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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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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筋疲力竭的喊了老半天,外面自始至终没有人回应我。这种寂静中的沉默对峙,甚至让我生出了一种诡异的错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我一个。

终于放弃了,我靠着铁门坐下来,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明明是来参加奶奶葬礼的,却得知其实两年前奶奶就已经死了。不仅没见上她最后一面,连带来的全身家当都被那个男人拿走了。现在又被关在这个叫天不应,喊地不灵的破地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要从这里出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好像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走的非常小心。

我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屏气凝神仔细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就停在了外面。“咔嚓”一声,铁门底下被打开了一个小口,原来这里还有个门洞!我欣喜了一下,但转念又傻眼了……我去,脑子被关傻了。我又不是狗,有门洞也照样出不去,瞎高兴个什么劲。

之后我眼睛死死盯着狭长的门洞,隔了一小会儿,一个食盘从外面小心翼翼的递了进来。就在门外的人放下食盘要撤回去的时候,我瞅准时机一把将对方的手抓住了。

“啊……”外面响起一声急促的低呼,是个女孩子!听声音透着几分稚嫩,应该年纪也不大。

“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我也不管她是什么人,直奔重点问。

“求求你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送饭的。”对方的手腕都被我抓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反过来向我求饶。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但一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立马又喝道:“不告诉我,我绝对不放,有本事我们比比谁更有耐心。”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我都这样了,还不许我耍无赖吗?

“这位姐姐,我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方还真的哭了起来,“你要不放开我,等会钱三爷一定会罚我的。”

钱三爷,就是那个凶神恶煞把烟蒂捻在我胳膊上的大光头?他把我抓来干嘛?我一愣神,对方就立马从我的手中挣脱了。门外响起比来时要慌乱的多的脚步声,人已经跑远了。

我看着食盘上的菜,两个荷包蛋,一只鸡腿,外加一碗白米饭上面盖着小青菜。说不上多丰盛,起码也没亏待。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不如保存体力再跟他们周旋。这么一想,也不管储藏室里臭气熏天,我端起碗大口吃起来。没错,亏待谁都不能亏待自己,我叶小鱼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吃过饭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来过人。我望着结满灰尘的天花板,百无聊赖的靠在墙上抠墙缝,心里估摸着,要等下一次饭点才会有人来。果不出所料,隔了几个小时后,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听起来应该跟之前是同一个人。

门洞再次被打开,一个新的食盘小心翼翼的递了进来。

这一次我不像之前那么莽撞,而是打起了迂回战术:“小妹妹,我不为难你,我只想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新的食盘放好后,旧的食盘被收走了。眼看着对方快要忙活完了也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我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晚上。”就在我以为无望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开口了,“我只能告诉你那么多,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就走了。

已经是晚上了?根据醒来的时间,再推算到被打晕的时候是下午,那么我被关在这里就算没有两天,也足有一天一夜了。我看着食盘上又换了新花样的菜,越发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如果是绑架,对方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就算把我撕票,也捞不到一分好处。如果是软禁,又为什么一边把我关在这种破地方,一边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最关键的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他这样做,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这样前后仔细一想,问题又不得不绕回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既然我和钱三爷互不相识,那么作为同时认识我们两个的人,就一定有问题。

想到他故意以奶奶的死讯将我诓到这里来,还把我拿来的两万块钱全都给了钱三爷,一个可怕的猜测就从我的脑袋里冒了出来……他是不是拿我,跟钱三爷做了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以此来抵债?

意识到这一点,我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古代父债子还的戏码:老爹欠一屁股债还不上,就把儿子拿去抵押给别人当奴才,把女儿卖到青楼去还债。我该不会这么倒霉催,也要被他们……

我简直不敢往下想,太惊悚了!也不管这个猜测有几分真假,如此一来,我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无奈,之后的日子,除了每天由那个小女孩送三餐外,再也没有其他人来过,包括那个钱三爷。望着那只我宁可憋尿憋到膀胱破裂都不愿意蹲上去的痰盂,连尿急要上厕所这种蹩脚的理由都没地方用。

时间在我度秒如年中慢慢流逝,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被关在这里已经整整三天了。之前的焦虑,忐忑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麻木和迷茫,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手腕那串,如深海一般幽蓝的手链上,思绪又透过铁门飘向了远方。不知道凤渊回家了没有?他要是进门看不到我,会不会着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这里来,毕竟我从来没告诉他自己老家在哪里,就算要找,恐怕也得费些功夫。

不过我心里抱着侥幸,他不是一般人,要找我一定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出现,最根本的原因,应该是他家里的事还没解决,脱不开身吧。

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过每一颗珠子,冰凉的触感,如同凤渊的体温一样。虽然透着寒意,没有一丝温度,却莫名让我觉得很安心。直到这一刻,我才猛然发现,这三天中我想的最多的人,居然是他。

妖冶的他,冷酷的他,耍无赖的他,高高在上的他,霸道独占的他,和总是在危险时刻出现,救我于水火的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已经如此依赖他的存在,或许还在更早的时候吧,在我不再那么讨厌肚子里这个怪胎的时候。

“把门打开。”思绪被门外一个粗粝低哑的声音打断了。

我抬起头,门被打开后,那天的大光头钱三爷就被几个保镖簇拥着走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穿着围裙,头发有些凌乱,低着眼帘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我猜,应该是每天给我送饭的女孩。

“啧啧!”钱三爷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嫌弃的捂住鼻子,对那个女孩子说道,“你等会赶紧给我把她收拾干净,不然小亮会不高兴。”

“是,主人。”

主人?这年头,还有这种称呼?他当自己还生活在奴隶制时代呢!

我鄙夷的皱了下眉,三天来终于有机会跟他当面对质,怎么可能错过:“你到底是谁,凭什么抓我,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我说完,钱三爷没有开口,倒是他一旁的保镖都笑了:“小丫头,在这里,咱们钱三爷就是王法,就是天王老子,识相的话就乖乖闭嘴。”

“我管你们是天王老子还是王八羔子,快放我出去!”这些人一定是狗血剧看多了,说话跟背台词似的,我叶小鱼又不是吓大的。

“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个保镖还想说什么,被钱三爷一抬手,拦了下了。

他斜叼着烟,晃着腰板靠近我,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你叫叶小鱼是吧?”见我不吱声,他也不恼,兀自往下说:“不说也没关系,过了今晚你就是我钱家的儿媳妇了,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机会。”

他们钱家的儿媳妇?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三十二、诡异的婚礼

隔了半晌,我才蹦出一句:“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你们家儿媳妇了?”

“你的意见不重要,因为你赌鬼老爹已经把你卖给我了。”钱三爷将嘴边的烟拿了下来,嘿嘿笑了两声,我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一下,怕他又给捻在我胳膊上了,“否则,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可是欠了我二十万啊,看在你的份上才收了他两万块,这个狗娘养的龟孙子!”

果然,又是他干的好事!虽然和我一开始的猜测有出入,但有一点千真万确,为了还债,他把我给卖了。不仅如此,还是拿着我的两万块钱,把我给卖了!

“我是我,他是他,他欠你们的钱,凭什么要我来还!”我知道眼前这帮人绝对不是讲理的主,可是无论如何,我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钱三爷把烟蒂掷在地上,用脚尖狠狠碾了几下:“那是你们父女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我只要我的小亮高兴就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钱三爷的眼神里奇异的露出一抹柔和的光,但转瞬间又暗了下来,恶狠狠的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带走,当心误了时辰,我要你好看!”

钱三爷话落,那个女孩子就过来要拉我,被我往后一闪躲开了:“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嫁给你儿子的!”

“哼,进了钱家的大门,可由不得你做主。”钱三爷朝其中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早料到你不会乖乖听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看那保镖上来,我暗呼不妙,抬手挡了一下,没挡住,反而被对方扭住了手腕。下一秒,一块白手巾就飞快的捂在了我脸上。顿时,鼻子里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的味道。紧跟着没多久,整个人感觉头晕脑胀,四肢乏力,软趴趴的摔在了地上。

“把她带走。”

偏偏思维还很清晰,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扛起来,带到了一间盥洗室。其他人都出去了,此刻留下来的只有那个送餐的女孩子。

我躺在浴缸里,光着身子任由她帮我清洗。不是我不害臊,而是害臊又能怎么样呢,我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想到等会就要被迫和那个素未抹面的钱三爷儿子结婚,我心里就急得直上火。

别跟我扯些既来之则安之,钱三爷这么有钱有势,当少奶奶也不吃亏之类的鬼话。

首先,我叶小鱼绝对不会跟不喜欢的人结婚,哪怕对方是总统。其次,我肚子里怀着凤渊的孩子,要是被他知道我跟别人结婚了,以他的脾气还指不定会把我怎么着。退一万步来讲,我宁可和凤渊结婚,也不要和那什么狗屁钱三爷的儿子结婚。

再说了,钱三爷的儿子要是没问题,以他家的条件,怎么可能会讨不到老婆。但凡用脑子想想,也可以猜到一二。被逼到要从别人手里买媳妇的地步,这个男人不是身体上有残疾,就是精神上有问题。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者都有问题。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婚绝对不能结!

看来现在只能从这个女孩子身上找突破口了,这样一想,我艰难的动了动嘴巴,幸好还能说话:“我叫叶小鱼,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一脸防备,我又解释:“别担心,我不会为难你,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留在钱三爷身边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个三观正常的姑娘,能自愿留在这种地方?就算她没能力救我,打打同情牌,摸摸这里的底细也没有坏处。

也许是同病相怜,或者觉得我不至于对她构成威胁,女孩沉默了几秒,怯怯的开口:“我叫唐小佳。”

不错,是个好的开始。我心里一喜,继续说道:“小佳,你能跟我说说钱三爷儿子的情况吗?”怕她不肯说,我紧跟着加了一句,“我们同样都是女孩子,你一定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这……我也没见过他,只是经常听钱三爷提起,名字叫钱亮。不过听说前不久……”唐小佳抬了下眼睑,胆怯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

我被这种比看流浪狗还要怜悯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心跟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提了起来。直觉告诉我,她接下来说的话可能非常重要。

“磨磨唧唧干什么,动作快点!”正当她要往下说的时候,突然被门外态度恶劣的保镖打断了,“要是错过了吉时,有你好果子吃!”

“知道了,马上好。”唐小佳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再开口。

钱三爷的儿子,前不久到底怎么了?我眼瞅着唐小佳的神色,应该是不愿意再向我透露更多了,只能硬生生把没问完的话都吞了回去,任由她倒腾。

约莫又过了半小时左右,唐小佳终于把我收拾妥当了。而这时,窗外的天也完全暗了下来,黑黢黢的,看不到一点灯光。仿佛这座钱家大宅,是建在荒山上的,没有一丝人烟。

我任凭摆布,斜靠在座椅上,吃力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大红色镶金丝线的对襟丝绸短衫,同样颜色的罗裙不做任何修饰,层层叠叠十分繁复。外边系了一圈腰带,镶着金丝线,和上面的短衫相互辉映。脚底下是一双做工精致的红色绣花鞋,穿在没有袜子的脚上,衬得皮肤异常苍白。

而抹了过多粉底的脸,虽然将胎记整个都遮盖住了,却被浓的要往下淌的口红映照的分外妖冶,同样也分外骇人。

从这身打扮来看,不难看出对方想要一个古韵十足的中式婚礼。可即便是这样华美绝伦的新嫁娘红妆,在我眼里非但看不出一丝喜气,反而莫名觉得心慌得厉害。总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冷冰冰的,萦绕着一股死气。

这时,门被人从外推开了,进来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妇人。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烟袋,胸前别着一朵夸张的大红花,眯着眼睛瞅了我几眼,乐得露出了一排泛黄的牙齿:“不早不晚刚刚好,赶紧的给新娘子盖上红盖头。”

也不知这老妇人又是个什么角色,唐小佳唯命是从,将放在床沿上的红盖头一丝不苟的披在了我的头顶上。这下倒好,除了自己的脚趾尖,啥都看不见了。

因为身上的药效还没过,我根本直不起身,两个身高马大的保镖一左一右架着我,把我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大房间里。

透过红盖头,朦胧中我看到前方烛光摇曳,入眼处皆是一片晃眼的血红,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也不知是不是冷气开的太足的缘故,从进门开始,我就觉得这里寒气逼人,阴森森的。

“新娘子别怕,拜了堂成了亲,你就是钱少爷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了。”老妇人话落,不由分说将一个类似于用麻布包裹,质感尤其粗粝的东西塞到了我手里。

我刚低头想看,紧接着就听老妇人吊着嗓子大喊一声:“一拜天地!”

冷不丁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两个保镖按着弯了腰。直到重新起身,才猛然察觉不对劲:就算要结婚,也得有新郎才行啊,怎么说拜就拜。这结的又算哪门子婚,该不会是让我自己跟自己结婚吧?这个钱三爷吃饱了撑的,还是他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儿子?

“二拜高堂!”可哪里给我问话的机会,老妇人已经喊了第二声,我被迫再次弯腰下拜。

没有新郎,没有宾客,一个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我,两个保镖和老妇人,我完全感觉不到第五个人的存在。寂静的四下里,老妇人一声一声的高喊显得尤为空洞,像穿过弄堂的风,一阵阵盘旋在房顶上。

“夫妻对拜!”我被按着完成了最后一拜,耳边就响起了老妇人高亢的吆喝:“礼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喊完这一声,老妇人暗暗松了口气,仿佛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一般,急迫的招呼两个保镖:“快快,将新娘子扶到里屋去,我们赶紧离开!”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后,我被平放到了一张质地颇为柔软的大床上。之后就听到三人匆匆离开的脚步,和重重落锁的关门声。

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婚礼?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头上的红盖头没有掀掉,就这么罩在脸上,本来就看不清四下的景物,这下是彻底盲了。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等身上的药效自己退去,再另做打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觉得双手有了点知觉,试着慢慢活动了一会,勉强能够抬起来了,这才把红盖头扯下来。只是除了手以外,其他部位还是跟瘫痪了一样,毫无知觉。

借着昏暗的烛光,我把之前老妇人塞在我手里的东西凑到眼前看了一下。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夏天的,所有寒毛骨被数九寒冬的风刮了一遍似的,根根倒竖……原来我一直拿在手里的不是别的,竟然是一只活生生的,人的手!

三十三、我是凤渊的女人

也不知断了有多久,整个手掌在跳跃的烛光下已经呈现出骇人的青灰色。一根根枯竭的筋骨如同蛆虫一般附着在失去水分的皮肤下,又冷又硬。让人在感觉惊悚的同时,是说不出的恶心。

如果不是被一块灰褐色的麻布从断裂的手腕一直缠绕到手掌处,加上药效麻痹了我的神经,我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发现!从惊恐中回过神,我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将这只可怕的断手丢了出去。

“呵呵……”就在我瑟瑟发抖,惊魂未定之际,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我里侧的方向飘了过来,“老婆,你怎么把我的手给扔了?”

听到老婆两个字,我第一反应本能的想到了凤渊,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凤渊的声音虽然轻挑,却不轻浮,虽然邪魅,却不邪气。而这个声音,明显既轻浮又邪气,还带着浓浓的流里流气。

难道这个房间里,除了我还有别人?意识到这一点,我瞬间睁大眼睛,想把四周看的更清楚。然而事与愿违,我的脖子还没有恢复知觉,只有眼珠子能转,视线所及的范围小之又小,根本无法看清是谁在说话。

“老婆,你是在找我吗?”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感觉眼前猛的一黑,一张脸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上方,挡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线。

“啊!”等看清楚眼前这张脸后,我不可抑制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大脑一片空白,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但如果真的能晕过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偏偏整个人被吓得格外精神,就算吓尿也未必可能会吓晕。

除了血肉模糊还是血肉模糊,濒临脱线的大脑已经想不出更多的词汇来形容这张脸。豁着口子的嘴巴,白森森的两排牙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随着他说话的幅度,不知是口水还是血水的液体不断往下渗,滴落到我的胸前。脸颊两侧仿佛被人拿来切过生鱼片似的,刀口纵横,皮肉外翻,有几处还深可见骨。而尤其令人感到害怕和恶心的是,右侧脑袋几乎有一半被直接削掉了,露出白花花的脑浆,和半只挂在眼眶外面的眼球。

我动了动嘴巴,极度的恐惧愣是让我发不出一个音来。无法动弹的身体也只能如一条咸鱼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迫使我和这样一张脸大眼瞪小眼。

“老婆,你可真漂亮。”轻浮的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欲念,对方说着,还用冰冷的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

我这才注意到,他其中的一只手仿佛被什么利器切断了,手腕处伤口整齐划一,异常平整。我立马想到了刚才被自己丢出去的那只断手,难道眼前这个磕碜到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的人,就是钱三爷的儿子,钱亮?

不对!一个人要是被弄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活着?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前后仔细一想,一个恐怖的猜测慢慢浮现在脑海里……钱三爷的儿子,其实早就已经死了!那个男人之所以会被免去那么多债务,是因为,要和我结婚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见我没动静,这张脸悠的一下挨过来,几乎要碰上我的鼻子尖了。

我吓得顿时尖声厉叫:“你滚开,别碰我!”

“嘿嘿,你都是我老婆了,我怎么就不能碰你?”对方咂巴几下嘴,面目全非的脸狞笑了一下,“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看你把我怎么样。”说完,张嘴就要亲上来。

眼看越挨越近,就要亲上了,我急火攻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药效还没过脖子竟往旁边使劲一扭,险险避开了。

“不错,性子够硬,爷喜欢。”见我躲开,他也不生气,作势又要往下亲。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现在这样完全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行,当务之急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我再次躲开他的攻势后,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急切的大喊道:“你不能碰我,因为我是凤渊的女人!”

即便心里不愿承认,可想到黄皮子和王倩倩对凤渊毕恭毕敬的态度,就算现在他本尊不在这里,起码也能对这个钱三爷的鬼儿子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就在我以为对方听到凤渊的名字会吓得大惊失色的时候,不料他只是乐不可支的咧开了骇人的嘴巴,剩下一边的瞳孔里满是不屑的神情:“今天你跟我拜了堂,成了亲,就是我钱亮的老婆。我管他是凤渊还是凤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在我的地盘也照样剐他三斤肉!”

等等,怎么和我心里的台词不一样,难道剧情有变?听他的口气,好像压根就不认识凤渊,怎么会这样?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敢对他不敬,当心让你魂飞魄散!”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不知道。”结果对方的回答又是让我一阵错愕,“不如老婆你告诉我,回头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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