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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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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凤渊的能耐早已司空见惯,只要他穿得正常,我才懒得计较这货是怎么做到,在短短几秒钟时间里变装成功的。不过,既然他穿的没问题,那唐小佳这表情又是什么情况?

“小佳,你没事吧?”我轻声问了一句。

“好漂亮的人啊!小鱼姐,他是谁呀?”半晌,这丫头惊叹了一句。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间,我感觉自己被之前的话打脸了:“他是我一个朋友。”

“对,男朋友。”凤渊补充了一句。

“啊!小鱼姐,你好幸福啊!”唐小佳小脸涨得通红,兴奋的挥着手臂。幸好食盘一早被我接过来了,否则非被她碎了不可。

“……”我一脸无语的站在旁边。说好的胆小懦弱,害羞怕生呢?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唐小佳吗?不,我只看到了一个正在发病的小花痴。

在吃早饭期间,唐小佳问东问西的就没停过。从我们是怎么得救的,到钱三爷是怎么受伤的,再到那些保镖都去哪里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我。也难怪,她在仓库的时候就被钱亮附身了,后面的事自然不知道。

不过介于事情太匪夷所思,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实情。一是怕吓到她,二是她也不会相信,就半真半假敷衍了几句。

说警察及时赶到救了我们,钱三爷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所以只是带走了保镖去问话。管它这套说辞是不是漏洞百出,反正唐小佳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是真是假,只要人平安,其他都不是事儿。

四十一、二十万礼金

“谢谢你小鱼姐,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有机会离开钱家。”听我说完后,唐小佳重重的吐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许多。

“小佳,你为什么会被带到钱家来?”想到自己的遭遇,对她我不免有一种同病相怜的酸楚。

唐小佳扯了下嘴角,明明眼眶泛红,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读初三那年,妈妈生病了,爸爸为了给妈妈看病,借了高利贷。因为还不上钱,实在没办法爸爸就把我卖给了钱三爷。仔细算算,到现在都已经有两年半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会回家吗?”是啊,为了妈妈拿女儿抵债,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恨。但无论如何,也比那个男人要好,起码事出有因。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回去看看他们。”说完,唐小佳摆摆手,“别光顾着说我,小鱼姐,你有什么打算?”

“我啊,我回一趟家,去看看我奶奶,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没错,我还得再回去一趟,问问那个男人把奶奶葬在哪里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追究。那两万块钱,就当做是切断最后一点亲情的代价吧。

“在去之前,还得请小佳小朋友帮个小忙。”一直默默听我和唐小佳聊天的凤渊突然开口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听到凤渊这样说,我和唐小佳都不约而同的朝他看过去。靠窗而坐的人,指骨分明的手端着一杯泛着热气的牛奶。低垂着眼眸,澄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仿佛为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看上去暖洋洋的。

“我愿意,只要我能帮得上。”唐小佳一口应下。

只有我看到,凤渊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泛着一丝和阳光格格不入的冷意。

当我和凤渊再次出现在这个家的时候,那个男人和女人正在院子里大打出手:“死鬼,你再赌,这日子就真没法过了,离婚!”

“吵什么吵,要不是你哭哭哭,哭的老子心烦,我能输吗!赔钱货!”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直到听见大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才停下手,目光狐疑的望过来。

在看清楚是我之后,男人先是抽了口冷气,等反应过来后,人已经冲进屋子里拿出了一捆麻绳,骂骂咧咧的朝我走来:“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想害死老子!居然敢偷偷跑回来,还长能耐了!”说着人已经到了跟前,拉着绳子要把我绑起来,送回到钱家大宅去。

“岳父大人,你好。”不等他碰到我,站在一旁的凤渊先我一步开口了。语气温和,态度恭谦,要不是看到他眼眸中隐隐闪动的寒光,我都要以为他是哪个有教养的富家公子哥了。

不过……我额头挂下三条黑线,无比崩溃的在心里咆哮了一句:混蛋,你他妈少占我一次便宜会死啊!

“你叫我什么?”果然,听到凤渊这么说,男人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目光鬼祟的上下打量起来。

“我是小鱼的未婚夫,自然要叫您岳父大人。”凤渊依旧好脾气的解释道。

早上还对唐小佳说是我男朋友,这一眨眼间功夫又成了未婚夫了,除了不动声色的呵呵呵,我还能说什么呢?

“未婚夫?”男人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是的。”凤渊作势一把将我揽过去,如浩淼星辰的双眸都快眯成两条缝了,“这次专程赶来,是向您来提亲的,我希望您能答应将小鱼嫁给我。为此,我母亲还特意准备了二十万礼金。”

“二十万!”这下,一男一女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了,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没错,您意下如何?”

我已经彻底搭不上话了,乐得在一旁看凤渊装大尾巴狼。管他有什么目的,反正我知道了也阻止不了他,我不知道他也不会做的太出格。因为昨天他吩咐小白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虽然有规矩,不能伤人性命,但有些东西是可以变通的。”显而易见,他们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为所欲为的。当然,变通到什么程度,我就不得而知了。

“好,我答应了!被你看上,是丧……呵呵,是我家小鱼的荣幸!”对于钱,男人反应比任何人都要快,一口就应了下来。

“可是,钱三爷那边要怎么交代?”女人偷偷在男人耳边嘀咕了一句。

“可是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去买几个菜,好好招待一下未来女婿!”有钱就是爹,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转头又对凤渊笑道,“女婿,你想吃什么菜,跟你丈母娘说。”

“谢谢岳父大人好意,不必麻烦了。小鱼想先去祭拜一下奶奶,可否告诉我们在哪里?”

“既然你们不想留下用餐,那我也不勉强。”随后男人说了一个地名,告诉我奶奶就葬在哪里。这个地方我知道,是奶奶以前的自留地,偏僻的很,不仅荒凉,还常年有野猪出没。奶奶为了这个男人辛劳一生,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

“谢谢,那我们告辞了。”得到想要的答案,凤渊搂着我,转身往外走去。

“哎,等等!”不出所料,男人把我们叫住了,“那个,礼金是不是忘了给了?”

紧挨着我的人微不可查的轻笑了一下,仿佛在说:鱼上钩了。随后,头也不回的,用和之前彬彬有礼的语气截然相反的口吻说道:“礼金,早就给过了。”

“给过了?”男人一愣,沉思片刻后,怒气冲冲的追上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小子,你他妈拿老子寻开心呢!实话告诉你吧,这个丧门星我已经把她许配给钱三爷儿子了。”

“今儿个你要拿出二十万,我就立马让她跟你走!你要拿不出,嘿嘿,不用等我出手,钱三爷就能把你给剁成肉泥。”说着作势就要来拉我,凤渊不着痕迹的揽着我往后撤了一步,轻飘飘的躲开了。

“岳父大人,我真的给过了。”凤渊双眸中的寒意越来越浓,狭长的眼角随着说话声,漫不经心的往铁门方向瞟了一眼,“不信,你问他。”

男人一听,不由自主的被凤渊牵着鼻子转身看去。

铁门再度被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被人缓缓推了进来。五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即便两个胳膊和膝盖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但鲜血还是渗了出来。刺眼的红在晃眼的白上,让人看了不免也跟着肉疼。从受伤的程度来看,这辈子恐怕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钱三爷,您来得正好!这个丧门星逃出来了,我正想给您……”男人看到唐小佳推着钱三爷进来,整张脸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高兴,肌肉都在微微抽搐,可一看到钱三爷的伤,到嘴边的奉承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哎呦,您这是怎么了?”

钱三爷昨晚上是吃过大亏的,看到凤渊似笑而非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饱受折磨的身体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连面对男人谄媚的关切也显得蔫蔫的,完全没了上一次来时的气焰:“没事,出了点意外。”

“呦!那您可得悠着点,要好好养着,可千万别再伤着了。”男人见钱三爷对他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温和,腰就弯的更低了。

钱三爷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行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你女婿已经把你欠的二十万还清了,所以我把你女儿放回来了。从此以后,咱们两家的帐就此一笔勾销。”

钱三爷这话当然是凤渊教唆的,至于到底有没有那二十万,依某些人的性格,我觉得没给冥币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而唐小佳被拜托帮个小忙,还真是小忙,就是把坐在轮椅上的钱三爷推来,仅此而已。

“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男人听后,脸上的表情既想笑又想哭,最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当然明白他的心思,想笑是因为和钱三爷之间有了了结,想哭是因为凤渊真的把二十万礼金给了钱三爷,他一分好处都捞不到了。

“岳父大人,现在你相信了吧?”凤渊眯了眯眼睛,站在旁边的我,脚底心跟着蹿上来一股寒意。

“钱三爷都发话了,我当然信。”男人收起对钱三爷的低眉顺眼,悻悻的冲凤渊哼了一声。位于他斜后方的钱三爷见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好像有点难以置信他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凤渊。

“既然礼金您已经收下了,那么接下来,该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账,什么账?”男人懵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凤渊。

“哦,我说错了。”凤渊眼帘一垂,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剪影,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快要溢出来狡黠之色,“是好好算算,你和小鱼之间的账。”

四十二、欠债还“指”

“我和她之间有什么账……”话没说完,男人想到了什么,改口说道,“叫一声岳父你还真当是自己人了?不就两万块钱吗,老子花女儿的钱天经地义,还用得着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听到这里,我还是没忍住,插了一句:“你知道老子花女儿的钱是天经地义,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作为一个男人和爸爸赚钱养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妈造反了,你个丧门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印象中还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火冒三丈的男人当即将还拽在手里的麻绳狠狠的朝我脸上抽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打到我的绳子,在距离我的鼻梁不到几公分处突然像被踩住了紧急刹车一样,悬空定住了。下一秒,仿佛跟活了似的,竟来了个急转弯,劈头盖脸朝后面的男人甩了过去。

“啊!”这一下是真狠,院子上空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意识到不对劲,男人捂着脸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凤渊噙着笑,慢悠悠的凑到男人跟前,薄唇一张,低低的吐出一句话来:“这么快就忘了?我是您的女婿呀,岳父大人。”

明明是大太阳底下,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冷,冷到五脏六腑都在打颤。

尝到苦头的男人这回识相的没有接话,只是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凤渊,额头冒了一层亮晶晶的冷汗。

“最后问您一次,钱,还是不还?”虽然是用了敬语,却听不出一丝敬意。

其实凤渊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家已经穷的叮当响,而且那两万块也落在了钱三爷手里,一时半会儿要他还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是我不还,而是真的还不出啊!”男人被凤渊的眼神吓得一个趔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那就没办法了。”凤渊微微侧了下头,朝我招手,“老婆,我们该出发去看望奶奶了。”

“……”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一句“还不出”打发了?我困惑的走过去,被他重新揽进了怀里,心里却隐隐感觉到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结果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难以置信的嘶嚎:“啊,我的手,我的手!”当中夹杂着其他人“咝咝”的抽凉气声,四周的气温徒然降到了零点。

我一扭头,就看到男人跪在地上,用力捂着右手。鲜血如泉涌一般,从他的指缝间淌下来,又溅在地上,晕染开来一片妖冶的红。两个还在微微抽动的中食指,像煮饭时被丢弃的葱段似的,散落在那片妖冶的红里。一个,一万块吗?这才是他一贯做事的风格吧!

“臭婆娘,还愣着干什么!”醒悟过来的男人朝女人大吼一声,“快捡起来,送我去医院!”

我想,已经晚了。因为我又看到某人勾了下嘴角,那种冷酷到令人心惊的玩味儿,溢于言表。

果然,在女人的手即将触碰到那两根断指的时候,一声凄厉的老鹰嘶鸣声,悠的一下彻响在小院上空。没等闹明白怎么一回事,断指就被叼走飞远了。

“啊,我的手啊!”男人绝望的大喊。

凤渊这才饶有兴趣的回过头,语气带有挪揄的安慰道:“岳父大人,塞文失马,焉知非福。没了这两根手指,兴许这赌瘾就戒了呢。”

“你,你……”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凤渊不再理会他,带着我往门外走去,经过钱三爷的时候,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一下:“对了,以后再有人要把女儿许配给你儿子的时候,多留点神,别到时候又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听了暗暗咋舌,相当怀疑这货肚子里是不是装满了墨水。不是夸他有学问,而是黑,相当黑!黑心黑肺黑心肠,整个一黑出宇宙的心机婊外加补刀王……这句话明面上听起来是警告,要钱三爷别再糟践人家姑娘。实际上,是又一次将矛头对准了那个男人。好比在对钱三爷说:“嘿!看清楚,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如果不是他拿女儿来抵债,钱家也不会遭受飞来横祸。”

摸爬滚打多年的钱三爷又不是傻子,我都能听出来的话外之音,他怎么会不明白,眼神里当即闪过一丝阴狠。唉,自求多福吧,总之我对这个所谓的“家”,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

不过,为什么要拿鸡来做比喻,我是鸡吗,混蛋!我恶狠狠的瞪了兀自轻笑的人一眼,随后朝一脸愕然的唐小佳挥了挥手:“再见,保重!”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走在去看望奶奶的路上,我仰头长长舒了口气,随后问跟在一侧的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凤渊意味深长的睨了我一眼。

“为什么?”

“因为,我们夫妻心有灵犀一点通。”

好吧,当我没问,在这种问题上吃的亏已经够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站在了奶奶的坟前。和料想中一样,只是随意的用土掩埋了一下,连块简易的墓碑都没有立。在荒凉的山沟里,坟头的茅草都长到半人高了。

“奶奶,小鱼来看你了!”我鼻腔一酸,跪在了坟前,“对不起,是小鱼不孝,连最后一面都没来看您!”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没想到却是阴阳相隔。小时候许下的诺言,这辈子,永远都没有机会兑现了。我视线模糊的望着前方,仿佛看到奶奶正在对我笑,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泪水还是没忍住,如开闸的水一样倾泻下来。

“奶奶,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当您的孙女,一定给您买一套大大的房子!”不知跪了多久,我才慢慢的伏下身,在奶奶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也希望您下辈子,福寿安康,无病无灾。”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明白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得到和失去的过程。也懂得命运给我诸多磨难,不过是想我成为更好的人。即便再舍不得奶奶,心里再愧疚,自己终究还要继续坚强的活下去。

可有时候,明白,懂得,不代表做的到。我直起身,擦干眼泪,抬头望了望天空。正午的阳光异常炙热,如同草原牧民豪饮的烈酒,令人晕眩,同时也叫人觉得温暖。

于是偏过头,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再开口说话的人:“凤渊,你有没有遇到过令你感到无可奈何的事?”怕他不明白,又补充道:“就是明明不想,却不得不这么做。”

听到我这样问,背对着我看向远方的人微微侧了下头,露出一小半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光洁白皙,同样也没有一丝表情。只有被浓密如扇子的睫毛遮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深邃的光,仿佛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亦或是不屑回答。

“哈哈,看我问的什么白痴问题!”我回过神,讪讪的笑了两下,“像你这样无所不能,可以为所欲为的人,怎么可能会遇到无可奈何的事呢?应该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吧,哈哈!”

“或许是这样。”凤渊转过身,朝我走来,山风吹起了他额角的黑发,忻长的身形笼罩在日光下,有些晃人的眼睛,“但,又或许不是这样。”

“行了,我们回去吧。”管你是这样还是那样,回答个问题都跟猜哑谜似的,我还不乐意知道。我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奶奶,就对凤渊摆摆手,示意下山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上来的时候只是有点累,下去的时候就成了很吃力。因为山坡很陡,一路杂草丛生,又有很多碎石,稍不留神就可能滚下去。到时候下山的速度是快了,估计人也就废了。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让凤渊直接抱着我瞬移回去?你以为他没有这么说过吗?只是我脑子一抽,回了句:“既然你没有体会过无可奈何的滋味,那我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你要抱我下山,我就偏不让你抱,咱们踏踏实实的走回去,这就叫无可奈何。”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才走了一小会儿,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是瞥见走的如履平地,异常轻松的人,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这个脸,只能继续亦步亦趋的跟着。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我。

正拽着凤渊的衣角,“呼哧呼哧”走的满头大汗,我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呼救声:“有人吗,救救我……救命啊……”貌似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因为声音很轻,又有风声,听不太真切,我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会,抬头问凤渊:“你听见有女孩子在喊救命吗?”

“没有。”回答的倒很干脆。

只是他刚说完,那个呼救声突然提高了音量:“救命啊,有人吗?”虽然很快又弱下去了,但足以证明,在这个荒凉的山沟沟,真的有人遇险了。

四十三、学雷锋

“年轻人,年纪不大,耳朵咋这么背呢?”我放开凤渊的衣角,挪揄的拍拍他的肩,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脚步声告诉我,凤渊就跟在后面。

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了一片矮树林。正值盛夏,郁郁葱葱的绿叶长得十分茂密,呼救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一边走,一边喊:“你好,我们正好路过,请问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这里,救我……”终于,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发现了求救者。看到我们过去,她眼前一亮,激动的招了招手。

我本来还在猜测,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女孩子独自前来。但在看清楚她的脸后,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卧槽,好漂亮的妹子啊!之后所有困惑都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和凤渊惊为天人,略带阴柔又充满危险的美不同,这个姑娘的美来的更娇柔。雪一般的肌肤被日光晒的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红霞,看上去嫩的吹弹可破。一双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看上去水汪汪的,显得我见犹怜。而娇小的两片红唇,犹如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一开一合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同样身为女人的我对这样一张脸都没有抵抗力,可想而知,对于男人来说,又是一种怎样的致命武器。

为了掩饰自己看呆了的尴尬,我干咳了两声,走过去问道:“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你好!我不小心把脚扭到了,能不能麻烦两位把我送下山?”她穿了一身休闲装,靠着石头半坐在地上,一旁散落着几支铅笔和一本速写本。雪白的右脚踝露在外面,像馒头一样高高隆起着,看样子确实伤的不轻。或许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说话间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别人想拒绝,都开不了口。

“你别哭,我们正好要下山,可以带着你一起走。”我拿出纸巾递过去,“你先擦擦脸。”

“谢谢,要不是遇上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孩伸出白皙的手,仅仅只是一个抽纸巾的动作,都让人觉得有种柔弱无骨的美。

“不客气。”我摆摆手,“对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独自来这里?”

“是这样的,我叫伍吟儿,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本来想趁着暑假到乡下来采风,可是没想到山路难走,没什么收获,倒把自己弄伤了。”

原来如此:“你可以叫我小鱼,这里的山路确实难走,以后最好叫上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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