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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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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的凤渊回来了!
不是前世那个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喜欢对我恶意捉弄,各种欺压的凤渊。而是知道我是小鱼儿,会叫我坏东西,永远无条件纵容我的凤渊,他回来了……
“凤渊,我真的,好想你!”在凤渊一顺不顺的目光注视下,几乎是顷刻间,连日来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统统在这一刻全部都灰飞烟灭了。
“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张开双臂,肆无忌惮的宣泄着,想也不想就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将脸埋在他冰凉的胸膛上,用力蹭了蹭,声音闷闷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害怕,你带我离开这里。”
“我们回家,好不好?”
结果我一番眼泪鼻涕的话说完,被自己紧紧抱着的男人,却半晌都没有吱声。围欢亩血。
晦暗的四下里,除了自己因为太过激动,而显得有几分急促的呼吸声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一时间,静的可怕。
“想逃?”就在我觉得纳闷,想要抬头看看凤渊怎么了的时候,突然从上方传来一句阴恻恻的说话声,瞬间打破了四下的寂静,“逃到哪里去?”
我一听,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这才察觉,自己此刻正抱着的人,原本常年冷冰冰的胸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跟一团熊熊燃绕的火焰似的,莫名变得炙热了起来。
“红毛鬼,怎么是你?!”不祥的预感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我猛的抬起头,眼睛里便毫无征兆的闯进来一头如烈火般张扬的酒红色短发。
几乎是同时,我听到“吧嗒”一声极其轻微的细响,胸腔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好像碎裂了。冷风呼呼的从碎裂处倒灌进身体里,将之前那点少得可怜的,还没来得及捂暖的期盼,全都吹散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嗯?”见我一脸惊愕又失魂落魄的样子,闫重烈阴厉的双眼微眯了一下,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仿佛在无声的嗤笑:“就凭你,也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仰头望着那双令人厌恶至极的眼睛,我动了动嘴唇,愣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隔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认清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凤渊,而是闫重烈时。我强压下心头的悲怮,慌忙撒手想要往后退。然而手还没来得及松开,却反过来被闫重烈一把扣住了手腕,更紧的禁锢在了他的双臂里。
“小野猫,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闫重烈一边死死的将我箍在他的身前,一边手指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看向他,“这一辈子,你都休想再要从我这里,逃出去。”
说完这句话,他的嘴角就森然的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随即俯下身,缓缓朝我的脸凑了过来。
“嗬!”就在闫重烈的嘴唇即将要碰到我的一刻,我猛的睁大眼睛,一下子从这个混乱不堪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额头早已沁出密密的冷汗,我喘着粗气,紧张的朝寂静的四下扫了一眼。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双眼,视线还有些模糊……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影,没有乱七八杂的说话说声,更没有阴魂不散的闫重烈。
当然,也同样没有,我朝思夜想的蛇精病……
一辈子,都逃不出去么?
从噩梦中醒过神,我望着依旧是灰蒙蒙一片,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的房间,想到在梦里闫重烈说的那句话。尽管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从那个荒诞的噩梦中醒过来了,但心却仿佛始终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死死攥着,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一丝一毫的轻松……对于如今的我而言,醒过来,不过是意味着:从一个噩梦,掉进另一个更大的噩梦里罢了。
“吱呀……”正当我凭借着仅存的一丝勇气,竭力在噩梦中搜寻关于凤渊的,那少得可怜的零星一点片段时,空荡荡的房间里蓦地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开门声。
即便没有看,我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听着耳边传来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躺在床上没有动。或者说,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
“休息了一夜,感觉如何?”破天荒的,闫重烈隔着桌子,远远的就停下来脚步,并没有要再上前的打算。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不难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我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两眼放空,没有任何焦距的望着头顶上的纱帐,把自己或者他,想象成是空气。
“等会我要出门一趟,父亲找我有事商量。”面对我的视若无睹,闫重烈也不恼,反而难得好心情的询问我,“你想知道,父亲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么?”
“……”我依旧没有做声。
“我猜,你一定会有兴趣的。”知道我不会理会,闫重烈低低的笑了一声,又兀自往下说道,“是关于,我那亲爱的好弟弟的……”
一听是凤渊的消息,也顾不得闫重烈怎么想,我一下子就扭头朝他看过去,用嘶哑的嗓音问:“凤渊他,怎么了?”情急之下,连尊称都忘了用。
听到我直呼凤渊的名字,闫重烈脸色微不可查的一滞,但很快阴厉的双眼一眯,开口笑了:“据我手下的人来报,好像那我无所不能的好弟弟,这一次不知因何缘故,把父亲交给他的事情办砸了。”
“不仅没有将冥界和狐族之间的矛盾解决,还惹怒了狐王。”说到这里,闫重烈语气故意一顿,似乎在观察我的神色,“如今你家闯了祸的凤王大人,正被关押在狐族的禁地。”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回不来了。”
被关押在禁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我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在担心之余,也暗暗松了口气……万幸没有性命之忧。至于其他的,既然冥王找闫重烈去商量,就表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想必以冥王的手段,和他对凤渊的重视,要不了多久,凤渊就可以回来。只不过,要如期在十天后回来,是不可能了。
但是……想到这里,我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闫重烈的脸上:冥王找他商量,他会不会趁机从中作梗,对凤渊不利?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自己否决了。闫重烈胆子再大,他终究是怕冥王的。即便他有这个心思,也绝对不敢当着冥王的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见我又不说话了,闫重烈抬起右手,五指成梳,将自己一头酒红色的短发向后拢了拢。
最后口吻森冷的警告了一句:“你的药我已经命人去煎了,在我回来之前,如果你没有乖乖喝完……”
“那么事情,就没有像喝药那么简单了。”
闫重烈把话撂下,也没打算等我开口,就像来的时候那样,又匆匆的离开了。看样子冥王找他,真的事态十分紧急。
望着闫重烈离开的背影,我疲乏的扫了一眼冰冷的房间,心里默默的祷告: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虽然我不是善男信女,也常常临时抱佛脚。但是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佑凤渊,平安回来!
一想到凤渊离开至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我的胸口就闷的跟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似的,本来只要再坚持五天,我就能等他回来了。这样,我也就有希望从这里……
不不不,叶小鱼,晚点回来,早点回来都不要紧!只要凤渊能够平安回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再咬咬牙,坚持一下,一定都能挺过去!
两百零一、飞出去了
闫重烈走后,我独自一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发了一会呆。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我不知道换做别人,这些事情一股脑的压下来,究竟可以坚持多久。又能做到多好。但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真的很累。很想找个肩膀靠一下,睡个没有噩梦的好觉。
然而这样懒怠的念头,在想到自己世界的凤渊还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前世冥界的凤渊还被关押在狐族的禁地,福祸难料。就一下子被我悉数咽回了肚子里。最后化成一声沉沉的叹息:叶小鱼,任何人都有资格懦弱,但是你没有!因为只有你活着,凤渊他才能活着。
如今手链都还没有拿到,就急着放弃,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想罢,等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再度重新睁开时,已经一扫先前的颓废。又一次充满了昂扬的斗志。没错,事在人为,不怕千难万阻,只怕自己放弃!
看着牢牢扣在自己脚踝上的,那条绛红色金属链子,我咬牙一个挺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脚踝上的镣铐确实得用钥匙才能打开不假,但是绑在柱子上的另一头,未必需要钥匙。兴许……
意识到这一点,我垂着双手,尽量不去碰到伤口,抓紧速度从床上下来,朝房间正中央的红木柱子上跑去。
“丁零当啷……”结果才跑了没几步。链子掉在大理石地面上,骤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碰撞声。如同一块石头丢进了宁静的湖面,顿时在这座坟茔一般死寂的房间里,激起了千层浪。连着我自己也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为了避免引起闫重烈府上的人怀疑,我立刻放缓了脚步。屏住呼吸,眼睛不敢有丝毫放松的盯着链子,开始一步一步的朝柱子方向挪去。虽然难免还有声音,但起码听起来不似刚才那么引人注意了。
就这样一步一顿,好不容易走到了柱子旁边,后背差不多也完全被冷汗浸湿了。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我要蹲下身去检查链子的情况之际。门外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正是朝我这个方向来的。
不好,可能是照闫重烈的吩咐,来给我送药的!
我听着即将靠近房门的脚步声,心里一急,也顾不得脚上的链子是否会太响,赶紧猫着腰飞快的朝床上跑了回去。
“吱呀……”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我也刚好跳到床上。
由于躺下来的时候太过心急,不小心压到了左手手臂,疼得我眼前一黑,忍不住迸出了泪水。也幸好脸朝着里侧,看不出什么端倪。否则就我现在疼的一脸白渗渗的模样,想别人不怀疑都难。
“呦!睡得倒还挺踏实的。”正当我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放缓呼吸的时候,耳边骤然响起了一个轻蔑中满是讽刺的讥笑,“看来,我们闫府确实要比那个小杂种那里,住的更舒坦。”
这个声音,不是来给我送药的丫鬟,而是冥后!
她昨天不是才刚来过么,怎么今天又来了?想到闫重烈被冥王叫走了不在家,我的心脏就抑制不住的猛烈收缩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袭上心头。围厅匠亡。
“看来某些人,还真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了。” 见我没应声,冥后口吻阴沉的对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小碧,去打一盆冷水来,帮我们的客人好好醒醒神。”
“是。”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谢谢冥后好意,不必了。”
就在小碧要转身要离开之际,我转过身,故意做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一边转过身,一边用嘶哑的声音慵懒的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也顺势打量了一眼此刻站在房中的几个人。为首自然是冥后不必多说,站在她两边的,是雷打不动的小碧和小池两个丫鬟。
除了她们三人以外,后面还跟了新面孔的一个丫鬟。她的手里捧着一只乌木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白玉雕刻的小碗,浅褐色的药汁就被满满当当的盛在里面。苦涩的药味,随着四下冰冷的空气,很快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方才,真的是睡着了?”见我转过身,冥后又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她一定是在进来前,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才会这么问的。至于知道我醒着,她为什么还要找小碧来泼我冷水,呵呵,整我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看着冥后明显一脸“大家来找茬”的表情,我也只能打死不认账:“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这么说着,我有意无意的垂眼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告诉冥后,都是她的好杰作。
“不错,牙尖嘴利,精神奕奕!”冥后阴厉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随即不无挖苦的说道,“如此看来,我家闫儿当真没在你身上少费心思。”
这么说的时候,视线已经从我的脸上挪开,转到了我脚踝上那根,为我“量身定制”的绛红色金属链上。
“如果冥后喜欢的话,我很乐意把它送给你,还希望您不要嫌弃。”呵呵,这么变态的“心思”我可无福消受。
“既然是闫儿为你准备的,那你就好好收下吧。”说到这里,冥后不动声色的对身后那个端着汤药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跟着又故作宽容的对我诱哄了一句,“你看看,闫儿对你有多上心。就算人去了冥王大人那里,还不忘了吩咐丫鬟给你准备汤药。”
“正好我刚刚路过此地,帮着闫儿看你把药喝下去,回头告诉他也好让他放心。”
冥后话落,那个丫鬟就怯怯的低下头,端着托盘走到了我的跟前。捏着托盘的手指在不易察觉的发颤,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说真的,假如不是冥后过来的话,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尽快康复,这碗药我确实会喝。但现在,别说这丫鬟有古怪,就算这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我也绝对不会喝一口。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喂你喝?”见我没有动,冥后略微扬起下巴,眼角低低的睨过来,语气很快从诱哄变成了不耐烦,隐隐还透着一丝威吓,“还是说,你觉得这药是我送来的,不放心喝?”
听冥后这样说,我也不客气,立马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这是您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
“你!”冥后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接,顿时有些气结,也顾不上她尊贵的身份,抬手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的东西!”
如此一来,之前惺惺作态的假面孔,算是彻底撕下来了:“今天这碗药由不得你做主,就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冥后,你难道忘了昨天你儿子说的那些话了么?”尽管我现在脸上表现的十分镇定,但其实心里早就打起了鼓。
别说我现在两只手不能动弹,完全是个废人,就算是在手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如果冥后想要强行灌药,那么以一敌四,我也完全没有半点胜算。
“没有忘,那又怎么样?”像是一早知道我会搬出闫重烈,冥后只是不屑了抿了一下嘴角,完全没有半点忌惮的意思。
“你忘了上次趁着你儿子不在的时候,私自将我带去地牢时,你儿子脸上的表情了么?”我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声音听出一丝害怕的端倪,“假如他这次回来,看到我死了,而且是在跟你说明过缘由后的情况下,被你害死了,你觉得你的儿子会怎么看你?”
“呵!你当真以为我会完全相信闫儿的话吗?”听我这样说,冥后原本有些得意的脸上,一下的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犹如乌云盖顶,山雨欲来,“知子莫若母,即便昨天晚上,小碧没有返回来看到那一幕……”
“他那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小心思,什么小心思?这回轮到我纳闷了。
不过还没等我发问,冥后又兀自往下说道:“与其等时间久了,留你在他身边变成一个祸害,倒不如趁现在早早的解决了,也省得日后徒生事端。”
“更何况,我又没有说要杀了你,你又紧张什么?”
不是要杀我,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出我的困惑,冥后眼神森然的微眯了一下,朝我凑近几分,一字一顿,缓缓的开口:“我只不过实在厌恶极了你这张嘴巴,想帮你让它变的清净一点罢了。”
“也不必再时时担心,你会背着我,挑拨我和闫儿之间的母子情分!”
她想让我变成哑巴!明白过来冥后的意思,我顿时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一下……这个女人恶毒起来,还真特么是没有一点下线!
“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喝的!”话落,我用力的蹬着脚,使劲将自己往床的里侧挪。
“这可由不得你!”冥后这么说着,已经对身旁的小碧和小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上前来抓住我。
小碧和小池会意,也不迟疑,立即上前。丝毫不在意我手上的伤,一人一只胳膊就把我从床上架了下来。
“你,去喂她喝下!”冥后对端着药的丫鬟吩咐。
“冥后,我,我……”那丫鬟一看就是个胆小的姑娘,完全被眼前的架势给吓到了。又看我被抓着手臂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哪里还敢上来给我灌药。
“没用的东西!”冥后恶狠狠的斥责了一句,伸手就将药端起,还真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要亲自给我喂药。
眼看着冥后笑得阴沉,那碗药距离自己的嘴巴越来越近,想着这个时候闫重烈能赶回来是不可能了。我不顾手臂上撕心裂肺的痛,拼命的挣扎着,心里却已经完全绝望了……完了,完了,这下子,我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砰……哗啦!”
“冥后!”
然而就在冥后将药端起来,冰凉的白玉碗沿碰到我的嘴唇,正要往里开始灌药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因为手臂上的剧痛而显得有些泪眼婆娑的视线,突然感觉眼睛一花。
下一秒,就站在我跟前的冥后,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
连同她手中端着的那只药碗一起,莫名其妙的狠狠撞在对面的红木柱子上,又“吧唧”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直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碧和小池已经慌慌张张的上去扶她了。
二百零二、也是我凤渊的女人
发生什么事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爬都爬不起来的冥后,和她身旁撒了一地的汤汤水水。一时间只觉得脑袋空白一片,表情呆愕的站在原地,连手臂上的伤似乎都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冥后。您怎么……啊!”也不知道是太过心急没站稳,还是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个叫小碧的丫鬟眼看着已经到了冥后的跟前,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身体前倾,从嗓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下一秒便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冥后的身上。
“啊……”这么一压。原本已经快要爬起来的冥后,又彻底趴回了地上,“死丫头,赶紧给我起开!”
冥后手忙脚乱的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小碧,一副发髻散乱,气急败坏的狼狈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作为冥界女主人的半点威仪。
“冥后息怒,冥后息怒!”小碧显然比冥后更慌张,一边嘴上这么说着。一边急急忙忙的要爬起来。
结果因为刚才那碗药全洒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滑不溜就的厉害。小碧嘴上才这么说着,一不留神脚下打滑,又给摔了回去。不偏不倚,再次压在了冥后的身上。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冥后自知指望不上小碧,转头对小池吼了一声,“还不快来帮忙!”
之前跑上去搀扶的时候,小池只比小碧稍稍慢了一步。此刻看着眼前突如其来,诡异中又莫名透着几分滑稽的场面,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跟我一样,完全吓傻了。直到被冥后这么一训斥,才猛的回过神。急急忙忙的上前去扶。
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围厅狂技。
我亲眼看着那个叫小池的丫鬟,着急忙慌的朝冥后跑过去。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可一靠近冥后身边,既没有踩到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在背后推她,这丫鬟的身体就像一尊硬邦邦的石膏雕像似的,笔挺挺的朝冥后摔了下去。
“啊……”几乎是同时,在小池摔下去之后,这个阴冷无比的房间里,就齐刷刷的响起了三声凄厉的尖叫。
我垂着胳膊,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在玩命似的对我表演“叠罗汉”的三个人,是彻底懵了,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小杂种,原来是你在捣鬼!”正当我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时候,摔在地上一脸狼狈不堪的冥后,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冲我骂了一句。
那双原本就阴厉的眼睛,如今锋利的如刀刃一般,恨不得立刻就将我千刀万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对冥后不敬!就不怕我告诉冥王大人,让他治你的罪吗?”
“……”这个冥后莫不是摔傻了?我不由自主的猜测道。
张口闭口逮谁都叫小杂种,我就不计较了。可我要是真有这个能耐整她,我特么至于落到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么?
“呵!”就在我暗自腹诽之际,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语调低迷的轻笑,慵懒中透着几分难以掩藏的戏谑,“告诉我父亲?”
“那难道夫人您就不怕,让他知道,您背着他所做的这些事?”
是凤渊!真的是凤渊他……回来了?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感觉天灵盖被人狠狠敲了棍,整个人都是懵的,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浑身上下,唯一的反应,就是茫然而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甚至僵着脖子,就连回一下头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完全做不出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害怕一旦自己回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就真的再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支撑下去了。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这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凤渊已经从狐族回来的事实,那头冥后听了,已经不屑的开始冷笑了,“不过是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和公然冲撞冥后相比,你认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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