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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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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起来,阿柳趁着女儿还没醒,先亲自看了看为殿下准备的礼物,查看完回来,就见婆母身边的苏嬷嬷正在与孙嬷嬷说话,见她进来,立即站起身行礼:“老奴拜见娘子!”
阿柳淡淡地瞥她一眼,道:“原来是苏嬷嬷来了,妾身不敢当。不知苏嬷嬷到访,有何事?”
苏嬷嬷就像没看见阿柳淡淡地神情似的,笑眯眯地道:“太太听说娘子今日要到公主府上拜访,娘子侍奉公主一场,公主于娘子有恩,又为十九郎谋职,待娘子可谓恩深义重,太太作为娘子的婆母,理该向公主致谢才是,只是无福拜见,为表敬意,听说公主喜欢花草,太太处有两盆新得之牡丹,不如娘子加在礼单里,一起给公主送去?”
原来是为这个!
阿柳了然,笑得若有所指,道:“多谢阿家费心,不过,殿下可不喜欢牡丹,阿家的心意只怕要白费了。”
苏嬷嬷一怔,连忙道:“娘子,那两盆牡丹极为难得,乃是名品白玉楼与豆绿……”
阿柳直接打断她:“苏嬷嬷,公主殿下贵为长公主,乃老圣人之唯一嫡女,嬷嬷以为,公主殿下想要什么名品无有?”
苏嬷嬷哑口无言。
阿柳陈佳把人打发了,嘴角露出个讥诮的笑容,问道:“准备一下,待嘉儿醒了,梳洗一番,我们便出发。”
“喏!”
第七卷_第575章 叙旧
清早起来,薛朗先去早锻炼了一下,然后陪着老婆孩子用早饭。胖儿子被塞到他的小餐椅里,戴着个小围嘴,让他的奶嬷喂羊奶。
薛朗看着平阳公主与女儿母女俩表情相似的,皱着眉头,一人喝下一碗羊奶,方才道:“柳女官今日要来拜访?”
平阳公主赶紧夹了一筷子咸菜,略压了压嘴里的奶腥味儿,方才点头道:“是的。不知十九郎会不会偕同前来,若来了,劳烦郎君待客。”
“知道了!”
正说着,门房处便有人来通报,说是阿柳携女来访。薛朗笑道:“这个柳女官,倒还是当初的急性子,这么大清早便上门,怕是早饭都没吃,正好让厨下准备着,待会儿招待她一顿。”
平阳公主眼神微微一闪,道:“立雪,吩咐厨下准备着,阿柳带着女儿前来,她女儿比水奴还小,让厨下多备些奶娃娃能吃的吃食。”
“喏。”
立雪领命而去,薛朗笑道:“原来柳女官也生了个女儿,跟我们水奴一样。”
平阳公主眼神温润的看薛朗一眼,道:“我先过去与阿柳说说话,待水奴用好,你带着她走走,消消食。”
“恩,我知道,你去吧。”
平阳公主颔首,起身向客厅走去,并未回房换衣裳,一身便服便去见阿柳。经年未见,也不知阿柳如何,公主殿下有些挂心。
等阿柳被人引着进来,一进正厅,就见平阳公主一身便服的端坐候着她,如过去一般,无有半丝架子,见她进来,微笑道:“来了?快过来坐下,我们好好叙叙。”
那笑容看着倒比过去亲切了几分,过去的日子,殿下即便是笑着的,笑容也显得淡淡地,似乎欢喜从未到达她心里一般,再欢喜也看着有些虚。
今日一见,殿下眉眼间的神色虽然还是如以往一般的恬淡安然,然却比过去少了那种渊渟岳峙的疏远感,隐隐多了几分亲和。看来,殿下与薛幼阳婚后过得很好。想及殿下过去的孤寂冷清,如今有了薛幼阳那般仁人君子相伴,又儿女俱全,定让如意。
阿柳心中颇感安慰,从知书手里接过女儿,一起向平阳公主行礼:“奴拜见殿下,经年不见,殿下风采更胜往昔,奴心中……真真喜难自禁。”
平阳公主连忙道:“快快起来,阿柳,你我之间,何须多礼?这便是嘉儿吗?可怕生?快牵过来让我看看。”
“喏。”
阿柳坚持行完礼,方才牵着女儿的小手过去,如往日一般,在公主殿下身边坐下。
平阳公主如今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且她的第一个孩子水奴也是位小娘,自然知道孩子胆小,没贸贸然便去楼抱她,笑着道:“暮雪,你去厨上看看,奶粥可好了,若好了,端一碗上来给嘉儿,这么大清早便跟着你娘出门,想是饿坏了吧?”
小女孩儿约莫两岁左右,正是活波好动的时候,只是骤然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见到陌生的人,便显得安静些,紧紧地依偎着母亲,只一双几乎跟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稍稍显出她活泼的性子来。
阿柳道:“往日在洪州的时候,这孩子比个小郎还顽皮,这几日刚回长安,人事陌生,人倒文静了几分。”
平阳公主笑道:“顽皮些好,幼阳说了,小孩子便是要好动些身体才好,才能少生病,方才好养活。”
阿柳讶然:“驸马竟这般博学,连怎生养孩子也知道?”
平阳公主笑着颔首:“说是年幼时好奇看过几本育儿的闲书,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看他说得头头是道,且听着便是。”
也不知哪里触到了笑点,两人一起笑了起来,嘉儿年幼,不知母亲笑什么,也跟着咧开小嘴笑起来,她长得与母亲极为相似,几乎就是翻版的阿柳,小小的就能看出美人胚子的底子来,十分可爱。
闲叙几句,奶粥也端上来,还有给阿柳准备的汤面、小菜,平阳公主道:“我也不与你见外,拜幼阳所赐,我们府上如今也随着他一起用膳,你来时刚用过,朝食略晚,你定然挨不住,先用些垫垫。这奶粥是幼阳的房子,说是孩子吃了补钙,极为营养,待会儿你带了房子回去,每日让人做了给嘉儿吃。”
“喏,谢殿下费心。”
阿柳也不跟平阳公主客气,让奶嬷喂女儿奶粥,她自己则就着吃起汤面来。
平阳公主微笑着看嘉儿小口小口地,乖巧地吃着奶嬷喂食的奶粥,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阿柳——
阿柳以前还有些娇娇之气,如今,全然皆无,反而,凛冽之气多了几分。心中一叹之余,也不好多问,且看看再说。
待阿柳母女俩儿用完,平阳公主让人来带奶嬷抱着嘉儿出去消食,她与阿柳叙话。平阳公主没什么亲近的人,在未解开死劫之前,若论亲近之人,也就是嬷嬷与阿柳。平阳公主待她二人自然与旁人有几分不同。
柳氏没落,在阿纪没长成之前,全靠阿柳一人支撑门户。阿纪长成后,阿柳又联姻京兆韦氏,提升门楣以显柳氏。想以联姻让世人知道,柳氏并未败亡,仍能与京兆韦氏联姻。
她的用心,平阳公主尽知。本着二人的情谊,在她与韦氏的联姻上,有意无意的照拂了一番。
两人说了一阵话,叙说一番别后的时光后,平阳公主状似无意的问道:“十九郎未曾随你前来,可是府中走不开?”
阿柳身子一僵,面上掠过一丝凛冽之色,强笑道:“我们数年未曾回京,未在婆母面前尽孝,今年难得回京,十九郎想多在婆母面前尽孝,故未曾随同而来。”
平阳公主不语,只目光灼灼的望着阿柳,看得阿柳几觉无所遁形,伪装的坚强几乎维持不住:“殿下!”
平阳公主幽幽道:“阿柳,你且记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虽名为臣属,然情份非同一般。你的嘉儿是小娘,我的水奴也是小娘,来日,我希望能让水奴与嘉儿效仿你我当日之情谊。”
“殿下!”
阿柳又是感动又是感激,情不自禁的跪伏于地,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滑落,哽咽不语。
平阳公主起身,亲自扶起她:“罢了,莫要如此,小心吓到孩子。”
正说着,一道清脆的童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飞奔而来:“阿娘!”
平阳公主一笑,对阿柳道:“我的水奴来了。”
不一会儿,水奴的小身影便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奶嬷和婢女,除了奶嬷,婢女们每人手上都拿着她的玩具。水奴是个大气的孩子。
爸爸说了,今天有个可爱的小妹妹来,可以陪她一起玩。可怜的水奴,除了胖弟弟,也没什么同龄的玩伴,偶尔宫里的丽质姐姐会来找她玩耍,不过,丽质姐姐不方便经常出宫,水奴很希望能有个同龄的玩伴。
今日听见爸爸说来了个小妹妹,便兴冲冲地命婢女们带上她心爱的玩具过来,打算与小伙伴一起玩耍。
有了孩子的加入,偌大的厅堂,立即便热闹了几分。平阳公主与阿柳一边叙话一边看着孩子们玩耍,倒也其乐融融。
待阿柳走后,平阳公主幽幽喊了一声:“阿蔻!”
“奴在。”
阿蔻应着,平阳公主问道:“阿柳究竟如何?”
阿蔻言简意赅的把查探到的消息报与主子,平阳公主听完,微微颔首,挥挥手便让阿蔻退下了,且看看再说,待正旦时,到韦贵妃那里坐坐便是。
临近正旦,迎来送往,家家皆忙。平阳公主也只抽空见了阿柳一面。节后,刚过完正旦,尚未到上元,阿柳来告别一趟后,便与夫婿十九郎回洪州了,随行的,除了来时的仆役、婢女外,再无旁人,更别提婆母新近添置的两个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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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觉得这些琐事不想看,那就不写了,开始收尾!争取这个月完结!
第七卷_第576章 开春
今年是个暖冬,正经的大雪都没下过一场,所谓瑞雪兆丰年,没有大雪,自然也就没有丰年。水奴心心念念想堆雪人也一直无法成行,很是遗憾了一番,不过,小孩子忘性大,遗憾了一会儿就丢开了,又高高兴兴地玩别的去了。
除了没下雪,长安城内,似乎没什么变化,其实,变化还是有的。长安城内各里坊,坊门边的墙面,皆被工匠们用细泥抹了一块平整细滑的地方来,上面经常写一些防疫病的知识。
长安城内,也多了些敲锣的役夫,唱喏着改编成顺口溜儿的防疫病知识,一边敲锣一边走街串巷。
知道就里的,明白这是为了开春后应付蝗灾,应付旱灾而做的准备,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新皇登基后的新举措,是关心百姓生活疾苦,无意间倒成了小李圣人的一桩德政。
民间还在欢天喜地的过年,朝里的大臣们,对着一片雪也没下的冬天,面上平静,心里却快愁死了!
本来年前就旱,就盼着冬天下点儿雪,滋润一下干燥的大地,结果老天不给面子,别说雨,一片雪都没下,几可预期,开春之后就是干旱。
特别是小李圣人们的心腹大臣,想起薛朗抬入宫中的土块里那密密麻麻的虫卵,更加的忧愁,连过年都没过好。有那不够有远见的,私下里免不了牢骚,怪薛朗没眼色——
反正要闹蝗灾也要开春之后,你且等年后再说,让大家过个安心年。结果这人耿直到还没过年就捅出来,累得上至圣人,下至大臣们,没一个能好好过年!于是,薛朗私下了便得了个“不知变通”的名声来。
平阳公主在长安城内,虽不至于手眼通天,消息来源却也广博,这等传言自然瞒不过她。与韩进座谈的时候,韩进说起此事来。
平阳公主道:“无妨,幼阳为人品行便是如此,有耿直的名声也好。前东宫属僚魏征魏玄成如今不也成了二郎面前的直臣么?”
韩进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了公主殿下的意思,也就听之任之,时机恰当的时候,还适当的添了一把火,于是,薛朗的形象就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变成了有君子之风,一心为公,公忠体国的耿直之臣,并且,一路在千古名臣的路子上大步向前不回头!
这真是万万没想到!
薛朗不知这些传言,过了年,他便常驻庄子上去了——
冬天没下雪,地里的虫卵没遭冻,孵化率肯定上升,不知到时候会有多少蝗虫!想起后世在电视里看到的蝗灾景象,那密密麻麻的蝗虫……薛朗都不禁有些肝颤儿,如果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那真是噩梦级别的场景。
京里但凡知道点儿事由和起始的,眼睛都盯着薛朗的动向呢。没办法,土地才是宗族的根本,朝廷从上到下都重视农桑之事,皇室是关心天下安定,权贵们一则是担心这个,毕竟如果没有安定的环境,大家也过不成好日子不是!二则是为了家族延续,有土地才有根。
于是,见薛驸马出京去了庄子上,不知不觉地,庄子附近便多了些人,皆是各家的仆役或是管事,就想就近看着,看薛朗如何做的,各家好依葫芦画瓢,毕竟,在蝗灾这件事上,薛朗已经铸就了他的专业形象。
来人还都知道礼数的,都知道带了礼物,过明路过来拜见,不一定要薛朗亲自接见,就是告知一声,走个礼数。甭管嗅觉是否灵敏的都知道,蝗灾这事儿不管是否能过,薛朗立功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他的老婆平阳公主是于国有大功的公主,他自己又争气,复起几乎是一定的,何况,蝗灾这事儿还有赖他指点,面子、礼数都要尽到,结个善缘也好。
于是,庄子上,竟聚集了不少人,好在,这些人知道自觉,衣食住行自己准备,不用劳烦薛朗,薛朗也就听之任之,权当没看见。
在老婆带着女儿来庄子上看了他一回,瞅着公主殿下身上新裁的春装,地里跳来跳去的若虫渐渐多了,随便去有绿地的地方走一走,动一动都能惊起一片蹦跳的若虫来。薛朗神情一凝,大手一挥,庄子上特意准备的家禽,被放飞出笼子——
前期若虫个头小,只能用家禽来对付,人工还不成。人力是留着对付长出翅膀会飞的成虫的!
薛朗命人裁了差不多一尺见方的白布来,铺到绿地上,不一会儿,便落了不少若虫,都不用数,只看那密集程度,薛朗看得脸都绿了!
“驸马,陛下来了!”
“啊?”
薛朗抬头,就见一身常服的李二正站在田埂上张望,身边也没乌拉拉带一群人,也就是数个亲卫和贴身侍奉的太监。
要来田里,未免污了衣袍,薛朗此时一身短褐,虽然有些仪容不整,却也是一幅实干的风范。
小李看他这样子,心头颇觉烫贴,这边是他认识的薛朗薛幼阳,无有太多虚头巴脑的东西,历来只知埋头做事,为人务实且耿直,可这样的人,竟然颇是个生财有道的人。但正也是这样的人,把民部交到他手上,当可放心。于是,默默地坚定了征薛朗入朝的心思。
“臣薛朗拜见陛下,仪容不整,还请陛下恕罪。”
薛朗大步从田里出来,鞋子上不可避免的沾了些灰土。李二笑得和蔼,挥挥手,道:“免礼,幼阳一片为国为民之心,何罪之有?来,来,快告诉我,你在田里发现了什么?为何铺一块白布?”
薛朗道:“回陛下,白布一尺见方,铺上一块,粗略统计下一尺内大概有多少蝗虫!臣方才看了,情况很不容乐观!”
说着,命人把白布一收,直接裹了一兜子若虫过来,随便抖了抖,都有一团。
眉头不禁凝了起来。李二也是一般忧心,不过,他的性情,素来果敢坚韧,不是怕事之人,居然还宽慰薛朗:“我虽不欲蝗灾损农桑,伤谷物,不过,事已至此,唯有尽力而为。”
薛朗深以为然,道:“臣也是如此想,尽人事,听天命。”
一时间,君臣二人颇有些心有戚戚的知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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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拉肚子拉成了肠胃炎,身体不舒服,有些小情绪,作者君知道错了!会好好写的,认真的写!!善始善终!
第七卷_第577章 灾害连连
“御花园里也有不少蝗虫。”
李二打开话匣子,神情隐隐可见凝重。薛朗倒不觉得意外,御花园里有水有草,以生物带来说,有蝗虫也不奇怪。
薛朗道:“蝗灾爆发时,面积广,危害大,毕竟是会飞的,宫里草木茂盛,自然会有蝗虫。”
说完,顿了顿,又问:“陛下,关中的旱情如何了?”
说起干旱的事情来,小李就不禁拧眉头,蝗灾的事情,只要上下一心,还有克服的希望,这旱灾……除非神仙出马,不然是谁也没有办法的。
李二神情都不禁沉重了几分,道:“我欲延请高僧大德,于长安开坛祈雨!”
这个薛朗不说话了,也没法儿说。虽然因为穿越,他已经不再是坚定地无神论者,但是,对祈雨、祭天这类封建迷信活动,其实打心底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他始终相信自助者天助。所以,最后薛朗只说了一句:“愿上天感陛下之诚,让陛下心想事成。”
李二不语,沉默了片刻,便问起前期蝗灾治理的事情来。这个薛朗已经蹲点许多天,心中有成算,自然对答如流,想起关中的旱灾,道:“若是旱灾实在严重,饥民遍野,可以考虑鼓励大家多多捕捉蝗虫,烘干了磨成粉,也可以和栗米面和在一起蒸了吃,也可饱腹。到时候,两者相辅相成之下,或有奇迹发生。”
小李是个挺聪明务实的人,闻言立即道:“我这便使人到乡间宣传。”
薛朗直觉的认为他与李二之间,终究是有些隔阂的。即便当初他尚未与公主殿下好上,仍是上司下属关系之时,有些话也可对平阳公主坦然相告,是因为他本能的觉得公主殿下能懂,也能容,信任关系到了。如今与李二……感觉还不到那个份上,更不用提现在与公主的琴瑟相和。
蝗灾是关系天下民生,薛朗无法视而不见,且他心里还存了别的打算。所以,便硬着头皮把事情报上去,以尽人事。好在,李二也不是因私废公的人,如今李二正是踌躇满志,撸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薛朗也想明白了,公主殿下一者是夹在建成与李二之间为难;二者未尝没有急流勇退的心思。
公主殿下的谋略与眼光,可谓当世奇女子,千古少有之人。审时度势几乎是本能。若是乱世,她以女子之身领兵自然无不可。乱世礼乐崩坏,大家都忙着活命、争地盘,偶尔有几个家伙闲言碎语,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到了新朝建立,国家建制后,平阳公主手上的权,想紧握着不放,那便难了。若她不是女子,以她的功劳,哪里会沦落到镇守关隘的地步,哪怕那个关隘是苇泽关,也轮不到一位公主来守。不外乎就是女子之身,领兵有压力,争不到更有利的位置和更多的士卒。
原来的历史上,平阳公主亡故,高祖想以军礼葬之,还有太常出来反对,言道,按礼法,妇人无鼓吹。是高祖以公主功高与一般妇人不同为由压下去的,不然,若是遇到个软蛋,别说军礼葬之,怕是想盛大些也难。而礼法,是封建社会维系的基础,偶尔例外次把两次的,士人阶层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若是想一直把持权力……难如登天。
公主殿下心中想是还顾及与李二的姐弟之情,不想将来姐弟二人无法善始善终。这么一想,薛朗除了心疼公主殿下,也愿意放弃逍遥的日子,出来打拼。正好,他知道即将发生蝗灾和旱灾,借机复出,最是恰当。而且,还能为天下的老百姓尽点儿心意,两全其美,甚好!甚好!
薛朗一直记着父亲的教导,父亲说,一个家庭里,夫妻之间无论做什么,如果都是为家庭着想,劲儿往一处使,那这个家就能兴旺,不会败落。
薛朗与平阳公主是夫妻,公主急流勇退,可以说,不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们的小家。薛朗能理解,也愿意对她的决定给予支持。既然公主殿下无法再位列朝堂,那他上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是一家人。
想了许久,深思熟虑后,觉得蝗灾是个契机,一个让他入朝的契机。至于能得到什么官职,薛朗反而不太在意,慢慢来不着急。
开春之后,只要去田里走一走,只要是有绿色的地方,都会跳起来一串儿的虫子,全是蝗虫。而关中,今年因为干旱,冬小麦几乎快要绝收了,春耕这一波,种红薯的挺多。
只要注意观察就能发现,鸡鸭放到田里,一跑一追的都能惊起许多的虫子。这般景象,但凡有点儿心的都能看出来,蝗灾要发生了!
京里的鸡鸭终究少了些,不说普通人家的田地,只达官贵人们的田地,都是以公顷为单位计算,放眼望去那么一大片,鸡鸭的数量终究有所不足。好在,鸡鸭的优势是延续性的,可以一直放养。
钦天监选了个日子,于长安城中选了个吉位,筑造高台,延请高僧大德于高台上做法祈雨。李二率领百官参加。
薛朗没去,他还不是官员呢,在家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廊檐下,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等着下雨。
平阳公主本来还有些沉重,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开,问道:“你这般作态……何意?”
薛朗道:“我从来没见过祈雨,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呃……真的做完法就能下雨?”
平阳公主从厅里走出来,站在薛朗旁边,仰头望着天空,眯眼望着天空,道:“上苍之意,岂是凡人可窥知?不过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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