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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妖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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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要回去,老雷忽然在我身后喝道:“何安忆,你最好别恢复记忆,否则那一天可能就是我们再一次刀兵相见的时候!”

    我奇道:“为什么呀?”

    “妖就是妖,注定要为患!”他一边说一边把一小叠递过来,我莫名其妙道:“怎么,这点钱就想收买我们啊?”

    老雷道:“这是上回收家电欠你们的!”

    我笑了笑道:“拿着给甜甜买辆新轮椅吧。”

    老雷怒道:“这点钱就想……”

    我又往他手里加了一叠钱道:“知道这点钱收买不了你,不过别让甜甜受罪了。”

    老雷长叹一声,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临走的时候,甜甜坐在三轮车上依依不舍地问小绿:“小绿姐姐,你什么时候再开演唱会啊?”

    绿老实道:“不知道。”

    甜甜忽然喃喃道:“再开我可能也去不起了,你不会再卖20块的票了吧?”

    我说:“只要你爷爷肯给我们掌管特效,一律免费。”

    是的,以后小绿这个级别的歌手也只有雷神来管烟幕才配得上。昨天的一夜是小绿的一夜,小红帽之争几经波折最后所有的光环还是套在了小绿身上,但人们更多记住的是那个叫董小绿的女孩儿,那个唱歌唱到声音沙哑却始终面带微笑的女孩儿,在演唱会现场,一个记者边流泪边写下了一篇半纪实半传奇的文章,第二天几乎全国各大报纸都进行了转载,题目叫《我们都欠她的》。

    而所有媒体对待这件事上都带着一种闹剧过后云开雾散的感慨情调去评论,好象在整个过程他们一直是站在公正立场上似的。那些为难过小绿的评委现在也分成了两大阵营,一部分见势头不对立马道歉,说的潸然泪下,读者隔着报纸都能听见他们大耳刮子使劲抽自己脸的声音;另一部分则是死不悔改,有趣的是这种人还分两个类型,一种是死不道歉,就说自己没错,并且表示自己以后还将拿着没素质当有趣,一路毒嘴到底。另一种就很暧昧了,他们表面上口口声声抨击着小绿,字里行间却充满谄媚的讨好,有点类似职工给领导提意见写“为了工作您也太不注意休息了”之类的。这需要很高超的技巧。

    吕祺倒也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狂风暴雨,人们都有驱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们觉得荒诞难堪的事情他们是会自主地很快就忘掉的,所以吕祺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被人们遗忘了。

    他们更愿意拿出一大堆数据来炫耀小绿演唱会的辉煌,这一唱演唱会,破了多项记录,首先时间是最长的,开了将近7个小时,歌手演唱曲目达到40首之多。还有一个奇迹就是这是一场人数越来越多的演唱会,从最开始的不到2万5千人到最后的将近5万人,当然,还有一个奇迹是不方便说的,那就是门票也越来越贵,听说到最后不少人花2000多块进来就看了个散场……

    最让人吃惊的是演唱会的网络数据,到第二天中午,小绿演唱会的数据已经直逼北京奥运开幕式和春晚,她的歌声由网络开始,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了全世界,像许多连26个字母都没学全却喜欢听英文歌彰显自己品位的国人一样,现在很多老外也听小绿的歌听得眉开眼笑的。

    快到吃饭的时候,我们听到了几辆路过王府大街的出租车上已经在放小绿的歌了——还有一个骑哈雷摩托的胖子居然放的是小绿以前的刮地音,震得满世界不得安宁,好几个司机把头探出窗外骂道:“你要疯啊?”

    胖子朝他们竖个中指,大叫:“你们懂个屁,这才叫原音重现!”说罢绝尘而去……

    全王府大街的居民们等他走远才都不慌不忙地掏出耳朵里的棉花球,均得意道:“没想到这玩意还有能用得着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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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了一部分;后面要展开的剧情换了一条线抱歉大家了;新的剧情还是以何安忆救人为线;但觉得有点乏味;所以决定换剧情;至于换什么;容我再想想

第十八章 王水生

    绿最后还是走了,北京、上海、香港、澳门、新加坡、马来西亚,各大城市各大影视唱片公司发来的无数邀请函,甚至是长达数千页的包装计划没有能让她动心,四川灾区发来的短短几个字让她义无返顾地背起吉他走了。

    那封信上写着:我们不需要钱,我们需要你的歌声。

    面对小绿的这个选择我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好象那才正常似的。

    这天,一辆车在外面等着她,小绿收拾了一下,带了一个很小的包和一把吉他出了门,我们在超市门口等着她,我率先走上去揽了揽她稚嫩的双肩,问:“还回来吗?”

    绿怯怯道:“不回来我去哪?”

    我笑了。

    阿破像抱玩具娃娃一样把小绿抱上了天,伤心地叫道:“奥,小绿,我们会想你的!”

    绿咯咯笑着,小慧接过小绿,把她头按在自己怀里,像大姐姐一样嘱咐着什么,小绿频频点头,眼睛终于湿润了。

    王成背着手来到小绿身后,迟疑了半天才拿出一个手订的线装本来,不好意思道:“知道你喜欢用手工做的本子写歌词,大哥我也没啥别的好送,给你做了一个本儿……”

    绿接过那本儿,“啊”了一声,惊讶地捂住了嘴,王成顿时得意道:“不用太感动,这对大哥来说无非是小事一桩。”

    绿这时才缓过劲来,惊叹着说出了后半句话:“做得太难看了!”

    我们一起大笑。

    当无双走到小绿身边时我们所有人都自觉地站在一旁。无双把小绿环在臂膀里。轻轻道:“保重。”

    绿低下头。讷讷道:“哦。”

    两个人分开。又对视了一眼。小绿终于走上车去。不停留恋地回头张望。

    我表情带笑地目送着小绿。然后悄悄碰了碰无双道:“你这就算完了?”

    无双喃喃道:“我多想亲亲她。让她做我地女朋友。”

    阿破道:“那你怎么不去做呢?”

    无双眼巴巴地瞅着小绿上了车,道:“如果她还回来,我一定会说出来的。”

    慧哼哼了一声道:“原来无双也有自卑的时候,你觉得你配不上她了。”

    无双有点尴尬地用脚划拉地上的石头,不说话。

    慧望着小绿远去的身影,喃喃道:“小绿走了,你们怎么想?”

    阿破道:“我觉得她还会回来,她不是那种会忘了朋友的人。”

    我深情道:“她也许明天就回来,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但那都不重要,天使就是天使,我将和所有人一样铭记她的歌声。”

    王成深沉地说:“最重要的是,我们曾与她并肩战斗过,我将终生以此为豪。”

    慧喃喃道:“还有呢?”

    我们看她一眼,都道:“该你说了。”

    慧沮丧道:“难道你们没发现,小绿一走,我们没有收款员了。”

    ……

    在我的面前,摆着一杯刚沏好的,两块五一两的花茶,烟雾袅袅,那张自从我上任以来就伴随着我的《参考消息》仍然被我摆在面前,我坐在人造革图钉的椅子里,亘古不变地貌似妖孽……

    绿已经走了一些日子了,她偶尔会打电话回来问我们好,我们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超市一直没有再招人,反正大多来买东西的都是街坊,大不了去旁边喊我一声,有时候阿破或小慧也会顶一会班。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发呆,忽听旁边超市里阿破大喊:“老大,快来!”

    我急忙跑过去一看,见阿破正兴奋地冲一个老外手舞足蹈,他见我来了,忙喊道:“老大,咱的超市这就算走上国际了。”

    那个老外个子很高,皮肤白皙,一身小圆领的西服穿得有条不紊,左边上衣口袋里还露出一截白手绢,他的眼睛蓝得像一潭湖水,幽深而清澈,牙齿很白,头发用发胶理得一丝不苟,虽然显得有点过于讲究,但这也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老外。

    我瞪了阿破一眼,鄙夷道:“没见过世面,一个老外把你兴奋成这样——”我回过头冲老外微微一笑道,“砍爱黑而扑油(CANIHELPYOU有什么能帮你)?”

    老外只是跟我笑,却不说话。阿破不禁道:“老大,你英语说的对不对啊?”

    我也正吃不准,只好换了一句道:“卧特古就赖克(WHATWOULDYOULIE你想要什么)?”

    老外还是不说话,阿破已经在一边嘿嘿笑了起来,我自尊心受打击,只能继续道:“窝特儿(水)?富的(吃的)?”

    老外微笑着看我们,我心里没底儿道:“阿破,快叫小慧下来。”阿破应了一声忙打电话。

    在这段时间里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又跟老外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阿破嘟囔道:“他怎么也不像日本人啊。”

    正在我们俩手足无措的时候,那老外忽然用一口倍儿地道的京腔道:“师傅,给我拿包中南海。”

    我和阿破险些一头杵在地上,异口同声道:“会说中国话啊?”

    老外微笑道:“我在中国待的年头恐怕比你们都长。”

    阿破翻着柜台里的烟道:“要点儿几的?”

    老外:“点儿三的……”

    老外点上一根点儿三的中南海,抽了一口这才伸出手来跟我说:“介绍一下,我叫斯德里克特D罗伯斯庇尔,来自英国。”

    我跟他握手道:“你好,斯什么D屁眼儿……”

    老外笑道:“我知道我的名字对一般中国人而言有点拗口,幸好我还有一个中国名字。”

    阿破道:“叫什么?”

    老外脸微一红,尴尬道:“王水生。”

    听他说完这个名字,我和阿破同时一愣,然后大笑起来,都道:“这个名字确实好记多了。”

    王水生叹气道:“当年我坐船来中国,什么都不懂,一个中国的老艄公帮我起了这个名字,他说这个名字很吉利,中国人讲究遇水则发,生是生生不息。”

    阿破点了一根自己的烟问王水生:“来中国多少年了?”

    王水生想了想道:“我12岁第一次来中国,今年我112岁,抛去回英国几次,在中国待的时间起码有**十年。”

    阿破被烟呛得咳嗽道:“哥们,吹牛有个度吧?”

    我看了一眼王水生,他头发浓密,皮肤在亚洲人里都算细腻的,就算欧洲人比较早熟,看外表他今年最多只有30岁。

    我笑道:“你要真有112岁,我只能说我已经6000岁了。”

    王水生严肃道:“我真的100多岁了,不过你们不用觉得我们之间相处会有问题,100岁在我们血族里就跟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是一样的。”

    阿破纳闷道:“血什么?”

    王水生微笑道:“血族,其实就是吸血蝙蝠的后代——认真来讲,我不是人。”说到这,王水生的眸子忽然泛起一层深深的幽蓝,他冲我们一呲牙,门牙旁两根长长的吸血牙便伸出来,使他看上去有一种妖异的美。

    这个时候阿破不禁也吓了一跳道:“我靠,吸血鬼啊!”

    王水生收了牙,摊手道:“很遗憾,我们如此尊贵的家族一直为世人误解,他们卑劣地称我们为吸血鬼,没想到连你也不能免俗。”

    我戒备道:“你来中国干什么?”不过目前看来王水生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手在裤兜里捏住了小锄头的柄,我决定,他要敢再冲我们呲嘴给狗日的把牙敲掉……

    王水生哀婉道:“我之所以来中国就是因为我的家族一直受到迫害,那些愚民们一但知道我们是血族,就会不遗余力地追杀我们,直到我12岁那年,我的家族里只剩了我一个人。但是天可怜见,我们从来不曾伤害过无辜的人,而且我的家族从中世纪开始就积极参加到人类的活动中来,稍有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我们罗伯斯庇尔家的荣光,我的祖辈曾是伊丽莎白女王钦封的伯爵,按世袭的话,我现在应该是男爵,所以——我至今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贵族和绅士。”

    着,王水生把一只手捂在肚子上,冲我们鞠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贵族见面礼。

    阿破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道:“你丫不会是跟着八国联军来的中国吧?”

    王水生:“……”

    我说:“那么王爵爷,我们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你也见了,我们只是很普通的老百姓,不可能通过外交手段去呼吁你的国家用正确的态度来面对吸血鬼。“

    王水生神秘一笑道:“不是你说的这样吧?据我观察这里住着四只妖力非常强大的妖怪,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他就是其中的两只。”

    我笑道:“何以见得呢?”

    “除了你们身上的妖气,还有——谁能见了一只吸血鬼还能像你们两个这样从容呢?”

    我直接道:“你想怎么样?”

    王水生可怜巴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勉强算是同类,我混不下去了你们有理由帮我一把吧?别的不用你们管,我只求一日三餐,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阿破道:“可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呀。”

    我一摆手,对王水生道:“王爵爷,我想你误会了,我们是妖没错,但我们不为害人类,如果你想靠着我们的掩护来吸血,那么你错了,你敢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王水生像受了侮辱一样道:“你才误会了,你以为我是那种见人就吸的家伙吗?”

    我说:“有选择性的也不行。”

    王水生耐心解释道:“其实经过上千年的传承,我们血族的吸血特性已经越来越淡化,到了我这一代就更弱了,我可以跟你们一样靠吃饭生存,大不了馋了生吃条鱼活啃个老鼠什么的。”

    这时王成在对面的小排挡订我们一会的饭,他高喊道:“何老大,还吃削面吗?”

    不等我说什么,王水生一扬手道:“多加一碗,少搁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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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重感冒,发烧中,打字手都疼

    再分再割

    一般来讲,吸血鬼的两大特性是怕光和怕被银质器穿刺,并且格外讨厌蒜味。

第十九章 最后一个血族

    这时小慧接到阿破的电话下来了,她见一个老外跟我们正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大略明白了我们叫她下来的原因,小慧走上前,用流利的英语说……反正说什么我也听不懂,总之不是能帮你吗你要点什么之类的废话。

    王水生乍见小慧之下,瞳孔一收,上去拉起她的手就啃,一边道:“哦,美丽的小姐,您是我这半个世纪以来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人。”

    阿破大惊,一把抄着王水生的脖领子把他拉开,喝道:“还敢咬人?”

    不过他慢了一步,王水生已经在小慧手背上亲了一下,阿破把他扔在一边,捧起小慧的手仔细检查着,怒道:“你干什么?”

    王水生委屈道:“我只不过是想对这为尊贵的小姐进行一个吻手礼。”

    慧咯咯笑道:“看来您是一位贵族。”

    王水生容光大亮,矜持道:“看吧,我就知道一定能找到知音的。”

    慧低声问我们:“出什么事了?”

    我冲王水生一点下巴道:“这个,吸血鬼。”

    王水生礼貌地纠正:“请称呼我为罗伯斯庇尔男爵,就算万不得得已,也请叫我们血族。”

    慧吃惊道:“这么说这世界上真有吸血鬼?”

    王水生带笑道:“既然古老地东方真地有妖怪。那么西方为什么不能有吸血……呃。血族呢?”

    慧低声道:“他什么来路?”

    阿破道:“不知道。说是来投靠咱们地。”

    我对王水生说:“不是我说你。你就算出去给人当个翻译也不至于混到要饭地地步吧?”

    王水生摊手道:“单身地美貌姑娘太少。我又不愿意为男人服务。何况我还是一个贵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古币冲我们亮了亮道。“这是我们罗伯斯庇尔家族地传世家徽。它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我地身份。”

    慧笑道:“难怪书上说没有什么比遇上一个落魄地贵族更让人棘手地事了。”

    王水生表情有些难过,但仍无可挑剔地微笑道:“很遗憾您这么说,尊贵的小姐。”

    阿破捅捅我,小声道:“你发现没,丫还是挺帅的。”我点头。

    慧开玩笑道:“恐怕吸血鬼是继狐狸精之后最好看的妖怪了。”

    我说:“水生啊——以后能这么称呼你吗?”

    王水生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道:“……可以。”

    我继续道:“你要真想跟我们混,现在就有一个活儿给你干,看见这超市了吗,缺个收款的,一个月工资1000,管住不管吃,你看你能干吗?”

    王水生擦汗道:“你们不会让一个男爵来做超市的收银员吧?”

    我说:“那就没办法了,我这居委会主任到是能让给你,但是我估计居民们肯定不会同意,而且你又不是中国公民……”

    王水生想了一会,叹气道:“那就这样吧。”

    阿破道:“你也真够没品的,放着1000美金的翻译不做偏来当个1000人民币的收银员。”

    王水生吃惊道:“你们说的工资不是美金吗?”

    我失笑道:“我们这超市一个月营业总额也没1000美金。”

    王水生沮丧道:“罢了,在这里丢人总比让知道罗伯斯庇尔家族的人看见我落魄强,我就当体验生活了。”

    阿破搂着他肩膀指着对面正在叫饭的王成道:“看见没,那哥们也是跟我们这体验生活的,他说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特种兵。”

    王水生看了一眼邋里邋遢的王成一眼,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可真是贵族!”

    ……

    坐在小排挡里,过往的街坊都像看猩猩一样看王水生,我们这个城市虽然不乏外宾,但是王府大街外国人大概还是第一次来,而且这么近距离就更是史无前例了。大家纷纷问:“小何主任,你朋友啊?”

    阿破一一作答道:“不是,我们新招的会计!”

    在餐桌上,王水生端着这碗削面一手在筷子筒里划拉着,然后抬头问胖老板:“有一次性的吗?”

    胖老板不满道:“我那都是高温消过毒的。”

    王水生执拗地硬找了一双一次性筷子,这才开始往嘴里拨拉面条,阿破笑道:“筷子用得够熟的。”

    王水生道:“我不是说了么,我在中国待得比你们久——你们见过八旗子弟吗?你们见过末代皇帝吗?我见过!”

    王成从别的桌上拿了半头蒜过来坐下,我给他们介绍道:“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平时多聊聊。”

    王水生忙搁好碗筷,站起来跟王成行贵族礼,王成剥着蒜,大大咧咧道:“坐吧,这个你吃吗?”说着把一瓣剥好的蒜递给王水生,王水生吓得往后一闪身,连声道:“拿开!”

    王成咔嚓咬了一口蒜,大口秃噜面条,王水生面露厌恶之色,但他不明说,他把上衣口袋里的手绢拿出来堵在鼻子上,一边皱眉一边小口吃面,王成见他这样,翻了翻白眼端着碗去门口吃去了。

    我们都暗自好笑,王水生等王成走了才扇着鼻子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讨厌蒜味吗,因为它简直是一切贵族的天敌,吃了它我们怎么去吻那些尊贵的小姐和夫人呢?”

    阿破看左近无人,便问道:“听说你们很怕银器扎,是真的吗?”

    王水生道:“是的,不过只要不穿心而过也不会有事。”

    慧感兴趣道:“如果在强光的照射下你会不会灰飞烟灭?”

    王水生夸张道:“哦,那会更糟——我会被晒黑的!”说着他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白皙细腻的皮肤,喃喃道,“再也没有比雪白的皮肤对一个贵族更重要的了。”

    我说:“这么说,关于吸血鬼的传闻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我发现这个家伙并不怎么怕阳光晒。

    王水生道:“本来都是真的,不过随着血统的淡化,到了我这一代已经不怕阳光了,但是能力也退化了不少,我的祖辈,他们会飞,刀枪不入。”

    阿破兴奋道:“那么你也有很强的伤后恢复能力了?”

    王水生点头,紧接着大叫一声:“奥吃(英文,喊疼)!”阿破已经用一把叉子扎在他的手背上,王水生惨叫一声,颤抖着拔掉叉子,手上几个小叉口血迹赫然,但慢慢归于平淡,最后终于复原。他怒道,“你干什么?”

    阿破悻悻道:“看你复原的速度比我差远了,不过我很羡慕你有痛觉。”

    我问王水生:“被你咬过的人会不会也变成吸血鬼?”

    王水生揉着手道:“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没咬过人,被我咬过的牛羊也没有死掉,我怀疑我们已经失去了让别人变成同类的能力,很多年前我有一个堂兄,他曾咬死过一个人,不过他技术太过笨拙,那人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死的。”

    我们齐声问:“那你堂兄呢?”

    王水生悲伤道:“那个被他咬过的人,用一把双筒猎枪自卫,填了八回子弹,把我堂兄轰成了一团碎沫。”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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