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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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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发生战事。北方的凛冬之严酷超出想象,即便是生活在北方的吐蕃奚族和契丹人也不愿在这时候出动,他们对大自然还是敬畏的。
  拟定好路线之后,王源吁了口气,伸手去摸身边的茶碗喝水,却发现茶碗已空,于是正打算起身去倒水时,却见一只白皙的手掌从身后伸出,递过一碗热腾腾的汤水。
  王源回头一看,只见青云儿正坐在身后,双眸闪闪,看着自己。
  “你怎么没睡?”王源接过碗来,微笑问道。
  青云儿轻声道:“我睡不著,来陪陪你,天亮后咱们就要分别了。”
  王源微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肢,青云儿将头靠在王源得不臂弯里看着火光不语。
  “你留下来,怕么?”
  青云儿微微摇头道:“不怕。”
  王源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会带来援兵接应你们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陪陪你罢了,公孙表姐的身子有些虚弱,你路上要照顾她。少公子留下来,我和紫儿会照顾好他的,你放心就是。”青云儿柔声道。
  火光照着青云儿美丽的面孔,将她垂下的发梢染上一律金色,面孔曲线柔和动人,看着惹人怜爱。王源心中感叹,自己虽然一路走来坎坷的很,但身边总算有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而惭愧的是,自己对他们却了解甚少。就像青云儿,接受她的部分原因仅仅是因为她生的貌美,可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和虚荣心,却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也没有以尊重的态度将她当做一个人来对待。
  某种程度上,王源已经感受到了自己正在被这个时代同化,变得虚荣和贪婪,特别是在私欲这方面,甚至也开始将女子当作附属之物对待,这让王源觉得非常的羞愧。
  青云儿紫云儿她们虽然确实是秦国夫人送的礼物,但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性格,有着自己的爱憎,只是被人完全忽视罢了,无人关心她们罢了。这年头大多数男子仅仅需要的是占有女子的美貌,却很少有人费心去关心她们的内心,女子们何其不幸。
  “青儿,你很明理,深明大义。也很贤惠,对我也非常的好。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你,让你能在我身边,感谢你。”王源柔声道。
  青云儿眼睛发亮,羞涩的看着王源不语,王源拉起她的手送到嘴边,轻轻一吻。
  篝火噼啪作响,照着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他们身后的帐篷里,紫云儿斜靠在帐篷的木桩上,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源实在是太累了,精神上和身体上都极度的疲乏,暖暖的火堆烤着身子,不知不觉就呼呼入睡。他做了个梦,梦见回到长安的家里,李欣儿和兰心蕙做了满桌子的好酒好菜招待他,屋子里生着暖和的火盆,大家都很高兴,边喝酒边说笑,其乐融融的一家子。还梦见自己娶了公孙兰为妻,公孙兰挺着大肚子和兰心蕙站在一起,那模样实在是好笑的很。但不知为何,忽然间狂风暴雨大作,屋顶也掀了,酒席也吹散了,连身边的人也都一个个被吹跑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残破的宅子里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
  “啊。”王源大叫着醒来,身上满是冷汗,茫然向周围看去,幻想全无,四周一切如故。篝火依旧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青云儿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二郎,怎么了?”
  王源甩甩头,闭了闭眼,吁了口气道:“没事,天快亮了,该动身了。”
  树梢上的天空确实已经快亮了,乌云密布的穹庐上透处淡淡的白色。王源起身简单的擦了把脸,擦干脸上水珠的当儿,刘德海柳钧等人也已经从各自的营帐中起来,开始大声呼唤睡的正香甜的士兵们。士兵们打着阿欠脸色煞白的挣扎起身,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远远不能消除疲劳,但大家都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草草吃了干粮喝了些水之后,王源站在林地中间的木桩上下达了命令:“将所有木头扛到河滩上去,下游三里处水势平缓,将木头扎成木排用绳子牵着漂到那里去,准备扎木排浮桥。两个时辰内必须要渡过洋河。柳钧带人四下侦查,特别是东南两个方向,你的马儿快,侦查范围扩大到十里之外。”
  柳钧高声应诺,翻身上马,带着十余名马儿脚力快的士兵出林而去。其余人立刻开始行动,将搭建庇护所的木头尽数扛到河滩上,连同昨夜河滩上扎好的几十只木排一起推到水中扎紧,分为数队用长绳子牵引着顺水飘向下游选择好的渡河地点。
  下游三里处是一处平缓的河面,宽度很宽,所以河水才相对的平缓。但搭浮桥的难度还是非常之大。一只只木排用绳索捆扎好连接在一起,还需用绳索拴着巨大的石头作为锚点固定。到了接近河心的位置,暗流湍急,连大石头都无法固定住木排,好在河底淤泥够深,最后用原木削尖竖起,打下树桩在两侧固定,这才勉强解决了问题。
  但这么一折腾,时间超过了预期,三个时辰过去,木排浮桥才勉强成型,若想通过人马,还需要做加固和部分的调整,但就在这时,柳钧带着侦查的马队飞驰而回。
  “老师,东边十里外有大股骑兵正在朝这边赶来,不是奚族人,好像是范阳节度兵马。此刻恐怕已经在五六里之外了。”
  王源怒骂道:“还用说,必是严庄和安庆绪穿过鸡鸣山峡谷追来了,立刻渡河,一刻也不要耽搁。”
  三百兵马立刻开始上浮桥,但人倒还好办,马儿最难办,一半以上的马儿打死也不愿上木排,河滩上呵斥声咒骂声四起,乱作一团。
  “不愿过河的马匹尽数杀了,物资改为人力背负,立刻过河。”王源当即下令。
  “杀了作甚?放了它们便是,杀了有些不忍。”刘德海低声提出异议。
  “放屁,放在这里留给他们么?让他们留着资敌?还不去动手。”王源厉声斥道。
  刘德海如梦初醒,立刻下令,骑兵们流泪咬牙对百余匹战马下手,顿时悲鸣阵阵,嘶声四起,一匹匹马儿白放倒在河滩上,热血蒸腾,染红了整片河滩。士兵们能拿什么便拿什么,背着物资快速过河。
  全部人马抵达对岸河滩上,便听蹄声隆隆作响,东岸荒草河堤上,乌压压一片骑兵已经抵达河滩,正是安庆绪和严庄率七百骑兵抵达了。
  “王钦使,我等听到你们被袭击的消息,我等特折返过来接应你们的,快过河来吧。”对岸十几名骑兵齐声发出喊叫声,传达严庄和安庆绪的话。
  “不了费心了,本使回长安了,替我向安帅问好,就说王某没法亲自向他告辞了。”王源手下的士兵也高喊着回答道。
  安庆绪气的大骂,下令道:“冲过河去,抓他回来。”
  数百骑兵立刻冲下河滩,朝浮排冲去。
  “砍。”刘德海一声令下,几名士兵挥刀从河心处的木排绳索开始砍起,一路砍到岸边。浮桥瞬时七零八落,散乱的木排和原木顺水飘去。
  王源一摆手,大队兵马立刻整理上路,上了河堤,头也不回往西而去。
  安庆绪暴跳如雷,严庄脸色铁青但还算沉着,冷声道:“二公子不用发怒,永兴、怀安、文德,三县的兵马已经出动,三面合围,他们逃不出多远。倒是二公子,你需要立刻赶回幽州禀报安帅此事,让安帅有个准备。”
  安庆绪狠狠点头,眼望着对面王源的人马渐渐西去,逐渐消失在长草之中。


第351章 夜宿
  由于失去了近半马匹,大车也无法过河只能丢弃,战马便只能用作驮着物资的牲口之用了。除了伤势较重的二十几名士兵,其余的人也只能全部步行。
  队伍不敢稍作停留,午饭也只能就着清水啃食冻得硬邦邦的干粮,再加上极度的疲劳和天气的严寒,行军速度可想而知。
  但到了下午未时末的时候,呼啸的北风忽然变小,逐渐停息,天气似乎变得不太寒冷了。众人欣喜不已,起码终于不用再凛冽的风中行军了,比起疲劳,钻入衣服中的刺骨寒风更难忍受。
  但王源的心却彻底的沉到了谷地,王源知道呼呼刮了两天的北风忽然停下来意味着什么,这是大雪将至的征兆。本就前途漫漫,再来一场大雪,那将是一场灾难。大雪降下,天气将更加的严寒,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而且,大雪降临后将更慢的拖慢行军的时间,本就处于粮草不足以支撑的情形,这更是一个极为严峻的问题。
  大雪丝毫没有意外的开始飘飘而落,仅仅一个时辰过去,荒原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而且算是平坦的荒原之路也到了尽头,前方绵延不断的是被茫茫大雪笼罩的一座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山头。
  这里已经是距离洋河三十里的山区,前方山间小道通向的云州方向,路途上是属于范阳管辖的怀安县,那是王源和公孙兰即将去往的方向。而按照计划,大队兵马要从这里往北绕着山边行走,一路往西北方前进,最终抵达巨石关等待救援。
  白茫茫的大雪让天地间一片昏暗,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可以赶路的时间,但王源还是决定立刻便走,他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越早请到援兵,这三百多兵马便越有活命的机会。
  在小山山坡上的树林中,王源召集众人说明了自己的意图,三百士兵都站在那里不出声,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但没人说话。
  “诸位兄弟,这是我们唯一能活着出妫州的机会,我必须要请来援兵,否则我们走不到云州便会全部死在路上。至于原因,我不便跟你们解释,但相信你们也看的出情形来。渡河时追上来的兵马不是来救我们的,要救他们昨夜便来救我们。这件事我也不多说。我去请援兵,我的三夫人会留下来和你们在一起,我会带着援兵回来救你们出去的。”
  闻听王源将夫人留下来,士兵们的神情明显松弛了许多。王源本想和柳钧解释几句为何要留下下来,却不料柳钧主动站了出来。
  “诸位兄弟,我柳钧也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用担心。大家也许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老师一直不希望我露出身份,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我是谁。我的母亲是大唐秦国夫人,我的堂舅是当今左相杨国忠,我留下来和你们共生死,诸位心中当再无疑惑了吧。”
  众士兵一片哗然,柳钧的身份只有王源身边的人知道,士兵们一直只把他当成是王源的学生,却不料竟然是身份如此高贵的公子,众士兵的心一下子落下了。秦国夫人的儿子,左相的外甥被困,但是这个理由便足够了。钦使就算不顾家眷,也要顾及这小公子的性命。
  王源对柳钧的表现很满意,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你越来越识大体了,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你是男子汉,好好照顾青儿和紫儿,她们两个我交给你了。”
  柳钧用力点头。王源招手叫来刘德海道:“刘将军,千斤担子你要挑起来了,熏直先生会留在协助你,你们几个商量着办事。干粮粮草怕是都不够,反正已经不够了,你们也不需要急于赶路。这一场雪下来路途更加艰险,最重要的不是赶路,而是不露出行踪。粮草不够的问题,行踪的问题都要你们自己解决了。总之我只要求你一件事,那便是坚持到我带着援兵抵达,完成这一条,便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刘德海挺胸道:“放心吧钦使,我会把小公子和夫人以及兄弟们完整无缺的带到巨石关外。”
  王源点头微笑道:“我信你。”
  柳钧牵过两匹马来,王源和公孙兰披上披风带上风帽翻身上马,在众人的默默注视之下冲出树林,上了山道,往西而去。
  ……
  通向云州的这条路原本也是一条官道,边境地区战事密集,各种兵马物资的调度频繁,而道路却因为风雨侵袭、泥石滑坡而变得越来越不堪。虽然朝廷每年都拨转款命各节度使对自己所属区域的重要道路进行修缮,但杯水车薪实在是不起多大作用。
  人为的原因还在其次,主要是这条道路的路况复杂,只能做些修修补补,不起多大作用。一年又一年过去,原本可以并行两车的官道,现在已经只能两骑并行,且所历之处沟壑悬崖众多,危险异常。
  但王源和公孙兰无法因为这些险阻而止步,冒着纷飞的大雪,在随时可能失蹄的山道上赶路,利用最后一点亮光,直到四野全部黑暗,微弱的雪光不足以看清何处是道路时,这才找了一处崖壁下的凹处过夜。
  王源砍了一些松树枝条在崖壁下简单的搭了一个小小的窝棚,在地上铺下一层雪地里割下来的长草,这些草抖落雪粉之后还是干的,铺上去之后倒也是个温暖的小屋。两人吃了干粮,王源还创意的煮了些松针茶喝了,和公孙兰相互依偎着靠在火堆边聊天。
  这应该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独处,以前也有独处的时光,但在这荒郊山野,四下无人之处,两人之间的独处更有了一丝相互依靠的意味,相互间的心也更紧密了些。
  公孙兰在王源面前也不太拘束了,解开发髻将满头被雪水弄的微湿的长发批下来在篝火边烘干。长发上冒出的水汽蒸腾着,像是一团云雾将公孙兰的俏脸笼罩着,像是镀上一层淡淡微光。
  王源斜靠在崖壁上看的入神,公孙兰回眸看到王源的神情嗔道:“一双贼眼乱瞧什么?”
  王源叹道:“真是美人,都说贵妃娘娘是天下第一美女,我认为表姐才是天下第一美人。陛下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让你出宫了。”
  公孙兰啐道:“你的脑子里想的什么?再胡说八道我一剑割了你的舌头。”
  王源伸出舌头凑过去道:“你割了便是,只要你喜欢。”
  “呸,这般无赖,亏得别人还说你是文人,我看你跟地痞差不多。”
  王源微笑不语,只静静看着公孙兰。公孙兰笑道:“被我说中了吧,没言语反驳了。”
  王源道:“时间若是能停留在此刻,天地永恒在此时该多好,那样我便能跟表姐永远在这里,享受这份美好了。”
  公孙兰收敛笑容轻声道:“那是不可能的,当隐士不是你的志向,再说外边还有那么多牵挂的人,你放得下?”
  王源苦笑摇头道:“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两人静默无语,听篝火噼啪作响,天地间大雪无声落下,只觉天地悠悠,心中满是感触。
  “表姐为我吹奏一曲吧,梅园之后,在没听到你的笛声了。”王源轻声打破沉默道。
  公孙兰看着王源变戏法般的从腰间取出一管竹笛,欣喜道:“我送你的湘妃竹笛你还带在身边?”
  王源笑道:“岂敢不带?那不是辜负了表姐一番深情么?”
  公孙兰没有嗔怪王源的调笑,轻轻接过竹笛在篝火边把玩,回头来朝王源嫣然一笑道:“看在你还算乖巧的面子上,我便吹奏一首给你听。”
  王源掏了掏耳朵道:“掏耳恭听!”
  公孙兰一笑,横笛于口,片刻后笛音轻轻吹响,柔和的笛音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抚过人的心田,从崖壁之下,雪幕之中直送出去,在山野之间回荡。
  笛音从婉转曲折逐渐变得浑厚急促,渐而激昂,公孙兰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黛眉微蹙时笛声中也生出沧桑肃杀之感来。
  王源心有所感缓缓起身,站在崖壁之下,看着满天大雪遮蔽的下黑暗,口中轻轻吟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352章 山行
  天色微明时,王源醒了过来,感觉胸口滚热,脊背却冰寒刺骨,两只脚几乎都冻得麻木了。鼻端传来幽香阵阵,一个温软的身子依偎在胸前,诧异看时,发现公孙兰不知何时竟然将头埋在自己的怀里睡的正香甜。
  昨夜入睡时,两人和衣而卧,各自以披风为盖。夜半的寒冷却逼迫着两人不知不觉中搂抱在了一起取暖,公孙兰虽然矜持,但却也抵挡不住半夜寒潮。看位置,倒是她主动钻到了王源的披风下取暖。
  王源身子一动,怀中的公孙兰嗯了一声醒来,缓缓将头从王源怀中抬起,朝王源看来。见王源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忙要挣扎起身。
  王源搂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起身,微笑问道:“表姐睡的还好么?”
  公孙兰顾左右而言他:“有光亮了,起身收拾赶路吧。”
  王源笑道:“也不急在这一刻,让我好好看看表姐。”
  公孙兰撅着红唇嗔道:“有什么好看的?”
  王源无声凝视怀中女子,看那两瓣近在咫尺的淡红色的嘴唇甚是诱人,终忍不住俯身亲下。公孙兰轻叹一声宛然而就,两人蜜吻多时才相携起身。
  篝火已剩余烬,冒着袅袅青烟,难怪昨夜会冷的厉害,原来是篝火半夜就烧尽了,所以才寒冷逼人。王源赶紧到崖下雪地里挖了一堆雪下枯草回来引燃了篝火。将清水架在火上烧,又取了干粮烘烤。那边公孙兰一丝不苟的开始梳妆打扮,即便是在荒山野岭中,公孙兰也绝不容许自己变得邋遢。巧手翻飞之际,云鬓挽就,淡妆初成,从清丽逼人变成了高贵冷艳。
  见王源发髻蓬松的坐在火堆边烧水烤干粮,公孙兰打理好自己后也来到王源身后替他梳理发髻用丝带扎住,像个小媳妇伺候丈夫一般自然。
  两人喝着松针茶,嚼着干粮的时候,开始商量今天的行程。昨夜的大雪一夜未停,现在小了些,但天空中还飘着雪沫子。昨日山野间还有许多没有被雪覆盖的部分,一夜下来,已经到处白茫茫一片,尽数被大雪覆盖了,今天的山道将非常难走。
  “二郎,今日必须走出这片山地,但过了这片山,那边便是怀安县所辖了。咱们需多加小心了。”
  王源道:“明白,好在有这场大雪,我想怀安县的兵马应该不会大举出动。若我是领军之人的话,我会派小股兵马在山口左近刺探,有了确切的禀报后再调兵拦截也不迟。”
  公孙兰道:“下这么大的雪,我们两个从山里走出去定会惹人怀疑,你怎么想的?”
  王源笑道:“这可没什么好法子。出了山看情形再说吧。若一出山便被团团包围,事儿还真不好办。但好在我们两个目标小,实在不行逃总是有几分把握的。”
  公孙兰嗤笑道:“就是逃么?这主意好像不太高明。”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的目标是去云州找援兵救人,可不是好勇斗狠。逃并不可耻。”
  公孙兰点头道:“那倒也是,吃了干粮上路吧。”
  两人回到积雪深厚的山道上,骑在马上危险性更大,不得不改为步行。这一路爬高下底受了罪着实不小,山道上积雪太厚,脚踩上去像是踩在棉絮堆里,前进的速度极慢,好几次王源掉到雪窝里差点爬不出来。后来王源发挥聪明才智,用松枝编了两双雪鞋和公孙兰绑在靴子底下,这才避免了在其膝深的雪地上陷落的危险。
  到后来拖累速度的不是人,而是那两匹马儿,但又不能舍弃马儿,因为出了山之后还需要它们代步,便只能将就着牵着它们往前走。
  和雪地抗争到了傍晚,登上最后一段山道之后,前方终于再无山头横亘,应该已经穿越了这片数十里的山峦间的山道了。前方便是出山口。天气也从下午后开始放晴,西北风又刮了起来,但是天空中已经没有乌云,傍晚时的夕阳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将漫山遍野的雪景笼罩上一层金光闪闪的外衣。
  王源和公孙兰没有急于出山,他们打算在山中渡过这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山。搭好庇护所,点起篝火煮着饭食的时候,两人携手登上小山顶端看夕阳。从小山上方往西看去,山口外空无一人,一片白茫茫的大地,肉眼看不到任何兵马的踪迹,这反倒让王源有些奇怪。
  “这是为什么?难道怀安县的兵马并没有接到命令?”公孙兰也很疑惑。
  王源微微摇头道:“不可能,他们岂肯放我们安全归去,我绝不信怀安县的守军不会拦截我们。且不管,明日相机行事。瞧,夕阳多美。”
  公孙兰点头,站上一块岩石,专心欣赏即将落下去的夕阳美景,衣袂飘飘,宛若神女一般。
  “景色真是美得醉人。二郎,昨夜你吟诵的是太白的《行路难》吧,当时你怎么不作首自己的诗?”
  王源笑道:“确实是太白的诗句,因为昨夜你的笛声让我想起这首诗来,自己作的话怕于你笛意不合。太白于我如高山般的存在,他的诗我自愧不及。”
  “明白,此刻夕阳美景,二郎何不写一首?”
  “不要了吧,就欣赏美景便是,又何必献丑。”
  王源头皮有些发炸,他现在对写诗有些敏感,可搬运的诗作越来越少,前面搞得惊世骇俗,连李太白的诗都搬运过来了,现在若是没有好的诗句的话,还不如从此不写诗,免得被人说是江郎才尽。
  “就当为我写一首呗!”公孙兰扭身看着王源,脸上满是期待。
  王源无法拒绝,起身来到公孙兰身边,揽住她的腰肢,与她并肩站在山顶上,看着夕阳一点点的落下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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