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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货-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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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瞳被带到看护地已经两个小时了,两小时内,他只是供述了是自己用计让雷劈死了徐生,毒死了徐财、徐道和盛钰堂,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表示一概不知。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傅茗伟在见到他之后,拿出了二十张照片,照片中有些他不认识,有些是他认识的,其中就有刑术、凡君一、贺晨雪的。

傅茗伟将照片一张张放在桌子上,问:“璩先生,请问这些照片中的人,有没有你认识的?”

璩瞳摇头,傅茗伟笑道:“璩先生,你连看都没看。”

璩瞳撒谎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就认识这里面的人?”

傅茗伟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认识你,我可是警察。”

璩瞳笑道:“除非你是神仙,否则的话,你不可能知道我是谁,因为只有神仙才会那么神通广大。”

傅茗伟笑着从其中抽出刑术的照片来:“他是神仙吗?他应该知道,如果他知道,是不是代表他就是无所不知的神仙?璩先生,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你没有记录,警方系统内也没有你的指纹,说明你没有前科,更说明,你是一个连户籍都没有的人,但看你的样子,不是越境来的,所以,我只能推测你是个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璩瞳笑了,笑得很开心,“警官,你很会逗我这个老人家开心,我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我是个杀人犯。”

傅茗伟坐下:“你的确是个杀人犯,你杀了我们警方追踪了很久的嫌疑犯,但是还有一个人不见了,我想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璩瞳想了想道:“警官,你会做饭吗?手艺好吗?”

傅茗伟点头:“会做点家常菜。”

璩瞳又问:“你知道佛跳墙这道菜吗?名菜,很花时间和功夫的。”

傅茗伟道:“我知道,福建菜,但我不会做。”

“这就对了,隔行如隔山,有些事情你不是某个行当的人,知道了也没用。”璩瞳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犯罪了,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就算我没有研究过,但也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更何况是四个人。”

傅茗伟想了想,问:“这样吧,我不问照片里面的人了,我就问你一些某个行当里面的词汇,你给我解释一下行吗?”

璩瞳只是看着傅茗伟笑,也不回答。

傅茗伟问:“请问你知道什么纹鼬吗?”

璩瞳摇头:“不知道。”

“真不知道。”傅茗伟笑道,“不可能吧?盛丰都知道。”

璩瞳又笑了:“警官,你在套我的话,这样吧,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必要瞒你,不过,我知道盛钰堂是盛丰的儿子,所以,你可以告诉他,你帮他抓住了杀他儿子的凶手,让他说出更多你想知道的事情。”

傅茗伟笑道:“好主意,谢谢你。”

璩瞳平静道:“客气,我知道我死定了,在死前,我一定做到,只要能帮助你,一定帮。”

傅茗伟点头:“这一点上,你和盛丰一模一样。”

璩瞳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是杀人犯,也许你不相信我,但是我还得说,对于盛丰,还请你们警方多加小心,他很聪明的。”

“了解。”傅茗伟点头,起身离开,走向第二个房间,拉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的盛丰道,“盛先生,璩瞳建议我说,让我告诉你,我抓到了杀你儿子的凶手,这样你可以告诉我更多的消息,我说这是好主意,你说有必要吗?”

盛丰也不起身,只是翻着书道:“警官,看好那个叫璩瞳的吧,他也许会自杀。”

“是吗?为什么?”傅茗伟道,“他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傅茗伟见璩瞳门口的两名警官急匆匆推门进去,他立即问:“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回答:“我们从监控中看到,他用牙齿把自己的手腕动脉给咬断了!”

此时门也开了,傅茗伟冲进去,看到璩瞳靠在一侧,脸上带着笑,而左手的手腕已经被他咬破,鲜血流了一地。

“救人!叫医生来!做紧急处理送医院!”傅茗伟喊道,医生很快赶来,开始做着急救措施,傅茗伟则慢慢退回来,转身走进盛丰的房间,拉开门的一刹那,他吓了一跳,因为盛丰穿着一身睡衣,拿着书已经直挺挺站在门口,用怪异的眼神凝视着他。

“我说过……”盛丰咧嘴笑了,“他会自杀的,对吧?”

傅茗伟看着盛丰,盛丰则慢慢转身,走向床边坐下:“傅警官,加强对我的保护吧,纹鼬不会放过我的,他们会不遗余力地杀死我,因为我欠他们太多了。”

傅茗伟微微摇头,示意门口的警察将门关上,随后道:“二十四小时看着这里,不要断人,四人一岗,两人在门口,两人在走廊左右尽头,除了我和董警官之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房间!”

傅茗伟转身走了,也许是璩瞳的自杀,和这个行当的神秘,让他有不详的预感,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而且还觉得好像周围就已经有了那个组织的人在埋伏着。

就在此时,走廊暗下来了,应急灯亮起,把守的警察都站了起来,下意识去拔枪,傅茗伟抬手道:“坚守岗位,不要擅离职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他人慢慢冷静下来,傅茗伟拿出对讲机问:“国衔,带人去看下总闸那边是怎么回事?”

很快,董国衔回话:“只是跳闸了,应该是酒店某个地方的电路被烧了,我会派人守在供电室,傅队,得抓紧时间带他们回哈尔滨了。”

“那也得等那个叫璩瞳的完全脱离危险之后再说。”傅茗伟看着走廊中的灯又亮了起来,他立即返回盛丰的房间,开门之后,发现盛丰好端端躺在床上继续,他松了一口气,而盛丰则发出一声冷笑。

与此同时,远在哈尔滨某地下商场咖啡厅中,那个叫贾枫的17岁少年坐在笔记本电脑跟前,食指放在键盘上轻轻敲动着,盯着画面上远在长沙的警方看护地点,而在他的对面,坐着马菲。

马菲穿着一身貂皮,画着浓妆,惹得路过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去看她,而马菲似乎很享受这种注目礼,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

“入门级别的防火墙,入侵只需要不到10秒,然后让酒店相关设备的运转速度提升一倍就可以导致电路短路跳闸,但我不知道你让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看样子经办上次地铁案的那位警察叔叔正在看管着什么重要的犯人,你这是准备劫狱吗?”贾枫头也不抬地说,“如果你真的要准备劫狱,我一定会去报警的,所以,阿姨呀,你现在要不就告诉我为什么,要不就赶紧想想用什么办法可以杀我灭口,自己还可以跑掉。”

马菲侧头看着贾枫:“我只是让你帮我给警察提个醒,传达个讯息,让他们提高警惕。”

贾枫笑道:“原来是做好事,那么事情做完了,我该走了,这次的就算是奉送业务吧。”

贾枫要合上电脑的时候,马菲摸出一张信用卡递过去:“这是我的匿名信用卡,你应该懂什么意思吧?没有密码,没有限额,全球绝大部分地区通用,你哪怕用来买房子都行。”

贾枫看着卡,伸手接下:“看来这次阿姨让我办的事情很棘手。”

“这只是定金,具体的酬劳完事之后再算。”马菲看着卡说,“你在卡上花了多少,到时候扣出来就行了。”

贾枫双指夹着卡道:“阿姨是知道我不会胡乱花钱的,因为我胡乱花钱做什么,极有可能将自己的把柄落在你手上,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开个价,我要的不多,四十万。”

马菲端起咖啡杯:“你才17岁,就知道讨价还价了。”

贾枫将信用卡还给马菲:“我才17岁,要是被抓,肯定会蹲监狱,只要进监狱就毁了一辈子,四十万买人一辈子,这是最便宜的价格了,你觉得呢?”

马菲点头:“好,四十万,现金还是转账。”

贾枫道:“你明天下午用四十万帮我买一支股票。”

马菲笑了:“看来你真的是生财有道呀,好,没问题。”

说着,马菲拿起手机给贾枫传了一条讯息过去,同时道:“现在发给你的这五十个账户,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下,查查这些账户是否有子账户,原开户公司或者个人的讯息,以及账户的所有进出账明细。”

贾枫低头看着手机,快速浏览了一遍,举起手机来:“这五十个账户中,有四十个账户不需要查,也不能查,剩下的我想想办法,给我五天的时间。”

马菲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这些账户在很多年前就注销了,都是东南亚一带毒贩使用过的账户,在这些毒贩组织被国际刑警和国际禁毒组织剿灭了之后,这些账户就变成了死账户。曾经在马来西亚有个黑客,黑进国际刑警资料库中,下载了详细的数据,然后挂在了暗黑网络的拍卖行中出售,刚挂上去不到五分钟,就以一百五十万美元的高价售出。”贾枫说到这,见马菲依然是一脸迷茫的表情,笑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这样说吧,第一,被盗的这些账户,也就是你先前给我五十个账户中我要求不能查的那四十个账户,是国际刑警方面使用的诱饵账户,因为有些毒贩会启用曾经被调查过的账户;第二,这些账户如果你让我调查,那就证明有人全部拿出来重新启用了,但要做到这一点,首先需要国际刑警方面的授权,其次需要银行方面的数据恢复与重组;第三,如果国际刑警方面还不知道这些‘已死’的账户已经复活了,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在他们的服务器上,一直存在一个木马程序,有这个程序在,服务器本身的自我扫描是无法发现账户有问题的,同样,在银行方面,这些账户会通过其他账户作为隐藏继续发挥本身的作用。”

马菲用勺子搅拌着咖啡:“你的意思是说,国际刑警和银行内部都出了问题,还是说,当初黑进国际刑警总部的那个黑客做了手脚?”

贾枫道:“凡事皆有可能,不过我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去荒野上追猎一头野兽,但你没有找猎人,而是找了我这个,你觉得也许可以被驯化的野兽。”

马菲道:“我喜欢话少干活利索的人。”

贾枫将手放在了键盘之上:“我喜欢坦诚付钱痛快的人。”

马菲:“我再帮你叫杯咖啡。”

贾枫:“谢谢,香草拿铁。”

《奇货》第三卷。合玉门(完)

敬请期待第四卷

第一章:巫神的愤怒

1937年7月,湘西,通山岭一带。

刑仁举前往奉天警署找到潘佳明一年前。

一只手从悬崖下伸出来,在上方摸索了一方后,死死抓住旁边稳固的树根,支撑着身体爬了上来——遍体鳞神的刑仁举爬上悬崖之后,第一时间转身去将挚友龙国舟给拽上来。

龙国舟爬上悬崖之后,气喘吁吁躺在那,许久才问:“九哥,为什么咱们必须得原路返回,你不是说过,朝着甲厝殿后方走,还有一条出路吗?”

龙国舟是本地的苗民,原名叫格肸文。格肸是他苗族的姓,而对应的汉族姓氏就是龙。

刑仁举撕破自己的衣服,将手臂上被荆棘割破的部位包扎起来:“我之所以选择将线索藏在甲厝殿内,其目的就是不想后世的人那么轻松找到,如果我不原路返回,他们就会沿着我的足迹从另外一端轻松离开,到时候我所做的这些事情就毫无意义了,因为甲厝堡和甲厝殿之中的机关,并不是常人可以解决的。”

龙国舟点头,他想起了沿途看到的那些尸骸,几百年以来,寻找甲厝堡和甲厝殿的人数不胜数,而最先找到甲厝堡的是那些新苗人,也就是后来成立铸玉会的那些汉人们,但在他们之后找到甲厝殿的竟然是身为逐货师的生死兄弟刑仁举。

“你相信吗?”刑仁举慢慢走回悬崖边上,朝下看去,“我这是第一次进甲厝殿。”

龙国舟猛地抬头看着他:“什么?”

刑仁举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曾经去过?”

“当然!”龙国舟惊讶道,“要不你为什么能数次化险为夷?不仅自救,还救下了我。”

刑仁举摇头:“我能数次化险为夷,其一是因为我是个逐货师,进出这些地方就如回家一样,其二,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你别忘了,数次的化险为夷,都是你的功劳。”

龙国舟笑道:“还好,我们平安回来了。”

刑仁举指着自己破烂得无法遮掩大部分身体的衣物:“这叫平安?”

龙国舟搀扶着刑仁举:“走吧,咱们该回寨子了,你我年纪都不小了,能活着回来就不容易了,你应该在寨子里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再说下一步的事情,你下一步准备去什么地方?”

刑仁举看着眼前的高山丛林:“铸玉会是从这里发源的,离开这里过了两百年之后,他们又去了东北,所以我也要去东北。”

龙国舟皱眉:“你去东北太危险了,你也应该知道,满清的末代皇帝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在东三省搞了一个满洲国。另外,我们去甲厝堡的头一天,山外的信使来过,说在北平,与日本人交火了,看样子战争真的爆发了。”

“战争早就爆发了。”刑仁举点头,“我也问了信使,信使说与日军交火的是29军,宋哲元军长的部队,我曾与宋军长在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九一八事件时,宋军长率29军全体将士,向全国发布了抗日通电,写道‘哲元等分属军人,责在保国。谨率所部枕戈待命,宁作战死鬼,不做亡国奴,奋斗牺牲,誓血国耻’。”

龙国舟道:“我知道,你也很想上前线。”

“年轻时,我在孝城就是个警察,当年我就与日本人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厉害,但不管日本人再可怕,其可怕的程度也比不过那些汉奸。奇门再现,我最担心的还是前清的那些遗老遗少,他们总认为自己在利用日本人达到目的,殊不知自己就是日本人跟前的夜壶,用的时候提起来,不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刑仁举继续朝着其那面走着,“我大致查清楚了,一直在寻找奇门的人是谁。”

龙国舟问:“就是那些满清的遗民?”

“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只知道他们叫‘九子’,是个很神秘的组织,外界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头目是谁,又做了些什么事情,我得到九子这个名字都是在偶然之中,为了这个组织的名字,我的两位朋友搭上了性命,死得不明不白,还极其恐怖!”刑仁举说到这眉头紧皱,“我发现,与我搭上关系的人,好像最终的结局都会惨死,这也是为何,我想离开离开苗寨,前往东北的原因。”

龙国舟问:“你去东北,到底是干什么?我能帮上什么吗?”

刑仁举道:“我去东北,会先去找一个画师,他也是逐货师,叫张墨鹿,既是布局,就必须将简单的事情变负责,应该说,是将我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在后世的眼中变得复杂,同样,我更担心线索会落在日本人手中,与其这样,不如干脆将线索放在日本人眼皮底下,任他们去找,也想不到其实线索垂手可得。”

两人就这么走着,一直来到苗寨门口,龙国舟忽然问:“九哥,我只是出于好奇,奇门到底是什么?这天底下去过奇门的人,我看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有人说奇门就是当年的孝金,有人说不是,有人说奇门不是孝金,是我放出的谣言,真相是怎样,我无法告诉你。”刑仁举吃力地坐在那块大岩石之上,“我只能说,如果有逐货师找到了奇门,那就等于找到了他和其他逐货师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

刑仁举的这个完全不清晰的答案让龙国舟依然觉得是一头雾水,但他知道不能再问了,刑仁举能回答这么多,也是将他当做了真兄弟。

可当两人回到苗寨之后,却发现村口躺着一个老人,老人的拐杖扔在一起,并未被折断,周围也没有摔打过的痕迹,说明他并未被袭击。

龙国舟立即上前,而刑仁举则细心地观察着周围,随后朝着寨子中疾走几步,刚走进去,就发现里面横七竖八都躺着人。

刑仁举没有立即上前,而是侧头问龙国舟:“怎么样?”

“没有任何外伤,呼吸略快而重,不是被人袭击。”龙国舟探着老人的鼻息和脉搏,“脉象有点快,应该是中毒,眼部和口腔没有颜色,看样子只是普通的类似蒙汗药之类的药物,不伤性命。”

刑仁举看着寨子内横七竖八倒着的人:“国舟,你再看看里面。”

龙国舟将老人搀扶到一侧,这才疾步上前,上前看到寨子中的情形之后,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刑仁举摇头:“国舟,看来我连累了你们整个寨子中的人。”

一小时后,上山打猎的龙国舟的族人陆续返回,见其情景也是吃惊不已,急救后清点人数,发现中毒者高达50人,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因为白天男人都出门干活狩猎去了,剩下的只有老人妇女和孩子在家中。

龙国舟与族人安顿好了中毒者之后,带着刑仁举来到了苗寨中心位置的那座古老的碉楼之中,是这个苗寨族长,也就是寨老所居住的地方,大小会议也都在这里召开,在碉楼周围四个方向分布四座石屋,分别住着寨中的寨执、寨祭、寨理和寨虎四个职位的人。

这个寨子因为地处偏远地区,因为历史的关系,与其他苗寨的关系有些疏远,一直以来都是自给自足,唯一与外界的联系都是信使,所以寨内的规矩也与其他的苗寨不一样,对职位称呼也不一样,所谓的寨老在其他寨子中也叫理老,由寨子中德高望重,且处事公平的老人担当,而在这里,寨老与理老相同,同时也是寨中的族长,主事者。

寨执可以认为是副族长,因为寨老年岁过高,有些事务无法亲自监督,所以下达命令之后都由寨执去执行;寨祭顾名思义,就是寨子中的祭司,也是这里所有医生头目;寨理是指执行寨老命令,对触犯寨中规定者进行处置的人;寨虎则指的是掌控寨中军事力量的人。

最古怪的是,不管是寨老还是其他四人,其职位都不能世袭,如死去或者是年岁太高不能担任,则由全寨人举手选出下一任,同时继任者还必须抛弃以前的名字,例如,如果龙国舟被选为了寨老,那么以后龙国舟这个汉名以及他的本族苗名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就是“寨老”二字。

碉楼最上的房间中,寨老坐在石桌的中间,左右分别围着寨执、寨祭等四人,后来的龙国舟与刑仁举向寨老行礼之后,坐在了正中的两个石凳之上。

刑仁举坐下的那一刻,寨老冲一侧的寨祭点了点头,寨祭紧接着拿出一个罐子,将手伸进罐子之中拿出了一个东西来,摆在石桌之上。

刑仁举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根人的食指,不明所以的他立即扭头看向龙国舟。

龙国舟也是一脸迷茫,他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在你们吃饭休息的时候,坦隆家的家长清醒之后,在屋内袭击其他人,差点掐死了他的儿子,坦隆家人合力将他制住,没想到在这个过程中,坦隆家的家长咬下了他儿子的手指,疯狂挣扎,最终他们只得将他打晕关在坚固的地牢之中。”寨老一字字清楚地说道,随后又看向寨祭。

寨祭微微点头,接着道:“在你们来之前,地牢传来消息,坦隆家家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再次发狂,用头去装木栅栏,虽然最终用身体将木栅栏撞坏,但也伤重流血过多而死。”

刑仁举知道坦隆家家长的意思,就是指这个叫坦隆的苗族一家中年岁最大的长者,寨中的大小会议,也是由家中的家长参加表决,而一家之长出了事情,那就是大事,因为这个古老的无名苗寨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三百多人。

刑仁举皱眉,但他不能说出自己的意见,规矩是寨老没发话让你说话之前,你只能保持沉默。

龙国舟也迫切地看着寨老,此时寨老朝他点头,龙国舟立即问:“我先前已经查看过,他们只是中了一种普通的毒,不致命。”

寨祭立即道:“格肸文,你知道那是什么毒吗?”

龙国舟摇头:“不知道,我看不出太多的异常。”

深山中古老的民族判断中毒,都是用的土办法,都是观其面色、体色,看其七窍十分发红异变,但先前龙国舟发现,除了面色和双眼有些微微发红之外,没有其他的异常,换言之,按照正常判断,应该不会致命。

“是巫神的愤怒!”寨祭此时用无比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说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就如同怕人周围盘旋着的什么东西偷听到一样。

刑仁举一听,忍不住想要反驳,因为多年的冒险经验,让他知道,虽然世界上的确有无法解释的事情,但无法解释不代表就是鬼神作祟。

龙国舟见刑仁举有些激动,立即低声解释道:“寨祭所说的‘巫神愤怒’指的是一种蘑菇。”

刑仁举这才冷静下来,就在寨老看着他点头示意他可以说话的时候,碉楼下方传来惨叫声,紧接着惨叫声连连,除了寨老之外的其他人立即起身,寨虎走向窗口,朝着下方望去,随后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下方只有惨叫声,明晃晃的火把也从寨子的各个方向晃荡过来,因为碉楼是寨老所住的地方,这里发出惨叫,寨中的苗民都会立即出动,朝着这边过来。

寨虎立即顺着楼梯奔下,龙国舟与刑仁举紧随其后,三人走到碉楼大门的时候,看到把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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