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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法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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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要踏进这块空地的时候,身后一道光束打了过来,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刺眼的车灯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是老张,他开着车子回来了,老张把车子停在远处,但又不敢开过来。他探出头来,喊了我一声,让我快上车。

我转过头,重新看向了那抹鲜红的方向,有了车灯的辅助,我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我扫视了一圈,也没能发现他的身影,而沙土地上,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前留下的脚印,也再没有其他痕迹了。

老张不停地按着喇叭,催促我赶快上车,我知道,再查下去也不会查到什么,便抱着稻草人回到了车上。挡风玻璃上还有很多血迹,上了车子之后,老张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稻草人,让我快扔了,我说,今晚的事情很诡异,稻草人上有人血,拿回警局能备个案,万一出了案子,也好调查。

老张说不过我,立刻踩动油门走了,孟婷时钟低着头,不敢再看车窗外,今晚,的确是把她吓坏了。我仔细地观察着手里的稻草人,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330公交车是怎么开进那片空地,这个稻草人是什么,上面的血是谁的,还有那个穿红衣服的人是谁,以及沙土地上没有原本应该有的脚印,这些东西都深深困扰着我,这是这么多年来,我遇到的最诡异的事情。

我们三个人各有心思,一直都没有说话,终于,车子开回了市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路上的人也少了,但比起那片郊外,着实喧闹不少。老张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这才敢来跟我说话,他有些歉意:“李教授,刚刚不好意思,我后来想了想,还是立刻把车子开回来了。”

虽然心中不悦,但我还是耸了耸肩,说没事,毕竟老张是我的长辈,还是带我实习的老师。老张开着车子,把我和孟婷送回到了我的家里,母亲还没有睡,搬了一把小板凳坐在门口等我们。

下了车之后,母亲看见我手上沾满鲜血的稻草人,也吓的不轻,但在我的解释下,母亲也没说什么。我礼貌性地请老张进去坐坐,但老张说时间晚了,改天有空再来拜访我们,所以就没进来。

我跟老张说,明天会回警局看看,要我就这么放弃330公交车的下落,肯定不可能。至于那个稻草人,老张肯定是不敢接手了,所以我准备明天的时候带到局里,让警局的人备个案。

送走了老张,我进到屋子里,母亲说孟婷不舒服,已经回房去睡觉了。父亲去世之后的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再回来过,此刻我竟然对自己的家有些陌生。房子不大,一个客厅,三个房间,母亲已经上下打扫了个遍,虽然有些破旧了,但看着还算干净。

母亲给我煮了碗面吃,之后她便回房去睡觉了,我把稻草人放在客厅的长椅上,手机充起电后,脱下衣服进了浴室里。老家还没有淋浴喷头,都是用桶装的水,然后淋在身上。

连日的奔波,我也有些累了,匆匆洗完澡之后,便准备回房睡觉,可刚走到客厅,手机响了。那个时候,手机也刚普及不久,我纳闷谁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看了看号码,应该是用公用电话给我打的。

刚接起来,听筒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嘈杂声,我把手机拿远,“喂”了一声。

还是嘈杂的声音,我挂断了电话,没有多想,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同样的号码。

我再次接起来,这一次,听筒里没有刚刚那种古怪的声音了,我还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

“你好?哪位?”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我又问了声,还是没有动静,恼怒之下,我准备再次把电话挂了,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开口了。

“李教授……”他的声音很细,很尖锐,阴阳怪气的,勉强能辨认出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我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礼貌的语气。

可是,那人却不再说话了,没一会,听筒里突然传来阵阵凄厉地叫声,这不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我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哭还是在笑。这阴森的叫喊,听得我不由地头皮发麻,一阵发怵。

叫喊声持续了一会,电话自己挂断了,我回拨过去,也没有人接。我在客厅里站了好一会,确定那人不会再打过来,才进房间,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准备明天去警队的时候,一起报上去。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站住了脚,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转身朝身后的客厅看了看,突然,我发现了,那个被我放在长椅之上的稻草人,又一次不见了……

第004章迷雾重重,无头案

我把整个客厅都给翻遍了,也没找到稻草人在哪里,就一个洗澡的时间,稻草人竟然就不见了。我看向紧锁的大门,又看了看紧闭的窗户,没有人进来过,那么稻草人绝对还在这个屋子里。

我又仔细地搜索了一番,最后把目光瞟向了孟婷和母亲的房间,只剩下这两个房间没有搜过了。母亲和孟婷应该已经睡下了,我本不想去打扰,但这稻草人实在太过诡异了,很可能是母亲和孟婷趁我洗澡的时候,把稻草人收起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母亲的房间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到母亲房间里一阵呜咽的抽泣声,是母亲在哭。我紧张起来,用力地敲了几下,哭声停了下来,我朝着里面喊了声:“妈,你没事吧?”

母亲说没事,让我赶快去睡觉,但她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我放心不下,又敲了几下门,让母亲把门开了。没一会,房门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下,我看清了母亲满是泪水的脸,母亲年纪大了,脸上的皱纹也增了不少,我看着一阵心疼。

她手里正捧着父亲的照片,我立刻明白母亲为什么哭了,这是想念父亲了,我拉着母亲的手,坐到了床边。照片上的父亲,很年轻,我也很想念父亲,我对他最后的印象,停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那一别,没想到成了最后一面。

父亲是个木匠,手艺很好,当年在这一片都出了名,再加上他待人很好,所以大家都亲切地喊他师傅。一开始,我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不让我见父亲最后一面,大冬天地,那么快把他的尸体火化,后来听街坊说,父亲发疯了,可能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会传染,母亲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父亲死后,母亲也没有再嫁。我把装着父亲照片的相框拿了过来,看了几眼,放在了桌上。母亲不再哭了,让我赶紧去睡觉。这间屋子,小时候是母亲和父亲的房间,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里用的还是老式的灯泡,灯泡上都已经发黑了,屋顶的角落里,还结了几个蜘蛛网。我仔细瞅了瞅,也没有发现稻草人,我问母亲是不是洗澡的时候出去过,母亲摇头否认了。母亲身体不好,我只让她早点睡便出去了。

离开母亲的房间,我又敲了敲孟婷房间的门,母亲没有拿,那就是孟婷拿了。孟婷似乎睡死了,我足足敲了两分钟,孟婷才把门开了。孟婷正穿着自己的单薄的睡衣,她比我小几岁,又是杜磊的女朋友,我把她当妹妹看,她不介意,所以我也不介意。

我问孟婷是不是拿了稻草人了,孟婷听到这三个字,睡意全无,我跟她说稻草人又不见了,她吓的脸色发青,拉着我进了屋子。我仔仔细细地搜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稻草人。我坐下之后,皱着眉头沉思起来,想不通,完全想不通,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孟婷哆嗦着问我,是不是有鬼。

我马上否认了,我说,很多事情暂时解释不了,不代表没有谜底,就像一道锁,总有和它配套的钥匙,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钥匙而已。我也遇到过几件悬案,案子被传的神乎其神,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凶手,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让孟婷不要自己吓自己,赶快睡觉,孟婷犹豫了一下,把我送出了房间,我坐在客厅里,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稻草人是怎么不见的。孟婷房间的门缝里,正有泛黄的光,她是一整晚都不敢关灯睡觉了。

我重新检查了一下门窗,确实是紧锁的,确保安全之后,我才回房。头有些疼,所以我也不再多想了。

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孟婷正坐在桌子前吃着。孟婷还没有化妆,黑眼圈有点重,没睡好。吃过早饭之后,我赶到了警局,老张正穿着警服,在警局门口洗车。

车子正是昨天晚上开的那辆,挡风玻璃上的血迹,也已经被冲洗干净了。我有些懊悔,昨天发生太多事,让我有些糊涂了,我应该让老张不要洗车,上面的血迹还能备个案什么的。

老张见到我到了,放下手中的水管,带着我和孟婷进了警局,老张好像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朝里面嚷嚷着,说传闻中的李教授来了。

大清早,警队还没有什么事,不少人都在吃早餐。听到老张的吆喝,大家全部站了起来,不过,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都一阵愕然,还有几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被我听到了,他们是在怀疑鼎鼎大名的李教授,怎么会这么年轻。

那个时候的信息网络还不是很发达,很多知名的网络论坛,也只是刚刚建立,警务系统内大部分都听说过我,但却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也是正常的。

老张让我等一等,他去找警队的队长,说完就跑进一间办公室里去了,其他人都看着我,也没有坐下,我有些尴尬,笑了声让他们快坐下。这个时候,老张和另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出来。

男人笑着朝我伸出手:“李教授,久仰久仰!”

我也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随后我们便进了他的办公室,男人说他叫赵达,大家都叫他赵队长。我直接道明了来意,说我想看看发现330公交车现场的照片,警队出警之后,发现了可疑现场,肯定是会留照片的。

但赵达却很为难地告诉我,那些照片,也被B市的警队给取走了。

孟婷拉了拉我的袖子,问我怎么办,我也有些气愤,B市的警队真的有些欺人太甚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B市警队大队长徐通的电话,这个号码,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准确的说,我和B市的警队系统,都已经断绝了往来。

“哟,李教授,上次给我打电话,是三年前吧?”电话很快接通了,徐通在电话里笑着吆喝道。

我强忍着心头的不舒服,“徐大队长,有件事情麻烦您一下……”

我话还没说完,徐通就抢先一步开口了:“李教授,如果您是和老朋友唠嗑的,我肯定奉陪,不过,如果你是想问关于330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徐通已经猜到了我给他打电话的目的,老式的电话,声音很大,所以大家多少都能听到一些徐通的声音。

“告诉我理由。”我冷冷地问了一声。

“上级的命令。李教授啊,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

我没等徐通说完,就挂掉了电话。还是和几年前同样的理由,这么大一桩案子,还有两个受害人没有找到,他们竟然就不查了!

气氛有些压抑,赵达很抱歉地跟我说,他压力也很大,所以肯定是帮不上忙了,但他给我讲了一下当天的情景,这些老张都已经跟我详细地说过了,没有太大的出入。

我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里很可能发生了凶案,赵达听了之后,立刻派了几辆车,命令他们去那片林子,看看有没有凶案发生。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无心跟去。好不容易找到了330公交车的下落,但线索又得被B市警队给调走了。

这个时候,有个女警察焦急地跑了进来,说接到报案,胜利街88…6号发生了凶案。立刻,赵达带着警队出警了,老张让我一起去,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我没有拒绝。很快,我们到了胜利街案发的地点,民宅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警察拉起了警戒线,穿上鞋套之后,我们一起进到了民宅里,穿鞋套是为了不在犯罪现场留下不必要的足印。门是木门,没有打开,但被人锯开了一个方形的大洞。我们钻过通道,刚进屋,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果然,才刚进屋没几步,我就看到了本案的受害者。孟婷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吓的转过身去吐了起来。

死者的确死的很惨,她的头被削了下来,颈部的伤口并不平整,很明显是被人用齿状物锯下来的,伤口处还能看见被撕扯碎的肉还有各种气管和森森白骨。可以想象案发时的场景,凶手按住了死者的头,用锯子,一点一点锯断死者脖子,直到整个头被锯下来。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想,她很可能是死后才被人割了头的。

老张带着几个人在房间里搜了起来,最后也没能发现死者的头。我一直紧紧地盯着这具无头尸体,莫名地有些心酸。死者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我对这种颜色很敏感。

赵达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见我一直盯着尸体看,问了声难道我看的不恶心吗,我摇头,回答说只是断了头而已。在我眼中,这起案子并不恶心,我见过比这恶心百倍的案子。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我也稍微打量了这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屋子,除了死者身上,其他地方竟然一点血迹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老张突然惊慌地叫了一声:“红衣女,是红衣女!”

第005章红衣女连环杀人案

听到老张的惊呼,围在屋子里的一群警察脸色都变了,大家都远远地躲开无头女尸,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不去看。

“你们他妈都干嘛呢?还办不办案了!”赵达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根烟,他朝着众人嚷嚷着,但我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天气不算热,他的额头却沁满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夹着烟卷的两根手指也在微微发着颤。

法医和鉴定科的人也都赶到了,他们的现场取证程序都很专业,我一直盯着尸体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敏感的神经,让我在老张说“红衣女”三个字的时候,就看到了尸体完好的红色衣服上。

这个时候,两名男警察走过来向赵达汇报情况,他们是这片街区的民警,因为接到邻居的举报,说连续一整周时间,晚上都听到了女人的哭声,敲门又没人开,这才报了警。他们来的时候,想办法把门外的锁给卸了下来,但没想到,门里边也用铁链上了锁,他们是锯子把木门锯了开一个大洞。

我转头,木门里面的把手上,的确有一根很粗的铁链,颤了好几圈,还用生锈的大锁锁了起来,钥匙就被扔在地上,鉴定科的人正戴着医用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那钥匙装进袋子里。法医正蹲在地上,观察着无头女尸,还一边给女尸拍照。

我绕着屋子走了起来,除了门是从内被锁起来的,窗户也是这么个情况。屋子很小,一共只有两个窗户,窗户的插销紧紧地扣住,我立刻分析出来,这是典型的密室杀人案。但这个现场,和我以往遇到的密室杀人案现场不太一样,我仔细地观察了床还有桌子上的茶具,摆放整齐,上面还起了层灰,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

赵达已经抽完了一根烟,但他随即又点上了第二根,老张倚着墙呆呆地站着,我注意到他的双脚正在打着颤。我朝他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回过神来,立刻拉着我的手说不要查,查不出什么的。

我问他刚刚说的红衣女是什么,老张再三犹豫,最后哆嗦着说,这已经不是第一起红衣女的案子了,还说这起案子根本不是人干,而是鬼。赵达厉声喝止住了老张,赵达怒气冲冲,让他不要妖言惑众,还说身为一个刑警,如此胆小怕事。

但赵达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我又问赵达究竟是怎么回事,赵达看着我,突然双眼亮了,把我往门外拉,我随他走了出来,赵达递了一根烟给我。我接过烟,赵达替我点燃了,从赵达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要有求于我了。

果然,赵达见我深深吐出一个烟圈之后,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帮他,他才刚上任没多久,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被降职。赵达终于跟我说起了红衣女的事情,前几年的时候,G市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红衣女的案子,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这个警队的队长,他亲眼目睹了好几起红衣女的案件。

红衣女的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破,好几起下来,死者都死在了门窗紧锁的屋子里,死者都是年轻的女性,有的身上赤裸,有的衣着完好,共同的是,死者身上穿的或者被扒下来的衣服,都是红色的。她们身上某个部位都被人割去,从脚到手,从胸部到喉咙,这些都发生过。最恐怖的是,死者的街坊反应,在某个时间段,他们总能听到女人阴森凄厉的哭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问已经发生了几起,赵达说这是第五起了,前几年,G市闹的沸沸扬扬的,那段时间,市里的人闻风丧胆,特别是女性,都把家里红色的衣服扔了,整个市的垃圾场里,红色的衣物堆积成山,足足烧了好几天才烧完。大家都在说,这起案子不是人做的,而是冤鬼索命。

因为案子在G市的影响特别恶劣,所以上级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找到凶手。但是,警队原来的队长查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辞职了,他说他查不出什么了,迟早要受处分,还不如自己早点辞职。

赵达因此才受调,提拔成了警队的队长,他当上队长的这几年,没有再发生什么恶劣的案件,没想到,红衣女的案子又发生了。赵达求我,说我是这方面的专家,让我一定要帮他,否则他警队队长的位置,肯定坐不久了。

我把烟头扔在地上,用力地踩了踩,我问他:“你相信有鬼吗?”

赵达一愣,犹豫良久之后,他开口说他原本不信,也不想相信,可是大家都说有鬼,案子这么诡异,死者死在了密室之中也就算了,以往的四起红衣女连环杀人案,现场除了死者自己留下的手足印,就什么都没发现了。大家都听到了凄厉的哭叫声,不是有鬼,他也想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让他摆正心态,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最可怕的是流言蜚语,他是一队之长,他的一言一行,会影响整个警队。我决定接下这个案子了,我对悬案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更重要的是,红衣女的事情,让我想到了在自杀林里发生的事情。

稻草人断头,迷雾中红色衣服的人,这一切,都似乎是这一起案件的预兆,而那里,又刚好是B市330公交车重现的地方。直觉告诉我,这一切有关联,我很相信我的直觉,因为从来就没有出错过。

我在这个街区绕了一圈,没有发现装有摄像头。虽然这里是闹市区,却不是高档住宅区。那个时候,摄像头还是稀罕物,除了一些单位,就只有一些高档住宅区能装一两个了。

“赵队长,之前那几起红衣女案子的资料,还都在吧?”回来之后,我问了一句,我害怕的是,B市的警队把这些东西也都调走了。

赵达忙点头,说都在警队的档案室里,包括鉴定报告,现场照片,还有证人的询问笔录,都完好无损。我点点头,说这起案子我接了,说完,我就往屋子里走。赵达叫住了我,他犹豫一会,问道:“李教授,你有多大把握能破这起案子?”

我微微一笑,“没有我破不了的案子。”

留下这句话,我换了个鞋套,重新进到了犯罪现场。孟婷正瘫坐在门边,她身边是一摊呕吐物,我蹲下身把她扶了起来,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受不了,就先回车子里休息,但孟婷死活不肯出去,还说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待了。

老张见我进来,慌张地跑到我的身边,问我说是不是队长请我接这起案子了,我点点头,说我要破了这起案子。老张拼命劝我不要接,查下去只会惹祸上身,老张说,原来警队的队长跟他说过,如果再发生这样的案子,千万不要查下去。

老张的话,我都听进了耳朵里,看来警队原来的队长辞职一事,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他还掌握了重要的线索。我暗自记下,准备回去之后,立刻去拜访警队的原队长。老张还在喋喋不休地劝我不要接这起案子,赵达走了进来。

我的介入,让赵达底气足了起来,他更加厉声地呵斥了老张,说如果他再敢乱说什么,马上给他处分。老张哭丧着脸,看了我一眼,最后唉声叹气地走到了一边,他也不帮忙现场的调查,就那么愣愣地站在一边。

“赵队长,老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问赵达。

赵达的脸色好看了很多,“从我接手这个警队,他就这个样子了,他的确是和几年前英勇的样子,不太一样了。”

我暂时把老张的事情放在一边,继续搜寻起犯罪现场来,鉴定科的人正忙着取证,不过他们的搜获似乎并不是很大,除了死者身上的血迹,现场就再也没有任何血迹了,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作案工具。我有些困扰,死者的颈部被人切开的话,鲜血必然呈喷射状,不可能不留下一丝血迹,就算是清理过,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胜利街又是闹市区,如果是把死者杀了之后,再转移进这里,想不被人发现,很难,更何况是再营造一个杀人密室。现场调查整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期间,跟随办案的警察询问了打电话举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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