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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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说得还真没错，斑鸠毕竟没有小虫这样的夜视能力，他找起路来自然没有小虫这样不会遗漏，——斑鸠在围着这堵墙绕圈的时候显然错过了一扇深色的玻璃门，那里就是冷库的入口。

拥有夜视能力的小虫很快就找到了这扇深色的玻璃门前，她用手拧了拧门把手，却一点点都拧不动，看样子是被人锁上了。

这个时候就该斑鸠登场了，只见他摆了摆手让小虫退到一边，然后从旁边的木头椅子上掰下了一条椅子腿，“啪”的一声就敲在了玻璃门上。

却并没有敲碎。

玻璃门怎么说也是一扇门，用料自然不能选用普通的玻璃，而是相对坚固一些的特种玻璃，当然不可能被斑鸠用一根随随便便捡来的椅子腿，又随随便便地给敲碎。

出了丑的斑鸠略微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旁边的小虫哈哈大笑，斑鸠气恼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别笑了，你没听说吗，这地方可是有好多脱离了控制的实验体存在呢，你这么笑也不怕把它们给招来。”

小虫辛苦地强行中断了自己的笑声，捂着嘴，让斑鸠继续努力。

……

最终斑鸠还是凭借蛮力敲碎了玻璃门，将手伸进去从里面打开，他和小虫走进了门内，——看着房间内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大量药物，心说总算看到希望了。

“先别急着高兴，”小虫将斑鸠拽回了自己的身边，“咱们先看看冷库里面有什么，去，把前面的门给我拧开了。”

冷库的真正入口就在这个房间之内，那是一扇被刷成了白色的沉重金属门，门上有个红色的转轴，斑鸠走上前去运足了力气，双臂用了好半天的力才终于微微拧动了转轴。

没办法，这地方已经好些年没有开启了，转轴早就被低温冻死，也亏得斑鸠的力气够大，如果是小虫来拧的话，估计她就算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给用上，也不可能拧开这个转轴。

不过既然斑鸠拧动了第一下，后面的事情就相对简单得多了。

接连转动着金属门上面的转轴，其内部的门栓正在一个接着一个地打开，最后一阵冰冷的白雾从门缝处泄露出来，意味着这扇金属门总算是被打开了。

“嘶……”

白雾铺了满地，斑鸠和小虫都被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冻得不轻，纷纷抱着肩膀在原地蹦了两蹦，不过他们两个人眼中闪烁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冰冷浇熄的热切。

小虫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冷库之中。

“快看快看！”到处挂满了冰霜的冷库之内，小虫掀开了面前的一个不算太大的红色塑料箱，“这玩意应该就是‘万能血清’了吧？”

第223章　试药

这间的冷库的规模也不算太大，撑死了十几个平方，沿着四面墙壁堆叠起了不少的箱子，既有塑料材质的，也有普通纸质的，甚至还有不知是什么金属材料制成的，总之不一而同。

在冷库的正中间有一张四四方方的铁皮柜台，上面别的什么玩意都没放，就几个通体红色的塑料急救箱，其中一个已经被小虫给打了开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两支注射用的玻璃针管，针管内则是满满的一大管透明液体。

看上去给人一种相当之粘稠的感觉。

小虫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根针管从急救箱里面取了出来，放在眼前左看右看，发现这根针管上面没有任何的说明文字，管壁外表面的金属包覆结构上倒有几个符号，但小虫知道那些刻痕表明的是针管的容量。

“这玩意应该就是‘万能血清’了吧？”

大概是这里极地的温度，让小虫很快就从刚开始的惊喜情绪当中冷静下来，她将这根针管举到了斑鸠的面前，语气里充满了疑惑，——她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不是所谓的“万能血清”。

“我上哪知道去。”

斑鸠同样不知道“万能血清”究竟该张什么样，他盯着小虫手里的那根针管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最后一撇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拿不准。

“让我试试不就成了。”

小虫突然间做出了个出人预料的举动，——只见小虫动作麻利地拔掉了保护针头的套子，二话不说，直接就将这管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粘稠液体通过静脉注射，全部推进了自己的血管之内。

等斑鸠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虫这边都已经完事了。

“你这丫头发什么疯呢！”被吓了一跳的斑鸠赶忙想要从小虫的手里把针管抢过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姑且不论这是不是‘万能血清’，就算这针管里面真的是‘万能血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知道它有没有过保质期？你怎么这么鲁莽？”

面对着急得几乎要上蹿下跳的斑鸠，小虫倒没有太多的反应，她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针管丢回了急救箱里，咧着嘴笑呵呵地对斑鸠说道：

“没事，我还能撑得住。”

“你撑得住个屁！”斑鸠双手紧紧抓住了小虫的肩膀，全身心地注意着小虫身上的任何变化，“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你赶紧我跟我说，我看能不能给你找点药……”

嘴巴里一边叨叨咕咕地说着话，斑鸠一边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冷库内的那些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全被他被扒拉了出来，似乎只有这样嘴巴跟身体同时忙活个不停，注意力被转移了，他才能够稍稍放松一些。

“你这丫头也太不小心了……”

斑鸠就像是被中年妇女给附体了一样，婆婆妈妈个没完，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小虫如此莽撞地将那管子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液体，全部给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万一出了什么事，反正斑鸠是没有本事让她能够起死回神。

“怎么样了，你是感觉到哪里难受了吗？”。

毫无目的地在冷库里胡乱扒拉了一圈，斑鸠猛一回头，发现站在那里的小虫脸色不大对劲，他心头顿时“咯噔”一下，涌起了一股不太美好的感觉。

“冷库里面好冷。”

听到小虫竟然只是觉得冷库里面冷，而不是有了什么不好的反应，斑鸠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他也还在埋怨小虫刚才的举动，于是就故作不悦地对小虫说道：

“你跟我出来。”

仅仅一门之隔，外面房间里的温度就比较正常了，斑鸠找了张椅子过给小虫坐着，他自己则蹲在了小虫的面前，拽着小虫针眼处还凝固着一滴血液的那条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虫：

“感觉怎么样？”

“出来以后自然是暖和多了，”小虫依旧笑着，“刚刚就是里面的温度太低了，‘万能血清’又被冷藏了那么久，弄的人血管都快要被冻得麻痹了，现在出来也就没事了。”

“哎。”

斑鸠放下了小虫的手，不明白这个丫头为什么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如此鲁莽冲动的事情。

……

小虫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此时正满脸忧色的斑鸠。

斑鸠的伤势说起来可是要比小虫严重地得多了，尽管在略作休息以及喝了那么多的葡萄糖注射液以后，斑鸠的体力略微恢复了一些，不过这些对他的伤势却并没有任何的帮助，如果任凭斑鸠的伤势恶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这里是医疗区，小虫却没有能力在这么多纷繁复杂的药品当中，找到可以治疗斑鸠伤势的药物，她甚至连阻止斑鸠伤势的恶化都做不到，既然如此，小虫便只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万能血清”上面了。

听通讯器另外一头的那个人说，“万能血清”对她和斑鸠的伤势都有所帮助，——小虫已经记不清那人原话是如何说的，但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她都要为之努力。

因此，当小虫好不容易在冷库当中找到了两根疑似“万能血清”的注射液时，她又不放心让斑鸠去当试药的“小白鼠”，而且在场的又没有其他人，小虫除了拿自己当试药的“小白鼠”以外，还能怎么做呢？

这些话小虫并没有对斑鸠说，她觉得说出来难免会显得矫情，那就把这些都藏在自己的心里好了，至于斑鸠的误解跟埋怨，小虫知道这些都是斑鸠关心自己的表现。

……

“你是不是把冷库的门打开了？”

坐在椅子上，小虫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冷，她扭头看向了身后冷库的大门，结果那扇门好端端地关着呢，斑鸠则依然站在自己的旁边，哪儿也没去。

“怎么了？”

斑鸠重新蹲回了小虫的面前，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小虫摇了摇头，表明自己没什么事，可斑鸠看她的嘴唇都白了，胳膊上的汗毛全部根根直立了起来，再一摸小虫的手，也冷得跟两块冰似的。

“你到底怎么了？”

任凭斑鸠如何用力地晃动她，小虫的意识都在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本想再强撑着对斑鸠笑一笑，结果嘴角刚刚扯起来，随即便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意识。

第224章　见效

小虫昏迷的时间只有十几秒钟，但是这十几秒钟差点把斑鸠给吓死，当小虫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斑鸠甚至都还没有从最初的震惊当中恢复过来。

“你醒了？你醒了？”

斑鸠不敢继续摇晃小虫，他轻轻让小虫倚着椅背靠得舒服一些，然后满眼期盼地望着小虫，希望她可千万不要再突然间陷入昏迷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

小虫迷迷糊糊地眨巴了两下眼皮，她朝着左右看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刚才突然之间就失去了意识，不管我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斑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你知不知道都快要把我给吓死了，还好这才过去了没多长时间，我听人家说，昏迷状态持续久了是会损伤脑细胞的。”

斑鸠伸手捋了捋小虫额前的乱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你、你是谁？”

谁知听完了斑鸠这么一大堆罗里吧嗦的废话，小虫非但没有听明白斑鸠在说什么，脸上的疑惑之色反而更重了，她略显紧张地看着斑鸠，似乎真的不认识面前这个年轻人了一样。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斑鸠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是谁了！”

斑鸠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那根针管里的液体根本就不是什么“万能血清”，天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但不管里面的液体是什么来路，它都已经让小虫失去了记忆，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影响，这个暂时还没有表现出来。

“你再仔细看看我，”斑鸠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

此时此刻，斑鸠不光光是动作，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颤抖起来，他生怕小虫除了失去记忆以外，接下来还会不断地失去别的什么东西，尤其是生命。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丫头冒冒失失地就给自己注射！

斑鸠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他也就是一个没注意，小虫便将一针管来路不明的液体注射进了自己的血管里，现在好了，小虫已经压根不认识自己了，谁知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更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发生在小虫的身上。

这会儿斑鸠恨不能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谁叫自己没有照顾好小虫呢，——然而斑鸠光顾着在那痛心疾首了，完全没注意到小虫竭力地绷着脸，似是在强忍着笑意。

……

由于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蹲在地上的斑鸠已然彻底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地面，低垂着脑袋，旁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喂，你哭了？”

别人看不清楚，坐在斑鸠对面的小虫却看了个一清二楚，她轻手轻脚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蹲在了斑鸠的身边，一手搭在了斑鸠的肩膀上，探着脑袋，神色之间满是诚惶诚恐。

自己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斑鸠还哭了呢？——没错，刚才的一切都是小虫装的，她并没有失忆或者怎样，就是在醒来的时候听到斑鸠说什么脑细胞受损，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而过，决定跟斑鸠开个小小的玩笑。

万万没想到，斑鸠居然被自己给弄得掉了眼泪。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哭了……”

小虫轻轻晃了晃斑鸠的肩膀，她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在斑鸠听到了“开玩笑”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身子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接着浑身的肌肉便绷得紧紧的，两个拳头更是捏得“嘎巴嘎巴”一阵乱响。

……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长点心！”

趴在地上的斑鸠一拳捶在了地板上，早在他爆发之前，小虫就已经机智地跳到了一旁，这时正假装怯生生的样子，站在那里冲着斑鸠不好意思地笑呢。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斑鸠脸色黑得像是锅底，“失忆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东西吗？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喜欢胡闹呢，看我被耍得团团转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不怪斑鸠发这么大的脾气，小虫这个玩笑确实开得有点过了。

“我不是觉得气氛太尴尬了吗，”小虫眼看着斑鸠有要往自己这边扑过来的意思，赶忙连蹦带跳地窜到了房间外面，“活跃气氛有什么不对的嘛，你看看，娱乐效果是不是已经……”

小虫原本是想说“娱乐效果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可她说着说着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原地蹦跶了两下，终于发现了是哪里不对劲。

“我好了！我好了！”小虫冲进来抓起了斑鸠的双手，“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

斑鸠起先还以为小虫又是准备折腾什么幺蛾子呢，结果让小虫这么一说，他也算发现了，小虫腿上那一大块被烫伤的伤口几乎完全消失了，仅仅留下了一点点浅红色的痕迹，而且还在越变越淡，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再也看不见了。

“你快看！”小虫拍了拍自己又变得吹弹可破的大腿皮肤，“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那个‘万能血清’是真的有效！”

小虫腿上的烫伤确实好了，不管她怎么踢腿、蹦跳，都没有了先前火辣辣的疼痛感，这一块好像从来就没有被烫伤过一样。

“你坐这别动。”

在确认了那根针管里的确是“万能血清”以后，小虫一把将斑鸠给按在了椅子里，自己则风风火火地去到冷库里面，将另外一支“万能血清”给拿了出来。

“忍着点，”小虫临下手之前还跟斑鸠打了个招呼，“里面的‘万能血清’可能会有点凉，刚一注射的时候会感觉到冷冰冰的疼，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斑鸠心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只是打个针而已，小虫用得着跟儿科护士一样说这么一大堆东西吗，——殊不知先前小虫给自己打了针以后，斑鸠啰嗦得岂止像是儿科医生，简直跟居委会大妈都有得一拼了。

冰冷的“万能血清”已经全部注射进了斑鸠的静脉血管当中，这次换成小虫紧张兮兮的看着斑鸠了，而斑鸠则刻意避开了小虫的目光，因为他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净。

“看我待会也给这丫头开个小玩笑。”——斑鸠心里如是琢磨着。

第225章　拼图

没想到“万能血清”还真的起了效果。

小虫原本都是抱着“为斑鸠试试药”的心态，趁着斑鸠没反应过来就往自己胳膊上扎了一针，结果她整个人突然间陷入了昏迷状态，这在当时可把斑鸠给急坏了。

然而小虫的昏迷也就维持了一小段时间，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大腿附近的烫伤早已经不知不觉地痊愈了，仅剩的一点点红色印记也在迅速地消退当中，若不是斑鸠身上的伤都还在，小虫一定以为自己处在梦中，没有睡醒呢。

这个世界上当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既然可以确定“万能血清”对自己的伤势确实有了效果，小虫当即不问三七二十一地也给斑鸠扎了一根，她满眼热切地看着挨了一针后正捂着自己胳膊的斑鸠，心说这下子他可有救了。

小虫知道，如果斑鸠身上的伤势再得不到有效的救治，继续拖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再往后拖拖，斑鸠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因伤势突然恶化而丢掉性命。

“感觉怎么样，有效果了吗？”。

扶着斑鸠到椅子上坐好，小虫目不转睛地看着满脸懵懂的斑鸠，说实话，她到现在对“万能血清”能不能治好斑鸠的伤势，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毕竟与自己相比起来，斑鸠身上的伤可要严重得多了。

“好像……好像也没什么感觉的样子……”

斑鸠仔细体会着自己身体中每一处的感觉，却没有体会出什么来，他有点纳闷地挠了挠头，看上去相当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小虫低头悄悄嘀咕了一句，随即抬起眼帘，“你也不要太担心，‘万能血清’发挥效果应该是需要点时间的，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你的伤又比我重……总之你会好起来的。”

小虫越说声音越低，说到了最后，她言语中所要表达的一切都凝聚在了目光之内，通过与斑鸠的眼神接触，直接传达到了斑鸠的心中。

现在小虫什么都不怕，就怕斑鸠注射的这支“万能血清”没有效果，要是这样的话，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想到什么办法，治好斑鸠。

……

“咱们俩在这鬼地方折腾了这么久，肚子都快饿瘪了，到底也没折腾出个所以然来，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呢。”

在等待“万能血清”发挥效果的时间里，斑鸠觉得自己光跟这坐着未免有点乏味无聊，便干脆找小虫说起话来，这样可以让等待的时间过去得更快一些，也让他把注意力转移走，而不是始终苦等自己身体内部的任何变化。

“谁说什么成果都没有的，”小虫似乎很不满意斑鸠的这种说法，“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咱们俩在这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所获得的信息可是非常之多的，而且不光是多，还十分得重要。”

“哦？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斑鸠在跟小虫装傻，他的确不太清楚小虫口中所说的，“十分重要的信息”到底是什么，——在斑鸠看来，他和小虫自打来到了这座城市废墟以后，尤其是进入到了地下部分，基本上始终是在逃命的路上，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什么“十分重要的信息”呢。

“所以说你是个白痴。”

小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明明“十分重要的信息”都已经摆在了斑鸠的面前了，他却跟个睁眼瞎似的完全视而不见，还得要小虫给他说明一下才行。

“那个‘B5’型还有‘B7’型实验体，咱们算是见过了，至于更为神秘和厉害的‘B9’型实验体，咱们虽说仅仅是瞧见了一小眼，但是可以肯定，它和前面两种实验体之间是存有联系的，而且还不是一般般的那种联系。”

“结合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我推断，整个系列的‘B’型怪物都是由最基本的‘B1’型实验体发展而来的，毁灭者很可能是所有‘B’型怪物的最终形态，但更大的可能是并非如此，这就意味着得有比毁灭者更为恐怖的怪物存在于其上，至于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按照我的观察和推测，‘B1’型实验体就是和人形怪物处在同一级别上的爬行者，——相对于其他等级的怪物，它们显然都是最为低级的存在，像别的什么怪物，或多或少都在某些方面强于这两种怪物，从而可以认定，‘A1’型实验体是人形怪物，‘B1’型实验体就是爬行者。”

“既然说到了‘A1’型实验体，那么就不得不说说整个‘A’型怪物的系列。”

“根据我自己以往打过交道的几种怪物的外观与能力来判断，循声者应该和人形怪物同属于‘A’型怪物的范畴，首先在外观上它和人形怪物一样保持着类人形态，其次能力是对声波的敏锐感知，应该是‘A’系列某等级怪物的亚种。”

“为什么说循声者会是亚种呢，是因为我觉得它追踪声音的能力太过于凸出，远超过自身的其他能力，正如咱们在四十六号试验场里碰到的那头‘B7’型实验体的亚种，它的酸液确实厉害，不愧是酸液强化型亚种，可其他方面就显得马马虎虎，不那么起眼了。”

“强点和弱点同样显而易见，——这就是我认定循声者是‘A’型怪物某一亚种的理由。”

“正如毁灭者可能是‘B’型怪物的高级形态，先前在废弃都市里远远望见的那头阿特拉斯，它应该是‘A’型怪物的高级形态，歌利亚则比它要差一些，等级却也不会太低。”

“再有，最让我在意的是咱们已经碰到的这几头怪物的种类编号，全部都是奇数，这种情况要么是给它们命名的人是处女座，有类似于强迫症样的怪癖，要么就是奇数与偶数之间存在什么特殊的区别，才会有人给怪物们进行如此明显的区分。”

“究竟是怎样，这个还需要咱们俩继续往深里探索下去，相信只要咱俩同心协力，就一定可以找到这一整块拼图上最后的几部分碎片，最终拼出隐藏在这座地下研究所内的完整真相。”

小虫井井有条地跟斑鸠说了这么一大嘟噜串，斑鸠听得眼都直了，他再一次认识到，什么叫做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了，——同样是在这里走了一遭，怎么小虫就注意到了许多自己不曾注意到的信息呢？

第226章　前所未见的怪物

在小虫的详细解说下，斑鸠总算是稍微明白了他和小虫到目前为止，他们俩所获得的全部信息了，对此，斑鸠倒只是单纯地觉得小虫脑袋瓜子比自己的好使而已，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如此，此时也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哦，原来如此。”

斑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多少还是明白了小虫刚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