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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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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终于转身向屋内走去。屋里燃着炭盆,倒是暖和了许多。平阳公主在一张榻上坐下,让人摆上一个皮毛缝制的蒲团,示意道:“幼阳过来坐。”
薛朗本来已经做好吹冷风的心理准备,听到公主殿下的召唤,不禁抬头看看大家,看大家脸上都没有什么异样,便过去坐下:“殿下传我来,有何事吩咐?”
平阳公主道:“无甚大事,只是有一事告知幼阳。”
说到这里,居然顿住。薛朗试探着问道:“殿下是想告诉我,要回长安了吗?”
平阳公主颔首:“正是。幼阳心里需有数,做好准备才是。”
薛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将心比己,如果是他的女儿,领军镇守关隘,抗击敌人受了重伤,即便那个关隘再重要,做父亲的也只会想让女儿赶紧回到舒适安全的地方好好休养,绝不会再让女儿置身于危险之境。
薛朗暗自盘算了一下手头的事情,道:“殿下,其他事都好说,熊罴军和农庄,该如何处置?”
平阳公主道:“农庄乃是我名下之物,用的也是我的人,我在何处,自是建在何处,不用留给后来者。至于熊罴军……我乃是开府之公主,我欲把熊罴军全都替换成府中之士卒。”
这是把熊罴军弄成她的私军!
薛朗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公主殿下不是那种为公忘私的人,心中还是有分寸的,薛朗表示跟着这种上司,才好做事,才好过活。
平阳公主对薛朗的大拇指无语,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薛朗道:“既然殿下已然心中有数,那属下也就放心了。对了,我备好的红薯和土豆种子,也要全部带走吗?”
平阳公主略一沉吟,道:“红薯可留下一半,土豆全部带走。”
“喏。”
薛朗把自己关心的问题都问了一遍。公主殿下道:“我之伤势虽然已经好转,但还行不了远路,还需休养些时日。幼阳慢慢来即可。只是有一事……事关平阳,一时竟无有主意,请幼阳教我。”
第三卷_第234章 何以解忧
薛朗一听,连忙认真的道:“殿下请说,只要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竭尽全力,义不容辞。”
公主殿下瞟他一眼,虽然表情不变,但感觉整个头都透着一股愉悦的气息,这是对薛朗的表态感到满意吗?薛朗眨眨眼,刚想确定自己的感觉,平阳公主又恢复往日安然淡定的模样。
平阳公主道:“因我受伤之故,圣人应会令我回长安。回长安之后,大将军之军符必然上缴,我当如何是好?”
言词间犹豫之感颇为明显,显然是真拿不定主意。薛朗有些不明白,以公主殿下的睿智,这个问题应该很好想明白的,为什么会犹豫?
薛朗略作斟酌后,问道:“殿下是怕失去权力后,在长安不好立足吗?”
平阳公主点头,道:“我来年将有一难题,希望准备周全些,实力丰厚些,否则,怕事到临头,无力抵抗。”
薛朗迷惑的看平阳公主一眼,问道:“是何难题?不如说出来让属下参详一二,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或许会有办法解决呢!”
平阳公主微微一叹,道:“此事无人能帮,包括我自己,能做者不过是多做准备罢了。”
薛朗一愣,感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灵光闪过,但一时却又悟不透,似乎有什么秘密,眼看就要揭开,可还是隔着薄薄的一层纸,但是,捅破这层纸的主动权却不在他这边。
对于急性子来说,简直是叫人抓心挠肝般难受!
薛朗默默望了平阳公主一眼,强忍着挠头的冲动,道:“其实,权势不一定非要进一步。殿下乃是女子,再进一步反而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不如以退为进,后退一小步,反而能占据有利位置。”
平阳公主眸光一闪:“此话何解?”
薛朗道:“敢问殿下,在长安城中,比兵力,谁敢与圣人相比?比权势,何人不是圣人所赐?”
平阳公主眼神一亮,道:“谁人也比不上圣人!”
薛朗道:“既然已知比不过,何不后退一步?殿下是女子啊,又是圣人的女儿,圣人一片慈父心肠,做儿女的不妨也孝顺些,少让阿耶操心。殿下以女子之身领兵,想来非议者不少吧?”
平阳公主已然明白薛朗的意思,含笑点头:“确实如此。圣人为了我,力排众议,让我以妇人之身掌兵不说,还命我镇守关隘,慈父心肠,身为女儿,我铭感五内,深感无以为报。”
薛朗道:“既然如此,不如就主动上交兵权吧。然后,熊罴军人数也精简一下,精益求精,从五千人中挑选一下,只录取三千人入公主殿下的部曲中。长安城内,有这三千人,加上我的一千,除非陛下派兵,否则,也足以自保矣。”
平阳公主点点头,道:“我关心则乱,竟不如幼阳看得透彻,多谢幼阳教我。”
薛朗微微一笑,幽了一默:“属下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努力尽到做属下的责任,殿下如果觉得薛朗还好使,记得给我写个优秀的用后感。”
平阳公主莞尔,笑道:“定会让幼阳满意。”
薛朗凑趣的拱手:“多谢殿下仗义。”
平阳公主竟然笑着点头了,半点都不谦虚。
说笑两句,薛朗道:“这上缴兵符,也需要斟酌一下。殿下的部曲,不需要神臂弓和床弩,不如就把殿下训练的能手们交予圣人,顺便,队列训练法也可以奏报圣人,请圣人酌情推广全军。”
薛朗越想越觉得合适。把这个方法奏报圣人推广,就是大大的军功,虽然比不上开疆拓土,但于军功赫赫,又有发掘红薯、土豆功劳在身的平阳公主来说,足以让她立于不败之地,之后地位将更加超然,也必然更加安稳。
旋即兴奋地点点头,自己肯定道:“没错!是该把方法奏报圣人。这个练兵之法,我们已经实践过是确实有效地,不是空口白话,有这次战役的胜果作证,想来圣人应该会采纳。届时,即便殿下卸下军权,但是有三千部曲,加上我的那一千,又简在帝心,今后可无忧矣。”
薛朗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心中默念道,这样一来,马元良这个首先学习过队列训练法的小军官就能出头了。
薛朗想得开心,平阳公主却目光古怪的看着他,看得薛朗满腔的兴奋都没了,只剩下满满的懵逼:“殿下,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平阳公主喝了一口茶,道:“幼阳,你有真正在意之物事吗?”
“什么?不太明白,请殿下解惑。”
薛朗一时反应不过来。平阳公主目光定定的望入薛朗眼中,道:“我听幼阳之意,队列训练如此简单实用之练兵之法,幼阳也无有隐藏之心思,竟想也不想就让我奏报圣人,可是要把功劳让与我?”
薛朗道:“不是让给殿下,是殿下英明,采纳我的建议,方才有今日之熊罴军。殿下是有功劳的,又何必自谦?”
“是吗?”
平阳公主依旧定定的望着薛朗,直视着他:“我知在幼阳心目中,红薯、土豆是换取立身之阶之事物,颇得幼阳珍视。然而,粉条制作方法也好,队列训练之法也罢,甚至是家传之菜谱,在幼阳心中似乎都不重要,只要旁人想学,尽可学去,无有秘传之想法。如若是旁人,早已珍藏再珍藏,秘不示人。幼阳为何与旁人不同?”
公主殿下果然是那种见微知著、闻一知十的聪明人。薛朗只是不经意间带出来的言辞和习惯,就让她看出这许多的东西。
薛朗叹了口气,道:“因为在我看来,人永远排第一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当以人为本。只要人好好地,其他东西其实都不重要。”
平阳公主凝视着他,听到薛朗的话,目光不禁柔和了几分,点点头:“原来如此,以人为本吗?”
薛朗正色道:“没错!”
平阳公主正色道:“本宫受教矣!”
说着,便向薛朗施礼,薛朗连忙避让开:“殿下快不要这样,这等小事,简直不值一提。”
平阳公主道:“对幼阳来说是不值一提,对我来说却如暮鼓晨钟,发人深省。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诚不欺我。”
薛朗不想再被夸,干脆的转移话题:“殿下除了此事忧心,想来,还有一事……殿下却要早日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平阳公主没辜负薛朗对她闻一知十的评价,道:“此事虽有遗憾,然则人力有时穷,圣人皆无办法,又何况是我!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薛朗心头有些酸涩,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不如殿下招个驸马吧!”
第三卷_第235章 戏言
殿下招个驸马吧!
这句话冲口而出后,以薛朗的情商也知道自己说得冒昧了!
只是来不及多想,话就那么冲口而出。在他看来,平阳公主在苇泽关,虽然清苦,但肯定比在长安自在。回长安后,身为公主,肯定有各种掣肘,且不说礼仪规矩,人言可畏,只她那不省心的兄弟就很让人蛋疼。
太子建成与秦王相争,头疼的不止坐在御座之上的圣人李渊同志,还有李氏皇族的一干亲眷们。大家都是亲戚,眼睁睁看着本该同心协力的两兄弟相争,这是支持谁都不好处理。
平阳公主在这两人之间,太子是她的兄长,秦王是她的弟弟,如若非要让她表态支持谁,那简直是逼迫她在生与死之间做抉择一般。然而,如果回长安,太子与秦王相争就是不可回避之局面。
公主殿下当如何自处……这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所以,薛朗劝道:“殿下已经许多年没有与圣人好好聚聚了吧?太穆皇后早逝,殿下只有圣人这位父亲,做儿女的该好好珍惜才是。别像我,子欲养而亲不待。殿下此次受的伤非同小可,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休养几年,上可孝顺圣人,下嘛,也可为自己打算打算。比如,找个驸马,不至晚年寂寞也是好的。”
平阳公主没说话,薛朗看她一眼,就见她眼神中带着笑意,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望得薛朗满怀的莫名其妙:“殿下?”
平阳公主好整以暇的收回看薛朗的眼神,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初雪刚续上的茶水,语气十分自然的问道:“让本宫招驸马?”
哦哟,本宫都出来了!
薛朗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平阳公主问道:“所以,幼阳这是在自荐吗?”
咦!
薛朗直接瞪大眼睛,明明他只是在帮公主想办法,公主是怎么听出自荐的意思的?他明明没有!吓得赶紧连连摇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平阳公主似是对薛朗的摇头视而不见,反而笑眯眯的道:“如若是幼阳的话,本宫倒是愿考虑一番。”
薛朗只觉得心头被人丢了个大炸弹般,炸的他手忙脚乱,七上八下的,满脸通红,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就反驳:“殿下你误会了!”
平阳公主讶然反问:“误会?难道是幼阳看不上本宫吗?也对,本宫寡居,幼阳看不上也是应当的。”
“不是,不是!看得上,看得上!”
薛朗不想看公主殿下妄自菲薄,又心急殿下误会了他,一时间话说得乱七八糟的。平阳公主嫣然一笑,追问道:“如此说来,幼阳确是在自荐?想做本宫之驸马?只是,此事只有本宫同意是不成的,幼阳当向圣人提亲才是,直接对我自荐确是太过冒昧,本宫虽常做男子打扮,可也是货真价实之女儿家。”
“殿下!”
薛朗直接不敢再说话了,脸上又红又烧,感觉可以煎鸡蛋了!
“哈哈哈!”
平阳公主大笑起来,眼中的戏谑之意方才暴露出来。笑得薛朗更加的无语,明明他是男子,公主殿下是女子,该害羞的是公主殿下才对,怎么感觉情况搞反了?该害羞的还有心情调戏他,而他这个不该害羞的,反而满心的不自在。
薛朗满脸通红,哼哼哧哧的道:“殿下身体尚未恢复,还要好好休养才好,属下不该多做打扰,先告退了!对了,殿下,记得赶紧写疏奏,把队列训练之法奏报圣人,我先走了!”
说完立即毫不犹豫的起身,迈开大步就往外跑,平阳公主也不阻拦,只是笑声反而更加明亮了几分。
薛朗简直不敢多听公主殿下清亮的笑声,大步从公主殿下的院子里出来,脸都还是红的,双手摸摸脸,热的!
忽略心底满满的不自在与别扭,伸手摸摸旁边冰冷的柱子,待手凉一些,赶紧覆上滚烫的脸孔——
“大郎,可是身体不舒服?”
长俭关切的话语在耳旁想起。薛朗摇摇头,捂着脸的手倒是没有放下的意思,瓮声瓮气的道:“无事!公主殿下身上有伤,身体虚弱怕冷,摆的炭盆有点多,把我都热得脸红了!”
语气十分正经严肃。
“哦!”
长俭应了一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不过是关怀的随口问问,大郎何必解释这么多!不过,看大郎走得缓慢,可能是这几日在军中累了,与往日行路时风风火火的急性子相比,今天这般慢走,算得上稀奇矣。
看来大郎真是累坏了!
薛朗在院中站了许久,直到感觉脸上的滚烫感没了,方才放下双手,目不斜视的肃然道:“先回去听风院去!”
“喏。”
长俭这才跟着薛朗回听风院,虽然到现在他都没明白大郎为何要在院中站这许久。
薛朗走后,暮雪的身影从院门处转出来,面上露出个神秘的笑容,回转后院。平阳公主已然躺卧在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没睡着,闭着眼睛,听初雪念书给她听,念的乃是司马迁的。
暮雪轻声道:“娘子,薛咨议在院中站了许久,方才才回听风院去。”
平阳公主睁开眼,点点头,想起薛朗近乎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不由又绽出笑容,坐在一旁的嬷嬷见状,心头一动,道:“薛咨议倒是人品端方。为人虽直率,但对殿下却也是一片忠心。”
平阳公主笑道:“嬷嬷刚才没看见,薛朗居然连耳垂都红了,我身为女子都尚未如此羞涩,他一个堂堂男子,竟然如此害羞!真真有趣!”
嬷嬷含笑,给她掖掖被角,道:“确实有趣,可这也说明薛咨议为人心性纯朴,无有什么城府。可惜出身差了些,为人不擅交际,不然倒是好夫婿人选,也不至孤身一人。不过,待来日回到长安,旁人知道薛咨议之为人品性后,想来提亲的媒婆怕是要踏破郡公府之门槛矣。”
平阳公主闭上眼,面上表情无有什么异样之处,似是在阖目休息。嬷嬷见状便闭口不言,低头继续做自己的针线,上冬了,该给小娘子多做几双袜子暖脚才是。
安静了一会儿,平阳公主突然开口道:“暮雪,你去薛朗处,问他,答应给我做的那个叫动画片的东西可做好了?”
“喏。”
暮雪领命而去。嬷嬷抬头看暮雪一眼,复又低头,嘴角却带上一丝笑纹。
第三卷_第236章 意外之客
“嗷呜!”
薛朗刚回到听风院,迎接他的就是一声狼嚎!
薛朗直接被吓了一跳,凝目一看,院子里不仅有包子、馒头、豆浆、油条和小花卷,还多了一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母狼!
没错!那只消失在军营中,他以为已经回山林去的野狼,居然是在他的听风院里!那只母狼尾巴尖是黑色的,很好认,薛朗一眼就认出来了!
母狼本来正在院子里撒欢,看到薛朗来了,才“嗷呜”一声吼,馒头只抬头“汪”了一声,母狼便立即低头,朝薛朗望了一眼,不再搭理,自顾自的玩自己的去了。
小花卷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撒欢的跑过去,围着母狼这里闻闻,那里嗅嗅,间或奶声奶气的叫一声,咬一口母狼的腿儿或是尾巴什么的,被咬疼了,母狼也不生气,只是伸出爪子,扒拉花卷一下,一大一小,一狼一狗,竟然玩得无比和谐。
薛朗觉得,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快。或许,这只母狼也是狼群里的聪明狼,所以才能跟馒头它们和谐相处?!
薛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包子就围上来了,活泼的围着他转圈,薛朗赶紧弯腰拍拍包子的狗头,包子这才满意的跑去玩耍了,而包子玩耍的对象居然是母狼和小花卷。馒头依旧躺卧在廊檐下,下巴搭在前爪上,安静的看着它的妻儿与母狼玩耍。
看包子也没什么异样情绪,薛朗便去犬舍看豆浆。去军营好些天了,都没空回来看看生崽的豆浆,只一直挂心着,现在回来了,自然是第一时间去看望。
“豆浆!”
睡在狗窝里的豆浆立即跳出来,喉咙里的声音又细又低,充满亲昵,也充满委屈,低着头,身体前倾,用脑袋蹭薛朗的腿。
狗窝里,四只小狗崽圆滚滚的在狗窝里翻滚,眼睛只睁开一半,不过,还看不见东西,腿儿还十分柔软,支撑不起肉嘟嘟的身体,只能四肢用力的爬来爬去,十分可爱。
薛朗蹲下身,双手搂着豆浆的脖子,揉弄着它厚厚的毛,感觉手下的触感也是肉嘟嘟的,看来万福把豆浆照顾的很好。逐柔声道:“出去好些天,一直挂心你们母子,看来万福照顾的还不错,油条也算尽心。油条呢?”
“汪汪!”
油条叼着一只兔子跑进来,看兔子脖子处血迹琳琳,看来已经被它咬死了。油条直接把兔子甩给万福,完了还记得抬起嘴巴,让万福给它把嘴巴和牙齿擦干净。擦完嘴巴和牙齿,又举起爪爪,等着万福给它擦爪爪。
一切都打理干净了,方才吐着舌头跑过来,对薛朗这个主人意思意思的摇摇尾巴,然后便一门心思的冲着豆浆疯狂的摇尾巴。豆浆没吼它,反而让开一些,任由油条跑进狗窝,去嗅闻小狗崽们。
薛朗乐了,看来油条已经凭借自己的勤快,让豆浆原谅它了。薛朗直接竖大拇指:“油条,干得不错!”
油条甩甩尾巴,把四只小狗崽都闻了闻,把它们吃饱后刚撒出来的尿液等舔干净,方才从狗窝里跑出来。
豆浆是个尽职的妈妈,天气这么冷,即便它最喜欢的主人回来了,它也不过是过来迎接一下,亲近一下便回狗窝去,重又把四只小狗崽护在它浓密的肚毛之下,温暖它们。
看豆浆一家子都还不错,薛朗这才有心思关注不请自来的母狼,拉过万福问道:“那只……是谁带回来的?”
想了想还是没说穿母狼的身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万福道:“回大郎,是馒头前几日带回来的,刚带回来时,腿上还有一道刀口,休养了几天,伤口也不知好没好,只看它走路再无异样,想来已经大好了。”
薛朗仔细一看,才发现母狼右后腿的位置,有些异样。薛朗问:“上过药没?”
“回大郎,没有。它不让人近身,无法上药。”
薛朗点点头,摸出一瓶云南白药来,朝馒头招手:“馒头,过来。”
馒头爬起身,慢悠悠的走过来。薛朗一把拉过它的头,问道:“你能让你带回来的那个朋友听话吗?我打算看看它的伤口,看需不需要上药。”
馒头歪歪头,似乎在思考,完了倒是长嚎一声。母狼闻声便丢下玩得正开心的花卷,直接跑过来,尾巴夹在两腿间,耳朵紧紧向后贴,主动地舔舔馒头的爪爪。
这个姿态……薛朗曾在电视上看过,这是狼对狼王表达臣服的姿态。所以,其实这只母狼并不是看上馒头,而是臣服于馒头,把馒头视为王吗?
显然,这个猜测,除非馒头或是母狼会说话,不然是没人给薛朗解答的!
馒头低沉的“汪”了一声,母狼立即躺倒,露出肚皮来,馒头抬起一只爪子,直接扒拉母狼一下,母狼居然很是顺服的顺着馒头爪子用力的方向的翻滚,有伤的右后腿便露出来。
“汪汪!”
馒头冲薛朗叫了一声。薛朗立即试探的上前——
母狼对薛朗的靠近,似乎有些不安,动了动,想翻起身……馒头一爪子直接按到母狼的身上,似有禁止它动弹的意思。母狼也是乖觉,竟然就真的不动了!
有馒头镇着,薛朗方才有胆子上前,拔来母狼的腿毛,露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伤口算不得深,不过却颇长。显然被母狼频繁舔舐过,血迹什么早就没有了,下方的皮子已经被舔舐得翻起。
薛朗这人恩怨分明,这只狼救过公主殿下,便是对他有恩,薛朗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母狼苦熬,便对馒头道:“馒头,你压好它,我给它上药,免得伤口化脓、溃烂。”
馒头“汪”了一声,爪爪似乎用力了几分,母狼更加的乖觉,身体伸长,直接一动都不敢动了。
给母狼上了药,让馒头看好它,不要让它*舐伤口,等待药粉吸收。刚忙完,等着冬至端热水来洗手,万福来报:“禀大郎,公主院中的暮雪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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