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破高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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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陶然叫上戚纪龙跟着葛藤，看葛藤要做什么事，葛藤则喝了一口水，说：“我们去你的监控室看一看监控。我想问，整个镇上的监控都由你们这儿掌握吗？”。

“是的！以前是由综治办，现在交由我们来管了。因为最后处理案件由我们派出所负责，那么去综治办拷贝不方便。”陶然说，他浑然不知葛藤要做什么。

葛藤走进监控室，叫陶然打开监控，仔细观察了，昨天晚上那辆面包车。

果然发现那辆面包车进了镇政府大院，从车上下来了几个歹着面罩的年轻人，刚下了车，几个人就把面罩摘了下来。

陶然迷惑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认识这几个人吗？”。

“这几个人我认识，好像是岑溪煤矿的几个保安，说是保安其实就是张玉明老板请的一伙打手，以前有村民经常闹事，堵路不让他们拉煤的车进出，后来张玉明就请了一伙人专门与村民打架，我们处理了几次，结果也就劝一劝，若打伤了住了院，只有走法律程序，村民去法院起诉。”

“你认识这几个人，叫什么名字？”

“有一个人叫‘疯子’！还有一个叫‘光头’。两个人我认识，但是真名叫什么，我也叫出来了，他们俩都住镇上的，要不，我带你们去他们家吧！”

“好！”

几个人去了，先来到河江镇中学旁边的一条宽约二米的巷子，尽头便是一座寺庙，旁边有一栋五层楼的砖房，陶然进了院子，一位头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上去手脚不灵便，不时伸一伸腰，见着葛藤们进院子忙问：“什么事？”

“‘疯子’在家没有？”陶然温和地和老太太说。

“在家，昨天晚上出去玩来，现在正在睡觉呢！”老太太佝偻着身躯站了起来说。

“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他，我们有事要他协助我们调查。”

老太太带着葛藤们从旁边一间小屋，依着楼梯上了三楼，推开了房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浓浓的烟臭味，让人窒息呕吐，地板上全是烟头和臭袜子，床上乱七八糟的，像是一个垃圾堆，发现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上半身裸露在外面，正在酣睡，陶然去推了几下，他才慢慢地醒来，说：“怎么？我还在睡觉呢！”

“‘疯子’！我是派出所陶然，县公安局葛局长来找你协助调查一宗案件！你快醒醒！”

年轻人顿时像被人泼了冷水似的，立即从床上坐了一起来，说：“什么事？”

“跟我们走吧！”

年轻人此时眼睛有些暗淡，感觉到大事妙，慢慢腾腾地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裤子，便带上“疯子”去了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葛藤把他手机没收了，说：“你静一静，我们是公安局的，想带你去县公安局协助调查。”

“疯子”没有说话，凶相毕露。

葛藤接着叫陶然带着他们去了另一个叫“光头”的家。“光头”的家并不像“疯子”的家那么漂亮，三间小木房，旁边有一间砖房，陶然去敲门砖房的门，出来一个年轻人，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光着头，说：“光头，这是县公安局的葛局长，需要你协助他们调查一宗案件。”

“光头”惺忪的睡眼，葛藤断定，昨天晚上肯定是他们去了望龙大酒店。

“光头”和“疯子”在派出所见面了后，各自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只是眼前短暂的胆怯，几分钟过去，也镇定自若了。

葛藤先把“疯子”带一间讯问室，叫郑凯作笔录，想突审，不想让其他人听到风声逃跑。

“叫什么名字？”

“孙强！”

“多少岁？”

“二十二岁！”

“什么职业？”

“无业！”

“昨天晚上谁指使你们去望龙大酒店暗杀严格一家人？”

“疯子”孙强傲慢地看了一眼葛藤，没有吭声。

葛藤走到他面前小声说：“你不说，我可有办法让你说，那时可能让你九死一生，生不如死，相信那时你说了，也就活不了多久，对你们这些人渣，老百姓巴不得你死。”

孙强瞪了他一眼，说：“我不说，你把我怎么样？不可打死我吧，就算你打死我，你也会进监狱！”

葛藤上前一拳打在孙强的脸上，顿时见着他眼泪直流，可能打痛了他的鼻梁。

“呜呜……老子要告你！老子要你当不上警察，进监狱！”

“你和我说这些？什么叫法？那就是惩罚犯罪分子的，不是惩罚遵纪守法的人。”

孙强哭泣了一会，葛藤便问：“说不说，你不说我们也能把你的老板纠出来，那时候，可能不是由你来辩解了，由法官来审判了。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老实交待，法院会从轻处罚，甚至可能不判刑。你还年轻，未来可能做一番大事业，要是你在监狱蹲上十几年或者二十年，你一辈子就毁了。”

孙强不说，凶狠地看着葛藤。

“你不说，也不可能代表‘光头’不说，你们一同去的有几个人，我们是清楚，一个个地逮捕审讯。也许他们会把所有罪推到你一个人身上，那时不是蹲几年监狱的事，可能是死刑。我知道你们还带着一丝侥幸的心里，认为我们侦查不了吗？杨华已经被带走了，他正纪委接受调查，相信事情会一一明白的。”

孙强将信将疑地看着葛藤，还是没有吭声。

葛藤叫陶然把“光头”带到另一间屋子审讯。

“叫什么名字？”

“苟仁义！”

“多少岁？”

“二十五岁！”

“什么职业？”

“无业！”

“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去了望龙大酒店？”

“去了！”

“做什么？”

苟仁义看了一眼，说：“去威胁严格一家人，没有想到你们会发现！”

“真的吗？监控录像就能跟踪你们，即使没有监控录像，我们也会逮捕你们，就凭着你们那点小伎两，我们用不着思考猜也猜得着，你还是老实交待吧！杨华和孙强都说了，你苟仁义犯了许多重大案件，我们在一一核实，如果你不说，难免侦查会出现漏洞，做得不足的地方，那么可能被冤枉。”

“我说！其实，我真不想参加这次行动，因为我家穷，真受不了折腾。现在我被逮捕了，可能家里人就更加失望了，凭时里我就靠给跟着‘疯子’混，后来我认识了秦岭，他带我去做事，大都是吓唬人，或者去收债，去一次也就三五千，我觉得不是大事，跟着去了。”

“秦岭又是谁？”

“秦岭外号叫‘八哥’，在县城开了一家‘好朋友’KTV。”

“他还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跟他几次，大多是收债的小事，只要我们说几句话唬他们，他们会乖乖地把钱给我们。”

“昨天晚上的事是谁叫你们去的？”

“秦岭叫我去的，其他人我真不知道。因为八个人中，我和孙强算是认识，但是他和我不是同一个老大。”

“他老大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记得有一次孙强和我说过，那人是凤凰来的，听说那人有背景。”

葛藤走出审讯室，陶然正在办公室里与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中年人说事，见着葛藤和郑凯走出来，便对着葛藤说：“葛局，这是杨镇长。”

“你好！”杨镇长笑着说。

“你好！”

“葛局，我想了解一下，你们逮捕这两个人，他们犯了什么法？”杨镇长苦笑了一下说。

葛藤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鄙视的眼光，说：“还在调查中，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跟我去县政府办公大楼，那儿我们有一间办公室专门侦查这案件的。”

杨镇长听了感觉到葛藤的话音里有话，立即陪笑着说：“兄弟，我只是想问一下，他们犯了什么错。我作为河江镇的镇长，你们公安局来逮捕人，我有责任管好我镇的老百姓，若是犯了法，我可丢脸了。”

“不丢脸，若你犯了法，那么不光是你丢脸，那么我们河江镇政府也要丢脸了。”葛藤说。

杨镇长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了，也懂葛藤说话的意思，葛藤也知道杨镇长与这几个人关系密切，否则他不会关心。

“——陶所长，我们要把这两人带走，那几个人，你继续调查，如果有他们的线索，立即给我们汇报。我们马上得走了。”

葛藤叫郑凯几个人把孙强的苟仁义带到县看守所接受下一步的调查。

第137章案件越来越复杂

葛藤把苟仁义和孙强带到看守所，接着葛藤叫上郑凯几个人去了“好朋友”KTV。

下午，天气非常寒冷，冻得大家直哆嗦。葛藤带上郑凯几个人去KTV时，发现门关着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男人跑了出来，见着他们是警察忙问：“什么事？”

“秦岭在没有？”

“我们秦老板吗？找他有什么事？”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要他协助我们侦查一宗案件，麻烦你和他联系，和我们去公安局。”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保安打了一会电话，说：“他立即过来。我想问，我们老板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暂时没有！”

十几分钟过去，一辆奥迪A6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个女孩子，男人剪着短发，戴着墨镜，两个女孩子穿着打扮非常相似，染着黄头发，穿着旗袍和高跟鞋，看上去非常漂亮。

“找我有什么事？”男人语气听上去并不友好，说。

“你是秦岭吗？”。

“我是！什么事？”

“我是公安局葛藤！公安局杨华违法违纪接受调查，有许多事因为需要你协助我们，所以叫你跟我们走一趟。”

葛藤话落音郑凯便叫两个兄弟把秦岭的两只胳膊按住拉上了车，两个女孩子见着了，顿时吓得捂住嘴巴不敢出气。

秦岭第一次见着葛藤，没有想到葛藤敢和他动武，说：“葛藤，你是警察，逮捕人也要有证据啊？凭什么逮捕我？”

“回到公安局，你便清楚了。”

其实葛藤想说回到县政府就清楚，但是这一说，秦岭肯定要反驳他，只好说去公安局了。

回到县政府办公室，秦岭看着办公室门上的牌子，“杨华案件侦查小组办公室”。

秦岭瞬间明白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子里的人一个个一本正经地做事，知道杨华的事谁也保不了。

“秦岭！今天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葛藤把他带到另一间小房间里，然后叫郑凯作笔录问。

“秦岭，我现在审讯你，你得一一回答，别撒谎。”

“说吧！”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派人去望龙大酒店杀害严格一家？”

秦岭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败露了，没有说话。

“你认识苟仁义吗？”。

“不认识！”

“苟仁义被我们逮捕了，他说了，暗杀严格一家人的事是你派他们去做的。”

“要有证据啊！”

“证据就是苟仁义的话。现在只需要你说一声，这事又是谁派你做的？”

“我没有做这事！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你可以回家去了。”

葛藤叫秦岭回家，郑凯不舒服，明明是他指使苟仁义去做的，为什么放了他呢？凭着他说的话吗？

秦岭正准备走，突然他停了下来，对着葛藤说：“你是葛局长吧！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但是我给你说，苟仁义真不是我派去的。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认识他只是一次朋友生日聚会上，他听说我是开KTV的，便想到我那儿工作，我就答应了，干了半年他走了。昨天晚上他给我说，他要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说要杀几个海哥仇恨的人。”

“海哥是谁？”

“杨云海！”

“杨云海是什么人？”

“河江镇镇长！为什么苟仁义会说我派他去的，因为我和杨云海打过架，当时我挨了杨云海一刀，你不相信我可以拿给你们看，肚子上还有疤痕。”秦岭把衣服撩起来给葛藤看，葛藤果然发现他肚子有一条长约十五公分疤。

“苟仁义说你是他老大，他为什么说你是他老大呢！”

“我怀疑他被杨云海指使！”

秦岭走了后，郑凯没有办法，心里以为葛藤会有特异功能呢，怎么没有了，刚才那粗鲁的行为，若秦岭去投诉，自己吃不完兜着走。

“葛局，难道秦岭真没有犯罪吗？”。

“没有证据！”

葛藤沉默了，郑凯看着他，说：“葛局，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走，我们去河江镇找杨云海，希望从他口中得出重要线索，或者我们可以去找张玉明。”

“葛局，我们去找严格吧！也许从他的口中还会有许多未公开的迷，那些也许是直接的证据，这样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郑凯语重心长地说。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去找严格吧！”

几个人去了望龙大酒店，花恒磊见着葛藤们来，抱怨着说：“葛局，你叫我和你去调查案件吧，我真不适合呆在这儿，整天盯着大门进出的人，心情总是那么沉重。”

“你觉得谁来做这事？”

花恒磊听了葛藤的话，不敢吭声了。

葛藤走到近严格的房间，只见着他坐在电脑前上网，严珺和她妈妈孔雀在看电视，见着他们进来，忙站了起来。

“怎么样？没有人上门来打扰你们休息吧！”

“没有！”

“严叔，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在举报材料中说杨华杀死一个吴光明煤老板，尸体丢在废井里，你有证据吗？”。

“我知道你们会来找我，材料在我身上，我可以拷贝给你。这个煤矿叫岑溪煤矿，现在的老板叫张玉明。张玉明是凤凰人，其哥哥在凤凰市政府任副市长，分管矿产资源，国土资源和安全。当年张玉明来到望龙县投资，找到了县领导，县领导就打电话给杨华，杨华是公安局的局长，两人商量了半天，说想投资矿产，那时煤价天天涨，一天一个价，引来了无数投资者，县政府成了菜市场。经过国土资源局局长的推荐收购岑溪煤矿，当时吴光明不同意，张玉明回来找到了杨华，杨华正和我喝酒，便说出来………”

“……隔了一天后，吴光明失踪了，寻人启示登上了电视和报纸。他是福建人，儿子听到这个消息，从福建赶来，寻找了几天没有结果，最后他听到煤矿上的工人说，尸体丢在废井里了，当时他儿子在废井里找到了尸体用手机拍了照片。他知道，尸体是带不出来的，一旦发现可能自己也没有命。他在煤矿上呆了一天，准备向政府要回煤矿，不料被人打得半死，差点没有了命，悄悄地跑到了县城，打听找人打官司，便找到了我，我看了他的材料，不敢打这官司，因为杨华和我是同学，关系不错，况且杨华在望龙关系复杂，不敢惹恼他。”

“严叔，我想问你，杨云海和张玉明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杨云海曾经是张玉明公司的矿长，也是国土资源局的矿权科科长。张玉明把他拉进了公司，后来张玉明又向县里推荐他当了河江镇的副镇长，接着当了镇长，从此张玉明可以在河江镇横行霸道。”

“严叔，我把材料拷贝好，你休息，我们去河江镇把杨云海逮捕来进行调查。”

葛藤拷贝了材料，然后叫上郑凯又去了河江镇。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郑凯走出酒店对着葛藤说：“葛局，天色已经晚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必须去！”

几个人顾不上吃晚饭，开车直接去了河江镇，先到派出所，陶然和戚纪龙见着葛藤们来，忙跑出来迎接。

“葛局，昨天晚上那几个人，我们调查清楚了，但是几个人都跑了。”陶然说。

“走，我们想去政府找杨镇长了解情况。”

“好，我带你去。刚才他来我这儿说了，那几个人曾经是张玉明的保安，叫我们不必再追查了。”

陶然早知道杨镇长犯的事，只是撬不过他，他只能忍，现在葛藤来侦查杨书记的案件，牵扯到他了，暗里也高兴，急着把葛藤带到了政府办公楼，从一个副镇长那儿，说镇长去县里了。

葛藤要了杨镇长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杨镇长你好，我是公安局葛藤啊！你在哪儿啊？”

“我在县城给领导汇报工作呢！”

“杨华案件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那么选择一地方见面谈？！”

“好，我们来见你，你选择一个地方吧！”

“好，那么到‘好朋友’吧！”

葛藤一愣，那儿不是秦岭的KTV吗？

“好！”

葛藤们赶到县城，在“好朋友”KTV门前给杨云海打了电话，他说在二楼209房间等他们。

进了KTV，发现今天晚上没有营业，在209房间里，果然见着了杨镇长，同时还有秦岭和另外两个人，一个年龄五十岁左右，另外一个年龄四十岁左右。他们见着葛藤进来都站了起来。

“葛局长好！。”

“葛藤局长好！”

“葛局好！”

葛藤没有说话，只是礼节性地笑了笑，然后叫郑凯把杨镇长带走，刚走出门，其中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出来，说：“葛局，别把杨镇长带走。他今天晚上要陪市里的一位大领导呢！”

“你叫什么名字？”

“张玉明！”

“——哦，张玉明啊！这不需要你说话！如果需要，我们会找你到我们办公室协助调查。”葛藤瞪了他一眼说。

“——噫！你年龄不大，竟然敢对我口出狂言？”张玉明说，感觉到非常愤怒。

“——好，同我们一起去协助我们调查吧！”

葛藤吩咐郑凯把张玉明带走。

张玉明见着两民警把他夹住强拉出KTV，边骂：“葛藤，老子看你不知天高地厚，敢动我，老子要你从世界上消失。”

“那话慢慢说吧！先得协助我们调查杨华案件。”

第138章交待

杨云海和张玉明带到办公室后，姚和平等人还在加班，见了他们俩似曾相认，非常惊愕，葛藤把两人带到隔壁的小房间，关上门然后对他们讯问。

先把张玉明单独带进去。

“张玉明是吧？”

“是的！”

“杨华被纪委带走接受调查，他说吴光明的死是你一个人操作的和他没有关系！”

张玉明狠狠地骂：“妈的，当初不是他叫我这样做，我会这样做吗？”。

“你为什么杀吴光明？”

“我没有杀他，是杨华杀的。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我们煤矿上打听，当晚他杀了吴光明丢在煤矿的废井里了。”

“尸体丢在什么地方，杨华也说了。当然，举报人举报材料也说清楚了，不用你说。现在你交待一下你和杨华的关系吧！为什么杀吴光明，不可能单纯为了煤矿的收购问题吧！”

“是收购的问题！”

葛藤正听张玉明说，姚和平进来了，拉着他在另外一间小房间里说：“那是张玉明，他哥张华今天早上被市纪委带走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他撑不住的，你得好好吓唬他，说他哥因违法乱纪已经被市委带走了。”

“好的！”

葛藤回到房间，说：“张玉明，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张华今天早上被市纪委带走了？”

张玉明先是一愣，接着耷拉着头没有说话。

“你说一说你和杨华的事吧！”

张玉明缓缓地抬起头说：“我和杨华是在五年前认识的，那年煤价格突飞猛进，让我心动，我也想来搞煤矿，便找到了曾凡义，曾凡义叫我找杨华，杨华听了我的意思后，带着我去国土局找张峰。张峰听我的来意后，也就帮我想办法购买岑溪煤矿，当时的煤矿老板是福建人叫吴光明……”

“……其实我也不认识吴光明，只是听杨华和张峰说，后来我们见了他，说到购买的事，他不同意。但是，当时他的手续没有办好又在开采了，而且没有向政府交纳任何费用，包括征老百姓的土地也没有付一分钱。”

“……张峰就和杨华商量说吴光明没有交纳任何费用，要求吴光明停业，然后限制他一个星期交纳所有费用，吴光明一个星期没有交纳，反而到市纪委举报杨华和张峰威胁他。”

“……张峰和杨华一气之下，就商量把吴光明灭了。在灭之前，强行把矿权专交给我。吴光明不服气，便去市纪委告杨华和张峰。”

“杨华和张峰被纪委约谈了，两人决定把吴光明解决了，否则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要爆炸，要害他们的。杨华于是找到我，要我出两个人把吴光明杀了。当时杨云海是我的矿长，我找他商量，他便找了社会上的两个人，当晚就把吴光明杀害了丢在废井里。”

“——葛局长，我不是主谋，主谋是杨华和张峰。”

“现在我问你，你拿了多少钱给杨华和张峰？”

“杨华我拿了五十万元，张峰八十万元。”

葛藤叫郑凯把张玉明带走，打电话叫付勇安排人把张玉明送到看守所。

郑凯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哥，你可把我吓住了，要是谁都不说，那我们就侦查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举报人把材料都写好了，那就是证据！——把杨云海带进来吧！”

“哥们，我们应该休息了。”

“休息什么？你回去抱老婆吗？”。

郑凯听了葛藤的话，猜对了，一年多了，老婆一直怀不起孩子，这是他心病，他和老婆商量必须晚上九点要回家，除了特殊情况。

郑凯听了葛藤一唬，便把杨云海带了进来，刚才见着郑凯们把张玉明叫人带走，他看清楚了，知道张玉明交待了。

“葛局，张玉明为什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