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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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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即将要尘埃了落定了么?重新恢复安静的牢房,冷清的可怕。我抬起头,看向那盏幽弱的油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假手链。心里说不上是伤感多一点,还是释怀多一点,又或者,是疲惫多一点。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合眼。靠着墙角,想着该如何对凤渊说,才能让他相信我是真的打算“放手”了,而又不至于让他太过难受。虽然相信这货的承受能力,可就算如此,刀在我的手中,我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小红叶,你可准备好了?”看着缓缓朝自己踱步走来的冥王,我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二百七十三、堕仙
该来的,终究会来。
我撑着手,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冥王,神情郑重的点了一下头:“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冥王大人。”
“你确定,你可以?”估计是看我表现还算配合,冥王难得关心的询问了一句,“休息了一个晚上,你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好多少。”
“谢冥王大人关心,小人并无大碍。”我扶着墙,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那串假手链给冥王看,想先试试水。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果不出所料,冥王眼角一挑,视线就不动声色的落到了手链上。
这一刻,我的心几乎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看出破绽,以致大祸临头。不过万幸的是。正如巫伯告诉我的那样,只要我和他不说,任凭谁也发现不了端倪。到最后,冥王只是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就一声不吭的背过手。率先出了牢门。
我暗暗松了口气,将袖子掖好,和随行的几个侍卫一起,跟着冥王往外走。
也不知道这座暗牢到底是怎么设计的,一路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台阶拾级而下,恍恍惚惚中,总感觉是在绕着原地打转似的,怎么也走不到尽头。我本来就受了重伤,加上昨晚一夜没休息好,此刻看着脚下的台阶。好几次差点眼前一黑,一头栽下去。
“到了。”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浑浑噩噩中,终于听见走在最前面的冥王,语调波澜不兴的说了一句。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循声朝前方望去。只见一扇厚重的玄铁大门,魏然屹立在石阶的最底部。青灰色的门面上,雕刻着样式繁复的图腾,仿佛是某种拥有强大力量的古老咒语,密密麻麻的盘错在一起。即便完全看不懂上面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敬畏之情,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凤渊他现在,就在这扇门的后面吗?我怔怔的想着,越过几个随行的侍卫,走到了冥王的身边。也不管他怎么看,抬起手,生怕会惊扰到里面的人似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在门上抚摸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坚实的质地,仅仅只是这么站着,就能够深深的体会到一种坚不可摧的压迫感。
“丫头,这上面的图腾,你认识么?”见我神情一脸凝重,冥王并没有着急让我进去。而是学着我的样子,伸手覆到门上。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我猜不透冥王的心思,只得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是上古时期一种罕见的神草,名叫堕仙。”对于我的无知,冥王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边说。一边眸光冷冷的朝不远处的几个侍卫瞥了一眼。直到看着他们离开,才复又漫不经心的说道:“相传,将此草入水煎熬,能得一味堕仙水。”
“一旦服下,无论是神是魔,皆会散尽一切灵力。从此堕入永世轮回,万劫不复。”
“可是,为什么要将它刻在这门上?”听冥王说完,我心头一紧,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么可怕,居然还敢叫神草?直接叫魔草得了!
仿佛一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似的,冥王了然的勾了一下唇角,一双凤眼在昏暗的光线中忽明忽暗:“因为,这暗牢第七层,也有一个名字……”说到这里。语调故意一顿。
冥王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我一眼,随后声音一沉,继续往下说道:“叫做,堕仙府。”说话间,隐隐透露出几分无奈,当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堕仙府?”我若有所思的念了一句。看着整个空荡荡的暗牢第七层,只有眼前这一间关押着凤渊的牢房,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暗,惊疑不定的看向冥王:“您是说。凤渊他……”
“不错!”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冥王打断了,“进了这堕仙府,就相当于喝了堕仙水。只要在里面待上七七四十九天,任凭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冥王大人,您为什么要……我明白了!”不等冥王回答,想到昨天在闫重烈府上的种种情形,我兀自恍然大悟的顿住了……冥王不是说过么,冥界的这些百官。都对凤渊抱有偏见。哪怕凤渊受到的责罚再重,也不会有人出面替他求情。
那么反之,如果冥王稍稍对凤渊手下留情,他们就一定会群起而攻。也难怪,一听到冥王要将凤渊打入暗牢第七层,当时在场的那些官吏,一个个会表现的那么顺从,全都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嘴巴。感情他们全都想置凤渊于死地!
也应该是为了暂时稳住他们,日后好做打算,冥王才会狠心出此下策。
“所以。不论是你,还是凤儿,全都已经没有退路了。”说话间,冥王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上面那串假手链硌得我生疼。“你明白么,丫头?”
呵呵!原来,是拿凤渊在做最后的试探。看我究竟会不会,临阵退缩。我咬了一下嘴唇,缓缓的抬起头,迎上冥王的视线:“冥王大人,您放心。我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凤渊,就绝不会拖泥带水!”
“只求您,一定要尽快将凤渊救出来。”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的顾虑。可怜凤渊和我。被硬生生的夹在这中间,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那是自然。”听我这样说,冥王终于眉头一松,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凤儿是我的至亲骨肉。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忍心看他受苦?”话落,扣住我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对于这句话,我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冥王做了这么许多。说到底,也是为了凤渊好。只不过,他从始至终都忘了问凤渊,“愿不愿意,喜不喜欢”而已。所以,哪怕这一路来,我因为冥王而吃了不少苦,但从未真正记恨过他……可怜天下父母心,换做是我,未必能做的更好。
“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冥王怎么会看不出我的心思?只是如今,我怎么想的,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会怎么做。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刚想罢,冥王随后就补充了一句,“千万不要拿凤儿的性命,开玩笑。”这么说着,他抬起指骨分明的手。将掌心重重按在了玄铁大门最中央,那个圆形的“堕仙草”图腾上。
只听“咔哒”一声闷响,厚重的玄铁大门就从里向外,慢慢的被打开了。因为光线很暗,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觉得冷风透过狭窄的通道。“嗖嗖”的往脸上刮,让人觉得很冷很萧瑟。
我回头望了一眼冥王,见他站在原地,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不禁狐疑的问道:“冥王大人,您不进去么?”
“这是你和凤儿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我就不进去打扰了。”冥王双手负背,直言不讳的提醒我,“记住,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吗?虽然冥王不说,我多少也明白。可总以为只要不说出来,就能够假装不知道,然后安安静静的离开。现在被冥王毫不留情的戳穿,只觉得胸腔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挖掉了一块似的。冷风呼呼的直往里面倒灌,空荡荡的疼的厉害。
“嗯,我知道了。”面对冥王警告多过于提醒的话,我顺从的附和了一声。接着伸出手,扶着光滑而冰凉的岩壁,一步一步的朝暗牢深处走去。
二百七十四、都会找到你
“吧嗒,吧嗒”,不断有水滴从顶上坠落下来,溅到我的脸上,头发上和衣服上。我眯着眼睛,扶着岩壁,吃力的往前走。暗牢很深,越往里走,便越觉得冷。昏暗的四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脚下一条崎岖的小路。
“凤渊?”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前方有一束幽蓝色的光,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我心里一急,忍不住又闷咳了几声,也顾不得许多,加快脚步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
“凤渊……”然而。越是靠近,心却越胆怯。最终,在距离凤渊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我怔怔的望着,身上还穿着成婚时喜庆的绛红色礼服。手脚却带着镣铐,被关押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玄铁囚笼中的人,心就跟有一把刀在剐似的,生疼生疼。
“坏东西,不过一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憔悴?”仿佛早就知道我会来一般,对于我的出现,凤渊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反而唇角一勾,那双璀然若星辰的眼眸里,紧跟着就泛起了一抹司空见惯的狭促:“莫非。是昨晚独守空房,想为夫想的?”
嘴上这么不正经的说着,本来席地而坐的人,就单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手脚上的镣铐也在不甘寂寞的发出一阵“叮叮当当”刺耳的撞击声。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眼角瞥到长长的铁链上,齐刷刷的闪过四道白光。犹如闪电一般,飞快的没入了凤渊的身体。
尽管凤渊的脸上表现的很淡然,甚至是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我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此刻脸色苍白的有些过分的人,一定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想到进来之前冥王和我说的那番话,我再一次死死的攥紧了手心。暗暗告诫自己,无论是为了现在的凤渊,还是未来的凤渊,千万不可以意气用事。
“怎么,难道不想过来抱抱我么?”见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凤渊故作轻挑的睨了我一眼。
随后神情慵懒的踱步走到囚笼边上,面向我,张开双臂,等待我过去。那一头如乌木一般的及腰长发,因为发带已经掉落,被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上。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同时,衬得脸庞愈发憔悴。
“凤渊……”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脸上的表情也和平日里没有太大的不同,可我就是能够强烈的感觉到,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我此番来见他的目的。
但知道。和说出来,终归是两码事。我松了松开始有些发颤的手指,咬着嘴唇,垂下头,不敢看凤渊的眼睛:“我这次来。是为了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话间,不仅没有按照凤渊的吩咐上前,反而还往后退了几步,心虚的胸口发闷:“也许你并不愿意听,或者根本不在乎,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声。”
“冥王大人他答应我,只要我离开你,从此以后永不再踏足冥界,他就会饶我不死。不仅如此,关于昨天发生的事,他也会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呵!”我原以为,听了我这番话,就算没有动怒,凤渊也绝对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神色坦然的眯了一下眼睛,就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笑。不似往日的嘲讽,不屑,而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笑。
收起笑容后,身处囚笼的人,随即缓缓放下了原本打算拥抱我的手臂。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好似朱砂浸染过的薄唇,一张一合,仿佛带着某种诱哄的意味。声音异常轻柔的问道:“如此合算的买卖,你这个精明的坏东西,可是答应了?”字里行间,完全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悦的情绪。
“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轻的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虽然诧异于凤渊反常的态度,但冥王只给了我一炷香的功夫,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想。与此同时,视线落在手腕的那串假手链上,我不得不再一次逼迫自己,抬起头故作冷酷的迎上凤渊的目光:“既然我都答应了冥王大人。那么,也就没有理由再留着它了。”
“你可能觉得我无情,但没办法,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毕竟,人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只是抛弃所谓的爱人呢?”
我咧着嘴角,一边说,一边将手链取下来,一步一步朝凤渊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要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了,再坚持一会儿好。
可尽管如此,还是觉得看着凤渊的视线。在越变越模糊。就好像一面被雾气笼罩的玻璃,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感谢你的错爱,手链,就此物归原主。”我怪异的大睁着眼睛。竭力克制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这样恍恍惚惚间,终于站在了凤渊的面前。两人近的,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拥抱彼此。但我们却,谁都没有这么做。
“所以,这也是父亲的吩咐么?”凤渊淡淡的看着平摊在我掌心的,那串和真手链如出一辙的假手链,就如巫伯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察觉其中的不妥。只是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也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
说话间,视线已经从手链上,重新转移到了我的脸上。仿佛要将我深深的刻进心里一般,往日深沉如水的眸光,此刻看来,却是格外的炙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眼前这个行为有些反常的凤渊,其实早已洞悉了我内心的一切想法。至于为什么迟迟没有拆除,也许仅仅只是想,配合我把这场戏演完罢了。
“别误会。”原谅我终究不是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这么说着,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微不可查的发颤了:“冥王大人只要求我离开你,而手链,是我自己想要还的。”
“因为,我不想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之后。还被这串手链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是一个薄情寡性的人。”说到这里,鼻子一酸,险些没哭出来,“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就是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小人!”
“留着这串手链,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只会把它弄脏而已!所以,你……”
“嘘……”不等我把话说完。隔着坚固的囚笼,近在咫尺的人,突然伸出指骨分明的食指,在自己的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便神情慵懒的打断了我的话。
“坏东西。手链,我可以收回。”和我的言辞激烈,欲盖弥彰相比,凤渊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格外淡然。就仿佛我说的这些跟刀子没什么两样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根本伤不到他分毫:“不过,你得告诉我,离开冥界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离开冥界,打算去哪里?问的是叶小鱼。还是小红叶?如果是叶小鱼,死亡对于我来说,恰恰是新的开始。但如果是前世的小红叶,那么,死亡就意味着和凤渊,永世分别。
“没关系。”见我咬着嘴唇不吱声,囚笼里穿着礼服的男人也不勉强。反而薄唇一勾,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无比缓慢而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无论去到哪里,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我都会……找到你。”
“凤渊?”就是这么一瞬间,一直故作坚强,忍着钻心的痛没吭出声的我,只觉得胸腔一阵发紧,眼眶发胀,滚烫的泪水终于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泪眼朦胧中,对面的人缓缓的冲我勾了一下唇,脸上的笑,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二百七十五、前世今生的寂寞
原本以为,我听从冥王的话,贸贸然跑来和凤渊分手,会遭到他的反对,误解,甚至记恨。想过一千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又或者,自打我从进门的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全部料到了。
“那么现在,是否可以主动投怀送抱,给我一个爱的鼓励呢。娘子?”在我哭的满脸鼻涕眼泪,又惊又愕又喜的当口,凤渊无比轻挑的眨了一下眼睛。说话间,手已经穿过囚笼之间的缝隙,顺走了那串假手链:“至于它,来日方长,为夫暂且替你保管。”
“嗯!”我泪眼婆娑的点点头,早已忘了进这扇门的初衷是什么,张开手臂,就朝笑得一脸狭促的人扑了上去。
“既然话都说清楚了,又何必徒留妄念,叫彼此难以释怀呢?”正当我咧着嘴角,即将要扑进凤渊怀里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猛的一下扣住了我的双肩。下一秒,不等我反应,人便直直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冰凉而坚硬的岩壁上。
“咳咳!”这一下来的十分突然,毫无防备,加上之前本来旧伤未愈。尽管在凤渊面前,我想竭力克制,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闷咳几声,喉咙里瞬间涌上来一股浓郁的腥甜味,就硬生生喷溅出了一口鲜血。紧跟着视线仿佛变成了一台断了信号的老式电视机。眼前下起一片雪花白,思绪便开始逐渐飘忽起来。“父亲!您明知小红叶无辜,又何必做的如此决绝?”我望着前方不远处,一红一白两个模糊的身影,身体一歪,脑袋狠狠磕在了地上。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耳朵里随即响起了一阵“嗡嗡”作乱的噪音,连凤渊说的话,都听不大真切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吃力的眨了眨眼睛,隔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听见冥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为了能让你顺利登上冥王之位,牺牲一个黄毛小丫头,又何足挂齿?”
“可是,您别忘了,正是因为这个黄毛小丫头,儿子连冥王之位都可以不要。”视线依旧十分模糊,让我看不清凤渊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从那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又显得异常平静的声音里,还是不难听出其中的决绝。
“你这是,在威胁我?”凤渊话落,冥王充满威压的声音,顿时泛起了一丝薄怒,“为了一个女人,你几次三番与为父唱反调,甚至不惜落到这副田地,可值得?”
“儿子不敢。”无视冥王的怒意,凤渊淡淡的轻笑了一声,不答反问,“只是有一句话想问父亲,您可曾后悔过,当年与母亲的相遇,相识?”
“凤儿……”凤渊话落,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冥王沉沉的叹了口气,似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又有无力反驳的苦涩:“正是因为知道当中的不易,所以为父,才不愿意让你重蹈覆辙。你这又是,何苦呢?”
“苦么?”低迷的语调。轻的仿佛是一首来自远古的歌谣。像是在问冥王,又像是在问他自己,凤渊一边说,一边侧过头,目光看似不经意的落到了我这边:“如果是的话,我倒不介意,品尝一辈子。”
“只希望父亲您能够高抬贵手,成全儿子。”
“若我执意不肯呢?”随着凤渊的视线,冥王也一同看了过来。好像刚才昙花一现的慈爱,仅仅只是一个幻觉,眨眼间,声音又再度冷了下来:“你这个做儿子的,又预备拿什么,威胁为父,嗯?”
“父亲,您说笑了。”面对冥王近乎偏执的逼问,凤渊的声音里,始终带着一丝笑意。“儿子从未想过,要威胁您。也想不出,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您?”
“我只不过,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仅此而已。”话虽说的婉转,恭敬,可但凡有点心眼的,都不难听出当中针尖对麦芒的敌意……我怎么想,怎么做,全看父亲您的决定。
“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连我都能听出来的话外之音。冥王怎么会没有察觉。说话间,袖子一拂,背对凤渊朝我走来:“我倒偏要看看,为了这个女人,你究竟会执迷不悟到什么程度!”
看来这一回,冥王是彻底被激怒了。也不等凤渊再说什么。就面色冷峻的抬手凌空一挥,那双美的令天地失色的凤眼,便隐隐泛上来一股杀意:“丫头,我知今日之事不怪你。”
“但错就错在,你不该让凤儿对你如此上心!”
“父亲!”冥王话落,耳边随即传来一声低呼。
几乎是同时,我猛的感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速度之快,根本由不得人反应。骇然间,天灵盖就莫名奇妙被狠狠挨了一下重击。紧跟着身形一晃,刚才好不容易跪坐起来,转眼又趴回到了地上。
“咳咳!”口腔里满是浓郁的血腥味,“冥王……大人,求您不要为难……凤渊。”
想开口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发现,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话到嘴边,含糊的自己都听不清楚,更不要指望冥王能够明白。
“父亲!您不要逼我……”“凤儿,你别怪为父狠心……”
凤渊和冥王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忽远忽近,听上去十分的不真切。之前才稍微有所恢复的视线,再度变得模糊不堪起来。我眨了眨眼睛,望着不远处身穿一袭红衣的男人,吃力的勾了一下嘴角。整个人就仿佛被丢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一般。意识飘飘荡荡的靠不到岸。
“我的小鱼儿,我终于,抱到你了。”
不知怎么的,在这气氛剑拔弩张,凝重到近乎诡异的时刻,我的脑海里却突然不合时宜的跳出了,当初在影楼里和凤渊拍摄婚纱照时的一幕场景。
从前生,到今世,凤渊的孤独,寂寞,求而不得的渴望,和无能为力的悲凉,作为叶小鱼的我,在这一刻终于全都明白了……直到最后,凤渊和小红叶,这两个人也终究没能好好的说一声再见。明明近在咫尺的怀抱,却除了虚无的空气,什么都没有留下。
“对不起……”我的脸紧贴着冰凉的地面,滚烫的泪水,不断从干涩的眼眶溢出来,怎么也止不住:凤渊,原谅我,还是没能帮到你和小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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