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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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的鹰眼是厉害，却还没办法透过积水看见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光凭着那一道分水波纹，小虫好歹是知道了对方躲在什么地方，只见她动作敏捷地劈手抓过油桶上的手枪，开保险、拉枪膛、扣扳机，三个动作中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连瞄准都不用瞄准，小虫对着向自己急速而来的波纹就是一枪，——结果只听见撞针“咔哒”一声响，子弹却没有破膛而出。

怎么个意思？

小虫整个人呆滞了能有差不多一秒钟，随即明白了过来，敢情这把破枪终究还是浸了水，在这关键时刻哑了火。

“开什么玩笑！”

眼见着对方距离自己还有一米不到的距离，小虫气得一把将开不了火的破枪朝着波纹砸了过去，也不管有没有砸疼水里的东西，小虫将左手中的匕首交到了右手，高高举起，对准前方水下的一大片阴影就扎了下去。

不愧是走南闯北见得多了的女汉子，眼见着手枪没什么卵用，小虫几乎一瞬间就从惊愕中恢复，拿着匕首就摆出了跟对方肉搏的架势。

“嘶啦。”

小虫仅凭手感，就知道匕首确实扎中了什么东西，隔着冰冷的积水，她也无法肯定水里面的是什么，不过当小虫拔出匕首的时候，她的手指缝隙间夹了几根棕色的硬毛。

因此那玩意肯定不会是鱼了，——没听说过哪种鱼还是长毛的。

一缕血线氤氲着化开，水里面的东西原本是打算快速接近小虫，然后从水下偷袭的，然而令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虫的一双眼睛居然能够在黑暗中看清楚它的动向，导致它的这一次偷袭算是失败了。

不仅失败了，背后被挨了小虫一匕首，这柄从斑鸠那里借过来的匕首有够长的，说是短刀都并不为过，小虫那一下又是卯足了力气，也亏得水里的东西皮糙肉厚，不然还真就让小虫给扎成重伤了。

饶是如此，它也被小虫的气势跟震慑住，没有选择现出真身跟小虫硬碰硬，而是想要再找机会偷袭小虫。

谁让这里是它的地盘呢，——它的地盘，它做主。

第202章　进了老鼠窝

第一个回合的交手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双方隔着冰冷的积水打了个照面，最终以水里面那东西被小虫的气势所震慑，后背上挨了小虫一匕首作为了结果。

凭借着自己的勇气从而扳回了一点点劣势，小虫却没有放松警惕，她仍旧手握着匕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围的水面。

体表长有棕色的硬毛，能够长时间潜入水中，短暂的接触当中，小虫还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温度是高于水温的，这意味着它至少不会是冷血动物，——所以，这个隐藏在水里的东西，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哗！”

小虫还在琢磨着对方的身份呢，猛然间只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小虫完全下意识的回身就是一匕首横着扎出，“噗嗤”一下扎进了一个满身硬毛的动物肋下。

长须、尖吻、小眼睛，尤其是它那一对特别显眼的大门牙，——竟然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这只老鼠的体型也太大了，除去尾巴还有一米来长，简直跟小一号的豹子差不多了，要是算上尾巴的话，还不知道有多长呢。

肋巴骨又挨了小虫一匕首，大老鼠当即发出了“吱吱”的怪叫声，巨大的身体不停扭动着，“啪”的一声侧翻着摔在了水面上。

刚一落水，这只大老鼠便一个翻身，重新钻回了水下，细长的尾巴拖在身后，很快就再一次不见了踪影。

小虫的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

尽管小虫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以至于斑鸠经常会把她当做男孩子来看待，然而小虫终究还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最怕什么，无非是蟑螂老鼠一类恶心的东西了。

作为一个比较偏像于男孩子的女孩子，小虫对老鼠这种东西倒也不算太过于惧怕，可那是相对于普通体型之老鼠而言的，像这种比猫都大出数倍的老鼠，别说是小虫了，估计斑鸠看着都得直打寒颤。

这也太夸张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大的老鼠？难不成它是吃饲料长大的？不过就算是吃饲料也不应该长这么大啊，什么饲料有这么强的增肥作用，能把老鼠吃成小一号的豹子？

小虫肩膀一阵一阵的直抽抽，她只要一想到这片积水里有只如此之大的老鼠，就会感到难以言说的恶心，——天知道水里面有多少老鼠屎、老鼠尿、老鼠毛一类的事物。

还要不要人活了！

此刻的小虫满脑子全是这样的念头，她哪里还记得给排水泵加油的事情，没当场吐出来已经是小虫最大的克制了。

更让小虫浑身直哆嗦的事情，是她渐渐发现这里好像还不止有一只老鼠，因为小虫稍微一抬眼，就发现前前后后有四五个东西正在水中向着自己游过来。

……

“我插死你们这些恶心的王八蛋！”

右手高高举着跟斑鸠借过来的匕首，小虫拼了命地将其一下一下往水里面扎，随着她手落手起的动作，一片又一片的老鼠血从水下冒了出来，将小虫身体周围一圈都给染红了。

说起来小虫真的是发起了狠劲，而这些老鼠除了长得比正常老鼠大出许多以外，其它的方面似乎还比不上正常老鼠，——如果仔细看它们那双小眼睛的话，就会发现它们怎么看怎么像是呆呆傻傻的。

刚开始的时候，小虫还会因为对方的长相跟体型而束手束脚，后来发现这些老鼠全部都是“外强中干”的货色，乍看上去是挺唬人，实际上也就剩下个唬人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再多的老鼠也接近不了小虫了，在水面之下游来游去的它们，基本上都被小虫拿匕首捅得跟个筛子似的，鲜血横流，很快就纷纷退去，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小虫举着匕首在身前身后比划着，直到再也感觉不到有任何一只老鼠的存在，小虫这才微微放下了手臂，却还是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尽管视野之内没看到其余直接的威胁，可是小虫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还不算完。

别看小虫在那些大老鼠的身上开了好几道口子，血呼啦啦的看起来挺吓人，其实每一道对它们的体型而言都完全算不上是致命伤，更不可能因此将它们给吓退。

至于大老鼠们为什么突然之间掉头游开了，小虫不得不做出一个最坏的猜想，——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正在接近，大老鼠们不是害怕自己，而是惧怕于这个更恐怖的存在。

果不其然，还真的叫小虫给猜着了。

……

“我的天！这、这是什么玩意？”

前方的黑暗当中，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缓缓地划水而来，小虫不需要汽灯也能够看清楚那是什么，不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说连这个世界都开始不再相信了。

如果说之前出现的那些大老鼠能够用一个“大”字来形容的话，那么这一只大老鼠，就得用“巨大”两个字来形容。

好像两个字也不怎么足够的样子。

对面游过来那只大老鼠的体型之大，小虫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只长了毛的河马呢，我的个老天爷，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大的老鼠？

它一出现，这里的水位仿佛都上升了不少，也不知道它的排水量究竟能达到多少，总而言之一句话，——假如“大”老鼠们是船，那么小虫面前这只“巨大”的老鼠，足以称得上是航空母舰。

此时此刻，小虫胸前一闷就差点要吐出来，她捂着嘴巴强行忍住，就是脸色越来越难看，足以想见她胸膛肚腹内的翻江倒海，以及内心之中的震撼惊讶。

这也太恶心了。

关键是这只老鼠中的“航空母舰”不仅体型巨大，游的还特别快，几乎一眨眼的时间就游到了小虫身前不足三五米的距离，在这么近的位置上看它一眼，小虫差点就举起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她情愿自杀，也不愿意跟这么丑的一只老鼠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

体型超乎想象的巨型老鼠，它的眼神和同伴们一样傻里傻气，却勉强还保持着动物最基本的捕猎本能，——眼瞅着面前有个猎物，巨型老鼠猛地向前一扑，登时凭借着自己的体型将小虫给压进了水中。

半晌没有露头。

第203章　电力恢复

幸亏这些体型夸张的老鼠只是块头够大而已，乍一看上去是挺唬人，实际上智商低的不行，——被只“航空母舰”般的老鼠扑进了水里，小虫没两下就挣脱开来，重新游回了水面。

不过喝两口臭水是在所难免的。

气急败坏的小虫狠狠地抬手抹了抹嘴嘴角，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嘴边沾到了根毛发样的东西，不用多说，这水里还能有什么动物的毛发，当然是老鼠毛了。

小虫恶心得不行，偏偏水里的大老鼠还龇着大门牙，作势想要再将小虫给扑到水里，在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以后，小虫刚开始对它的一点点畏惧，此时全部都变成了厌恶，举着匕首，对准大老鼠的身上是一顿乱捅。

老鼠的体型是大，但也架不住小虫一只手搂着它的脖子，另一只手疯狂地用匕首在它身上开口子，鲜红色的老鼠血在它身下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将本就不怎么干净的管道积水给染得又红又黑的。

吃不住疼的大老鼠很快就选择了放弃，它凭借着巨大的体型，甩开了都快要骑到自己身上的小虫，然后掉头钻进了深水当中，很快就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一场不怎么惊心动魄的遭遇战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呼。”

小虫长长地出了口气，她稍微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却发现头发里已经混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都是积水里的漂浮物，尤其是老鼠毛这种的，一抓就是一大把，甚至还有一小块连皮带毛的碎肉，估计是从刚才那只大老鼠身上割下来的。

有惊无险地击退了“老鼠家族”，等到确认了再不会有什么其他恶心的东西出现以后，小虫才游动着将混乱中漂远了的塑料油桶捡了回来，仔细检查了一个瓶盖，——还好，盖子盖得紧紧的，里面的燃料还能用。

……

距离小虫消失在视野当中，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

斑鸠背后背着小虫临走前交给她的突击步枪，忧心忡忡地在管道内走来走去，他不时地停下脚步，提起汽灯想要照亮前方，可惜汽灯的照明范围终究有限，并不能让斑鸠看到小虫目前的状况。

也不知道小虫现在怎么样了。

按照第一次的情况来看，小虫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回来了，就算她这一次是去给排水泵加油，捎带着还要将排水泵给启动，满打满算给她添上个五分钟，现在也差不多该到时间了，怎么还见不到小虫的人呢。

“不行了，我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了。”

斑鸠久久等不见小虫，而且他还隐隐约约听到前方的黑暗当中，似乎有类似于打斗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距离太远，斑鸠听得也不怎么真切，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要傻乎乎地一直站在这里？

想想一来到这座城市废墟，自己跟小虫就被裹在一团深浓的诡异气氛当中，更别提中间还接到了个没头没脑的求救电话，这让斑鸠如何能不担心小虫的安危。

万一这里真的闹鬼呢。

反复权衡了老半天，始终掐着时间的斑鸠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但是他又能怎么做呢，不说小虫把枪械都交给了它，那些玩意是不能见水的，只说斑鸠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呢，一沾水是绝对会感染的。

“嗡嗡嗡嗡……”

站在水中的斑鸠忽然觉得脚底板有点发麻，他低头看了看身边汽灯照耀下的水面，就见一道道细细密密的波纹正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再弯腰用手指头摸了摸脚下的地面，斑鸠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震动。

这是怎么了？

前一刻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这种震动，斑鸠心头的疑云更加密布，他心说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哪里还顾得上枪械能不能见水的问题，赶紧过去看看吧。

小虫那边指定是出什么事了。

正当斑鸠准备不管不顾地蹚水向前之时，一阵“哗啦哗啦”的划水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斑鸠举着汽灯往前一照，原来是浑身湿漉漉的小虫回来了。

“你没事吧？”

斑鸠快走了两步，上前一把扶住了气喘吁吁的小虫，模样透着狼狈的小虫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对斑鸠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没事，你就放心吧。”

斑鸠又问这震动是怎么回事，小虫便接着说道：“是排水泵闹出来的动静，我给它加满了油以后，那玩意就跟疯了一样运转起来，我告诉你，这边的声音还是小的，你要是站在排水泵的旁边，几乎就要被它给震成聋子了，动静实在太大。”

确认了小虫确实没有什么事以后，斑鸠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一边从斑鸠的身上将突击步枪取回来，小虫一边若无其事地把自己撞见了一群大老鼠的事情告诉了他。

“河马那么大的老鼠？”斑鸠下意识地向着小虫回来时的方向张望了一眼，“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老鼠，你确定没有看错？”

把匕首还给斑鸠，小虫昂着头对斑鸠说道：“我怎么可能看错，不信你自己过去看看，我的个老天爷，不光是河马那么大的老鼠，还有许多跟小猪崽子一样大的，乌泱泱一大片，多亏我胆子够大，要是别人，恐怕吓都吓傻了。”

斑鸠毕竟没有亲眼看到那些老鼠的块头有多么惊人，自然不太愿意相信世界上真有那么大的老鼠，但小虫都这么说了，斑鸠也没有再跟她继续争辩的意思，——小虫怎么说都是个丫头，看到只比正常老鼠稍微大一点的老鼠以后，被吓得故意夸大体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

既然排水泵已经恢复了工作，想必这里的积水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其抽干，如此一来，发电机室里的那台发电机，很快就能够恢复工作了。

斑鸠跟小虫两个人并肩回到了发动机室，等到水位稍退，小虫又像之前一样按下了机器上面的按钮，——果然不出她所料，发电机真的运转起来了。

“太好了！”小虫兴高采烈地跟斑鸠来个击掌，“咱们赶快去货运电梯那里吧，我一刻都不想在这破地方待了。”

第204章　虚假的平静

加满了油的排水泵恢复了工作，这地方的积水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抽出排干，水位下降以后，发电机也终于能够重新运转了，启动了发电机，小虫跟斑鸠两个人便大踏步地回到了货运电梯这边。

确实如小虫所说，有了电力供应，货运电梯总算是可以使用了。

恢复了供电，管道沿途的照明灯也纷纷亮了起来，不过由于年深日久没有人维护修理，大部分嵌入墙体内的照明灯都稍微亮一下，很快就彻底熄灭了，只有少数的一部分还勉强坚挺着，散发出淡淡的橘黄色光芒。

小虫按下了货运电梯的按钮，只听见一阵细碎的“嗡嗡”声，停在上层的货运电梯正在缓缓地下降，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相当明显的迫不及待。

“咚。”

沉重的货运电梯停在了斑鸠跟小虫的面前，斑鸠上前一步，伸手拉开了货运电梯的铁网门，先让小虫走了进去，跟在小虫后面的斑鸠右手再一用力，将货运电梯的铁网门给关上了。

货运电梯内部和外面一样，都是仅有两个按钮，——向上或者向下，并没有标注具体的楼层。

“走吧。”

斑鸠朝着小虫点了点头，于是小虫按下了“向上”的按钮，在一阵“嗡嗡”声中，载着这两个年轻人的货运电梯开始向上运行了。

货运电梯运行的过程相当之无聊，以至于小虫又开始整理她那头凌乱得不成样子的莫西干了，拧了拧湿漉漉的头发，小虫仰头向上张望着。

站在小虫身边的斑鸠则没有头发可以打理了，他只得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头，间或低头看看自己的脚面，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没过多久，货运电梯就到顶了。

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铁网门，出现在斑鸠面前的是一片崭新的，充满了黑暗的巨大空间。

……

“有没有搞错，”斑鸠将脑袋探出了货运电梯的铁网门，“怎么这地方哪儿哪儿都是黑漆漆的，什么玩意都看不见，难道这里就没有光亮点的地方吗？”。

小虫一把将斑鸠给推了出去，她两步走到了货运电梯的外面，向着四周扫视了一圈，皱着眉头说道：“先别忙着抱怨，我看这里到处都透着诡异，说不定咱们冒冒失失地跑上来，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凭借着出色的夜视能力，小虫发现这周围空空荡荡的，是一个数百平方米的大厅样的地方，建筑整体呈圆形，周围一圈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电梯入口，她和斑鸠目前所处的，仅仅是其中一个电梯入口罢了。

看样子这座由新帝国兴建于中央医院地下的建筑，规模着实不小。

“那边有扇门，应该是从那里离开的。”

小虫看明白了这里的状况，心说这里差不多是个电梯间一类的地方，在这里上上下下都得乘坐电梯，只是这里几乎所有的电梯间都失去了电力供应，跟个摆设也没什么区别。

手里提着从下面一层带上来的汽灯，斑鸠老老实实地跟在小虫的屁股后头，左看右看的，却什么都看不见。

临上来之前，斑鸠还特意又给汽灯加了一次油，那是仅剩的一点点煤油了，用完了天知道上哪还可以补充，所以在坐上电梯以后，斑鸠便将汽灯给熄灭了，这样可以省点煤油。

来到了上面这一层，斑鸠仍旧没有将汽灯给点亮，他觉得身边有个小虫能看清楚黑暗中的东西，现在又不是特别紧急的状况，点灯纯属浪费，万一接下来碰到什么意外的状况，到时候汽灯没油了可怎么办。

小虫笑话斑鸠这是小家子气，斑鸠则认为自己这是谨慎，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

两个人来到小虫所说的“门”处，确实如小虫所说，这里有一扇门，看上去还挺高科技的。

纯白色的门框像是由什么特殊金属制成的，斑鸠试探性地用手指头按了按，很坚固，门本身被刷成了银灰色，斑鸠敲击了两下，梆梆有声，和门框应该是同样的材质。

这扇门和下面的那扇大铁门很相似，都有一道滑轨，可以左右推动，不过这扇门的材料明显比铁门的材料高了不知道多少档次，又没有常年被水汽侵蚀，所以很轻易地就能向右拉开。

不光是铁轨没被锈死的缘故，这扇门之所以被斑鸠一拉就拉开了，完全是由于门没有上锁。

在通常意义上是锁眼的地方，这扇门上有一个巴掌大的透明区域，由于失去了电力供应，因此这块区域并没有如原先一样发出光芒，而是暗暗淡淡的，如果不是小虫指给斑鸠看了，斑鸠还真不一定能发觉。

“假如通上电的话，这里就会发光了，”小虫指着那块区域对斑鸠说道，“锁上的时候是红光，打开的时候就是绿光。”

“可是……钥匙应该插在那里呢？”

斑鸠左看右看，也没有在这门上找到能插钥匙的地方。

“像这种门是不需要插钥匙的，”小虫领着斑鸠往旁边走了一步，指着门边上的一小块玻璃区域接着说道，“这玩意叫做虹膜扫描器，你把眼睛对准这里一看，它认证了你的身份，门就会自动打开了。”

斑鸠在老鼠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级的“门”，还有什么什么虹膜扫描器，斑鸠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过，更别提它的工作原理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斑鸠疑惑地问道，他心想小虫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了几岁，凭什么她会比我知道的更多呢。

“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小虫假装成熟地拍了拍斑鸠的肩膀，“小伙子，你需要见识的东西还很多呢。”

实际上小虫对这个所谓的“虹膜扫描器”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像这样的门她以前倒确实见过不少，——毕竟小虫在自由之翼和新帝国之内，都待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于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十个斑鸠也未必有她知道的多。

“后面可得要小心点，”小虫对斑鸠说道，“我总觉得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虚假的平静，咱们俩就快要碰到什么惊心动魄的东西了。”

小虫没有跟斑鸠胡扯，她确确实实觉得这里不像是善地，——谁也不知道这扇门后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第205章　好奇心害死猫

门后面，是一条十分宽阔的走廊，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

“小心点，前面全部都塌了，注意脚底下的石子儿。”

小虫走在了斑鸠的身前，她在黑暗中也能把一切都给看得真真的，透过小虫的视角可以清楚得看见，这条走廊向前七八米开外，便被一块块巨石给堵住了去路，看样子之前曾经历过规模不小的塌方。

至于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塌方，这个暂时还不没什么头绪。

斑鸠脚底下踩着无数的碎石头，走一步就往前溜一下，跟穿着一双溜冰鞋似的，要不是小虫提前让他小心一点，恐怕斑鸠现在都摔过好几个屁股蹲了。

“往这边走，”小虫在招呼着斑鸠过来，“前面是过不去了，这里好像又有一扇门，我先进去看看。”

说着话的功夫，小虫一弯腰就钻进了一扇半倒不倒的滑动门里面，由于受到了前面塌方的影响，这扇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