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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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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初雪答道,顺便提醒:“娘子未来之前,驸马孤身一人在此时,但逢年节,柴氏也曾遣人送节礼。”

  “可使人拜访驸马?”

  “未曾!”

  平阳公主点点头,道:“引到客厅,待我更衣后便到。”

  “喏。”

  平阳公主回后面换了身衣裳,缓步往客厅去,厅内,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端坐在座榻上,听到侍从报:“长公主殿下到!”

  连忙恭声行礼:“草民柴纮拜见长公主殿下,问长公主安。”

  平阳公主右手轻轻一抬,道:“紘哥免礼,经年不见,紘哥风采更胜往昔,实乃幸事。”

  听到平阳公主言辞间还念着旧情,柴纮的表情立即松快了几分,恭敬的道:“殿下过誉矣,草民已是满脸皱纹,鬓角添白,年近不惑矣。”

  寒暄两句,柴纮道:“说来,草民理该早日来拜见,又唯恐唐突,便一直忍着未来。如今圣人诏令殿下总领江南水师,草民方才斗胆投贴拜见。尚未向殿下致贺,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说着,递上礼单。平阳公主朝初雪看一眼,初雪过去接过后又退到主子身后,恭敬的站立着。平阳公主淡然道:“有幸为父分忧,实乃本宫之幸,多谢紘哥。”

  柴纮笑着道:“何敢当殿下之谢!说来,自驸马来越州,草民不敢冒昧,尚未拜见过,不知驸马可在府中,是否有幸得以拜见一番?”

  平阳公主道:“真是遗憾,驸马尚在越州,未至台州,无缘与紘哥一聚。”

  柴纮状似遗憾的道:“是吗?那真真是遗憾。草民听说驸马得圣人敕封督农官,督管江南农事,我柴氏如今仅靠田产赖以生活,驸马能得圣人敕封督农官,想来应精通农事,若能得驸马指点一番,将不胜荣幸,感激之至。”

  平阳公主眼皮都没撩一下,从容道:“圣人敕封驸马督农官,不过是督管占城稻之推广试种,并非总管江南农事,紘哥误会矣。”

  “占城稻?可是前些时日船队带回来之新粮种?”

  “正是。”

  “原来驸马督管的是此事。”

  之后,柴纮便不再提此事了,而是转而道:“前些时日殿下的船队回港,可是让吴地轰动不已。草民听说,船队归来,殿下论功行赏,就连普通的水手,也得了颗金豆子,出手如此阔绰,真真叫人羡慕。”

  平阳公主不动声色,故作自豪的道:“船队远航,凶险异常,这一趟,我折损了不少人手,这些人以性命相许于我,我自不能吝惜奖赏。有功必赏,有过当罚,忠勇之人,更当重赏。”

  柴纮赞道:“殿下行事一如当初,好生叫人佩服。说来,也不敢瞒殿下,如今我柴氏满门,只能以田地为生,无有甚来银钱之产业,家计十分艰难。阿统进京,又花费需多。我柴氏虽不复当初兴旺,然在这吴地,还算有几分人望,若殿下有用得上之处,柴氏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之。”

  平阳公主顿住,抬头定定的望着柴纮,厅内一时寂静无声,柴纮不敢与她对视,连忙低头。就听平阳公主道:“若说用人之处,现时便有难处。”

  柴纮低着的脸孔漾上一丝欢喜,连忙道:“草民愿为殿下解忧。”

  平阳公主问道:“柴氏在杭州,田地有几何?”

  柴纮一顿,苦着脸,语气十分可怜:“不敢瞒殿下,柴氏在杭州,田产不过千亩,然尚有族人要养活,日子十分拮据。若哪年欠收,族中便要有人饿肚子。”

  “哦,竟如此拮据?”

  “便是如此。”

  柴纮的语气可怜兮兮的。平阳公主顺势道:“既如此,莫若来年春播时候,拨出七百亩试种占城稻吧?”

  柴纮傻眼!

第六卷_第516章 一家团聚

  柴纮狼狈告辞!

  人刚出了院子,暮雪便“噗嗤”一笑,捂嘴道:“这人好生不要脸!一心只想要好处,却半点儿不肯相帮,世上哪里有这等好事!若有这等好事,又哪里能轮上他!”

  平阳公主唇角挂着淡淡地微笑,道:“柴氏于京师和杭州城内,虽薄有资产,但柴纮也无有骗人,于柴氏来说,田产收入约莫占据总营收的半数以上。事关全族生死,对于新稻种的试种,自然要谨慎些。”

  “娘子竟还未那等人说话?”

  暮雪皱皱鼻子。初雪接了一句:“娘子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偏你多嘴。”

  暮雪吐吐舌头,笑着讨饶,不再议论,自顾自的做事去了。平阳公主带着初雪回后院,初雪忍不住道:“娘子,柴氏一而再,再而三上门打秋风,要好处,娘子便这般继续放纵下去?柴统先前已走娘子门路,要得军职,如今柴纮又上门欲沾远航之好处,贪得无厌,好生无耻!如若让驸马知道……奴婢只怕驸马多心,徒让娘子与驸马增嫌隙。”

  倒是一片忠心。

  平阳公主脚步顿住,连想也不想便道:“幼阳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

  初雪道:“娘子,驸马虽磊落宽宏,然事涉柴氏,以奴婢之间,娘子当谨慎行事才是。毕竟,比之驸马,柴氏如何能比?”

  平阳公主若有所思,点点头,不再言语,继续往里走。

  到得傍晚时分,薛朗的船终到了台州,下船后搭乘马车直奔平阳公主的临时驻所,以前的都督府,现在的临时水师总管府——

  今后平阳公主的驻所定然要搬迁到滃洲。只是,如今滃洲百废待兴,水师总管的驻所只能继续采用以前的都督府将就。

  “幼阳!”

  薛朗下了船,朝着迎接他的妻子一笑,想也不想当着下人们的面,张开双臂就要抱人,闹了平阳公主一个大红脸,咳嗽一声,连忙避开,嗔了他一眼,怪他莽撞。

  薛朗被瞅了一眼后反应过来,傻笑两声糊弄过去后,搓搓手,把手搓热后,转而去抱娘奶怀中裹得跟颗球似的水奴。水奴高兴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叫着:“啪!啪!”

  “宝贝,是爸爸,不是啪啪!”

  “啪啪!”

  水奴跟着叫了一声,不过,依旧发音不清楚。薛朗哈哈大笑,抱住女儿圆滚滚的身子,举高起来,惹来女儿兴奋的大叫,不停的挥舞小手,笑声连连,十分高兴。

  临近元正,水奴已经快周岁了,已经学会叫人,只是发音不标准,叫娘听着就跟叫囊似的,叫爸爸一直都是啪啪,就算薛朗已经不厌其烦的纠正了无数遍,依旧如此。

  被女儿萌的心花怒放的爸爸笑得傻乎乎的:“好吧,啪啪就啪啪,反正总有一天你会叫清楚的,来,宝贝,跟爸爸来个亲亲!”

  水奴笑着,口水滴答的小嘴立即贴到父亲脸上,简单的话语,她已经能听懂。爸爸老亲她,每次亲的时候都会喊来亲亲,听得多了,她就懂得意思,爸爸喊她亲亲的时候,也学着爸爸把嘴巴贴上去。

  平阳公主笑看着父女俩儿相亲相爱,见薛朗逗得女儿开心了,才出声道:“外边寒冷,孩子还小,先进去吧!”

  “对!外面冷,宝宝,我们进去吧!哎呀,以后爸爸就不跟你分开了,跟你娘一起住了,高不高兴啊?”

  “啪!啪!”

  这么复杂的话,水奴小宝贝自然听不懂,不过,叫爸爸却是会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进去,薛朗先去换了身衣裳,然后就跟水奴在床上玩。

  小宝贝好几天没见爸爸了,现在爸爸回来了,有些兴奋,到了平时睡觉的时间,还不想跟奶娘去睡,扭着小身子,指着爸爸,“啪啪”的叫着,大眼睛里两包泪水,摇摇欲坠。

  看得爸爸心疼不已,又陪着她玩了一会儿,玩累了才在床上呼呼大睡,手里还抱着爸爸给的玩具。

  直到孩子睡着后,平阳公主才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换下外裳,洗漱后,与分别好几日的夫郎一起躺倒,滚到薛朗怀中,脉脉温存。薛朗咂咂嘴,笑嘻嘻的感慨:“真好!抱完闺女抱老婆,人生就该这样才爽嘛!”

  这口无遮拦的话又惹来公主殿下的娇嗔:“无礼!”

  薛朗哈哈大笑,得意忘形的调戏道:“你嫌我无礼,要我对你守礼?确定吗?”

  平阳公主红了脸庞,对这人也是无法,干脆的起身,堵上某人叫人羞恼的嘴巴,叫某人再没空胡言乱言。

  在柴纮来拜访过后,陆陆续续地,吴地境内各地州数得上的郡望之家皆纷纷上门拜访,乖觉精明些的,纷纷主动表示愿意支持驸马的新稻种试种,从田产中划拨田亩备做明年新稻种试种的田地。多者上千亩,少者唯有两三百亩。

  平阳公主不动声色,但凡有人说要引种新稻种的,皆让人记下来,却不给准话,言道稻种有限,具体能播种多少田地,她并不精通农事,还得等驸马履职后计算规划,届时,再由驸马通知,她无权插手,只能转达。

  众人虽未得到准话,但有了搭话的契机,也算略有收获,只能悻悻而归,自是不敢逼迫平阳公主。这位可是天家帝女,圣人嫡女,可不是那些外来之刺史,还能恃地头蛇之便利施手段逼迫。

  打发了来访的郡望世家们后,各地州的刺史们就像约好了一般,临近台州的便亲自上门拜访,距离远的,也遣人来探问,有关心新稻种引种的,也有人明面是探问新稻种的事情,明里暗里却在打听船队远航的事情。

  一时间,平阳公主的总管府门口,颇有些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架势。平阳公主见惯了大场面,这等区区小事自然难不倒她,但凡有人上门,皆以礼相待,然准话却半句也无,以绝佳的耐性,加之身份尊崇的便利,慢慢与人周旋,一时间,倒让各人皆对她无可奈何——

  这别说以形势相逼,即便是想讨好,也找不到地方下手啊!

  吴地之内,甭管世家还是刺史,暗地里提起平阳公主,皆有点儿“狗咬刺猬,无从下嘴”之感。

第六卷_第517章 周岁

  薛朗正式履职!官衙……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的督农官是圣人临时设立的官职,官衙什么的,肯定没有,只得跟平阳公主共用都督府的官衙。

  官衙分前衙后院,前衙办公,后院居住。现在多了薛朗,也就是在前衙给他划间办公室出来。这简陋的办公条件,真是让人吐槽不能!

  如果在长安,他定会与圣人好好理论理论!现在嘛……跟老婆在一个地方上班,便将就将就吧。美女能提高工作积极性,薛朗这么暗戳戳的想着。

  薛朗开始履职了,平阳公主便让人把先前记下来的名单拿来给他,皆如实记录,顺手还指着名单,给他解说哪家是真积极,哪家是假积极,实则盯着的是远航贸易这一块。

  平阳公主点评道:“郡望之家看中远航贸易之利润情有可原,可据我观之,有些刺史居然也有心于此,真真岂有此理!为官者不为治下打算,居然盯着商贸之利……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该杀!”

  薛朗道:“也不全然这样的,裴景晰就为了占城稻的事情,找过我好几次,十分关注,远航贸易的事情,连提都没提,显然,其志并不仅止于刺史。”

  平阳公主颔首,道:“裴云昭出自裴氏,名门出身,眼光又岂会局限于此。这些世家出身之人,双目所及之处乃是太极宫内政事堂,那才是他们的理想之地。”

  薛朗道:“也挺好!有理想总归是好的,起码,有志于当官的,为政时才会有顾忌,治下百姓才不至于受苦。就怕那种觉得升官无望,在当地作威作福的,那当地百姓就惨了!”

  平阳公主点头表示赞同,两人随口议论了几句。占城稻推广的事情还早,起码也要开春之后,现在临到眼前的是过年。

  在民国以前,春节这个词是没有的,一直都叫做元旦,也称作元正,你要是跟谁说过春节,对方肯定一脸懵逼,不懂你在说什么。

  虽然江南湿冷,但薛朗喜欢在这里过年。江南的元旦,自然是不及长安城的热闹,但是也没那么多纷扰,就一家人关起门来,吃吃喝喝,夫妻兄弟之间,说说话,逗逗孩子,过个平凡普通的元旦。

  这段时日,水奴小宝贝已经不再满足于做个爬行系的小宝宝,她要奋起,做个直立行走的宝宝。导致的后果就是,孩子娘、孩子爹、娘奶,婢女们,一个个的轮着来,牵着她的小手,扶着她在家里走来走去。

  小丫头还学会支使人了,她娘忙,她爹腰酸罢工的时候,就转向仆役们,伸出一双小手,做出要抱抱的姿势,“啊啊”的叫,不抱就咧着小嘴嗷嗷哭。

  小丫头性子有些倔,不达目的不罢休。要什么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仰头扯开嗓子哭。薛朗试过,不理她让她自己哭,哭一阵她就歇了,但是,如果有人过去,只要一跟她眼神对视,她立马又能眼泪婆娑的马上哭起来,还哭得又委屈又伤心,但如果继续不理她,她又立马歇了。

  薛朗本想着多试几次,看她能哭几回,结果就被嬷嬷丢了一个白眼,抱起一脸委屈的小水奴哄去了,就像薛朗没把水奴当亲生的疼似的。临了眼带控诉与不赞同的说薛朗:“这般玉雪可爱的孩儿,驸马也忍心?这般逗弄孩子,哪里是为父者当为之事?”

  嘛,被怀疑是后爹了!

  薛朗在心里默默捂脸,眼角无意间扫过平阳公主——

  卧槽!那一脸慈爱的表情,刚刚跟他一起逗孩子逗得兴致勃勃的无良娘亲究竟是谁?原来公主殿下不止养气功夫好,这变脸的功夫也是一等一!薛朗有种“做了两年夫妻,今日方才识得娇妻真面目”的感慨,表情复杂。

  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公主!

  平阳公主再装不下去,不禁“噗嗤”一笑,拢在袖中的手腕轻轻一伸,拉了拉薛朗的衣角,眼神脉脉,若有所诉。

  薛朗被看得心怦怦直跳,脸孔慢慢的泛上一层红,心头突然明悟为什么会有人中美人计了。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吧?

  在元旦前一天,江临过来了,看水奴的目光那叫一个慈爱,薛朗了然:“想阿狸?”

  江临点点头,目露思念之色,道:“也不知他们母子在京中如何,我家本来人丁就少,我不在家中,想来更加清冷,苦了染染。”薛朗拍拍他肩膀,想安慰也无从开口,暗恨自己嘴拙。反而是江临自己道:“罢了,为官为将者便是这样,哪有日日在家之道理!不过些许时日未见,水奴已然长这般大了,小孩子长得就是快。”

  还是思念阿狸!看到水奴想及阿狸,定然比江临离京时候变化许多。

  “对了,大哥,那个占城稻到时能许我几亩种子吗?我苏州驻军之公廨田产出太少,驻军日子过得十分清苦,若能多得些稻谷,想来大家的日子会好些。”

  江临岔开话题,薛朗想也不想的点头:“可以!一般来说,一亩地需要四到五斤谷种,我给你一千斤,你备好田地,开春之后先撒秧苗,然后再插秧移栽。”

  江临一喜,连忙答应:“喏,小弟会准备好的。”

  薛朗并不是迂腐的人,能给自己人谋好处,谋便利的时候,他从不吝啬。

  过完年,水奴便满周岁了,平阳公主和薛朗给她在都督府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周岁宴,宴席自然要邀请客人,不过,两人并不准备大办,只邀请了台州当地郡望赵家,台州刺史钱刺史,越州刺史裴云昭,以及江临,余者再没邀请,包括柴氏。

  “爸爸!”

  快周岁了,水奴小宝贝的爸爸发音终于清晰了许多,不会再叫成啪啪。距离宴客没几天,水奴小宝贝终于学会走了,只是,还走得不够稳当,时不时的会摔一下。摔跤的时候,小丫头从来不哭,自己撅着小屁股就爬起来了。也不知跟谁学的,爬起来还会自己拍拍小裙子,虽然真正的灰尘从来拍不掉,但有那个意思就是。

  这时段的孩子,最是可爱。学说话,本能的模仿,可能一两天不见,小宝宝就学会新的词汇,学会新的动作。恰好没开春,薛朗除了做下占城稻试种的先期工作,剩余的时间就全扔给了母女俩儿,心头是前所未有之宁静。

  而京师长安,新婚不久,终于脱团成为光荣的已婚人士的苏寒,正搂着媳妇儿酣睡——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苏寒警觉地睁开眼。身旁的娇妻孔小姐正欲坐起身来,苏寒道:“且安睡就是,我去看看。”

第六卷_第518章 急诊

  “谁啊?”

  苏府的下人打着哈欠去应门:“天黑夜半的为何敲门?”

  语气不算好,也不算特别差,还有些犯困。门外的人连忙道:“劳烦请问苏医令可在家中?我等来自秦王府,奉秦王妃命,请苏医令出个急诊!人命关天,烦请通传一声。”

  秦王府?!

  门房的瞌睡被吓醒了,连忙道:“请稍待,小的这就去通传。”

  门房去敲内院的门通报。苏寒是习武之人,自然比常人更警觉些,孔小姐则是被他起身给惊醒的。

  刚穿好外袍,就听孔小姐的陪嫁侍女在外间通报:“姑爷,门房来报,秦王妃请您出急诊!”

  苏寒已然料中,他一个医令,能被人半夜找上门,多半是急诊。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去把二三叫起来,让他跟我出诊。”

  “喏。”

  孔小姐也披衣起来:“这大半夜的,只带二三便足矣?”

  苏寒点点头,道:“二三一直跟着我,与我配合许久,知悉我的意思,我也好分派。天气寒冷,娘子快去接着睡,约莫……明日是不能回来了,你且安心在家就是。”

  孔小姐点点头,不过,却没去接着睡,而是看着苏寒背了一个药箱,又让二三背了一个,方才送主仆俩儿一块儿出门去。

  出了大门,来人是秦王身边的阿莫,外带了一队全身黑甲的军士,皆骑着马,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阿莫见苏寒出来,拱手抱拳道:“苏医令,半夜惊扰,实属不得已,请见谅。”

  苏寒道:“某为医者,已然习以为常。病人要紧,请先头带路。”

  二三在后面牵着马出来,一共两匹。阿莫见状,知道苏寒这是没说假话,还真是习以为常了。随即翻身上马,带着苏寒主仆向秦王府奔驰而去。

  到了秦王府,直接跳下马,一边在阿莫的带领下迅疾的往里走,苏寒一边问道:“病人有何症状?”

  阿莫面沉如水,道:“吐血,腹痛!”

  苏寒一怔,立即问道:“病人往日可有脾胃不调之症?”

  阿莫道:“常在军中,风餐露宿,往日肠胃略有小恙,不过,并不严重。”

  苏寒一听,飞快的吩咐道:“着人用绿豆煮水,备用!还有,若能找来羊奶则更佳!切记,若是找来羊奶,定要熬煮一番,直至煮沸。”

  “喏。”

  说着,已穿过前院,直接到了秦王府的后院,阿莫领着苏寒直接往主房的方向,苏寒心中一沉,默默叹了口气,看来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唯有倾尽全力,尽力而为。

  进了正堂,秦王妃正坐在堂内,苏寒正要行礼,秦王妃道:“苏医令快别拘礼,事态紧急,非是拘泥之时,还请苏医令快看看秦王!”

  病患竟然是秦王!

  苏寒先前已预料到病人应是秦王府内的重要人物,只是没想到是秦王,不过,他面瘫脸,旁人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波动。背了药箱进内室——

  人才进去,还没见到病患秦王呢,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苏寒直接问道:“大王呕血了?呕了几次?何时开始的?”

  秦王妃连忙道:“大王今日去赴宴,我并未跟随,淮安王叔说饮酒后便言胃痛,接着便呕血不止,回府后已呕血七次,宴上、途中是否有……还需问淮安王叔。”

  说着,就要去请王叔李神通。苏寒道:“王妃且慢,不用惊扰淮安王了,我先听脉,之后如有需要,再找淮安王也不迟。”

  “可。”

  苏寒进到内室,就见秦王躺在床榻上,面如金纸,气喘吁吁,神情萎顿,榻边摆着一个铜盆,盆中全是殷红的血。

  “这些便是先前呕出的血?”

  “正是。”

  苏寒也不觉恶心,朝二三伸手,二三立即从药箱中拿出一支普通的木筷,苏寒用木筷在血盆中搅动一下。

  然后坐到榻边,搭脉,听脉,翻秦王的眼皮查看,正准备掰开秦王的嘴巴看看舌头,一旁早已看不下去的侍女连忙道:“医令,莫若让奴婢来?”

  苏寒扭头,看侍女皱得死紧的眉头和紧盯着他手的眼神,明白了,这是嫌弃他粗鲁呢。干脆的道:“可!大王请配合一下,让下官看看舌苔。”

  看了舌苔,苏寒又问:“大王呕血之前可是喝了酒?”

  秦王虚弱的点点头,道:“先前有人敬酒,连饮数杯,之后便呕血不止。”

  苏寒点点头,转头道:“劳烦王妃问问,羊奶找来否?”

  秦王妃连忙使人下去探问,神情还算镇定,问道:“敢问苏医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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