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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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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得战果;却是颇为丰硕的。
特别是最后一次;还从北朝的河北行台手里;陆续敲到了杂色银钱约三十一万六千;绢四万多段;那是因为我们讨价还价的加码成果。
我本来不想要绢的;这东西虽然值钱;但也死重死重的。但是对方以实在拿不出这么多贵金属来为由;沃野只要捏着鼻子收下来。
之所以是大量零头;是因为最后一批给付的大额尾数;去意已决的我军于脆不要了;就此撒开腿跑路;一夜之间拉开数十里距离;
事实证明;这个及时收手的决定;实在有些运气和侥幸的成分在内;因为留在后面侦查的捉生队;很快就向我们报告;有人偷偷在上游挖开了漳水的河堤。
因此;泄流出来的河水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淹过了我们留在城外的大半营地;连同留在里面凑数的数千“刑州军”一起;化作了齐腰深的泽国水乡。
而且这些决堤而出漳河水;看起来徐然不急;但是蔓延的速度破快;连带我军少数因为故障和其他原因;暂时落在后队的辎重车马;都不得不因此被放弃了。
这种来自对方看似无脑的缓兵之计的便宜;果然没有那么好拿的。要是真陷在里面;光是寒冷和潮湿;就足以削夺我这只部队的大半战斗力了。更别说那些浸水的辎重;里面可是大量的火药和火器啊;比起传统军队更要命的多。
显然河北行台里就算主官稍微猪头一点;底下也不是没有能人和善谋之士的;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制定出针对我这只部队战法和特色的计谋来。
不过;现在冀州的方向;就只剩下满地的泥泞和积水;继续替我们发挥某种殿后的作用。来自信都和其他方向的;追兵若要想跟上来;就得想办法克服这么大一片泛滥区的问题。
虽然是秋冬之交的枯水期;但这种缓速的决堤涌流在平原上;也足够制造出足够大的泥沼范围了。要是步队还可以尝试跋涉穿越;但是马军就只能想办法绕道了。
至于河北行台那位;被我定位为猪对手的张大都督和他的酗伴们;究竟是庆幸还是后悔;后怕还是恼羞成怒;就不在我们的考虑之中了。
后来我们经过沧州的时候;又将一部分比较笨重和大件的绢帛财货;交给募集而来的那些“刑州军”;作为后续活动的经费和饷钱;毕竟就算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也有其利用价值;
此外;我还顺手支使他们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用缴获和拦截下来的漕船;堆积凿沉在通济渠的主河道内;将运河北线给淤塞了好几段。
这样就算北朝想要再将漕运继续利用起来;光是清理河道中的沉积物;就得费上好一番功夫。
再后来;为了欺瞒和诱伏那些地方上的追击部队;而在沿途又就地抛洒掉一些大车来减重的缘故。
事实上;在进入贝州之后;就有人跟上了我们;当然;通过设伏和捕俘;我们很快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什么正规的官军;而是地方豪强、大户私练的土团兵。
河北之地素来为豪强大户扎堆的代表;各种土团、乡勇多如牛毛。我们一路奔走转战;除了聚集起来挡道的几个要冲和节点;倒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理会他们;对方也无力做些什么;倒也两下相安。
只是;当我们拉开大队撤军的姿态后;这些家伙显然发现可能捡便宜的机会后;就像成群豺狗一样串联着聚集起来;已经尾行了我们好几天了。
直道被我用辎重队的战利品设伏;马步齐下狠狠痛打了一顿;才老实消停下来。不过;我们也没有达成歼灭对方的目的。
对方都是本乡本土的地头蛇;拼命起来的战斗力固然是不怎么样;但是形势不妙时;拔腿就跑做鸟兽散的本事;却是一点儿都不落人下;散诸乡野之后;就很难再把他们找出来。
除非我狠下心来搞一番梳理和甄别;或是更极端的大屠杀;否则很难根绝这些小尾巴的存在;因此;最后就变成远远“护送”式的尾随。
拒如此;这些收获再加上其他各种战利品;最后陆续运到黄河岸边渡口的部分;已经是在露天堆积如小山一般的存在了。
而远远扎营在我们营盘之外的河北地方武装;也已经汇聚了好些人马;各种杂色旗帜和袍服;就像是热闹无比的菜市场。
不过到了这一步;我反倒是不能着急了;我决定亲自带着亲直团留下来看守渡口;然后安排撤退次序。
当伤员和阵亡者的骨灰都已经送过和之后;就是比较疲敝和残损较大的营团;先行使用有限的运力过河。
然后是河北收集来的大量骡马和辎重队;其次是四只辅军大队;再次为十六团散兵和比较重要的俘虏;而那些比较完整;状态较好的营团;被安排在更加靠后的序列;最后才轮到猎骑营和标兵团;教导队;而我和亲直团被安排在最后一批上船。
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过浮桥的时候;十几名俘虏突然骚动起来;然后挣脱押运的约束;一头跳进河水里;被冲的不见了踪影;很有些死也不愿过河的味道。
当猎骑营也全部都走上了浮桥之后;那些吃够了苦头;而一直远远尾随我们的敌军;终于有所动作了起来。
只是;他们最后还是被我;给成功耍了一把疑兵之计。
大量披着战袍;捆绑旗帜的草人;拖着树枝原地奔走的牲畜;还有那些用木头漆成黑铁颜色;远看俨然一门门整好以暇的大炮;用延发的引信;爆竹放在铁桶冒充的铳击声;多少阻吓和拖住了他们疑神疑鬼的脚步。
待到他们好容易协调完毕;派出少数骑兵;冒死突进渡口的营地中;发现毫无设防真相的时候;我已经带着裹卷好的将旗一起;有惊无险的坐上了最后一批渡河的大船。
他们的先头人马;也只来得及气急败坏的冲到河边;哀怨而热切用少数稀稀拉拉的箭雨;给我们作着最后的送行和挽留。
不过;撤退的预期目的已经基本完成了;虽然营地里仍旧留有相当;属于比较大件和笨重的物资;但对我来说人员能够全部而完整撤过河去;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相比那些看起来颇为值钱的死物得失;这些经过高强度的转战历练;而幸存下来的兵员;才是我最宝贵的财富和资本;根本不在一个天平上。
只是这个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捡的;就算是计划外不要的东西;我还是竭尽所能的给他们留下了一些”惊喜“;比如埋藏的火药;火油。土地雷什么的。
因此;当我坐在最后一批抢渡的河船上;缓缓越过河中心的时候;依旧可以听到和看见;在渡口的临时营地里;传来了燃烧和爆炸的声响;升腾的火焰和烟柱;代表着他们最后的结局。
似乎是因为决定亲自断后的缘故;当我的坐船靠上南岸的时候;又收获了聚集在岸边等候的部下们;夹杂在齐声欢呼中的些许感动和忠诚值若于。
事实上;这次出战河北的最大收获之一;就是原本军队内部;在尊敬、信赖到崇拜之间的内部声望值;又向前涨了一大截。
虽然我还没法做到一个命令;就可以⊥他们无条件去送死;但至少也可以⊥他们;主动维护我的正当要求和合理立场;而有所牺牲和取舍。
而且这种取值是按照入伍的新旧程度;参与战斗的次数和规模的多寡;而有所波伏的。越是老兵的倾向性取值就越高;如果再冠以婆罗洲籍;藩生子、国人、家将、部曲、门人的身份属性加成;则趋向性取值更高;更多倾向于死忠和拥埠的层次了。
所谓个人魅力与统帅力的额外加成;不外乎就是这么靠不断的战绩和胜果给堆出来的。
不过;留守南岸的部队里;气氛却有点不对劲;仔细盘问之后才知道;居然在我们渡河之走后;徐州方面的帅司就派人过来传令;想把留在南岸的这一营人马;给带走赴军前待命。
不过被留守的营官沈霍伊;以主将不在而未得授命;而比较坚决的挡了回去;其中有发生了一些杯葛和是非;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也了。
比如;在明面招还不果之后;又借交割输送辎重的机会;让人以帅司的名义;私下威逼利诱营下的军官们;自行带队归还徐州;以获得更好的前程和机遇。
而且真还有若于二货有所动心;或是相信了来人的说辞和劝诱而私下;试图蹿兜和鼓动底下的士兵带械脱队;随自己前往徐州。
好在士兵委员会的布置再次发挥了作用;被及时发现上报沈霍伊;他不敢擅专;籍着转运的机会派人过河送信。
然后先行一步准备撤退事宜的副将辛稼轩;正好在对岸组织船只;闻讯连夜乘船过河;召集军中夜操点卯;将这些不良的苗头给断然处置了。
而那些私下入营的串连人员;也被一一指认出来;以北朝奸细为名吊死在围墙上以儆效尤。
在这件突发事件中;一贯颇为低调勤勉的辛稼轩;固然表现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果断和手腕。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因为这个决定;而与帅司方面彻底撇清立场;在日后的仕途前程上;少不了某种妨碍和坎坷;而不得不更多捆绑在我的立场上。
只是当我问起;他当时如此决定的因由时;辛稼轩的回答是;他只是在遵守和维护军中既成制度而已;就算是帅司也不能轻易逾越和破坏;更别说假借帅司之名;私下行苟且之事的那些小人。
然后;我也只能笑而不语了;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傲娇把;有时候过于坚持某种道德观和底限;也算是一种令人放心交出背后的优点把。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担心起;已经前往徐州的第三营和带队的陆务观来;希望他不会因此被迁怒或者殃及池鱼把。
直到我遇到了带兵前来接应的刘延庆之后;才明白了更多的缘由。
…
第四百章 归亦难
功亏一篑。
信都城;得到水淹敌营“捷报”的张邦昌;已经在豹皮靠座上;长吁短叹的呆坐了许久;满脑子都是这挥之不去的几个字。
“请都督;格外保重”
直到一些畏畏缩缩的身影;站在帘子后面;鼓足勇气请示道
“尚有大量善后勾当;还有主上待示下……”
张邦昌这才恍然解除了化石的状态;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的;突然站起来大喝道
“拟表;替我上奏冀州大捷……”
只是说道“大捷”的时候;他的面皮就不免微微抽搐;语气也很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某家率下;行台军民戳力奋战;貌似决堤陷没敌营……”
“遂于信都城下;大破南逆新军数部;杀获各万;缴械无算……”
“残敌四亡败走不可追……”
“又有地方军民义士;沿途讨缴……”
“敌势尽没而不可收……”
说到这里;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某就不信;这满地水泽泥沼的;都中来人还能就地一一给我探查明白了。”
“都督……”
一名掌书记;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城外营中;只有数千刑州乱贼;连一只像样的火器;都没有缴获。”
“此事该如何寰圆……”
“我真是养了一群酒囊饭袋么……”
已经略微振作起来的张邦昌;重重哼了一声道。
“那就打开行台的武库;我记得里头还有千余只老旧铳子;”
“与渡口缴获的那些旗帜一起送到洛都去把……”
然后;他想到什么;又继续补充道。
“若是斩首不够;那就想办法从别处再凑一些好了。”
“我记得地方上;亦有不少无良之民;投效协力过南逆的。
“小人明白了。”
众人纷纷恍然大悟状点头称是
“此外大督;常胜军那里;需要好生沟通摆平才是;……”
又一名幕僚提醒道。
“这些丘八子;很有些内通洛都的门路;倒也是个麻烦……”
张邦昌骤起眉头;轻捻下颔;行台麾下虽然还有不少军马;但大多数是账面上;与这只常胜军根本没得比;起码对方在面对那只“满万不可敌”时;虽然有所损伤;但总算还能比较从容而退。
虽然敌寇已退;但河北尚有多处匪患未平;日后还有更多借重和依仗的地方;倒也没有多少强压对方的底气和资本。
他心中已经闪过如此诸般的念头;却用目光在这班幕僚亲信身上扫视过去。
“你们都有什么想法;不要再藏着掖着……”
“此事倒也好办……”
另一名幕僚福至心灵的拍手道
“料想军中奔走驰策;所求不过是”
“需得用大量的财帛;让他们封口不言。”
“善……”
张邦昌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那就再替我多拟一份文书把……”
随后;他们就东面行台之名;颁下最新的训丨令;然后以庆祝大捷和犒劳军中所需的名义;再次把城中好好收刮了一遍。
黄河岸边;南军大撤退的各种遗弃物;外加上北军各部人马;大肆抢劫和火拼之后的满地狼藉;依旧历历在目。
而在十几里外的下游;焚烧过后只剩下光秃秃;没在水中根茎的芦苇丛里;而侥幸逃的一命的呼延灼;浑身湿漉漉的从河摊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了其来。
掉进河水里被顺流冲下的那一刻;他浑身冰冷刺骨的;差点儿就没被冻僵过去;好在他身子骨打熬的足够好;在军中又有用冰雪搽试身子的习惯。
因此拼命挣扎着总算将身子活动开来;重新浮上水面顺流拨打着水花;将自己冲到岸边的浅滩上;用尽最后一点爆发力;从泥泞中挣扎着上了岸……
只是当他在残存的芦苇背后;稍稍休息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就呼呼的河风吹在身上;不停的带走了残存的体能和热量;让他再次变得步履维艰而动作僵硬起来。
好在;他总算人品再次爆发了一会;韦丛里的动静总算惊动了;那些犹自不死心;还在四散岸边搜寻些什么的土团军。
如获至宝的将他给架了回去;准备当作奇货可居的俘获。来与上面讨价还价;为此;呼延灼没少吃了些苦头。
他不得不努力表明了身份;又费了些口舌让对方相信;自己乃是行台配下的大将;此番援手之功必有厚报和补偿;于是额外获得一勺子热汤水和破旧的于衣服裹身;这才重新缓过气来。
然后还得到趴在一只骡子上休息的待遇;虽然连个垫子和鞍具都没有;臭烘烘的皮毛和跳蚤;直接膈应这他又痒又麻;但总算可以热乎乎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仅仅用了一天时间;他们就遇到了行台派来的人马;由一位熟悉的都虞侯带领着;急忙表明了身份;并且宣称有事关那只敌军的重要事项;继续向大都督禀告一二。
然而他不说还好;一说到那只敌军对方就变了脸色;随后迎接呼延灼的;不是劫后重逢的热情问候和优待;而是当场由数名铁青着脸的健壮军士;恶狠狠的拉下骡子;按在地上五花大绑套上枷锁的待遇;
并且当场宣布了;呼延灼身为行台下将领;不思报效君恩;却暗中通敌丧师;图谋不轨的罪行。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呼延灼恍然天都塌了下来;又仿佛要被气炸了;他即是忿怒又是悲愤的;还想争辩呼喊着什么;却被人一竿子敲晕过去。
待到重新醒来时;却是已经身陷囹圄;被锁拷在摇曳的囚车之中;呼延灼犹自有些眩晕的椅挣扎着撑起身子来
“呼延都监?……”
却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在他耳边响起。
“你也来了啊……我早该想到的……”
呼延灼用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囚车里的光线;找到声音的来源。
“加亮先生?……”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同样被镣铐;披头散发;浑身肮脏靠在囚车一角的人;好容易才将对方分辨出来。
作为同属行台的下僚和将领;虽然一个在内参赞佐计;一个在外领兵行伍;但呼延灼对于这位平素很有些道骨仙风;据说满腹经纶;通晓六韬三略。以古时诸葛武侯为偶像;表字学究;别号“加亮先生”;权领冀州长史的吴先生;还是有所印象的。
毕竟;他在大都督张邦昌辟招的幕僚和谋佐之中;也是数得上字号的人物;很是出过些主意和陈条的。
“你怎生沦落此处啊……”
呼延灼强忍着头中;残存的眩晕感和恶心;继续疑问道。
“难道行台那里;出了什么大变故么……”
“却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罢……”
对方有些自嘲的道。
“总想着算无遗策;却算不了自身的安危和身边的人心……”
突然囚车停了下来;让他们猝不及防的滚撞在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来。然后四周爆发出一阵喊杀声;以及纷乱脚步奔逃远去的声响。
半响之后;囚车就被人从外头给打开;露出几张陌生的包头脸孔来;只是他们手上拿着的刀枪;还滴着犹有余温的鲜血。
他们扫视了几眼之后;自念了几声晦气之后;信手砍断固定在囚车上的镣铐;就呼啸着四散而去;对这两位囚徒不管不问了。
犹豫再三;呼延灼还是决定;搀扶着那位吴先生下了囚车;慢慢的离开了道理。
只在远处的山头上;一小队人马;也在打量和观望着这一幕;微微叹息道。
“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只要这一逃;通贼的罪名;相关人等的就坐实了吧。”
“就算能够活着跑去陈情辩白;也在没有人信他了……”
“关键还是吴加亮啊;大都督特意交代的;一定要做的手尾齐全”
“那个呼延灼;不过是个添头……”
“谁叫他恰逢岂会呢;成了不该存在的关碍了。”
“不过;若是暴毙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太显眼了……”
“还是费些心思;让他就此畏罪潜逃好了;”
“这样日后处置起来;更加事出有名不是。”
“该我们前去收尾了。”
然后他们纷纷上马;驱策着坐骑;开始追上了上去。
…
第四百零一章 忧喜
居然还活着;呼延灼有些庆幸的抹掉嘴角的血沫子;摸了摸胸口的肿痛的部位;虽然他眼疾手快将对方通过来的枪矛给折了;但还是被余下的断茬捅在身上;猛地推出好几步
因此;随着抬手动作;牵动起来还是猎猎的疼;但对于他这样经常受伤的老军伍来说;却也不算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信手将手里抢来的半截矛头丢掉;呼延灼重新捡起一把骑卒用的银边刀;连鞘一起挂在身上。
能够配备这种精工装饰的武器的;只有行台直属衙前军的马队健儿了;看来大都督是心意已决了;自己在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只是;
他并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躲藏和逃亡之中;会遇到了一股真正的“刑州乱军”。然后误打误撞因为他们乱入式的伏击;顺带给无意救了一回。
这些海边的盐枭私贩构成的强梁之辈;都被那些南军用缴获的兵器甲械;尽可能的给武装了起来;并且给足了短期之内活动的粮饷用度。
因此;虽然眼下情势;他们已经落了下风;而在四散流窜中;但是在短期之内;却也是没有那么容易扑灭的;毕竟没有人会在自己持有武装的情况下;乖乖就范的。
而那位大都督;偏生还有诱降之后又杀俘的名声和记录;因此短期之内;是不要指望在这些刑州乱军;放下武器乖乖就范了。
然后呼延灼又在另一句尸体上;摘下一顶尚称完好的范阳帽;撇去沾土;连同一件被射穿个小孔的铁环背心甲子;穿戴在身上;然后用割下来的一块大氅裹住腰腹;冰冷甲环透过单衣的熟悉触觉;以及触手可及**的刀柄;总算让他获得些许安心的感觉。
然后;他又牵来一匹负载甲械的驮马;将脸色潮红瘫在地上喘气的吴加亮;给扶了上去;尾随着那些刑州乱军;离开了这个仓促的伏击之地。
黄河南岸;滑州境内的卫南城下;已是一片军中大开饮宴的欢庆气氛。
前来接应的刘延庆部;还带来了大量的猪羊牛酒等犒赏之物;正好就地好生慰劳一下各营将士。毕竟在河北转战的这一个多月下来;没少风餐露宿;因陋就简的啃着于粮就清水;嘴巴早就淡出鸟来了。
而我也坐在张开了幕帐的城楼里;看着底下营盘中的星火点点;那是围着火堆的士兵们;一边翻动切割着火上炙烤的猪羊;一边端着本地收罗的淡酒;正在满手油腻的开怀大嚼;或是呼朋唤伴邀杯换盏的大声喧嚣之中。;
而刘延庆;则有些严肃的给我细数;自从我军去了河北这段时间;又发生的许多事情。
首先是以的噩耗;东南路刚在都亟道军前的后线;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败;
奉命抽调出来;包抄阻截那只流窜河北军的广威、永兴、奉国、安国、等五个不满编的军序;被这支北军抓住指挥协调不畅的破绽;然后中了声东击西之策;被拉开距离后;相互援应不及而分别击败于。
此战一口气阵没或重伤不能视事的统领以上大将;足足有十余人;按照帅司的要求;而轮换二线待命的机动兵力;几乎被一扫而空。
这支河北军甚至因此乘胜追击;一路横扫的鸡飞狗跳;突入到阳武县境内;严重威胁到负责武牢关攻略大部人马的后方辎重与人员。
只有新军中锋部为首的河南讨击军;得以成建制的撤退到原武城;才保左方囤积的最大一处粮台;没有被进一步破坏和烧掠掉。
但是在酸枣、原阳一带;沿途的数个粮院所;就没有这种运气了;几乎在战败后的第一时间就陆续陷没敌手;就算事后被夺回来;估计也不剩下什么了。
而得到这些资源补充之后;那只河北军更是愈战愈勇;一鼓作气将沿途转调过来阻截的军马纷纷击退击破;打的他们只能避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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