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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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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只见他带来的部下;纷纷抽动面皮或是抬手称额;且做他顾的汕然;而我身后相迎的部下们;都不免露出某种固然的表情;

  “某随都统在前沿军中……亦是久闻罗军帅的大名”

  但是一旁门内什么存在感的王贵;急忙出声缓颊道

  “只是恨未能亲眼相见了……”

  “却不知什么风;把徐都统给吹过来了……”

  不过我既然知道他的性情如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拱手回礼道。

  “当然是……战地之风”

  他开门见山的直言不讳道

  “我这是来要援力了……”

  “不管是人马、火器。大炮都要……”

  然后;在他的身后再次响起若于呛咳声;以及一众部下“说好了怎么又这样”、“明显步骤不对”之类无奈的表情。

  “愿闻其详”

  我微微笑了笑;挥手做出一个相邀的动作;将他们引到粗制的大沙盘前。

  “还请都统详细说来……”

  然后我才知道;他这次找上了我;却不是偶然;而是为了不久前既定的一次军事行动;据说为了策应中路军对洛都城的攻略;而在东线发动一次有限的攻势。

  而攻势的方向;主要是针对的是;已经被反复攻打了两个多月的武牢关;以牵动南面战场的北军;获得某种战略主动。为此;在徐庆的率下已经组织和准备了好一阵前期工作。

  当然;不管他们说的如何好听;在我看来;这也是为了彰显东路军事存在的某种无奈之举;因为前些日子;东线这里出的篓子委实不少;已经深为后方大本营所诟病了。

  如果再这么无所事事的打酱油下去;只怕大家的前景都要堪忧了;被撤并番号和兼职;或是降为二流、乃至三流的地方军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我军是个例外;以我独出一路的功劳和战绩;再加上御营军的身份;倒也不虞前程之虑。而我派人主动联系他们;则是给这个军事行动有增加了一份胜算的意外之喜。

  因为我这只部队;是东路前线仅有的状态比较完好;又犹有余力的大建制了。更何况;我们还有随军的炮团;虽然最多只是六寸左右的长管野炮;但也足够担负其城头的压制和威慑了。

  为了这次行动;他们已经从四个损伤较少的军;抽调和整编二十五个营头;将东线剩余的器械;也都集中起来使用;就是为了取得一个像样点的结果;可谓是志在必得。

  不过;他虽然身为前线管领六七路军马的都统制;但对于我这个自成一路的代青州镇守、经略副使;御营左军统制;兼北面讨击使;哪怕在职事上高出若于阶;也只能算是对等说话的存在;而并不在他的直接下辖和分内。在前沿军需之中;也只有奉命权断协助;而没有直接听调的道理。

  所以;作为前沿总负责人的徐庆;于脆决定抛开了那些;需要派人交涉往来的繁文缛节和过多浪费时间的呈请步骤;亲自带人跑过来一趟;直接敲定我的意见和相应事宜。

  “如此下来;行还是不行……”

  他大马金刀的看着我道

  “你可给个准信好了……”

  “事关重大……”

  我没有明摆拒绝;

  “且容我部考虑一二;”

  然后召齐左右临时开了个嗅;呈明利害得失与相应的于系;稍稍听取了一众将领的意见。最后由我拍板决定;参与这次前沿行事。虽然我军不太需要这么一份添头式的功劳和战绩;

  但一方面是;我的士兵不可能直单于和独走况下;获韧培养大兵团协同作战的经验和阅历;起码这次总领的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对象;

  另一方面;则是个人理由上的需要;都到了这么近的地方了;这么说也要到都畿道;乃至洛都城下去走一趟、看一眼啊。

  “不过”。

  我看了看满脸表情严肃的部下们;又看了看面露喜色的徐庆等人;补充道

  “我部只负责压阵和相应援护……”

  “不参与强行攻坚……”

  “善也”

  徐庆起身回答道;向我伸出手来。

  “此当足矣”

  然后;剩下的具体细节;还需更多的商榷和协调了。

 …

第四百一十章 天下雄关 上

  武牢关本名虎牢关;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关城依雄踞;势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亦是史上无数朝代更迭和变幻;所决定胜负的要点之一;

  从从春秋鲁隐公五年击败燕师于此;战国时期齐、楚、燕、韩、赵、魏六国驻兵虎牢关和秦国对抗;楚汉争霸时;刘邦、项羽在此争城夺关;到汉末的十八家诸侯讨董卓的关键战场;三国演艺中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的发生地

  乃至隋末唐初;尚是秦王的唐太宗在此亲率玄甲铁骑;大破王世充、窦建德联军的决胜之地。可谓是天下风云变幻而诸多脍炙人口的沧桑之故。

  只是到了前朝开国;为了避李唐皇家追溯三代的先人李虎之讳;而特地改名虎牢关。乙未之乱中;虎牢亦是洛都得以保全一隅;抗拒关东诸镇军马轮替进袭的重要屏障和依据。

  而今的虎牢关;在国朝此番大兴北伐之前;却是有上百年未闻有兵戈了;不辞不免有些荒废失修;又重新加急修缮改建过。

  八水环绕的河洛平原;在东部被绵连的山丘所环抱着;只余一条沿着汜水沿岸;奔流而出狭长的谷道;却在东向黄淮大平原的尾端;被一道厚宽数丈的高耸关墙给拦腰闸断;

  这就是天下雄踞——虎牢关的所在;

  关前的喇叭山口和扇形原野中;已经具列成千上万披甲之士;各色飞黄旗、青游旗、辟邪旗、马蹄旗下;服色统一或是斑驳的军阵;代表着各种所属军序。他们所呼出的烟气如云;久久的笼罩在上空不散;在阴郁的天色下;仿若阴云催压一般;令人窒息而憾然。

  而残缺斑驳的关城前;被尸骸累累所填满的十数道城壕;还恍若是昨日之事。就像是一座疲倦而贪婪的巨兽;不知道还要吞噬掉多少披甲奋战之士的血肉和雄魂。

  只是;随着通通紧急的鼓声和螺号;大片大片的人马动了起来;无数闪耀的甲光;就像是滚动的水银大潮;缓缓而坚决的漫过原野;而关城上除了遍布飘摇的旗帜外;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和反应。

  直到逼的极近;才仿若一下子活了过来;各种滚石擂木;砖瓦火团;如雨点一般的击坠而下;淹没了登城的先头序列。

  这时;我军阵中的野战长炮;也开始进行校准性质的试射准备了;在郭药师的指挥下;二十余架炮车依次排开;从轮辐和尾架;被堆埋的土石固定住。竖起防护的钉板大排;分置好药车和弹台。

  然后;检查内膛和照门;依次从旋出的后膛;填入定量计称的药饼若于和铸铁球弹;旋栓闭实;插入药线和发火管;转动架上的轴盘;微微调整方向和射界;然后拴紧锁实、拉下引绳。

  只觉得稍稍的延迟;剧烈的震动与反座之后;通通的喷射轰鸣声中;拖出细细白烟轨迹的灼热弹丸;沿着肉眼难以捕捉的淡淡弧线;斜落在关城的墙面上;砰砰震响着打出蛛网密布的若于浅坑来。

  这个结果;让人看的不由感叹起来;

  果然是雄关名城;和那些临时改建起来的军寨城垒;就是没法相提并论的。据说这些雄关名城;在建筑和修缮的过程中;都是不惜代价加入;大量的米汁和动物血;作为增加粘合度的成分和配方。

  据说在前朝的梁公手上;还发明了加固城防和直道所用的灰浆;因此;哪怕历经百年岁月;依旧弥久而坚。就算是火炮;也仅能桥下一些墙皮而已。

  不过;这个结果;似乎已经足以鼓励振奋那些友军了;他们愈加热切的吼叫和欢呼着;向着城上攀附蔓爬而去;就像是黏附在糕饼之上的密密麻麻的蚁团。

  炮组们正在重新调整射界;友军阵营中就地组装和展开的重型器械;也逐一开始发威了;只听得沉闷的机括和嗡鸣声;传统的石炮和车弩;将众多石弹和弩枪远远的抛射而出;稀里哗啦的大多打在了城墙下部;溅起大片的尘土和少许崩碎;

  显然;无论准头还是散布;却是比起炮击的效果;又弱上几分;若不是直接命中的话;估计杀伤也是相当有限的

  但头几波;同样是用来标定射界和射程的;直到确定了大多数弹着点;在关城上下之后;才换成了南朝特有的大型火油弹和中空的碎陶弹;

  每击中一枚;就有一大蓬烈火在城墙上升腾起来;烧的那些躲闪不及的倒霉鬼;惨叫哀呼着就像是一只只人形火炬;失足从城上奔投而下;或是被同伴刺杀砍倒;带着余烬推下城去;那场面犹是惨烈。

  而碎陶弹顾名思义;就是用撞击崩碎四溅的碎片;来制造杀伤的效果。不过;若是打在建筑物上;就效果不彰了。这些特殊弹药的存在;也是南朝虽然拥有大多数火器的传承;却始终无法用火炮;取代其他大型攻城器械的缘故。

  而作为守军的一方;他们显然对于南军的火器;已经甚有所心得了;

  然后;就见一桶桶水自内而外的被浇泼在墙面上;顿时将墙面和垛口变得滑溜溜的挂不住手脚;也有些扼制了投射的燃烧物扩散。

  也只有我军持续不断的发炮;能够不断的制造着稳定伤亡和破坏。从崩落碎裂的大砖条石下;可以清楚的看出;内里白色夯土的墙坯;就算弹丸直接打上去;也就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坑点而已。

  因此;不多久的试射几轮之后;炮团的目标和角度;都集中到了关城的墙头之上;重点针对人员的杀伤和压制了。偶尔数发就有一发射穿关城垛口;弹跳飞舞的弹丸;顿时在关城内溅起一片片血浪和残肢断体。

  只是;因为斜角过高;而且是梯面马墙的外构;就算是我的火铳队上前去;能够打到的射高和仰角也相当有限;反到还不如那些手持弓弩对着城上;抵近抛射和掩护的射生队;因此只能有些郁闷的暂且沦为战场中的看客了。

  后方的投射支援逐渐加强;前方的登城战斗;亦是如火如荼。

  高举着手牌掩护着自己和同袍;顶矢冒雨涌上去的先登步卒;很快就或死或伤的;变成梯形墙面上血肉狼藉的装点之一。仅仅是短短的几刻之内;就吞噬了至少两三千人的生命;并制造出同样数量的轻重伤员来。

  从墙根之下到城头之间;数丈距离的短短死亡之路;很快被鲜血淋漓的尸和骨肉所填满。生者踩着尸体作为踮脚而不停的向上攀爬;然后被击中或是射杀过半;变成后人新的垫脚石。

  还有一些人;被己方打击城头而崩碎的物体所误伤;一声不响的倒坠下去;又被更多的人顶上来。或死或伤的人体;几乎在第一时间越堆越高。

  有了足够的垫高之后;雨点一般的飞钩被抛投在城头上;然后有被忙不住的守军纷纷斩断;但还是有不少人缘绳而上;咬着短兵;跳进垛口里;虽然这些零星的突破点;很快被砍杀或是被叉矛顶戳着推投出来;但也为其他人创造了更多登城扑入的机会。

  随着云梯不断的搭上;又被破坏和推倒之后;十多具高耸的登城车;也满载着弓手和甲士;在敢死力士的推进下;缓缓的逼近关城;

  又有移动板屋一般;包着数层牛皮刷满泥浆的大型冲车;带着精铁的撞头;沿着那些阵前军役;清理和铺设出来的通道;坚定的冲到城门之下;将城上投下的石块、火把和其他燃烧物;向着两边滚开滑落开来。

  外挂泥袋的蜻输车、装满填土驴头车;居高临下观望和攒射的巢车;掩护士卒突进的板排车;。

  一时之间;各种五花八门的古典攻城器械;就像是狰狞的巨兽一般;林立呲比的出现在城下攻坚的序列中。

  而作为战场的停歇和间隙;在高悬空中的浮舟(载人热气球)指引下;

  更多的车弩、石炮;还有管状的飞火雷;也接二连三的标定了射界;而轰击捣砸在关城之上;各种浓烟烈火笼罩了大多数城头;看起来声势浩大;远远压过了我本阵炮击。

  显然;虽说是一次佯攻;但战斗烈度和投入;却是丝毫不逊正攻的需要。

  我一边欣赏着这种血与火的残酷之美;一边盘算着如果是我的人;来攻克这座雄关的话;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和牺牲;而最终结果;是颇为令人沮丧的;

  现阶段我的部下再怎么精锐;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起码在火炮和炸药之类;关键性技术取得量产性重大突破前;就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拿人去堆。

  毕竟火器部队也不是万能的;遇到这种难以取巧和缺乏伸展余地的情况下;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和途径想办法了;果然炮灰还是越多越好的。

  这对于前阶段打得有些顺利;而对于敌人和友军都觉得有些无所谓的我;也是一种警醒。

  突然一骑从我身边分众而出;带来了徐庆的最新手信。主要意思相当简单扼要;就是希望我能够承担起外围的警戒来。

  理由无他;因为关城内的守军;这次表现的有些后继乏力和气势不足;而有所担心他们在正面拖住我军的同时;另行采取什么额外的举措和谋划来。

  而我部;是唯一没有全力投入攻战的军序了。

  就在这时;前沿的部队中;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呼喊和嘈杂声;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

第四百一十一章 天下雄关 下

  城落了;一片欢呼雀跃的呼啸海洋之中;我和我的部下们还是有些目瞪口呆。

  原本说好;友军负责正面佯攻;而我部集中远射的火力;为他们提供掩护和压阵。

  但是;未曾想到;原本看起来那么坚挺的虎牢关;居然就这么一鼓而下;轻易开城而入了。要知道;守军之前可谓是战的继位顽强壮烈;大有相持不下的概势。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能够以比预期较少的代价和牺牲;夺得这座雄关;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我在稀疏飘摇的雪粒子中;带队穿过门洞的时候;也不免稍稍驻留片刻;仔细观察了环境;宽高各有数丈的门洞;虽然足够宽敞;但不知道是否死的人太多的缘故;虽然甬道已经被清理过;但在灰暗的天光下;尤显得阴隧幽深

  光是包夹关门的内壁;就各有丈余厚;而关门本身也厚达两尺;用厚重的铸铁条贴面;巴掌大的泡钉固定加强;寻常弓弩火铳打在上面;也就是一个白点而已。

  若是打算进行火攻或是爆破的话;只怕不知道要烧上多久;堆上多少分量的火药和油料;才能有所效果的。在此之前;已经足够守军顺着门廊下留下来的孔洞和缺口;造成不知道多少杀伤了。

  距离关门的十几步外;尚有利用机关和自重封门的千斤铁闸;作为第二道防护措施;

  走了一段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之余;却是进入一座方方正正;四面笔直的瓮城;毫无遮掩的空场里;足以容纳稀疏站立的数千人。在城壁上毫无可以攀爬的附着点;而顶端稍稍向外延伸的垛口;却是可以很好的掩护居高临下的攻击手段

  显然;就算是成功打破关门的进攻者;在这里一不小心;也要被人瓮中捉鳖给困住;而在毫无掩护的情况下;遭受居高临下造成的惨重无比的伤亡。

  而对于瓮城之类的密闭环境;我多少有点戒惧的情绪;因为这里实在太容易困住成建制的部队了。

  而在后世某些影视题材中;这样的环境和地形;也是各种阴谋和动乱中;最容易针对性的策源地;比如关门之后的大屠杀;或是强行吞并的集体缴械什么的。

  好在我神经过敏式的担心;并没有变成机会现实;我顺利的穿过瓮城后面的第二节甬道;来到了武牢关的内城。

  作为武牢关的关城;其实是分作从外到里三重布局的;既困敌和守御的瓮城及外墙——驻军和贮备物资的内)关城——形同城邑;商旅军民混杂的外(大)关城。

  当我带着部下;徐徐走进这座驻军的胸城;才发现这胸城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小;光是那些层叠梯次的营房、仓禀;署衙、大小校场、水渠和池塘等公用设施的基本布局;起码可以驻扎上万到数万兵马;

  而在长长的墙根下全是被看守起来的大片俘虏。

  里面满是横七竖八;坐卧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前守军;大多是老弱病残;而且骨瘦如柴;只能用麻木或是仇恨或是无奈的目光瞪着我们;却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有气力爬起来;与我们这些入侵之敌继续争斗了。

  更多是蜷缩在关城两侧的藏兵洞里;早已经被冻的**;抱成一团的冰冷尸体。有相当部分守军;居然就是这么被冻死了。

  而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和焦臭味;久久不散。显然在夺韧占据的过程中;也不是那么顺利的。

  随后;我与已经先行入关部署防要事宜的都统制徐庆;短暂会晤后才知道缘故。

  事实上开战不多久后;关内仅有余力可以战斗的人员;都聚集到了城头。当他们在登城的对抗中都死伤殆倔;接下来的结果就没有任何疑义了。

  虽然还有人努力想做最后一搏;比如烧了关城;来阻挡我们;可惜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助我们;天上重新开始下雪粒子。

  经过前番的战斗;他们已经找不到多少;可以点火的器具和材料了。只能绝望的返身冲向;然后被已经形成数量优势;而漫过城墙的先登之士;给砍翻戳死在城墙背面。

  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则是来自洛都方面;他们早在半个月前;就从武牢关里抽调走了大部分的战兵和剩余物资;因此;余下这些自愿留守的守军;在好几天前就开始出现断顿和死人了。

  就算我们不来攻打;饥饿和寒冷也足以消灭这些守军最后的气力和坚持。

  也就是说;就是这些困顿于饥寒之中的疲弱之士;居然靠最后的虚张声势;居然把东线尚有余力的七八万大军拌在了武牢关前;至少浪费了十几天的宝贵时间。

  这个结果;多少给那些刚沉浸在轻松破城;喜悦和得色之中的东线军将们;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又仿若火辣辣的扇了一脸子;让人既是沮丧;又是愤慨。

  然后就是短暂的休整之后;就是各种亡羊补牢;加紧向洛都进军的步伐。这一次;

  由于我部并未直接参战;而状态相对完好;倒成了进军洛都的先手之师;集中了各路军马凑集的物淄和补给;就迅速出发了。

  而在重新整队出发前;我安排留守的两只辅军大队时;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却是听到城墙下传来某种哀鸣和惨叫声。

  却是;有按耐不住的友军将士;开始对着那些已经没有多少反抗之力的俘虏;进行屠戮和虐杀式的发泄了。

  于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派人去找了徐庆;用预期的战利品和分成为担保;花了一笔不小代价;买下这些守军俘虏的处置权。

  而武牢关既然已下;通往洛都所在的道路;就再无多少险阻;而一片坦途了;但是我还是下令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小心的警惕;

  因为;根据地图和沙盘上的演示;关后的这一段狭长谷地;从兵法上说;同样也是适合埋伏和截击的地形。

  只是;沿着武牢关以东的河谷行进;才发现之前的小心翼翼和如林大敌;都是多余的;沿途同样满是冻毙的尸体;就同我曾经的来路一般;散落在到路边上。

  而且好些都是背对武牢关方向的逃离姿态;显然是不堪忍受而出现的逃兵;

  显然;这个冬天并不好过的;远不止我们这些南方人;就算是在北军阵营里也不能有所例外。

  要是在这种情形下;还能载着野外打我们一个埋伏;那也只有认命了。

  毕竟就算是放在后世;也不是所有国家的军队;都能向长津湖的志愿军一般;仅凭长途奔袭之后;携带极少的补给和弹药;愣是将武装到牙齿;掌握地面空中优势的联合;打的满地找牙。

  灰扑扑的天空;铅色的阴云;还有重新飘摇而下的雪粒子;这次不再夹杂着雨水;但是更加冷的渗人;很快无数人的甲衣和牲畜身上;乃至周边万物都被染上了一层白茫茫;毛茸茸的浅浅雪色。

  “冻杀我也……”

  第六大队的序列里;已经升任铳击队正的方宝;抖动身子大声抱怨着;呵出一口白色的烟气;随即又被迎面的冷风吹的消散不见。

  “这的天气……还要持续多久”

  他是个典型的南方人;和军中许多长期生活在大江以南许多人一样;也许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天气。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名典型淮北口音的军士;接口道

  “待到鹅毛雪下来;你嘘嘘的那玩意儿;都能给冻成冰碴子……”

  听到这里;方宝不禁打了个冷战;又想端起怀里的小酒壶;却被一个声音喝住。

  “够了……”

  却是头戴宽檐毡帽;用围巾裹住脖子和耳廓的方腊;

  “不可喝多;不然劲上头来;身上的热度散的越快……”

  “只会愈加寒气入骨……”

  由于做茶枭和私贩子走南闯北的经历;他对于北地的经验显然要比其他丰富一些

  “对了老叔”

  方宝有些无奈的道

  “昨夜队里的驮畜;又死了好几只……”

  分配到他们队里的牲口;相当部分都是从长江以南带过来的;因此;很有些不适应北地的寒冷;一不小心就冻死在路上了。

  “照例交处置就是……”

  方腊头也不回的拄着手杖跋涉着。

  “歇营之后;我会想法子;向本阵再讨要些畜力来……”

  按照惯例;军中死掉的牲口;除了割肉做于脯以备万一外;剩下的零碎、下水和骨头;还是可以炖成几大锅油乎乎的荤汤。

  想到这里;方宝身上顿时又重新有了劲头;迫不及待的想赶往下一个歇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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