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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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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师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看他几个起落之间,就只剩下了一个影子,我又气又怒,远远地跟上,我决定非要追上他,让他跟我比试一番剑法不行!就这样,我们你跑我追,一直到晚上,进了开封城,他才不跑了,他见我还跟着他,就笑道:‘这里是城市,咱们要是在这里打起来,肯定会被公安局的警察同志给带走的,到时候再判个重罪,你可就出不来了。’”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我说:‘既然是在城市里,那我就不和你比,我跟着你,等你出城了,我再和你比!’他哀叹一声,道:‘我整天给别人算命,却没给自己算过,所以遭报应了,遇到这么一个难缠鬼!’我气哼哼地不理他。他又说:‘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总是跟着我,不怕别人说闲话吗?’我说:‘江湖儿女又不是寻常百姓,哪管那么多繁文缛节?我就跟着你了,随便别人怎么说!’他说:‘别人说你是我媳妇,你也不生气?’我当时的脸猛然就红了,嘴一撅,就不理他了。他哈哈笑道:‘原来你也会害羞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就问道:‘你也觉得我漂亮吗?’他当时一愣,脸色有些异样起来,然后他一声不吭地转过身走了。我在他身后慢慢跟着,他到一个旅店租了一个房子,我就在他对面,也租了一个房子。”
看来当时的爷爷已经预感到这木菲清喜欢上自己了。不过从爷爷的行事作风来看,爷爷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不羁之人。
念及此,我看了一眼老爸,只见老爸正襟危坐,面无表情,我不禁暗暗感慨道:怎么老爸是这样一个木头?难道男性魅力这一块的基因是隔代遗传的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微微而笑。
了尘师太继续说道:“当时我们住在一个旅馆,一共住了七日,他每天都到街上摆摊,给人算命起卦,我每日都站在他附近,默然地观察他,我发现他算命起卦居然无一不准,许多人都是算过一卦之后,过了一两日,又回来重谢,而且还带着更多的顾客。我看在眼中,心想原来‘神算陈’也不是虚假的称谓,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一日晚上,他忽然敲了敲我的门,我打开门,他说有事情要和我说,让我跟他下去到街上转转,以免隔墙有耳。我虽然略感奇怪,但是那时候,我心中已经对他有了种异样的情怀,其实说白了就是暗恋。因此,对于他的话,我都是听的。”
了尘师太说到这里,两边脸颊都红了起来,眼中也腾起了一层烟雾,那种似初恋少女的模样、神态尽皆显露,她已经丝毫没有七十岁老太太的样子了。
日久生情,果然不假,我心中暗想,可是以木菲清的条件,武功又高,相貌又好,爷爷为什么没和她走到一块呢?
阿秀听听怔怔入神,老爸和孙嘉奇也一声不吭,唯恐落下一字。了尘师太顿了顿,又继续说了起来。
第117章 四个淫贼
师太说道:“我跟着他出去,在街上散起步来,他一边跟我闲聊,一边窥看四周。我问他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面有忧色,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你之前是不是结下了什么仇家?’我想了想,说:‘我在江湖上行走,也有一段时间了,遇见你之前,曾经碰到了不少坏人,我除掉了几个,仇家应该不少吧。’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外号叫做凌波仙子,专爱打抱不平,除恶务尽,是个好姑娘,但是你行事有些不当,结下仇家太多,对你很不利,而且名声大了也绝非好事!’”
说到这里,师太看了我一眼,道:“你懂你爷爷说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懂得,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此是为人处世之道,讲究中庸低调,不然必招记恨。”
了尘师太点头赞许道:“不错,不错,你小小年纪却于人情世故上极为练达,当年的我就想不到这一层了。”
略停顿了一下,了尘师太对阿秀说道:“阿秀,你去倒几杯茶来。”
阿秀点了点头,起身而去,我怕阿秀一人拿不了许多,也连忙站起身子去帮阿秀。阿秀扭过头,见我跟在她后面,便微微一笑,轻声道:“多谢大哥哥。”
我说:“不必和我客气。”
进里屋倒茶时,阿秀对我说道:“师太婆婆遇到了你爷爷,但却还是一辈子孤苦伶仃,好可怜。”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默然无语。
阿秀看了我一眼,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想了想,还是不知说什么好,只念一句词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阿秀怔怔地发起呆来,两只眼睛像腾起一阵云雾似的,眼圈也微微发红,不知道是我的那句词触到了她的情怀,还是她感念了尘师太的凄苦。我又怜爱又好笑地说道:“阿秀,再不上茶,婆婆可要渴死了。”
阿秀这才醒过神来。
我们两个把茶水端了出去,了尘师太呷了一口茶,道:“当时汉生劝我凡事莫要强出头,做事要讲究策略,我不知好歹,还以为他性格有些懦弱,所以我就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除恶务尽不是侠义道的本分吗?’”
“他愣了一愣,然后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却不是那样的人。除恶务尽当然是侠义道的本分,但是你可以暗中去做,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样既不会惹下麻烦,起到的威慑作用也更大,你倒好,做什么事情,都留下凌波仙子的字样,你以为你真是仙子啊,我跟你说,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就在开封城中!’”
“我顿时吃了一惊,道:‘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汉生说:‘他们一直都在我的算命摊位旁边晃荡,我已经观察很久了,我发现他们关注的焦点是你,不过都是不怀好意的关注,当然,不排除对你美色的觊觎,可是以我看来,他们言行举止中流露出的更多的却是仇恨。’他说完这些话,我没有吭声,他又说道:‘我要是和你一样名声在外,别人都认得我,他们肯定会防备我,我也不会这么容易看出他们不怀好意了。’”
“我虽然还有些不信服,但却知道汉生是为我好,于是我点了点头,问道:‘他们都很厉害吗?’汉生说:‘他们没有动手,像是在等待时机,所以我也看不出他们具体的武功家数,但是仅从外表以及他们的言行举止上看,他们都武功不弱,至少有两三个都比你强!你之前结下了什么样的大仇家,你还记得吗?’我有些害怕了,想了想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说:‘我记不得了。’”
“汉生沉吟道:‘那你就多加小心吧,白天不要离开我左右,晚上的话,要是你不觉得我坏的话,就搬到我的屋里去吧。现在在开封城中,谅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我当时听了,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更多的却是欢喜,我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在主动保护我吗?’他苦笑道:‘算是吧,谁叫你一直跟着我呢。’我当时虽然假装表示不满地哼了一声,其实内心很是甜蜜的。”
“那那天晚上你们睡在一个屋子里了吗?”阿秀突然插嘴问道。
了尘师太点了点头,眼神中瞬间有一抹幸福的光芒闪过。
阿秀又问了一句:“那你们睡得着吗?”
我不禁好笑,孙嘉奇和老爸也都面现尴尬的神色,小女孩总是爱问一些不重要的问题,纠缠细枝末节。
了尘师太却很认真地回答起阿秀的问题,她说:“那天晚上,我去汉生的房间里借宿,他睡在地板上,我睡在床上,我们都和衣而卧,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他睡得很熟,但是我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我能听到他悠长而又有规律的呼吸声,也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汉气息,我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哪里还能睡得着?”
唉,爷爷的魅力还真不小,我心中暗暗感慨。
了尘师太续道:“就在我激动地不能自持,心烦意乱时,我忽然听到了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有人在走动。我当时立即就想起白天汉生所说的话,可能是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了。我立即屏住呼吸,凝声静气,悄悄地从床上下来,只穿着一双袜子,无声无息地走到屋门口,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那时候,陈汉生依然还在熟睡,而且呼吸声悠长而有节奏,一点都没有变。那些人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不会武功的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我是个轻功高手,自然明白这一节。”
“我听见他们在外面走了一阵,然后停了下来,其中一人道:‘咱们是直接闯进去吗?’另一个人道:‘老五,你是笨蛋吧!那女人厉害的很,连老四都折在了他的手上,你忘了吗?就算咱们能打得过她,也得费一番周折,惊动了旁人,引来警察怎么办?’又一人道:‘而且我觉得今天在街上看见的那个算命先生,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和这凌波仙子好像还有些什么关系。’第四人道:‘二师兄,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凌波仙子还会和一个算命的有一腿不成?’那个二师兄道:‘老三,话不能这么说,反正咱们小心一点总没有错。’第一人道:‘好了,都少说一些话,免得惊醒了他们。’那个老三道:‘大哥,我建议用迷烟把那小妮子给迷晕过去,咱们才好下手!’那个老五猥琐地笑道:‘把她迷晕之后,咱们就可以进去好好摸索摸索了,看看这凌波仙子到底哪一点和普通女人长得不同,顺便也把四哥未完成的事业给完成了,这样四哥就算地下有知,也该合眼了,哈哈!’”
“听了这些话,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五兄弟中的老四曾经死在我的手里,但是我却始终想不起来那个老四究竟是谁。这几个人胡言乱语,当时我听得肺都快炸了,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还是忍住了。”
“但就在这时候,第一个人道:‘咱们把那小妞儿迷晕之后是带走还是就地杀掉?’第二人道:‘迷晕之后,废掉武功,咱们兄弟几个先轮流快活一阵,然后掳走带到咱们仙宫,让她尝尝真正做仙子的滋味,嘿嘿……’”
“我当时听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了,握剑的手用了一些力,发出了一点声音,外面的那几个恶贼一下子听见了,他们都停止了议论,一时间屋子内外都是一片寂静,唯有陈汉生那均匀悠长的呼吸声还是很有节奏地响着。忽然,一股淡淡的白烟从门底下的缝隙里飘了上来,我猝不及防,又一心一意听着外面的声音,等发现时,已经吸进去了一些白烟。”
“那是十分厉害的迷药,我只觉得脑海里一阵迷糊,瞬间就歪倒在地,剑也握不住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门外的那些人登时低声叫道:‘迷晕了,哈哈,还是着了我们的道!’接着,就有人打开房门进了屋里,我心中十分慌乱,但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更让我慌张的是,陈汉生的呼吸声也乱了起来,像是中毒一样。我一想连我都中了毒,他在熟睡,肯定也中毒无疑了,我瞬间是心凉无比。”
了尘师太略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阿秀急不可耐地问道:“婆婆,那后来怎么样了?”
了尘师太微微一笑,道:“当时那些坏人推门而入,我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腔子了,他们用一个手电筒照了照,然后发现我倒在门口,又看见汉生躺在地上不动,他们就大笑起来,一个人说道:‘大师兄,果然被你猜对了,这个小妮子和这个算命的真是有一腿呢,都住到一个屋子里去了!’另一个人道:‘也不知道人家刚才是不是在做那事儿,咱们唐突进来,是不是打扰到人家了?’又一个人道:‘三师弟,你多虑了,你看人家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显然不是在做那事儿嘛!只不过这就要辛苦我们了,咱们还得去扒她的衣服,哈哈哈……’那几个恶贼当真无耻,一口一句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我听得气愤难平,偏偏又不能动,还害怕他们真的扒我衣服,我急怒攻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心中想道,这原来是一伙淫贼!”
第118章 余恨一生
师太说到这里,连忙拍了拍胸口,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对当年之事心有余悸。
阿秀也拍着胸口,紧张不已,她问道:“婆婆,那些坏人说你和陈爷爷在屋里做那事儿,那事儿是什么事儿啊?”
了尘师太的脸色微微一红,道:“这个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
阿秀撅起小嘴,道:“我已经长大了!”
了尘师太笑道:“好好,我们的阿秀确实已经长大了,不过那种事情要等你结婚做别人妻子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这句话说得阿秀俏脸通红,再也不敢问了。
孙嘉奇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阿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依然忍俊不禁,边笑边看我,边看我边眨眼,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骂:“孙嘉奇这老不正经的,活该找不到老婆!”
了尘师太续道:“就在我急怒攻心之际,那个大师兄道:‘好了,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赶快办事!你们把那个算命的给我宰了,然后把尸体运走,然后咱们再慢慢泡制这个小妞儿,好好玩一夜,明早起来把她带走!’其余三人都连声道:‘好。’说着,那三人就扭头去找汉生,但他们刚转过身去,就不约而同惊叫了一声:‘咦?’”
“那个老大急忙扭头问道:‘怎么了?’就在他扭头的瞬间,他也‘咦’了一声,低声喝道:‘那个算命先生呢?哪儿去了!’我一听,心中大喜,原来汉生不见了!只听他们中的老二说道:‘刚才明明还在地上躺着呢,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老五道:‘他逃走了?’老三道:‘那怎么半点声息都没有?’老大道:‘快找找!’他们拿着手电筒一阵乱晃,没发现任何人,两个人去屋外走廊里看,剩下两个在屋里找,就在这时候,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把我拖走了,我迷迷糊糊地看见,那人正是陈汉生!”
“他不知什么时候藏到了床底下,然后把我拉到了床底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给我服下。就在这时,有人把屋里的灯打开了,我也渐渐清醒起来,我看见陈汉生‘嗖’的一下从床底下滑了出去,无声无息但是却快的无与伦比,紧接着一声闷哼传来,我听见一人倒地的声音,同时有人叫道:‘他在屋里!’但紧接着那人也呜咽一声,轰然倒地。仅仅一两秒的功夫,陈汉生居然接连解决了两个敌人,而且都是一招制敌,并未出现剧烈的打斗。”
“当我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已然看见两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面皮都变软了,竟似乎是死了。而另外两人刚从门外赶了进来,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死去的师兄弟,颤声问道:‘你是谁?’从这一句话,我已经听出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哥,他这一句话当然不是问我,而是问汉生。”
听到这里,我悚然动容,问了尘师太道:“爷爷当时杀了人?”
了尘师太道:“不,我以为那两人死了,但后来却发现不是,你爷爷以重手断了那两人的骨脉,一辈子就是废人。不过那时候,社会还乱,会道门、土匪、黑帮、国民党残余部队、江湖门派、邪教、各国特务等,四处隐伏,每天都有伤亡发生,恶人层出不穷,政府力量有限,又怎么能全管得了?因此,即便是杀几个恶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免得他们毒害好人。”
我默然不语。
了尘师太继续讲道:“听见那人发问,汉生当时只是冷冷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那个大师兄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胆伤人,无胆报名吗?’汉生冷笑道:‘我不是不敢报出名号,只是我们已经结下了死仇,如果我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那就必须要废了你们的人!你们还愿意听我的名号吗?’大师兄咬牙切齿道:‘有种你就说出来!不要装神弄鬼!’陈汉生道:‘既然如此,那待会儿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是陈汉生,颍水麻衣陈家的陈汉生!’”
“那大师兄一听,立时大惊道:‘莫不是江湖中号称神算的?’陈汉生摇头叹息道:‘虽然行事低调,但还是被人记住了,这以后可就麻烦了。’说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叹息无奈的时候,他却突然身形一晃,几乎如同瞬间移动一样,到了大师兄旁边的那人面前,一掌拍下,正中那人天灵盖,那人连哼都不曾哼一声,便倒地身亡了!这一出手当真是惊世骇俗,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因为我知道连我师父都未必有那样好的本事!”
了尘师太说着,看了我老爸一眼,道:“你父亲当年那般厉害,但据我观察,比起现在的你还是大有不如,麻衣陈家果然不愧是神相家族,历代人才辈出,足以傲视江湖!”
不等老爸说话,了尘师太又道:“那大师兄当时大惊失色,急忙纵身退后,远离陈汉生,陈汉生冷冷道:‘你的三个师弟都已经废了,事到如今,你这个做大哥的还想走吗?即便是你想走,又走得了吗?’”
“那大师兄道:‘如果我没四兄弟联手,你不会这么轻易取胜的!’汉生冷笑道:‘可惜世间没有如果!’那个大师兄道:‘你绕我一次,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陈汉生摇了摇头,道:‘不怎么样!’那大师兄满脸的汗涔涔留下,他兀自不死心道:‘你知道我是什么门派的吗?’”
“陈汉生哼了一声,道:‘刚才你们在门外说什么仙宫时,我就已经知道你们的来历了,除了遗世魔宫这个邪派之外,还有什么门派能出你们这种无耻之徒?’那大师兄道:‘既然知道是遗世仙宫,你还敢动手?’汉生‘嘿嘿’笑了两声,道:‘正是因为知道你们是遗世魔宫的人,所以我才要一概废灭,不留后患,即便是赶尽杀绝,也在所不惜!’”
“原来是遗世魔宫的人!”老爸忽然插了一句话。
我也想起了在金鸡岭遇到的那个施展“四象影分术”的风水先生,他就是遗世魔宫的人。
等等,我记得他好像说过,他和我爷爷有过节,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难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木菲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就是当年从我爷爷手下逃走的那个人。
大师兄?
只听了尘师太问老爸道:“你也知道遗世魔宫?”
老爸道:“知道,我父亲生前曾跟我提到过,而且说过遗世魔宫有一门极其厉害诡异的邪功,乃是法术与武功相结合而创造出来的,号称‘四象影分术’,十分难破。”
了尘师太点头道:“不错!但是你父亲早年却不知道遗世魔宫有这么一门邪功,而且因此造成了漏网之鱼的逃生。”
“当时汉生想要以雷霆手段解决那个大师兄,却不料那大师兄忽然从袖子里抖出一片药粉,汉生生怕有毒,急忙护着我后退,然后用真气吹散那些药粉,但就在此时,那大师兄口诵法诀,猛然间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一个朝我扑来,一个朝汉生扑去,我和汉生都是一愣,继而连忙出手还击!”
“汉生一掌劈散了扑向他的那个大师兄,那人立即变成幻影散掉,而我也用剑刺穿了我面前的幻影,那大师兄的真身却跑了出去。逃跑之前,他又造出了十分大的动静,旅馆的人都被惊醒,我们无法追赶,只得关上房门,假意熟睡。”
我道:“果然是他,此人虽未被爷爷杀死,但前些日子,已经伏诛了。”
了尘师太诧异道:“你们也遇见他了?”
老爸道:“遇见了,他的功力又有些进步,已经能分出四个身形来了,不过被我破掉,最后坠崖而死。”
了尘师太点了点头,道:“当年从你父亲手上逃生,然后又栽在你们手上,岂非前定?”
阿秀关心故事发展,忍不住问道:“婆婆,你们那天晚上怎么样了?”
师太道:“幸好,那一晚上,旅馆中的人没有损伤,也无财物丢失,这样才没有惹来警察。”
“我们等旅店的住客都安静之后,我们两个带着那三个废人远遁而去。将那三个废人丢到公安局门前之后,汉生一路护送我回来南阳,我们路上游山玩水,畅谈诗词武功,还互猜字谜,比试剑法,一段并不远的路途,我们却走了将近两个月,那一段时间,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我喜欢陈汉生,他也已经不排斥我了,虽然并未对我做出什么承诺,说什么情话,但是我却觉得,他内心必定是喜欢我的,而女人的感觉一向都是很准确的。”
说着,了尘师太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种异样的幸福光彩来,仿佛她又回到了当年少女的时候,回到了情郎的身边,回到了和二十多岁的陈汉生一起游历江湖的幸福往事里去了。
这便是爱情的魔力吗?一段往事,能让一个女人在将近五十年间依然不能释怀吗?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果然如此。
阿秀十分关心了陈汉生和木菲清两人最后的结局,便问道:“可是后来,您为什么又出家了呢?”
了尘师太苦笑一声,道:“那时候的我,一腔的少女情怀全在陈汉生身上,我已经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最了不起,最英俊潇洒的人了,除了他,我谁都不会嫁。等他送我回伏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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