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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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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阉货。。”
方才个厨头,正在骂骂咧咧的嘀咕这,偷偷往做好的菜里吐口水,又用手指狠狠搅动了几下。
“让你会嫌,吃死你个瘪犊子。
腌货?阉货,我心中动了一下,不由想起五州联军中,那名被阵前放倒当作投名状的公公,他居然还活着,且看这份专供的待遇,可不是寻常人的口味。
“这些脑子是打算做什么菜啊。。”
我不动声色的道
“三脑羹啊,上头特意要求的做法,就是用猪羊牛的脑子,和红花、桂皮、末药等香料,混搭烹制成的羹糊。”
“因此特地搞了一批牲口来宰杀取脑,”
我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只有太监之类的,才有这么偏门的口味和不厌其烦的要求。而且秘密成为,梁山寇内部的座上宾。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这名太监,能够成为梁山寇礼遇和倚重的对象,作为当面出卖他的那批人,肯定多少要受到影响的,就不知道这究竟是,领导集体的意志,还仅仅是某些人的决定。
可惜我不知道如何运用这个契机,我既没有足够的渠道,也没有真正可以信任的人,贸然找人邀功的结果,可能是变成套上麻袋挂上石头,沉在水泊里种荷花的众多倒霉鬼之一。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将岸。
我再次见到将岸的时候,是在梁山那位道貌盎然的军师身边,俯首帖耳的像个多年跟班,不过身上穿戴和脸上的油光,代表他哪怕改换门庭之后,很快就报上给力的大腿,因此日子依旧过得不错,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虽然对我能够出现在这个诚,比较惊讶,但皮笑肉不笑的恭祝一下,就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了,
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也没有深交的需要,更像只是生命旅途中的一个点头之交的过客而已。
走到半路,就撞见罗克敌派人来,送了一个口信,海市就要开放了。这样的话,我的计划,或许可以加快一些了。
…
第十六章 熙熙攘攘
梁山的前山和四野像是正儿八斤的山寨外围,而后山及其沿海的大片平地,则坐落了大大小小的聚落,沿河而下**里不远,就是一个豁然开朗的河口,和坐落在河口沙洲上的所谓海市。
当然,相比正规的港口什么的,这个更像是某个季节性的,大型后勤营地和走私集散地,常年有大量渡海而来的不明身份外来人员和物资,出没在期间。
对于梁山这个以流寇为根基,以**为主业的山头集团,本身所具有的生产和经济结构是相对单调且畸形的。
因此从维系自身的经济命脉上,就不得不大量依靠海外藩的输送和交易来弥补。
因而到了一年两度开放海市的日子,梁山上下,平时很缺乏存在感的老弱妇孺,像是蚂蚁一样的蜂拥而出,让这里变成人生鼎沸的繁华之所。
随着冬天的邻近,靠近海边地区,一下子冒出如此之多的人来,各种临时搭建的摊位肆铺,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然后淹没在潺动的人头之中。
平时在梁山上存在感很低的附庸人家和其他丁口。这也是一年到头,缺少消费渠道的梁山上下,可以进行尽情采买和消费的少数几个日子。
虽然这里被围攻的官军,焚毁过一次,又被登州军当作突入的战场,但是还是很快被重建起来,当然主要是竹木结构。
停泊在近岸的大海船,用平板大舟,送来堆如山积的货品和成群的商家。其中包括了平日难得一见的媳物件,以满足当地仓鼠一样的过冬前的需求。
理论上我兼管的杂库,也有交易的需求,不过就属于那种瞎蒙式的淘货了。不过,利用管理杂库和日常出入中,各色个人认知和辨别的等差,我虽然没能赚到什么钱,但是手头也积累了一笔灰色物资。这是也交换其他物品,乃至便携通货的好机会。
于是,
这次出门坐船的时候,我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背负着若大包袱推着小车,默不作声紧随其后的跟班,他一名明显具有番胡血统的少年。
他是和前主人,一名身躯肥胖的胡商,一起被掳上山来的,算是战胜了五州官军围山之后,梁山外围打秋风活动的添头之一。
只是花了大代价之后,他的主人好歹被赎出去,而他就被彻底遗忘在土牢的阴暗角落里,发霉发臭。
当我在看守的引领下送一批生活用具到肮脏污秽的土牢里,无意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廋的皮包骨头,身上的创口长满了蛆虫,准备丢出去腾空间。
但是他活了过来,突然抱住我的大腿,说的几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我只用口头许诺在内的很少代价,就获得了这位明显具有胡族血统少年的所有权。
我并不算是会照顾他人的人,刮掉生虫的烂肉,用油脂和羊血、三七什么的乱七八糟东西,熬成的膏糊敷上他的外伤,然后包在破毯子里,偶尔灌点残羹剩饭煮开的杂糊,在并发症的高烧和发热中熬过来后。于是我就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奴仆,从土牢里捡出来的阿骨打。
没错,就是叫阿骨打,只是这个时代并没有完颜这个部落,也没有了女真这个族群,而阿骨打是来自安东都护府境内,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杂胡小聚落,被当地藩领捕奴队虏卖的后代而已。
虽然这个名字有点敏感,但是一想到时空错位的历史已经持续了数百年,已经足够彻底泯灭或是改变许多人世世代代的生活轨迹和命运走向,因此经过无数代人之后,就算是提前或是推迟一些出现,似曾相识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和辗转人手的经历,已经教会他足够的恭顺和服从,至少从表现上是如此的。也为我省了很多事情,因此,偶尔有空我叫他辨识一些基本文字和常识。
“阿默达,到了。。”
阿骨打低声提醒打断了我的回忆,“阿默达”是他对我的专用称呼,既当地口语“恩主”的意思。
我哦的一声站起来,伸展一下手脚,走出闷热的船蓬来,迎面是一阵冰冷而清新的海风,然后看到的是,满地是新搭建的木楼草棚,乃至席地而占的摊铺,
最显眼的就是各色流动的妓馆和兼职的酒肆,男男女女沉溺在东红酒绿的调笑声,充斥在这片区域内。到处是纵情恣意,喝的醉醺醺的人,以及那些时不时随着掀翻的桌案,或是翻倒的草帘门板,成团滚在地上,或是干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鲁莽汉子,以及无所不在围观轰叫的人群。
对于梁山上下大多数男性来说,最常见且最受欢迎的,显然是同船前来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们,这个道理,也同样适用于,那些常年航行海上而来这里落脚的船工水夫们,因此她们也占据最靠里面最是避风的好位置,甚至为她们制作了彩色的布帘,和特别的招牌。
其中最多见的,据说是来自新罗和倭地的女人,她们操着结结巴巴并不熟练的汉话,哪怕是大白天,也在成群结队的招揽生意,甚至和意动的恩客们一边调笑着,一边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的撩起裙摆和胸衣,算是当场验证货色。
不由让我不由想起论坛里某个狗大户,特意发过的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的视频,各种喊着“有发票,可报销”的各色大洋马们。
越靠近里面,就越是混乱不堪,我在这一路上至少目睹了五起以上的群体斗殴时间,还有一个扒光光,生死不明倒在巷子污水里的人体。
领着阿骨打,穿过这些藏污纳垢的风月敝数时,也惹来不少关注和招呼。
不过我腰上挂着这代表梁山身份的特制木牌,足以为我省却了大部分不必要的麻烦,只留下一堆匆冲觊觎又失望的眼神。
作为梁山贼所维系的特殊秩序体系下,越线或是犯下大错的结果,直接忽略了传统刑罚中惩戒救人的大多数选择,只直接跳到了当场处死或是在试图反抗的过程中,被剁成肉酱之类的二选一最终选项,对这些来自海外成色复杂的人来说,显然粗暴而简单实用。
随着我继续幸进的脚步,弥漫在空气中劣质脂粉混合酒味汗臭,终于变淡了,我也看到了一个正常集市所具有的其他东西,在咸腥的海风中,绵连不绝的摊铺肆位,络绎往来的人头,让偌大的海边滩地,变得狭促而拥挤。
还有仿若隔世的烧烤摊子,各种鱿鱼虾类和大小整鱼的烤串子,让我放佛回到了大学门口的大排档,只是成群结队的年轻牲口们,变成了敞开胸怀的抠脚大汉。
用面皮卷起煎豆腐和葱丝的夹盒子,杂粮炊熟的咸糕,大海螺肉片成的炙白,肥肉裹上米粉的炸裹子,海米和蔬菜做成的杂羹,各种各样颇具海边特色的吃食和汤饮。
最多见是蛤蜊和海菜煮出来的鲜汤,随着众多汤锅上冒出袅袅不去的烟雾,灌满灌暖着那些被冰冷海风吹得,发青泛白的脸庞。
空中传来带有乐器伴奏的喧嚣声,那是来自那些比较高档一些的草棚和木楼里的,除了聚集在街头卖吆喝,各种形式的杂耍表演,乃至比较高端的歌舞伎乐,主要是为那些常年飘行海上,许久没有落地的海商、私贩之类所准备的。
然后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草市,绝大多数都是地摊,仅有少量草棚子和寥寥无几,木板条搭成的店铺。连书店都有,当然售卖的都是写印刷质量低下,错误百出,专供下层人等消乏娱情的三俗故事。
甚至还有几本春宫册子,署名花间派名家温庭筠、李商隐什么的,只是翻进去看了几眼,就让人有种瞎掉眼睛的感觉。
海市中大多数是以物易物夹杂着钱币交易,比如挂出招牌指定要交易什么,然后拿些东西来换。我拿着这片牌子,注解驱赶开一群上前兜揽的,占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交代了几句算是开张了。
作为这个时代的通用货币有很多,从前朝古钱到开国发行的开元通宝,乃至外藩流行的金银饼和各色宝货什么的都有,但是比较坚挺确实从泰兴改新以后,开始通用海内的宝币制度。
最小的单位是所谓足文铁钱,因为黑色铸铁的质料,也被称为汹钱;其次为青铜料的当五小钱和当十大钱,也被称为青钱或是青眼;然后是白铜料的当二十和当五十的大小白钱,也称为白眼儿。
然后接着是贵金属的大额铸币,银铸折百文的小银宝,当二百的中银宝,当五百的大银宝,当一缗的叙元,当五缗的大金元。
因为相对于黑钱、青钱以及白钱,银宝和金元是不打孔的,也被称为大衅白饼什么。其中尤以泰兴到普宁年间的两百多年间发行的币值和成色,最为稳定。
此后因为各种缘故,朝廷例行发行的宝币,或有同重增值或是面额减重,因此信用和比价不是那么稳妥,因此一般以发行数量最多泰兴年间的为标准。
其中又以“三造”最为上佳,其成色和工艺质量,甚至超过了京师铸印局的官样,既所谓的南平造,夷洲造和安西造,据说是因为当地的矿色好,又结合掳自外藩匠人的精炼工艺,是为天下一百多所炉治、钱监之中的翘首和样范。
当然据我前身所知,夷洲造的说法已经被证明只是一种谬称,实际上夷洲造的大多数钱料,都是来自倭国,只是按照惯例还是沿用下去而已。
比如我一直藏在身上中那十几枚钱币,最值钱的是一枚叙和七枚大银,主要是我在洛都时带出来的活动经费,合计大概有五六缗的身家,放在斗米数钱道十数钱的太平年景购买力,就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哪怕是在这个物价腾贵的乱世之期,也可以足饱有余的生活上一两个月。
我也在路边席地经营的饮食摊子里,买了一份蟹盖子,随着摩肩擦踵的人流,慢慢渡开脚步,随意的问价和看行情。
现捞张牙舞爪的大海蟹,揭盖扣在新罗稻米上,大火蒸透蒸熟,直到黄白相间蟹汁蟹膏渗透到饭粒里,蟹螯都被敲碎拍扁,直接剥出来雪白的蟹肉,就着木勺挖浸透蟹味的米饭,格外鲜美开胃。
比如这海市集里,个头最大的杂面蒸饼一个,要一枚大青钱,相比之下最便宜的是干鱼虾蟹之类的海产,都是按照筐篓卖的,理由很简单,这些东西不耐饿还容易变质。
最贵的是鲜活的禽畜,如果整鸡或是半腿,则要至少两三个大白钱或是一只小银,而且很少见,市面上能买到的,大多数风干的腊味。
一边吃着蟹盖子,一边陆续从这些杂乱的摊位上,淘出了好几件有用或是有趣的东西。
比如:我甚至看见少量明显带有商标包装的罐头,以及一些深加工的干货海产,虽然只是竹筒、陶罐和不怎么透明的杂色瓶子装着,带有液体或是呈现粘稠膏状的果蔬肉类。
好吧,作为一个有穿越者引导过的世界,这已经不足以让我大惊兄了,没怎么讨价还价就打算买了下来。
不过卖法是用猜,就是一个大罐头交一枚白钱,但是里面究竟有什么就全凭你自己手掂和的运气了。
好些人都是图个新鲜,然后开出来现吃,各种口味的酱菜和腌货,是最常见的结果,豆类和猪血制品代肉罐头或是质地不明冻泥状的肉类,偶尔也有比较媳果肉和鱼肉松之类的高档货色。
和这些罐头一起卖的,还有号称水军干粮的饼干和腌肉,不过我一看那个色泽形状和质地,就能肯定,发明这东西的人,一定和水军是苦大仇深,不过看在价格实在便宜,就买了一点。
在一个卖药的船商摊位上,我还顺带买了几样应时的南海成药,毕竟我记忆中的南海诸道,算是这乱世最繁华太平的少数乐土之一了,因此虽然与北方的朝廷依旧势不两立,但是出于这些往来南北商人的节操实在太过硬,私底下各种物产和制品,却是从来没有断绝输入过。
比如号称能够治疗大部分伤创,收疮止血生肌拔毒的安南白药。
没错,就是安南白药,是不是有一种山寨的感觉,但人家说,这是仅次于最初原产地的剑南白药和南平白药,南岭地区最好的外创伤药了。
还有却拔散,号称是外敷内用皆应,消肿退毒,消解痢症肠胃各种不调的散剂。听起来颇为类似后世的应急药——行军散,甚至连瓶装粉末里的应急小丸,都一个样。
还有一种纸包的清凉散,可以消抹蚁虫叮咬之患,驱风散湿醒神之效,好吧,那个穿越者前辈的影响,真是无所不在啊。
虽然价格并不便宜,也有假冒的风险,但是我稍微验证了一下后,还是掏钱卖了下来。
市集上最好卖的却是种类众多的酒水,当然大多数是下层人等饮用的廉价杂粮酒,我也买了一大瓶蔗头烧,虽然有些浑浊发黄,但是的确是烧酒。
这样拿回去,用绢纱过滤和再蒸之后,可以得到更加纯净的成分,无论是用来泡药酒,或是炮制膏药,或是当作外创处理的药水,都可以派上用场。
我又买了一些糖,明显这个时代南方已经拥有足够规模的甘蔗或是甜菜以及其他糖类作物的种植规模,因此在这次海市中出现的糖类,既有粗粗熬制,残渣很多的黑色或是焦黄色糖砖,亦有明黄色一大块,用小锤子敲着卖的所谓板糖。
也有大桶装的糖贤小瓮装的膏糖,或是做成各种造型的糖藕、糖团之类。再好一点就是纸包的,颜色泛白的糖砂,类似冰糖一样的粗、细糖晶。
乃至加了牛乳和其他成分的石蜜,带果子味的小粒细糖,最昂贵的自然是用罐子和盒子装起来的糖丸、糖果子。小小一盒,就要一个半小银宝。
我花了一枚大银宝的代价,买下几大包糖块和一罐糖稀,然后讨价还价的搭送一小包味道古怪而卖不出去的药糖,这些可不仅仅是作为日常零嘴,在需要的时候,这些糖块也可以用来解乏提神和暂时补充热量。
糖稀可以用来做糖炒的米糕,在冬季也是可以长期贮放的便携食物之一。好吧我承认我的仓鼠控,多少有些发作了。
买了这些东西后,我身上的钱就花差不多了,用剩下的零碎买了一包虾酱,连同一份叶子包的蟹盖子之后。
我拎着这些东西,,丢到阿骨打身边看着,这段时间,排开的摊位上,已经卖掉了大半的货品,看着袋子黄白混杂的颜色,看来收获还不错,
“看好东西。。有什么不能决定的,就留个口信”
“唔。。”
他还是那么惜字如金。
我吧这些钱都取出来,继续走到另一个街区去。
这边就干净整洁的多,各种棚子和木屋林立着,出入着川流的人头,比较碍眼的,是在一个木栅栏围起来的空地上,
这是个墟模的人牙市,这也是梁山处理那些过期肉票的渠道之一,不过眼下几乎是一些是来自海外藩的土奴蕃人什么,个头矮小,皮肤黝黑,像牲口一样的蹲在地上。
…
第十七章 皆为名利
“看不上这些么,”
一个沙哑的声音将我唤醒过来,一个穿着灰纹裘袍,从脚到头都写着我是奸商的胖子,主动靠了过来,见我顿时眼睛一亮。
“原来是夏夫子。。”
“你是。。艇爷”
我想了想,吐出一个名字。
“夏夫子真是好记性。。”
他笑容可掬的道,习惯行的摸摸肚子上的赘肉,于是我也想起来
他叫郑艇,人称艇爷,自称海藩商人出身的浪荡子。据说家族以贩奴祖业,祖上做的就是新罗婢的生意,主要是在新罗沿海,捕获当地女子,然后稍作训练,就充作当地著名的特产——新罗婢,来售卖。
显然,梁山的海市也是他落脚的据点之一,当初对官军俘虏和战利品进行记数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和其他的交集。
“有母的么。。”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些番人两腿之间毫不遮掩的东西,有些嫌恶道。
“夫子想买一个女人么,”
他已经借着话头,自来熟的贴上来,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其自己的生意来。
而今按照他自吹自擂的说法,他的生意来源据说从夷州和倭国,一直做到极西的冻土冰原去了,毕竟无论是乱世和太平年景,无论是中土还是海藩,总是不会缺少各种人口走私来源的。
这次被风浪吹歪了航路,损失了不少人手和货物,这才就近跑到这处来休整,顺道挽回些损失。
“废话少数,有合适的女人么。。”
我听他扯了半天如何的损失惨重,不耐烦道
“有有,只要一缗钱。”
他竖起一根手指,露出一副肉痛的表情有些为难的说。
“这个女人你就牵走好了。。”
然后我看一眼就深感怒火中烧,深感上当受骗了。
“这个皮包骨头的像骷髅一样的生物,也能叫女人!”
我对着帐篷里一个蜷缩成一团的物体,怒吼起来
“第二性特征呢,前凸后翘的事业线呢,”
“除了没有喉结这东西外,其他方面怎么让人硬的起来,难道叫我对着一具活干尸撸?那会做噩梦的。。”
好吧,我似乎不小心吧什么东西和节操一起吼出来了
“话说,养养就好啊,你这里不差这点吃喝吧。
郑艇虽然听得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摸着脸上被喷到的沫子,努力辩说道。
“我只是想要个有事她干,没事可以干她的侍女,不是找个病秧子回来照顾啊。。”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喂喂,你该不会是荒野里面遇上快饿死的路倒,随便扒拉一个给我吧。。”
“别看这个婆娘要死不活的样子,当初可是挣扎起来力气不小,掀翻了好几个兄弟,差点跑掉了。”
显然被我猜中了部分事实,他脸色变了变,赶紧转而言他
“养回来的肯定是个能干活能使唤的好女人啊。。”
“我要这种怪力女汉子有什么用,耕田还是砍木头啊。。”
我更加气急败坏,口沫飞溅起来
“我要的是那种能出入厅堂,前面后面上面下面,都能侍候人的好女人。”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啊。。船被风浪吹的厉害,最先受不了的就是这些比较体弱的女人啊,折腾下来也就剩下这一个了。。”
“好了好了,那就算半缗钱,你老先凑合着用吧。。吃饱了就能干活,”
他摸着脑门子上不存在汗,苦脸道
“打死还是埋了随你便,贩运到这里的花销,起码起码给我点补偿。。”
最后杀价到三百钱,我用一根绳子牵走这只人型生物,顺带一件裹身破毯子,我可不想没走几步就冻死在路上了。。
“眼下山中多事,真不好弄新的来源啊。。”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抱怨道
“若是青州军那里交涉的好,说不定有可以添好几百口货色了,正路出身的官眷家人也不是没可能啊”
可惜,他不愿意多谈,就匆匆让我领了走人。
好吧意外目标达成一,入手一个属性用途未明的廉价劳力。
重新回到阿骨打那里,倒是有些收货获,一个来自内河的船头,用一些纸制品,换走了一双翻毛靴子。其中有残缺不全的书册,也有一些包裹过东西的旧文抄。
我翻看了一遍,发现其中总算有我关系的洛阳方面的消息了,却是几大张不知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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