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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宏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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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的天威。
  “求人不如求己。郭枢密乃顾命重臣,断然不能派人马前往辽东!对不住,大哥,我不是说郭伯父不仗义,而是站在大汉国的枢密副使身份上,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赵匡胤的观点跟柴荣差不多,只是将话说得更加直接,“所以你我兄弟想要救人,首先自己得积聚起足够的实力。即便不出将入相,至少救了伯父之后,其他人想找麻烦得先掂量一番!”
  “的确如此,小弟先前,的确有些心急了!”宁子明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回应。
  从一开始,他就没考虑过借助两位兄长背后的家族力量,更不会傻呼呼地把求肯的话直接说出来。柴荣和赵匡胤肯陪着他前来辽东冒险,已经足见义气。如果他一点儿不为对方着想,只顾着替自己索取的话,就未免太狼心狗肺了。
  “此番回去之后,我便将商队交卸给别人,去姑父帐下效力。凭我先前积攒的功劳,军职不会太低。只要你我兄弟一起努力,十年之内,说出来的话就应该有了份量!到那时,为兄就是再陪你来一趟辽东又何妨?”见宁子明依旧闷闷不乐,柴荣想了想,低声承诺。
  “对,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只要咱们实力足够,朝廷哪怕知道咱们干了什么,届时顶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不敢派兵马登门前来要人!”赵匡胤笑了笑,大声补充。
  “眼下西面叛了李守贞、王景崇,东面的符家也蠢蠢欲动。短时间内,朝廷少不了要四下用兵。而乱世最重军功,就凭你我兄弟的身手,升职不会太慢!”
  “郭伯父乃当世之中数一数二的名将,挂帅印机会颇多。咱们到了他的帐下,不愁不能快速出人头地!”
  “待到咱们三兄弟当中任何一人,能单独领兵的时候,差不多机会就来了!”
  “最好是能成为一地节镇,哪怕是弹丸之地,像孙氏兄弟那样麾下只有万把兵马。做任何事情,就都方便了!”
  兄弟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谋划得都是将来如何发展,如何积聚力量,如何尽快帮助宁子明达成夙愿。短短时间内,就勾勒出了今后五到十年的努力方向。宁子明听了,原本有些冷的心,就又跳动了起来。咧了下嘴,低声道:“有劳两位哥哥了。今后如何,我唯哥哥们的马首是瞻!”
  “这就对了么?男子汉大丈夫,应有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气度!”柴荣哈哈大笑,拍着宁子明的肩膀鼓励。
  “咱们三个,今后兄弟同心,天下哪里还有过不去的坎儿!”赵匡胤伸手搭上宁子明的另外一只肩膀,挥动巴掌狠拍。
  兄弟三个说得正高兴,冷不防,韩晶却突然插了一句,“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大哥,二哥,老三,赶紧骑上马过河!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儿!”
  “怎么?”柴荣等人大吃一惊,赶紧转身各自奔向坐骑。待都跳上了马背,举头四望,却只看见翠绿的旷野碧蓝的天空,根本没发现任何险情。
  “过河,赶紧找水浅的地方过河!”韩晶的脸色却愈发的凝重,猛地一抖缰绳,率先冲在了所有人前面。“跟着我,别走丢了。过了河之后立刻找树林往里头扎,头上,头上那只海东青是人养大的,军中最好的斥候也比不上它!”
  “海东青?”三兄弟又各自愣了愣,抬头张望。果然,在头顶正上方位置,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黄点儿,盘旋逡巡,虎视眈眈。(注1)
  这下,谁也顾不上犹豫了,抖动缰绳,跟在韩晶身后策马狂奔。转眼跑出了十五、六里,终于找了个处水浅的位置,拉着战马的缰绳跋涉而过。待上了岸之后重新跳上坐骑,还没等抬头,耳畔猛然传来一声鹰唳,却是那海东青又轻松地追了上来。
  “你们先走,我想办法做了了它!”赵匡胤咬牙发狠,从包裹里翻出藏好的弓臂,就要上弦。韩晶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八百步,你膂力再强,也不可能射到八百步高。跟我走,找树林,找到树林,咱们才有机会摆脱它!”
  “他说得对,即便是军中的伏远弩,也奈何不了那畜生!”唯恐赵匡胤冲动,柴荣拉了他一把,快速补充,“那畜生双翼张开,足足有两步宽窄。此刻在你眼里却只有巴掌大小,你想想,它得飞到多高?”(注2)
  “那就想办法将他引下来!”赵匡胤红着脸大叫了一声,将上了一半弦的角弓抱在怀里,策马跟上队伍。
  他是个将门公子哥,虽然品性甚佳,从小到大却没受过多少挫折。因此一路上,念念不忘要完成射雕大业。结果从下午一直跑到了傍晚,再从傍晚跑到了日薄西山,却始终没找到任何机会。无论他用美食引诱也罢,钻草丛躲藏也好,头顶上那只海东青,却好像在生死之间打过滚的老斥候一般,绝不进入角弓的射程之内。
  而韩晶的钻树林对策,效果也乏善可陈。为了拉开与追兵之间的距离,大伙肯定不能蹲在树林里一动不动。只要人和马走到树木稀疏处,用不了半柱香时间,鹰唳声就又在耳畔响了起来。
  “前面不远处有个峡谷!进山,咱们进山!”眼看着天越来越暗,柴荣举头四下看了看,大声招呼。
  “夜里海东青看不见人!没必要活活累死!”赵匡胤跑得汗流浃背,喘息着提醒。
  这一路上,虽然有备用坐骑可供随时更换,但人的体力毕竟有限,若不在趁黑夜养足精神,第二天若是再被追兵赶上,恐怕连反抗的力气都剩不下。
  “海东青看不见人,但是猎犬却能。咱们几个想要活命,就不能光是骑着马逃!”柴荣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回应。
  “你是说进山设埋伏?”赵匡胤眉头向上一跳,眼中冒出两道闪电。
  “除此之外,没第二个办法可想!”柴荣笑了笑,年青的面孔上英气四射。“咱们跑了小半天困马乏,他们追了小半天,体力也好不到哪去。若是在平地相遇,你我兄弟纵使身手再好,也架不住对方乱刀齐下。可到了狭窄之处,人多就未必管用了!届时,月黑风高,咱们也做一回猎人!”
  注1:海东青,一种大型雕类,现今已经绝迹。本草纲目,“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据《契丹国志》记载:“五国之东接大海出名鹰……”。契丹人素爱海东青,为索要此物逼反了完颜阿古打。所以后世有“辽金衅起海东青”之说。
  注2:雕类在不下冲扑食的时候,飞行高度通常都在千米之上,体形最大的康多兀鹫则喜欢在五千米高空巡航。所以射雕英雄,基本都是夸张说法。


第五章 逝水(一)
  夜风呼啸,吹在人身上透骨地凉。
  耶律亦舍的两只眼睛里,却有大股的火焰在向外冒。
  耻辱,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他必须将那四个南人抓住碎尸万段方能洗雪!否则,一旦他下午对着这伙骗子卑躬屈膝的模样被传扬开去,别说是在精锐的皮室军里,整个契丹,恐怕他都没有地方立足。
  “呼哧,呼哧,呼哧……”他身后的二十名亲兵,也个个怒火中烧。鼻孔里呼出来的粗气被夜风一吹,立刻凝集成雾,在火把下看去,就像十只被点着了的干草垛。
  他们都是跟耶律亦舍从一个小部落里走出来的,彼此之间的利益早已牢牢绑在了一起。如果耶律亦舍丢了官,他们即便勉强留在军中,也会重新变成普通兵卒。冲锋在前,领赏在后。无论待遇、地位和上战场时所承担的风险大小,都跟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整个队伍中,唯一肚子里未曾存着一团火的,只有老太监冯思安。相反,因为又累又饿的缘故,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不该偷偷跑出来提醒耶律亦舍,下午的客人当中有一位,长得与做郑王时的石重贵,依稀有几分相像。这下好了,耶律亦舍彻底发了疯,非要当天就将对方抓回来验明正身。而他,恐怕没等如愿被赦免南归,就得活活累死在“捉拿要犯”的路上!
  “启禀将军,这,这座山其实没多大。即便,即便是从东侧绕行,顶多,顶多也只绕出五六十里!!”趁着一次给海东青和战马补充体力的时候,老太监爬到耶律亦舍身边,喘息着提醒。
  不比中原,辽东的昼夜温差甚大,越是在山里头,寒气越是销魂蚀骨。所以,他宁愿选择绕路,也不希望继续被逼着穿山越岭。反正只要明天太阳一出来,海东青就能重新飞上天空。“要犯们”连夜拉开的那点儿距离,根本躲不开海东青的眼睛和翅膀。
  “怎么,你舍不得你家少主了?”耶律亦舍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一边从皮袋里掏出血淋淋的新鲜肉条朝海东青嘴里塞,一边淡淡地问道。
  “咕!”海东青在火把的照射下张开大嘴,将肉条一口吞下。血被坚硬的鸟嘴压出,顺着钩形的鸟喙边缘,缓缓凝成一个蚕豆大的血滴。
  老太监冯思安身体内的所有勇气,仿佛也被海东青一口啄了个粉碎。立刻趴在了耶律亦舍的战靴边,哭泣着叩头,“冤枉啊,将军大人,奴婢冤枉!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山路太不安全,没有,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奴婢对大辽忠心耿耿,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你当年对石重贵也是这么说的吧?”耶律亦舍依旧没有拿正眼看他,继续用预先切好的新鲜肉条喂海东青。后者虽然在夜间视力大减,却不妨碍借助火光进食。而在半夜里亲手喂肉条儿,则是猎人与海东青交流感情的最佳手段。只有从幼鹰开始,长时间的持之以恒,海东青才会习惯于在夜里补充血食,进而对猎人产生一种无法割舍的依赖感。白天哪怕飞出了百里之外,在日落之前,也会及时飞回主人身边。
  “不,不一样!石重贵,石重贵是个亡国之君,气运已尽,奴婢不愿为他陪葬!”老太监自知没资格与海东青争宠,又磕了个头,小心翼翼地解释,“而大辽,大辽的气运,却是如日中天!”
  “既然知道大辽的气运如日中天,你还老想着回中原干什么?”耶律亦舍给海东青喂了第三条鲜肉,将皮囊合拢,交给贴身侍卫耶律扎古。顺手从地上扯起一把青草,在手上来回擦拭。“留在大辽不好么?不缺你吃的,也不缺你穿的,你何必如此着急回中原去?”
  “奴婢,奴婢只是,只是,只是不想葬得距离祖坟太远!”冯思安被逼得无处转身,一咬牙,干脆选择“实话实说”。“奴婢,奴婢对大辽忠心耿耿,可,可毕竟已经五十有三,如果,如果不能活着回到中原,死后,死后也是个孤魂野鬼。无论走到哪儿,都任人欺凌!”
  “死后?你想得可真够长远的!”耶律亦舍愣了愣,终于对他的言辞产生了一点儿兴趣。
  契丹族出自东胡,曾经长期屈服于突厥统治之下,因此信仰也与早期的突厥人类似。从不相信有什么地狱轮回之说,只相信人死之后,灵魂无论生前好恶,都自动回归长生天的怀抱。因此,听冯思安说得可怜巴巴,忍不住感觉有些新鲜。
  那冯思安做过多年太监头目,对人心的把握可称一流。听闻耶律亦的声音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冷漠,立刻装出已经行将就木的模样,喘息着补充,“奴婢,奴婢这种无儿无女的,最,最怕的就是死后孤单。所以,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到家乡去,尽量,尽量葬在祖宗墓地里,好歹,好歹背后能有个倚靠!将军,将军明鉴,奴婢真的没有维护,维护石家人的意思!”
  “你没有维护石家人的意思,你只是个又懒又怕死而已!”耶律亦舍厌恶地抬起腿,将他踢开数尺,“有胆子绕路,你就自己去绕。今天我一定会沿着这条路追杀到底!石重贵也是没长眼睛,身边全是你这类货色,怎么可能不亡国!”
  说罢,单手架着海东青,飞身跳上坐骑。抖动缰绳,继续朝山谷深处疾驰而去。
  众亲卫立刻驱动猎犬和战马,该头前探路的探路,该身后追随的追随,蜂涌而行。谁都没有功夫,多看老太监冯思安一眼。
  老太监冯思安愣愣地站了几个呼吸时间,终究没勇气在旷野里独自夜行。跌跌撞撞地爬上留给自己的坐骑,快马加鞭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用生涩的契丹语大声求肯,“等等,等等奴婢。奴婢,奴婢跟你们一起去。奴婢,奴婢伺候石重贵多年,最是,最是熟悉他的人。他,他现在和没亡国前的长相差别太大,奴婢,奴婢能帮,帮将军大人,验明俘虏正身!”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跑在队伍正前方的两只猎犬大声狂吠,好像在嘲笑有人居然如此下贱无耻。
  “呼啦啦——”大群的野鸟,被马蹄声、狗叫声和人的喊声吵醒,腾空而起,在星光下汇聚成一大团乌云。
  乌云下,山坡上,一块块凸起的山岩,就像魔鬼嘴里倒竖的牙齿。
  “轰隆隆!”有颗魔鬼的牙齿忽然从牙床上脱落,翻滚砸向山谷。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另外三块魔鬼的牙齿呼啸而下,与先前的牙齿交错而过,滚过陡坡,压断无数荆棘,压翻无数野草,最终压在了战马的腿上,溅起一团团血雨。
  “不要停,加速冲过去,冲过去!”耶律亦舍将海东青向半空中一抛,随即猛地一提缰绳,越过自家受伤袍泽的头顶。中埋伏了!猎物居然没有急着逃走,而是试图利用地形,做垂死挣扎。不过,这种挣扎注定是徒劳!石块滚得慢,战马跑得快,只要冲过这段危险区,然后再掉头返回来,就能将猎物们抓住千刀万剐。
  “呼啦啦——”睡梦中被惊醒的海东青在半空中打个旋子,借助落在地上的火把,认清方向,毫不犹豫地追上去,用爪子重新抓住自家主人的镔铁护肩。
  “加速,加速冲过去,冲过去!”所有未受伤的契丹人,也都疯狂催动战马。偷袭者占据了地利,停下来只会继续挨砸。冲过去,然后再掉头杀回,才是唯一的正解。
  他们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皮室军精锐,所做出的反应,也绝对恰当。然而,他们今晚所遇到的对手,却个个都是万里挑一。
  冲在最前方的耶律亦舍很快就发现,自家的猎犬停住了脚步。焦急地将头扭到了后背上,跳跃,咆哮,声嘶力竭。
  海东青再度振翅而起,用利爪勾住镔铁护肩与铠甲衔接处,拼命后拉。它的力气足以拎起一只小羊,却丝毫无法降低耶律亦舍奔向死亡的速度。
  “轰!”疾驰中战马,忽然前腿被勾在了原地,身体却无法对抗巨大的惯性,带着自家主人向前高速翻滚。
  “噗——”几根削尖了两端斜戳在泥土里的木桩子,恰恰挡住了耶律亦舍和战马的去路,戳透人和马的躯体,露出殷红色的木茬。
  “吱——!”失去主人的海东青,悲鸣着跳起,爪子朝战马尸体后半丈远贴近地面处,狠狠抓下。
  一根又粗又长的鬃绳,瞬间露出了原貌。正是此物绊倒了耶律亦舍的坐骑,海东青绝不跟它善罢甘休。
  然而,它的爪子,却无法将此物凌空拉断。刹那间,又一匹高速疾驰而来的战马被绊在了鬃绳上。将背上的主人凌空甩出,狠狠砸向削尖成排的木桩。
  鬃绳被马腿绷直,狠狠弹中了海东青的小腹。
  海东青受伤,悲鸣着跳起。
  第三匹来不及停住脚步的战马飞奔而至,马头撞上海东青,将其撞出七八丈远。
  马身子被鬃绳绊倒,马背上的契丹人凌空飞向木桩,肠穿肚烂。


第五章 逝水(二)
  “火把!”柴荣在石块后迅速打燃火折子,点着数根涂满了松脂的干劈柴,一股脑丢向山谷。
  “嗖——”“嗖——”“嗖——”赵匡胤、宁子明、韩晶三个默默地跳起,朝着山谷里的战马丢下火把。
  在交战之前,兄妹四人凭借以往的作战经验,反复推敲了每一个出手步骤,力求做到在交战的一瞬间,给敌军迎头重击。
  习惯了凭借实力碾压对手的契丹人,几曾遇到过如此精密的战术?刹那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原本已经努力放慢速度的战马,被火焰所惊,立刻又高高地扬起了四蹄。而前路上,除了绊马索之外,却有成排的尖木桩和数不清的陷马坑等着它们,才冲出了三五步,就又摔了个血肉横飞。
  “晶娘用弓箭压阵!”柴荣根本不看对手的伤亡情况,又丢出了两支火把,迅速从地上抄起刚刚用松木杆子做好的长枪。
  刚刚剥了皮的松木杆子又湿又黏,远没有他惯用的骑枪顺手。然而,却好歹能跟他的精钢枪锋凑成一对儿,弥补了四人无法随身携带长兵器的不足。端着这把散发着浓郁松油味道的长枪,他三步两步就冲进了山谷,左手下压右手前推,“噗”地一声,将一名正试图从马背上跳下来的契丹武士戳了个透心凉。
  “阿拉哈,阿拉哈!”临近的两名契丹武士大声咒骂着向他靠近,却无法让受惊的坐骑配合自己的行动。柴荣迅速从尸体上拔出长枪,拧身横扫,雪亮的枪锋凌空画出一道闪电,正中左侧敌手的战马脖颈。
  “嗤——!”枪锋贴着战马脖颈疾抹而过,留下一条尺许长的伤口,血管经络齐断。血如瀑布般溅落,惊恐的战马悲鸣着扬起前蹄,然后鲜血流尽,轰然而倒。
  马背上的契丹武士抢在最后关头双脚狠踩马镫,鹞子般飞起,在半空中怒吼着挥动铁锏,直扑柴荣头顶。刚刚从马脖子上抹过的枪锋,却灵蛇般探了起来,所对方向,正是他下落的胸口,
  “啊呀——!”怒吼变成了惊呼,半空中正在下扑的契丹人无法再改变方向,瞪圆了眼睛落在了枪锋上。在对身体彻底失去控制权之前,他猛地挥动手臂,将铁锏掷向柴荣的头顶。
  同归于尽,这是他最后的愿望。然而,有一根粗大的包铜长棍却忽然从柴荣身后举了起来,“铛!”地一声将铁锏砸得不知所踪。
  “铛!”紧跟着,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有把黑漆漆的短斧,凌空砍向了另外一名试图策马迎战的契丹人。后者久经战阵,手疾眼快。果断将原本砸向柴荣的大剑竖在了胸前。短斧与大剑相撞,火星四溅。持剑的手被震得发酸,马背上的身体微微摇晃。还没等他努力找回平衡,黑夜中,又是一把短斧凌空飞至,“噗!”地一声,砍入胸口半尺!
  柴荣和赵匡胤二人身边立刻一空,半丈范围之内,再没有活着的契丹人。宁子明大步从山坡上冲下,右手拎着五尺长的钢鞭,左手拎着一把精钢短斧,修长的身影像豹子般灵活。
  “直接冲过去,别让他们有机会下马!”柴荣朝他投以赞赏的一瞥,抖动长枪,率先跳过地面上的尸骸。赵匡胤拎起包铜大棍,与他比肩而行。宁子明在半途中微微拧身,改变方向,斜着与两位兄长汇合。三人在跑动中默契地组成品字型,长枪突前,大棍和钢鞭左右护卫,金属的寒光与山谷里的火光交相辉映。
  一名长着络腮胡子的契丹武士策马迎战,手里的大剑舞得如同风车。宁子明一斧子砸过去,先卸下了一条马腿。三条腿的战马瞬间失去平衡,悲鸣着扑到。马背上的契丹武士被向前甩出半丈远,身体如同虾米般团成一团。柴荣毫不犹豫地挺枪下刺,在他的后脊柱上钉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另外一名刚刚缓过神来的契丹武士亲眼目睹的同伴的惨死,高举着铁锏不知道是进是退。宁子明忽然朝他扬起了空空的左手,吓得此人立刻甩开半边马镫,马腹藏身。赵匡胤笑着着急冲而上,手起棍落,将他刚刚藏到战马身侧的脑袋敲了个粉碎。
  三兄弟骤然分开,又骤然合拢,踏着血迹和尸骸冲入敌群。他们身边有六个契丹武士,人数刚刚是他们的双倍,然而却堪堪控制住坐骑,避免了被绊马索绊倒。仓促之间,既组不成战阵,又无法利用坐骑的速度。柴荣挺枪先刺中正对面一人的小腹,随即撤枪大步后退,避开砸向自己头顶的铁锏。赵匡胤用棍子护住了他的右侧,将乱砸下的铁锏大剑尽数挡开,“乒乒乓乓”,包铜的棍子上,被砸得火星四溅。
  宁子明双手挥鞭,与左侧的两名契丹武士战在了一处,长长的双腿像春天的柳树般,在地面上弹来弹去。一名契丹武士两次进攻,都被他敏捷地躲开,不觉气浮心燥。猛地一踩马镫,手举着铁锏高高地站起,“嗖!”山坡上忽然飞来一记冷箭,正中此人手臂下毫无防护的肋骨。
  “啊——”中了冷箭的契丹武士惨叫着落马,另外一名契丹武士立刻与宁子明变成了正面相搏。骑在马背上的他,虽然占据高度的优势,灵活性却差了不止一畴两畴。宁子明猛地向侧面拉开两步,挥鞭砸碎了他的膝盖骨。随即高高地跃起,趁着他疼得无法直腰的瞬间,一鞭打断了他的脊梁骨。
  修长的身体在半空中侧转,右腿猛然后踹,踹中失魂落魄的战马。借着小腿处传过来的反作用力,宁子明在半空中横着飞出四尺,钢鞭高举,直扑与柴荣正对的一名契丹武士头顶。那名契丹武士正在借助坐骑的高度,追杀柴荣。冷不防侧翼飞来一杆钢鞭,吓得亡魂大冒,慌忙拧身,横锏自保。柴荣空出来的长枪,如毒龙般紧随而至,刺入他身侧肋骨下两指处,深入半尺。
  契丹武士肾脏被戳破,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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