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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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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俯下身,视线在阿贪的背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想看看它的伤口怎么样了。结果,除了一身油光发亮的皮毛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那么大一个伤口,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自己愈合了?我看看凤渊,又看看阿贪,难不成他们冥界的生物,都有超强的自动痊愈功能?
“呵!”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之前只顾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我和阿贪的人,狭长的眼角一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终于开口说话了,“是因为小鱼儿的血,阿贪的上才会好的快。”
因为我的血?凤渊的话让我一下子联想到了枫棱。我倒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血这么有用处。既可以让枫棱大展神威,又可以让阿贪伤口愈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未解锁的功能,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摸索一下。
“坏东西,在想什么?”结果我刚这么想着,从旁伸出来一只大手,就冷不丁将我揽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脑瓜子里,可别打旁门左道的主意。”这后半句话,颇有一丝警告的意味在里面,虽然口吻还是那么戏谑,却无端透着几分肃然,“你的血,也就对枫棱和阿贪管用。”
“到时候,若让我知道你在胡来,当心第二天,会下不了床。反正……”但仅仅只是一瞬间,揽住我的人立马又变成了另一副嘴脸,说话的声音跟着越来越轻,到后来索性直接成了低迷的呓语,轻挑中满是缠绵悱恻,“我很乐意,惩罚你。”
最后几个字,轻的压根听不见声了,完全是一口冰凉的气息,恶作剧一般,若有似无的呵在了我的耳朵根上。
几乎是同时,某人的话音刚落,我的脸就跟活火山爆发一样,“轰”的一下烧成了一个煮鸡蛋……里外都熟透了!
尼玛,好好说话会死吗?我忿忿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搓着发烫的脸颊,刚要张口反驳,就立马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重点不是下不下得了床的问题,而是为什么,我的血只对枫棱和阿贪才管用?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即将暴走的脾气,我狐疑的抬头看向凤渊,紧跟着就对上了他了然的目光,仿佛就等着我在开口问他一般:“为什么,枫棱和阿贪会对我的血有反应?”
枫棱是小红叶在幻境里留给我的,而阿贪又是我在去冥界救凤渊的路上才遇到的,这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究竟和我有什么渊源?吗史冬技。
“因为,你是它们曾经的主人。”对我来说,无异于重磅炸弹的话,被某人用极其漫不经心的的语调说了出来,“也是以后,唯一的主人。”
其实在一开始问凤渊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现在他这么轻飘飘的就把答案告诉了我,我一下子倒还真反应不过来。
在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我原本混沌的思绪就逐渐变的清晰了起来。就好像一面被水蒸气熏染的白茫茫的镜子,用毛巾一点一点的给擦拭干净了。隐藏在模糊的假象背后,最终的真相,便也随之浮出了水面。
我垂着头,咬紧嘴唇,双眉深锁,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张全是圆点的画。从一个点链接到另一个点,曾经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怀疑和猜测,在这一刻全部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会做那些奇奇怪怪,亦真亦假的梦;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会对凤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对忘川河边的景象,自己会感到如此熟悉;为什么在梦里见到的小红叶,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会对我和凤渊的一切,都那么了如指掌;为什么小白和闫重烈他们,总是把我当成小红叶,而凤渊又为什么对于他们对我的态度,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因为我曾经怀疑过的,觉得不可思议的猜测,根本就是事实的真相……我就是小红叶!或者说,小红叶,就是我的前世!
尽管心里已经完全猜到了,但还是不甘心的想问眼前的人一句。很想听他亲口告诉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凤渊,其实小白他们口中的小红叶,就是我,对么?”
“没错。”那双标志性的,好似星光坠落的眼眸,此刻正一顺不顺的看着我。
眸光流转间,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狭促和戏谑,剩下的只有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温柔。仿佛现在站在他跟前的人,是我,又好像不是我。
那种毫不避讳的,深深的,久违的目光,狠狠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凤渊,我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凤渊之所以会喜欢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我是小红叶的转世?
假如我不是小红叶,他可能根本不会霸道的闯进我的生活,让我爱上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这所有美好的一切,会不会,只是因为我是小红叶的今生?
而不是因为,我只是叶小鱼?
“所以,你之所以会喜欢我,是因为小红叶,对不对?”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不可抑制的开始发颤,指尖冰凉,手心冒汗。究竟有多害怕他会承认,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
“啧!”结果我这头心痛的已经在滴血了,那头的人却只是轻轻的蹙了一下眉。下一秒,那双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厌的双眸就微微眯了起来,连同嘴角的弧度都开始变得意味深长。
好像是在凝视我脸上的表情,又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更或者是,在想着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我接受他只爱曾经的小红叶的事实。
“老婆……”就在我的眼眶越来越酸涩,即将要承受不住溢上来的泪水时,近在咫尺的人终于薄唇缓缓张开,一字一顿,眸光坚定而笑意盎然的说道:“你,只是你。”
那低迷的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歌谣,在低低的吟唱:“只要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人,就可以。”
一百三十三、别怕,我回来了
即便从前百般困惑,千般怀疑,想过很多种在知道真相的一刻,会发生的种种状况。可能是措手不及,可能是难以接受,更有可能是崩溃大哭。却独独没有想到现在这一种……被自己稀里糊涂的挑破,被凤渊漫不经心的承认。
我听完他的话,仰头望着上方同样在凝视着我的人。短短的几分钟内。脑海里犹如暴风雨过境,又酸又涩,五味杂陈。
即便他说只要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就可以。但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很想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问他一句:“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我不是小红叶的转世,你还会爱我吗?”
“啧!连自己的醋,都要吃么?”听到我这样问,某人啧了一下嘴巴,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轻笑,好看的双眸眯起来都快变成一条缝了,只有嘴角的狭促还依旧不懂得收敛,肆无忌惮的向一侧勾起着。
“回答我!”我咬着牙关,胸腔升起一股无名火,冲着凤渊大吼了一声。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拗什么,明知道这个问题蠢得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有的一拼,但还是想逼凤渊在我和小红叶之间做出选择。
见我恼羞成怒,揽着我的人薄唇一抿,原本戏谑的眸光沉寂了下来,深邃的恍如两汪见不到底的幽潭。
“小鱼儿,你要明白。”冷冽的口吻,仿佛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思绪跟着他脸上笃定,毋庸置疑的神情,被一点一点的掠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假如的事。”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像一双看不见的手,蓦地穿透我的胸膛,慢慢的覆在了惴惴不安的心上。这一刻,记忆突然被拉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私人诊所里,第一次真正见到凤渊的那个画面。
记得当时,自己被迫躺在手术台上,问过他一句话:“那么多女人,干嘛非要找上我?”
凤渊也是像现在这样,嘴角勾着笑,眼神却很冷,容不得人半分抗拒的告诉我:“你是我的,也只有你,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是的,我是小红叶,小红叶就是我!没有她,便没有如今的我。同样的,如果没有我,也便没有小红叶的存在。
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我这才猛然发现……认识至今,无论小白他们怎么称呼我,凤渊自始至终都从来没有叫过我一次“小红叶”。在他眼里,我现在就是叶小鱼,是他的小鱼儿和坏东西。
“哈哈!”我大笑了两声,之前快从眼眶里溢出来的泪水跟着淌了下来,心情却一扫阴霾,豁然开朗。吗史岁才。
叶小鱼啊叶小鱼,你的脑子不是被门给夹了就是被驴给踢了,居然会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钻牛角尖。就像凤渊说的,连自己的醋都要吃,这世上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怎么,想通了?”对于我的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病,某人早就习以为常。所以才会安静的待在一边,根本不急着解释。现在看我这样,自然明白雨过天晴。
说话间,还顺势抬起手,冰凉的指尖不着痕迹的把我脸颊上的眼泪给揩去了。
“咳咳!”我抬了一下胳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难为情的挡开他的手。望着从地平线上越升越高的太阳,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干咳了两声,随后满不在乎的说道:“看什么看,饿死了,赶紧回家吃饭!”
就这样,本来以为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接受的“轮回转世”一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翻过去了。
虽然也很好奇上辈子的自己,也就是小红叶,和凤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导致他们最终的分开。但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式了,重要的是现在……我和凤渊,依然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因为当时为了去冥界救凤渊,走得急,我身上根本没带钱。至于某人,自从失去灵力之后,瞬间移动自然也跟着消失了。不说瞬间移动,连软妹币都变不出来了,除了本质上不是人以外,现在的凤渊,就是个不折不扣,普普通通的人类。
最要命的是,从冥界回来的时候,为了避免阿贪的样子在人界引起恐慌,我们特意挑了这个偏僻的郊区废弃工厂落脚。现在从里面出来,看着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城乡结合,两人一狗,是彻底傻眼了。
好不容易左等右等,盼来一辆出租车,结果人家一看到阿贪,果断拒载了。别问我最后是怎么回的家,反正这一整个冬天,都不想再看到电动三轮摩托车了。那个小风一吹,车斗一颠簸,酸爽的简直难以想象。但不管怎么说,好歹也算是平安到家了。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看着安安静静的客厅,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那漫长的,永无止境的,将近一百天的煎熬和等待,就真的已经结束了?
“老婆。”正在我愣神的当口,同样站在门开,看着里面冷冷清清的房子的人,冷不丁俯下身,就贴着我的耳朵,像是诱哄一般的低叹了一句,“别怕,我回来了。”
“凤渊……”我诧异的看向身旁这个,总能一眼看穿我心事的人,张了张嘴,感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一秒,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毫无征兆的钻进了我的衣服下摆。像一条猥琐的蛇,隔着薄薄的内衣,灵活的游到了我的胸前,恶作剧的捏了两下。
“……”你他妈是闹哪样,这是在小区楼道里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不对,就算不是在小区楼道里,我也没同意你可以对我这样做!
在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之后,我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嘴脸,恶狠狠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爪子剁下来喂阿贪?”
说话间,我已经毫不犹豫的抬起胳膊,用力的,狠狠的,朝这个蛇精病的胸口猛力的顶了一下,并顺势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
“嗷呜……”听到我在说它的名字,蹲在我们身后的阿贪一脸茫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仰起脖子,跟着在楼道里发出了一声无比悠长的低吼。
呵呵!以后这日子,看来是没法过了!一个是无时不刻都在想着要吃我豆腐的蛇精病,一个是眼大无珠蠢到死的汪星人,实在不敢想象,这个家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我无力的抽搐了一下嘴角,认命的拿手捂住脸,迅速进了门。之后便不再理会某人的死缠烂打,我拿着换洗衣服,径直冲进了浴室。
倒腾了一个晚上,又吹了一路的寒风,再也没有什么比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来的更实在了。
“咝……”当水冲下来淋在脚上的一刻,我疼的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扶着墙,抬起脚一看,才发现脚底上的皮全都破了。几个厉害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看起来异常狰狞。
应该是之前在傀树林找凤渊的时候,被强腐蚀性的雨水淋湿的泥土给伤到了。由于之前一直精神紧绷着,所以没有感觉,现在徒然放松下来,又被水一淋,是火辣辣钻心的痛。
幸好没有伤到筋骨,虽然看上去有些可怕,不过到时候涂点药,加上冬天不容易沾水,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一百三十四、对不起,谢谢
忍着痛,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一个澡愣是被我洗了大半个钟头。
换好衣服后,我对着镜子扯了一下嘴角,确定看不出来半点异样,这才打开门。故作轻松的从浴室走了出去。
倒不是我矫情,这么点伤也要装出一副圣母的样子,故意瞒着凤渊。倘若换做平时。哪怕是蹭破一点皮,我都恨不得到这个蛇精病面前装委屈。但这一次不同,这伤是因为凤渊而起的,对我来说不过是屁大点事。不出个把星期就好了。但落到他眼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想必个种的滋味,但凡真心对待过一个人,大家都能体会一二。与其给他徒增不痛快,倒不如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忍忍也就过去了。
从浴室出来后,我刚想让凤渊也去洗个澡,去去这段时间来的晦气。然而一抬眼,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沙发上并没有人。
不过是洗了个澡的时间,会跑到哪里去?正纳闷的想着,冷不丁一转头,就看到一人一狗,仰着脖子,并排站在靠近厨房的拐角处。
我茫然的顺着凤渊的视线往墙上看去。在反应过来他在看什么之后,我的心脏像突然被人用手给狠狠攥住了一般,猛烈的而抽搐了一下……那面墙上,密密麻麻的“正”字,不就是我用来记录凤渊离开的日子而写上去的吗?
当时写这些,只是单纯的出于一种精神寄托,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而那些曾经是自己一笔一划亲手写上去的字,如今,却无异于一把泛着森森寒光的利刃。在不断割扯我神经的同时,也在活生生的剜着,此刻站在墙边的人的心。
我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紧张的攥着手心,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的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此刻正一顺不顺的盯着墙上的字。深沉如水的眸光意味不明,暗的望不到底。
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浴室门边看着他的我。只露出了月光一般皎洁的侧脸,和弧度完美又绷得紧紧的下颚线,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就连蹲在他脚边的阿贪,也拉着一张脸,几乎是看懂了墙上那些字的意思,身子跟着绷得直直的。一副既严肃又深沉的表情,配上二哈自带的天然蠢萌,是说不出来的违和。
就这样,在冬天没有开空调的房子里,我看着凤渊,凤渊看着墙,两人谁也没有开口。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洗过澡,只穿了薄薄一件睡衣的我,感觉身上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怔怔的上前,拉住了兀自陷入沉默中的人的手,试图将他看到的一切,用拙劣的谎言掩盖过去:“凤渊,那些其实是……我闲着无聊,随便写的,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但是说完,我就立马后悔了……这不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果然,听到我这么说,沉默了良久的人,终于将视线从墙上移开,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我的脸上。刀刻一样的薄唇紧抿了一下,接着就缓缓的吐出了两个不带一丝温度的字眼:“是么?”
好像是在问我,却又更像是在问他自己。吗投乒巴。
墨一样黑的瞳孔里,早已没有了刚进家门时的那一份闲情逸致,剩下的只是自责,愧疚,和浓的化不开的疼惜。种种情绪揉杂在一起,反倒让他刻意压低下来的声音,显得有几分苦涩和脆弱。
“凤渊……”仅仅只是他的声音,就让我心头晃动的厉害。一时间,感觉所有的言语都如此苍白,指尖发颤,竟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是的,在以前为数不多的几次意外中,我也曾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其他别样的情绪。有温柔的,有懊恼的,也有不舍的,但从来没有一次,让他看上去像今天这么失意过。
我想,我应该是懂得的,凤渊此时此刻的心情……明明拼尽了他所拥有的一切,竭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来守护我。本以为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却没有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过的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种生活。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对于别人而言,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个从未尝过从高处掉落下来的滋味的人而言,无异于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也正是因为懂得,所以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我才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由此,也更加憎恨,当初那个脆弱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再坚强一点!
“对不起。”然而,就在我深陷懊恼和无措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眼前的人突然从薄唇里极快的吐出一句话。下一秒,紧锁起来的眉川一松,就双臂张开,毫无征兆的将我紧紧的揽进了他冰凉的胸膛里。
“凤渊?”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上方的人。声音因为胸口被他勒的太紧,而听上去有几分闷闷的鼻音。
也不怪我会那么激动,这三个字对我而言,简直不亚于火星撞地球,震撼的从里到外刷新了一遍人生观。认识至今,这个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男人。哪怕只是偶尔几次摆出一副民主的嘴脸,故作大方的征求我的意见,无一例外,也都是事先挖好了坑,才让我自己往里跳。
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的对我道歉,别说从来没有过,就是想,我都从来不敢有半点非分之念。
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仅仅只是因为一面密密麻麻写满“正”字的墙,让他卸下了一身的骄傲,对我低头了。
还没等我从“对不起”这三个字中醒过味来,紧跟着,搂住我的人,慢慢的俯下了身。将他冰凉的薄唇凑到我的耳朵边上,温存的蹭了蹭。之后,便以一种极轻的语调,像是叹息一般又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专属于凤渊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脖颈上,带着丝丝寒意,让我不禁觉得寒毛骨一竖。可即便这样,我却非但不觉得冷,心里反而升腾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
转而,也不再试图解释关于这面墙的任何只字片语,只是抬起手,更用力的,紧紧的反抱住了身前这个高傲的男人……叶小鱼,事到如今,还不能确定么?你是谁,又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男人,他确确实实用他所能给予你的一切,在爱你。
也不知道两人这样静静的抱了有多久,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开始闷闷的说道:“凤渊,我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平时又凶又懒又抠门,不够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总是对你大呼小叫,故意跟你作对。”我一面被凤渊刚才加起来短短不过五个字的话,感动的而不能自已,一面如数家珍的将自己的“罪行”给一条一条的罗列了出来。
希望能让跟前的人能够心里平衡一点的同时,也暗自下决心,既然凤渊可以为了我而改变,那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他改变呢?
“但是不管从前的我怎么样,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学着温柔一点,不再故意跟你作对,也不给你惹麻烦,争取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朋友!”
爱是互相索取,也是互相给予,就让我叶小鱼,也为蛇精病改变自己吧!
“……”就在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之后,才发现抱着我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像我一样,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百三十五、老婆,你确定?
正当我觉得纳闷,狐疑的抬起头,想问问凤渊怎么不说话的时候,视线就不偏不倚的对上了某人如星光一般璀然的双眸。
即便睫毛浓密如扇子的眼帘略微轻瞌着,将眸光里的神色掩盖的恰到好处,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当中那一丝极快闪过的狡黠之色。
哪怕此刻他的薄唇依然故作正经的紧抿着。但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的弧度,还是让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警惕起来。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可仔细回忆了一遍刚才温馨的冒泡的画面,心里除了一阵窃笑之外,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妥。还是说……是我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老婆,你确定?”就在我暗自心惊。不明白之前还如此和谐的氛围,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暗流涌动,有些诡异的时候,环住我的人终于又重新开口了。
低迷的语调中,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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