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定居唐朝-第1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喜娘笑望着薛朗,提醒道:“新郎倌儿,若想打开幕障进入账内,请吟诗!”

  薛朗立即望向李大郎,李大郎会意,上前一步,正待吟诗,一道身影走出来,是初雪。初雪朝薛朗一福,笑道:“驸马,娘子说了,请驸马吟诗!”

  呃……这是不能请人代劳的意思吗?!

  此时闺房内外皆站满了人,有随薛朗来的,也有公主这边的娘家人,薛朗在人群中看到了襄阳公主,她扶着一位年老的老妇人,两人笑看着薛朗。

  薛朗深吸一口气,若说诗歌,若说相对平阳公主念的诗歌,一直以来,他心中都有一首,既然她想听,薛朗自然愿意朗诵出来,这是他的心声:“我如果爱你……”

  襄阳公主面现惊讶之色,她扶着的老妇人低低一笑,低语道:“平阳的这位驸马……为人颇为直白奔放!”

  襄阳公主轻轻一笑,不语,与姑母一起,静听薛朗朗诵——

  我如果爱你

  绝不做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源泉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

  ——

  在薛朗成年后,他最喜欢的一首诗歌,曾反复的诵读,读了很多遍,但在穿越遇到平阳公主后,理解却是从未有过的深刻与共鸣,若说能有什么代表他的心声,能表白他的心意,便只有这一首!一直一直都想念给平阳公主听,今日,趁着吟催妆诗的机会念出来。

  薛朗目光深情而专注的望着重重幕障后的那道身影——

  这是我的心意,你听到了吗?听明白了吗?我的殿下!

  “……我必须是你身旁的一株橡树,作为树的形象和你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红硕花朵,向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有我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这里,不仅爱你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朗诵完,薛朗直视着幕障:“,赠予公主,此为我之心声,请公主明鉴!”

  薛朗改了诗名,作为男子,他是橡树,赠予女子,改作木棉。虽然看不见,视线被幕障阻隔,但薛朗就是觉得公主在看他,她定然听懂了,也听明白了!无需证明,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和自信!

  “啪啪啪啪!”

  一阵干脆的掌声,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女声:“好!好诗,好郎君!”

  薛朗抬头望去,却是襄阳公主扶着的年老妇人,李大郎悄悄上前一步,提示他:“阿叔,那位是同安长公主,圣人的御妹,公主的姑母。”

  薛朗连忙拱手作揖,向同安长公主行礼,同安长公主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免礼。薛朗刚站直身子,一对正太萝莉从幕障后走出来,开始撤幕障。

  幕障撤掉后,初雪再次出来,躬身行礼:“请驸马入障!”

  好家在!终于可以进去了!在唐朝娶个亲也太不容易了!

  薛朗在心里偷偷抹汗,跟着初雪进去——

  穿越重重帷幕,终于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一身绿衣骑坐在一个马鞍之上,凤冠霞帔,珠玉满头。

  没有红盖头,没有大红的礼服,红男绿女,公主殿下一身素雅的端坐其上,见薛朗进来,朝他嫣然一笑,笑得某人小心肝儿一阵乱跳——

  往日便觉得公主好看,今日灯下看美人,更觉迷人了怎么办!

  “行奠雁礼!”喜娘提醒着,立即有人递过来一只用红色绸布包裹着的大鹅,鹅的嘴巴用五彩的丝线缠着……唔,不用再担心被啄,也不用担心会飞跑了!

  “行礼!”

  薛朗抱着大鹅,跪坐到公主对面。喜娘喝唱:“礼成!”

  “拜辞父母!”

  薛朗和公主被带到一旁的厅堂里,圣人高坐其上,在他下首,坐了一个盛装打扮的中年妇人,初雪跟在薛朗身旁,低声提醒:“那是舅家太太。”

  太穆皇后哦早逝,圣人无有立后,舅母代母亲,也算合乎情理。

  薛朗暗自点头,跟着平阳公主一起行礼。圣人脸上笑着,眼眸里却不禁泪眼婆娑:“戒之敬之,望你二人夫妻相偕,好好度日。”

  说完,忍不住又啰嗦一句:“贤婿啊,好好待我爱女,若欺负她,朕定不轻饶。”

  薛朗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或者想了很多,脱口而出:“我定会爱她胜于自己!”

  圣人这才满意的点头。拜完圣人,该拜舅母了。还好,舅母并没有为难新郎倌儿,笑眯眯的道:“平阳今后当勉之敬之,夙夜无违,愿你与驸马琴瑟相和,夫妻和睦,开枝散叶,白头偕老!”

  拜完父母长辈,之后便是辞家庙,不过,平阳公主乃是皇室中人,皇室家庙不能轻易进去,这道程序便免了。

  之后,初雪拿来一块红色的头巾,盖到平阳公主的脸上,遮住她的脸,扶上花车。新郎倌儿绕着花车骑马走三圈,陪着花车出去在城里绕一圈,权当迎亲。

  花车出了公主府,便有拦花车人一边唱歌跳舞,一边讨要吃喝。一句句的吉祥话,不要命的往外蹦——

  出口成章,对仗工整,关键还通俗易懂。薛朗就听懂了!水平比薛朗这新郎倌儿还高,反正让他来说,他肯定没这么能说就是!

  行在前头的李大郎,有来有回的与拦车人唱和,纠缠了小半晌儿,花车才得以缓缓前进。在城里绕了一小圈,撒了好多喜糖、喜饼后,方才返回公主府,府邸大门口,已有人铺上毛毡。

  嬷嬷挑开车帘,扶着公主下车——

  薛朗在心里偷偷抹汗,终于要结束了吗?该入洞房了吧?暗戳戳的看看依旧幽黑,未见半分天光的夜色,偷偷点头,还好,天还没亮,还来得及!

第五卷_第447章 蠢蠢欲动

  平阳公主头盖蔽膝,手持团扇遮面,顺着仆妇们在前铺就的毛毡往里走——

  等等!怎么不是闺房的方向,反而像是往院子走的方向?

  平阳公主府薛朗也来过许多次,虽然不至于一砖一瓦全都知悉,但大致的布局他是知道的。

  带着疑惑外加奇怪的心情,看着平阳公主走完传毡,在仆妇的引领下,一起到了院子的西南角,那里有一座搭好的青庐,挂着百子帐,帐内撒了许多的果子、金钱、花钿等物。

  “坐帐!”

  在喜娘的喝唱下,薛朗与平阳公主被送入账内。喜娘道:“请驸马吟去扇诗!”

  薛朗看着团扇半遮面的平阳公主,目光炽热,呆了半晌儿,才憋出一句:“春风十里不如你。”

  众人等了半晌儿,结果薛朗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吭声了,作为傧相,李大郎连忙低声问了一句:“阿叔,下面呢?”

  薛朗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此一句,再无别的。”

  “噗嗤”——

  却是握着团扇遮面的平阳公主笑了,遮面的团扇缓缓放了下来,薛朗过关,连忙感激的看公主一眼,却不意迎上公主如水的眼眸,瞬间心都化了——

  这么好看的人,居然就要跟他做夫妻了!啊啊啊,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遮脸的团扇移开,薛朗与平阳公主男左女右并肩在帐内坐好,喜娘端着盛着肉饭的同牢盘上前,一边给两人喂饭,一边吟唱:“一双同牢盘,将来上二官。为言相郎道,绕帐三巡看。”

  晚饭只吃了俩馒头的薛朗看见吃的,眼睛都绿了,可惜,只给吃三口,还待再吃,侍女就端下去了!让他好生不舍——

  饿啊!

  吃了同牢盘,一对童子端着一对小瓢,分别递给二人:“一盏奉上女婿,一盏奉上新妇。”

  二人同时各喝一口,这就是合卺酒了。

  喝完合卺酒,有人在两人脚上系上五色丝线:“系本从新系,心真系亦真。巧将心上系,付以系心人。礼成,请驸马、公主就寝!”

  薛朗傻眼,连有侍女上前来脱他衣服都来不及在意,而是不敢置信的看看这个挂着百子帐的青庐,心中有个无法置信的猜测——

  不会洞房花烛也是在这个帐篷里吧?说好的关起房门呢?说好隐蔽呢?卧槽!卧槽!卧槽!

  玩这么大、这么开放,身为穿越青年,无任何奇怪嗜好的普通男人,薛朗表示hold不住!尼玛,这虽不至于是荒郊野外,但是真正的光天化日啊!

  心中太紧张,连喜娘唱什么都没听清,只知道木木的随着侍女的动作,脱了外袍,脱下冠帽,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平阳公主一眼。

  平阳公主在侍女的帮助下,去掉头上的珠饰,散去如云的发髻,任由侍女把两人的头发梳到一起,意喻结发。

  “……宫人玉女自纤纤,娘子恒娥众里潜。微心欲拟观容貌,暂请旁人与下帘。请驸马与公主安歇。”

  下人们流水般退出去,帐幕的布帘被放下。平阳公主悄悄吸了口气,妙目一转,望向自己的郎君,却见薛朗坐在旁边,面色变来变去,不知道在想什么,颇有啼笑皆非之感:“不过是新婚之夜,幼阳便对着本宫走神,可是本宫不堪入目否?”

  卧槽!本宫都出来了!

  薛朗就像被电了一般蹿起来,结果扯到两人结在一起的头发,齐齐痛呼一声,连忙低头,形状颇为狼狈的趴倒在平阳公主身前。

  “噗嗤!”

  平阳公主不禁一笑脆笑,笑得薛朗红了脸庞……当然脸上的白粉扑得太厚,看不到脸红,不过,耳根、脖颈处却一片血红,不用看脸便已知他肯定满脸通红。唔……薛朗感觉到掉粉了!

  表情不禁更加凄惨,可怜巴巴的望着公主,欲言又止。

  平阳公主轻笑一声,伸手去扶他:“幼阳何以如此慌张?”

  薛朗干笑两声,总不好意思说是被唐人的奔放吓的!在平阳公主的搀扶下缓缓地、小心地坐起来,再没扯到梳到一起的头发,嗫喏道:“我……我有点儿紧张!”

  平阳公主一怔,似是想不到薛朗会这般说,道:“幼阳想是饿了?我让人准备了吃食,垫一垫再说。”

  薛朗抬头,看着平阳公主,道:“若是有热水,我想洗漱一下,这脸上的粉干了后一直往下掉,有点儿污染环境!”

  等着下人去准备吃食和热水的空挡,平阳公主问道:“幼阳为何紧张?”

  薛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睛不受控制的看看四周,低声道:“为什么喜帐不设在屋里,而是在院子里?”

  平阳公主面上一红,不过还是答道:“这里是占卜后的风水吉地,故而设在此。”

  原来如此,不是开放,是封建迷信!但还是好紧张肿么办?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薛朗心里有些尴尬,颇不自在。平阳公主身上就坐在他的旁边,幕障之内,充盈着她的香气,不用抬头看,只她坐在身旁,心里似乎就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可是,顾忌到环境,又有些心虚……情不自禁地,悄悄挪了挪膝盖,往她的身边挪了挪——

  靠近的一瞬间,便感觉到平阳公主的身子似乎一僵!

  薛朗一怔,抬头看向她。平阳公主的脸上如他一般涂脂抹粉,只是,不如他的那么浓重,略素淡些,这应该是平阳公主的个人喜好与审美,她从来不上浓妆。

  薛朗没动,直直的凝视着平阳公主,平阳公主的袖子微微动了一下……薛朗伸手,握住她的手——

  果然,双手本是握拳状,在薛朗手摸上去的时候,猛的一缩之后,重又握住他的手,手掌有力。

  薛朗的手被握得生疼,强忍着不露出异样,抬头专注的看着平阳公主,终于从她看似平静的眼眸中,看出一丝惊惶与恐惧——

  柴绍!

  薛朗猛然想起平阳公主曾对他说过的话——

  柴绍乃是家中独子,急需血脉支撑,哄人不过后便欲用强,公主一怒之下,失手杀人!

  “建瓴,你在害怕吗?”


第五卷_第448章 一波三折

  “我……”

  平阳公主一顿,握着薛朗的手松开,偏头看着别处,手摸了摸衣角,良久,方才说了一句:“略有些紧张。”

  薛朗探究的望着她,求证道:“只是紧张,不是害怕?”

  平阳公主点头,语气平常:“我无需害怕。”

  有种被鄙视了的感觉,膝盖好疼!作为一个武力值只有战力五的渣渣,薛朗摸摸脸,有些惭愧:“多谢公主不弃。”

  平阳公主一怔,不禁露出个笑容来,似是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歉然的看着薛朗:“幼阳,我不是……”

  薛朗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不知道建瓴你怎么了,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对。请看着我好吗?”

  说着,薛朗跪坐到平阳公主对面,拉起她的双手,执于膝上,望着她的眼睛,脸上笑容灿烂:“看清楚了吗?在你面前的是薛朗,爱你的,宁愿伤害自己,也舍不得伤害你的薛朗!”

  平阳公主不语,就那么凝视着他,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的眉,看着他因为脸上涂了水粉而与往日不同的面孔,看着那笑容,即使有水粉遮盖也仿若有阳光在面上流转。

  眉目情不自禁的温润下来,眼神也从粉饰的平静中变得柔和,望着薛朗,不避不让,就那么望着。

  薛朗被看得心怦怦直跳,可是,却愈发的高兴起来,低声问:“看清楚了吗?”

  平阳公主含笑看着他,点头。薛朗脸上的笑容一敛,认真诚挚的望着她,道:“我描述不出我心底到底有多喜欢你,没错,我是想与你亲近,但是,不是用迫使你的方式,也不是勉强你的方式,我以人格保证!”

  “幼阳……”

  平阳公主欲言又止,眼眸中泪光隐现。薛朗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处,继续认真诚挚的道:“我是男人,男人与女子天生构造不同,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更加的情难自禁,克制不住的想亲近你,想与你更加的亲密,想得到更多更多。但是,人之所以为人,我认为应该是能控制自己,即便忍耐的辛苦,但若是你不愿意,我宁愿忍着。我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爱着你,无关其他。”

  “幼阳!”

  平阳公主伏低身子,拉着他的手,贴在脸上,声声切切,呢喃着幼阳二字。薛朗抽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低声道:“先吃东西,顺便洗漱一下,这满脸的粉,我老担心会掉光!”

  “噗嗤!”

  这说辞,让平阳公主忍俊不禁,柔声道:“好!”

  话音刚落,侍女就端来两碟明显刚被热过的点心。两人都饥肠辘辘,也不忙着说话了,每人断了一碟,吃下去垫垫肚子,然后就着热水洗漱。可怜的薛朗,担忧了一天,终于摆脱阔怕的水粉了,同时默默下决心,这辈子谁再逼他擦水粉,他就跟谁急,决不妥协!

  吃了点心,饿得发痛的胃部终于好过了许多,洗漱过后,脸上也是一片清爽,薛朗自在多了,舒服得直叹气。

  平阳公主看得好笑,问道:“便这般讨厌抹粉?”

  薛朗点头:“对啊,空气干燥,天气又冷,抹上还没出门,水粉里的水份就干了,感觉我稍微有点儿动作,就有粉末往下掉,一路上好生紧张。”

  平阳公主轻轻笑起来,拉着薛朗的手,轻轻依偎到他怀里,感觉薛朗的身子瞬间紧绷,片刻后重又恢复,双手动了动,却没有碰触她的身子,而是抬起来,轻轻抚她的头发,无有半分逾越。

  平阳公主轻轻叹息一声,沉默一阵,道:“我非是拒绝幼阳的亲近,你我已然成婚,理该如此。我只是……”

  话音顿住,似是在想合适的词句来描述自己的心境,斟酌一下,道:“在父亲起兵之前,我便早早开始经营,不拘长安,也在各地收拢人手。隋末天下大乱,生为女子,在这样的乱世中,竟是那般艰难。我是父亲的女儿,又有阿娘请专人教导我习文练武,家中有势力,足以自保。然则……乱世之中,非是人人如此。”

  薛朗秒懂——

  乱世人命贱如狗!人性在监管缺失的时候,有些会爆发出璀璨耀眼的善良,有些则把人性中的恶极度放大,肆意妄为。这种时候,老弱妇孺往往首当其冲。善者会怜惜弱者,恶者则会肆意欺凌。别的不用说,只说说抗战时期中国妇女受过的那些惨痛便可知。战争,从来都不止是胜负。在胜负之下,掩映的往往是无数的痛苦与牺牲。

  薛朗抚摸平阳公主头发的手顿了顿,嘴唇微抿。平阳公主续道:“我……见过许多女子的惨状,若是那不巧生来便颜色好的……无有人爱护的情状下,境遇更加凄惨,似乎生而为女子,便是痛苦之根源与罪过。”

  以平阳公主的心志,想起过去见过的情景,也不禁面色惨白,可见当时所见应极为凄惨,故而才让她印象深刻,留下心理阴影。薛朗心疼不已,连声道:“我懂的,我都懂的,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平阳公主坚定地摇头,抬头望着薛朗,眼中情深若海:“不成的,让我说完罢。幼阳待我,真心一片,满怀赤诚。幼阳不舍我难过,我又何尝愿意委屈你!幼阳可愿与我一同面对?”

  薛朗自然是没有不愿意的,想也不想就道:“好,有问题我们就一起解决问题!”

  平阳公主欣慰一笑,道:“我的好友妙初,在未出家之前,乃是前隋杨广的妃子,扬州有名的都知娘子。杨广爱她颜色,纳入宫中,宠爱有佳。可即便这般的宠爱,在我机缘巧合救了妙初的时候,那满身的伤痕……是否世间男子皆如这般?”

  说完,眼带惶恐的望着薛朗,似是在求证,也似是在拷问——

  薛朗是否也这样?

  薛朗叹了口气,心内这才明白,平阳公主……这是因为对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认知的错误,所以才会抗拒!

  往日,平阳公主并不拒绝他的靠近,偶尔有越礼的地方,也是发乎于情,虽止于礼,但显然,她并不抗拒身体上的接触。所以,她方才说不害怕并不是假话,那是出于对她自身武力的自信才能有的结论。

  所以说,先前是他想错了!平阳公主这般坚韧强大的人,又怎么会因为柴绍而抗拒夫妻情事。公主殿下心底对自己的强大应是十分自信的,柴绍影响不到她。

  她怕的是被伤害的过程和不被好好珍爱的印象!

  第一次成亲时的柴绍,虽未履及剑及,但显然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之后无意间撞见的那些,更加深了她心底对那事儿的错误认知,从而导致现在的结果。

  嘛,薛朗觉得他是无辜的代人受过了。扶起平阳公主,使她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坚定,清楚明晰:“那是错的,不对的!世上的人千万万,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畜生!两情相悦怎能与纯粹的发泄相提并论!”

  平阳公主微怔了怔,呢喃:“错的?”

  看着竟有种天真呆萌的错觉,与她往日的城府深重截然不同!薛朗心跳了一下,心底的小人疯狂的咆哮——

  反差萌!御姐的反差萌什么的,最有爱了!

  心怦怦跳个不停,薛朗努力的克制住想抱她的冲动,认真的驳斥道:“我明明那么的喜欢你,爱你,疼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伤害你!你这样论比,身为你的驸马,我觉得十分冤枉与不甘啊!你把我与那些人相提并论,我觉得受到侮辱,我不服哦!”

  说着,还皱了皱眉,用手捧着她下巴:“说吧,我是谁?”

  平阳公主眉眼带着笑:“薛朗薛幼阳,本宫之驸马!”

  本宫都出来了!薛朗不禁笑了起来,笑完了,摇头道:“不止哦!”

  不待平阳公主表示,薛朗便自顾自的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既是你的驸马,又是你的爱人、郎君、丈夫,将来还会是你孩子的父亲,与你互相扶持、共度一生的人!更是那个爱你到骨子里的人!”

  平阳公主本还有些感动,待听他数完,却不禁笑了:“本宫竟不知我的幼阳是这般厚颜之人!”

  薛朗嘻嘻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笑道:“我跟你讲,但凡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没几个是要脸皮的。顾及脸皮一般都是打光棍的结果。如果爱人之间还有颇多顾忌,那一定是感情不够深厚,不够爱对方。唔……这句是我的好友告诉我的,我深以为然。所以,我愿与公主坦诚相待,以后多多沟通商量,我们做个约定吧,有什么问题或是分歧,都拿出来说清楚,不要藏着掖着,求同存异,互相包容,好不好?”

  平阳公主颔首,笑看着他,手掌忍不住抬起,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眸中情意款款,如泣如诉。

  薛朗被看得本来已经平息的心思,不禁又有些蠢蠢欲动,鬼鬼祟祟的扭头看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