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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语者2-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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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起案件中,两起发生在云泰市,一起发生在云泰市所辖的云县,另一起发生在云泰市的邻居龙都县。这个“云泰案”看起来确实不那么简单,发了四起都没有破,在命案必破的年代,确实是很少见的,不知道案件是因为什么才陷入困境,这个恶魔真的这么有手段?
想到这里,赵法医走了过来,说:“今晚的专案会,咱们参加不参加?”
我说:“不参加了,困了,回去睡觉吧,明天有发现,再和他们一起说。”
这一夜,无眠,脑子里想的不知道是那个杀害林笑笑的恶魔,还是杀害这两名老人的凶手。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赵法医来到了现场外的小院里。
“这个小院子西头有一个门,但是那个门口有个小超市,也是超市老板发现杨风冲出楼道倒在地上的,说明凶手应该不是朝西走的。”这个问题我昨天晚上已经想的很成熟了,“那么,凶手肯定是从院子的东大门离开的,现在,我们就沿着他逃离的路线找吧。”
有了寻找的具体方向,加之先进的寻找血迹的仪器,不出半个小时,就听见赵法医大喊:“看,找到了!”
我们在凶手离开的路线上,找到了七八滴连续的滴落状血迹,非常新鲜,但是显得很孤立。
“为什么血迹这么孤立?”赵法医问。
“我觉得吧。”我说,“可能是凶手离开楼道的时候,捂住了自己的伤口,走到这里的时候,捂住伤口的手离开了,所以伤口会继续往下滴血。不能满足,要继续找。”
说完,我和赵法医继续开始寻找。
同样的办法,我们在死者家楼道里,一排死者留下的大滴大滴的血迹旁边发现了几小滴血迹,虽然不起眼,但是还是被我们发现了。
“这个也很可疑。”我说,“提取,赶紧做DNA。”
一边,DNA检验已经开始进行,另一边,我和赵法医仍在不依不饶的寻找可疑的血迹。太阳晒得我们挥汗如雨,却无法阻挡我们发现血迹的决心,可惜,一直找到下午时分,我们没有再发现其他可疑的血迹痕迹。
但是这几滴血,从DNA机器里跑出图谱的时候,还是让我们彻底兴奋了。
这几滴血不是死者的,是一个陌生男性的血。
“赶紧去串并案件。”我眉飞色舞的喊道,“永哥,我们马上去专案组!”
在专案会上,我把之前通过现场勘查、尸体检验得出的几点推断逐一阐述,并且说明了理由。信心满满地说完了全部的依据,并没有得来想象中雷动的掌声,反而迎来了冷场。
专案组成员仿佛被我的推断绕的很晕,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我,可能是对有些推断有异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直到DNA室阮主任无头苍蝇一样撞进了专案组会议室。
阮主任眉飞色舞的说:“并上了!”
专案组成员的注意力全部被阮主任吸引了过去。许支队急忙问道:“身份清楚吗?”
这就是法医的悲剧。可能法医累死累活的干一整天,绞尽脑汁的推断,还不如DNA实验室的一次串并。我经常说法医是“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其他的刑事技术都是看到仪器出什么结果,就下什么鉴定结论。只有法医和痕检两专业是要凭着经验和主观认识拼了命的推断、推理、猜测。猜对了还好,猜错了,名声可能就此臭了去。很多领导在意的是DNA结果有没有做出来,而对法医辛辛苦苦在现场和尸体上提取DNA检材的过程却并不感兴趣。
阮主任很自豪的说:“身份清楚,血是一个叫洪正正的22岁男子的。该男子是本地人,长期在外打工,去年因为打架斗殴被处理过,恰巧也取过他的血液样本。”
许支队转头对我说:“秦科长,貌似你的推断错了。”
“嗯?”我仍沉浸在那种感觉不公平的情绪当中,被这样一问,心中更为不忿,“我哪条推断错了?”
“你刚才说凶手可能是家长。”许支队眯着眼睛说,“现在看来,凶手就22岁,孩子不可能都上六年级了吧?”
侦查员中传来一阵嬉笑。
我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依旧稳住情绪坚持道:“我说过,我认为本案作案人数应该是两人,这个洪正正只是其中一人,另一人不能排除是学生家长。”
许支队呵呵一笑,并没有接我的招,只是轻声的对着侦查员们说:“先去把洪正正抓回来,就什么都搞清楚了。”
我打断了许支队的话:“那,家长不查了?”
许支队说:“查家长的那组人现在终止人物,去抓洪正正。把他抓回来,剩下的事都好办。”
我没有再辩驳,郁闷地和散会的侦查员们一起走出了专案组会议室。
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坐在市局法医室里摆弄着电脑,反复看着“云泰案”系列杀人奸尸各案件的照片,照片乱糟糟的塞在脑子里,理不出任何头绪。仅凭这几组照片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破案,没法去甄别犯罪嫌疑人,可能这是这起系列案件至今没有破获的原因吧。
次日凌晨,宾馆的电话响起,是赵法医打来告知我洪正正已经到案,右手虎口处确实有伤。现在侦查部门正在对他进行突击审讯。我朦胧着双眼,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继续睡觉。
因为忘记定闹铃,一觉醒来居然已经上午十点,我急忙洗漱完毕跑去了市局法医室。
“你是不是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洪正正抓到了?”我不敢确定凌晨接到的电话是真事儿还是梦境,于是问了赵永一句。
赵法医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好,睡眠好才是真的好!是啊,抓到了,不过,到现在一个字也不交代。”
“不交代就行了吗?”我说,“我们有证据!”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表情僵硬了。我仔细的想了想,说:“永哥,不对,我们没证据。”
“怎么说?”赵法医一脸惊愕,问道,“楼道里,逃离路线都有他的血啊!”
我摇了摇头说:“所谓的证据,要有排他性,必须能定死是他杀了人,而不是他到过现场附近。”
赵法医说:“你是说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他到过现场的楼道,但是不能肯定他杀了人是吗?”
“是的。”我沮丧的说,“如果是现场房间内提取到他的血,或者在现场外楼道地面提取到他和死者的混合血,都可以确定是他杀了死者。但是只在现场外楼道提取到他一个人的血,就不能确定他杀了人。律师可以说是他到过现场楼道,鼻子流血了。”
“那不是强词夺理吗?”赵法医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调查反映洪正正和死者没有任何来往关系,他不可能跑到离他家那么远的这个现场,还恰巧在现场楼道里流了鼻血!最关键的是,洪正正的右手虎口确实有一处新鲜的刀伤,和我们推断的完全相符,这还能赖的掉吗?”
我耸耸肩膀,说:“律师可以说,洪正正既然和死者没有来往,为什么要杀他呢?”
赵法医愣了半天,问道:“那怎么办?”
“现场重建。”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和赵法医回到了中心现场,我们开始模拟凶手和被害人当晚的动作。我让赵法医站在沙发和墙壁的夹角处,我站在他的对面,模拟拿着刀捅他。
我说:“你看,我用这种姿势拿刀捅你,导致自己的虎口受伤,受伤后我会继续拿刀捅你,这时候我手上流出的血迹应该。。。”
我在自己虎口处滴了几滴水,然后继续挥动手臂模拟捅人的姿势。手上的水滴因为惯性作用被甩落在地面上。
我之上地上的水滴说:“好了,把水滴周围的血迹都提取一份。我之前说过,凶手虎口受伤,那里血管丰富,肯定有不少出血,这些血没有被提取到,是因为现场的血迹太多了,提取到相对少得多的凶手的血就会很难。但用这种办法,我就不信提不到他的血。”
“好办法啊。”赵法医说,“这比大海捞针准确率高多了!”
我们提取了十六份血迹,急送DNA实验室,然后回到专案组静静的等待。
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心情十分忐忑,究竟能不能一招制敌呢?
忐忑的心情很快被化解了,因为DNA实验室传来消息,真的在这十六份血迹中检测出了洪正正的血。
“好!”许支队拍桌子喊道,“这次不怕他不交代了。我要给DNA室记功!”
虽然对许支队把功劳给了DNA室,但是我和赵法医这次却并不委屈,因为我们追求的并不是那些虚名,我们追求的是这种无法压抑的成就感。我默默的回到了宾馆,睡起了大觉,我相信明天一早就会传来洪正正认罪的喜讯。
洪正正在铁的证据面前却是低头认了罪,他承认了自己持刀杀害杨风夫妇的犯罪行为,但是他坚持是他一个人杀了杨风夫妇,却一直说不清楚他杀人的动机。
许支队不得已又把我请到了专案组会议室商讨解决的办法。
我问:“洪正正当晚穿的是什么衣服。”
“黑色T恤。”侦查员说。
“那我们现在就要去找那个穿白色T恤的人。”我信心十足的说,“洪正正说不清楚杀人的动机,我觉得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机。有动机的人,是他现在正在极力掩护的人。”
“看来你判断两人作案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啊。”许支队对我这支尿壶又开始恭敬有加。
“那么下面,我们要继续从家长开始查起。”我说。
“主要是分两个组。”我说,“第一组,查洪正正和杨风班上的哪名家长有过来往。第二组,找杨风班上的小学生谈话,找那些比较聪明伶俐的孩子谈,注意,谈话的时候要有老师或者家长在场。另外,我有个请求,如果第二组同志发现有什么情况的话,及时告诉我,我想参与一起谈话。”
许支队点头认可了我的安排,两组侦查员迅速开展起工作。
我一直认为第一组会很快查出问题,但是却十分失望。经过半天的工作,第一组侦查员反馈回来的情况,洪正正是在案发当天刚从外地归来,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汀棠了,而且他从来不用手机,连话单都没的调。
“那就查几十个孩子家长有没有去过洪正正在外地打工的地点,或者孩子家长在一年前有没有和洪正正有过交情。”许支队在电话里发起了火。
“这需要时间啊。”侦查员在电话那头委屈的说道。
“许支队别急。”我说,“说不准第二组能有什么消息反馈过来呢?”
我的话音刚落,许支队的电话再次响起,第二组真的发现了情况。
当我赶到红旗小学教学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靠在她母亲的怀抱里,正在和一名女民警谈话。我默默的走过去旁听。
“你说,小青是你的好朋友对吗?”民警问道。
小女孩点了点头。
“那小青如果被欺负,你应该告诉我的对吧?”民警在劝这个欲言又止的小女孩说出她内心里藏着的秘密。
小女孩沉思了一下,说:“那杨老师会不会知道是我说的?”
看来这个小女孩还不知道他们的老师已经永远不会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民警说:“阿姨向你保证,今天我们的谈话只有你妈妈、你、我和我身后的这位叔叔知道,好不好?”
我开始鄙视眼前这位长的非常漂亮的女民警,因为她的这个保证肯定是个谎言。
“漂亮女人的话真是不能信啊。”我心里这样想着,暗自想笑。
可是小女孩看了我一眼后,说:“那也不让这位叔叔知道,行不行?叔叔在这里,我不好意思说。”
我隐隐的觉得,真相即将大白了,于是知趣的躲到了门外,从光明正大的谈话转变为窃听。
“事情,是这样的。”小女孩吞吞吐吐的开始了她的叙述,“前两天,下午自习,小青被杨老师叫去办公室,一节课的时间以后,小青回来了。她坐到我旁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太对劲,她全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我就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只是摇头,自己流眼泪。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她拽到教室外我们经常谈心的地方。后来她就告诉了。。。告诉了我一个事儿。”
“嗯,你别怕,慢慢说。”美女警花说道。
“她趴在我身上哭了好久,才告诉我,其实杨老师已经欺负她很多次了。”
“我操,强奸幼女?”每次听见强奸案都会急火攻心的我,在门外握紧拳头暗骂了一句,“披着老师皮的禽兽。”
“欺负是什么意思呢?”我总觉得警花问的这个问题实在不太合适,大概知道个意思不就得了?
小女孩沉默了一会,说:“她说,她说,她说是杨老师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抠她下面。”
门口的我,牙都快咬碎了。
警花干咳了一声,说:“那后来你怎么和她说的?”
“我叫她告诉她的爸爸,让她爸爸来打这个坏蛋。”小女孩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
“你见过她爸爸吗?你怎么知道她爸爸能打得过杨老师?”警花的这个问题问的非常有水平,一是探一探杨风有没有可能认识小青的父亲,二是打听一下小青父亲的来路和特点。
“没见过,小青妈妈死了,她爸爸好忙,每次家长会都是他爸爸店里的阿姨来的。小青真是可怜。”小女孩带着哭腔说道,“不过,小青和我说过,他爸爸以前是武警,打架特别厉害。”
我朝着警花招了招手,示意她停止谈话。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已经足够,无需再给这个无辜的孩子带来心理负担。
警花安慰了她几句,转身离开,和我一起赶往市局。
“动机真的查出来了。”许支队非常高兴,“马上把这个吴吴(小青的父亲)请回来问问情况,同时查他和洪正正的关系。”
“许支队,我想要张搜查令。”我说,“既然我们都基本猜到了他可能是凶手之一,他当晚可能穿的是白色T恤,为什么不去找找看他的这件白色T恤上有什么证据呢?”
拿着搜查令的我,边走边听侦查员介绍小青家的情况。小青是单亲家庭,父亲吴吴是武警退役军人,现在在自己经营一家小店。小青的母亲在数年前就车祸身亡,小青一直和吴吴相依为命,吴吴也把小青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全部。刑警支队已经做工作让吴吴店里的一名女职工先行一步把小青带离家里,怕让她看见自己父亲被抓走的情景。
我眼睁睁的看着警察把表情非常从容的吴吴带进了警车,然后我和赵法医走进了吴吴家里。搜查工作并不困难,我们很快找到了一件带有几个点状褐色印迹的白色T恤,依照我的经验,这褐色的印迹就是没有洗干净的血迹。
经过几个小时的工作,在我们提取到白色T恤上,检测出了洪正正的血迹和女死者的血迹。
吴吴被带到刑警队后,没有做任何抵抗,直接交代了全部案情。
原来,吴吴和他的妻子在七年前乘坐大巴回丈母娘家接托养在丈母娘家的小青,和他们并排坐着的是一名十几岁离家出走的小男孩。大巴在行驶过程中突然侧翻,车上乘客纷纷受伤,坐在窗口的呜呜妻子因被碎玻璃割破颈动脉,当场死亡。坐在一旁的小男孩因为颈部受压,窒息昏迷。这个时候,发现妻子已经去世的吴吴,强忍悲痛,利用在部队学习的急救术,开始对小男孩进行心肺复苏,最终导致小男孩苏醒获救。
这个小男孩就是洪正正。
七年后,洪正正返乡闲逛的时候,偶遇吴吴,一眼就认出了他。聊起当年的事情,让吴吴不仅老泪纵横。因为意犹未尽,于是两人买了酒到了吴吴家中畅饮。酒过三巡,小青回到家中,向吴吴哭诉了杨风对她进行猥亵的经过。吴吴当时差点气晕了过去,洪正正也是义愤填膺,借着酒劲,两人决定去讨个说法。吴吴考虑到杨风不认识他,可能给他吃闭门羹,就带上两瓶五粮液,决定用送礼作为借口和诱饵,先进门再说。
到了杨风家,吴吴谎称是小青好朋友的家长,骗杨风带他进入了中心现场。到中心现场以后,吴吴告知了杨风自己的真实身份,杨风大惊,躲到沙发和墙壁的夹角处。而此时,洪正正早已利刃在手,于是冲上去就捅。
吴吴本是来找杨风讨说法的,如果杨风不认账就打他一顿解解气,没想到洪正正居然上来就动刀。这个同样有着坎坷经历的小伙子,居然用这种办法来报答自己的恩人,殊不知这是在害他的恩人。
吴吴被洪正正突然动刀惊呆了,此时杨风的妻子听见动静下床查看,看见杨风满身是血,就尖叫起来,吴吴心里害怕,赶紧冲过去捂她的嘴。此时杨风已经失去抵抗能力,洪正正见吴吴正在和女人搏斗,就跑了过来给了女人一刀,拉着吴吴的衣服两人一起离开了现场。
“真的被你说中了。”听完吴吴的交代,赵法医说,“杨风其实很清楚自己是被小青的父亲伤的。但是他存在侥幸的心理,认为自己能活。他若是能活着,就不能把这种丑事抖出去,不能坏了他全市优秀教师的荣誉。他要误导警察破不了案,即使自己吃个哑巴亏,也总比自己一辈子背个衣冠禽兽的名声强。但是当他知道自己快死的时候,他一定后悔自己说了谎,所以才会说出什么黑T恤白T恤。那时候他想说出实情,已经力不从心了,他是带着遗憾死去的。”
虽然破了案,但是我的心情仍是无比郁闷,我没有说话。
赵法医接着说:“别郁闷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我都彷徨了,到底谁才是好人,谁才是坏人呢。”
“黑与白,一纸之隔,一念之差而已。”我转头对许支队说,“就是可怜了那个小青,希望政府能想一个好的办法照顾好她,别让她误入歧途,要让她好好的成长,等着她爸爸出狱。还有,要让她知道,她爸爸虽然犯了罪,但是不是坏人。”
第三案 火光
省厅的法医难免要参加一些行政会议,虽然我知道这些会议是很重要的,但是毕竟没有参与破案的挑战性和破案后的成就感,所以我还是不太愿意参加的,除非是去云泰。
云泰市公安机关法医工作会议上,我磕磕巴巴地念完稿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开始琢磨着需要去问一些什么问题、翻阅一些什么材料。虽然我知道仅凭这些就想破获一起若干年没有侦破的案件是异想天开,但是自己暗自憋了一口气,我相信只要解开案件中的一些“结”,破获“云泰案”还是有希望的。
晚饭后,我借用了师兄黄支队的办公室,让刑警支队内勤搬来了“云泰案”的卷宗,打开串并案系统,埋头在卷宗里开始了研究。
因为串并的4起案件中,有3起是属于云泰市辖区的,所以在这里,我可以从卷宗里掌握到更加全面的资料。
十余本卷宗堆满了办公桌,我翻遍询问笔录、现场勘查笔录、尸检笔录和照片,期待能有所发现。3起案件的3具尸体都是十几岁的女孩,都是在住校期间夜间独自去公用厕所遇害的,凶手的目的简单明了,奸尸。案件很蹊跷,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根本就无法甄别犯罪嫌疑人。3起案件分别锁定了数十名犯罪嫌疑人,但是因为没有甄别依据或者不具备作案时间而纷纷排除。案件过去不少年,但是扔有几名民警还在锲而不舍的继续开展摸排活动。
通过审阅卷宗,我并没有能够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唯独只有把几起案件的照片深深印在脑海里,希望能通过哪天的灵光一现想到点什么。最让我费解的,是3起案件中死者的阴道擦拭物经过精斑预实验都有微弱的阳性反应,但是DNA却无法发现任何人的基因型。
“下次找个DNA检验专家问一问吧,是不是检验过程出现了什么偏差?”我自言自语道。
“11点多了,还没回去?”黄支队这时候推门走了进来。
我摇了摇头,眨了眨通红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说道:“师兄怎么这么晚还来?”
“刚才在参会的公安部二所法医专家的房间和他聊了聊。”黄支队一边拿起一次性纸杯,一边说,“怎么不泡茶?专家就是专家,我今天真是受益匪浅,正所谓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我站起来说:“师兄别泡茶了,肚子饿了,你请我去吃炒面片吧。”
黄支队做出一脸惊恐的表情:“上次就是去吃炒面片,吃出个碎尸案件来,你还去?”
“你还真迷信。”我笑着说,“上次是吃面片的时候乌鸦嘴,第二天才发的案。如果真的那么邪门,这次吃面片的时候出个命案?”
“祖宗哎。”黄支队扔给我一支烟,“请你吃还不行吗?积点口德吧。”
晚上11点半,云泰的街上已经没什么车了,就连平时人口密集度最高的步行街也只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或是巡逻员。步行街侧,是几条平行的巷子,此时都已人眠灯灭,被晚风吹动的路灯灯罩无奈的晃着,地面的灯光也随之摇曳,显得有几分诡异。
“这几条巷子,白天可是很繁华的,卖什么的都有。”黄支队说,“现在房价飞涨,估计这里的门面都要卖到2万多一个平方了。”
我对房价没什么兴趣,说:“我们来这里干吗?好像是查案似的,这里有吃饭的地方?”
“乌鸦同志,你就不能不说案子吗?”黄支队指了指前方,说,“前面那条巷子都是吃夜宵的,想吃啥都有。”
果然,走了不到100米,就到了这一条巷子口,里面果真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烤肉、龙虾的香味夹杂着烧烤的烟尘扑鼻而来,我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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