没有忘记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暗杀事件’吧，二十多名来自白桦岭的强盗先后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各自的卧室之中，你们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杀他们吗？”

“这些白桦岭强盗们手头上有一份新帝国军事基地的结构图，为了不让结构图落在我们的手上，新帝国给安插在黑铁矿场之中的内鬼下达了命令，叫他想尽一切办法在结构图的消息泄露之前杀掉这些白桦岭强盗。”

“由于同属黑足强盗，扎福德在动手的时候引起了摩卡的注意，摩卡便从那时候开始着手调查扎福德这一举动的目的，并且暗中保护住了最后一名白桦岭强盗，安东。”

“随后就要说到老鼠城的两名年轻人，斑鸠和小虫，是他们从安东的口中得知了结构图的下落，假借出去寻找老鼠城残部的机会潜入那座整座兴建中的军事基地，不仅弄到了完整的结构图，还一举捣毁了新帝国原本妄图用来轰平黑铁矿场的磁轨炮。”

“后山的狼藉景象相信大家都亲眼目睹了，要不是这两个年轻人在危急关头修改了炮击区域的坐标，恐怕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死在了磁轨炮惊人的威力之下了。”

“另外我再说一点，扎福德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的一名手下，也就是那个雷泽给搬上了台面，让他站出来成为了所有小股强盗势力的代言人，明面上是在跟黑足强盗以及其他的大股强盗势力谈条件，暗地里却只是为了不断地提升雷泽的人气，将来好把你们一并收归扎福德的麾下。”

……

李锦山说到这里，在场的强盗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他们哪里能想到有这么多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自己却毫无察觉，——尤其是磁轨炮，我的个乖乖，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那么扎福德为什么要杀摩卡呢！”

先前向李锦山喊话的那哥们儿又不失时机地喊了一句。

“这就不得不再次说起那两个年轻人，他们在潜入军事基地的时候弄到了内鬼与新帝国进行联络时的仪器数据，起先证据指向了摩卡，可是在经过了一番仔细的调查以后，他们发现真正的内鬼是扎福德，先前的一切不过是扎福德想要诬陷摩卡的障眼法罢了。”

“摩卡正是在察觉到了这一点以后下定决心要铲除扎福德，他本来是想要在今天召集黑铁矿场内的所有人，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不料扎福德提前获知了消息并且暗杀了摩卡，因此巴哈才会在盛怒之下要为弟弟摩卡报仇，手刃扎福德。”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巴哈，他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李锦山这些话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别人不相信，他冷冷地看着脸色因气愤而变来变去的扎福德，心说你已经完蛋了。

……

“不，杀死摩卡的不是扎福德，”巴哈推开了身边的两名黑足强盗，“是你，李锦山。”

883。第883章　激化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汉尼拔希望斑鸠或者小虫都能够有李锦山这样的定力，但斑鸠就不用说了，他别说是泰山崩于前了，估计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把所有隐藏的情绪给暴露出来，小虫倒还有些做到这种程度的可能，关键是她的年纪还小，需要更多的锻炼才行。

总而言之，当巴哈说出那句“杀死摩卡的不是扎福德，是你，李锦山”的时候，汉尼拔对李锦山的镇定表现真的是十分欣赏，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就一番大业。

不过李锦山显然没有料到巴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本以为自己安排得天衣无缝，哪知巴哈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想中那样站出来为自己作证，反而是否定了自己的话。

“他怎么知道是自己杀死了摩卡？”

李锦山心里面惊疑不定着，表面上却还摆出一副“不出我所预料”的样子。

听到巴哈一口道出了杀死摩卡的真凶是李锦山，几名猪笼城寨的强盗便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金姐这边，后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们都准备好各自的武器，待会儿可能要发生点计划之外的事情了。

“巴哈，杀死摩卡的明明就是扎福德。”

李锦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面实际上却在思考着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甚至猜测这两支黑足强盗是不是故意让别人以为他们彼此间有矛盾，其实人家内部是铁板一块，不然巴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站出来为扎福德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你前面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是假，我也确实在摩卡的尸体旁边找到了指向扎福德的证据，可是，”巴哈的话锋到这里便陡然一转，“摩卡前两天已经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那么最先跳出来指责扎福德的就是杀死他的真凶。”

当斑鸠和小虫拿着李锦山提供的无线电信号探测仪找到摩卡的时候，摩卡再结合之前听闻到的风声，便隐约猜到了李锦山这个家伙已经按捺不住向要出手了。

扎福德掌控着黑铁矿场内最大的势力，他想要一统黑铁矿场根本就不需要耍什么阴险的手段，直接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力量，其他势力向他俯首称臣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只有李锦山这种实力没有扎福德强大，又想要借别人的手先消耗扎福德一波的才会耍阴招。

李锦山还不是摩卡第一个做此猜测的对象，汉尼拔才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几支较大强盗势力的头头，因此在不确定谁会冒险踏出这一步的情况下，摩卡对巴哈的交代是耐心等对方自己跳出来，到时候甭管跳出来的是谁，都百分之百错不了。

摩卡当时也就是秉着“有备无患”的原则做了这种打算而已，他没想到李锦山还真的有能耐杀了自己。

……

“我要你给摩卡偿命！”

巴哈一把甩开了身边两名扎福德的手下，他捡起了沾满鲜血的狼牙大棒就向李锦山冲了过来，扎福德自然是乐于见到李锦山被巴哈给一棒子敲死的，招招手，扎福德示意自己的人都不要拦着摩卡。

比房梁还要粗上几圈的狼牙大棒这么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李锦山这人玩玩阴谋诡计的还可以，要是叫他跟人近身格斗，恐怕十几二十个李锦山绑在一块儿都不够巴哈一棒子抡的，大家站定讲话的时候李锦山还能保持冷静，一见到巴哈那蛮不讲理的大棒子，李锦山顿时有点慌了神。

“糟了！”

人群之中的金姐此刻再想过去已然是来不及了，她一直都相信李锦山总有办法会应对各种各样的局面，不成想碰到了巴哈这个愣头青，只要认准了李锦山是杀死了摩卡的真凶，巴哈二话不说就要过来砸死李锦山。

眼看着巴哈就要冲到李锦山的面前，吓得这个以沉着冷静著称的中年胖子都开始乱了方寸，危急关头，有条人影从侧面挺身而出，拦腰撞翻了高举着狼牙大棒的巴哈，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快！过去保护当家的！”

金姐抬手往前一指，后知后觉的猪笼城寨众人这才冲上去把李锦山给围在了正当中，一条条长枪在“喀啦喀啦”的声响中全部上膛，附近其余势力也拉开了架势，生怕猪笼城寨会趁乱攻击自己，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都把枪给我放下！”

李锦山都来不及整理一下自己已经凌乱的发型，他大声喊着让猪笼城寨众人把子弹退膛并且收好枪支，在李锦山的命令下，紧张的局势总算是得到了稍稍的缓和。

“我要杀了你！”

另外一边，巴哈已经推开了将他撞翻在地的那个人，眼中喷薄着怒火。

斑鸠对李锦山这人的印象从来就没有好过，毕竟小虫当初差一点就死在了他的手里，但谁叫李锦山现在算是他们这一阵营的呢，斑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李锦山当真被巴哈一棒子敲死吧，危急关头是小虫把斑鸠往外一推，斑鸠只得救下了李锦山。

“你想杀了我？”斑鸠跟巴哈对视着，“我觉得这有点不太现实。”

两个视线相交了没有三秒钟，巴哈胸膛中的愤怒值已经达到了最顶层，他甩开了狼牙大棒，就听“呼”的一声便向着斑鸠的上半身抡了过来，得亏斑鸠见机得快，弯腰一个前滚翻，不仅躲开了巴哈的攻击，还顺道过去一扳巴哈的双腿，将其掀翻在地。

斑鸠连块头比巴哈更大、力量比巴哈更强的实验体都正面交锋过，放倒巴哈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难事，可巴哈也不是个空有一身横肉的废物，几乎在被斑鸠掀翻的一瞬间，巴哈立马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合身一抱，当场把斑鸠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并且重重压在了地上。

“咚！”

整个黑铁矿场内的土地都好像颤了一颤，周围那些强盗的眼睛都看直了，——被巴哈这种大块头像这样给压在身下，底下的斑鸠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884。第884章　转折

巴哈的块头是很大，斑鸠的身体强度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尤其是在经过了“泰坦之血”的强化以后，如今斑鸠还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地变强，这种变化不仔细体会就很难发觉，可一旦表现出来，就连斑鸠自己都有些震惊了。

“好像没怎么样嘛。”

斑鸠即使被巴哈压进了地面都没感觉到自己受了什么伤，还不等他着手推开上面的巴哈，巴哈自己就挪开了身体，站起来想要看看斑鸠被自己压死了没有，结果他低头一瞧，斑鸠正跟那瞪眼看着自己呢。

“我都说过了，凭你的实力想杀我是不太现实的。”

巴哈不用斑鸠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