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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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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煎熬是痛苦的,尤其是明知道自己的喜欢的人,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
到最后,这一场雨究竟下了多久,已经无从知晓了。我只知道,随着渐渐低弱下去的哀嚎声,倾盆大雨终于有了停歇的意思。从最初的的瓢泼,变成了牛毛,直至零星几点。
当大发慈悲的天空收起最后一丝“甘霖”,几乎不等噬魂兽松开,我凌乱的脚步就迫不及待的朝前方的傀树林冲了过去。
单薄的帆布鞋踩在泥泞的。充满腐蚀性的土地上,发出渗人的“嗞嗞”声。有几滴跟着我的动作,被溅到了裤管上,立马就渗了进去,灼烧着皮肤犹如尖刀活生生在剜一样痛。
我心急如焚的在傀树林里找了一圈,鞋底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每踩一脚下去,就犹如一万根钢针在扎,好像走在尖刀上的人鱼。
此时的傀树林里,耳边还在不断传来低低的,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只是和原先的歇斯底里比起来。如今倒更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咙,才勉强溢出来的一丝残喘。明明很痛,却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嘶嚎了。
顾不得去检查脚上的伤,又在傀树林里绕了一圈毫无所获的我,望着没有尽头的,笼罩在迷雾中黑压压的傀树,目光茫然的立在原地,顿住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像海浪一般咆哮着,将我无情的吞没……树,太多了……
树,真的太多了!我找不到。也分辨不出,这些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傀树,究竟哪一棵,才是我的凤渊……吗豆状巴。
“凤渊,你在哪里?”我的手触摸过每一棵经过的傀树,希望能够凭着自己的直觉。感应到他的存在。阴冷的气息顺着我的手掌,一丝丝直往心窝里钻。没过多久,两只手就被冻得麻木了,可依然还是一无所获。
我一边漫无目的的找,一边嘶声力竭的喊,试图能够得到他,哪怕一点点的回应也好。噬魂兽低着头,伏着身,跟在我身后。一会嗅嗅这棵,一会嗅嗅那棵,也在竭尽所能的帮我寻找。
“凤渊,我是小鱼,我来了……”声音盖过了四下所有痛苦的呻吟,穿过交结盘错的枝桠,传到了依旧阴沉的可怕的上空,“你回答我一声,树太多了,我找不到你!”
但回应我的,也依然只是四下如蛆附骨的呻吟。
“嗷呜……”我渐渐变得嘶哑的声音,刚刚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噬魂兽紧跟着仰天长啸了一声。仿佛不忍看我这么无助,想要安慰我。
“轰隆隆……”就在苦苦寻觅无果之际,阴沉沉的乌云中,骤然响起了一个惊天闷雷。下意识的,我抬头朝雷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紫黑色的闪电,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破开厚厚的云层,直接将底下一棵双人环抱的傀树自上而下劈成了两半。
“啊……”在闪电击中傀树的第一时间,原本就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四下,瞬间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嘶嚎。
然而,不过短短数秒功夫,那棵被劈成两半的傀树,又慢慢的立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嚎叫,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迅速的愈合。
根本容不得我多想,续而紫黑色的闪电,一道一道,越来越密集的从云层中劈落下来。更多的傀树被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又在痛不欲生中迅速愈合。
和此刻犹如炼狱般的场景相比,刚刚那一场强腐蚀性的雨,真的不过是一场毛毛雨,小巫见大巫。
“凤渊,你到底在哪里,快回答我!”耳边是几欲刺穿我耳膜的惊雷声,反应过来后的我疯了一般的傀树林里穿梭,用嘶哑不成声的嗓子大喊着,“我是小鱼儿啊,你的小鱼儿!”
“我来接你回家了,我们回家……”说到后来,每一个字几乎都不调了。只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身边的傀树在不断的倒下又起来,痛苦的哀嚎让我面临崩溃。
因为闪电的缘故,噬魂兽也跟着变得极度焦躁不安起来,几次试图要叼着我离开这个炼狱。被我看穿意图,又呜咽着耷拉下了脑袋。
没有找到,还是没有找到!这一片无边无垠的傀树林不知道存在了有多久,或者,有了冥界的时候,也同时有了幽冥死地。我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凤渊。
时间,对,我还剩多少时间?慌乱中,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下一秒,只觉得天灵盖也被这闪电击了一下,双眼发黑,嘴唇不住的发颤起来……还有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
冷静点,叶小鱼,一定会有办法的,千万不能慌!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理清一下思路。
都火烧眉毛了,他妈让我怎么冷静!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要一想到不能够赶在剩下不多的时间里找到凤渊,离开冥界,我们就会永远留在幽冥死地,我的脑子就控制不住的变成一锅浆糊。
当初在出发来幽冥死地之前,我曾经还认为,要是救不出凤渊,那么和他死在一起也好。
但是如今切身实地的站在这里,眼睛看到过,耳朵听到过,所有的感官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过这一切之后,我实在狠不下心。我狠不下心,让凤渊留在这里,被这样痛苦的,慢慢的折磨着死去。
我宁可自己留下来代替他,我今天也要让他离开这里!
“轰隆隆!”耳边又是一个惊雷。
人没反应过来,就被噬魂兽叼起,整个护在了身下。一时间,只闻到一股皮肉焦烂的味道和毛发燃烧发出的“哔啵”声。
我呆愕的望着上方,噬魂兽因为极度的痛苦,而露出龇牙咧嘴骇人表情。但一双铜铃般大的漆黑的眼珠子,却奕奕有神的盯着我。仿佛在为我的毫发无损,而感到欣慰。
“小兽兽……”是它救了我一命。在看到噬魂兽后背上一道长长的,焦的有些发黑的可怖伤口,我怔怔的将脸贴在了它冰凉的鼻尖上,缓缓的蹭了蹭。仿佛很久以前也这样做过,心里既酸楚,又感动:“谢谢你!”
“嗷呜……”像是在回应我的感谢,噬魂兽也在我的脸上用冰凉的鼻子蹭了蹭。随后直起身,抖动了一下身上浓密的鬃毛,朝另一边的傀树林偏了一下脑袋,似乎在说:“别怕,我会保护你,你再去那边找找。”
我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要溢出来了。连噬魂兽都没有放弃,我凭什么放弃?
我哽咽着点点头,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好心情。加快脚步,和噬魂兽一起,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不断击落下来的紫黑色闪电,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就在踏入这一片傀树林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我感觉胸口蓦地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去,下一秒,险些喜极而泣,满脑子只能想到一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凤渊送我的那串手链,那串断掉之后被我用布包裹着,贴身藏在胸口的手链,在发光!
即便只是非常微弱,微弱的几乎随时都会被这一片黑暗的森林吞没,但对我来说却像在沙漠中看到的绿洲,足够了!
一百二十六、胆子越发大了
我捧着微微发光的手链,噬魂兽紧跟在我的身旁,脚上被雨水腐蚀的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一心只顾盯着手链上的光,顺着它指引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往前寻找。发现越靠近森林的里面,手链发出来的。原本微弱的光就越强烈。
直到最后,当我站在一棵靠近森林边缘的,树杆已经变得有些枯裂。在慢慢往外渗出墨一般黑的汁液的傀树旁。原本一闪一闪如萤火虫的手链,蓦地一下光芒强盛的由蓝转为了耀眼的白。
但仅仅只是几分之一秒后,便如耗尽最后一丝生命的蝴蝶,在晦暗的四下,化作了一缕幽蓝色的星光,飘散在了阴冷的空气中。只有用来包裹手链的白色棉布,还纹丝不变的躺在我的掌心。
“凤渊……”和找到凤渊相比,失去手链的不舍,便如同刚才的手链一样,也全都飘散在了冷风中。
我有些不置信,又有些茫然的低低呢喃了一句。手已经无意识的伸出去,拂上了面前这棵濒临死亡,却还依旧顽强屹立着的傀树。
寒气冷的渗入骨髓,一丝丝的往我身体里钻。树干上还在不断往外渗着墨一般黑的液体。带着一股粘稠的质感,将我冰冷的指尖一同染成了黑色。
是凤渊……是他,没错!
即便眼前这棵傀树的外表看起来,和这幽冥死地中所有的傀树一模一样,完全无法区分。但是,专属于凤渊独有的,冷冽的气息,是它们永远都不可能比拟。
我找到他了,我终于找到凤渊了!我可以接我的蛇精病,回家了……这一刻,一路来都吊在嗓子眼上的心。也跟着慢慢回落到了肚子里。
几乎是同时,被我轻轻触碰到的树干,像被不经意间按到了某个隐秘的开关一般。原本跟皮肤一样光洁的黑色树皮,霎时间像被烈日照射的积雪,一层一层的剥落了下来。七零八落的,和脚下泥泞的土地融为了一体。
而随着树皮的剥落,一张我连做梦都想见到,又以为会永远都见不到的脸,慢慢的浮现在了我的面前:
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睫毛浓密如扇的眼睑紧闭着。即便已经没有了意识,眉心还是微蹙着,隐隐透露出一抹忧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山脊梁一样挺的鼻子下,红的好似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如今苍白的毫无血色,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只有嘴角,不易察觉的勾着一丝弧度。有点嘲讽,有点冷傲。但更多的,却好像是一种释怀。仿佛完成什么心愿一般,没有任何遗憾。
而原本白皙如月光一般皎洁的脸庞,眼下没有一点生气,消瘦的脸颊两旁,透着一股病态的灰败。这一切,都让曾经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人看上去,脆弱的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是因为我啊,都是因为我,如此骄傲的凤渊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只觉得胸腔疼的发紧,眼眶胀的酸涩,手在抑制不住的发颤。顿了片刻,才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伸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庞。
然而指尖还没碰到,那双犹如浩淼夜空中,星辰一般璀然的双眸,便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打开来了……
当凤渊只是稍稍错愕了一下,便很快露出几分了然的目光,沉静如水的落在我脸上的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只觉得这幽冥死地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黑沉沉的天空看起来顺眼了许多,连乌压压的一片傀树林,都仿佛是一棵棵开满花的树……这一路上吃的苦,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对视,全都值了!
“坏东西……胆子真是越发大了。”近在咫尺的人无力的勾了一下薄唇,尽管口吻中满是戏谑,但疲惫的双眼中投射出来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然而这温柔仅仅如昙花一现,不等我应声,摆脱傀树禁锢的凤渊,便如同失去支撑的大厦,身形一晃,就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吗叼匠弟。
“凤渊!”我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人已经率先扑了过去。
虽然及时的接住了他,但忽如其来的重力让我一下子没站稳,自己也跟着凤渊失去重心,一同摔了下去。幸而在掉进带有强腐蚀性的满地泥泞之前,噬魂兽抢先一步,用魁硕的身躯将我们稳稳托住了。
可等我再度低头去看凤渊的时候,如今失去灵力,又饱受荼蝉折磨的他,已经重新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凤渊,你再坚持一下!”事不宜迟,有什么掏心掏肺的话,回到家有的是时间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离开这里!
我咬着牙,试图将失去知觉的凤渊扛起来。但之前在傀树林里长时间的寻找,让我耗尽了体力,现在能保证自己直着走出幽冥死地,也实属勉强。要带着凤渊一同离开,更是难于登天。
无奈之下,我瞥了一眼身旁温顺的噬魂兽,拍了拍它的脑袋:“小兽兽,看来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嗷呜……”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一般,噬魂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随后就伏下身子,配合着我,将凤渊扛到了它的背上。整个过程,我所有的动作,都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它背上的伤口。
一切准备停当后,噬魂兽背着凤渊,我跟在他们后面,两人一兽就顺着原来的石阶,以最快的速度朝出口处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找到凤渊之后,总感觉这条原本崎岖难行的路也比来时要平坦了许多,很快就看到了前方出口隐隐的亮光。
重新回到外面之后,我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接近早晨五点半了。距离太阳升起,前后不过半小时,要赶在这段时间离开冥界,以我之前过来的速度推算,是绝对不可能了。
更何况,在离开冥界之前,还必须去一趟小白口中的忘川。只有到了忘川,用那里的水,才能解凤渊身上的荼蝉剧毒。
我心下一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都等到了忘川,给凤渊解毒以后,再从长计议吧。望着前方再度被迷雾笼罩的小路,又看了看背着凤渊的噬魂兽,凭我一己之力是办不到了,索性让噬魂兽好人做到底。
这么想着,仰起脖子,拿脸在噬魂兽冰凉的鼻子尖上蹭了蹭:“小兽兽,在最后帮我一次,拜托了!”
然而这一次话落,噬魂兽却没有和之前一样,立马用行动表示。反而矮身伏了下来,用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珠子,一顺不顺的看着我。
它这是……不愿意,还是不能离开幽冥死地?我心里有些吃不准,不安的攥紧了手心。
见我没反应,伏在地上的噬魂兽用脑袋拱了拱我的手臂,又扭头朝自己的后背看了一眼。我这才明白过来它的意思,它这是要我也坐到它的背上去,带着我和凤渊一起离开这里。
“谢谢你,小兽兽。”我心里一软,在它冰凉的鼻子上更大力的蹭了几下。我真的不知道,此行假如没哟噬魂兽的帮忙,自己是否能撑到最后。
说完这句话,我当即不再犹豫,避开噬魂兽的伤口,动作利落的爬到了它的背上。又伸手从后方揽住了凤渊,防止噬魂兽的速度过快,人会掉下去。
确定我坐好以后,噬魂兽又是一声仰天长啸。下一秒,便直起身子,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方白茫茫的迷雾中冲了进去。
一百二十七、老婆,怎么不喂了?【二合一】
噬魂兽快到极致的速度,带动着四周的空气,形成猎猎的疾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被迷雾笼罩,只能依稀分辨出一点轮廓的景物,也在飞速的向两旁倒退。
尽管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具体在哪里,但是我知道,自己离忘川已经越来越近了。
因为在猎猎作响的风声中。我隐约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潺潺的水流声。虽然不是很真切,但我相信,噬魂兽不会让我失望。
终于,在短暂而漫长的十几分钟过去后,噬魂兽的脚步慢慢缓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条宽的望不到边的大河旁,把我和凤渊放了下来。吗叼在圾。
这就是传说中的忘川河?扶着凤渊下来,我怔怔的望着前方烟波浩渺的水面,有片刻的失神。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条忘川河的一瞬间,我的心头莫名的悸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有一粒种子,在我的心尖上莫名其妙的发芽了。嫩绿的脑袋正在一点一点缓慢的往上钻。有一点疼,又有一点痒,仿佛看到了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胸腔里溢满了浓浓的惆怅。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自己根本没有到过忘川,小时候也只是听老一辈的人提起过关于忘川的传说。但即便如此,还是觉得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和亲切,几乎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到过这里一样,心里甚至升腾起了一股,终于回到家的雀跃感。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短暂的错愕过后,实在摸不着头绪。索性也不再理会。慢慢的扶着凤渊到了河岸边一块平坦的巨石旁,让他靠坐下来。
不得不说,此刻失去知觉的凤渊,看上去十分的人畜无害,完全任凭我摆布。但是老天,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哪怕让我一辈子任凭他摆布,我也不想这种情况再出现第二次了。
小心翼翼的将凤渊安顿好以后,目光定定的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继而转过身,走到忘川边,撩起袖子,打算掬水给他喝。
就在我俯下身。蹲在河边打算掬水的时候,眼角一抬,不经意间瞥到了前方的河岸旁,挺立着一株红的正如火如荼的枫树。
短短的及千分之一秒后,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下,脑海里一片空白。连手指都在不可抑制的发颤……这个场景……为什么会和我梦中看到过的那个地方,一模一样?
犹记得那一次被刘玲设计绑到山上,在失去意识后做的那个梦。在梦里,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条通体鲜红的小鲤鱼。而也同样是在那个梦里,我看到了小时候的凤渊,和长大以后的凤渊。
还有,也是在当时,凤渊就是对着这株如火如荼的枫树,给变成鲤鱼的我,取了一个在这短短几个月里,我听到过无数次的名字……小红叶。
难道,我做的那个梦,其实根本就不是梦?那假如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我不就成了一条鲤鱼精?不不,这也太不靠谱了!
可是即便再不想承认,我的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自己和小红叶之间的某种联系。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也有可能纯属是自己想多了,但是……
我盯着倒映在忘川里,那张被水波不断荡漾开来的脸,不禁蹙紧了双眉……这个世间,是否真的有转世轮回这种说法?
“咳咳!”正当我盯着河水里自己的脸出神时,身后陷在昏迷中的凤渊低低的闷咳了几声,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思绪,将我拉回到了现实中。
叶小鱼,神游太虚也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暗骂了一声,当即不再多想,赶紧掬着水跑到凤渊身边,将手心里的水慢慢的往他嘴边凑。
结果因为凤渊陷在昏迷里,完全没有意识,加上我两只手都捧着水,他的嘴巴又紧紧抿着。所以水一到他嘴边,就顺着唇角淌了下来,根本一点都喂不进去。
怎么办?我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凤渊,和不断从手指缝往下渗的河水,有些犯难。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心一横,将剩下的水全都一股脑的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为了这个蛇精病,我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他现在也没知觉,到时候来个打死不认账就行。
这么想着,我就含着水,俯身对准凤渊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唇,不偏不倚的亲了下去。一丝一丝,将口中沁凉的河水,嘴对嘴缓缓的渡到了凤渊的口中。
当最后一点可能还混杂着我口水的河水,全都被我灌到凤渊嘴里之后,我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开始盯着凤渊的脸,心不自觉的提了上来。然而,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直到过去了四五分钟,这货依然紧闭着双眼,一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难道,是我喂得太少了不起作用?还是说,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凤渊已经……想到这里,我脸色骤然一变,连忙侧耳贴到他冰凉的胸口上去听。
“砰砰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服,一声一声有节奏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还好还好,还是活的!那我去多弄点河水,再喂他一次好了。我一边想着,一边返身朝忘川走去。
在掬水的过程中,对于一个冥界的人会有心跳这种现象,我心里也不是没有过诧异。
记得上次去海边秋游,遭到闫重烈算计的时候,不能动弹的我被他抱着去顶楼的时候,就靠在他的胸膛上,却没听到闫重烈的心跳声。不对,不是没有听到,是根本没有心跳。
既然同样都是冥界的人,又都是冥王的儿子,为什么凤渊有心跳,而闫重烈没有?还是说……冥界所有的人都没有心跳,只有凤渊有?
这一瞬间,我再次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医院天台上和闫重烈的第一次交手。当时处于暴怒中的闫重烈,就曾经吼着对凤渊说过一句话:“我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你个杂种!”
当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凤渊和闫重烈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根本没有想过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这“杂种”两个字,究竟代表的是什么?
又或者说,闫重烈既然能这样毫不避讳的当着凤渊的面说出来,可想而知,不管是在阳间还是在冥界,凤渊可能都是一个异类。
朦朦胧胧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对于凤渊,我的心里说不上是怜悯多一点,还是疼惜更多一点。总觉得这个表面过于强势的男人背后,隐藏了太多的心事。否则的话,当初在我梦里的那个小男孩,又为什么会独自一人跑到忘川河边哭泣?
一边怔怔的想得出神,一边已经把水给接回来了。我的心里还在因为刚才的那些念头,抑郁的有些难以释怀,于是对待凤渊的动作也越发的轻柔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脑袋,让他舒舒服服的靠到我的肩膀上,这才低下头,将口中的水一点一点慢慢的渡进他的嘴里。
刚开始一切都和第一次喂水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喂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身下的人嘴巴微微动了一下。还以为是凤渊即将醒过来了,心里抑制不住的一阵欣喜,于是喂得更用心了。
但仅仅过来两秒钟,我就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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