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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门十三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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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薛姐,说:“小孩子不懂事,薛老板你在这行混迹了这么久,难道也不懂事吗?”

“甄道长你要给个千儿八百万的,我或许就收下了,但这两三万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啊?”薛姐笑呵呵地把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我也照着她的样子,把钱放了上去。

“我这青云观的香火你们也是瞧得见的,钱这玩意儿,我确实拿不出太多。不过,钱不够,咱们可以用条件补嘛!你不是接了陈凡那事吗?陈凡的病,凭你夏五味的本事,要治好并不是太难。难的是,治好了他会再犯。如此,就算你是治好了,陈家的人也会认为你并没治好。只要你们收了我这封口费,不把昨晚的事往外说,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在你治好陈凡之后,他的病在一年之内,绝不会再犯。陈家的家底有多厚,薛老板你是知道的。机会我已经给你们创造了,能从他们那里宰多少钱,可就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我早该猜到,陈凡那事跟不仅跟八门村有关,跟这甄道长那也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甄道长敢这么跟我承诺,那就证明,他确实能做到。

不过,咱们夏家的人,得有自己的风骨。治病救人,赚的是该赚的钱财,并不是这等不义之财。

“夏家治病救人,那是悬壶济世,并不是贪图钱财。陈凡的事,有本事接,我便接。没接的本事,我便不接。犯不着为了他家那十万八万,把命给赌上。”我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之前你说这话没问题,现在你不仅收了陈家的钱,还给那陈凡施了针,干到一半你说不接了,陈家能依你?”甄道长跟我说这话,是想利用陈家对我施压。

“连你甄道长我都不怕,还会怕那陈家。要论本事,陈家跟你甄道长比,可是差远啰!要不然,那陈凡也不会被你玩成那副样子?”说完这话,我便拉着薛姐走出了青云观。

“有骨气,姐姐喜欢。”一回到甲壳虫上,薛姐便凑过来在我脸上嘬了一口。

我给她搞得有些心痒痒,伸手过去想占点便宜,结果让她打了回来。还跟我说什么只能她亲我、摸我,我不能乱动,要不然她就告诉我爷爷,让他打死我。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摸不透。不过,我必须得承认,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我对薛小婵这娘们,确实是越来越有感觉了。

在回去的路上,薛姐跟我说,虽然把钱退给了甄道长,但只要不把昨晚的事说出去,他也不会明着针对咱们。至于陈凡那事,是甄道长的重要筹码,所以我能做的,做得了的,仅仅只是保住他的小命。要想让他彻底治愈,那是绝对没可能的。

甲壳虫刚开回市里,我便收到了一条短信,是银行的转账提醒,提示我的银行卡存入了100万,转账人是陈慕慕。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自然也是陈慕慕。她说我要的钱已经转给我了,让我赶紧去她家救他哥。

陈家的小气,我是见识过的。今天这么主动地给我打100万过来,看来陈凡的情况,应该是十万火急了。

“姐姐我知道陈家也好些年了,如此大方,这还真是第一次。陈慕慕先打钱再打电话,应该是怕你推脱不去。”薛姐说。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要的100万陈家已经给了,要想不去,那是不可能的。

人能不能救活,得先去看了才知道。

我先回了药店,拿了我那小药箱,准备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药材,然后薛姐又开着甲壳虫,把我送到了别墅区的大门口。

陈凡这病是因为那东西惹上的,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夜里闹得厉害,白天没什么反应。现在刚到下午,日头正劲,照说不该这么火急啊?

这一次我没打电话,因为一走到陈家那别墅的门外,我便看到了一脸焦急,站在门口等着我的陈慕慕。

“你终于来了,我哥快不行了。”陈慕慕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泪还掉了下来。

女生一哭就已经让我招架不住了,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赶紧跟她说不急,让她别担心,我能搞定。

“嗯!”陈慕慕一脸信任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她家的大救星一样。

以前她看我的眼神都是高高在上的,今天这么一看我,顿时就让我感觉压力巨大。

陈凡的卧室位于西边,正是向阳的时候。

今天的太阳不错,走在外面都暖洋洋的,可我一走进陈凡的卧室,便感觉到了一股子刺骨的寒气,就好像是钻进了大冰库一样。

大白天的,顶着太阳都能把这屋子弄这么冷,上陈凡身那东西,绝对不可小觑。

陈凡躺在床上,眼睛是睁着的,不过已经翻起了白眼,就像是一对死人眼睛似的。王凤菊坐在床边,眼睛都已经哭红了。她的身体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情绪激动闹的。

我快步走了过去,在看清陈凡那张脸之后,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想到过很困难,但真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此等程度。

第16章:熟悉我的陌生人

眉心厄连天,人迎阻生机。

单只这么一望,便让我这心里十分没底啊!

眉心穴位于双眉之中,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印堂。街上那些算命的骗子,不就喜欢逢人便说印堂发黑,即日将有血光之灾什么的吗?

要你的印堂真的发了黑,他们说的确实没错。不过,印堂是否发黑,并不是照照镜子就可以看出来的。因为,印堂发黑的黑,并不是颜色上的黑,而是一种普通人看不出来的厄气。

陈凡眉心处的厄气,都已经窜上太阳穴了,称之为眉心厄连天一点儿都不夸张。

人迎穴乃通下之穴,此穴受鬼气所阻,气血无法输送至胸腹与四肢,所以才有了那句人迎阻生机。

看对了症,立马就得用药。我拿了几克娑罗子出来,用明火烧纸成碳状,将其碾磨成粉,以黄酒为引,给陈凡喂了下去。然后,于眉心穴处挑刺了一针,血出针收。

娑罗子有理气之效,配合我这银针之术,或可将陈凡眉心之处的厄气引将出来。

眉心厄连天,纵是华佗在世,扁鹊再生,也得头疼一番。我这招,是典型的死马当成活马医,能不能成,都是陈凡的命!

厄气在散,陈凡这是命不该绝。

我让陈慕慕弄了点土蜂蜜,涂在了陈凡的人迎穴上,用祖传的指法进行揉搓。土蜂蜜这玩意儿,那可是宝贝,可补中益气,激活人迎。

益气生,鬼气灭。

用药讲究的是一物降一物,用对了,药到症便能除。

有了,我赶紧一针扎了下去,把那在穴中乱窜的鬼气泄了。

“命,这还真是命!”我感慨了一句。

蜂蜜是蜜蜂采的花蜜在蜂巢里酿制而成的,能产生这种足以克制鬼气的益气的蜂蜜,得是蜜蜂在坟头花上采的花蜜酿成的蜂蜜才行。

我说要土蜂蜜,那是因为土蜂蜜来自于农村。相对来说,农村的坟头比较多,坟头花自然也多。所以土蜂蜜里面,多少都含得有一些坟头花的花蜜。

陈凡这家伙的运气还真不错,陈慕慕拿来的这土蜂蜜,简直太对症了。

“你这土蜂蜜在哪儿买的啊?”我多问了陈慕慕一句。

“不是买的,是昨天赵教授来看我哥的时候送来的。”陈慕慕说。

赵教授送来的?我就说陈凡的狗屎运怎么能这么好,他妹妹随便拿罐土蜂蜜出来,就是坟头花的花蜜酿造的。原来搞了半天,这玩意儿是赵教授送来的啊!

土蜂蜜都送了,赵教授肯定知道该怎么治疗陈凡,但他却根本没出手。

我有些看不懂了,我是真没有搞明白,赵教授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赵教授可是附一院的退休专家,在中医方面,可算是一方泰斗。他都来看望你哥了,怎么不出手治一下啊?”我问。

“他说在这方面并不擅长,让我找你,还说对你们这种民间的高人,要以礼相待,而且你们不会乱要价,说多少,就痛痛快快地给多少。”陈慕慕说。

我就说,陈慕慕怎么会破天荒地先打钱给我。原来闹了半天,这功劳有一大半都得记在赵教授身上。

陈凡的命基本上是捡回来了,休息几天,应该就能醒。当然,前提是他别再去八门村,别再出那些幺蛾子事。

不管赵教授是出于好心,还是心怀不轨,他毕竟帮我从陈家拿到了100万。因此,在走出陈家大门之后,我立马给他打了个电话,客客气气地感谢了他一番。

赵教授说他是我师哥,替我这个师弟说句话,那是应该的,叫我别那么客气。

“这么快出出来了?”在看到我的时候,薛姐满脸都是吃惊。

“是啊!”我说。

“我估摸着,你再怎么也得忙活到半夜,没想到这么快。是姐姐我小瞧了你的本事,还是陈家的钱突然就变得好挣了啊?”薛姐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我要说我就是去走了个过场,你信吗?”

“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赵教授来看过陈凡,并送了土蜂蜜的事告诉了薛姐。同时还用我的专业知识把整件事分析了一遍,那便是赵教授其实知道陈凡这病该怎么治,不过他并没出手,而是故意在陈慕慕那里推荐了我,还提前准备好了我会用到的土蜂蜜。

让我感到不安的,并不是那罐用坟头花的花蜜酿造出来的土蜂蜜。虽然那东西很难得,但刻意为之,只要时间够,是能够弄出来的。

我都还没出手,赵教授就猜到了我会用什么招,足可见他对咱们夏家祖传的本事是多么的熟悉。这个,让我的背脊有些发凉。

两天之后,陈慕慕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她哥醒了,想跟我聊聊。

陈凡想跟我聊什么呢?该不会是八门村的事儿吧?

现在是白天,车还是比较好打的,我不想麻烦薛姐,于是便自己打了个出租,朝着陈家去了。

陈凡醒了,他换了一间卧室,不过依旧是躺在床上的。陈慕慕说,她哥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可以说话了,偶尔还能下地走两步。

闲扯了几句之后,陈凡说想单独跟我聊聊,陈慕慕很主动地退了出去。

“夏神医,你能帮帮我吗?我不想死,不想死!”陈凡用那种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帮你?”我问。

“晚上九点半,别墅区西门,会开来一辆黑色面包车。今晚我不能再去了,你就替我去一次吧?你本事大,一定没事的。”陈凡说。

“那面包车会开到哪里去?”我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陈凡的情绪有些激动。

王凤菊闯了进来,跟我说不好意思,陈凡还没有完全恢复,让陈慕慕赶紧把我请到客厅去坐。

演戏,这一家子都在跟我演戏。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顶替陈凡,去坐那辆黑色面包车。

自己惹的祸自己了,上次问薛姐那黑色面包车是怎么回事,她跟我打马虎。今晚,就算是再凶险,我都得去闯闯。

我回药店收拾了一下,我没在家的时候,小馋馋会跑到薛姐那里去。为了避免被那小东西发现,我一收拾好东西,便立马开溜了。

晚上九点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辆黑色面包车,准时出现在了西门那里。

车门开了,我走了过去,往门里瞧了瞧,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能闻到车厢里面有一股子腐臭的味道,就像是尸臭一样。

“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

车厢里的顶灯亮了,虽然有些昏黄,但至少能让人看清车里的情况。

驾驶室上坐着一个穿花棉袄的老太婆,头上还插着一朵白花,正是那花姨。

“花姨。”我喊了一声。

“哟!是你啊?你是替人来的吧?花姨我先把丑话给你说在前头,这车你要是上了,那可就下不去了。咱们八门村最讲究的两个字,便是那规矩。所以在上车之前,我得把规矩给你说清楚。你要是上了这车,就等于是替人去死。”

花姨“哗啦”一声,拉上了车门,意思是不让我上。

“为什么不让我上啊?”我问。

“你在犹豫,就代表并不是心甘情愿地替那人去死。我要让你上了车,那便是坏了规矩。谁种的死因就由谁来受,你们外面这一套拿人钱财代人受过,在我们八门村是行不通的。”花姨一脚油门踩下去,那黑色面包车便喷着黑烟跑了。

“汪汪!”

身后有狗叫,还有发动机的轰鸣声。我转过头一看,一辆粉色的甲壳虫正在朝我闪灯,一只小狗趴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对着我汪汪狂吠。

“夏五味,你个王八蛋!”

甲壳虫停在了我的面前,薛姐气呼呼地下了车,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

“你不要命了吗?要不是姐姐我来得及时,你就上了花姨那面包车了。你知道上那车代表着什么吗?你以为你真的很有能耐,什么险都能冒,什么祸都能闯吗?”

薛姐这是真的生气了,一边骂,一边用小粉拳往我背上砸。

“汪汪!汪汪!”

小馋馋也是的,非但不帮我,还在那里汪汪乱叫,帮着薛姐一起数落我。

“上车!”

骂也骂够了,打也打累了,薛姐打开了驾驶室的门,喘着粗气坐了上去。

“对不起!”今天确实是我不对,我赶紧道了个歉,然后问:“那黑色面包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行吗?”

“坐那车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马上就要死的人。当时不让你接陈凡这活,那就是因为姐姐我知道,他多半已经坐过花姨的黑色面包车了。八门村你是惹不起的,坐过那黑色面包车的人,谁都是救不活的。你若非要救,在不激怒八门村的前提下,或可让陈凡多苟延残喘几天,多赚他们陈家一些钱财。”

认识薛姐这么久了,在八门村的事上,她还是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第17章:半夜叩门

薛姐开着甲壳虫把我送回了药店,小馋馋因为嫌弃我,没有回我给它弄的那狗窝,而是跟着薛姐去了她家。

爷爷也是的,就算是送狗给我,也该送只母的啊!送这么一只小公狗,薛姐那么一招手,就屁颠屁颠地去了她那里,简直就是重色轻友的典范。

心里想的事太多,我在床上碾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门外好像有声音,咚咚咚的,是有人在敲门吗?

我赶紧披了件外套,走出去打开了门。

陈凡,他直愣愣地站在药店门口,板着一张死人脸,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病号服的胸口处,写着“附一院”三个大字。

“大半夜的,你这是来干什么啊?”见陈凡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并没有别人,我便问了一句。

陈凡没有说话,他那板着的死人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这笑不是活人的,他的脖子处还出现了尸斑。

难道眼前这陈凡已经死了?

我要是个普通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之后,第一反应绝对是撒丫子跑。但我是由人,我的职责就是救活陈凡这样的人。

因此,我硬着头皮伸出了手,想抓过陈凡的手,号号他的脉。哪知道,我这手刚一伸过去,他竟突然举起了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在这种状态下,陈凡的力气很大,我硬掰肯定是掰不开他这双手的。因此,我只能从兜里摸出了随身的银针,向着他的手腕,扎了过去。

神门封,邪癔休。

我这一针,刺向的正是陈凡手腕上的神门穴。封住此穴,有暂时麻醉的效果。

陈凡的双手没力了,还“咚”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看来我刚才那一针,果然是起了效果的。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薛姐出来了。一看到躺在地上的陈凡,她便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薛姐问我接下来想怎么处理。

说句实在的,陈凡这病,早就已经入了脉。要想救活,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咱们由人接的病人,又有哪一个是好救活的呢?

我好歹是收了陈家一百多万的,拿人钱替人消灾,这是必须遵守的规矩。

“先把他弄进药店,能不能救活,我都是得试一下的。”我说。

“我怕此事有诈。”薛姐很是担心地看着我,说:“陈凡都成这副模样了,还主动跑到你这药店门口来,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干我们这行,没诈才奇怪呢!见死不救,那是有损阴德的。至于陈凡大半夜的跑我这里来,不管是有什么诈,我暂时都管不了,也懒得去管。接了陈凡这事,我便算是担了这因果,要想躲,那是不可能躲得掉的。”我把最真实的想法,跟薛姐说了。

“行!既然你做了决定,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会站在你这一边。”薛姐说。

“汪汪!汪汪!”

小馋馋从薛姐的店子里跑了出来,跟我和薛姐站在了一起,意思是它也要加入。

看那小家伙的可爱样,我和薛姐都没忍住,彼此会心笑了一笑。

我搬来了两条长凳,放在了屋子正中。然后弄来了那张许久不用,已经满是尘灰的竹制凉板,放在了长凳上面。

这凉板上的尘灰,可是天尘,也就是房梁上掉下来的灰。有这玩意儿铺在凉板上,一会儿把陈凡放上去,才能让他真正的上不挨天,下不接地。

老祖宗留下来的办法,在现代人看来,有的确实会显得极不卫生。在正规的大医院,没有哪个会把病人放在如此简陋,还这么脏的“病床”上。

咱们由人治病,能创造这样的脏条件,那就会尽量创造。因为,需要咱们由人出手的病灶,大都跟脏东西有关。以脏祛脏,跟以毒攻毒,大致是一个道理。

陈凡这家伙还挺重的,我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他抱到了凉板上。

医生在做手术之前,都需要家属签字。我们由人虽然没那么麻烦,但还是必须通知一下家属的。

我给陈慕慕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晚,她睡着了,电话通了半天都没人接。

妹妹不接我就只有找妈了,我试着拨通了王凤菊的电话号码。还是没人接,这两母女,是要闹哪样啊?

救人如救火,陈凡这事拖不得。出于稳妥起见,我编辑了一条短信,把陈凡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分别给陈慕慕和王凤菊发了过去。

“她们会不会是故意没接电话啊?”薛姐有些担心地问我。

“不至于吧!陈慕慕和陈凡的感情那么好,王凤菊是他亲妈,亲哥亲儿子有事,哪有故意不接电话的啊?陈家的人虽然有些小气,但应该没有丧尽天良到不顾骨肉亲情的份儿上。”我说。

“但愿吧!”薛姐这话语里,还是充满了担忧。

“都这样了,你还敢救?你们夏家的人,还真是祖传了不怕死的臭毛病!”说这话的是甄道长,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药店。

“你来干吗?”对甄道长我是没什么好感的,因此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自然也没那么客气。

“我跟夏二爷,虽然算不上是好朋友,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要论辈分,你这小子还得叫我一声甄爷爷。你还这么年轻,又是夏家的独苗,甄爷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冒冒失失地办糊涂事送死啊!”甄道长乐呵呵地说,颇有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

“不想我送死,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吧?今天我这里有病人,不方便留客,你还是请回吧!”我说。

“夏家的男儿都是牛,一个比一个倔,再怎么拉都是拉不回来的。不过,老道我今天既然来了,就算是劝不动你,也得留下来帮你做个见证。如此,到时候就算有人污蔑你,我也好还你个清白。不过干咱们这行的你也知道,忙是不能白帮的。我不要你钱,也不要你财,就只要你欠我个人情,在我需要的时候,还我便是。”

“既然甄道长都主动要求留下帮你做个见证了,你还赶人家走,那可就有些不厚道了啊!”薛姐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说:“你只管救你的人,别的事,有姐姐呢!”

薛姐的这番表态,让我原本十分不安的心,稍微踏实了一些。在人情世故这方面,薛姐远比我擅长,她同意甄道长留下,就证明留下他,至少是利大于弊的。

我这祖传的本事,没有口传身教,旁人就算看了,也是学不会的。因此,我根本就不担心任何人能偷我的师,学我的艺。

甄道长留了下来,我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陈凡那边。

我把右手食中二指轻轻地搭在了陈凡的手腕上,脉若游丝,略等于无。脉都快没了,这命要想救回来,一个字……难!

“你要是不出手,陈凡就算是死了,陈家人也说不了你什么。但他要是在你施救的过程中死了,陈家人硬要怪你救治不当,你也无话可说。”

甄道长见我犹豫,恰逢其时地来了这么一句。

他说的这话很有道理,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担忧。不过,脉若游丝,并非绝对没有机会,只是希望十分渺小,可称之为万中无一。

“要不咱别冒这个险了。”薛姐也在那里劝起了我。

“你第一次见陈凡的时候,他没这么严重吧?第一次救治他,你露的那两手,虽然没有让他彻底康复,但至少也让他恢复得有四五成吧?按照你的计划,在他调养些时日之后,再给他进行几次治疗,必然是可以痊愈的。但是,等你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他非但没有恢复成你想象的那样,反而还变得比第一次更加严重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甄道长问我。

“为什么?”我问。

“因为人心。”甄道长故弄玄虚地卖弄了一句,然后说:“人的身体病了,哪怕病得再重,都是可以救的。但人的心要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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