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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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块厚近十五公分，长近半米的楼板被斑鸠两手抓着，抡圆了就照着半空中那只人形怪物拍了过去，碎石飞溅当中，那只人形怪物的脑袋都快被斑鸠给拍进了腔子里，哼都没哼一声就倒飞了回去，捎带着会撞翻了几只同类。

……

逃命还在继续着，人形怪物们居然还懂得围猎战术，它们仗着自己移动动速度更快，从而分散开来像个大口袋一样从两旁包抄，同时大部分还在后面追赶斑鸠跟小虫，让他俩无法改变逃跑的方向。

眼看着有几只人形怪物迂回到了自己的前方，斑鸠心知要是在它们完成合围之前没能逃出这片废墟，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可就是一场苦战了，仅凭他和小虫两个人的力量，全歼这数十只人形怪物势必要付出巨大代价。

更何况战斗还会引起周边巡逻队的注意，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斑鸠就是再多长两个脑袋也不够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斑鸠眼珠子急得通红，他甚至做好了自己回头跟人形怪物拼命，然后为小虫争取逃脱机会的准备，——每次一到这种时候，斑鸠总是难以控制自己心中的冲动情绪。

好在还有个小虫呢。

也不知道小虫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回事，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准头，基本上就是握着两把手枪胡乱射击，一梭子弹打完了就换了子弹继续瞎射，没有一点点心疼子弹的样子。

斑鸠以为小虫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呢，他刚要说些什么，小虫已经把手枪胡乱一丢，扭头冲着斑鸠喊道：

“往旁边闪开！”

说着话，小虫整个人都向着侧面飞身扑了出去，斑鸠条件反射一般地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人在半空中的他还在纳闷小虫这是在发什么疯，紧接着一连串的枪响顿时打消了他的疑问。

原来小虫也知道她和斑鸠两个人无法解决这些人形怪物，便索性赌了一把，她赌的就是听闻枪声而赶来的巡逻队，会不会先向着人形怪物开枪而非自己。

小虫心想自己和斑鸠怎么说都是人类，巡逻队的人也是人类，人类和人类之间算得上是“内部矛盾”，和人形怪物就是跨越种族的仇恨了，所以她才会不加瞄准地胡乱射击，为的就是尽可能地用枪声把巡逻队给吸引过来。

还真叫她给赌对了。

闻讯而来查看状况的巡逻队，一眼就瞅见了穿梭在废墟中的数十只人形怪物，领头的队长一声令下，他手底下的士兵们立即端起枪口，对着前方就是一阵无差别扫射。

实际上队长的命令是连带着那两个人类一起杀死的，巡逻队的队员们也正是这么做的，幸亏小虫一见到巡逻队就让斑鸠躲开，他俩总算是没有被密集的火力给打成筛子。

人形怪物们就没有斑鸠和小虫这么好运了，巡逻队的大部分火力本就是奔着它们去的，就算它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去，好几只人形怪物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不计其数的子弹打中了身体，哀嚎着翻滚到了路边。

不过人形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有几只漏网之鱼借着前冲之势杀进了巡逻队当中，锋利的爪子一撕便将巡逻队员给从中撕成了两片，更有甚者干脆一把拧掉了巡逻队员的脑袋，就着腔子喝着滚烫的鲜血。

“后退！后退！保持火力！”

巡逻队长大声喊着自己的命令，努力维持着战线的完整，在他的指挥下，冲到人群中的几只人形怪物很快就被击毙，其余的人形怪物也被稳定的火力逼回了废墟之内，暂时突破不出来。

然而巡逻队的人数太少，人形怪物的数量又太多，相信要不了多久，大量的人形怪物就会从废墟中冲出来，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借着废墟的掩映，斑鸠跟小虫两个人重新汇合到了一处，他俩无心参与人形怪物跟巡逻队之间的争斗，脑子里想的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外面的火力压得人形怪物们抬不起头来，小虫和斑鸠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耳中听着人形怪物们的嘶吼与子弹呼啸，这两个年轻人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

“喂！”

突然间，小虫看到了不远处的一片废墟中有人在向自己招手，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看样子是他的父母。

“你们俩快过来，这边还有地方可以躲！”

听到有人在招呼自己，斑鸠和小虫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悄悄往那边摸过去，——反正情况再坏还能怎么样，那一家三口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第150章　出手

惊醒了一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形怪物，斑鸠和小虫两个人差点就要被它们缠上，好在小虫急中生智，用密集的枪声将附近的巡逻队给吸引了过来，骤然见到数十只人形怪物，巡逻队的队长二话没说，当即就命令手下击杀它们。

如此一来，人形怪物虽然暂时被废墟外的巡逻队给压制住了，同样躲藏在废墟内的斑鸠跟小虫二人却也无法逃出，苦无良策的他俩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间看到废墟中有人在向自己招手。

黄种人，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看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昨天夜里应该是没少受罪。

“快进来。”

斑鸠跟小虫悄悄咪咪地摸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小男孩的父亲赶忙招呼外面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入内躲避，斑鸠还有些迟疑，小虫却明显比他更擅长于“信任他人”，脑袋一低，便钻进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原来这里原先是一间不小的房屋，早些时候毁于那场大火当中，地面之上的建筑已不复存在，仅有建于地面之下的地下室逃过了灾难。

地下室的规模不大，约莫能有四十来个平方，他们一家三口躲在这里刚刚好，在小虫和斑鸠两个人陆续钻进来以后，空间立马略显局促，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气氛，让大家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男孩的父亲转身将地下室的入口推了上去，栓好门栓，斑鸠这时才注意到在“天花板”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灯泡，正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虽然不太明亮，却还是勉强能够让人看清楚周围东西的。

人形怪物的咆哮、巡逻队的枪声，外面战斗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

小虫经过了与这一家三口短暂的交谈，得知他们就是这栋房子原先的主人，在房子下面建造地下室也不止是他们一家，凡是废弃都市中的居民基本上都有这种习惯。

毕竟在如此动荡不安的环境当中，人总得保持着一些警惕心，哪怕废弃都市已经许多年没有发生过大的变故，可房子是很久之前就建好的，那是的废弃都市居民过得并不像如今一样安稳。

多亏了这些地下室，使得这里的居民们不至于因为大火而无家可归，只是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大火才熄灭了没多久，眼瞅着天就要亮了，结果一只只的人形怪物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当场咬死了不少人。

剩下的居民们哪还敢再露头，都钻进了各家的地下室中躲避灾难，期盼着居民委员会的人早点过来干掉这些怪物。

小男孩被母亲搂在怀中，他父亲则介绍自己姓李，小虫很自来熟地称呼他一声李大伯，让这个中年男人很是受用。

斑鸠心中的怀疑已尽数消散，他却忙着注意外面的动静，跟李大伯交谈的任务就全部落在了小虫的身上。

无意中说起这些人形怪物突然出现的原因，李大伯对此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他摸着满是青色胡茬的下巴，对小虫说道：

“这一带的地下有条暗河东西横贯废弃都市，为这座城市提供了日常饮水，其中一小段支流后来干涸了，就被纳入了下水系统之中，我们居民区就处在这条支流上面。”

“昨天夜里有一伙心怀不轨的歹徒，见正面强攻不下居民委员会，便想要从下水道中找路进去，谁知居民区和居民委员会的下水道不属于一个系统，彼此并不相连。”

“后来辛辛苦苦炸开下水道的歹徒们被击溃，大部分人四散溃逃向城市其他角落，一小部分人带着剩余的炸药钻回了下水道中，事后的一声巨响，应该是他们炸开了另外一侧的出口。”

“所以我猜这些怪物就是通过那里进入了下水系统中，然后又从这附近钻了出来，否则它们是不可能通过城市边界防线的。”

李大伯的一番话终于解开了小虫的疑惑。

……

突如其来，地下室的“天花板”上一阵一阵地往下掉灰，灯泡也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可能就此熄灭了。

小虫心说应该不是人形怪物，它们还造成不了如此夸张的动静，肯定是有什么更为庞大的怪物出现了。

“是游荡者。”

一直守在地下室入口处的斑鸠对小虫说道，他刚才趁着其他人被震惊之时，悄悄地将入口打开了一道缝隙，瞅见了外面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两头体型庞大的游荡者出现在了废墟当中，它们远比人形怪物更加危险，而且不像人形怪物那样惧怕阳光，此时雨虽不再下了，天色却阴沉得厉害，连人形怪物都能够自如地活动，更别说是游荡者了。

游荡者的加入登时颠覆了巡逻队对于人形怪物的压制，它们漆黑的皮肤甚至比钢铁还要坚硬，毫不畏惧疾射而来的子弹，巨大的力量令它们每次挥舞双爪，都能以摧枯拉朽地姿态掀翻挡住去路的废墟。

高速奔跑中的游荡者几乎不可阻挡，它们撞碎了所有挡在眼前的障碍物，势无匹敌地冲出了废墟，冲进了巡逻队当中，生满了倒刺的灵活长舌随意一卷，就能够将两三名巡逻队员给卷到口器之内，绞成碎片。

……

“撤退！快撤退！”

巡逻队长的嗓子都要喊哑了，一头游荡者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挥爪甩开身前的几名巡逻队队员，张开巨大的圆形口器，震天动地的吼了一声。

混着鲜血碎肉的唾液喷了巡逻队长满身满脸，此时的巡逻队长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都到了这个时候，是生是死已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情了，全凭这头游荡者的心意。

猩红的长舌凌空一甩，游荡者准备先来个花活儿，然后潇洒地将巡逻队长给吞进肚子里，然而它的舌头刚做完了“前戏”，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来，一连串手枪子弹便突兀地钉进了它的舌头，打出了几朵四溅的血花。

“嗷！”

舌头吃疼的游荡者愤恨地回过头去，不过它最先看见的并不是向自己开黑枪的“凶手”，而是一块足足有两米来长的厚重楼板。

混凝土浇筑，断口上还能看到一根根拇指粗细的钢筋。

从游荡者嘴里救下巡逻队长的小虫一边向前走，一边继续用手枪射击附近的人形怪物，狂怒状态下的斑鸠则跑到了最前面，借着个斜坡，双手举着楼板一跃而起，下一刻，他手中的楼板就会狠狠拍在游荡者的脸上。

第151章　为之而战的理由

如果把时间回拨到数分钟之前。

躲在地下室的李大伯一家听到了“游荡者”三个字，已经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们一家三口缩在地下室最里面的角落当中，只能默默地闭上双眼向天祈祷，希望这场无止境的灾难早点过去。

小虫看了斑鸠一眼，她从斑鸠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想通的想法，于是小虫开口问了斑鸠一句：

“你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斑鸠笑着随口回答道，“谁让你是大姐头呢，你说怎样就怎样咯。”

说完话，斑鸠顺手打开了地下室的入口，刚才李大伯听他俩的对话就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在准备着什么，此刻见斑鸠做出了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他赶忙伸手想过来制止斑鸠：

“外面到处都是怪物，你们俩千万不要出去！”

“放心吧李大伯，”小虫故作老成地拍拍李大伯的肩膀，“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尽管在这里藏好就行。”

李大伯都被小虫给说愣了，他疑惑地看看小虫，又看看已经迈步走出地下室的斑鸠，心想你们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斑鸠和小虫还真的知道。

尽管他们俩对于废弃都市并没有什么太美好的印象，但李大伯一家的出现，让这两个心比火热的年轻人莫名涌出一股要做点什么的念头，——当然了，小虫“热”得比较明显，斑鸠则属于那种“暗热”的。

即便人类世界再如何崩坏，生存环境再如何恶劣，人性中善良的一面始终不会完全泯灭，虽然在任何地方都有坏人的存在，可好人也是有的，仅凭这一点，斑鸠跟小虫就没办法对发生在眼前的灾难置之不理。

也许整个废弃都市内仅有十几个，甚至是几个像李大伯一家这样的好人，不过这对于斑鸠和小虫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

大部分的人形怪物都已经跟着两头游荡者的脚步，冲进了巡逻队的人群当中，大肆杀戮着。

冲出了李大伯一家藏身的地下室，斑鸠和小虫登时暴露在了余下十几只人形怪物的视野当中，嗷嗷乱叫着，发现了这两个年轻人的人形怪物们纷纷如离弦利箭一般，从四面八方猛扑过来。

一闭一睁，小虫的双眼已经泛起了一层银白色的反光，她的两把手枪在身体周围上下翻飞，弹无虚发，几乎每一枪都能打中人形怪物的要害，奈何手枪的威力太小，除了击中眼球外很难对它们造成有效击杀。

事实上小虫也并没有打算光凭两把手枪就干掉这么多人形怪物。

“去救他们！”

趁着换弹夹的空隙，小虫扭头朝着斑鸠大声喊道，而斑鸠早已经在周围的废墟中找到了一块楼板，掂量了两下还挺趁手，他也不多说废话，拎着楼板就向前一阵狂奔，——因为大姐头让他去救人。

小虫口中的“他们”，指的正是被两头游荡者冲击得七零八落的巡逻队。

或许他俩跟巡逻队不怎么对付，但是要想干掉两头游荡者和数十只人形怪物，光凭他们两个是压根做不到的，所以从同为人类的角度上来说，当这些怪物出现的一瞬间，他俩和巡逻队就成为了暂时性的盟友。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有小虫拖延住了十几只挡路的人形怪物，斑鸠方才得意畅通无阻地拎着楼板冲出了废墟，他看准了一头正要用长舌攻击应该是巡逻队队长的游荡者，踩着斜坡一跃而起，抡开了楼板就照着它丑陋的脑袋上拍去。

小虫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她怕斑鸠可能会来不及，便连开数枪先替巡逻队队长解了围，只是这样一来，她自己这边的情况又危急了几分。

十几只人形怪物又不是十几只鸡，小虫手里拎着的也不是泡芙小姐，两把手枪还不足以让她拥有压制这么多人形怪物的火力，除开被她打中眼球击杀的三四只人形怪物，剩下的正逐渐将包围圈缩小，有一只距离小虫甚至仅有五米了。

另外一边，斑鸠已经得手。

“啪！”

一声巨响，巨大且厚重的楼板毫无保留地拍在了游荡者的侧脸上，进入狂怒状态的斑鸠力量有多么夸张，漫天飞舞的混凝土碎屑就是最好的说明。

哀鸣阵阵，脑袋被拍得血肉模糊的游荡者惊慌地向旁边逃开，它的脚步踉踉跄跄，没逃出几步就一头栽倒在路边，两腿胡乱地蹬踏着，显然是被拍得懵了圈。

也不知道斑鸠从哪摸来了根一米来长的螺纹钢筋，他身上溅满了游荡者的鲜血，一手握着钢筋，另一手则在向上撸着右边袖管，神情彪悍到了极点。

眼瞅着目光凶神恶煞的斑鸠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倒在地上的游荡者不停地想要挣扎着逃离，它的腿脚不听使唤了，两只平日里用来撕碎猎物的爪子也在颤抖着，——看样子游荡者也有“脑震荡”这种症状。

有只人形怪物突然从侧面窜了出来，狂怒状态下的斑鸠反应速度堪称变态，他回身一把扼住了那只人形怪物的喉咙，一人一怪的身高体型明明相差不多，可后者就是被斑鸠掐着脖子，缓缓提离了地面。

双爪乱挥，狂人斑鸠的皮肤再怎么坚韧，人形怪物锋利无匹的爪子还是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然而过量分泌的肾上腺素让斑鸠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任凭人形怪物再怎么折腾，斑鸠只是左手一点一点地发力。

渐渐地，人形怪物再也不动弹了，——它的颈椎骨竟然已经被斑鸠给生生掐断，脑袋以一个夸张的角度耷拉在身侧，身体软趴趴的像一件宽松的睡袍。

丢开了人形怪物毫无生气的尸体，手里还握着钢筋的斑鸠两步走到了游荡者的身边，不甘心于此的游荡者扬起塌陷了半边的脑袋，猛地张开圆形口器，快若闪电的长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斑鸠的脖子。

斑鸠并不慌张，他劈手拽住游荡者生满倒刺的舌头，令其无法收紧，右手则高高地举起，紧接着再重重落下，螺纹钢筋当即“噗嗤”一声插进了游荡者的瞳孔之中，拧了两圈再向上一提，登时带出了一连串血呼啦啦的东西。

“嗷！”

这是游荡者濒死之际的吼声。

第152章　巨人歌利亚

体型将近四米，巨大如小山一般的游荡者即使倒在了地上，也会让普通人不敢靠近，可惜斑鸠并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是狂人。

趁它病、要它命。

游荡者被斑鸠一记楼板给砸成了脑震荡，顶着它一声接一声的巨大嘶吼，斑鸠手中的螺纹钢筋在游荡者脑袋上开出了能有十几个血窟窿，游荡者的吼声也越来越弱，最后已几不可闻。

混合着灰白脑浆的殷红色血液流了满地，前不久还不可一世的游荡者就这么死去了。

缠住斑鸠脖子的长舌都被斑鸠给攥得变了形，用钢筋敲了敲游荡者的脑袋瓜子，等到确认了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以后，斑鸠才退出了狂怒状态。

附近的巡逻队员都看得呆住了。

……

另外一边，小虫的情况就显得比较危急了，之前她为了保证斑鸠一定能救下巡逻队的队长，便硬是腾出手向那边开了几枪，结果被十几只人形怪物给抓住了破绽，逼到了角落当中。

手枪用得再好也终究是手枪，更何况小虫随身携带的弹夹已经不多，打完了最后剩下的两梭子子弹，她就再无力抵挡众多的人形怪物了。

刚刚解决掉一头游荡者的斑鸠也注意到了小虫这边的危急状况，他甩开脚步想要返回救援小虫，一旁死里逃生的巡逻队队长却比他还快，端起手中的突击步枪，一个三连点射就打在了一只距离小虫最近的人形怪物后背上。

“噗噗噗。”

突击步枪的威力比手枪大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虽然巡逻队长的枪法不像小虫那样夸张，这个距离仅仅能勉强打中人形怪物的躯干，却还是暂解了小虫的燃眉之急。

吃了三颗枪子儿的人形怪物原本是准备向小虫扑过去的，结果后背中了几枪，鲜血迸流之际，它作势扑出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一个恶狗抢屎就狼狈地扑倒在了小虫的面前。

飞起一脚，小虫靴子上的铆钉可不是在开玩笑，瞬间将人形怪物的丑脸给踢得变了形，三角形的尖牙都崩飞出来几颗。

巡逻队队长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意，剩余的巡逻队员们也纷纷向他聚集过去，同时举枪击退包围了小虫的十几只人形怪物，得到喘息之机的小虫也没多耽搁，弯腰就从废墟中冲了出来，跟斑鸠汇合到了一处。

不过别忘记了，还有另外一头游荡者在旁窥伺呢。

……

重新聚集在一起的巡逻队队员们围绕在队长的身边，斑鸠和小虫两个人则站在稍远一些的位置，并未与他们站在一处，而人形怪物们也围拢在了另一头游荡者身旁，一时间呈三足鼎立之势。

尽管斑鸠和小虫这边只有两个人，其他两方势力也并不敢对他俩有所轻视。

毕竟刚才发生的状况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个小伙子拎着楼板把一头游荡者生生拍晕，再用螺纹钢筋一下一下地活活插死，至于另外一个小丫头，她仅凭着两把手枪就能拖住十几只人形怪物，试问巡逻队中的哪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巡逻队长很想要问一问这个问题，可他也知道眼下最大的问题不是那两个年轻人的来历，而是怎么干掉数十只人形怪物与一头游荡者。

在面对着怪物的时候，所有人类之间的矛盾都属于内部矛盾。

“保持队形！”

巡逻队长还算能够保持得住冷静，他一面命令着自己的手下重新排成阵势，不要乱糟糟地跟群小鸡子似的挤成一堆，一面从身后的巡逻车中摸出一把突击步枪和几个弹夹，远远地扔向了另外两个人类。

小虫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她动作熟练地检查着手中枪械，“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让她倍感安心。

“如果泡芙小姐能够随身带着就好了。”

小虫默默地在心中如是想到，要是这会儿泡芙小姐在她的手中，别说是这么点人形怪物跟区区一头游荡者了，就算数量再翻一倍，小虫也有信心在鹰眼状态下将它们一一射杀。

泡芙小姐的火力那绝对是毁天灭地的，一分钟数千发的射速都不需要小虫瞄得太准，直接用覆盖火力就能独当一面。

不过泡芙小姐携带起来不怎么方便，就算斑鸠在老鼠城里给她专门弄了个大背包，用以背负泡芙小姐以及足量的子弹带，但正常人哪有背着把大枪满街跑的，要真是那样，废弃都市肯定不会把他俩放进来。

所以先勉强凑合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