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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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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再次做出一个决定;因为这一部新军左厢;据说配备了大量的火器;号称野战守御第一的劲旅;更何况还沿途汇集了好些部伍。
因而;原本的计划是;让平海左军;专门负责阻截拖滞这一部;但是没想到;一向忠实可靠的统领杨存忠;居然越过中军;擅自向相厚的邻部求援;而与这只南军爆发了决战。
这三部人马都是南下勤王;归入河北行台麾下的安东军序列;虽然有着军纪和风气上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好歹整体上还是肯听令行事的;只是未想到这次;居然抱团独走了;而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虽然杨存忠已经身死敌阵;但是他擅自行事;却是给张叔夜的全盘计划和大好局面;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和损害
再失去这自行阻敌的两军一卫;他手头剩下的武装力量;就不足半数了。
因此他不得不放弃了;仅差临门一脚的彭城攻略;在平海三军溃亡的消息传开;演变城腹背受敌之前;牺牲少量人马作出强攻威逼的姿态;迅速脱离卞水边上的接触;而采取备用的另一路方略和目标。
毕竟他也曾考虑到最坏的情况;而有所准备的;至少这还不是最险恶的局面;手下儿郎们也尚有可为。
他在心底;对着自己如是道。
就如当年;他还是方才出阵;以一己之身;独入太行山脉中的连云寨;劝降招安了盘踞当地的五个山头;进而拥有了自己第一批班底一般。
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受到挫折和打击的人。
:因为答应了带小猫去横店旅游;所以这两天暂时请假下;抱歉了
…
第三百六十五章 停整
两章并一处发了了。
作为大战之后的余韵;依旧在影响和改变着许多人的生活和命运的轨迹。
比如;前郓州押衙宋公明;努力挪动着身子;并拢双腿向前蹦达着;搭配着身上已经晒于的斑驳泥浆和噗噗掉落的土块;就像是一只被日头晒得有气无力的虾蟆。
说实话;他曾想过被裹胁从军之后;可能遭遇的种种境况;却从未想到自己会有要学蛙跳;才能保下命来的一天。这据说是那些南佬;用作辨别俘虏究竟是有用还是无用的最基本条件。
不过;天大地大;能有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才有向那些人讨还旧账的机会;这些许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本事;他在郓城县做押司;被称作“及时雨”的时候;就已经在各种上下迎送中;已然锻炼的十分驯丨熟了。
他甚至刻意让自己蛙跳动作;笨拙的露出些许丑态;来变相迎合和讨好那些;可能掌握他生死权益的南军将士。
至少没有人会刻意去提防一个笨蛋和拙货的。这样他或来来;并且逃脱的机会;又大了一些。
他虽然已经不复;往昔那年富力强的岁月;但还是有足够的处世经验和耐心;让自己拜托困境和危局的。
他一方面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生气和活力;避免自己被那些南佬;当作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而被舍弃或是处理掉;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招人耳目;而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变数。
至少这些彪悍不相多让的南佬;并没有当场杀俘;只是让他们这些俘虏;半饥不饱的做些辛苦活计;至少还是别有打算和用处的;短时之内还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他突然看见;又一队垂头丧气的俘虏之中;躺在一辆板车之上被拉回来;满身血肉模糊;奄奄待毙的彪型大汉。
“铁牛……”
他忍不住低声;喊出对方的小名。
而另一个当事人方腊;则在某种欣然自喜和叹然的心情中徘徊着;看着正在操习的新部下们。
微山湖一战;他是所在左翼中;极少数因为抱团一处苦苦挣扎;而侥幸没有被冲散崩溃的几个建制之一;因为他运气颇好的遇到一堆被冲散过来的铳手;也切身体会了一把铳器战法。
不过作为代价;他那些做茶枭时的老兄弟;囫囵活到战斗结束的;也只剩百十号人了。
因此;战后出于叙功堪用和树立典范的考量;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混进了正规官军的体制内;成为统带新设辅军第八大队的队官;从不入流的都头;缀升为八品的别将衔;而他的副手罗天生;则是来自亲直团的蕃生子出身。
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字号和专属军旗;而不是拿块绸布;在上面找人绣上蒙城两个大字;就算了数。但同样的;他对于部队的实质掌握能力;也给摊薄了许多;并且有了训丨多需要遵守的操条和规矩。
一贯谋求的东西;突然就这么拜在面前之时;他也不是没有犹豫和挣扎过;但是;当他面对那些;已经欢天喜地的弹冠相庆;接受了新职务和补充的部下;迫不及待的脱掉杂色衣袍;穿戴起新冠带的老兄弟们的时候。
方腊也只能苦笑的在一片恭贺声中;接受了这个为人下属;放弃了最后一点独立性;自此身不由己的事实。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和资格了。
但是对于原本的掌旗方宝来说;他的新职务就不是那么愉快了;方宝几乎是苦着脸;看着面前分解成零件的一只火铳;这是作为军官;才专门配属的特权象征。
而作为直接上官兼长辈的老叔方腊;给与他的唯一要求和要务;便是迅速掌握这种长短铳的用法。
按照编写成册的火铳操要法;简而概要的说明了;铳器使用到维护的基本原理和注意事项
比如从簧片的松紧适宜;到燧石的长短合度;膛管的洁净;尾闸的打磨锋锐一否;每个零件和细处;都须得精心检查和维护;才能确保阵上使用;不出瞎火之类的纰漏。
这可是十分要命的疏失;战斗正酣时哪怕是漏打一发;也可以能对自己的安危;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另一方面;在眼下的战术和军事编成格局之中;铳器才是军中核心力量和日后发展的王道;只有掌握了火铳的用法;才能有足够机会;通过军中的表现;给推荐到主战营里;从辅助的铳手开始;铳兵、铳士一路到掷弹军;有一个指望出头的前程和基本出身奠基。
乃至有望遴选到直序的;标兵团或是亲直团去;获得候补士官的出身;甚至更进一步替补军官的资序。而不是继续留在二三流的辅军、散兵之列里;只能做一辈子的刀牌手和矛兵之类;扮演阵前阵后的肉盾和前锋之类从属角色。
按照方腊的打算;他甚至打算把留在清溪山上的;另一个族弟方天应也叫过来。留守老家的方天应;在这批乡党中识字最多的;自然更方便推荐到本部中;混个文计的职事。
这样;同族的两兄弟;正在军中相互有个照应;然后发展起来也更有机缘和前程。
他多少有所感觉;这位将主所作所为;毫无置疑的前程远大;胸怀也自然不止有军中这点格局。
既然承蒙具列其麾下;那也不能平白错失了任何可能性;要知道;命运和机缘总是格外垂青;有所准备的人不是
同样的时间;兖州——齐州一线境内;
一座座在历次战火中残留和幸存下来的;典型河南当地风格;砖木混杂的村寨、邬堡;在铳击、火光和零星的爆鸣声;中轰然倒塌或是化为火海;然后变成那些居民庄户的震天哭喊声。
因为;
刚从神机军身上大捞了一笔;又以休整补充为名;从徐州境内的转运储积中;得到充足的火药、原料和备件之后;我军原本仅有少量配备掷弹兵的序列;也得到了大为扩充。
因此;在除了直属五大团队;全部实现至少半数掷弹兵式的重装化外;每个主战营模范第一团;直接给改造成掷弹兵团;
然后其余的团中;特设第一队为掷弹兵队;又每团其余的队中;至少配备一个投掷火器的火;专选胆大心细的老手充任;可以比别人多拿一份;掷弹手的专属津贴;在所在团队指挥资序的阵亡递补中;也有拥有某种优先权。
虽然;因为战地改造和生产的缘故;在投掷火器具体配备的数量上;攻击性的火雷弹还是有所欠缺;但是我还是坚持;将架子先搭起来再说;用后世的某比较朴素的名言来说;在战场上宁可让人等装备;也不可以⊥装备找不到人来用。
至于友军那里所获和汰换下来的;那些杂色口径的长短铳和手炮;则沿袭惯例继续交给各只辅军大队;不管他们是集中一处使用;还是分别加强几部;至少要求确保有一个团规模的基本火器化。
然后依照帅司的附带命令;将这些新编的部队;按照墟模的独立建制派出去;镇压和攻打那些;在北军反攻之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头出来的豪强、土团武装。
反正那些北军走了之后;他们都是本乡本土的背景;可是走不了的;只要拿着俘虏领路;按图索骥;一一攻打过去;依照他们的态度和反应;处以残酷或是严厉的惩戒手段。
毕竟;作为北朝的带路党;可不是那么好做。被捕亡分类之后;通过后方的渠道卖往海外;是这些关系人等最常见的结局。
这种规模较小的攻坚和扫荡战斗;正好用来作为团队战术的练手;磨合新部队的默契度。
大多数情况下;游击军的炮组和掷弹兵组成的重火器部队;负责打开寨子或是邬堡之后;就是那些差遣随同的友军;负责后续压制和扫尾的时间。
然后按照规定的分成;由压阵的火器部队;从他们搜掠出来的财物中;取走所需的部分。
在这个过程中;除非是杀鸡儆猴式的惩戒性作战;而我的军官们会尽量监督和约束部队;避免他们将精力和热情;浪费在烧杀掳掠这种;毫无技术性和荣誉感可言的战地活动中去。
至于友军;因为某种历史传统;他们倒是颇为热衷于这种背黑锅和于脏活的角色;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经历了一场身心俱疲的大战后;刚领了三个月的足额饷钱;从上到下又补充了一大笔物资;无论是主战营的铳军们;或是辅军大队;对于集体掳掠和个人战利品的**;也不是那么迫切和渴望了。
大多数情况下;只消炮车用实心弹把墙垒轰开;对着墙头打上几发散弹;或是往里丢上一排火雷弹或是火油弹;差不多就可以在内部守卫;喊爹叫娘的呼声中;迅速进入战斗的尾声。
因此;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一场场长短不一的武装拉练;兼带锻炼新部队里提拔起来军将们;对于部队的控制力和组织效率。
要知道;一个准备充分的进攻序列;相关组织和准备、协调的繁复程度;可比就地构筑防御更麻烦的多;很多将领的特点和专长;就是从这方面锻炼和表现出来的。
因此;比较有效率的做法;就是从这种规模不等的多种类型携群配合;开始培养和练就的。
作为合格的将领;就是要能够尽可能充分利用;战场上的一切资源和有利因素;无论是直属的部下;还是可以信赖或是不怎么可靠的友军;乃至临时征伐的民夫壮丁。
而更加杰出的将领;则连敌人的有生力量和不利因素;都能有所运用起来;这就是所谓“善谋就势”。
微山湖畔;却是风和日丽;深秋难得的晴日下;正是野游的好天气;
旷野中零星乒乒的射击声中;来自亲直团和教导队的将士们;正在拿着火铳骑着骏马;进行着某种马上的追逐和对抗演练。
因为;得到了新军右厢那只马军的临时辖制权;所以我得以名正言顺的行那假公济私;从中调遣一些马术精湛的好手过来;指导和操训丨我这些新近获得大量军马代步的部队。
而在围成环形车阵的临时营地中;大幅的棚顶下;
我这个北面防御都指挥;正在享受战后难的片歇闲暇;几个打开纸包里的蜜渍脱骨小鱼于;南风鱼糕;酸辣鹿脯;驴肉酥条;于炒鱼子;让人吃起来就停不下口。
已经长出明显灰色斑纹的小猫咪薛定谔;正精力充沛的在我袖子上;用短短尖尖的爪牙攀爬撕咬着;做着某种追猎扑咬的游戏。
我另一只手里;正在拿着广府最新一轮的来信;最主要的内容;偏重于科技研发上的有所突破。
得益于反复锅炉实验;堆材料烧钱的副产品之一;就是成功的搞出了耐高压的密封容器;虽然只是近似后世高压锅类型的东西。
但是在化工行业上的用途和前景;却是不可限量的;比如矿山冶炼过程中;一些特殊气体收集的液化处理;又比如一些特殊的化合反应。
作为最直接的科技树点选方向之一;就是我可以考虑进行人工合成氨的实验了。虽然当作农田化肥什么的还有些远;但是小批量生产的军用炸药;却是不再可望不可即了。
另一方面;则是与我家事业多少有所关联的;经济民生方面的动向;按照谜样生物来信提到的;南朝的某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享受所谓的胜利果实和相关的战争红利了。
当然;也提到一些在北伐大势背后;不怎么正常的征兆或是不和谐的杂音;作为最直接的表征;
在已经初步巩固的江南大地上;来自广府各家公卿大臣;豪门显宦、巨贾大户背景的代理人;在当地重建的秩序中;频频扮演了某种趁人之危;强壤夺的角色。
各种新占领区的各级地方官职;也通过某种颇有背景的中人;明码标价的出现在各种社交诚之中。
作为北伐战争和陆续成果;所带来的刺激和连锁反应;体现在广府的市面上;就是各种行业的兴盛繁荣;各种与北伐相关的官债和出息项目;都变得水涨船高而炙手可热。
或者说只要能在名头上与北伐沾上点关系;就自然为人所看好的前景和潜力。
在这种情况下;谜样生物与那群女人纠结在一起的兰奢号;以及以及陈夫人背后东南财阀;利用来自前沿的人脉、消息等资源;很是利用利好的额势头;在债市上做了几件短期大单;斩获颇丰。
虽然最终具体收获的数目没有明说;但是记述在字里行间的各种得意和雀跃心情;却是无法掩饰的。
正所谓北伐的大好形势;令广府为核心的畿内;内置国中各道;上上下下的人心都变得有些浮躁起来;甚至波及到了两海道的远州外藩;像东海道无疑是首当其冲的受益者。
连本家下属的产业里也不例外;不断有人提出各种乘势扩张的建议和积极态度;而相关的婆罗洲商会之中;更是一片无限乐观。
虽然在钱债的炒作投机上很是收获了几笔;但她还是忍住了诱惑和鼓动;按照既定的方针和路线;还是将资源重点投入产能扩张和关联事业的吞并;人才培养储备上来;以进一步夯实巩固我家的实业根基。
原始的金融体系;虽然颇具规模的潜力巨大;但是同样也是风险巨大的泥潭;主要是太容易收到上层意志的左右和于涉了;
作为现代出身的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巨大的隐患和问题呢;因此我两在通信之中;都明显避开了这方面的内容;算是某种同代人;心有灵犀的默契吧。
按照谜样生物的某些推测和假想;要说在此之前;南朝大梁以广府为核心的经济体系内;已经出现了若干后世成为经济危机和大萧条的征兆了。
最主要的体现就是产能过剩;与消费能力萎缩的恶性循环;不对等性质的经济结构失衡;这也是任何进入资本主义启蒙时代后;无法避免的痼疾和绝症。
原本还有广大海外种植园体系;已经大量的藩奴和土族;来转嫁和消化这种衰退的成本和负担;所以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国内的几场大战打下来;影响就变的很明显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场北伐战争正是恰逢其时;或者说为大势所趋的矛盾外移。起码南朝新获得的人口和土地的利益预期;已经有所淡化和缓和了南朝在财税上的压力;让岭外八道众多矿山工坊在内;原本有些停滞不振的上下游产业体系;重新盘活流转起来。
然后我翻倒下一份;却是后方的江都粮台;转送来的消息;不禁咦了一声。
“挑选一百名善用铳的老兵;一百名刚会用铳的生手出来;”
我如此吩咐道;
“我要测试一下新式火器的上手和普及效率。”
我现在已经有些财大气粗;羽翼丰满了;除掉分兵在外的两只人吗;我的本阵就已经足有万余人了。
再加上临时拆迁在我麾下听候调遣和协力的友军;也有倍半之数;堪称兵强马壮一时。比起我刚出阵哪会;小猫两三只的规模;真是不可同日而己了。
因为;后方已经搞出了铜底火帽的样品;并且在一些现有规格的零式遂发枪上;进行了初步改装;迫切需要军前的使用效果和战地实践报告。
日益惨烈的战争;除了夺走无数生命和社会财富之余;还有对军事理念、战术手段到新装备的;直接或是间接的的催化效应。
事实上火帽所需的雷汞;在北伐之前;就在我家实验工坊里的手工操作台上;人工合成出来了;
但是将这种敏感而不稳定的化学成分;变成适宜小批量生产的成品;是一个巨大的关键和瓶颈;
然后再寻找合适的介质作为缓冲剂;将这种容易爆燃且容易挥发的化学品;变得耐长期贮存和长途运输;又是需要一个长期实验;最终厚积薄发的过程;
毕竟;作为穿越着的天然优势;我所能够知晓的;也不过时基本原理;发展方向之类的东西;具体的成色、步骤和细节;就彻底抓瞎了;只能靠无数实验投入的积累;来慢慢堆出来。
因此;直到我出发前;还是没有多少头绪;直到现在;才有所突破和成果。
;老猫我有回来了;感触和收获很丰富;不过精神也很疲惫;思绪还要整理一下
两天时间;带着小猫先后看了七场演出;走了五个景区;撞见正在拍摄的剧组十几个;拍下照片上百;视频几
顺便在广州街发现疑似手撕鬼子剧一处;可惜没拍到正脸;御花园里;香港过来的清宫言情剧组一群;可惜说的都是鸡同鸭讲的粤语;大智禅寺里;发现型尚滚落悬崖认爹戏一出;不过明明是净土宗的寺院;却叫什么禅寺;这不违和么。
…
第三百六十六章 再燃
在此期间;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就是我亲自带队;押解着北军的俘虏和缴获的兵杖旗帜;在徐州境内;巡游上一大圈;以正视听。
在亲眼所见的实证之下;各种时局不利的谣言和前线溃亡的非常之论;就自然烟消云散了。
然后前往彭城的帅司述职;受到了支持日常的五位使君的亲切接见;虽然态度略有异同;但都表现出足够的笼络和看中之意。
当然了;其中的亲疏远近;我还是能粗略分的出来的;然后进行礼节性的拜会或是表达实质的谢意。
至少在明面最乐见其成的;无疑是那位负责常值北面事务的李使君;
其次是同班负责南路;各种后方巡守、输送和征调的朱使君;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对于我在阵前斩了他亲侄子的芥蒂和心结;
只是委婉的表示;朱氏一族虽然比不得;五脉八叶之家这样的世臣贵勋;但也是国朝颇有些传承的宦门之后;除了这么一个抗命不尊的后辈;不免要家门蒙羞。
因此;不得不放下老脸来;问我能否在事后的赏罚绪论之中;给个更加委婉和寰转的死法和说辞;比如让他较为体面的就此不幸阵亡;而不是颇不光彩的;死在主将亲直执行的阵前军法。
家门上下自当承此情分。这种实而不费的举手之劳;我自当乐于从命。
当然了;这位大人物的真实心意究竟如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也须得留个心眼;但至少现下这种状况;对彼此都是互利互益的;那就值得继续维持下去。
然后;就是各种细节的磋商和交换;比如在呈报中强调上级领导的作用;帮助李使君、朱使君;获得更多的语话权和露脸的机会;
虽然我本人的职事;暂时已经升无可升;这倒不是前沿军行司吝啬或是怠慢;而是待到我这般层次的论功叙赏;就须得呈请后方大本营;才有权作出的决定。
但是;待到我回程的时候;可说是带着一大堆兵员、装备、物资和官职上的实质收获;以及各种长短期许;满载而归的。
但最大的收获;还是对自身价值和立场的再次认识。
虽然我和我的部下;依旧是国朝以世道为局;博弈天下的一枚棋子;但至少现今是一枚令人关注;值得他们放下身段来拉拢和争夺的重要棋子了。
当一枚棋子拥有了足够的重要性和价值之后;使用起来也就更加的慎重和细致;也更不容易在那些上位者;参杂了私心和立场的通盘考虑中;被人以“顾全大局”为名;随随便便的就牺牲掉。
不过;我的片刻闲淡和自得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被正式划归我名下差遣的刘延庆部;派来的第一波信使;就是赶来求助。
相比我攻略的郓州;以及这一路沿着济水;有惊无险的转战四方;最后还打了一宠苦卓绝的大战决胜作为收尾;然后就进入划水阶段的经历。
刘延庆所率负责攻略曹、濮一线的新军后锋部;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虽然他账面上的实力;还比我更强一些。
但他们这支人马;一路所遇到的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各种因为汴州之屠;而激起同仇敌忾;愤然抵抗到底的地方武装。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他有足够的规模优势;一路硬碰硬的强推过去;但是情况在他拿下濮州的治所濮阳之后;一下子就直转急下了。
特别是在遭遇了;突然大举登陆的河北兵之后;这段时间他的部队真是被打惨了。
他的主力部队几乎是迎头撞上了;这些渡河过来刚站稳脚跟的河北军;在各自师老疲惫的情况下;狠狠打了一场恶战。
虽然刘部还稍占上风;但是他们既没有能击败对面之敌;也没能重创对方的有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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