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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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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是。假如凤渊喜欢她的话,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管不问?”

“所以说,其实叶小鱼一直在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把凤渊绑在她身边吗?”

“天呐,真是人心险恶!”役广引亡。

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全都抵不过某人冷笑不语看着我的眼神。我不知道从早上出门到宁小雪进教室之前,这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凤渊态度骤变。但是,无论如何,叶小鱼,请你再给他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给你和他之间一次机会。千万不要,轻易放弃!

我吸了一下鼻子,压低哽咽的声音,泪眼朦胧的看着此时也在看着我,眸光却冷的一丝温度也没有的人,怔怔的开口问道:“凤渊……你……”

我发现,这个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此刻是如此的难以启齿。问他还是不是我男朋友吗?还是问他,是不是还把我当女朋友?

迟疑的几秒钟时间,脑海里百转千回,话还未说完,眼泪又淌了下来。到最后,理直气壮的质问,变成了低声下气的示好:“你,还……要我吗?”

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教室里如同被按下了静止键,原本叽叽喳喳人群,再度闭上了嘴巴。大家都睁大了眼睛,在耐心等待,凤渊给出的最终答案。

“你觉得呢?”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轻不重,无关痛痒。说完后,慵懒的转过身,重新将侧脸对着我,便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再给我了。

我想过是或者不是,要或者不要,却从来没想过“你觉得呢”。这是在告诉所有人,从始至终,都是我叶小鱼对你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吗?还是说,你也赞同别人对我的猜测,是我叶小鱼用孩子捆住了你,你迫不得已才当了我的男朋友?

真他妈狼狈到家了啊,叶小鱼……

王倩倩的当众羞辱,未婚先孕告知天下,被诬陷成杀人犯……以前的种种,貌似没有哪一次,可以和今天相提并论。或者,全部加起来,也不及千分之一。

我颓然坐下,用手捂住了眼睛,周遭的一切,全都和我无关了……凤渊,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力。却不曾想到,你会把这个独一无二的权力,拿给众人分享……

八十、不要的东西 为HONEY私家衣櫥的大宝剑,长更!

后面的课,比之前的英语课来的更为煎熬。

别问我上了什么内容,我甚至连什么课,谁上的,都全然不知。整个上午就这么趴在桌子上,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

而即便背对着。我也知道。某人依然还坐在我身边。想到刚才的种种,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我只道宁小雪脸皮厚,却不想有人比她脸皮还要厚。

都闹到这种地步了,竟然也还坐得住。不是应该搬到老相好那里,去好好叙叙旧吗,杵在我这个用心险恶的小三旁边算什么意思?

在不尴不尬的氛围里,时间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中午。下午是班队活动,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中午全班要去好客来吃饭,某人请客。

“班长,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有人问。

“清点完人数就走。”班长说着,让每个人各自报学号。

我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报数声,又把脸往胳膊肘里埋深了一点。

“好了,齐了!”班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整理一下,出发吧。”

果不出所料的。我被自然而然的,“不小心”给遗忘了。所以,曾经那些短暂的美好,都是因为凤渊的存在而存在吗?他不再庇佑我。附加在这份感情里的其他福利,也就跟着被收回了。不过没关系,对我来说,不去反倒更好。

我趴在桌上没有动,身旁的椅子“吱呀”一声挪开了,有人跟着走了过来:“凤渊,我跟你一起走吧。”是宁小雪。

“嗯。”看不见表情,听语气,应该心情也不错。

“咦,小鱼,你不和大家一起去吃饭吗?”不过才来半天,已经和班上大部分同学打成一片的宁小雪故作天真的问。“是凤渊请客哦,一起去吧,也可以和同学培养下感情。”

我都培养三年了。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还有,只怕是我去了,影响你和凤渊培养感情吧?

我没有说话,拿后脑勺对着她,继续假寐。

“小雪,你也太善良了!她都那样对你,你还以德报怨,当心白眼狼再反咬你一口!”这会儿说话的是李萌,她和刘玲都是一路货色,该往那边站,自然不用别人提醒。

就在之前那一场风波里,她,刘玲和宁小雪已经统一战线,变成了原来的小团体。只不过这一回,王倩倩变成了宁小雪而已。

“是啊,你是没看到她以前那副嘴脸,别提多恶心!”因为宁小雪的到来,刘玲可算翻身了,“幸好凤渊没有一直被她蒙蔽,不然我们都替你叫屈。”

“说够了没有?”我怎么会不知道宁小雪的用意,叫我去吃饭是假,让我再次被当众羞辱是真,“宁小雪,你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在这里演戏给一帮傻子看?”

“叶小鱼,你说清楚,谁是傻子?”每次一到这种时候,李萌总会当出头鸟。

我嗤了一声:“谁应声,谁就是傻子。”

“你!”刘玲扬起手,作势要打我。

宁小雪见状,赶忙假惺惺的拉住了她:“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学,小鱼就是这脾气。”

“她还以为自己是凤渊的女朋友呢,谁惯她毛病。”

“走吧。”正在拉拉扯扯间,凤渊背对着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冰冷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正对着凤渊的刘玲微不可查的打了个寒颤,扬着的手立马缩了回去。

经凤渊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没有再逗留,很快,教室里空荡荡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身边的座位空荡荡的,课桌上面的每一本书都码的很整齐。书的封面崭新,一点折痕也没有,足以说明主人很少,或从未翻阅过它们。依稀记得里面为数不多的笔记,还是某人逼着我帮他抄写的,只是为了应付老师随堂抽查。

每两张课桌中间都有一个空隙,刚好放下两只手,隐蔽且安全。遇到不太要紧的课,我的右手总会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拽着,偷偷拉到空隙里。什么也不做,只是这么牵着。

还有那把椅子,某人一下课,就会斜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像个十足的二世祖。不过总是微眯着的眼睛,和唇边勾起的笑,又不敢让人真的当他是烂草包的纨绔子弟。反而更像是一只,在打盹的猛虎。

不行,打住!我用手抹了一把脸,憋着一口气,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搬到了最角落,靠近卫生角的那个空位上。我不能任由自己这么下去,仅仅只是看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课桌都会想起某人。那么以后,又该要怎么重回到他没有出现前的生活?

手头上的事情忙活完了,心一静下来,又觉得空落落的难受。以前总觉得电视剧里失恋的女人拼命的忙东忙西,不是洗衣服就是洗床单,要么就是加班到深夜,还觉得好假很夸张。可是如今轮到自己了,才发现,我不仅需要洗衣服洗床单,还要将整个屋子都大扫除一遍,因为里面全是某人的影子。

所以今天晚上,我不用担心自己会想起他,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很忙。

也不知在桌子上趴了多久,只觉得眼眶很涩,胃很疼,又不免想到了此时此刻正在好客来大吃大喝的一群人。

距离上次全班去吃饭,才过了多久?果然还是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叶小鱼,没什么好失落的。最猜不透,最留不住的,向来不都是人心么?

“叩叩叩……”正在失神间,玻璃窗被人敲响了。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莫劭城。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满是泪痕,赶紧用手背胡乱抹了一通。又抿了抿嘴唇,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

“莫学长,你怎么过来了?”他进门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出什么大碍了。

“我这不是怕你又给忘了么,所以给你送过来了。”莫劭城说着,挥了挥手中的英语资料,“你应该还没吃饭吧,这是牛奶和面包,快吃吧。”

“这……”我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没有接,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

“没办法,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小卖部,除了垃圾食品以外,也就这两样还能凑活。”莫劭城以为我是在嫌弃他买的东西不合口味,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教室里,而且没有吃饭?”

“是这样的,”莫劭城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从好客来交接班出来,正好看到你……们班同学在聚餐,没看到你,想起资料没给你,就顺便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我都忘了他在好客来兼职这回事了。于是也不再推脱,大大方方的接过了面包和牛奶:“谢谢莫学长。”

“我们不是朋友吗,这点忙,不过是举手之劳。”莫劭城没有刻意避讳,拉开椅子坐到了我旁边的空位上。役广丰号。

我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都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接受莫劭城举手之劳的帮忙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边啃着面包,莫劭城一边帮我整理剩下的英语资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暂时冲淡了积压在我心头的阴霾。

“下次我要点那个剁椒鱼头!”

“还有糯米排骨,超好吃!”

“谢谢凤渊,又让你破费了!”

两人正聊着各自在饭店打工的心得,走廊上就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班上那群人酒足饭饱之后回来上课了。

“莫学长,我同学他们回来了,你快走吧。”我把剩下的面包全都塞进嘴里,伸手推莫劭城起来。

倒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是我见识过某些人说白就是黑的本事。自己倒也算了,但总不能连累好心来送东西的莫劭城。

结果,我伸手去推莫劭城的一幕,正好被走进门的凤渊他们撞了个正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一对上那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我碰到莫劭城衣服的手就如被马峰蛰了一下似的,顿时缩了回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唯恐天下不乱的刘玲已经叫嚷开了:“哟!叶小鱼,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呀,眼见着凤渊这棵大树靠不到了,转眼赶紧又找了一棵。”

刘玲和莫劭城的过节我心知肚明,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将莫劭城拉下水。果不出所料,我刚想完,她就说了:“啧啧,这回找的还是咱们学校鼎鼎大名的学生会主席!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叶小鱼,你勾搭人的本事真叫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是,你看多体贴,知道叶小鱼没吃饭,还特意送东西过来。看起来,两人好了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李萌瘪着嘴附和道。

面对恶意中伤,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反驳,旁边的莫劭城却先开口了:“这两位同学,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也挺有缘的。”

“不过……”说到这里,莫劭城故意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沉思着什么,随后继续说道,“既然两位知道人不可貌相,那么可否听过另一句老话,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和小鱼不过是君子之交,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勾搭’,想来两位平时也是经常这么‘勾搭’,所以才会先入为主吧?”

“噗嗤!”莫劭城一番谦谦有礼不带一个脏字的话,四两拨千斤就把刘玲和李萌杀了个片甲不留。我看着她两脸色红了白,白了黑,跟唱大戏似的,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然而这笑还没在脸上完全绽开,就听立在门边,眸光深邃如幽潭的人,缓缓张开了薄唇:“既然这位主席大人如此博学多才,不知道可不可请教一下,什么叫,狗拿耗子?”

呵呵,好一个狗拿耗子!他这是在拐着弯的骂莫劭城多管闲事。而我,不就是他眼中灰溜溜的,可以肆意践踏的小老鼠么?

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的心会这么铁石心肠。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说翻脸就翻脸。不过半天功夫,我已然成了他可以和别人一起随意中伤的对象。

“凤渊,你别欺人太甚!”指甲用力掐着手掌心,可是没有用,我感觉眼泪又要漫上来了,鼻腔一阵发酸,“我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那你又何必来管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难道不觉得你这样,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叶小鱼,你想太多了……”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漠的冷笑,曾经无比熟悉的人,此刻扬着下巴,略微眯起来的双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我不在意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我唯一在意的是,我不要的东西,被别人捡走了。”

“哈哈,东西?”我觉得此刻的我,一定会变成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样子,没有之一。方才竭力忍住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倾泻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身前的课桌上。眉头紧蹙,嘴巴却大张着,发出一连串怪异的声音,像哭又像笑。失魂落魄,也不过如此。

“我叶小鱼对你掏心剖肺,到头来……在你眼里,不过是个东西?”我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眼睛却怎么也无法从这张,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觉得厌的脸上挪开,“哈哈,好!不是你凤渊被我蒙蔽了眼睛,是我叶小鱼,瞎了眼睛!”

其实凤渊,你知道吗?直到你说出这一句话的前一刻,我心里还在希翼着。希翼不久之后你还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叫我老婆,叫我小鱼儿,叫我坏东西。会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只要一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但是,这可怜的,仅存的,唯一一点自欺欺人的希翼,就在不久的几秒钟之前,也被你亲手粉碎了。

八十一、有苦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教室里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莫劭城后来又对凤渊说了什么,只知道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了。

也好,下午的课不上就不上了吧,反正我现在这个状态。坐在那里也只是个木头摆设。

因为肿着两个眼睛。又一脸明显哭过的表情,一路上,我默默的忍受着公交车上陌生人投来的,充满探究意味的注目礼,终于浑浑噩噩的到了家。刚打开门,一股空荡荡的,冰冷的气息就迎面朝我扑来。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一段话: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一只容易受伤的野兽。别人不闻不问,它可以静静的躲在山洞里,独自舔舐伤口,等待愈合。可是当有人嘘寒问暖,它就会哭泣,就会感到彷徨和无助。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真好,此时此刻作为受伤的野兽。起码,我还有一个疗伤的山洞。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么,一切不如意的事情。最终都会过去!就当做他从来没来过,就当做我从来都不曾认识他。叶小鱼,你一定会振作起来!

我默默的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又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便开始着手整理房间。

为了图省钱,在超市打折时给某人买的劣质睡衣;去夜宵城上班的途中,随便从地摊里买的两个十块钱不到的情侣水杯;某人已经断了一边,又被我用线缝起来的人字夹脚拖鞋;路过花鸟市场,觉得好看心血来潮买的两盆绿萝;去游乐园玩的时候,从莫劭城手中要来的免费氢气球。还有毛巾,牙刷。换洗衣物,林林总总一大堆……

曾经不觉得,现在一打扫。竟不知道屋子里多出了这么多东西。我看着满满当当的一个大盒纸箱,压抑住快要失控的情绪,毫不犹豫的打开门,将它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想必,附近的流浪汉,今天应该会很高兴。

正打算将床单也换下来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牛皮纸盒。我这人有强迫症,所有的东西都有固定的摆放位置,所以对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都了如指掌。

而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入睡前,根本没有看到过这只牛皮纸盒。难道……

意识到了什么,我立马停下手头的动作,转身蹲了下来,拿起牛皮纸盒就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不由的一愣,才稍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跟着汹涌起来。

印入眼帘的,不是什么特别金贵的东西,只是一张字条罢了。字条的正上方,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墨字:卖身契。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我拿着字条,下意识的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今,甲方叶小鱼,自愿卖身于乙方凤渊。”

“从此,言行,自由,身体,一切所属权利皆归乙方支配……甲方不得提出任何异议。如有违抗,狡辩,抵赖等行为出现……任由乙方处置。备注:乙方有权随时添写附加条款,甲方不得干涉。”

“甲方姓名,叶小鱼……乙方姓名,凤渊。”

念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眼睛却停留在最后四个字上,怎么也挪不开:“终生,有效……”

为什么,明明逼着我签下契约的人是你,可偏偏不遵守契约的人也是你?假如你做不到,当初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我的一切?

我叶小鱼是卑微,是渺小,可再卑微再渺小,我也没有铜墙铁壁,不是刀枪不入。而是一个会受伤,会流血,会哭会疼,也会想要有一个依靠的有血有肉的人啊!

当然,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蛇精病,我怎么能强求你会懂呢?所以,种族不同,注定是没有缘分在一起吧。

原地立了半晌,好不容易稳住情绪,想把卖身契放回去,结果当视线再次落到牛皮纸盒里的时候,又是一愣……里面还有东西。

原来卖身契的下面,还整齐的放着两个鲜艳的,上面印着烫金大字的红包。在它们的旁边,是一叠尤为招摇的,厚厚的软妹币。目光粗略估计一下,大概也有万把块。

我怔怔的将红包拿出来,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没记错的话,厚的一只里面应该是三千,薄的一只里面是一千。

如果说这两只红包是我当初签下卖身契的回报,他特意放在这里没有拿走,那么为什么又要额外放一叠钱在里面?

难道是为了感谢我,这几个月来的陪伴?那和包养又有什么区别!不对!转念一想,这个猜测又被我自己否决了。

这几个月来,貌似一直是他在陪着我。而且,要花钱包养一个总是麻烦不断的惹事精,我想这种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做不出来,更何况是凤渊。一肚子坏水,出了名的腹黑心机婊,他会让自己做这笔折本的买卖?既然不是留给我的遣散费,那么……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光从脑海闪过……为什么这个盒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凤渊离开后,就这么奇怪的出现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里面的钱,是他特意给我留下的生活费?因为知道我身上没有钱,也不在夜宵城打工,怕没有收入来源的我会饿死?那是不是也说明,他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我感觉心脏不可抑制的颤悸了一下,仿佛连日来总是萦绕在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怪异感,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凤渊根本就是一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好心情的带我去游乐园。所以,才会厚着脸皮,主动开口跟我要礼物。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帮我买早餐打扫房间。也所以,才会破天荒的,对我说那些从来都不会说的,肉麻兮兮的情话。

原来在很早之前,事情已经隐隐露出了不寻常的端倪,只是我自己太迟钝,没有察觉到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了墙上的挂钟。两点二十五分,距离放学还有两个多小时!

是的,我一刻也等不住,我要向凤渊亲口问清楚:为什么他明明不想放手,却还要选择离开我?假如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叶小鱼都愿意和他一起去面对,绝无半点退缩!只求他,不要这样轻易放开我……

心急火燎的出门前,也顾不上被我丢进垃圾桶的,属于凤渊的东西。从盒子里拿了两百块,不管破不破费,反正花的是某人的钱,直接打的就奔向了学校。

我赶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最后一节上课铃响起。趁着老师还没有来,当着宁小雪和全班同学的面,跟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凤渊的面前:“你跟我出来一下。”

紧接着,也不等他反应,更没征得他的同意,我直接拽着他就进了走廊尽头的女生厕所。役杂亚亡。

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双眸还一如先前的冷冽,仿佛如寒冬里结冰的湖水,令人不寒而栗。但无论他怎么掩盖,我还是从那深沉的眸光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就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再重新拥有的东西,又意外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样。

如此一来,我更是笃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凤渊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样对我。

想罢,我也不再迟疑,将藏在口袋里的卖身契拿出来,递到他的跟前,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视线,用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看在这张卖身契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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