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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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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不一定能看明白。”
一直安静的在一边保持旁听姿态的柳女官恍然:“所以薛主薄才使人来要说文解字?”
“没错,书房里的书,字都认识,可意思看得不太明白,所以才让人找柳女官找本说文解字,学习一下。”
薛朗有些不好意思:“况且,就算是把文章大致读懂了,可在断句上,我也不太会。以前的书籍、文章都有标点符号,不用学断句,只需要明白标点符号的含义和用法就成。”
第一卷_第19章 寂寞的嘴炮
“何谓标点符号?”
公主殿下插嘴。
薛朗少不得又解释一番什么叫标点符号,以及标点符号的作用。公主殿下和柳女官都是好学、博学之人,听得好奇,直接拿来一张纸,让薛朗把标点符号写出来。
平阳公主见识过人,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妙处,赞叹道:“这标点符号如用来注释先贤典籍,应是极妙。如用来启蒙,于学问一途则入门易也。”
“将军英明,道尽标点奥妙。”
薛朗发现,每次他夸公主殿下的时候,公主殿下看他的表情都是似笑非笑的,完全没有被拍马屁的舒爽样儿。
所以,这是因为他拍马屁的功夫太臭了吗?果然拍马屁对老实人来说,难度太大了,薛朗就没点亮这个技能,以后还是别拍了吧。
柳女官看两人正事说完,便插口问道:“薛主薄,难道在佛郎机,文章、书籍皆是用白话文写成?”
“是的,都是白话文,包括我从小学的各种课程,都是白话文。唯有诗文一道,会有一些写的比较经典的诗句和文言文章。”
“那如此看来,薛主薄写文章也是惯用白话的?”
“没错。”
薛朗觉得趁此机会赶紧说清楚也好,免得以后再让他写东西,那就真是丢人丢到千多年前了。
薛朗说得坦然,半分假话都没有。柳女官感叹道:“原来如此,难怪薛主薄言行与我等大有不同。不过,皆用白话文,岂不是不够文雅么?读书的雅趣,岂不是没了?”
又一个BUG被看出来了!
薛朗默默擦汗,虽然已经很注意,不过,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深的城府和定力去隐藏自己,时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他言行举止间不知不觉得总会带出自己的习惯,这不,又被看出差别了!
还好他没编什么山里避世的遗族,编了个异国成长的背景,不然,这些与古人显得大不相同的言行习惯,该如何解释呢!
薛朗默默给自己的机智点赞。就听柳女官道:“文章用白话写就,想来走的是通俗易懂之道。此事不难理解,只不知诗词歌赋如何?也是用白话写就?”
“这是当然。学的都是白话文,自幼上学就没学过对韵平仄,写诗歌的时候,自然也是用白话文,不讲究平仄、对韵。”
柳女官不解:“不讲究平仄、对韵,安能称诗?”
这显然是看不起白话文,明显是偏见。柳女官的惊叹,显然就跟当初刚流行白话文运动时,那些文言文支持者们一样。
正事办完了,闲着也是闲着,薛朗不介意跟她嘴炮一下,纠正她的偏见:“柳女官此言差矣。白话文、文言文不都是文字的遣词造句吗?只是表述方式不同,好的文章并不会因为文言文和白话文的差异就变差。就拿孔圣人编纂的《诗经》来说,不也是各地的歌谣集合起来的吗?找柳女官的标准,《诗经》可有雅趣?”
一番话,说得柳女官哑口无言,不过,显然并未服气。
好吧,那就把她说得心服口服好了!
薛朗看看柳女官,像她这般推崇读书又博学的才女类型,想必那些文青句子会有些杀伤力……有了!对文艺女青年来说,杀伤力MAX的句子可是不少!
薛朗中二期的时候背诵好多,如今可都还记得!
于是,薛朗道:“请柳女官看这一段!”
抓起纸张,刷刷就开始写……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如果有来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成永恒。
“这句子……”
柳女官怔怔出神,平阳公主见状,随手拿过去看了看,点评道:“这句子倒也有几分意思,虽然直白,却也有几分意境。”
薛朗没接话,而是继续抄写……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翻白眼。
……
写到这句,柳女官忍不住噗嗤一笑,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公主殿下,也不由莞尔。
看柳女官似乎服气了些,薛朗收笔做总结陈词:“所以,言为心声,意在诗外。于古于今,在文学创作上都是通用的,无关文言还是白话。好文章就是好文章,不会因为使用的是文言还是白话而有高低贵贱之分。”
柳女官忍不住撇嘴:“奴家只不过是说了两句,却惹来薛主薄如此长篇大论,薛主薄如此,哪里还有半分男子该有的气度!”
薛朗在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直接吐槽:“喂,柳女官,挑起斗嘴的时候,你可没说斗嘴还要分男女!说不过人就开始分男女,你这么双标,节操呢?节操呢?节操呢?”
平阳公主笑出来,柳女官白薛朗一眼:“不过是与薛主薄玩笑一个,如何让薛主薄激动得语无伦次、啰里啰嗦呢?”
“我只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薛朗不禁有些萧索。人生最寂寞的事情就是你明明玩了一个大家都知道梗,却不仅没人明白,还被追着问是什么意思。
所谓三年一代沟,唐朝与现代差了一千多年,算代沟都够出一道数学题了。穿越啊,真是让人难以言说的东西。
大概是他情绪变化太明显,公主殿下拍了柳女官一下,劝慰道:“文为心声,能明心言志即可,不用分什么高下,只不过是个人习惯不同罢了。”
公主殿下是明白人,不过,也略严肃了些,嘴炮斗嘴要是遇上这样的人就没意思了,怀念当初混迹于论坛,与人嘴炮时的畅快淋漓。
“不过……”
平阳公主顿住,引来柳女官和薛朗的注意力后,才道:“薛幼阳薛主薄如此拙于文书,本宫身为上峰,不想少了幼阳这一特别的人才,少不得要为薛主薄遮掩一番。”
喂!殿下,你这么埋汰你的下属,真的好吗?薛朗好无语。
平阳公主虽然没明显的笑颜,但能看出并不介意薛朗在文言文上的文盲:“既如此,文书就劳烦阿柳协助幼阳处理吧。”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薛朗虽然没有别样的心思,但有人帮自己把头疼的文书处理了,这个人还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感觉也是极好的。
就跟公主殿下的颜控似的,周围全是好看的人,总比围着一堆丑人心情好些。人皆有爱美之心。薛朗觉得他有些理解公主殿下为什么颜控了。
第一卷_第20章 搭档
鉴于薛朗笨拙的文言文能力,公主殿下倒是没再让他把计划写成文书,而是让他当堂就把计划打算宣讲出来,再让柳女官帮他润笔,写成文书。
红薯、土豆都要育苗,为了赶上种植的季节,马上就要提上日程;南瓜最简单,直接找合适的地方丢下去就好,唯一要注意的也就是种子要撒的散开些。
薛朗把几样种子的需求和种植的大概节气说了一下,公主殿下雷厉风行,当即就批了足够的土地,留着给薛朗试种。
公主殿下显然不是五谷不分、不知时节之辈,听薛朗大致说了一遍,也就心里有数,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立即道:“传马元良来。”
“喏!”
侍女转身出去。
平阳公主道:“马元良马四郎是我麾下校尉马三宝之幼子,于军中领队正一职,人虽年少,却老成持重,我让他来,归你指挥,一是护卫幼阳你周全,二是护持你我忧心之事周全。幼阳可明白?”
薛朗点头。平阳公主显然与他打的一路主意,自然希望一切顺利,这是万万马虎不得的。不过,这马元良能被平阳公主指派过来,显然也是她的心腹。
马三宝……马三宝……应该就是追随平阳公主于长安起事的那位家仆,这位倒是个人才,口才了得,平阳公主起事之初,这位只靠一张嘴就说服了好几路英豪,让这些英豪领着拉起来的队伍,投到平阳公主麾下。
马三宝有才的地方不止于此,除了口才了得,他还十分会打战,在平阳公主麾下,于平定长安立下大功。后来,跟随柴绍左征右讨,立下不少战功,最后因公累升至国公位,去世后还被太宗李二凤陛下赠谥号曰忠。
谥号相当于后人对一个人一生的总结、评价,在古代这是非常郑重的事情,可以说,这个人一生的功过荣辱,后人对他的评价,就看这最后的谥号。如果是皇帝的谥号,那代表的就是这位皇帝的历史评价。
马三宝作为家仆出身的臣子,最后能得到二凤陛下的一个忠字,可见其品行、才能是受到李唐王族肯定的。
不过,这马三宝不是应该跟在柴绍身边吗?难道这会儿还在苇泽关?或是只有儿子在这里?
薛朗想不明白,马三宝在历史中留下的浪花太小,史官们写书都不肯多费笔墨,详细的履历没有记载,也许马三宝要在平阳公主去世后才跟随柴绍呢?如果是这样,也不奇怪。
再不过,这位马三宝显然很得平阳公主信任,不止用马三宝,连马三宝的儿子,有事的时候也会想起安排、起用他的儿子。可见,这一家是在平阳公主心里挂了号的人,是非常受平阳公主信任和重用的。
薛朗在心里想明白,便安心等着马元良来。等了没一会儿,也就是闲聊几句的工夫,侍女就来报马元良来了。
平阳公主传他进来。人进来薛朗就抬头打量……
来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相貌普通,粗手粗脚,并不像公主殿下身边的人那样的高颜值,眉宇间的忠厚之气,倒是让人对他有种“这人应该很靠谱”的感觉。不过,这位被公主殿下说年少的家伙,岁数会不会大了些?看他相貌,薛朗觉得他俩应该岁数相当才是。
马元良走路脚步稳稳,面带恭敬的向平阳公主行礼:“下仆元良见过娘子,请娘子安。”
“免礼,早就说过,如今你家已脱奴籍,不要再对我行奴仆之礼。”
平阳公主摆手免了他的礼,马元良却坚持行完整套礼仪,才恭敬的道:“娘子仁慈恩义,是娘子对下仆的恩典,但家父曾教导下仆,为人不可忘恩负义,没有娘子,如何有下仆家的今日!娘子于下仆家有大恩,能以下仆的身份在娘子面前请安,已是天大的福分,万万不敢以旁的身份自居。”
明明挺肉麻的话,在忠厚脸的加持下,居然给人感觉挺诚恳、真心的。薛朗觉得这位马元良的技能树肯定点的十分之好。
“你家是好的,我心中是有数的。”
平阳公主颔首,给马元良做介绍:“这是我府中新任的主薄薛朗薛幼阳,他手中有一桩极重要的事务,我要你带着你队中的人马去协助他,保他安危,助他成事,我派你去,你当事事以薛主薄为先,切不可擅作主张,汝可明白?”
“喏!请娘子放心,下仆晓得。”
马元良郑重领命。平阳公主道:“我知汝虽然年少,却是老成持重之辈,万望用心,切莫辜负本宫与汝父的期望。”
“喏!”
马元良恭敬的应是,然后转向薛朗:“见过薛主薄,有何事务尽可吩咐某,某定当尽心尽力。”
薛朗拱手还礼:“马兄客气……”
话还没说完,就见马元良满面尴尬,柳女官一脸捉狭,所以,这是又说错话了?
薛朗一脸懵逼的望向他的上司,公主殿下好心的为他解释:“四郎如今刚过二八之年,且他的父亲马三宝在我麾下任职,元良对幼阳你该执子侄礼。”
卧槽!这么一张成熟的脸,你跟我说二八之年……说他三十岁都大把人相信好吗?
薛朗嘴角抽了抽,殿下,属下读书少,你别骗属下!
马元良歉然的笑着道:“薛叔,小侄生来老成,倒叫您误会了。”
这就开始叫上叔了,显然这小子肚里不像他表面那么忠厚老实。不过,让一个顶着一张三十岁脸孔的人叫叔叔,心情真是复杂。虽然这人才十六岁,但长得也忒着急了点儿,被这么远一张成熟脸叫叔,薛朗差点心虚的不敢答应了。
感觉心口有些疼,镇定心神,尽力做出一个长辈应该有的样子:“贤侄免礼,希望今后我们通力合作,圆满完成将军交予的重任,不辜负将军的期望。”
“这是自然。望薛叔多多指教,小侄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薛叔尽可开口说,不用担心小侄,万事当以差事为上。”
忽视他过分着急的长相,这位马伪叔叔真少年,元良看来是个肚里有货的人,跟这样的人一块儿处事,不是特别难受的事情。
第一卷_第21章 贫穷的觉悟
公主殿下大致跟马元良说了一下要做的是什么,马元良一听是高产农作物的试种,诚实忠厚脸立即严肃了几分,眼睛亮得都快赶上探照灯了,对平阳公主越发的恭敬,频频应喏,郑重表示一定会好好配合薛朗。
大致商议好流程,平阳公主划拨了一个空闲的园子给薛朗做育种用。
那是个带着花园的院子,空间挺宽敞的,但是屋舍少,以前是用来给园丁育苗和住宿的,条件并不好。平阳公主来苇泽关后,把这些空置的屋子征用过来,改建成公主府。
园子距离薛朗住的听风院并不远,他又是个手头有事就想尽快完成的人。当下便带着马元良直接过去园子,刚出拱门,等着的长俭立即跟上来——
“薛叔!”
马元良这小子意有所指的看长俭一眼。
也对,事情没出结果之前,还需要保密。薛朗点点头,让长俭先回去。长俭目光有些黯淡,想来是明白他还没得到薛朗的信任。
薛朗才不管他怎么想,一开始就对人推心置腹,他做不到。育种试种的事情,事关紧要,让长俭贸然加入进来,显然是不合适的。
跟马元良一起到闲置荒芜的园子,这个园子已经许久没人打理,园里的草木自己长得杂乱、茂盛,相应的,杂草也不少,不过,这也可以看出,这里的土质不错。
“马队正,你手下的军士可是府兵出身?”
薛朗问道。马元良谦恭的道:“薛叔喊我元良或四郎即可。小侄手下的兵,皆是府兵出身,行军打仗,种田耕地都是好手。”
被一个长着大叔脸的少年喊叔叔,薛朗感觉略复杂,只能安慰自己,习惯了就好了。扫了一眼园子里生长茂盛的苗木野草,问道:“你手下有多少人?”
“正好50人,薛叔,这些人手还可还够使?如若不够,小侄可去向娘子申请,多指派一些人手过来。”
马元良看来也是想要这份功绩的,态度很认真积极。薛朗笑着拍他肩膀:“不用了,50人都用不完。既然你手下人手足够,那一事不烦二主,今天下午你就带着人过来,把这些苗木弄走,土要挖得深一些,趁着日头好,暴晒几日,还有,弄点儿石灰过来,翻好土就撒上石灰,暴晒几天。”
“喏!小侄这就去办。”
之后,马元良去叫人。薛朗不认路,只能等他带人过来,还好,马元良做事非常利落,不一会儿就带着一队人马过来,指着薛朗:“这是薛主薄,将军派来主事之人,今后,包括我在内,一切都听薛主簿的指挥。”
“喏!”
五十人轰然应喏,齐齐朝薛朗施礼,薛朗连忙道:“各位军士免礼,今后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别的也不多说,我们一起齐心合力把事情办好,到时候,功劳大家都有,定不会让诸位白白辛苦。”
众军士眼睛都亮了几分,每日里忙碌辛苦,为的不就是功劳么!这位薛主薄说话还真是实在,不是那种虚头巴脑糊弄人的人。
“薛叔,没有趁手的工具,须得找些趁手的工具来才是。”
“这个不用着急,将军为人周全,想必会让人送来。”
果然,话音刚落,柳女官就带着人送来各种工具,锯子、砍刀、锄头,甚至还有一头带着犁的耕牛。不过,这犁跟薛朗见过的样式大有区别,犁辕又直又长,显得十分笨重——
薛朗拍拍脑袋,记得历史课上学过,曲辕犁要晚唐才会在江东一代被发明出来,这会儿还是初唐,还在使用犁辕又直又长的犁。
上过历史课,曲辕犁薛朗是会画的。临近春耕,正是农活儿忙的时候,回去就把曲辕犁画出来,让公主殿下使人去做,正好趁着春耕推广。
马元良立即带着人热火朝天的干起来。薛朗要回去拿种子,又不认路,正好跟柳女官一块儿回去。
柳女官见薛朗才孤身一人,立即问道:“长俭为何没有跟着?”
薛朗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是要过来做事吗?殿下那么重视,我也不好乱带人过来。”
柳女官委婉的道:“这是奴的不是了,忘了告知薛主簿府中规矩。殿下于规矩一道,颇为严格,府中的仆役,皆能遵守,薛主簿尽可放心。”
薛朗秒懂:“既如此,那以后就让长俭跟着,免得我不认路,找不到回去的路。”
柳女官笑着颔首,因为跟薛朗不是一路,派了身边一个侍女给薛朗领路。薛朗看到听风院的牌匾,便谢过侍女,自己回去了。
“郎君!”
长俭想来是一直侯在门口,见薛朗回来立即出来:“可是柳女官那里的姐姐送郎君回来的?”
“是啊,待会儿我还过去,长俭你跟着吧。”
长俭的表情立即亮了,几乎是狂喜的打了个千:“长俭定会用心做事。”
薛朗点点头。长俭小心翼翼的提醒:“刚才送郎君回来的姐姐,郎君可给了赏钱?”
薛朗一怔,拍拍脑袋:“我忘了,你记下刚才那位姑娘的长相了吗?”
“小的认得她,是柳女官身边的绿茵姐姐。”
“你帮我记着她。”
“喏。”
薛朗进内院去,墨竹和腊梅正守着卧室门口做针线,一见薛朗进内院,立即丢开针线,来给他掸尘的掸尘,倒水的倒水,薛朗只需要站着不动,就有人给他送上温度适宜入口的热水,把一切都给他弄顺当。
这就是有奴婢的好处,可是,养这些奴婢是要银钱的。现在的墨竹几个是平阳公主府里的人,包括他自己,工资都是平阳公主出。
在这府里行走,就得按照府里的规矩来,不可能还拿着现代的标准。长俭提醒的好,他一个外来的,仆役是公主府里的,除了分拨给他的人,他劳烦了别人,按照规矩就得给赏钱,赏钱总不能还让平阳公主帮忙给!
给赏钱也不能乱给,给的时机要有分寸。像长俭几个,帮他做事做得好,就是有功,可以给赏钱,平日是不需要的。
所谓无功不受禄,无因无由的就乱给人塞钱,只怕是人都要想想,你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收买别人家的仆役吗?这仆役背主,在古代可是大忌来着。
这么一想,薛朗只有一个感觉——
穷啊!
早上还觉得衣食住行都有人给准备好了,三十贯安家费没地方花,这会儿就觉得穷死了!看来不管在哪里,要立起一个家,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赚钱,找来钱的门路!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第一卷_第22章 老把式薛朗
就算是有了赚钱的觉悟和想法,然并卵,薛朗并没有什么头绪。穿越数天,他连外面都没怎么逛过,也不知有什么挣钱的门路,只能暂时搁置,等想出头绪再说。
带上装着种子的背包,刚出门就被长俭拿过去背起来——
背包有几分份量,薛朗本打算自己拿,不过,看长俭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被认为没用被薛朗嫌弃。
也是,对仆役们来说,有差使才代表有前途,才会被主人任重。没差使就代表主人不需要他,不需要自然也没有留的必要,谁也不会养闲人。
薛朗表示理解,便尽量忽视使用童工带来的不自在,让长俭把背包背着。长俭想来是做惯活计的,二十来斤背着也不见吃力的样子,反倒是惊奇的道:“郎君这口袋倒是好用,背着一点都不费力哩。”
“这个叫背包,就是专门用来背物的。”
把种子背过去,园子里,因为人多,草木基本都被清理好,有人正赶牛翻土。
薛朗只让他们清理了一半,用来种土豆和花生、辣椒,毕竟这几样太少,出去找地种不太好弄。
留下的另外一半,只清理了杂草,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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